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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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芋伸出手指比劃了下：“有那麽一點點。”
“怕什麽。”他勾勾唇，嘲諷的笑，“我們都是接過吻的關系了，還怕她親下我的臉？”
沈芋眨眨眼，唔，這是從舒嚴口中說出來的？
沈默兩秒，她道：“我記性不太好，忘了，要不再來一次？”
笑容僵住。
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發現自己嘴笨的可以，他盯著沈芋，深呼吸，再深呼吸。竭力忍住心裏暴躁的小火苗，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和平時一樣，他臉色冷下來，再次轉身。
“哎，別走啊，你就這麽走了，那小女孩出事怎麽辦？”
一句話，又讓他停住。
他擰著眉回頭：“你又知道什麽了？”
“啊，在這裏說可以嗎。”沈芋看了看自己所在的位置，乘務員室旁邊，左手邊還站著一個路過扔垃圾的乘客。她頓了頓，估摸著車廂裏面也聽不到，便道，“就是我對鋪那個……”
話沒說完，胳膊猛地被舒嚴拉起來，熟練的打開乘務員室的門，幾乎是將她塞了進去。她進去的瞬間，自己也閃身進去，順手關上了門。
旁邊的旅客一臉驚愕，自己不過是扔個垃圾，怎麽就撞上……這麽饑渴的一幕了？
哦，還是快走的好。
他小跑著離開。
乘務員室只是供列車員暫時休息的地方，空間很小，往常只能坐下一個人，現在沈芋和舒嚴同時進來，他整個人幾乎都是貼在她身上的。他個子高，低著頭看她，怎麽都覺得沈芋被壓了一節。
他手還抓著她的手腕，冰涼的手指，也漸漸起了溫度。
沈芋眨著眼，低頭，看了看兩人貼在一起的身體。
她的腳踝被他推的火辣辣的疼，開口第一句就是：“我腳傷好像嚴重了，你得負責。”抓住一切機會賴上他。
舒嚴這才松了手。
深呼吸，克制的看著她，問：“你到底又知道什麽了？”
他手撐在墻上，原本只是因為上面的空間大些，卻無意間形成了更暧昧的姿勢——沈芋幾乎是被他環固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甚至輕輕一歪頭，就能碰到他精壯的小臂。
臉熱乎乎的，她擡頭看了他一眼，又快速低頭。
臉有點紅，也沒再敢逗舒嚴，老老實實的交代：“我只是猜你們的目標是那個男人，方才你一直守在門口，看的都是我這個方向。當然，我不覺得你是在看我，你看的應該是我對面的人。他昨天和我同一站上車，北城不是始發站，昨天晚上換票時還是真的列車員，你們也是在北城上來的。”頓了頓，又道，“我看了北城最近的新聞，沒什麽特別的，就是有好幾起兒童失蹤案，那個男人對孩子的哭聲又特別敏感，所以……我就猜你們在盯著他嘍。”
“猜？”他看著她，“你不是信誓旦旦的稱將來要去調查總局工作，就靠猜？”
她理所應當的點頭：“對啊。”
舒嚴擰起眉，好半晌，才道：“他不知道自己是我們的目標，渠城還有被他藏起來的孩子，回去之後別打草驚蛇。”
“恩……我盡量。”
他聲音高了高：“盡量？”
沈芋攤手：“我又不是影後，怎麽可能保證演的像真的 ，萬一露出點什麽馬腳，你可千萬不要告訴我們學校。”頓了兩秒，笑瞇瞇的補充道，“除非你……”
他皺眉，心中預感不太妙：“除非什麽？”
她探出頭，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除非你讓我親你下啊。”
舒嚴握了握拳，有點忍不住。
沈芋補充：“親臉也可以，她都可以親，為什麽我不行啊？你可以把我當成四五歲的小女孩，純友誼之吻。”
他咬著牙，一字一頓：“四五歲的小女孩有你臉皮厚？天天纏著男人說這種話，沈芋，你腦子裏想的都是什麽？”
她笑：“追你啊。”
話音剛落，人被扔了出去。
他的動作快速利落，快到她還有點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到了外面。接著，“嘭”的一聲關上門，人坐下，閉目養神。
沈芋想笑。
她倒不是真的吃那小女孩的醋，只是借此調侃調侃他，他的反應還真是……很獨特呢。
深吸兩口氣，抑制住自己的笑容，努力保持平常的樣子，扶著墻，慢慢走回去。
一回去就看到周小童哭喪著臉：“沈小芋！我都看到了！你和那個男人在那個小房間裏坐了什麽？！”說著，自己捂著臉嚶嚶哭了起來。然沈芋終究是不能開口說話，他哭著哭著，沒人理他也就沒音了。
從床上爬過來：“你得放熊二出來安慰我受傷的心靈。”
沈芋：……
合著還是想看動畫片。
沈芋一個正常女青年，怎麽著也該看看什麽偶像劇韓劇，然手機裏緩存的視頻只要熊出沒，著實有點不爽。
然周小童喜歡，她也就勉強放給他看，這一看，將中鋪小女孩吸引了過來。
抻著脖子從二樓往下看，險些掉下來。
小女孩的母親年齡不大，正抱著手機看韓劇，見小女孩又去打擾沈芋，伸手將她拉了回來。一邊俯下身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孩子小，總是打擾你。”
她笑笑：“沒關系。”
小女孩吵著要下去和沈芋一起看。
原本倒也沒什麽，但現在沈芋對面坐著個綁架犯，還專門綁架小孩子，她不得不考慮小女孩的安全問題。考慮的空檔，人已經被她母親抱了下來，她母親大概真拿她沒什麽轍，紅著臉歉意道：“對不起，她一定要下來看。”
沈芋給她讓了個位置。
餘光偷偷向男人看去，果然，小女孩一下來，他就一副全神戒備的樣子，繃著臉，這次好歹沒再看小女孩。
沈芋心裏還是有點惴惴的。
一擡頭，卻看見舒嚴走了過來，大約是見小女孩下來，放心不下。
他手裏拿著盒飯，面無表情遞給沈芋，沈芋雖然想到他只是找個借口過來，但還是有點頭痛。她擡眼看他，很為難：“我已經吃過早飯了。”
舒嚴果斷扔下毫無人性的三個字：“繼續吃。”
沈芋：……
她只好接了過來。
是火車上專供的盒飯，二十一盒，最後會降到十塊。價錢貴不說，味道難吃的跟第一次下廚的人有的一拼。揪著小臉打開盒飯，果然，還是那副難吃的樣子，並不會因為是舒嚴給的就好吃點。
她看了他一眼：“真吃啊？”
他已經在最邊上坐下，中間是小女孩和她母親。抱起臂，笑笑：“吃。泡面不健康。”
……這東西也不怎麽健康啊！
沈芋第一次發現舒嚴還可以笑的這麽陰險。
嘆口氣，認命的下了筷子。
叨了唯一還看的過去的黃瓜，盯著它看了兩秒，咽了口唾沫，慢慢放進嘴裏。
恩……還挺好吃？
她詫異的看了舒嚴一眼。
江百川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哭喪著臉，幽幽的看著舒嚴：“沈美女，好吃嗎？那是我特意從家裏帶來的，沒飯盒裝，從車上借的飯盒……”
噗。
小女孩的母親有些詫異，看看舒嚴又看看沈芋：“你們認識啊？”她沒註意早上沈芋和舒嚴說話的那一幕。
舒嚴回答她時，目光稍柔和了些，標準的微笑：“認識，不熟。”
沈芋：……
不熟還搶了江百川的早飯來給她？
沈芋也笑：“恩，他追了我好久，我沒同意。”
話音剛落，兩個穿著列車員制服的人瞬間石化。舒嚴就保持著方才那副表情，目光移到沈芋身上，克制的看著她。
她笑瞇瞇的回看過去。
女孩的母親上下打量舒嚴一眼，轉頭勸沈芋：“為什麽不同意呀，看他人長得帥，還這麽貼心，給你送早飯，這樣的好男人可沒有多少了。”
沈芋想了想，道：“他太老了。”
舒嚴：……
這大實話，他比沈芋大，還真不能反駁。
女孩母親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回頭瞥了眼冷眼看著自己的舒嚴，嘖，揚眉吐氣。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火車我一年要坐N次，但是我忘記了列車員那個休息室和開水房還有WC、洗手臺的位置QAQ，就醬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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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兩秒，她道：“我記性不太好，忘了，要不再來一次？”
笑容僵住。
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發現自己嘴笨的可以，他盯著沈芋，深呼吸，再深呼吸。竭力忍住心裏暴躁的小火苗，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和平時一樣，他臉色冷下來，再次轉身。
“哎，別走啊，你就這麽走了，那小女孩出事怎麽辦？”
一句話，又讓他停住。
他擰著眉回頭：“你又知道什麽了？”
“啊，在這裏說可以嗎。”沈芋看了看自己所在的位置，乘務員室旁邊，左手邊還站著一個路過扔垃圾的乘客。她頓了頓，估摸著車廂裏面也聽不到，便道，“就是我對鋪那個……”
話沒說完，胳膊猛地被舒嚴拉起來，熟練的打開乘務員室的門，幾乎是將她塞了進去。她進去的瞬間，自己也閃身進去，順手關上了門。
旁邊的旅客一臉驚愕，自己不過是扔個垃圾，怎麽就撞上……這麽饑渴的一幕了？
哦，還是快走的好。
他小跑著離開。
乘務員室只是供列車員暫時休息的地方，空間很小，往常只能坐下一個人，現在沈芋和舒嚴同時進來，他整個人幾乎都是貼在她身上的。他個子高，低著頭看她，怎麽都覺得沈芋被壓了一節。
他手還抓著她的手腕，冰涼的手指，也漸漸起了溫度。
沈芋眨著眼，低頭，看了看兩人貼在一起的身體。
她的腳踝被他推的火辣辣的疼，開口第一句就是：“我腳傷好像嚴重了，你得負責。”抓住一切機會賴上他。
舒嚴這才松了手。
深呼吸，克制的看著她，問：“你到底又知道什麽了？”
他手撐在墻上，原本只是因為上面的空間大些，卻無意間形成了更暧昧的姿勢——沈芋幾乎是被他環固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甚至輕輕一歪頭，就能碰到他精壯的小臂。
臉熱乎乎的，她擡頭看了他一眼，又快速低頭。
臉有點紅，也沒再敢逗舒嚴，老老實實的交代：“我只是猜你們的目標是那個男人，方才你一直守在門口，看的都是我這個方向。當然，我不覺得你是在看我，你看的應該是我對面的人。他昨天和我同一站上車，北城不是始發站，昨天晚上換票時還是真的列車員，你們也是在北城上來的。”頓了頓，又道，“我看了北城最近的新聞，沒什麽特別的，就是有好幾起兒童失蹤案，那個男人對孩子的哭聲又特別敏感，所以……我就猜你們在盯著他嘍。”
“猜？”他看著她，“你不是信誓旦旦的稱將來要去調查總局工作，就靠猜？”
她理所應當的點頭：“對啊。”
舒嚴擰起眉，好半晌，才道：“他不知道自己是我們的目標，渠城還有被他藏起來的孩子，回去之後別打草驚蛇。”
“恩……我盡量。”
他聲音高了高：“盡量？”
沈芋攤手：“我又不是影後，怎麽可能保證演的像真的 ，萬一露出點什麽馬腳，你可千萬不要告訴我們學校。”頓了兩秒，笑瞇瞇的補充道，“除非你……”
他皺眉，心中預感不太妙：“除非什麽？”
她探出頭，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除非你讓我親你下啊。”
舒嚴握了握拳，有點忍不住。
沈芋補充：“親臉也可以，她都可以親，為什麽我不行啊？你可以把我當成四五歲的小女孩，純友誼之吻。”
他咬著牙，一字一頓：“四五歲的小女孩有你臉皮厚？天天纏著男人說這種話，沈芋，你腦子裏想的都是什麽？”
她笑：“追你啊。”
話音剛落，人被扔了出去。
他的動作快速利落，快到她還有點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到了外面。接著，“嘭”的一聲關上門，人坐下，閉目養神。
沈芋想笑。
她倒不是真的吃那小女孩的醋，只是借此調侃調侃他，他的反應還真是……很獨特呢。
深吸兩口氣，抑制住自己的笑容，努力保持平常的樣子，扶著墻，慢慢走回去。
一回去就看到周小童哭喪著臉：“沈小芋！我都看到了！你和那個男人在那個小房間裏坐了什麽？！”說著，自己捂著臉嚶嚶哭了起來。然沈芋終究是不能開口說話，他哭著哭著，沒人理他也就沒音了。
從床上爬過來：“你得放熊二出來安慰我受傷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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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芋一個正常女青年，怎麽著也該看看什麽偶像劇韓劇，然手機裏緩存的視頻只要熊出沒，著實有點不爽。
然周小童喜歡，她也就勉強放給他看，這一看，將中鋪小女孩吸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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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的母親年齡不大，正抱著手機看韓劇，見小女孩又去打擾沈芋，伸手將她拉了回來。一邊俯下身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孩子小，總是打擾你。”
她笑笑：“沒關系。”
小女孩吵著要下去和沈芋一起看。
原本倒也沒什麽，但現在沈芋對面坐著個綁架犯，還專門綁架小孩子，她不得不考慮小女孩的安全問題。考慮的空檔，人已經被她母親抱了下來，她母親大概真拿她沒什麽轍，紅著臉歉意道：“對不起，她一定要下來看。”
沈芋給她讓了個位置。
餘光偷偷向男人看去，果然，小女孩一下來，他就一副全神戒備的樣子，繃著臉，這次好歹沒再看小女孩。
沈芋心裏還是有點惴惴的。
一擡頭，卻看見舒嚴走了過來，大約是見小女孩下來，放心不下。
他手裏拿著盒飯，面無表情遞給沈芋，沈芋雖然想到他只是找個借口過來，但還是有點頭痛。她擡眼看他，很為難：“我已經吃過早飯了。”
舒嚴果斷扔下毫無人性的三個字：“繼續吃。”
沈芋：……
她只好接了過來。
是火車上專供的盒飯，二十一盒，最後會降到十塊。價錢貴不說，味道難吃的跟第一次下廚的人有的一拼。揪著小臉打開盒飯，果然，還是那副難吃的樣子，並不會因為是舒嚴給的就好吃點。
她看了他一眼：“真吃啊？”
他已經在最邊上坐下，中間是小女孩和她母親。抱起臂，笑笑：“吃。泡面不健康。”
……這東西也不怎麽健康啊！
沈芋第一次發現舒嚴還可以笑的這麽陰險。
嘆口氣，認命的下了筷子。
叨了唯一還看的過去的黃瓜，盯著它看了兩秒，咽了口唾沫，慢慢放進嘴裏。
恩……還挺好吃？
她詫異的看了舒嚴一眼。
江百川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哭喪著臉，幽幽的看著舒嚴：“沈美女，好吃嗎？那是我特意從家裏帶來的，沒飯盒裝，從車上借的飯盒……”
噗。
小女孩的母親有些詫異，看看舒嚴又看看沈芋：“你們認識啊？”她沒註意早上沈芋和舒嚴說話的那一幕。
舒嚴回答她時，目光稍柔和了些，標準的微笑：“認識，不熟。”
沈芋：……
不熟還搶了江百川的早飯來給她？
沈芋也笑：“恩，他追了我好久，我沒同意。”
話音剛落，兩個穿著列車員制服的人瞬間石化。舒嚴就保持著方才那副表情，目光移到沈芋身上，克制的看著她。
她笑瞇瞇的回看過去。
女孩的母親上下打量舒嚴一眼，轉頭勸沈芋：“為什麽不同意呀，看他人長得帥，還這麽貼心，給你送早飯，這樣的好男人可沒有多少了。”
沈芋想了想，道：“他太老了。”
舒嚴：……
這大實話，他比沈芋大，還真不能反駁。
女孩母親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回頭瞥了眼冷眼看著自己的舒嚴，嘖，揚眉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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