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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的官員認為,不必一驚一乍,軒轅絕對不會打過來的。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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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這樣想著,她就加快了步伐,原路就要回去。可是剎那間,百合想到了每次傾城對她的欺負和羞辱,竟然轉身折了回去。

當走到了傾城面前,百合就那麽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這個貌似已經熟睡的男子。雖然百合心裏一萬個討厭他,但是不能否認的是,這個男人,長得真是妖孽啊。她不禁看著傾城,有些微微的發呆。

傾城的眼睫毛又長又密的,平時那雙總是充滿掠奪感的眼睛,此刻乖乖地閉上了。潔白細膩的皮膚在月光的照耀下,像是上好的象牙一般。整個人靠在草叢上,四肢緊鎖著,雙手依偎在胸前,呈現一種防禦的姿勢。就是這樣一個現在看起來如此人畜無害,或者說有那麽些可愛的男人,竟然就是軒轅國人人心生畏懼的大將軍。

就是現在,百合報覆性的對著蘇傾城的胸口就是一腳,讓你天天不放過我,讓你每次都戲弄我,百合這一腳充滿了怨氣。可是沒有意料之中腳下的觸感,這個上一刻還在深深睡眠中的男人,此時正雙手抱住百合伸過來的腿,順勢就是一拉。百合身下一個趔趄,就這樣掉入了蘇傾城的懷抱。

“小百合,你這是在謀害親夫嗎?我的心好痛啊。”作勢還拉著百合的手,往自己的胸脯上摸去。百合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嚇呆了,口中的笛聲一下就斷了。傾城玩味的看著此刻懷裏呆呆地小可愛,竟然笑出了聲,要不是想要名正言順的把她娶回來,真想現在就把她扛走。

百合想不明白,為什麽蘇傾城是醒著的。她只是掙紮著想要從蘇傾城的懷裏掙脫,她越用力傾城抱的就越緊,氣的百合一拳又一拳地向著傾城的胸口用盡全力捶了過去。可是那拳頭就像是打沙包一樣,不但沒有讓傾城感到一絲疼痛,反而最後打的百合自己手掌酸痛。

兩人折騰了這麽一會兒,剛才昏昏欲睡的眾人就慢慢清醒了過來。兩邊人醒來看到兩人近乎於打情罵俏的一幕,都有些微微的吃驚。蘇朝陽帶著暗衛從草叢裏走了出來,心中一遍又一遍地想著措辭。

傾城的餘光瞟到了朝陽他們,可是他卻不想搭理。只是手下一個借力,就把百合扭到了自己的懷裏讓她掙脫不得。朝陽身邊的幾個暗衛,看見此幕,腳下踟躕了一下,正要準備上前解救,就被朝陽攔了下來。

“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在下蘇朝陽。”對著傾城,朝陽笑得真誠而友善,仿佛兩人只是初次見面的陌生人一般。見傾城沒有理睬自己,朝陽接著做說到:“不管您的目的是什麽,我們人已經來了,你總不能讓我們在這裏白站著看您非禮百合小姐吧。”朝陽的語氣還帶著一點看熱鬧的感覺。

繼續不理會蘇朝陽,傾城深情地看著百合問道:“你想讓我放他們走嗎?”

百合不說話,只是睜大了眼睛憤恨地看著傾城。

傾城很有耐心的像是哄不聽話的小朋友似的再一次說到:“只要你說放,我就放他們走,百合只要你開心就好,別的我不是那麽在乎的。說吧,只要你求我,我就放他們走。”

等了白天百合還是沒有反應,就在傾城覺得她死也不會求情的時候,聽到懷中少女用非常輕的語氣說道:“我…。我求你,我求你放了他們。”然後就一副慷慨就義的表情死活都不願意再說一句,再動一下。

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話,傾城心滿意足的向著不遠處的朝陽喊道:“讓你們的人下山,再往前一步,我就把那兩個小子弄死。”

朝陽聽到後也沒有多想,帶著暗衛們就來到了山下。毅有些焦急地看著面無表情的蘇朝陽擔心的問道:“能行嗎?”蘇朝陽只是嘆了口氣,看著毅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們現在的目的,不是顧堅和良辰。”說完也不再解釋什麽。

沒過一會兒,就看見百合下來了。毅看見她獨自一人下山,正要開口。卻被她制止了,帶著朝陽他們向城外另一個相反的方向奔了過去,果然在一條河邊,找到了還在昏迷中的良辰他們。大家連拉帶拽的就把人抗回了府裏。

當聽到院子裏有響聲的時候,不聞就趕忙沖了出去,正好就幫朝陽他們把良辰和顧堅扔到了三皇子的床上。百合沒有說話,從身上拿出一個傾城給她的小瓶子,打開往兩人的鼻前一晃。只聽到接二連三的幾個噴嚏聲,顧堅和良辰就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咦?我們怎麽回來了?”

“頭好暈啊,顧堅是不是你打我頭了?”

面對一無所知的二人,不聞他們只好將從昨天發生到今天的一切解釋給兩人聽了一遍。顧堅沒有說話,只是表情十分凝重。而良辰聽到百合為了救自己而求蘇傾城那段的時候,氣的轉身就要沖出去。

卻被一只手攔住了,“你好好休息吧,以後可別再這樣沒頭沒腦的出去亂跑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麽和師父交代。我累了,我先回去休息了”說完百合就大步走了出去,不聞看百合似乎心情不太好,也連忙追了出去。

此時屋子裏面,只剩下四個男人了,幾個人也都沒有開口說話,似乎都在思考著從昨天到今天所發生的一切。

“他們絕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想毀了顧堅的名聲。”

顧堅沒有說什麽,只是垂頭喪氣。良辰聽完,也心裏覺得自責不已,自己沒有本事,不光拖累了顧堅不說,還害的百合去要和別人求情,他真恨自己的無用。

朝陽繼續說道:“現如今我們只能見招拆招了,想不到王策這個人如此陰毒,竟然為了幫助那個沈鳳棲,不惜聯合外人,他就不怕最後就算成功奪得王位,一個失誤將天啟國拱手讓給了別人嗎?”

話音剛落,沈憶青走到了顧堅和良辰身旁,握住兩個人的手只是雲淡風輕的說到:“你們倆與其在這裏,哀傷嘆氣,不如反省一下如何讓自己變得更強。”

是的,從離開京都開始,這一路沈憶青他們三人都是很順利的,而往往這種順利會讓人放松警惕,從而給了對手可趁之機。奪得皇位,本來就是一個很艱難,很覆雜的事情,他們如此不知小心的行為,早晚會坑了他們。

在羽翼沒有豐滿之前,他們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不遺餘力的讓自己更強大,更有能力去和大皇子二皇子他們抗爭。

就在他們還在懊惱不已的時候,一群人正在街頭巷尾做好散發一些謠言的準備,王策準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讓沈憶青嘗嘗流言蜚語的滋味。

於是在第三天的下午,整個永城的大街小巷裏都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聞,聽說顧小將軍帶兵在城外巡邏的時候被一些亂匪抓到了,最後還是三皇子派人拿著贖金才將人弄回來的。所有的謠言只要通過市坊間人們的口裏一傳,就會變出更多的花樣,無論是哪個,都離真相有著十萬八千裏。

當然這個謠言,同樣也傳到了混跡在民間的密探耳朵裏,再加上他這幾天的觀察,顧堅確實已經兩天沒有在城裏出現過。於是一封關於這件事的奏折,快馬加鞭的被送到了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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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以退為守潛其行

當收到八百裏加急奏折的時候,沈憶青並沒有覺得驚訝。出了這麽件事,那邊多多少少總是要有些反應的,不過這速度倒是比他想象的慢了許多,這都已經小半個月過去了。

而正在同一個屋檐下的顧堅和蘇朝陽,卻是一言不發的盯著看完奏折就開始沈默的沈憶青。顧堅有點焦急,他其實心裏知道,自己這件事,上面知道了,肯定是要有個說法的。至於這件事影響多大,到什麽程度,他卻不知道。看憶青就這麽低頭不說話,他卻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慮了:“憶青,怎麽了,你別不說話啊?”

蘇朝陽看著顧堅一臉擔憂的表情,拉過手裏潮濕還泛著涼意的顧堅,“你呢,就讓他自己先想想,放心,最壞的可能也就是把這十萬兵權收回去而已。”說完還安撫地拍了拍顧堅的手心。他不說還好,這麽一說顧堅就更難過了,要不是自己一時大意,也不會讓人家捉了回去。

看著朝陽還在趁火打劫欺負顧堅,憶青連忙安慰顧堅:“別聽他瞎說,父王召回我單獨回去,只是說是皇祖母想我了,讓我在她老人家壽辰之前趕回去一趟而已。”

顧堅一聽是這樣,當下就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沒有別的,要不然他可是真的要內疚到死了。

朝陽看憶青這麽努力安撫顧堅,就特別想戳穿他,既然想了他也就這麽做了,絲毫沒有顧及到他才是和顧堅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皇上這麽說,你還真這麽信了?我怎麽覺得不是呢,老頭子肯定是聽了什麽枕邊風,想把你先弄回去探探口風罷了”話雖然是對著憶青說的,可是明顯意圖卻是要刺激顧堅的。

可惜顧堅這個人,有一個缺點就是,聽不出別人的畫外音。憶青聽完朝陽的話,也只是淡淡的笑著,特別無奈的語氣說道:“那也沒有辦法啊,不過隨機應變就好,不過這次你覺得怎麽才能打消他的疑慮,還能把顧堅這件事情抹下去。”

蘇朝陽經過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終於明白了一件事情,幫沈憶青其實是件很困難的事情,這個倒黴孩子,也不知道為什麽招那麽多人嫉恨。所以現在的他,不適合再去把自己的想法和才華暴露在外面了。

“事情你按照原話講,不過重點放在對方是軒轅國的高手,至於你自己的問題,還是老招數,你就一哭二鬧三上吊吧。”朝陽充滿真誠的看著憶青。

要不是憶青和他相處了那麽久,估計他早就一巴掌拍死眼前這個男人了。什麽一哭二鬧三上吊,說到底不還是讓他回去裝可憐,博同情。心裏這麽一想就有些不舒服了,自己一個男人老是用這種招數,說出去可真是難聽。

似乎看出來憶青的猶豫,朝陽覺得有些好笑:“如果,青後還在世,你外祖父還在世,我是絕對不會給你出這種主意的。可是你要知道,你現在能夠依靠的也就是你父王那點僅存的對於青後的愛意和對你祖父的敬重了。”

看見憶青有些觸動,朝陽接著加把火:“自古以來成者王侯敗者寇,你為了坐上那個位置,我覺得無論什麽方法都是可以用的。也許很多人都覺得裝可憐博同情,不過是女人用的招數,可是只要好用,我覺得就沒問題。”

最近思來想去,朝陽都覺得他們少了一點東西,這就是做事情沒有心狠手辣的決心,憶青雖然做事夠沈穩,但是終究年齡還小,和大皇子與二皇子他們要想爭權,就需要更多的手段。算了,慢慢來。朝陽在房中找來紙筆,刷刷幾筆就寫完了幾句話,也沒有給顧堅看。只是將東西折好塞到了憶青的手裏,“今天就出發吧,我給你的東西進了城再看。”

看著手心裏的紙,憶青嘆了一口氣,對著他們兩個人笑了笑,又變成了那個溫柔的三皇子的面孔了。“那就這樣定了,顧堅你別聽朝陽在哪裏嚇唬你,等我回來就好了。”

“哎呀,趕緊走吧,放心我吃不了他。”說完朝陽就拽著顧堅出去了。

五天後乾清宮內,原本應該在永城駐守的三皇子,此時正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等著正在午睡中的父皇起床。

宮殿外的樹上,有鳥在無憂無慮的高聲鳴叫,而宮殿裏,卻是安靜的連掉下一根針都能聽得見,空氣中彌漫著百合花的香氣,憶青的思緒也隨著飄到了很久以前。那個時候母親還在,她在身體還比較舒服的時候就會親自熬上一碗蓮子百合羹,帶著他來乾清宮,給批閱奏折的父親送來做宵夜。那時候的夜色似乎特別美,不經世的他只會在大殿裏到處跑,好奇的看著這座莊嚴肅穆的寶殿在夜色下的模樣。而父皇則是把母後輕輕抱在懷裏,讓母後親自一勺一勺的餵給他吃。

那舊時光的溫馨讓憶青的臉上浸染了一絲苦澀。空氣裏憂傷的氣息也感染了在屏風後偷看著憶青的沈風了。他已經很久沒有仔細看看這個孩子了。

沈憶青一襲寶藍色的緞衣,靜靜地跪在地上,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一種寂寥的氣息。這個孩子的臉型和鼻子長得像沈風,有一種剛毅的氣質。而眉目的秀麗卻是像級了青後,那種柔美糅合了堅毅的感覺,讓人看著心中有著說不出的舒服安寧。

當聽到有腳步逐漸靠近的時候,憶青的思緒被拉回了現實。調整好心情,臉上又掛上了那副人人都愛的溫柔和順的面具。

“你來了?”沈風的語氣難得的溫柔,臉上帶著了慈父般的笑容。在憶青眼裏,有那麽一瞬間他都以為自己和面前這位男人就如平常人家的父子一樣,可以聊聊知心話,不需要有那麽多的算計。可是下一秒心裏卻是馬上嘲笑起自己,就這樣一個跪在地上恭順萬分的兒子和坐在龍椅上威嚴的父親,怎麽能會擁有那種簡單的親情。

“兒子從皇祖母哪裏出來,就來給您請安了。”憶青的聲音聽起來真的是讓人覺得舒心極了。沈風嘴角的笑意甚濃。這個孩子應該不像別人說的那樣,他從來都是不爭不搶的,就算這次這十萬大軍,也是自己給他的,他哪裏像人家說的那樣圖謀君權。

沈風滿意地說道“父皇這幾個兒子裏面,最喜歡的就是你的溫順,不像你大哥二哥那樣,天天不是吵著要這個,要那個,就是互相吵架。”

憶青忙正色道:“多謝父皇垂愛。”說完就低著頭等待沈風的回答。

沈風看見自己這個小兒子乖順的樣子,質疑的口氣也沒有了,只是稍顯嚴肅的問道:“朕,前幾天收到密信,說是顧堅出城被劫持,有這回事嗎?”

似乎是面有難色,憶青擡頭滿臉愧疚:“父皇,此時都是兒臣一時失察,和顧小將軍無關,望父皇明鑒。”

“哦?那你說說和你有什麽關系?”沈風沒有想到這個兒子竟然將這種醜事自己一個人攬了過來,難道他就不知道這種事情,會讓一個男人徹底失去軍中的威信嗎?

沈憶青似是不懂沈風話中的別意,“顧堅被抓,是因為兒子的失策。在永城駐守的這段日子裏,也沒有查到軒轅的什麽動靜,兒子就有些大意了,放松了對城外的警戒,因此顧小將軍在城外例行巡邏的時候,就被軒轅的一夥高手所劫持,最後還是顧將軍急智,趁那些賊人不註意才逃了回來。”

這件事難道真的像沈憶青說的那樣?沈風不言語,只是盯著地上跪著的少年。毅然和素然前幾日還私下來找過他,非說這個小弟弟圖謀軍政,想把這顧小將軍拉入旗下,畢竟這個顧堅還是他的陪讀。現在再聽沈憶青的話中含義,似乎是真的不想毀了這個顧堅,難道他真的想在軍中培養自己的勢力?

沈風的沈默讓沈憶青的心有些沈重了,事情果然如蘇朝陽所說的那樣,有些抉擇現在需要去做。於是沈憶青不等沈風提問就開口道:“不過父皇,兒臣覺得這件事,顧堅終究還是需要接受些懲罰的,兒臣鬥膽提議,將顧堅派到漠北去鍛煉鍛煉。”

憶青的話,卻將沈風的思緒打亂了。這個小兒子,到底是想保還是不想保,漠北大營那個地方,天氣終年嚴寒,看守的都是一些窮兇極惡的匪徒,而駐紮的士兵也多是一些兵油子,一個個滿肚子的壞水。

他的眼睛再一次掃向了沈憶青,可是他看到的只是憶青堅決的表情,似乎這件事非做不可似的。沈風喝了口茶,只是淡淡說道:“那就按照你說的去做吧,不過被劫持這件事我不希望再在朝堂之上聽見有人提起,你退下吧。”

憶青沒有任何過多的反應,不急不慢地磕了個頭,就在大太監的引領下大步離開了乾清宮。當走出宮外的那一刻,憶青的後背被迎面吹來的暖風激起了陣陣涼意,整個內衣都被一層薄汗浸染貼在了背脊上。

回府的路上,想起今天發生的一切,憶青有些無奈,有些後悔,正如蘇朝陽在紙條裏寫的那樣:“棄車保帥,以圖後效。”假如今天自己真的為了顧堅死保到底,那麽現在的自己且不說那十萬士兵,想來已經淪為階下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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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別有憂愁暗恨生

等憶青回到永城,四周已經是一派秋日的景色,這一路上,看到的是一樹樹,一片片開的火紅火紅,似乎要燃燒盡自己生命的楓葉,憶青不禁想到自己在永城的這幾個月的生活。

從回到府裏開始,他就一直在等待著父皇讓他回去駐邊的消息,可是一周過去了,兩周過去了,一個月過去了,宮裏頭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與之相反的是,大皇子和二皇子在朝堂上一時又炙手可熱了,看盡了皇祖母壽辰上滿目的奢華和別人諂媚的笑顏。在這中間盤旋的憶青,其實有點像行屍走肉一般。帶好自己的面具,做事情盡自己的本分,不多說一句,不多走一步。

很多人看到了三皇子,都發現這個當時在朝堂上那麽意氣風發的少年,怎麽突然間頹廢了下來。人們原本搖擺不定的心,又恢覆了往日的平緩,乾清宮殿前每日依舊上演的依舊是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斤斤計較。

而蘇朝陽寄來的書信裏,沒有太多的廢話,只是告訴他,顧堅已經出發了,不過讓他吃驚的是哪個叫做良辰的少年,卻跟著去了。聽朝陽的意思,良辰走的很決絕,絲毫沒有理會百合他們的挽留。

憶青回覆的書信裏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簡單介紹了一下每日的活動,還有就是自己身體安好,這些廢話。多的寫了也沒有用,這信也不知道中間要被多少人看過才能到達蘇朝陽他們手裏。

而最終還是一封加急的奏折,讓憶青能夠重新回到了永城。前幾日賈知府寫了折子,說是最近城裏突然出現了許多軒轅城的探子,朝堂上的父皇,到底還是沈默了許久,看著他足足有了一炷香,才最後下旨,讓他回去駐防,只不過一同回來的還有父皇身邊的一個太監總管。

離永城還有不遠的時候,遠遠的在馬上,憶青就聽到一個清脆的喊聲:“朝陽哥哥!是憶青哥哥回來了!憶青哥哥,憶青哥哥!這裏,看這裏!”

憶青順著聲音望去,就看見了正在遠處路旁等待他的三個人。一個活蹦亂跳的胡不聞,一個沈默不語的夏百合,和一個一臉壞笑的蘇朝陽。一時間憶青下意識的,腳下使力,加快了馬的速度,向城門快速奔了過去。

這身子剛從馬上下來一半,就被一只小胖手拽住了。憶青嘴角含笑,口裏卻是詳裝生氣的說道:“快閃開,差點被你從馬上拽了下來。”不聞聽到,忙松開手,趕緊退了幾步,把地方讓出來給憶青。

看到憶青還有心思在這裏和不聞說笑,朝陽心裏松了口氣,還好,被軟禁了幾個月,人還沒傻就好。幾步走上前,先將不聞提溜到百合身邊,然後轉身走到憶青耳邊嘀咕道:“這後邊的轎子裏,可別是個佳人啊,我可是會吃醋的。”憶青也同樣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你要喜歡裏面的就給你了。”

這邊轎子停下了,只見一個男人扶著旁邊侍從的手,小步挪了出來,看見蘇朝陽也只是臉上堆滿了笑意:“呦,這不是咱們的探花郎嘛,咱家這裏有禮了。”

朝陽跨步上千,就代替侍從扶住這位大內總管的手,萬年難得一見的客氣的回道:“李公公,別和我這麽客氣啊,來到了永城,可一定要讓朝陽帶您好好玩玩逛逛!”

這公公很是享受的點頭答應了,別說是探花,就是大皇子和二皇子那個看見他不得尊尊敬敬的叫聲公公好,畢竟後宮裏,除了妃子們,離皇上最近的就是他們這幫宦官了。

於是這位太監一路上,享受著眾人的禮遇,在永城中間穿過。看著一路上,小商販們高聲吆喝著叫賣,商鋪裏都是人頭攢動,心裏不禁對這探花郎有了幾分好感,他可是記得在這個三皇子他們沒來之前,賈知府的折子上,每年永城都是要朝堂撥款的。

一行人就這麽走走停停,不知不覺地就回到了知府府邸,三皇子他們休息的地方。朝陽早就派人一大早,就在客房裏挑了最好的一間,裏裏外外收拾了個幹幹凈凈。這不,當李總管進到屋子裏面,幹幹凈凈又不失氣派的擺設的時候,心情十分愉悅的向我們的探花郎再次道謝。

大家又是寒暄了一會兒,就散開了,畢竟走了一路是應該讓人家公公早點休息了。而本該回屋的朝陽,卻轉身去了三皇子的院子裏。

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裏面傳來了一個女聲,心中有些疑惑,腳下的步伐卻沒有停滯,也沒有敲門,徑直推開門,就看見了正坐在三皇子對面眉頭緊鎖的夏百合,和少見的沒有精神頭的胡不聞。

“你來了?先坐吧”憶青如往常一般招呼著朝陽。

也沒有想和朝陽搭話的意思,百合繼續和憶青說著。

“既然良辰非要和顧堅走,我也就沒有多阻攔,我只是希望你能夠派人保護他的安全,我也這幾天在城裏打聽過了,漠北那個地方太過苦寒,良辰再怎麽說還是太小。”百合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既然我們已經現在到了這個地步了,我覺得有些話我們有必要開誠布公的談一下了。”

朝陽饒有興趣的看著百合,憶青抿了一口茶水,放下杯子,說道:“如果你是想說,你是軒轅國公主的身份,我想你就沒有必要再說了,這個我早就知道了。”

雖然料想過自己的身份不會隱藏太久,但是從別人口裏說出來,多多少少感覺還是有點怪怪的。“我想說的是,我,不聞,良辰,幫你奪得江山,你再出兵幫我奪回軒轅”

百合的眼睛裏,此刻有著不容置疑的決心。

“你們會做什麽?就算沒有你們,我也可以做到我想要的。而且我覺得和軒轅交惡,對我沒有什麽好處。”憶青用手指習慣性地輕輕敲打著桌面,一下,兩下,三下。

百合不理會憶青口氣裏的質疑,只是站起身,輕輕走到不聞身邊,手拍上了不聞的肩膀說到:“就憑我們可以幫助你對付一個人。”

“哦?什麽人”憶青饒有興趣的擡頭望著百合。

“王策,想必你也是知道,他是個會法術的,如果沒有我們,我覺得上次你就應該被他一直魘住了。”百合胸有成竹地回望著憶青。這幾個月百合想了很多,也打聽了很多事情,知道了王策這個人,再加上師父的回信,她已經確定這個王策就是當時她放出來的那個梁策。

蘇朝陽聽了半天,不禁笑了出聲,“你說要靠良辰我還是信一點點的,畢竟那個小子還是蠻抗打的,上陣殺敵也是把好手,至於這個小吃貨會幹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被叫道名字的小吃貨,不樂意了,撅著嘴,磕磕巴巴地說道:“你…。你怎麽知道我就沒用了,我的法術厲害著呢,我告訴你,嚇死你!”突然一反常態的胡不聞,倒是讓蘇朝陽覺得有趣的很。這個小孩子,平常看著對自己溫順的很,原來也是有爪子的。

“那你說說,你會什麽吧。”朝陽正了正身子,一副等著看戲的表情。

不聞見他似乎是不信,也不多言語,幾步走到屋子中央,嘴中念念有詞,突然之間,剛才還在眼前的女孩兒就消失了。

百合是見怪不怪了,自從上回良辰被抓走了,不聞就像是一夜間長大了似的,不在只圍著蘇朝陽身邊轉了,只要有時間就在自己房裏苦心修煉,就連吃飯都沒原先那麽準時了,好幾次都是百合進屋子裏,才把她叫出來。

憶青瞪大了眼睛在房間裏四處搜尋著,而朝陽走過去,用腳在地上不斷地踩著,似乎在試探著什麽。只聽到嗷的一聲,不聞又出現在眾人的眼前。只見不聞氣呼呼地朝著蘇朝陽喊道:“你下回別這樣了,踩到我的頭發了,痛死我了。”

“那你告訴我,你剛才變成什麽了?”朝陽不相信地走上前去,掐了掐不聞的臉蛋,嗯軟乎乎的是那個小胖子。

不聞臉被掐的不舒服極了,啪地就把朝陽的手拍開,就算自己很喜歡他,不聞也很討厭別人掐自己的臉。“我變成蟲子了。”不聞一邊揉著被掐痛的臉,一邊回道。

“沒有別的了嗎?”憶青好奇地問道。

“那個師父就叫了變化,我只是能變個蘿蔔,變個蟲子什麽的。至於其他的嘛,那個,據孟婆說,等我滿了十二歲,她就教我魅惑。”不聞撓了撓頭,作為一個狐貍,還要別人教魅惑,真的是丟人。

“魅惑?孟婆是誰啊?”百合有點驚訝,她原先沒聽到不聞提過啊。

“魅惑就是蠱惑人心,孟婆,孟婆不是誰,是我娘,我說錯了。”不聞急忙更正道。

至於百合會的,沈憶青早通過蘇朝陽知道了。其實這麽看來,如果沒有百合他們幾個的相助,自己要對付那個會法術的王策是有點困難的。那這麽說,難道自己真的要和這幾個小孩子合作?一時間,憶青沒有再說話了,只是手指繼續敲打著桌面。

看見沈憶青還在猶豫,百合決定再說出個條件來誘惑他們。

“而且,你們不知道吧,良辰他們家是青丘國的富商,如果真的打起仗來,我想你們應該還是需要很多糧草的。”百合說完自己最後一張底牌,就不再言語了,等著憶青給她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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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鳳棲喜得老來子

憶青沒有多言,只是召來隨從,上來一杯茶,起身親自倒了四杯,“那以後,憶青就要靠各位,多多幫助了。”說完毫不猶豫,一飲而盡。

百合嘴角含笑,“不用客氣,以後大家都是一起的了。”

從這天以後,四個人的關系就又和原先不一樣了,細微的變化也讓人覺得有些不適應。百合經常會帶著不聞,和憶青他們討論一些朝廷的問題。而且百合對不聞的修煉,也管得很嚴,不像過去那樣任她到處亂跑。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年下了。不聞此時正穿著紅色小夾襖,小棉褲,坐在火炕上看良辰給她的回信。這半年過得,說快不快,說慢不慢。良辰每次都送兩封信過來,一封是百合的,一封是不聞的。百合那封信裏寫的都是自己如何和那些惡徒鬥智鬥勇,自己如何受其他將士的歡迎,還有就是自己的修煉成果多麽多麽好。而在不聞的信裏卻是另一番景象。

“胡不聞,這裏的飯菜都好難吃啊,每次我們訓練回來,吃的都是剩菜涼飯,根本就吃不飽,我好想念青丘的美食啊。”

“胡不聞,軍營裏好無聊啊,他們老欺負我年齡小,拿我開玩笑,顧堅那個壞人也不幫我,和他們一起老是逗我玩。”

“胡不聞,漠北好冷啊,我這邊才十月份呢,可是為什麽這麽冷呢,我好想念你和百合啊。”

“胡不聞,幫我照看百合啊,還有還有,別讓別的男的接近她,有問題隨時和我匯報,你表現好的話,我回來的時候給你帶雪蓮讓你看。”

透過這些信,不聞似乎能看到,那個原本整天只知道和她打打鬧鬧的小孩子,正在一步步的朝著成人的世界,長大。似乎眼前可以看得到那個少年,他已經長得很高了,應該已經長出了胡子。

燭火下,不聞將胳膊放在桌子上,手在一下一下地燎著火玩,從什麽時候,大家都變了。良辰不在身邊了,百合變得越來越沈默,沈憶青越來越愛假笑,而那個蘇朝陽,倒是真的沒變,一如既往的不願意搭理她,算了,真是煩心。

不聞這邊還在發呆,那邊外面傳來了吵鬧聲。不聞想著去看熱鬧,就幾步小跑追了出去,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麽了。

只見一個穿著驛站官服的人,正面帶喜色大步朝著沈憶青的院落跑去。不聞也跟在後面,一路小跑才跟得上那人的腳步。

那人到了憶青的院落,穩了穩自己的呼吸,讓裏面的人通傳一聲。過了一會兒,就看見憶青帶著春風般的笑容,邁著大步,幾步走到了來人面前。

“什麽事情,這麽急,非要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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