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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紀深爵我要向你坦白,你不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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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是誰做的手腳,開至一半,看到前面有車攔著,準備下車求救……就在那裏出事了。

這是他人生中受到的第一次打擊,很慘痛,讓他知道了什麽才是絕望,也知道了怎麽樣才叫做真正的強大。

躺著的那些日子,是他最難熬的。

黑暗,冰涼,無助,憤怒,痛苦,悲傷……這輩子最難受的經歷就是那四個月,他睜開眼睛閉上眼睛,全是黑漆漆的佐。

還有遭受重擊的頭部,讓他的耳朵裏時時會有轟鳴聲盤旋,仿佛在嘲笑他——紀深爵,你從此就是一個廢人了!

他終於嘗到了無情和殘酷能到什麽程度,那時候的他還不夠狠,只能稱為熱血,稱為鋒利,不是狠!

他沒辦法接受自己從此看不到光明的事實,他猶如困獸,每日每夜的浸泡在仇恨的情緒裏。紀桐把他送出國治病,剛剛握到手裏的OT的權利回到紀桐的手裏。

其實,他只是母親為紀家的代孕產物,紀家太太接連生了兩個女兒,後來就再不能生了。紀家爺爺奶奶很著急,看出母親家境拮據,於是以人工的方式雇她代|孕。後來母親肚子一天天大了,父親常去探望,對漂亮溫柔的母親開始假戲真作,越來越愛,終於引起紀太太的不滿,把母親騙出城,打了一頓,趕走了渤。

母親那時懷孕七個月,對父親也已情動。她自知理虧,不應該和有婦之夫產生感情,拼死護著肚子,躲過一劫,遠避他鄉。

紀父在找回他的第二年就去世了,那年他剛剛十八,還沒能得到那筆遺產的使用權,所以拼命用功,要證明他的好,要證明母親沒有生錯他。

二十二歲進入OT後,他只用一年半就把紀桐和斯蒼城拉了下來。二十四歲,他開啟了人生中剛萌芽的愛情,然後失去了光明,和陸淺淺失之交臂,墮入地獄。

他在美國醫院治療時認識了一位對他影響極大的人,若不是這個人,他也不會那麽快恢覆過來。他和這人做了個筆交易。現在,這筆交易馬上就要到交貨的時候了。

一開始,他也覺得暗算他的人是斯蒼城和紀桐,但調查下來,他排除了斯蒼城的嫌疑。紀桐是一個很勢利很火爆的人,和他感情不深,但有一個原則,那就是紀家的人只有她能欺負,絕不允許外人欺負。而且紀桐很明白,紀家必須有一個男人站在中間,才能讓她們姐妹兩個人的地位牢固。

陸淺淺不時回頭看他,他越不說話,她就越好奇。

“紀深爵……”她搖了搖他的手指,試探道:“你也聊QQ吧?”

紀深爵一下就笑了。

陸淺淺很懊喪,她在他面前就越發的嘴笨。和客戶辯起來,還挺嘴利的呀,怎麽一遇上感情的事,嘴巴就成了石頭嘴了呢?

“別笑了。”陸淺淺無奈地看著他。

“喜歡吃什麽,去買吧。”紀深爵松開了她的手。

“那你在這裏站一下,我去買過來。”陸淺淺小聲說道。

紀深爵點點頭,目送她跑向路邊的小攤。

“紀總。”司機跟過來了,俯到他耳邊小聲說:“剛剛劉哲來電|話說,女子商會選舉的事定下了,確定是林惠當選,大小姐正在發脾氣呢。說你說過她能當選,正在滿世界找你,你的手機關了,她快把雲凰都要拆了。”

“急什麽,晚上才能定,告訴她,在酒店等著。”紀深爵淡淡地說道。

“好的。”司機點點頭,匆匆退開。

陸淺淺買好東西,到他們兩個耳語,於是識趣地停下腳步,想等他們說完再過去。

在茶街東邊的二樓,鷹哥正趴在窗口上,盯著樓下的幾人看著。

“鷹哥,今天陸景宵打聽你的事來著。”一個黑臉瘦子跑過來,趴到他耳邊小聲說道。

“什麽事?”鷹哥瞇著眼睛,歪著嘴巴,叭了口煙。

“說五年前,某天,你在他家小區門外轉悠啥……”瘦子神秘兮兮地說道。

“五年前?”鷹哥三角眼眨了眨,嘎嘎地笑了起來,“這真是問得有意思,他怎麽也管起五年前的事了……五年前……五年前的事我自己都不記得了,他問我幹什麽。”

他想了會兒,拿著手機拔了個號出去。

過了會兒,那頭傳來了一把不耐煩的女聲。

“還打電|話幹什麽,錢都還你了,我們分手了,兩清了。”

“曉鷗,你說這話就沒意思,一日夫妻百日恩,咱們兩個可好了幾年了。”鷹哥嘎嘎地笑,轉過身,靠在門上,掐了煙,怪聲怪氣地說道:“怎麽著,你家淺淺傍上了大靠|山,你就看不起人了?”

“她傍她的,關我什麽事?別和我提她,我看著她就煩。姓趙的,你也離我遠一點。”陸曉鷗尖聲罵道。

“怎麽著,到了黎水,真不把我放眼裏了?”鷹哥不慌不忙地說道:“我要是告訴淺淺,當年是你讓我去嚇她,調|戲她,她會讓她的金主弄死你的吧?”

“哈,你敢說嗎?當年你把她帶出去,一晚上做了什麽醜事,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那年你把陸淺淺丟在小區裏面,做了什麽事,要我說出來嗎?”

“哈哈,我和她嗎?我和她……”鷹哥不笑了,站直了,認真地問:“你說真的?陸淺淺那時候就和男人那個了?他|媽的,她跟我裝什麽純啊。”

“受不你,行了,別再給我打電|話了。”

“慢點……五年前,哈哈……曉鷗,咱們還真的沒白做夫妻啊,謝了。”鷹哥眉開眼笑地掛掉了電|話,用力拍了拍手,樂呵呵地說:“這回有得賺了,哈,看到了沒有,要時刻把握機會,財神爺才會這樣跟著你。”

“鷹哥,我不懂……有什麽財運?”瘦子抓著腦袋,小聲問。

“你不需要知道這個。”鷹哥用打火機頂著他的額頭推開,得意地笑道:“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戰哥老了,白山以後是我的天下。以後好好跟著我混,就有你出人頭地的一天。”

“謝鷹哥。”瘦子笑得嘴巴都咧到了耳根子下面,連連點頭。

鷹哥揉了揉鼻子,往竹椅上一坐,給陸淺淺發了條消息。

“淺淺,一日夫妻百日恩,發達了,也別忘了我。”

發完了,他伸長脖子往窗子外面看,只見陸淺淺握著手機,一臉煞白。

“哈哈。”他又笑了,小聲說:“這游戲太好玩了,陸淺淺,我看你敢不敢告訴姓紀的,不敢說,就乖乖地抱我的月退。”

瘦子伸長脖子看了一眼,跟著他笑。

——————

陸淺淺刪掉了短信,調整了一下心情,快步走向紀深爵。

“還走走嗎?”紀深爵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

“哦……都買好了。”陸淺淺勉強笑笑,拉住他的手指,輕聲問:“是不是公司有事?那我們回去吧。”

“我們再走走,從那邊上車。”紀深爵扣住她的手指,和她慢步往前。

司機微微彎腰,一溜小跑往回跑,把車開到小街另一頭去接他們二人。

陸淺淺握緊口袋裏的手機,琢磨著怎麽向他坦白這件事。

“怎麽了?說話又放慢了。”紀深爵轉過頭,低聲問道。

陸淺淺張張嘴,沒能好意思把這事說出來。

讓她怎麽開口啊?

紀深爵不嫌她,她自己還嫌自己呢!怎麽會是鷹哥那樣的人呢?想一想,這心裏都像被狠紮了兩下,塞滿了冰渣。

“想好了再說吧,記著,有我。”紀深爵的手指在她的手心裏勾了勾。

陸淺淺心裏一暖,用力抱住了他的手臂,輕聲說:“我……曾經……紀深爵,我騙了你,我不是運動的時候受的傷,雖然我自己也不記得怎麽回事,又是和誰……真的,你不要以為我是撒謊,我很隨便。我不隨便,你說你相信。還有我不想騙你,我和你確實不是第一次,以前我……我希望你不要介意這件事,我真的就那麽一回……你看,我也沒有介意你有過前任是不是?我們都不會在意的,對不對?”

她越說越急,越說越亂,小臉漲得通紅,心也快在月匈膛裏撞碎了。她緊張地看著紀深爵的臉,等待他的反應。她同時又後悔,怎麽會在這時候如此老實呢?多好的氣氛啊,多好的他啊,若他就此反悔了,她是不是要悔得腸子都斷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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