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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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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馬飛馳,葉鹿坐在馬背上,顛簸的她頭疼不已。

不過,她至始至終抓著申屠夷的手,鮮血透過絲絹,沾了她滿手都是。

申屠夷在她身後,一手握緊韁繩縱馬奔馳,另一條手臂繞過葉鹿的肋間固定她,手則被她抓住。

盡管還在流血,不過申屠夷看起來好似無所覺,面色冷硬煞氣濃厚,如同葉鹿所說,他身上的煞氣逼得鳥兒都不敢在他附近飛。

這山林茂盛,而且彎彎繞繞十分不好走。葉鹿還在籠子裏的時候,便在這裏走了許久,還沒繞出去。

“還在流血,怎麽辦啊?他們身上有沒有止血藥,再這樣流下去,你多少血也不夠。”自己手上都是他的血,葉鹿不知該怎麽辦,這麽多血,即便他是一頭老牛也不夠流的。

“先出去再說,這裏不安全。”申屠夷低沈的聲音從腦後傳來,依舊那般沈穩有安全感,即便聽起來無溫冰冷。

“你這麽一說我倒是覺得奇怪,衣築明明說他主子要我毫發無損,可是剛剛怎麽有人在暗處放冷箭?”思及此,葉鹿滿腦子疑惑。剛剛那短刃,分明就是沖著她來的。若不是申屠夷用手擋住,短刃就得插進她的背心,說不定會直接刺穿她的心臟。

“有人想要你的命。”申屠夷自是在短刃飛過來時就猜到了,否則也不會這麽急於離開這裏。

咬唇,葉鹿更加抓緊申屠夷的手,“要我的命?那就是不想讓大晉太子活。他們殺不了他,但是能殺我。”不知,她到底陷入了什麽爭鬥之中。

“沒錯。”垂眸看了身前的人一眼,申屠夷表示她的猜測是對的。

深吸口氣,葉鹿垂下眼眸,看著兩人的手,都被血糊住了。

駿馬飛馳,天色徹底暗了下來,不消片刻,淅淅瀝瀝的小雨飄落,積聚天空許久,終於要落下來了。

終於顛簸出山林,上了官道,速度更快。

遠遠地便瞧見了星星點點的火光,距離這裏最近的就是山城,所以這應當是山城。

越來越近,山城城門處官兵齊聚,舉著火把亮堂堂,城門大開,只為等待城主回城。

到了這兒,葉鹿緊繃的神經終於開始放松,這一放松不要緊,她全身都開始疼,眼前一陣陣發黑。

山城府尹也等在這兒,一眼瞧見飛馳而來的駿馬上的申屠夷,立即迎上去。

“城主,下官在此等待多時。哎呀,葉姑娘,你受傷了。”看向葉鹿,她腦門兒上一大塊青紫,很是憔悴,而且那兩只手,都是血。

“將寶林堂的大夫請到四合院,城門不關,等蔡康回來。”申屠夷簡單命令,隨後駕馬與章鵬擦肩而過,直奔城內。

駿馬在城中飛奔,踏著青石磚,發出清脆的響聲。

申屠夷快馬疾馳,轉過數個巷子,最終抵達葉鹿以前的家。上次來山城也是住在這裏,盡管這裏已經是申屠夷的房產,不過顯然葉鹿對這裏感情更深。

勒馬停下,申屠夷帶著葉鹿翻身下馬,腳落地,她雙腿無力支撐,軟軟的往地上滑。

申屠夷攬住她,便帶著她進了院子。

身後跟隨的黑甲兵動作更快,進入小廳點燃燈火,瞬間明亮。

外面小雨淅淅瀝瀝,打在地上發出沙沙的聲響。

將葉鹿放在窗邊的軟榻上坐下,她卻不松開他的手,申屠夷隨後在她旁邊坐下,一時間,好似做了一場夢。

深吸口氣,葉鹿看向申屠夷,他也正看著她。眸色幽深,盡管有許多看不透,可是看透與看不透根本沒所謂,她只是覺得安心。

“你的手、、、”看向他的手,葉鹿緩緩松開,她手上的血都凝固了。

“沒事兒,不流血了。”申屠夷神色淡然,隨著她松開自己的手,他便將纏在手上的絲絹拿了下來。

手心手背,那貫穿的傷如此顯眼。凝固的血將傷口包圍,分外刺眼。

葉鹿看著,不禁皺起眉頭,“也不知有沒有傷到筋,若是傷到了得把它們縫上,不然以後你的手會行動不便的。”

“沒有傷到筋。”說著,申屠夷動了動手指,修長的手指被血染成了紅色,隨著他動,那傷口處又有血流出來。

“你別亂動,等大夫過來。”抓住他手腕,葉鹿禁止他再亂動。

“你覺得如何?”看著葉鹿腦門兒上的青紫,有些腫脹,看起來撞得很嚴重。

“我還好。”疼,她全身上下都疼。

眸色深暗,申屠夷不眨眼的看著她,半晌後,他再次開口,“一個黑甲兵被收買,黑手已經伸進了城主府。這次,是我疏忽了。”說到此,他眉目間殺意濃重。

“對了,麥棠呢?她沒事吧?”說到這兒,葉鹿忽然想起麥棠。

“她沒事,只是被打暈了。”申屠夷立即告知,葉鹿松口氣,“沒事就好。”一切都是因為她,若不是她,也不會有這麽多人跟著遭無妄之災。

就在此時,大夫來了,那山城中最貴的藥房中的大夫。同來的還有章鵬府裏的丫鬟,他倒是細心,看到葉鹿受傷,這裏又都是男人,便派了兩個丫鬟過來服侍她。

“先給他看手,快。”看著大夫進來,葉鹿立即道。

申屠夷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做聲。

大夫快步跑過來,將醫藥箱打開,為申屠夷查看手上的傷。

“姑娘,不如您先梳洗一下換一身衣服吧!”兩個丫鬟有備而來,還托著幹凈的衣服鞋子。

看了一眼申屠夷,葉鹿點點頭,“好。”

起身,眼前發黑,葉鹿吸了兩口氣,隨後與丫鬟走出小廳。

她曾住的房間已點亮了燈火,走進來後,一個丫鬟立即去打熱水。另一個丫鬟將衣服放下,便扶著葉鹿在床邊坐下,之後蹲在地上為她脫鞋。

葉鹿坐在那兒,慢慢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兒,手又轉到腦後,好疼。

她的頭,那時馬車顛簸時撞了數次,怪不得這麽疼。

為葉鹿寬衣,衣服卻被後背流出來的血粘在了皮膚上。

“扯下來吧。”這背心的疼根本不算什麽,她全身上下最疼的地方是頭。

丫鬟用力扯下來,葉鹿微微皺眉,背心一股熱流劃過,顯然又流血了。

衣衫除盡,她渾身上下的青紫也進入視線當中,就好像被打了一頓似得,沒一處完好的地方。

兩個丫鬟對視一眼,也不禁覺得疼。

“姑娘,你的後腰青紫的最厲害,疼不疼?”待葉鹿站起身,倆人便看到了她的腰臀。

“還好,我最疼的是頭。給我擦洗一下,一會兒要大夫看看我的頭。”站起身,她便覺得眼前發黑,葉鹿覺得這不是什麽好事兒。

“是。”兩個丫鬟立即動作,動作很輕的為葉鹿擦洗。

背心的血跡,她雙手上幹涸的血,染紅了兩盆水。

換上了幹凈的衣服鞋子,從小廳過來的大夫也到了門口。

坐在床上,葉鹿伸出自己的手任大夫切脈,她看著桌子上燃燒的燈火,有那麽一瞬間她眼前發花。

“姑娘,容我給你看看頭。”大夫放開她的手,接著道。

點頭,葉鹿同意。

大夫查看,從她腦門兒上的青紫檢查到她的後腦,隨後道:“姑娘的頭磕碰厲害,甚至頭皮下已有了淤血。當下,不僅需要好好休息,還要吃散瘀血的藥,何時這淤血散了,才能停藥。”

“好。”點頭,葉鹿有氣無力,這頭若是真出了毛病,在這個時代是治不好的。

大夫拎著藥箱出去,葉鹿轉身躺在床上。隨著躺下,她渾身都在疼,頭靠在枕頭上,更是疼的厲害。

片刻後,一個身影走進來,兩個丫鬟隨即退了出去。外面小雨淅淅瀝瀝,映襯的這房間更安靜了。

走到床邊,看著那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的人,申屠夷旋身坐下。

睜開眼睛,葉鹿看向床邊,“你的手。”

擡手給她看,他的手掌已被紗布完全包裹住了。手上的血已清洗幹凈,那手指修長好看,看起來無損。

“大夫有沒有說是否傷到了筋?”撐著床坐起來,葉鹿皺起眉頭,她動一下渾身上下都跟著疼。

“沒有。”簡單兩個字,讓她放心。

“那就好。”看著他的手,隨後她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任她看自己的手,申屠夷的視線在她的頭上游移,“頭疼麽?”

“你聽說了?疼是疼,但興許真撞得挺厲害的,我覺得眼前發黑。”看向他,葉鹿眨眼,有那麽一瞬間她好像都看不清申屠夷的臉。

眉峰蹙起,申屠夷看著她的眼睛,還是那般澄澈動人,看不出有一絲一毫的病癥。

“別看了,我沒事兒。吃藥,散了淤血就好了。”垂眸,不和他對視,葉鹿看著他的手,心下一陣難過。

“好好休息,明天若還是眼前發黑,我便找別的大夫來給你看看。”申屠夷看著她,一邊低聲道。他還是那語氣,聽起來沒有任何溫度可言。

抓著他的手腕不放手,葉鹿擡頭看向他,緩緩彎起紅唇,“謝謝你。盡管這句話挺沒用的,不過我還是要說。我也不知道用什麽謝你,所以就按我的內心來吧,你別動。”

話落,葉鹿傾身靠近申屠夷,沒有任何遲疑的吻上他的唇。

沒有動,申屠夷垂眸看著近在眼前的人,唇上的柔軟炙熱以及她的呼吸,如此清晰。

緩緩眨眼,葉鹿擡眼看向他的眼睛,隨後向上,又一吻印在了他的眉間。

“謝謝。”退開稍許,葉鹿又說了一聲,之後便退開躺回了床上。

閉上眼睛,她不看他,不過卻知道他在看她。

申屠夷的確在看著她,眉目間的冷峻悄悄散開,不覆存在。薄唇微抿,他的臉似乎也柔和了許多。

半晌後,他起身離開,魁偉的身影看起來也不再冷硬無溫。

睡下了,葉鹿便一直沒醒,半夜時外面大雨如同瓢潑,電閃雷鳴,她沒聽到一絲。

直至翌日日上三竿,她才幽幽轉醒。

身體仍舊還有些疼,更是疲乏,讓她動一下都不適的很。

撐著床坐起來,擡手摸了摸自己的頭,倒是不疼了。

看來昨晚的藥還是很有效果的,吃下了,今天就不疼了。

長舒口氣,自己腦子沒壞,她心甚安。

這若是腦子壞了,任憑多有錢在這個時代都治不好。

倆個丫鬟還在,服侍她穿衣洗漱,一時間她恍若大老爺。

從房間走出來,葉鹿伸開雙臂,後背一陣抽痛。被那短刃紮進去的地方昨晚塗了藥,盡管傷口不大,但是也差不多有三四公分深。

但若是和申屠夷的傷比起來,她這個根本算不上什麽。

思及此,葉鹿立即朝著小廳走去。

小廳無人,不過做好的飯菜卻已擺上了,上面扣著罩子保溫。

湊過去聞了聞香味兒,葉鹿不禁彎起眉眼,好香。

看向隔壁的臥室,有一面屏風擋著,也看不見裏面。

正在思考著是要進去還是先說話,那裏面就傳來了聲音。

“進來。”低沈的聲音,不是申屠夷是誰。

“耳朵還挺好用,這就知道我來了。”嘟囔一聲,葉鹿隨後朝著臥室走進去。

邁過門檻,繞過屏風,看到的居然又是半裸的申屠夷。

隨即轉身背對他,葉鹿皺起眉頭,上次就是在這兒,他裸著半身嚇唬她。

床前,申屠夷的確半裸,只不過他是在換衣服,而有一只手有傷,他能穿上衣服,卻扣不上腰帶。

“過來。”掃了她一眼,申屠夷再次淡淡道。

“你有事就說吧,我站在這兒正好。”她的頭本來就有傷,熱血沸騰的話,對她腦子不好,說不定會血液會沖破那薄弱的血管,她腦子裏的淤血就更多了。

“幫我更衣。”看著她,申屠夷面無表情,他的光明坦然反倒顯得背對過去不看他的葉鹿如此心虛。

“更衣?噢。”驀地想起他手有傷,大概穿衣服挺困難的。

轉過身來,他半裸的上身進入視線當中,葉鹿的眼睛根本不受控制,一邊無聲唏噓,一邊走過去。

在他面前停下,葉鹿幾乎感受到了來自他胸膛的熱氣撲面而來。

申屠夷垂眸看著她,隨後緩緩的將衣服提到她眼前,“還要再看一會兒?”

“嗯?不用了,看夠了。”一楞,葉鹿立即搖頭,拿過他手裏的中衣,料子絲滑,觸感舒服。

薄唇微抿,申屠夷張開雙臂,任由她幾分笨拙的幫他穿上。

繞到他身後,葉鹿瞄了一眼他的後背,肌肉糾結,蓄滿了力量。

無聲唏噓,其實她倒是想摸摸,觸感是不是和隔著衣服時一樣的。

穿上了中衣,葉鹿又拿過外袍,給他穿上,然後站在他面前給他整理衣領。

說實話,葉鹿不會做這種事兒,而且申屠夷很高,她給他整理衣領不得不微微踮腳。

垂眸看著她,申屠夷薄唇微抿,驀地道:“小矮人。”

手上動作一頓,葉鹿擡眼看向他,“你說誰呢?”

“你。”除了她,還能有誰。

不樂意,葉鹿瞪大眼睛,“矮怎麽了?我長得矮也仍舊聰明伶俐,四肢健全,我什麽都不缺。”

“唯獨缺腦子。”申屠夷認證,她的確什麽都不缺。

“你還缺心眼呢。長得高了不起啊,我也能長得高。”不忿,她邊說邊跳。

看著她一跳一跳的,申屠夷忽然低頭,正巧葉鹿跳起來,吧嗒,居然準準的親在了一起。

雙腳落地,葉鹿看著他,“你幹嘛?”

申屠夷面色不變,“昨晚你占了我的便宜,我還回來而已。”

昨晚?葉鹿緩緩咬唇,她昨晚看見他突發奇想而已。而且,她的確是覺得自己在占他便宜,還占得挺開心的。

“好吧,現在咱倆兩清了。”他偷襲她,可她仍舊覺得是自己在占便宜。她這是什麽心態?莫不是,她真的對他的美色這般著迷?

“誰說兩清了?”申屠夷揚眉,他們倆的賬一時半會兒的算不清。

“你什麽意思?昨天我死裏逃生,今天你還打算壓榨我?”皺眉,一邊將腰帶扣在他腰上。

“救命之恩,你如何報答?”垂眸看著她,申屠夷淡淡道。

“還是那句話,我無權無勢,也沒錢沒文化。我只能以身相許,可是你又不要,我也沒辦法了。不如,我給你做丫鬟?”將腰帶扣上,葉鹿只有這個法子了。

“若你做丫鬟,我定然短命。”申屠夷最後看了她一眼,隨後便繞過她走出了臥室。

葉鹿哼了哼,做丫鬟也不要,那他到底想讓她怎麽報答?

回了小廳,與申屠夷坐在桌邊,開始吃飯。

他所幸左手受傷,倒是不會耽誤吃飯。

給他夾菜,這是葉鹿第一次在吃飯的時候照顧別人。讓她把吃的讓給別人,這和殺了她沒什麽區別。

申屠夷看著她,幽深的眸子也不禁染上一抹疑惑,“這菜,是不是不好吃?”

“餵,我照顧你你居然懷疑我?不吃拉倒。”撇嘴,葉鹿自己吃。

飯菜味道不錯,清淡又好吃,葉鹿低頭往自己嘴裏扒拉,兩腮鼓鼓。

“你的頭還疼麽?”看著她的吃相,申屠夷覺得她大概是沒問題了。

“不疼了,眼前也不模糊了。寶林堂的藥真是好,睡了一晚就好了。只不過,這身上依舊疼。”她滿身青紫,估計得一段時間才能好。

“沒事就好,本來便笨,若是腦子壞掉了,花多少錢也治不好。”申屠夷明顯放心了,不過嘴上依舊說的不好聽。

葉鹿皺眉,腦門兒上的青紫隨著她皺眉十分顯眼,“申屠夷,不損我你難受是不是?”

薄唇微抿,他看起來心情甚好。

哼了哼,葉鹿咬著筷子看著他,“昨晚那些在暗處放冷箭的人抓住了麽?”

“他們是專業的殺手,逃的太快,沒抓住。不過,這也側面印證了,有人不想要你為大晉太子續命,千般阻撓。若是能知道是誰,或許可以加以利用。”申屠夷放下筷子,淡淡道。

不眨眼的盯著他,葉鹿緩緩點頭,“申屠城主,你腦子真快。”

“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件重要的事要做。若你身體受得住,咱們盡快回申屠城。”說到此,申屠夷面色變冷,煞氣揉著殺氣,甚是懾人。

眨眼,葉鹿咽口水,“好。”他不說,葉鹿差不多也猜到了。

背叛申屠夷,又聯通外人將她抓走,申屠夷是不會放過的。

蔡康很快抵達,車馬齊備,準備齊全。山城府尹章鵬得知申屠夷要回申屠城,特意前來相送。盡管他腦子不夠,但是勝在態度好,在山城這種平靜的城池,由他來做府尹很是合適。

申屠夷一只手上包裹著厚厚的紗布,但仍舊不礙他的滿身煞氣。

章鵬俯首弓腰,對申屠夷可謂發自內心的畏懼。

葉鹿先進入馬車,不忘回頭看一眼四合院,希望下次還能回來住幾天。

不過片刻,申屠夷進了馬車,葉鹿看著他,不眨眼睛。

馬車緩緩前行,申屠夷終於看向了她,“想說什麽?”

“想問問你的手疼不疼?”說著,她抓住他的手腕拽過來,他手掌上厚厚的紗布,看起來很可憐。

“不疼。”申屠夷淡淡回答,看起來好像真的不疼。

“不疼才怪,我背心還疼呢。”她才不信呢,他這是貫穿傷,肯定更疼。

“那怎麽辦?把你打暈如何。”不眨眼的看著她,申屠夷說的很認真。

“你不要總是這麽暴力行不行?你看看我的樣子,你舍得下手麽?”仰臉兒,她現在已經夠慘了。

擡手,申屠夷捏住她的下巴,葉鹿眨眨眼,想掙,卻沒掙脫。

“幹嘛?”他這個樣子,不禁又讓她想起早上的事情。他這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的樣子,主動低頭給她占便宜,單是想想她就覺得心頭蕩漾。若是可以,她倒是還想占他便宜。

“眉眼蕩漾,雙頰緋紅,你又在肖想我。”微微傾身,申屠夷看著她,似乎已穿透了她的腦袋,完整的窺探到了她此時的想法。

“是啊,我是在想你。怎麽,我想你也得付錢麽?還是你能立即滿足我的肖想,我想做什麽你就讓我做什麽呢?”她是心頭羞恥,不過她也不打算掩飾了,她對他很有好感,無論是心理上的還是肉體上的。

看著她,申屠夷緩緩松開手,“想得美。”

輕嗤一聲,葉鹿眉眼彎彎,“城主大人這麽清高,我也覺得煞是有挑戰。若是你允許的話,我想繼續挑戰,如何?”她想泡他,就是這樣。

“膽子不小,隨你吧。”面無表情,但是他卻沒有拒絕。葉鹿忍不住笑,假正經。

即便他是天煞孤星,可她還是九命人呢!和眼下她自身的情況相比,申屠夷這個天煞孤星反而不可怕,甚至是最安全的。

更況且,她是真的對他有感覺。既然有感覺,她也不想掩飾,若是他接受那是最好,談一場戀愛,不管結果如何,過程都是好的。但他若最終還是拒絕,那就拒絕好了,算她沒魅力,她也認了。

活了兩輩子,這是她第一次動心,主動追求,她也樂意。

薄唇微抿,申屠夷直視前方,看起來,他心情還不錯。

返回申屠城,短短四天,卻好似經歷無數。

麥棠果然沒事,瞧見葉鹿回來,她懸著的心也徹底放了下來。

“嚇死我了,醒來之後就聽說你不見了。幸好申屠城主回來的早,否則可能就真的、、、”不敢想象,單是想想都害怕。

“我福大命大,所以不會有事的。倒是連累了你,你沒事吧?”葉鹿心裏是內疚的,都是被她連累的。

“我當然沒事,被敲了一下而已。你看看你的頭,疼不疼?”麥棠伸手去摸,葉鹿果然皺眉躲避。

“沒事兒沒事兒,過幾天就好了。申屠夷才慘呢,為我擋了一刀,他手都被貫穿了。”擡起自己的手比劃了一下,麥棠不禁蹙眉。

“真的?”申屠夷居然為葉鹿擋刀?

“嗯。”心下是不舒服,不過開心也有。

“真沒看出來,申屠城主會這樣。”驚訝是肯定的,麥棠著實沒想到看起來冰冷無情的人,關鍵時刻卻會這樣。

葉鹿彎起紅唇,事實證明,她的眼光還是不錯的。即便他是天煞孤星,那也無礙。

“唉,現在對方的人都已經混進了城主府,眼下這裏也不安全了。此後,咱們一定得小心再小心,任何人都不能輕易信任。”那時她們對這府裏的黑甲兵完全信任,可是沒想到居然出了叛徒。

“他們想滲入,即便咱們再防範,也總是會有漏洞。不過,這次我們發現了對方的一個漏洞,申屠夷想加以利用,我覺得能成。”葉鹿信任申屠夷,也相信他會找到辦法。

“若是能利用,那是最好的。”麥棠點頭,這倒是好。要是能亂了對方的陣腳,他們這邊也就不會那麽被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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