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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何不帶著你一起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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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珞本就火大,加之眼前的男人實在是太窩囊,他的態度愈加不好,話音冷到了極致:“起來!”

姬致城覺著自己相當委屈,被人莫名其妙地刺殺也就算了,連半路殺出來救他的人,態度都是那麽地剽悍。

不過頂著對方的冰涼的目光,姬致城還是很沒有骨氣地站起身來,可站到一半,他腳踝處便傳來一陣劇痛,而且還是兩只腳都是鉆心的痛,他身子一個不穩,便向前栽了過去。

撞上一個堅實寬厚的胸膛,一股濃重的殺氣直面而來,似乎要鉆進骨子裏般,叫姬致城面色瞬間煞白攖。

只因——他一個不慎,竟然跌到了殷珞的懷裏,這是分分鐘要作死的節奏啊,他情願自己是栽倒地上,摔個狗吃屎!

“我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姬致城嚇得腿腳發軟,說話間便直接往地上癱坐了。

這世上除了他那個死腦筋的徒弟鶴雪之外,還沒有人敢碰到他的身體,而眼前這個蠢貨王爺,竟然迎頭就栽進了他的懷中,濃濃的血腥味彌漫在鼻尖,叫殷珞差些沒忍住,擡手拍死眼前之人。

但又看他身為一個皇子,竟然會因此而怕成這般,殷珞不由冷笑,直接拎住他的衣領,輕輕松松地拽起償。

嚇得姬致城手腳都僵硬在了一塊兒,“大大大……大俠饒命啊……”

“廢物閉嘴,再吵便將你掛到樹梢上去。”一句話,瞬間便叫姬致城乖乖地閉上了嘴,驚恐萬分地看向他。

對於眼前之人表現出的小綿羊模樣,殷珞還算是滿意,他不由想,若是他那死腦筋的徒兒有這般聽話,他便不用每次都麻煩地想出不同的折磨法子來讓鶴雪知曉得罪師父是如何的下場了。

就在姬致城閉上嘴後,幾道矯捷的身影降落在他的跟前,他提手便將姬致城丟向了其中一人。

“殿下交代本閣主的事兒本閣主已經完成了,剩下的事便由你們去做吧,本閣主要去沐浴,誰也不許來打擾。”

很不幸的是,殷珞有嚴重的潔癖癥,先前姬致城這般作死地撲倒在他的懷中,若不是顧及著姬殊晏的計劃,他定然會毫不客氣地將其捏成碎片。

但這口氣能忍下,不代表他可以容忍自己的身上沾惹別人的氣息。

作為殷珞的手下,他們自然是知曉這位閣主大人的脾氣,二話不說便扛著姬致城運了輕功離開。

這廂的血腥味還未來得及散去,皇宮那廝的皇帝在養心殿因頭疾發作地難受而發了一通的火。

在伺候皇帝的這段時間內,涼氏已經吸取了慘痛的教訓,所以在皇帝盛怒之時,她端著藥躲在外頭,直到裏頭的情況好些了,她才走進去。

“陛下,該用藥了。”柔柔的話音響起,倒是叫皇帝原本狂躁的心有了些許安定。

他捏著眉心,重新半躺在龍榻之上,“端過來吧。”

畢竟,不論他如何動怒,藥還是要喝的,這可是關乎他的小命問題。

涼氏順勢半蹲在他的面前,一勺一勺地餵他喝完,過程極盡溫柔,不過一會兒,一碗藥便見了底。

用完藥,涼氏拈了塊蔗糖,送到皇帝的嘴邊,皇帝在吃進口中的同時,含住了她的手指,叫她不由微紅了面頰,“陛下……”

這一聲輕喚,直接擊倒了皇帝的心裏底線,一把便將她攬進了自己的懷中,“愛妃想要與朕說什麽?不如咱們去榻上慢慢談?”

不等皇帝想與涼氏翻雲覆雨,殿門忽而傳來‘吱呀’一聲,打破了這一原本醞釀地相當好的暧昧氣氛。

皇帝不悅地皺眉,扭首怒道:“哪個該死的奴才,沒有朕的指令敢進來?!”

一聲輕笑中,夾雜著冷到刺骨的話音旋即響起:“兒臣來向父皇請安,父皇萬福金安。”

迎著逆打而來的光芒,皇帝才看清原來站在門口的是姬樺澤,對於他進來之時不曾叫太監前來通報,更甚至於打擾他的大好興致愈加不高興,“你來做什麽,朕有說準許你進養心殿嗎?”

“父皇且息怒,兒臣匆匆前來,是有極為迫切的要事需向父皇稟報。”

皇帝眉頭一揚,姑且壓下心中的不悅,回道:“有何事便說,說完了就滾出去。”

這幾日來,一是先前姬樺澤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事猖狂,二是祈高本在他的耳邊吹風說姬樺澤如何如何地恃寵而驕,皇帝對於這個兒子的寵愛逐漸降低。

而今日他這麽明晃晃地進殿來,更是叫皇帝覺得自己從前是太驕縱這個三兒子了,看來他還真得要好生考慮一下未來皇位的繼承問題。

“兒臣在方才接到線報,說是五弟在回府的路上遇到了江洋大盜的搶劫,隨侍護衛皆數喪命,而五弟坐的馬車受了驚嚇,連人帶馬的跌入了懸崖。”

“你說什麽!”皇帝心下大驚,一把推開懷中的涼氏,站起身來的同時,他勃然大怒道:“這是京都,天子腳下,何來的江洋大盜,姬樺澤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在朕的面前睜眼說瞎話,殘害自己的手足!”

“兒臣不敢,信與不信,那是父皇您的事兒,兒臣只是將自己所知告知與父皇罷了。”

微微一笑,姬樺澤完全無視皇帝滔天的怒火,繼續說道:“再者當初父皇是如何坐上這個位置的,您的心中不是比兒臣更為清楚嗎,說兒臣殘害手足,那麽父皇您呢,論起何人手段殘忍,普天之下怕是無人敢敵得上您了吧。”

“放肆,你放肆!”皇帝震怒地瞪起了雙眼,隨手將矮桌之上的茶幾全數推倒,玻璃如花開般綻放在地面,濺起一地的水花。

“來人,快來……”最後一個字眼來不及喊出口,皇帝只覺自己的吼間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卡了住,上不去又下不來,而且還令他無法呼吸。

皇帝抓住自己的脖頸,張嘴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竟然無法發出半個字眼來!

他猛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麽,目光轉向被他推翻在地的藥碗,是藥,那藥中有毒!

“父皇可是要息怒呀,方才兒臣在來時已吩咐了外頭的宮人,全數都退下,不許他們打擾父皇歇息,所以父皇還請放心,此時此刻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攪您的大好興致的。”

他竟然敢謀害生父,他竟然敢做出逼宮篡位的舉動!

若不是自己親耳聽到,親生經歷,皇帝簡直以為自己是生病生得腦袋出了問題,原來自己一直以來都甚為寵愛的兒子,卻是個為了皇位能夠不擇手段,做出一切滅絕人性之事來的豺狼!

“父皇這般看著兒臣作何,難道兒臣所做的,不是父皇想要看到的嗎?”

幾步走至皇帝的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痛苦不堪,無法呼吸而漲得滿面緋紅的皇帝,笑意殘酷:“可是說實在的,兒臣也不願意做到這一步,但是……這是你在逼我,你們所有人都在逼我!

自小我便比那蠢貨姬弘宇聰慧,我學什麽都比他快,你明明更加喜歡的便是,可是為何便是不肯廢了他的太子之位,改立我為太子!”

面目猙獰地揪住皇帝的衣領,“後來我好不容易才掰倒了姬弘宇,你竟然立馬便封了姬致城為魏王,父皇啊父皇,你真當我是個軟柿子,可以任由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大摸是坐在這個萬人之上的位置上太久了,皇帝何曾有被人如此明目張膽地揪住領子,沒有任何能力反抗,像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呢。

他只能瞪大著雙眼,看著眼前這個明明如此熟悉,卻又陌生到寒骨的臉。

這就是他所培養出來的兒子!

“兒臣知曉父皇向來珍愛自己的性命,所以只要父皇乖乖地配合兒臣,寫下這份退位詔書,兒臣自然會好生服侍父皇,讓父皇能夠安享晚年。”

即便是被下了毒,但皇帝的腦袋可未被毒傻,若是他按照他的意思寫下了退位詔書,那麽依照他這個狠毒的三兒子的個性,定然不會讓他活太久!

“煙兒,楞在那兒做什麽,還不快將筆墨紙硯準備好,服侍父皇寫退位詔書。”

處在一旁的涼氏聞言趕忙去拿筆墨紙硯,以極快的速度在皇帝的面前將其鋪平攤好,說道:“陛下您就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了,只要您聽王爺的話,寫下這退位詔書,王爺自然不會虧待您的。”

皇帝氣得眼前一陣黑一陣白,好好好,真是好得很呀,他身邊一個兩個的,全都是白眼狼,一個個明裏暗裏的暗算他,就是想要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

也不知是真的被氣到了一定的境界還是怎麽的,皇帝竟然頭一次顯得威武不能屈出來,將腰板停止,果斷地把頭擰向另一邊,明確地表示自己絕不會落筆。

姬樺澤的眸底升起如潮湧般的殺意,以單手捏住皇帝的下頷,強行讓他扭轉回來,騰出另一只手,自腰間拔除了一把利劍,高高在上地架在他的脖頸之上,“父皇,兒臣好生與你談條件,你可莫要敬酒不吃吃罰呀。

兒臣這劍可是不長眼的,若是一不小心割掉了您的耳朵,或是手臂,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但即便是姬樺澤如此威脅,皇帝依然不肯妥協,如此一來便將他僅剩的一點兒耐心全部消耗殆盡。

他的唇角掛起殘忍至極的笑弧,“既然父皇一心尋死,那麽兒臣便成全你!”

說話間,長劍自頭頂舉起,目標明確地砍向皇帝的脖頸。

有一陣疾風自耳畔略過,沒有意料之中的疼痛,卻聽到了對方的慘叫聲。

皇帝聞聲睜眼,卻瞧見前一刻還趾高氣昂的姬樺澤捧著自己的手臂,而那只手臂上,有一支利箭硬生生地穿過了他的整條臂膀,鮮血如註一般地噴湧而出。

伴隨著姬樺澤的聲聲慘叫,一道輕飄飄的嗓音穿蕩了過來:“兒臣救駕來遲,請父皇責罰。”

看到那抹白袂出現在自己的眼簾時,皇帝發誓,他從未覺得自己這個九兒子像此時此刻這般地耀眼奪目,像是神祗一般地降臨,於千鈞一發之際又救下了他一條命。

看到姬殊晏竟然會出現在養心殿外,姬樺澤忽略了手臂上的劇痛,不可置信地盯著他,“不,這不可能!來人,快來人!”

他分明已經與母妃裏應外合,將祈高本的手下,或是皇帝的心腹全數給殲滅,沒有人可以知曉他此時此刻正在養心殿內逼宮,可為何,為何姬殊晏會出現在這裏?難道……

“三哥,父皇自來待你不薄,卻不想你竟然為了奪得皇位,不但派人暗殺自己的手足,而且竟敢做出逼宮篡位的舉動出來,真是叫人心寒。”

“你竟然敢陷害王爺,我跟你拼了!”涼氏像是才從這驚天的變化蘇醒過來,隨手拿起地上的碎片,便朝著姬殊晏沖過去。

不過幾米遠的距離,不用姬殊晏動身,便有一抹矯捷而又迅速的身影,攔在了他的跟前,輕而易舉地將涼氏那麽一扭轉,她順溜地偏了個角度,橫沖直撞地撞上了對面的圓柱之上。

一時鮮血橫飛,好不壯觀。

看著在眨眼間就撞死在地的涼氏,姬樺澤面色慘白,口中還直嚷嚷著:“這不可能,皇宮上上下下都已經被本王安排妥當了,這絕不可能!”

自語間,他忽而像是想起了什麽,睜大了眼眸,直直地射向姬殊晏,“本王知道了,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你想要看本王與他們鶴蚌相爭,你好借收漁翁之利!”

說罷,便猛地沖到皇帝的跟頭,用盡力氣地想要抓住皇帝的衣角,卻被皇帝給一腳踹了開。

翻滾在地,姬樺澤不顧手臂上橫流的鮮血,對皇帝又是哭又是喊的:“父皇!父皇!姬殊晏他不安好心啊父皇,都是他陷害地兒臣,一定是他,在暗中動的手腳,讓兒臣一時昏了頭,做出大逆不道之事來,父皇……”

皇帝只覺得看他一眼就能將自己氣得兩眼發昏,索性便將腦袋轉向了姬殊晏。

而姬殊晏也很懂得皇帝的心思,朝著鶴雪做了個手勢,鶴雪立馬便會意地在大呼小叫的姬樺澤後頸處重擊了一下,他兩眼一黑,就給徹底昏死了過去。

待到將養心殿中的兩人全數處理幹凈了,姬殊晏才略微地上前一步,朝著皇帝作揖道:“父皇,叛逆之徒已皆數處理幹凈,父皇可以安心了。”

彼時的皇帝依舊講不了話,他只覺得自己的胸口比剛才還要來得悶,呼吸越發地困難。

他只能以一只手捏住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指了指地上摔碎的藥碗,再朝外頭指了指。

意思很明了,他現在毒性發作地太厲害,急需太醫診治。

但姬殊晏像是沒看見皇帝急切的求生欲.望一般,反是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說道:“還有一事,兒臣須得父皇批準。”

——

祈高本總覺得今天自己右眼皮老是跳個不停,像是有什麽事情即將發生,但又不知到底是什麽事兒。

自從他代替皇帝試了試針灸之術之後,這一雙腿總是會隔三差五地腫脹,而每次只要讓蘇念過來再針灸一番,就又會慢慢地消腫下去。

雖然並不是什麽太大的毛病,但是對於自己的身體有此等的毛病,祈高本還是不怎麽愉悅的。

等到蘇念收回了最後一根銀針,他才慢慢開口:“爺這腿的毛病,到底何時才能徹底好轉過來?”

“小人這幾日來已經試過許多法子了,但是……效果如何也只有九千歲您自己知曉了。”

蘇念話音才落,便有一把利劍架在了她的脖頸之上。

她反是一揚唇角,毫不畏懼地說道:“怎麽,九千歲惱羞成怒,因為小人一時無法治好你的腿,便要殺了小人?”

冷冷一笑,祈高本忽而直起腰來,略微彎下寸許,以雙指鉗制住她的下頷,用了八分的力氣,“不要讓爺發現,你在耍小手段。”

“小人是不是在耍小手段,九千歲讓宮中的禦醫瞧一瞧不就知曉了。”

若是宮中禦醫能夠瞧出他這腿到底是出了什麽毛病,他還用得著在這兒跟蘇念玩兒威脅游戲麽。

不等祈高本再說話,外有便有一小太監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直接撲倒在地喊道:“不好了九千歲,魏王殿下……魏王殿下在宮外遇到了刺殺,馬車失控,跌落懸崖,生死未蔔啊!”

“你說什麽!”也不知是刺激太大還是怎麽的,祈高本聽到這話,竟然直接站了起來。

但由於一下子站得太猛,祈高本身子一晃,險先要栽倒過去,幸而蘇念就在他的旁邊,順手攙扶住了他,說道:“九千歲可要當心,您的腿才剛剛施過針,不適合大幅度運動。”

祈高本皺眉,張嘴剛剛想要說什麽,又有一小太監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咯噔’一跪,喊道:“九千歲不好了,端王逼宮篡位,謀害陛下,便在剛剛被九殿下帶的侍衛拿下,我們安插在宮中內外的人,有近一半離奇死亡了!”

當然,這一半中,有絕大部分都是端王姬樺澤幹的,目的自然是為了他今日的逼宮篡位,而這另外一部分嘛,自然便是姬殊晏順手給除去的,為的便是讓祈高本暫時麻痹,耳目失聰,才能夠讓今日的計劃順利實施。

“陛下在養心殿,那姬殊晏是不是也在?”

小太監將腦袋垂地極低,回道:“是。”

只覺腦袋一陣眩暈,一步錯,步步錯,因為他的一時麻痹大意,竟然讓對方抓住了時機,鉆了這麽大的空子!

“快,扶爺去養心殿!”趁著現下情況還沒有糟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他一定要趕快趕到皇帝的身邊,挽回敗局。

可是便在他要動身之際,門外再次跑進個太監,神色匆匆地說道:“九千歲,奴才看到韋相拿著聖旨,朝著咱們這兒來了!”

憑著自己多年來在宮中對於政治的敏銳程度,祈高本立馬便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韋黎乃一國之相,凡事若是輪到他出手,定然是大事。

一則,端王姬樺澤剛剛因逼宮之罪被拿下,二則,姬殊晏渾水摸魚,闖進了養心殿救下皇帝,這麽兩則加在一塊兒只能得到一個結論。

向來便貪生怕死,只顧念著自己的身家性命和屁股下的王座的皇帝,在不久前將他給出賣了!

不論是前太子姬弘宇,或是端王姬樺澤,亦或是姬殊晏,他們若是有朝一日得勢,定然會在同一時刻除掉他這個最大的威脅!

“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將韋黎給攔住!”事已至此,他已經完全無法再依仗於皇帝了,若是他此時此刻還要去養心殿,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條。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他祈高本還是深谙這個道理的,為今之計,他得要保住自個兒的小命才是上上策。

也幸而他做事都喜歡留有一手,早早地便在自己所住之處挖了個暗道,此暗道通往宮外,只要他今日逃出了皇宮,便定然還有回盤的機會!

可不等他將腳跨進那道生命通道,便有一尖銳物抵在了他的腰間,他眸底一暗,話音冷到極致:“你在做什麽?”

“九千歲如此聰穎,自然知曉我要做什麽了。”蘇念笑意盈盈,只以他們兩人能聽到的嗓音如是說道。

“你是姬殊晏的人。”不過一個轉念,祈高本便想通了一切,心下只恨得發癢。

他竟然會如此地大意,原來在一開始的時候,便布錯了局,以至於如今慘白至廝!

“我勸九千歲還是乖乖地站在這裏不要再想著逃跑,不然我的刀子可是不長眼,萬一將你的肚子捅了個大洞,你可就再也沒有小命能夠翻盤了。”

外頭的刀劍廝殺聲越來越重,腳步聲也越來越叢雜,祈高本清楚地知道,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但他卻反而笑出了聲來,“你是爺見過的,最有意思的對手。反正爺也活不了了,何不帶著你一起上路,黃泉路上好歹也不會太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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