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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怎麽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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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識陷入黑暗之前,蘇念只記得自己當時進入箱子內後,整個身子便掉入了無法看到盡頭的深淵,之後她大摸是被砸暈的,總之等她醒來之後,所見的一切都極為陌生。

不過有一點兒她倒是賭對了,納蘭婧並沒有打算殺死她,所以她才敢淡定自若地走進去,因為她深谙一個道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若是想幫到姬殊晏更多的忙,便必須要走不尋常路,以便攪亂皇宮這一趟渾水攖。

手腳皆數被麻繩所捆綁,但嘴巴卻是自由的,她以一雙眼,觀察這個密閉的空間。

除了她的呼吸聲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響,蘇念忍不住蹙起了眉頭,納蘭婧將她弄到這個地方來,到底是在打著什麽算盤?

便在蘇念心下疑惑之際,靜謐的空間響起了錯雜的腳步聲,看樣子來者人數還算多。

隨之,石門緩緩地開啟,發出沈重的摩擦聲,由於才適應了黑暗,突如其來的光芒讓蘇念有些不適應,她便微瞇起了眸子,看著納蘭婧步步至她的跟前,而後停下。

那是一種居高臨下,帶著蔑視的目光,但殺意卻很淡,顯然納蘭婧此時此刻也並不想殺她,只是想要以皇後的威儀嚇住她。

揣測到了納蘭婧的心思,蘇念立馬臉色一變,擺出一副極為卑躬屈膝的模樣,“皇後娘娘饒命啊,小人不知做錯了什麽,惹得娘娘您動怒,還望娘娘大人不記小人過,便饒了小人這一條賤命吧!”

對於蘇念如墻頭草般的卑微態度,納蘭婧顯然很受用,華麗的長裙曳地,她慢慢地垂下高貴的腰肢,以修長的護甲勾起蘇念的下頷,“本宮都還未動刑,你便開口求饒,倒是個聰明人。”

“小人就只有一條命,自然得要珍惜,不論娘娘想要問些什麽,只要是小人知曉的,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她吃飽了撐著沒事兒幹才會學著當烈士呢,屈打成招白受皮肉之苦,還不如學聰明點,留著腦袋糊弄對方償。

松開了手,納蘭婧滿意地直起身子來,“端王將你送進宮來,便只是要你變戲法討好陛下?”

“這個……因為小人犯了大錯,所以才會被端王殿下給丟到宮裏來的。”說著,還擺出一副自己特別無辜,特別可憐的模樣來。

納蘭婧一挑眉間,顯是聽到重點,一揚唇角道:“你犯了什麽錯?”

“端王殿下關在後山之中的百名孩童被小人弄不見了。”這話她可是說得比黃金還要真!

眸底閃過無法掩飾的詫異之色,“你如何會知曉端王將孩子藏在了後山?”

“小人、小人不敢說……”這欲語還懼的樣子,當真是一副有苦難言的隱秘般。

果不其然,納蘭婧見她擺出這副模樣,而且明顯是有話未盡,便對旁邊的老姑姑使了個眼色,老姑姑畢竟是在深宮中待得久的奴才,一眼便知曉皇後心中所想,上前一步便拿出了刑具。

“是九千歲!”一看露刑具了,立馬便倒戈將祈高本給出賣了。

不過納蘭婧也並不傻,在聽到蘇念爆出祈高本之後,反是嗤聲道:“你當本宮是傻子麽,看來不用點邢你是不肯乖乖就範了!”

“皇後娘娘,小人所言句句屬實,娘娘您請想一想,小人不過只是個靠變戲法混飯吃的平民百姓,若不是九千歲看上了小人的本事,小人如何會知曉端王殿下將百名孩童關在了後院的假山中?”

擰緊了柳眉,仔細那麽一想,她說得倒也不是胡言亂語,雖然眼前之人看著油嘴滑舌,倒戈極為順溜,但除了祈高本有這個本事之外,其他人還真就不可能。

“你這般快地將他給供了出來,不怕他會殺了你?”

祈高本此人,最為護短,只要是在他手下做事的,不論犯了多大的嘴,他都能用強硬的手腕將其化平,也因此東廠的一群爪牙才敢越來越明目張膽,為所欲為。

但同時,他也最恨背叛,若是被他知曉手下之人膽敢出賣了他,其下場怕是比下地獄都還要來得慘烈。

“小人雖愚笨,但這幾日在宮中看得多了,倒是能明白些什麽。”蘇念特意將後頭的話給著重強調了下,果見納蘭婧的面色一變。

微微一笑,她繼續補充道:“九千歲同樣也知曉娘娘您將籌集來的百名孩童藏在了何地,但九千歲卻只讓小人對端王府下手,娘娘您如此聰慧,難道會不明白九千歲的意思嗎?”

此話便如同一粒小石子丟到了河中,令原本波瀾無驚的水面泛起無法忽視的漣漪。

難道祈高本真的不再左右搖擺,兩不相幫,作壁上觀了?不,不會這麽簡單。

按捺下心中的困惑,納蘭婧一雙鳳眸直盯著她,想要自她的面上發現什麽不尋常之處來,但她依然擺著一副‘我很誠懇’的樣子,令納蘭婧一時無法發現什麽。

“你將不該說的都說了出來,不怕猜錯了他的心思,最後什麽也得不到,反送了自個兒的性命?”在宮中生活地久了,如蘇念這般倒戈地如此之快的人納蘭婧見得倒還真是少。

不過說到底,如這般的人,敢豁上性命去賭,為的不過就是將來的富貴榮華,名譽加身罷了。

其實這般的人多一些也是好的,至少可以方便她利用。如此一想定,納蘭婧便擡了擡手,“松綁吧。”

得了解脫,蘇念也不敢表現出太過於激動的模樣,只是低眉順眼地朝她作揖,“多謝娘娘不殺之恩,小人定然會在九千歲面前傳達娘娘的心思。”

這話說得,倒是甚地她心,她雖然也很厭惡閹黨,但不可否認的是,而今朝堂之上,即便是她的父親,也比不上祈高本的位高權重,若是真得了祈高本的相助,太子又何愁皇位會不到手!

“本宮便喜歡如你這般知恩圖報的奴才,放心,待太子榮登大寶,自是有你少不了的好處。”說罷,便側身來,吩咐身邊的婢女道:“去取些上好的藥膏來。”

不過多時,納蘭婧便自婢女的手中拿過了幾盒款式精致的藥膏,遞到了蘇念的跟前,她立時擺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趕忙用兩只手接住,“多謝娘娘賞賜,小人定當會為娘娘鞍前馬後。”

見多了像她這般笑得諂媚的奴才,納蘭婧覺得甚為乏味,便擺擺手道:“只要你將太子與九千歲之間的橋梁搭好了,往後的賞賜自是源源不斷,保準你下輩子過得舒舒坦坦的。”

“小人明白,多謝娘娘提點。”

直至蘇念的身影消失在了密室之中,身畔的婢女才有些擔憂地出聲道:“娘娘真信那人說的話?婢女看此人油嘴滑舌,立場極不堅定,怕是為了保住自個兒的小命,才會胡言亂語說自己是九千歲的手下。”

“是不是真的本宮只需檢驗一番便成,機會永遠也不嫌多,只怕它不會來。”且不論蘇念是不是在胡言亂語,單就此人所知曉的內情,以及她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便令納蘭婧下不了手。

若是用得好了,此人將會成為她為太子榮登大寶的絕佳鋪石路。

好不容易才從那個如狼似虎般的女人手中蒙混過關,蘇念覺著自己在皇宮中一天二十四小時至少有一半多的時間是將腦袋系在褲腰帶上的,動不動就要被刀架脖子。

若不是她足夠巧言善辯,一百條命都不夠她賠的。

幾乎是一天都沒怎麽吃過東西,蘇念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搖搖晃晃地回了房,打開門一看,瞬間便覺得滿血覆活,如餓狼般地撲到了桌案前,“小鮮肉你真是我的救世菩薩,蒼白的語言已經無法掩飾我對你的濤濤感激之情了!”

慕白甚為無奈地看著她在說完話之後,便直接用兩只手抓起了糕點,一個勁兒地往嘴裏塞,活脫脫就是個幾輩子沒吃過東西的餓狼模樣。

斟滿了杯茶水,推過去,“你慢點兒吃,又沒人與你搶,小心噎著。”

這烏鴉嘴,真是說什麽來什麽,蘇念頓時便被卡在吼間的糕點噎得直翻白眼,趕忙伸手去拿杯幾,但手才初初碰到杯壁,便被慕白忽而扣住了手腕上方,“這是怎麽回事兒?”

蘇念楞了下,才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自己的手腕處有兩道很明顯的傷痕,是被納蘭婧關在密室時,用麻繩捆綁住雙手留下的,不過當時她怕納蘭婧會反口,走得比較急所以也就沒有註意到。

有時候皮膚太白了點兒就是不好,被麻繩這麽一捆就給留下刺眼的痕跡來了。

掙開他的手,蘇念將袖子拉低了些,淡定自若地說道:“應當是方才給皇上表演魔術時一不小心留下的,沒什麽大不了,過個兩三天的就會消失了。”

“這分明便是捆出來的,你撒謊。”對於在沙場上打滾的慕白而言,這一點是無論如何也瞞不過他的眼睛的,他自小對於麻繩的研究可是相當地透徹,可以在任何花樣的系法之中,將自己給解救出來。

所以他一眼便看出蘇念的手是被麻繩捆綁後才留下的痕跡,但她卻撒謊說是不下心留下的,心底晃過一個念頭,“你是不是遇到什麽危險了?”

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說小鮮肉,如果我真遇到了什麽危險,你此時此刻怕是只能看到我冰涼涼的屍體,而不是現下活蹦亂跳的我了。”

看慕白還是一臉的不相信,蘇念只能無可奈何地嘆息了口氣,“我蘇念是何人,那可是在土匪圈子裏摸爬滾打的大哥大,除非是我自己不想活了,否則誰也殺不了我。

這點小傷沒什麽大不了的,再者殿下不是說過了,謀大事者,須得要不計小節,我若是要想打入敵營內部,不付出點代價怎麽可能成功。”

話雖是這般說,但慕白的心底還是控制不住地湧出心疼之感,沈默了會兒,也不再反駁,只是又將她的手拉了過去,在她不明所以的目光下,他才不甘不願的開口:“先上藥。”

雖然很舍不得一桌的糕點,但看到隱忍著怒火不發的慕白,蘇念覺著還是委屈一下自己的肚子,乖乖地任由他上藥。

他的動作放得相當溫柔,生怕會將她給弄疼,甚至連眼睛都很少眨,長長的眼瞼垂下,透露如扇的陰影,顯得眼前這個少年如玉瓷般精致。

蘇念兩只手都伸了出去,無法托住下頷,便只能歪著脖子,吧唧了下嘴巴道:“小鮮肉,日後若是有女子嫁與你為妻,她定然會很幸福的。”

抹藥的手抖了下,不等慕白開口,她便繼續補充道:“其實沈姵也不錯,雖然是剽悍野蠻了些,但她對你可是有一顆海枯石爛的心,若是能娶回家,日後也……”

“我不喜歡她。”眉梢深深蹙起,慕白終於是聽不下去了,直接打斷了她後頭想要說的話。

忍不住眨了下眼睛,蘇念困惑地問:“不喜歡她?那你喜歡什麽樣的姑娘?”

“我……”幾乎是要奪口而出,但話到就嘴邊,竟是不知自己到底想要說些什麽,只能洩氣般地說道:“我也不知道,但一定不是沈姵。”

“那也沒事兒,反正你現下還小,不急於談戀愛。”這種年紀放在現代,那可算是早戀,若不是看慕白性子好又體貼,蘇念也不會有這般的感慨,如此標準小鮮肉,放在現代定然是萬千少女爭搶的對象。

上完了手腕上的藥,蘇念覺著昨夜被砍傷的地方也開始隱隱作疼,為了不讓慕白發現,她便故作困倦地打了個哈欠,“累了一天了,吃飽喝足也該上.床睡覺了,你也早些回府吧。”

既然蘇念都已經這般說了,慕白自然也不好再繼續留下來,只能點點首,不放心地道:“若是日後再受了傷,定要告知我。”

“明白明白,小鮮肉你再啰嗦兩句,就真成了八十歲老太婆了。”蘇念舉雙手投降,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再犯。

得了蘇念的保證之後,慕白才運了輕功,迅速消失在暮色中。

待到看不見慕白的身影了,蘇念才有些頭疼地提聲道:“慕白又不是外人,你既是殿下的人,又何必躲著他?”

在蘇念話音落地的同時,便有一道修長的身形自房梁上落下,此人正是殷珞,依舊是一襲青衣,面上帶著半面的銀具,雖是如此,反添了幾分神秘莫測的美感。

這讓她不得不感慨,圍繞在姬殊晏身邊的人,都是上上品的美人啊,該不會是姬殊晏真有那啥啥的取向吧?

“自然是有些事情,他不便知曉。”頓了下音調,他的目光忽而落在她的肩膀處,“受了不小的傷,還能走嗎?”

無奈地嘆了口氣,她擺了擺手,“誰讓我是勞碌命呢,你們是不是遇上了什麽無法攻克的問題?”

“清楚便不要浪費時間。”說罷,不等蘇念便先行閃人了。

若不是有傷在身,蘇念真想抽死這個狂妄的家夥,這是請人幫忙該有的態度嗎!

途中,蘇念無數次地讓殷珞放得慢些,畢竟怎麽說她也是個傷員,而且因為中毒功力也大為折損,輕功自然是大為放慢,但不想那家夥將她的話當做了耳旁風,完全沒有要放慢速度的意思。

氣喘籲籲地趕到了淮府,積了一肚子的火,卻因為實在是累到虛脫,便幹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進府了。

幸而徐管家便站在門外,看她被殷珞甩了一路,累得說不了話的可憐樣,便主動上前,攙扶起她,“殷閣主脾氣較大,你多擔待著些。”

什麽叫較大,分明是臭地跟牛一樣好嗎!蘇念真是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由徐管家攙扶著走進府,順著條羊腸小道走至盡頭,是一片竹林,而他們兩人在邁入竹林的下一秒,身影迅速便融合在其中,無法再尋到半絲半縷。

過了迷竹陣,映入眼簾的便又是另一幅場景。

連綿起伏的崇山,配著飛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飛落在潭水之中,濺起數丈高的水花,有一種視覺的強烈沖突感,而便在蘇念為忽然之間變換的風景震驚之時,‘轟——’地一聲響,連帶著大地都在劇烈地顫抖。

若不是有徐管家攙扶著她,蘇念覺得自己此時此刻定然已經被那震動轟趴下了,忍不住扶額,看向不遠處,垂著首琢磨問題到底出在何處的姬殊晏,“殿下,你這一炸彈下去,恐怕所有人都得跟著陪葬了。”

聽到了熟悉的嗓音,姬殊晏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擡起首來的同時,眉梢蹙起,幾步來到她的跟前,“才幾日不見,怎麽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怪不得小白總在本宮的面前抱怨。”

蘇念淡定地一挑眉,哼哧道:“我說親親殿下,你真以為皇宮是游樂園嗎,你應當為我還能熱乎乎地站在你的面前而感謝上蒼。”

自然地執起她放在流袖之下的手,把上脈搏,眉梢不由蹙地欲深,“本宮原以為你信誓旦旦,定是能將端王下的毒輕而易舉地解掉,卻不想你竟用錯了藥,將自個兒的身體破敗成這般鬼樣子。”

說這話時,絲毫沒有往日裏的溫和,反是透露出顯而易見的惱怒。

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將手縮回去,“我只是略懂醫理,準確地說我懂的東西確實是挺多挺雜,但也正因為如此,所以學得不是很精,唯一能夠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魔術。

我以為憑著端王那智商,應當也不會研制出太厲害的毒藥來,但很顯然,我一不小心給弄砸了,不過那也無礙,你看他每次給我解藥時,我都留下半顆,如此下來倒也是積累了不少,我一時研制不出解藥你便讓景師父拿去看看吧。”

“本宮發現,你有時候在某些方面轉不過腦子來,早讓小白將解藥帶來給本宮,也不會白白折損自己的身體。”大摸是蘇念在很多時候,很多方面都表現出一切都沒問題的姿態,也就讓姬殊晏下意識地給忽略了。

卻不想她竟然如此不看中自己的身子,搞到如今這般地步,他都被她氣得要笑了。

聽此,蘇念倒是頗為認真地想了一下,其實吧主要不是她腦子轉不過來,而是因為她根本便沒打算以現在這個身體在這個世界活下去,她想回到現代,即便她在這裏遇到了許多肝膽相照的兄弟。

但那裏留給她太多太多美好的回憶,雖然她自小在孤兒院長大,但院長卻如同她的父親,她發過誓要為院長養老送終,而且那裏還有她的男閨蜜與女閨蜜,她根本無法忘卻與他們的所有過往。

她有想過采取自殺的方式,有可能還會穿越回去,但又想到這樣的幾率太小,畢竟她當時是因為一場意外的山崩才來到這個世界的,萬一自殺沒成功,反而還白白賠掉了性命,那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如此糾結了許久,她最後決定順其自然,想想上天什麽時候要收回她的這條小命拿去便就是了,於是乎她甚為不在意地聳聳肩,“人只有相信自己,才有資格幹大事,凡事不先自己試一試,又怎麽知道不會成功呢。”

“就你的崴腳跛理多,你現下的身體還撐得住熬夜嗎?”若不是他試了許多次也無法將炸藥的威力變小,才讓殷珞尋了蘇念回來,但看她將自己弄得這副模樣,姬殊晏覺得還是將此事緩一緩。

蘇念擺擺手,直接走向姬殊晏方才研制炸藥的地方,“明日便是祭祀了,難道你想那麽多的孩子血染當場?廢話那麽多,你再啰嗦我就要睡著了,還是趁著現下天色不是很晚快些幹活吧。”

見她這般說,姬殊晏也不再多言,坐在她的旁側,繼續著方才的試驗,與她說明自己某些不大懂的地方,以及試了多次也不曾成功的地方。

“其實殿下你已經很厲害了,單就依靠我上頭所寫的步驟,便能研制出威力如此之大的炸藥,若是到了我……我家鄉,定然是個天才中的鬼才。”將一些不妥之處稍微做了下修改,蘇念倒是甚為實在地誇讚了他一番。

姬殊晏不動聲色地挑了下眉頭,“你家鄉可是不在大齊境內?不若然為何你所知曉的東西,本宮都從未聽聞過,甚至連在書冊中都無法尋出半絲痕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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