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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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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課堂坐滿了學生,對威爾而言這裏是練習新技能的好地方。吸血鬼的技能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會增多增強,那些是與生俱來的本領。

當威爾確定自己有了這項新技能之後,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奧蘭多與帕克之間交談的內容。他確實聽到了,帕克這個哥哥想為妹妹做一件事,他自認為是為妹妹好的事。

於是威爾在奧蘭多腦裏看到了他和另一個瘦高個的對話影像。

“你打算利用帕克那個大傻瓜?”另個瘦瘦高高長著一頭紅發的男生,笑著對奧蘭多說話。威爾看到那個男生一臉的壞笑。“你向帕克要了什麽?”

“為什麽你要這想法?”

“奧蘭多,我們是朋友,我了解你的想法。”男生取笑奧蘭多。“沒有好處你會答應傻瓜帕克的要求?”

“他可不傻。”

“為了他妹妹他怎麽都會做。”看得出男生連瑪德琳也在取笑。威爾不由得露出了怒意。

“月牙彎樂隊的CD。行了嗎?”

“這就個,就為了一張CD,你就把自己賣了,我為你感到不值。”

“你想怎麽樣?”奧蘭多問男生。

“我想……”

威爾豎起耳朵正要聽他說話,奧蘭多卻站了起來,打斷了威爾對他思想窺探。威爾才發現霍格先生點了奧蘭多的名字,霍格本先生正沖著奧蘭多大發脾氣,“奧蘭多?布倫南先生,請問你能回答我的問題嗎?”

奧蘭多在霍格本先生面前也不改造次,低著頭說:“先生,能重覆您的問題嗎?”

他的話讓霍格本先生更加的生氣,“你的耳朵生在哪裏,還是你沒帶腦子來上課……”

“先生,剛才我一直不舒服,好像有人在我腦子裏穿來穿去……”

周圍的同學一陣哄笑,氣得霍格本先生滿臉通紅!“奧蘭多,你的腦子是團泥土,當然會有蚯蚓鉆來鉆去。”

“先生——”

“如果現在你能給我幾條蚯蚓我就不布置十頁的作業給你。”

“霍格本先生!這不公平!”

“下星期一交上來。好嗎?現在坐下,我要接著上課!”個子小小的霍格本先生又回到講臺前接著講課。

“死老頭!”奧蘭多不滿的嘀咕著坐下來。“是我腦袋瓜子裏進水了嗎?好像有人在看我的腦子裏的東西,可惡的東西!要是讓我知道是誰,非得給他嘗頓拳頭!”奧蘭多胡亂地發著脾氣。

威爾的嘴角微微地翹,奧蘭多永遠都不會知道是誰幹的。他往階梯教室裏環顧了一圈,沒有看到出現在奧蘭多腦海影像裏的那個男生,可能是其他班上的學生。

奧蘭頭垂頭喪氣地坐著,威爾又一次進入了他的思想。他聽到奧蘭多的笑聲,和那個男生說話的聲音。

“你想,你可以讓帕克去做點別的事。”

“嘿,壞事我可不幹。”沒想奧蘭多還有點認識。

“誰說一定得是壞事!開個玩笑不行嗎?嚇嚇那些女孩子,讓她們尖叫怎麽樣?”

“誰?”

“米蘭達,拉拉隊的隊長,你沒看過《驚聲尖叫》嗎?得了,我知道你看過,可那女孩們可沒看過,城裏的商店裏有買黑色的鬥篷,讓帕克穿上鬥蓬,戴上面具,嚇嚇那些女生。”

“你認為帕克會同意?”

“奧蘭多,用用腦子,為什麽帕克會來找你幫忙,為什麽不去找其他男生,這裏有幾百個男生,為什麽就只是找你。難道只是因為你們住對門?你和他很熟?沒那回事吧!也許是他認為他妹妹看上你了?”男生笑得更加的陰險。“惡作劇是我們的天性!發揮想像力吧!只是嚇嚇人,又不是犯法的事!,傻小子為了他妹妹不是什麽事都敢做嗎?嘿嘿嘿……”

威爾聽到奧蘭多跟著笑了出來,“這主意不錯!周四怎麽樣,我有棒球賽,拉拉隊的姑娘都來加油,比賽結束後誰也不懷疑到我們頭上。”

男生和奧蘭多同是棒球隊的!這就簡單多了。就在威爾打算不再偷窺奧蘭多的腦袋之後,卻發現另一個腦袋裏的有趣現象。這真是太有趣了,威爾從沒有發現能看到這些事對自己意味著什麽。

他能看到聽到某人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此時的教室對威爾來說,就是一個大大的實驗室,他可以進入每個人的腦袋瓜子去看過去發生的事。短短的時間,他對這種技能已經運用到了得心應手的程度。

威爾不關心那些雞毛蒜皮的事,他在意的人們對他和洛伊兩個的看法,但願不會有人懷疑他們兩兄弟是吸血鬼。威爾想多了,每人誰有這個想法。女孩們都說過威爾和洛伊是引人註目的轉學生,想在新年擺會時邀請他們。

這些人裏面沒有人說起水怪,沒有吸血鬼,他們曾說過的全是關於自己的事,球隊,新衣服,樂隊,大城市等等。不過,也夠了。威爾停止了思想上的亂竄。知道太多人發生過的事反而是件很累的事。

但最後一個女孩腦袋裏的影像卻引起了威爾的註意,那個女孩叫多莉。瑪德琳出現在了多莉的回憶中。她們在說什麽,瑪德琳只能活動二十歲嗎?

真的嗎?那天威爾看到瑪德琳在笑,如果她真的只能活到二十歲,她還笑得出來?隨著午餐鈴聲地響起,威爾合上本子走了出去。

有太多太多問題困擾著這個年輕的吸血鬼。他不像西格,已經活了七百年,也不是瑪吉,瑪吉也有五百年,他只活了一百多年。洛伊比他更年輕,他們的身上帶著年輕吸血鬼的不穩定,甚至於對自己是個吸血鬼的懷疑和厭惡。

人類的血液很少會吸引威爾的註意,威爾認為自己是吸血鬼中的異類。除了今天在校園裏,被陽光照耀時,他突然有一種很想吸血的念頭。

對威爾而言,那是少有的沖動,他有了想去吸某個人的血的念頭。那時第一個想到的人,竟然是瑪德琳。

應該是被她的血液吸引了吧……

霍格本先生的課結束後威爾去了棒球隊的訓練休息室,墻上掛著所有隊員的照片。他一個一個的看過來,目光停在第二排第四位的人身上,喬納?約翰斯。棒球隊的投球手!就是他了!瘦瘦長長的馬臉,長著曬斑,像稻草一般顏色的頭發,薄薄的嘴唇帶著得意的壞笑。

雖然我不喜歡帕克,但也不會充許你們利用他。

威爾的眼中迅速閃一道發亮的光,馬上光芒退去,又恢覆了往日裏的深色。

“嗨!威爾!”大個子奧蘭多出現在威爾身後,“想加入棒球隊了嗎?”

“不”威爾冷冷又幹脆果斷說。

這時休息室裏出來幾個棒球隊的隊員,“奧蘭多,你來得正好,我們要開始訓練,快點去訓練場!”幾個人相擁著,嚷著讓奧蘭多快點。

“好吧!”奧蘭多覺得沒趣,“如果有興趣,可以來參觀。”

“謝謝,我只是來看看。”

“看到你想看的?”奧蘭多發現威爾一直在看墻上隊員的照片。

威爾轉身離開,“對,看到我想看的了!”他的角嘴掛上沈穩地笑意。

周四那天,學校的棒球隊和另一個鎮上的棒球隊有一場比賽,全國高中生冠軍是每一個高中校棒球隊的向往。臨近比賽能看到奧蘭多這些棒球隊的家夥天天都在訓練,每個人都憋著一口氣,因為上一場客場的比賽,月亮湖高中輸給了桔子鎮的森林隊。

每個人經過訓練場時都會對他們說加油!除了棒球隊還有拉拉隊的隊員也忙和著,至少在勢氣上不能輸給森林隊!

拉拉隊的女孩穿著白色的貼身上裝和黃色的短裙,步伐整齊地做著各種拉拉操的動作。有些人來看比賽更多的是想看拉拉的女孩。

隊長米蘭達更是女孩中的佼佼者,容貌出眾,身材火辣,一頭的金發的她活力十足。女孩們在她的帶領更能引起學校裏其他人的觀看。

“喲嗬!加油!”

“加油!”

森林隊的綠色大巴士開進了月亮湖鎮,開了月亮湖高中的停車場。車子穩穩地停下,車裏的隊一個個往下走,隊長,領隊,隊員。一些低年級的學生紛紛圍觀,甚至討論起森林隊的隊長,一個結實但有些瘦長的小夥子——布魯克斯。他長得很帥氣,他的到來引起一些女孩的尖叫。

“他們的隊長長得好帥啊!”

“別說話,讓奧蘭多聽到非揍你一頓不可!”另一個男生說。

應該說森林隊的隊員都很有型,很陽光帥氣,臉上帶著自信的微笑。

這些森林隊的隊員正進入休息室,威爾也沒閑著,他決不能讓奧蘭多和喬納的詭計得逞。威爾摸清了喬納在上場比賽前一個小習慣,每個人都有各自乞求勝利的小癖好。他一定會到自動販賣機那裏投幣,如果出來的是他喜歡的那個牌子的飲料,他就會認定這場比賽會贏。

喬納站在比他更高的自動販賣機前,往裏塞入硬幣。嘟呼,從裏面出來一罐飲料落在凹槽裏,喬納正想伸手去拿。卻來料被另一個人輕巧地拿起來,握在手中。

“今天的比賽會贏嗎?”那人問喬納。

“你是……”喬納看到那人的眼睛,由黑色漸漸變成灰色……他好像被那雙眼睛給吸去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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