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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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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學校的小朋友都是爸爸媽媽一人牽一只手的。”

老虎第一次被父母一同送去上學,他的手被鄧漁牽著,而鄧漁的另一只手被李孝鎧牽著。

李孝鎧冷冷撇了眼兒子:“哪那麽嬌氣?我從小就沒這樣上過學。”

老虎忿忿不平,但也沒辦法繼續要求爸爸媽媽一人牽自己一邊,有媽媽牽著就很好了。

李孝鎧緊緊攥著鄧漁的手,忍不住繼續道:“我小時候都是牽著你媽媽的手上學的。”

鄧漁臉上有些難堪,他低低地喊了聲:“李孝鎧......”

“行,我不說了。”李孝鎧對鄧漁幾乎是百依百順。

“於岳!”到了學校門口,老虎突然高聲叫起來,他沖前面那個小男生擡了擡下巴,炫耀道:“看!我媽媽,我爸爸,他們一起來送我上學!”

小男生朝老虎擠眉弄眼:“知道了知道了!全班同學都接到你的電話了,你還要再面對面跟我說一聲嘛?!”

“對啊!你看到井月月也記得告訴她一聲,她不是經常說我沒有爸爸媽媽接送嗎?我周末還要和爸爸媽媽去拍全家福呢!”

老虎聲音扯得老大,這時候進學校的學生們幾乎都聽到了,鄧漁眼中隱著笑,他蹲下理了理老虎的領子:“好了,去上學吧。”

“好,媽媽回去幫我看看星星噢。”老虎眨了眨眼睛,飛速看了看周圍,然後抱住鄧漁的臉在他臉頰上親了兩下。

“媽媽再見!”老虎親得快跑得也快,等李孝鎧反應過來這小崽子大庭廣眾下親了鄧漁之後已經跑沒影了。

“我都沒這麽親過......”李孝鎧吃味道。

鄧漁主動牽起李孝鎧的手:“走吧。”

鄧漁這天調休,因為要和李孝鎧去領證。

在李孝鎧和李家所有人宣布準備跟鄧漁結婚的那天晚上,也就是昨天晚上,有長輩問:“那得找個良辰吉日去領證啊?”

“明天吧。”李孝鎧說。

實在是一秒鐘都不能多等了,雖然這一天是李孝鎧隨口決定的,但長輩去翻了下老黃歷,還確實很適合結婚。

他們快中午的時候到的民政局,發現排在他們前面領證的居然不少,民政局裏的椅子差不多快坐滿了;李孝鎧和鄧漁站在走廊裏,通往另一個方向便是辦理離婚的地方,李孝鎧目光忌諱地看了眼那個方向,把鄧漁拉向自己了點:“別站那兒,晦氣。”

鄧漁無奈,只能站到李孝鎧身邊等。

“你是李孝鎧嗎?!”不出五分鐘,就有領完證的夫妻出來,一眼看到了站在邊上高挑的引人註目的李孝鎧,激動地過來看他。

李孝鎧高傲地點了下頭:“嗯。”

“這......這就是你的Omega嗎?長得好可愛啊!你的宣講我們都有聽,覺得你說得好好哦!”那位妻子激動得滿臉通紅,李孝鎧勾了勾唇:“謝謝。”

“你好啊,李孝鎧的太太。”那位妻子又看向鄧漁,鄧漁臉也有點紅,他點點頭:“你好。”

“你好幸運啊嫁給李孝鎧。”那位妻子大約是李孝鎧的鐵桿粉絲,現在已經滿眼桃心,她丈夫一把拉住她:“行了,你嫁給我不幸運嗎?”

妻子撇了眼自己的老公,眸中無語,又看了眼站在那裏一表人才的李孝鎧,嘆了口氣:“算了算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祝你們幸福哦!”妻子看著李孝鎧和鄧漁立馬換了副表情,滿滿的溫柔,鄧漁點點頭:“你們也是。”

目送走了那對夫妻,李孝鎧立馬湊到鄧漁耳邊道:“是我幸運。”

鄧漁擡眼看著李孝鎧,把他的手握緊。

“天,這是李總嗎?!”一個黏黏的男聲響起,看樣子剛從離婚處走出來,李孝鎧看過去,便看到一個化著濃妝、穿著十分花哨的男人朝自己走來,他身後還有個高個子男人,但似乎沒有停留,直直朝門口走去。

那男人快速走到李孝鎧跟前:“李總,我是Frank啊,您不記得我了?”

李孝鎧搖頭:“不記得。”

Frank打量了一下鄧漁,接著又沖李孝鎧拋了個媚眼:“您還請我喝過酒了,兩萬塊一杯的龍舌蘭,您請我喝了兩杯呢。”

李孝鎧皺眉,眸中陰森森的:“如果是李家酒會的話,邀請函都是下面人擬的,酒也是酒會上提供的,不算我請你。”

“那您還問我要聯系方式了呢,我......”沒等這男人說完,李孝鎧拉著鄧漁往後退了一步,隨時而來的是李孝鎧冷冷的聲音:“你別給我搞有的沒的。”

那Omega一楞,啟唇羞澀地笑了下:“李總你在說什麽啊?”

“我好不容易把人追回來,你別想給我搞砸了,我跟你說,我根本不認識你;你這是想讓我和我太太的感情再出現點危機嗎?你還是不是人了?”

李孝鎧說得有點激動:“你這人怎麽就見不得別人好?我費了多大力把他追到,你們怎麽總想著搞破壞?!見我不幸福你們開心是吧?”

那Omega沒想到一個簡單的勾搭突然被李孝鎧上升到這種高度,而且......“你們?還有誰啊李總,這兒不就我一個嗎?”

李孝鎧警惕地盯著那Omega:“見不得我們好的多了去了,你趕緊走,別讓我再見到你。”

李孝鎧的怒氣來得莫名其妙,那Omega不敢再勾引,點了點頭灰溜溜離開了,李孝鎧盯著鄧漁,眸中委屈認真:“我真不認識他。”

“我相信你。”鄧漁眼尾有些紅,聲音也細細地顫著,剛剛的李孝鎧像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除了流露在外的怒氣,鄧漁還看到了他的恐懼,是在害怕又因為什麽事,鄧漁再次離他而去。

“李孝鎧,你對我有信心一點,我一直很相信你的,別人說什麽我都不會信,我只相信你。”鄧漁湊近李孝鎧,踮起腳親了親李孝鎧的嘴唇:“你不要害怕,我再也不會和你分開了。”

李孝鎧剛剛急得眼底泛紅,此時目光直直的,似乎還在緩神,他眨了眨眼,終於緩過神來:“我怕你不開心......”

鄧漁朝他搖了搖頭,溫柔道:“不會,我不會因為別人不開心,永遠不會的;只會因為你和老虎傷心了、生病了才會不開心。”

鄧漁的溫柔有種強大的力量,能迅速撫平李孝鎧暴躁的情緒,李孝鎧抱住鄧漁,比鄧漁高了塊一頭的人把腦袋擱在鄧漁肩膀上撒嬌:“小漁,我真的好喜歡你。”

“我也好喜歡你。”鄧漁的聲音足夠李孝鎧聽見:“我從很久很久之前就開始愛你了,李孝鎧,所以你不要害怕。”

“新人李孝鎧和鄧漁,到你們了。”登記處的阿姨聲音洪亮,看到兩個長得十分惹眼的男孩並肩朝登記處走來。

“我是李孝鎧,這是我的夫人,鄧漁。”李孝鎧道,他拉著鄧漁在那塊紅布前坐下,攝影師在相機後高聲道:“準備了啊,3、2、1,微笑!”

——end

故事到這裏end了,但是李孝鎧的結婚照一直沒有end,他覺得這個攝影師拍得很不好,拍了快一個小時最後一個電話把李家禦用攝影師喊來拍好了才罷休,這種人民政局前所未見。)

番外:

“李孝鎧演得像一只小瘋狗哈哈哈。”

鄧漁在排練教室的角落裏看著正在費力排練演小狗的李孝鎧說,臉上帶著笑,明顯在開玩笑。

可是聽他說完的三(1)班小班長“唰”地站起來,板著臉看著在教室中心戴著頭套的李孝鎧:“李孝鎧,你演得不好,我們不要你演了。”

李孝鎧怒氣沖沖朝這邊看過來,鄧漁有些慌張,跟著班長站起來:“為什麽呀班長,李孝鎧演得很可愛,我剛剛說著玩的。”

“他演的就是瘋狗,我們舞臺劇要的是乖乖的小狗,才不是會齜牙咧嘴的狗狗。”

李孝鎧皺眉瞪著班長:“那我演乖點可以了嗎?!”

班長搖頭:“你才不會乖呢!不然我們投票,不想讓李孝鎧參加舞臺劇的舉手!”

“唰唰唰!”除了鄧漁,一排手舉了起來,李孝鎧瞇了瞇眼睛,警告道:“我會把舉手的都揍一頓的。”

李孝鎧話音剛落,有幾個膽子小的同學就默默把手收了回去。

“李孝鎧!你還敢威脅同學,我要告訴老師。”班長臉色鐵青。

鄧漁在一邊拉住班長的手臂:“不要告訴老師,李孝鎧很乖的,他只是......”

“小漁,你別跟他說話,他告訴老師也沒用,老師的工資是我爸爸發的,老師也管不了我。”李孝鎧氣呼呼拆了自己的小狗頭套,一把扔到地上,然後氣勢洶洶走過來牽住鄧漁的手:“我們走。”

“鄧漁,你和李孝鎧出去的話你也不能演了。”小班長繼續威脅道。

李孝鎧回過頭舉起拳頭就要打班長,被鄧漁一把拉住:“不可以打人的。”

鄧漁臉上透著焦急,李孝鎧看了他一眼,皺著眉把手放了下來,努力把心中的怒火壓下去,盯著那班長道:“我不演就不演,但是你們不要讓小漁不演。”

本來鄧漁就是被選來參演這個舞臺劇,演一朵小花,每天放學之後都要留下來排練,李孝鎧才說要加入,老師直接把李孝鎧安排了進舞臺劇組,可是大家都怕他、覺得他脾氣不好,喜歡生氣打人,所以其實大家早就不想李孝鎧和他們在一起排練了。

“那你走吧。”小班長擡著下巴,高傲地說。

李孝鎧氣不過,但還是松開了鄧漁的手,看著他說:“我在操場上等你噢。”

鄧漁表情有些茫然,他看了看轉身拎起書包走出排練室的李孝鎧,又看到所有同學在李孝鎧出去後露出得意的笑容,突然很生氣。

“我也不演了。”鄧漁平靜地說,那班長一楞:“可你是重要角色,不可以不演。”

“我不演了。”鄧漁重覆,他摘掉小花的頭套放到小班長手上,走到角落裏把自己的書包拿上,在眾人的註視下跑出排練教室。

李孝鎧剛出了藝術樓,就聽到後面熟悉的聲音:“李孝鎧,等等!”

李孝鎧吃驚地回頭,鄧漁正背著書包朝他跑來,臉頰泛紅,跑到李孝鎧跟前便牽住他的手:“我們回家吧。”

李孝鎧眼睛睜得很大:“你排練好了?”

鄧漁沖他笑,然後搖搖頭:“我也不演了,我們就當觀眾好了。”

“為什麽?”李孝鎧很不解,鄧漁盯著李孝鎧,似乎想說什麽,但最終沒說,只道:“我覺得他們沒有欣賞水平,你演得明明很可愛的。”

李孝鎧心中有些雀躍,忍不住問:“真的很可愛嗎?”

鄧漁篤定地點頭,眼中閃著光:“是的,是一只很乖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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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番外:瘋狗病平行時空、林家兄弟骨科都未更完,大家可關註@舍木氓生,都會陸續發到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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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一

北約第一私立高中學生論壇。

標題:瘋狗今天又發瘋啦!

一樓:靠他又幹嘛了?

樓主:瘋了瘋了,他是不是真的被狗咬過?他在食堂把飯盆扣高一三班籃球隊那些男生身上了。

二樓:哈?扣飯盆?為什麽啊?

三樓:樓主註意用詞!是飯桶!那個裝米飯的大桶!媽的害我今天都沒吃到飯!

樓主:回三樓:哦哦是的,是飯桶,一整個桶直接掄那些男生身上了。

四樓:到底是為什麽呢?說到現在還是沒有人說原因。

五樓回四樓:瘋狗做事有什麽原因嗎?上學期他一把火把後山的花都燒了也沒原因啊!

六樓:我聽說是那個班籃球隊的男生手黑?好像對和他們打比賽的一個Omega隊不僅沒禮讓還推搡什麽的了?

七樓:瘋狗為Omega抱不平?六樓瘋了吧?怎麽可能?

主樓回六樓:我跟七樓,我也覺得不可能。

八樓:瘋狗是李孝鎧嗎?我到現在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被叫瘋狗。

九樓:......建議退學

十樓:......建議棄號

十一樓:......建議回爐重造

主樓回八樓:建議自己去問李孝鎧

十二樓(論壇管理員9號):校規第三十二條,嚴禁給同學取侮辱性、嘲笑性外號,以上同學警告一次,再有發現一次封號處理。

十三樓:靠!這個9號管理到底是誰啊?該不會是瘋狗本人吧?都已經封了幾十個號了!

十四樓:不會是瘋狗本人,他本人連校園論壇是什麽都不知道呢。

十五樓:那該不會是瘋狗的愛慕者?瘋狗雖然瘋,喜歡他的倒是不少。

十六樓:愛慕到這個地步也是很真愛了,餵!9號管理員,你說個名兒,我們幫你跟瘋狗表白啊!

十七樓:不是說論壇最近學生會網絡部也在管了麽?會不會是學生會的人?

十八樓:學生會這麽無聊?還真的來管論壇嗎?

十九樓:這是我的第八個號,9號管理員,你有種再來封我號,我就要罵他,瘋狗瘋狗瘋狗瘋狗瘋狗!

二十樓(論壇管理員9號):經管理員督查,予以本樓樓主、五樓、七樓、十三樓、十四樓、十五樓、十六樓、十九樓封號處理。

予以本帖刪帖處理。

小劇場二

“李孝鎧演得像一只小瘋狗哈哈哈。”

鄧漁在排練教室的角落裏看著正在費力排練演小狗的李孝鎧說,臉上帶著笑,明顯在開玩笑。

可是聽他說完的三(1)班小班長“唰”地站起來,板著臉看著在教室中心戴著頭套的李孝鎧:“李孝鎧,你演得不好,我們不要你演了。”

李孝鎧怒氣沖沖朝這邊看過來,鄧漁有些慌張,跟著班長站起來:“為什麽呀班長,李孝鎧演得很可愛,我剛剛說著玩的。”

“他演的就是瘋狗,我們舞臺劇要的是乖乖的小狗,才不是會齜牙咧嘴的狗狗。”

李孝鎧皺眉瞪著班長:“那我演乖點可以了嗎?!”

班長搖頭:“你才不會乖呢!不然我們投票,不想讓李孝鎧參加舞臺劇的舉手!”

“唰唰唰!”除了鄧漁,一排手舉了起來,李孝鎧瞇了瞇眼睛,警告道:“我會把舉手的都揍一頓的。”

李孝鎧話音剛落,有幾個膽子小的同學就默默把手收了回去。

“李孝鎧!你還敢威脅同學,我要告訴老師。”班長臉色鐵青。

鄧漁在一邊拉住班長的手臂:“不要告訴老師,李孝鎧很乖的,他只是......”

“小漁,你別跟他說話,他告訴老師也沒用,老師的工資是我爸爸發的,老師也管不了我。”李孝鎧氣呼呼拆了自己的小狗頭套,一把扔到地上,然後氣勢洶洶走過來牽住鄧漁的手:“我們走。”

“鄧漁,你和李孝鎧出去的話你也不能演了。”小班長繼續威脅道。

李孝鎧回過頭舉起拳頭就要打班長,被鄧漁一把拉住:“不可以打人的。”

鄧漁臉上透著焦急,李孝鎧看了他一眼,皺著眉把手放了下來,努力把心中的怒火壓下去,盯著那班長道:“我不演就不演,但是你們不要讓小漁不演。”

本來鄧漁就是被選來參演這個舞臺劇,演一朵小花,每天放學之後都要留下來排練,李孝鎧才說要加入,老師直接把李孝鎧安排了進舞臺劇組,可是大家都怕他、覺得他脾氣不好,喜歡生氣打人,所以其實大家早就不想李孝鎧和他們在一起排練了。

“那你走吧。”小班長擡著下巴,高傲地說。

李孝鎧氣不過,但還是松開了鄧漁的手,看著他說:“我在操場上等你噢。”

鄧漁表情有些茫然,他看了看轉身拎起書包走出排練室的李孝鎧,又看到所有同學在李孝鎧出去後露出得意的笑容,突然很生氣。

“我也不演了。”鄧漁平靜地說,那班長一楞:“可你是重要角色,不可以不演。”

“我不演了。”鄧漁重覆,他摘掉小花的頭套放到小班長手上,走到角落裏把自己的書包拿上,在眾人的註視下跑出排練教室。

李孝鎧剛出了藝術樓,就聽到後面熟悉的聲音:“李孝鎧,等等!”

李孝鎧吃驚地回頭,鄧漁正背著書包朝他跑來,臉頰泛紅,跑到李孝鎧跟前便牽住他的手:“我們回家吧。”

李孝鎧眼睛睜得很大:“你排練好了?”

鄧漁沖他笑,然後搖搖頭:“我也不演了,我們就當觀眾好了。”

“為什麽?”李孝鎧很不解,鄧漁盯著李孝鎧,似乎想說什麽,但最終沒說,只道:“我覺得他們沒有欣賞水平,你演得明明很可愛的。”

李孝鎧心中有些雀躍,忍不住問:“真的很可愛嗎?”

鄧漁篤定地點頭,眼中閃著光:“是的,是一只很乖的小狗。”

小漁日記001

八歲零七個月十一天。天氣:晴。

今天李孝鎧在學校裏打架了,因為有個Alpha欺負我,老師讓李孝鎧去操場上罰站,我上課偷偷跑出去給他買了冰棍。

他喜歡抹茶味的,學校超市只有草莓味了,我只能買草莓味,但他還是吃了。

八歲零十一個月一天。天氣:多雲、後來下雨了。

今天李孝鎧在我的監督下已經把寒假作業寫完了,我履行了我的承諾,陪他去挑一只貓。他挑了一只豹貓,那貓很瘦、渾身的花紋像豹子一樣,很威風。

晚上九點,我發現李孝鎧的寒假作業是抄我的,我有點生氣,他發現我發現了,就讓我給貓取名,為了讓他以後不抄作業,我決定叫小貓抄抄。李孝鎧也有點生氣了,但他還是喊小貓“抄抄”了。

九歲零一個月三天。天氣:下雪。

學校裏的玉蘭花開了,李孝鎧覺得很難聞,他問他爸爸為什麽全市都種滿了玉蘭花,他爸爸說因為便宜好種植又有香味。

李孝鎧跟我說,等他繼承了李家,就要把全市的玉蘭樹都砍了,我喜歡什麽花他就種什麽花。

我不敢告訴李孝鎧,我媽媽告訴我,我的信息素味就是白玉蘭,幸好我還沒有長大。

瘋狗日記

十歲的第一天。天氣:晴。

今天過生日,很煩,最煩的是爸爸又送了我兩個Omega陪讀,煩死了!!!

小漁送了我一本日記本,說希望我可以寫日記,寫什麽寫!寫了又沒人看!我給他看他說日記只能自己看,那我寫了有什麽用!

不寫了!無聊!

平行時空 校園-1

李孝鎧覺得自己作為校草,把人攔住然後告白是很掉價的;這種事僅發生在那些追不到人只能不停告白以感動對方的*?絲身上。

而他,必須維持一個校草的尊嚴和面子。

可是......除了半路攔截,他好像沒有任何跟那個叫鄧漁的學霸的接觸機會。

首先,他們不在一個班;其次,鄧漁不用任何社交網絡,連最流行的QQ都不用,李孝鎧在準備告白之前給自己把紅藍黃綠鉆沖了個遍、還買了好幾身非常勁爆昂貴的QQ秀,就是想在加鄧漁好友的時候增加一點排面......最後,他們沒有任何交集,鄧漁的朋友都是學霸,比如得全國物理競賽一等獎的、得全省數學競賽金獎的、得全市中學生精英的.......

而李孝鎧,只是家裏有錢......他的朋友都是家裏分別花了十萬、五十萬、八十萬...等不等金額讚助學校,才得以進入這個名校的學渣。

李孝鎧不一樣的一點在於,他家裏花了一百萬......

所以找到相交的社交圈,把鄧漁約出來這件事也是不可能的。

難道我只能半路把他攔住告白了嗎?可我是校草。

李孝鎧深夜在猶豫。他還是有包袱的。

第二天,鄧漁上課期間去給老師送資料的時候,被李孝鎧攔在了空曠的樓梯間。

鄧漁捧著一沓資料,有些無辜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高大的男生。

“你......,你好,有什麽事嗎?”

鄧漁終於忍不住開口,因為這人攔住自己十分鐘後光盯著自己,什麽都沒說。

李孝鎧不知如何啟齒,他盯著那張自己喜歡極了的臉,想說很多、又什麽都說不出來。

最重要的是,快下課了,同學們要是看到自己堵著鄧漁,自己的高冷校草形象就不保了。

“你有對象沒?”

李孝鎧酷酷地站著酷酷地問。

鄧漁咬住下唇,搖了搖頭。

李孝鎧松了口氣:“你知道我是校草,而且追我的人很多。”

鄧漁眨了兩下眼,不懂,但還是耐心地聽著

李孝鎧蹙眉:“反正這件事我不可能做第二次的,太掉價了。所以這次你聽好。”

鄧漁疑惑地歪了歪頭。

“我 要 跟 你 搞 對 象 。”

李孝鎧死死盯著鄧漁的臉,只在他臉上看到了茫然和不解,太好了,沒有厭惡。

“好了,我允許你對外說我是你男朋友,但不準說我把你堵在路上告白這僅是。知道了嗎?”

李孝鎧話裏著實有一股警告的味道,鄧漁不自覺有點害怕地點點頭,李孝鎧滿意地給他讓出一個位置讓他去找老師。

鄧漁步子有些慢,走著走著突然覺得有點怪怪的,剛剛......好像答應了什麽莫名其妙的事?

校園-2

鄧漁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稀裏糊塗就跟那個自稱要和自己搞對象的人回家了。

他說他叫李孝鎧,周五放學的時候他到鄧漁教室門口等他,站在教室前門門口,還在布置作業的班主任問李孝鎧找誰,李孝鎧倚靠在門上,當著全班同學的面說:“等鄧漁放學。”

鄧漁臉嚇得煞白,悄悄松了一口氣,他很害怕李孝鎧在這麽多人面前又說出什麽“搞對象”這種話。

但幸好,李孝鎧沒有。

“我上次月考倒數第三、期中考倒數第二,你跟我回家幫我補習功課吧?”

鄧漁拒絕了一次、兩次、終於沒好意思拒絕第三次。

“你不是沒QQ麽?我來幫你申請。”

到了李孝鎧那豪華如城堡一樣的家,李孝鎧把鄧漁壓在電腦前,鄧漁轉頭看他:“不是教你寫作業的嗎?”

“以後你有了QQ我就能在電腦上問你,很方便的。”

李孝鎧俯身將鄧漁圈在懷裏,手拿著鼠標在電腦上快速點來點去,鄧漁有些不自在、同時臉也有些泛紅,申請QQ為什麽要靠得這麽近......

“好了,申請好了,你網名想叫什麽?”李孝鎧側頭看著鄧漁,看他瓷白的、一點毛孔都沒有的臉,看他長長的、但有些顫抖的睫毛,李孝鎧沒忍住......又湊近了些,兩人的臉頰幾乎要湊到一起。

“就......鄧漁好了......”鄧漁小聲說,他避無可避,因為自己整個人被李孝鎧圈著,那不知從何而來的紅暈從臉頰蔓延到耳朵,鄧漁連參加考試都沒這麽緊張過,心臟“噗咚噗咚”跳得很大聲。

“不行。”李孝鎧低磁的聲音響起:“取真名不安全,我幫你取吧。”

李孝鎧的胸膛壓到鄧漁背上,因為他要去按鍵盤,所以此刻......鄧漁被他抱著......

李孝鎧打字很快,不一會兒便把鄧漁的網名取好了,三個字:自然醒。

鄧漁怎麽想都聯想不出來自己和“自然醒”三個字的關系,但李孝鎧摟著自己又很快在搜索欄裏輸入一串數字,跳出來另一個人的QQ信息,那人叫:......睡到自然醒。

“這是我。”李孝鎧滿意地加了鄧漁好友,並迅速給他送了各種會員和尊貴的鉆石,以及數十套情侶QQ秀。

“那......還不做作業嗎?”鄧漁的家人知道鄧漁在幫同學補習,便好心讓他好好給同學補習,晚上就不用回家了,於是鄧漁莫名其妙就留在了李家,可已經九點了,李孝鎧還在幫鄧漁升級QQ、QQ飛車、QQ炫舞......並綁定兩人在各個平臺的情侶關系。

校園-3

初吻發生在一個停電的晚自習。

李孝鎧和鄧漁不在一個班,停電的瞬間李孝鎧的狐朋狗友一號就推著他去找對象:“哎,你不是談對象了麽?小姑娘晚上會害怕的,去哄啊......”

李孝鎧覺得鄧漁並不會怕,但在這漆黑的夜晚去找一下他似乎也不錯,走廊裏鬧哄哄的,年級主任站在樓下命令所有學生不準亂跑,等電來,但沒人聽他的話,這多刺激啊,大晚上停電,誰都看不見你做了什麽。

鄧漁乖乖坐在教室裏,同桌也偷溜出去了,班裏很吵,也沒有人管。

突然鄧漁感覺到同桌似乎又回來了,無聊之中他問:“你去哪兒了?”

“是我。”李孝鎧帶著笑的聲音突然出現,他問:“你害怕嗎?”

鄧漁楞了楞,班裏有幾個女生似乎剛剛是說了害怕,但鄧漁不怕。

“不怕啊......”鄧漁有些莫名其妙,他是男生,怎麽會怕停電。

“我怕,怎麽辦?”李孝鎧想都沒想就來了一句,鄧漁突然就沒聲音了,他在認真地想怎麽辦。

“我帶你去買蠟燭?”鄧漁問,他湊近了點,感受著李孝鎧的氣息,李孝鎧呼吸兩聲:“你抓著我的手就好了。”

鄧漁猶豫片刻,其實他沒有拉過李孝鎧的手,因為覺得兩個男生怪怪的,但此刻李孝鎧害怕,班裏剛剛有女生都嚇哭了,所以鄧漁不懷疑李孝鎧在騙他,可能真的有人害怕黑暗。

在黑暗中,鄧漁的手慢慢往前探,摸到一只比他大的、修長的手,他有些緊張,手心出了些汗,那只手倏然收緊,將鄧漁的手握進手中,掌心相貼,熱烘烘的,纏膩膩的。

“電快來了啊!大家準備準備繼續晚自習啊!”教導主任的聲音從廣場上傳到教室裏,穿透力極強。

李孝鎧突然想砸個椅子下去把他砸暈。

“電來了你就不害怕了。”鄧漁小聲安慰李孝鎧,因為不小聲的話聲線裏的顫抖或許就要被發現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有點......緊張...害怕...也有點飄飄的。

“嗯,我現在就不害怕。”李孝鎧低渾的嗓音鉆入鄧漁耳中,好像靠得很近。

“啪、啪、”教室裏的燈閃了兩下,全教學樓的燈也閃了兩下,全樓頓時更加哄鬧了,因為電真的快來了。

可鄧漁更加緊張,因為剛剛那兩下閃讓他看到了李孝鎧離自己有多近,李孝鎧的眉眼有多好看淩厲、他也盯著自己......

莫名其妙的熱。

“你回教室吧,電馬上......”

鄧漁小心翼翼的話被吞沒在一個涼涼的吻裏。

或許那也稱不上吻,就...很輕的一下,嘴唇碰著嘴唇,貼了一下,李孝鎧的嘴唇是涼的、氣息是強勢的、親完後也是緊張的。

也是在燈閃的那兩下,他看到鄧漁的微翹的嘴唇,粉得發紅,肉嘟嘟的,微微張著,露出一點點潔白的牙齒。

這種時候不親還是人嗎?

親完後燈就亮了起來,一切都被曝光在明亮之中,鄧漁閃電般縮回自己被李孝鎧抓在手上的手。

“我回去了。”李孝鎧難得害羞,他不敢看鄧漁,聲音沈沈地說,鄧漁臉上的紅色已經蔓延到耳根,他也低下頭拿起筆繼續做題,悶悶“嗯”了一聲。

李孝鎧的腳步聲越來越遠,鄧漁手中的筆早就沒了筆油,也不知在試卷上寫了多久透明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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