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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陸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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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書中原主那個瘋掉的結局,徐朵還是印象深刻的。

雖然當時一看到她背上的大片傷疤,動手那幾個女人就滿臉震驚住了手,好歹給原主留下件小背心遮住重點部位。

但當眾扒衣服,已經是對人一種極大的侮辱了。

何況她們還將原主最想隱藏、甚至銷毀的東西,徹底暴露在了人前。

“真是醜死了,就這種醜八怪,還敢勾引別人老公!”

“嘖嘖,我看著都覺得惡心,也不知道那幫子男人都是怎麽下得去手的,難道她做那檔子事兒從來不脫衣服?呵!”

“真應該讓我家那口子也來瞧瞧她這德行,看他能不能惡心得吐出來。”

三個女人,一個比一個言語惡毒。而為首那個人,姓陸名娜,丈夫就叫鄭凱。

徐朵記得,書中大佬發現這事兒後,立馬一面安排原主住院治療,一面對那三個女人發起了報覆。

其中陸娜工作頻繁出問題,丈夫鄭凱的公司也遇到各種困境,幾度瀕臨倒閉。

鄭凱被折騰得焦頭爛額,不得不想辦法找莊振宇道歉,求他高擡貴手。

陸娜的哥哥甚至找上了男主莊子建,想請他看在兩家以前的交情上,從中幫著說和說和。

而這個人,剛好叫陸輝。

這麽多巧合湊在一起,由不得徐朵不去多想。

莊振宇不明白,徐朵問陸雪梅的英文名是為了什麽,但還是回學校找人打聽了一下。

“我問過了,外語學院那邊為了方便練習口語,每個學生都起了英文名字。陸雪梅的英文名,的確叫Luna。”

還真是同一個人,就是不知道書中陸雪梅是後來改了名,還是用的假名了。

徐朵聞言,哢嚓捏開手中那棵松子,撚落碎殼輕輕將松仁放進了嘴裏。

說起來,陸雪梅和陸輝、鄭凱之前設的那個局,其實不算很高明,但卻夠毒。

像莊家這樣的人家,一般都很愛惜羽毛,要臉面也重聲譽。

而莊振宇如今不論是在學校還是商圈都混得很開,眼見著必定前途無量,莊家絕不可能允許他沾上任何汙點。

如果陸雪梅計劃得逞了,哪怕莊家人明知道一切都是她設計的,估計也丟不起那人,真讓她以強奸罪把莊振宇告上法庭,鬧得人盡皆知。

何況陸家的確比不得莊家,在帝都卻也不是完全沒有根基沒有人脈。到時候他們家真豁出臉面不要,逼著莊家給個說法,也夠莊家頭疼的了。

甚至,如果莊家是那種不厚道點的人家,或者徐朵和莊振宇感情不夠深。萬一陸雪梅懷孕了,徐朵又因為受不了刺激流產,陸雪梅說不定真能憑肚子上位成功。

這種毒,和書裏的當眾扒人衣服,將人逼瘋,還真是如出一轍。

徐朵想,或許書裏陸娜會對付原主,根本不像她所說的是因為原主勾引了她老公鄭凱。而是因為她對大佬求而不得,原主卻占著莊太太的位置十幾年,無法撼動。

而今陸雪梅之所以比書中提前了數年動手,大概是因為書裏原主除了莊太太的身份一無所有,還一直在作死。她卻和莊振宇感情甚篤,還有了孩子。

陸雪梅坐不住了,也裝不下去了,徹底暴露了骨子裏的瘋狂。

想明白這些,徐朵心裏一陣厭惡。

明明是她陸雪梅惦記別人老公,還反咬一口,打著正義的旗號大肆□□別人,簡直惡毒至極。

像陸雪梅這種女人,就應該讓她體驗一下原主那種絕望的滋味兒。不僅當眾赤*身*裸*體,還把最不想為人所知的秘密,毫無保留地暴露在人前,任人欣賞。

莊振宇將徐朵的神色盡收眼底,自然沒錯過她唇角洩出的涼意。

他拿過鉗子,一面給她夾松子一面問:“怎麽了朵朵?你怎麽知道她英文名叫Luna?”

這個徐朵還真沒法兒說實話,她冷哼一聲。

“我哪知道她英文名叫什麽?我就是想起來,我畢業那會兒有個叫鄭凱的歸國華僑,曾經和學校談過農業機械以及種子的進口,點名想讓我去他的合作項目組。”

“讓你去他的項目組?他想幹嘛?”莊振宇還是頭回聽說這事兒,不由皺眉。

“以前不知道,現在想來,他應該是想找理由把我調到國外,給某些人制造機會。當時我會想也沒想拒絕,一個是對此沒興趣,一個就是因為這個項目要國內國外兩頭跑,我嫌麻煩。”

這件事徐朵不是編的,下面的話才是,“當時聽說那個鄭凱家裏不僅在國外生意做得不小,在帝都也有背景。他身邊還有個精通好幾國外語的翻譯Luna,是他好友陸輝的妹妹。”

莊振宇不是傻子,一聽徐朵說鄭凱想用那個所謂的項目把她調到國外去,他臉上便浮現出冷笑,“這個鄭凱,我看他回國不是想做生意,是想作死。”

他想的甚至還要更多一些。

國外可沒有國內那麽太平,如果對方有心算計,在國外弄沒一個人也不是什麽難事兒。到時候鄭凱幹脆躲在國外不回來,他就是想找人算賬,都未必能找到。

只要一想到那麽早,就有人開始算計他家朵朵,莊振宇後怕之餘,眼中漸漸聚集起戾氣。

沒兩天,鄭凱便感到了一只無形的大手,正緩緩收緊力道,要扼住他的咽喉。

如今國內改革開放,正是歡迎外資進入,帶動國內經濟的時候。

他手裏有錢,也不缺人脈,從回國開始就一直順風順水,沒遇到任何阻礙。

然而最近,原本很容易批下來的文件沒了音信,一直卡在相關單位。

他每次去問,對方都說還沒走完程序,讓他別著急,再等等。他找了關系去催,對方又說他部分手續有問題,讓他拿回去重新辦理。

而原本他看好想投資的項目,再去找人家談的時候,對方無一例外在短短的時間內,已經收到了別人的投資並火速簽完了合同。

煮熟的鴨子就這麽飛了,鄭凱險些被氣死。

他敢肯定,一定是有人在針對他。而這人不作他想,八成是莊家人。

鄭凱不得不找上陸輝,“輝子,你說這事兒怎麽辦吧?我和莊振宇無冤無仇,是為了幫你們家雪梅才招惹上他的,你可不能過河拆橋,不管我了。”

陸輝也很頭疼,“你當我是不想管嗎?我也沒辦法。我他媽哪知道莊振宇那小子能量那麽大,商業部那邊不少老家夥都願意看在他老師的份兒上,賣他幾分面子。”

“還有!”他用力撚滅煙頭,滿臉煩躁,“也不知道他哪來那麽多錢,幾十萬掏出來眼也不眨。就算他把全帝都大學教職工的工資都貪了,也不夠啊,真他媽的!”

“你說,那些錢會不會是莊家哪個人貪汙受賄了?”鄭凱抓住他話中關鍵。

“不知道。”陸輝深吸口氣,又冷靜些許,“我已經想辦法舉報了,但願那些錢真來路不正吧。”

可惜陸輝還沒從莊家人身上查到問題,徐朵先在陸雪梅身上發現問題了。

這個發現讓她暫時放下了動陸雪梅的念頭,打算等時機成熟,再送給對方一份更大的禮物。

時間過得很快,幾場雪下過,轉眼學校就放了寒假。

緊接著,全國人民又熱熱鬧鬧地,迎來了新一年的春節。

徐朵這兩年都在帝都過年,但即使加上她家裏也才四口人守歲,自然比不得在徐家時熱鬧。

不過因為她揣上了小包子,今年莊家過年的氣氛又比往年更好了幾分,顯得很有朝氣。

尤其是莊父,臉上難得始終掛著笑,除夕那天還背著手親自指揮莊子建貼福字、對聯,“歪了歪了,右邊再往上一點兒。不對,又高了,你看不出來歪不歪嗎?”

他十年坎坷,沒想到越老,這日子反而越好。

如今兒孫都還算出息,大兒子瘸了多年的腿好了,小兒媳婦兒又要給家裏添丁進口。只要一想到這些,他就勁頭滿滿,覺得自己再活十年都沒問題,哪還能板住臉。

聽著外面聲聲爆竹,看著桌邊正有說有笑包著餃子的小兩口,莊父端起茶喝了一口,滿足地瞇起眼。

嗯,他這小兒媳婦旺夫旺家,他兒子真有眼光。

帶著莫名的自豪感,莊父樂呵呵堅持守歲到半夜。吃過餃子接受過兒子兒媳和孫子的拜年,又給莊子建和徐朵發了壓歲錢,他才熬不住回屋睡覺。

徐朵捏著那個紅包有些哭笑不得,“人家說新媳婦頭一年在婆家過年才給壓歲錢,咱倆都結婚好幾年了,爸怎麽還給我?把我當小孩子呢?”

“爸這不是給你的,是給咱閨女的。”

男人圈著她已經比往日豐潤了一點的腰,輕輕吻了吻她發頂,“咱爸今天很高興,咱家今年終於不是四個人過年了。”

“那等過幾年子建也娶了媳婦兒生了重孫子,咱爸肯定更高興。”徐朵眉眼彎彎。

就是不知道等今年秋天大一新生開學,那小子還能不能遇上女主了。

“那是。”男人聞言點點頭,突然問:“朵朵,快滿四個月了吧?”

他話題轉得太快,徐朵楞了下,才道:“是快了,再有半個月就四個月了。”

“那就好。”男人笑著放開她,拿過她手裏的紅包幫她放到枕頭底下,“不早了,趕緊睡吧。那群皮小子一個比一個精力旺盛,估計早上就得起來放炮,吵得你睡不著。”

徐朵嗯一聲,脫衣服鉆進溫暖的被窩,想想又覺得有哪裏不對,“那就好?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男人側身擁住她,清潤悅耳的嗓音帶著點低啞,輕輕響在她耳畔,“我問過大夫了,你這胎很穩,只要過了四個月,就能……”

後面幾個字像是撩人的小鉤子,和著男人溫熱的呼吸,吹得徐朵耳朵都麻了。

她聲音不覺變得又軟又嬌,“你、你怎麽成天凈想著那些事?”

莊振宇聽得心都要化了,嗓音不覺更啞,“誰天天抱著這麽軟這麽乖的媳婦兒,還能心如止水?那絕對不是柳下惠,是他有問題。”

徐朵:“……”

這邊小兩口說著私房話,耳鬢廝磨一番後相擁而眠。

距此不遠的陸家,陸雪梅卻正端著杯溫水漱口,臉色蒼白。

今天這菜也不知道是誰做的,又油又膩,光聞著都讓人惡心,更別提吃了。

還有晚上的餃子,肥肉不要錢啊放那麽多?

她才勉強吃了三五個,這會兒又全吐出來了。

陸雪梅蹙著眉漱完口,又給自己倒了杯溫水,準備喝一點緩解下不適。

結果才下肚兩口,她胃裏一陣翻騰,不得不放下杯子,捂著嘴再次跑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看到一個小天使的留言,問露娜到底是水兵月的貓還是洗臉儀。

怎麽都這麽不尊重陸·惡毒女配·雪梅時髦的英文名呢?

我……我簡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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