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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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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她之上,放低態度是最好的辦法,什麽都沒有命重要。

顧衾掃了眼室內,沈默不語。

霄霄以為她是同意,笑道,“相逢是緣,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我看不如這樣,我請你們吃頓飯如何?”

顧衾冷笑,直直的看著她。她殺了那麽多人,裏面全是陰魂,自己又怎麽輕易饒了她。

萬俟言像是看出顧衾的想法,揚了下唇,“這個讓給我吧。”

霄霄臉色劇變,他們這是什麽意思?還有他,目光落在萬俟言臉上,有些懼怕。

萬俟言一句都不肯多說,快速出手,一道符打在霄霄肩上,打的她措手不及,整個人飛出幾米遠,噴出一口鮮血。

☆、第 195 章

霄霄被打的措手不及,死死的盯著萬俟言,“你……”還不等她說什麽,萬俟言的下一招就過了過去,打中她的胸口。

萬俟言這樣的修為對上霄霄,霄霄基本沒有還手的餘地,幾招下來,霄霄基本就不能動彈,整個人癱在地上,想要求饒都不可能。

萬俟言回頭看了顧衾和秦羨生一眼,大概是想詢問他們的意見,留還是不留。

秦羨生直接道,“解決了吧。”

“不,不要,殺了我你們會,後悔的,我,師父不會,放過你們的。”霄霄也是怕了,斷斷續續的求饒,手也悄悄伸到背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符篆,手指輕輕動了幾下,符篆燃燒起來……

顧衾他們也註意到霄霄背後的動靜,臉色大變,萬俟言冷著臉一掌結果了霄霄。

這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萬俟言從一開始動手到解決霄霄基本來一分鐘都沒用到,李雲鍺甚至都沒反應過來,等聽見秦羨生說解決掉的時候,他才想要阻止,奈何萬俟言動作太快,他還未曾出聲,就看見那男人一掌拍在霄霄的胸口處,霄霄頭一歪就沒了聲息。

裏雲鍺大驚,“你,你們殺人?”

顧衾看著他,“你不是也想殺了你的妻子嗎?”說罷,走到霄霄身後,發現她身後被燃盡的符篆,臉色不大好看。

“怎麽辦?”萬俟言道,“剛才真是大意,沒想到她會弄出這一遭,那符篆應該是幻符,也就是說,此刻我們三人殺了她的事情應該已經被師父知道了?”

“師父?”顧衾問道。說罷她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那燃盡的符篆。幻符她是知道的,雖叫幻符卻不是迷幻人,而是更加接近於一種通信符篆,能夠把符篆主人想要記錄下來的畫面記錄下來,傳給制造符篆的人所知。

霄霄修為不高,肯定是做不出幻符的,那麽這符定是另外一個人給的她,應該就是霄霄剛才口中的師父。那這符應該就是霄霄師父畫下的。幻符屬於上品高級符,這種符她也是可以畫出,可現在自身的元氣也只夠畫上這麽幾張上品高級符,也就是說這樣的商品高級符非常非常難道。

顧衾有了前世那麽多畫符篆的經驗,畫這種商品高級符都不能保證次次成功,她消費所有元氣能夠畫出三四枚已是不錯。一般很少有人畫這種符,畫這種符還不如畫別的保命符更加實用。

既然能幫著霄霄畫這種符,可見她這師父極為待見她。且她師父能夠畫出這種等級的符篆,想來修為也是不低,這次倒是大意。

不過聽萬俟言的話,師父?

萬俟言上前講一道符拍在發著抖想要接電話的李雲鍺身上,他就立刻動彈不得,僵硬的站在原地,就連對外界的感知也沒了,聽不見一分一毫。

萬俟言走進屋子裏才說道,“這女人我認識,叫霄霄,也是師父徒弟,當初大師兄離開後,師父收下不少徒弟。霄霄應該算是師父收的第三批徒弟,我那會兒在師父身邊待了三十多年,臨走那幾年師父才收的霄霄,除了霄霄還有另外好幾個。”

“第二批徒弟資質都不算好,最後下次可想而知,全部爆體而亡,第三批的徒弟,師父沒去全部做陰獸的容器,留下一部分教導她們,霄霄就是留下的人,之後也收過徒弟,不過我都不太清楚,也就是認識霄霄她們這一批而已。”萬俟言再沙發上坐下,“你們先坐,這事情急不來,我先把之前的事情同你們說說。”

的確是急不來,顧衾和秦羨生只能先坐下聽他說以前的往事,“霄霄天分還算不錯,不過肯定跟我們比不上,我記得霄霄被師父帶回來的時候約莫就十歲左右,我大概是在她十八左右的時候離開的,後面的事情就不太清楚,這幾十年也沒跟霄霄見過面了。”

也就是說霄霄年紀也挺大,對於修煉之人,年紀什麽都不是事,到了一定修為,維持容貌不變也是很容易的,也可以說是到了一定修為,可以活上大幾百歲上千歲,那麽按照霄霄的年紀,也就是普通人類的青少年時期而已。

當然聽說要是能夠突破煉虛合道,也就是大乘之後,就能永生成仙,度雷劫,去到仙人世界。

當然這也是聽過,至少顧衾沒親眼見過有人大乘境界。

萬俟言突然笑了起來,“其實自從知道師父把我當做陰獸的容器,我性格變化也挺大,那會兒為了洩恨,還殺了不少師父收的徒弟,霄霄她們估計都挺怕我。當初殺的都是被當成陰獸的容器,反正他們也活不長,我只是想讓他們早點解脫吧,我有時候真是寧願死去,也不想這樣日覆一日的活著,那種痛苦……”剩下的話他沒說出口,顧衾卻知道那種痛苦有多痛苦,兩人被陰獸折磨的時候她都看見過,那種痛苦就連他們這樣修為的人都承受不住。

不過,顧衾還是覺得他有些不對,就算那些人再痛苦,也輪不到他決定他們的命運。

顧衾轉頭看向門口霄霄的屍體,開了天眼,想知道萬俟言說的是真是假。

幾分鐘過去,她收回目光,她的天眼對萬俟言沒用,對霄霄還是有用的,的確從她身上看見了萬俟言,也看到他說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霄霄他們也的確懼怕萬俟言。

“那你師父是會找來嗎?”顧衾心中百轉千回,想起以前秦九對上那老者,最後拼盡全力也沒弄死他,只是兩敗俱傷不過他們如今有三人,要真是碰上,也不定誰輸誰贏。

萬俟言笑了起來,“我覺得就算師父真從幻符上看到我跟大師兄在一起,也不敢來找我們麻煩的,要是單獨一人,他說不定會來,可對上我和師兄兩人,他沒多大勝算,那老頭怕死,我估計他找來的可能很少很少。”

這事只能先放一邊,就算那老頭找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如今還有別的事情要做,顧衾目光落在李雲鍺和門口的屍身上,“屍體怎麽處理?”

秦羨生起身掏出電話,“我來解決吧。”他認識穆老,解決這樣的麻煩還算容易。

至於李雲鍺,顧衾起身過去把他身上的符篆取下,一取下,就打算掏電話報警。顧衾也不攔住,只說道,“你要是想打電話報警我也不攔著,不過你怎麽解釋自己房裏藏著一個女人,怎麽解釋那棟立棺樓,怎麽解釋你讓自己妻子住在那麽邪門的樓裏,你說你沒害你妻子的心,你覺得說出去大家會相信嗎?”

李雲鍺撥打電話的手指頓住,喘著粗氣,死死看著躺在地上半天沒了聲息的霄霄。他是真的喜歡霄霄,想到以後再也沒了她,他的心就痛。”

顧衾冷笑,“你愛她?你也知道痛?那你知道你妻子如何?知道她會不會痛?知道你兩個兒子知道事情真相之後又會如何?”

兒子?李雲鍺回神,“你……不要把這事情告訴我兒子。”

顧衾道,“不想你兒子知道也可以,這事情我不會再管,要看看你妻子如何,她會如何要求,你只要答應她所有的要求就行。”

“好。”李雲鍺考慮半天終於應承下來,他是很喜歡霄霄,可是兒子是他的血脈,他不想他們知道他醜陋的一面。

霄霄的屍身是秦羨生打電話叫人處理的。

第二天,顧衾告訴萬靜事情已經解決,問她有什麽想法只管提出來,李雲鍺都會答應。

萬靜的要求很簡單,離婚,她沒要李雲鍺一分錢,只要他告訴孩子們是他對不起她,另外就是銷毀那棟樓。

李雲鍺松了口氣,他其實不太願意讓兩個兒子知道她在外面找小三的事情,開始不說不行。猶豫許久,還是給兩個兒子說了真話,兩個兒子知道後對他很是失望,最後也同意母親同他離婚。

那棟樓也在幾天後被摧毀。

萬家人也知道李雲鍺出軌的事情,萬靜的弟弟更是叫人去把李雲鍺揍了一頓。

第二個星期的時候,顧衾去給萬靜紮針,讓她繼續泡藥浴。

一個月後,萬靜的身體也好的差不多,原本打算給顧衾的報酬,顧衾也沒要,只是開口讓她把錢用在別的需要幫助人的身上就好。

萬家人見女兒身體好起來也是萬分高興,萬靜身體慢慢好起來,兩個兒子也想著她。這些年萬靜沒怎麽工作,現在身體好的差不多就去學校任職做了一名教師。

李雲鍺的母親,也就是萬靜前婆婆來找過萬靜幾次,都是祈求萬靜能夠原諒他兒子,說他只是一時犯錯,讓她看見兩個孩子的面子上原諒了他。

萬靜前婆婆並不知自己的兒子其實想殺了自己兒媳的,聽到的版本跟兩個孫子一樣,只以為是兒子出軌在外面有小三。還跑去問了李雲鍺,得知他已經和小三斷了,就跑來求兒媳能夠原諒了兒子。

可萬靜怎麽可能原諒他,原諒一個想要她命的男人。

前婆婆來過幾次,得知萬靜是很不會原諒兒子的時候,嘆了口氣離開,自此再也沒有來過。

可顧衾又怎麽會輕易饒了李雲鍺,早在當初就留了一股陰氣在他體內,日後自然有他受的。

這事情徹底解決的時候已經是年底了,顧衾原本還擔心秦大哥師父會找來,沒想到是白擔心了,真如同萬俟言猜測的一樣,那老者現在不敢來。

又到了年底,家裏人都挺高興,顧衾就把這些事情拋到一邊。

今年是要去程祖父祖母家過年,程家在南省的梁平市,程殷香就一個哥哥,早已娶妻生子,一兒一女,是顧衾的表姐表哥,程楚楚和程躍光。

再有兩天就大年三十,一家人就開車帶著陸倘直接去了梁平市。

表姐表哥對於顧衾的到來那是非常的興奮,畢竟這個表妹就是網上貼出的那個英雄。來了之後兩人還特意帶上顧衾出去請了朋友同學們吃了頓飯,這就有點像是小朋友們之間的炫耀了。

顧衾有些哭笑不得。

表哥表姐人都是很好,顧衾大多數都隨著他們。

程殷香弟弟見二老住在京城反而身體更好,也就放心了。

程殷香也是希望等年後二老在跟她一塊回京城,二老在京城住的也舒服,明顯能感覺身體上的變化,猶豫了下,他們也就同意了,最主要的還是想忙著照看小外孫。

過了一個年,大家又回了京城,等過了元宵節,學校開學。顧衾也忙起來,接了不少看風水的單子,其中有幾個和建築風水有關,有一個困樓,房子是京城特有的四合院,本來四合院沒什麽,前幾年這戶主把房子過給兒子結婚用。

兒媳嫌四合院太破舊,就裝修,不僅裝修還動了土,把其中一面的墻給封住,出入口開在了另外一面,偏偏另外一面的出入口對著一面大墻壁,隔的兩三米遠,一出門就正對那個大墻壁。

不經如此,還把院子裏面的景觀也修改了,原本院子右角落有一個小花壇,裏面種了不少花花草草,旁邊另個小小的桂花樹。這媳婦不樂意,把小花壇拆了,在院子正中央砌了一個大花園,裏面移植過來一個高大的柏樹,周圍種了一些花花草草。這樹原本就好幾年輪,過了兩三年過去長的又高又大,枝葉繁茂。

之後家裏人身體總是出問題,要麽就是兒輩們工作容易出問題。一大家子住在一起,老人家就覺得是不是動了土,風水給破壞了。

跟兒子媳婦一說,兩人沈默,原本是不相信這些的,可老人嘆口氣道,“自動家裏動了圖,小寶就動不動生病,你們帶去醫院看,醫生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樣時間長了肯定不是辦法,要不就找風水師來看看。”

想起好不容易才出生的兒子,自大出生後身體一直不好,家裏人生病,兒子也總跟著生病,這樣下去的確不是辦法,帶去醫院也檢查不出什麽,再聽公公這麽一說,就有些心動。

能住在這樣四合院的人,家境還是可以的,找風水師當然也是希望找個厲害點的。

就找了朋友介紹,朋友就介紹了顧衾,以前這人也是顧衾客戶,自從家裏風水動過後,真正是順風如意。

兩夫妻是直接給顧衾打的電話,第二天顧衾就上門了。

看見顧衾那一刻,兩夫妻跟老人都有些懷疑,畢竟這位風水師的年紀看起來實在是好小。要不是有好友在旁邊保證,兩夫妻都想讓顧衾走人。

顧衾一進院子就道,“你們家人總是生病,而且事事都不如意吧?家裏應該是四年前動過土,對吧?”

兩夫妻驚奇,點點頭。

顧衾四下看了眼,指著出口道,“出口動過。”又指了指花壇,“這裏也動過。其實本來沒什麽,但是出口正對著一面墻壁,這樣就成了口,口中間在來一棵木,那成了什麽?”

看幾人茫然的樣子,顧衾道,“這樣就成了困,困在這樣的地方,身體容易出問題,主人也總是事事不順,所以想要破舊,挺簡單,把出口該一下吧,該回原來的面向,中間的柏樹也不是很好,可以挖去種上石榴樹,多子多福,對兒孫也挺好。”說著從口袋掏出一個香囊來,“這個東西掛在房間裏,能保你們動土這段時間的安康,等動土後,之前那些不好的癥狀也都會慢慢消失的。”

顧衾這香囊裏面包著一枚低等下品聚靈符。初次之外,顧衾還指點了下院裏的風水,告訴他們可以在院裏那個位置擺放一些什麽東西,兩夫妻都給記了下來。

等指導完畢,顧衾說道,“風水上的指點就沒什麽,不過這個香囊你們給我二十萬就行。”

她開價的確不低,二十萬對普通人來說算很多,對兩夫妻來說也是幾個月收入,雖然遲疑,但還是把錢打到顧衾卡上了。等顧衾一走,兩夫妻就問那朋友,“這風水師怎麽這麽年輕?收費還這麽貴,我們不會被騙了吧。”

朋友笑了起來,“別擔心了,二十萬不算高,聽說這位風水師給人看風水,大幾百萬的都收過,你們就放心吧,你瞧,顧姑娘還給你們一個香囊,回去趕緊掛屋裏,保證接下來你們家再也沒人生病,凡事都順順暢暢的。”

兩夫妻還是不太相信,不過想著花了二十萬買了個香囊,還是回去掛著吧。

沒想到第二天兒子的感冒就好了,之前兒子晚上還總呼吸不順暢,早上一問,兒子昨天晚上睡的可香,兩人這才相信顧衾是真有本事,急忙聯系工人,打算按照顧衾說的把院子的出口改改,在把柏樹換成石榴樹。

顧衾接的另外一個單子和萬靜的立棺樓差不多,同樣都是立棺樓,不過萬靜那是為了人命,而這位是為了財。

這人是向港那邊的一個老板,向港是一個三面環海的城市,算是發達的二線城市,距離京城約莫大幾百公裏,這個老板的姓也恰好同這個城市有關,叫向成軍。

應該也是生意場上的朋友把顧衾介紹給他的。

顧衾當天就飛去了向港,去之前顧衾還並不知道是什麽事情。

等到了才知,看見向成軍的時候還忍不住皺了下眉頭。

向成軍大概也沒料到顧衾這麽年輕,猶豫這小姑娘真能解決他的問題?不過總要試試吧,之前在找了那麽多風水師,一個都不能幫他解決問題。

向成軍道,“顧大師,我在前面酒店訂了房間,您遠道而來,不如先去吃些東西在休息會?”

顧衾道,“不用了,你先跟我說說到底怎麽回事吧。”其實她已經從天眼裏看的七七八八,知道大概是怎麽回事了。

☆、第 196 章

向成軍就說道,“顧大師,我就是這段時間覺得身體不舒服,休息不好,想讓您幫忙看看是怎麽回事。”

顧衾看了他一眼,“真不說實話?向老板,你不說實話我可沒辦法幫你的。”

向成軍楞住,“顧,顧大師這是何出此言。”

顧衾就道,“你真的只是身體不舒服?身體不舒服去醫院不是更好,找什麽風水師?還是你覺得是你家的風水出了問題,所以才導致身體不舒服的?或者你其實抱著僥幸心理,覺得只是家裏風水出了問題,而不是其他的問題?”

向成軍心裏咯噔一聲,樂呵呵的不接話。

顧衾道,“罷了,你既然不死心,先去你家看看風水吧。”

兩人坐車去了向家,向家有錢,是單獨的別墅,顧衾四下一看,自然知道不是家裏風水出了什麽問題。見向成軍眼巴巴的看著她,顧衾就搖搖頭,“家裏風水沒問題,向老板,這樣吧,你要是不願意說實話,我就只能回去了。”

向成軍其實也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之前找了幾個風水師,他都沒詳細說什麽,那些風水師就說家裏風水出了問題,這裏擺擺,哪裏弄弄,最後拿錢走人,結果依舊不管用,那時候他就知道肯定不是家裏的風水出了問題,而是……招了報應。

“顧,顧大師,您先別走。”向成軍知道這小姑娘是真有本事,“我說,我都告訴您。”可讓他暴出自己的醜事,他該怎麽好開口。

顧衾也不急,在沙發上靜坐著,只等著他開口。

過了幾分鐘,向成軍才嘆了口氣,“顧大師,我在十來年前接到一個工程,是一片規劃區,要在那片規劃區建幾棟居民區和一個商場,中間有些波折,不過最終還是建好了,沒想到之後每年總會出幾起事故。這一年我就感覺身體有些不對勁,就覺得事情是不是有些邪門。”

顧衾問道,“是你沒想到會出事故,還是其實你早就知道那地方建好了會出事故?”

向成軍被問的啞口無言,一時之間也不敢騙顧衾,其實他早就知道建好之後那地方會出事故的。

“你應該很清楚自己被什麽東西纏上了吧。”顧衾問道。

向成軍瞪大眼睛,莫非莫非真是被那些陰魂給纏上了?

顧衾道道,“先帶我過去看看吧。”雖然她早就開了天眼從他身上看到那片區域是怎麽回事了。

向成軍也不敢瞞著,立刻帶著顧衾趕了過去。在被一片大廈包著的有些破舊的小區面前停了下來。

那小區叫陽光小區,有八棟八層高的樓房聳立著,被八棟樓房包著的就是那個商城,商城對比現在商城都顯得有些破舊,也非常冷清,裏面一二三層都是做些批發生意的,四樓朝上開始是吃食,服裝和一些娛樂設施。

顧衾一看就知道那棟樓是按照八卦排列而成,且是八棟立棺樓,不過這八棟立棺樓並不是兇樓,配以中間的商城,只不過是困住中間的商城,困住那些死在這裏的陰魂而已。

只不過就算這八棟立棺樓不是兇樓,到底還是立棺樓,住在裏面的人或許死不了,這輩子卻絕對不會太順暢,住在裏面的人大多運氣不好,混的慘。

這商城配合周圍的八棟樓形成一個特殊的陣法,八卦困陰陣。這樣的建築構造又邪門,會橫死人,也屬於撈偏財橫財的一種。這商城會時不時的死個人,陰魂會困在此處,這地方也會越來越陰。

況且顧衾真不覺得這樣的陣法單單是用來撈偏財橫財的,也不是為了鎮壓那麽幾個陰魂的,這下面鎮壓的應該還有別的東西吧。

顧衾皺眉,想要開天眼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卻一把被向成軍扯住,“顧大師,你看出什麽沒?”

顧衾只得回頭,“你利用這陣法來撈偏財,橫財,就該知道會有這麽個下次。”

向成軍眼神閃了下,卻猶如救命稻草一樣的拉住顧衾,“顧大師,您真有辦法救我對不對?”

顧衾看了眼這些大樓和商城,說道,“先回去吧,把事情仔仔細細的跟我說一遍,包括從什麽人手中拿到這塊地方的,具體的時間什麽的。”還是等晚上無人之時在來仔細瞧瞧這下面到底囚禁個什麽東西。

兩人坐車回了顧衾休息的酒店,顧衾先吃了些東西,才聽向成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

十五年前,向成軍還是個什麽都沒有的游手好閑的混子,那會兒他已經結婚生子,妻子讓他上班,他總嫌棄錢太少,不願意老老實實上班,總想著做生意,發大財,可這生意哪裏是這麽好做的,做了幾次,全是都賠了本。

妻子對他越來越厭惡,覺得他不務正業。

有一天,向成軍在街上閑逛的時候碰見了機遇,那會兒一群老太太老頭子坐在閑聊,講的正是他們這地方一片開發區出的事兒。

向港那會兒也就是個小縣城,周圍大多是平方或者二三層的小樓房,那會兒政府開始改造向港,不少投資商就過來了。向港那段時間周圍的高樓大廈一棟棟拔地而起。

不過只有一塊地方,那地方是個工地,已經荒廢大半年了,只有三棟小破樓挺立著,這地方是個是打算建造一個小區,關於為什麽停工,鎮上的人都傳的神乎其呼。

向成軍一開始聽到這些傳聞的時候不以為然,覺得世界上哪有這麽邪乎的事情。

向港人都在傳,這塊工程地邪的很,已經換過兩個老板,第一個老板從政府那裏購買這工程後就找了建築設計師設計整片小區的建築構造和樣式,沒想到第一棟居民小區還沒蓋起來就出了事,先是死了兩個工人,後來老板也出了事。

第一個老板出事的時候也挺邪門,老板是去工地上視察,到了頂層的時候,不知道忽然絆住一個什麽東西,腳步踉蹌往前竄了兩步,楞是沒被身後的人拉住,一頭栽在圍著的布網上面。

那東西如何承受的住一個人的重量,順著布網,老板整個人頭朝下栽了下去,等工人們下去,老板的頭都摔開了,腦漿迸裂,一地紅的白的,據說當天這個工程就停工了。

過了大概一個月,迎來了新老板,沒想到這個老板也沒堅持多久,一個月就出事。

這一個月,工人照舊出事了,死了三個,一個重傷。老板出事倒不是在工地上,而是家裏,據說是喝了酒後洗澡,就沒出來過。據事後屍檢,大概就是這個老板喝醉去洗澡,不小心滑倒,本來只是昏迷狀態,但家裏沒人,昏迷時間過久,直接一氧化碳中毒,就沒醒過來。

這之後工地再次停工,然後傳的沸沸揚揚的,都是說這地方邪門,誰接手誰死。

向成軍那會兒在街上聽那些老太太老頭子說的倒不是這邪門事,不過也跟這邪門事有關,他們再說,政府打算把這塊地便宜出售,非常低非常低的價格。

向成軍註意的就是這個價格,真的非常低,要是能夠這個價格入手這塊地方,等小區建起來賣出去,還是非常賺的,而且還有個還有個商城,到時候還能對外出租,也很賺錢。

他就有些心動,對他來說,那些穿的神乎其乎的東西都是大家說得玩的,不過就是湊巧點而已。

可他沒門路啊,然後想起有個好哥們似乎在政府上班,一個很小很小的職位,就讓這好哥們幫忙打聽了下。沒想到好哥們第二天就帶了個好消息,說是這塊地方算是扶持項目,要是有人願意拿下,政府的人可以跟銀,行溝通,幫他貸款。

向成軍一聽就心動了,然後就把這個項目接了下來。

政府也覺得這項目是個燙手山芋,眼見有人接了,心裏可松了口氣,可轉眼又擔心起來,怕再次出事。

等到錢什麽都到位,向成軍滿腔興奮的開了工。讓人沒想到的時候,沒兩天就有個工人受了傷,向成軍心涼了一半,而且不僅如此,自從開工後,他總是心神恍惚,覺得有什麽東西跟著他。

到底又是有些怕,猶豫要不要轉手的時候,隔天早上起床卻發現床頭放著一塊玉佩一級幾張紙。

他沒太在意,等看見紙上的內容就呆住了,上面告訴他,只要帶上這塊玉佩就沒事了,讓他不要擔心,只要這塊地方能建起來,他就能發財,最後還給了他整個工程建築物的設計圖紙,最後警告他,如今不按照上面的來,他會活不過一個月。

半信半疑,最後他帶上了這塊玉佩,之後的確沒什麽事情發生了,他感覺不到有東西跟著他,沒有了那種陰冷的感覺。

只不過他沒事了,工地上還是依舊出事,隔三差五就要重傷或者死掉一個工人,向成軍幾乎是頂著壓力把這片區域蓋起來的。

蓋起來後就懵了,畢竟這地方太出名,太邪門,居民區根本沒人買。

向成軍就想了個辦法,他自己搬了進去,這一住,竟然沒出事,再加上價格普遍比別的小區低,然後他還讓人散播出去,說是之前工程那些事情都是謠言,就是有人不想這個項目完工而已。

一傳十,十傳百,傳的多了就信了。

就有人開始在小區買房子,住了一段時間後,發現,咦,好像的確沒事,看來以前傳的神乎其乎的事應該是假的了。

這樣一來,買房的人越來越多,小區也差不多住滿。

向成軍也發了財,最後在別的地方蓋了別墅,搬了出去。

商城也開了起來,只是商城第一年就出事,有人在上面跳樓死了。

☆、第 197 章

商城第一年自殺好幾個,傳言就又開始,說這地方邪乎,可有人就說,什麽地方沒死過人,那些人偏偏要來這裏自殺,有什麽辦法。

第二年,第三年還是有人死亡,大多數都是自殺,有過兩個是被卡在電梯裏,死的有點慘。

之後傳言更是沸沸揚揚,不過居民區一直無事,這才沒人鬧起來。

每年死的人,向成軍花費大筆去賠償,就算如此,這個商場還是賺了不少,他自己在裏面也有幾個鋪子,做批發生意,生意好的不行。這些年漸漸過來,身體上沒什麽影響,他也就漸漸忘記那些謠言,以為之前那些老板的死都是意外,也以為那封書信是別人的惡作劇。

直到前段時間,那種感覺又回來了,似有人跟著,晚上總是噩夢,白天沒精神,前幾天還從樓梯上摔下去。直到這是,馬成向才清楚的意識到,那些根本不是謠言。想起當初那封書信跟玉佩,玉佩一直帶在身上,掏出來一看,上面全是裂縫,密密麻麻,整塊玉佩跟要碎掉一樣。

向成軍有些嚇到,猜測這玉佩是不是快失效,所以那些東西又纏了上來。

他怕,所以開始找風水師,之前找的幾個不用問,啥用都沒,直到碰見顧衾,直接指出問題所在。

顧衾聽完,眉頭蹙了下,她看過那片地方的整體格局就是八卦困陰陣,她可不相信動那麽大陣勢緊緊是為了困住幾個銀魂讓這人發財的,那地方肯定還困的有別東西。至於每年枉死的人的陰魂怕多半是為了餵養那東西。

所以這個陣法就是為了弄陰魂餵食下面的東西而已。

那麽,那地方到底壓著一個什麽玩意?

“大師,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啊。”向成軍有些慌了,“你要多少錢,我一定給。”

顧衾瞅了他一眼,沒吭聲。

向成軍的這種情況也不算覆雜,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八卦困陰陣而已,所以主要破除陣法即可。這個就不容易了,破除陣法裏面鎮壓的東西肯定就要出來。

向成軍作為這陣法的業主,肯定會受影響的,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這種陣法,所以前兩個老板橫死,到了他這裏,他說有人給了他一封信和一枚玉佩,那人顯然就是布下這陣法的人,那人應該是怕他在死,這地方政府就會放棄,到時候成為一片荒廢的工地,陣法就會完不成。

至於這陣法為什麽還能斂橫財,怕也是布陣的人思考的,不然斂不了財,向成軍就會把這塊地方賣掉,再轉移到別的老板手中,又是一堆的麻煩事兒,不如利用陣法賺些橫財也能安撫人心。

顧衾看了下向成軍的玉佩,果然是個法寶,而且品質不低,不然也撐不住十年,只不過到現在這法寶已經徹底報廢沒有任何用處,他要是再晚幾天找上她,怕他人都沒了。

而且她開了天眼,向成軍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顧衾問他,“你應該知道你那塊地方容易死人,賺的就是橫財,也就是利用死人替你賺錢吧。”

向成軍其實早就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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