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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岐治療的,只這醫院的院長是李院長,當初要挖自己心的那個院長,她要是來給病人治療,事情會上報,李院長就會知道,也肯定能認出她來,這人連活人移植心臟的事情都能幹的出來,難保知道這事情跟自己有關後使點什麽小手段直接弄死了李岐。

不管如何,顧衾不希望有這種可能發生,倒不如直接把人送去康覆中心待著,請個權威些的腦科醫生幫著看護。

醫生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了,顧衾說道,“李叔,我先回去準備些東西,等你安排好李大哥,把地址給我,我明天一早就開始給李大哥治療。”

顧衾現在離開是怕醫生把事情告訴上頭,陳院長也會來,她目前不想見這人,等明天開庭結束後看審判結果,法律不懲罰他們,她就用自己的辦法。

出了醫院,顧衾先去銀行往程殷香的卡上打了一百萬,家裏的債務能還掉了,剩下的錢留給媽媽用。到了晚上,顧衾接到李永生的電話了,說是已經給李岐送到康覆中心,一切都安排好了,顧衾直接去就行了。

顧衾已經買了針灸用具,第二天上午九點開庭,時間足夠,顧衾不著急,還是老規矩先去修煉,六點才過去了康覆中心。

李夫人名叫呂秀苗,跟著李永生吃了不少苦頭才建了家業有了李岐這麽個孩子,現在孩子出事,根本離不開他半步,也跟著住在康覆中心照顧李岐。見到顧衾來,呂秀苗急忙起身,“顧姑娘,您來了?現……現在就開始給我兒子治療嗎?”她早就從丈夫哪裏聽說了這顧姑娘是什麽人了。

顧衾點點頭,“這治療不可能立即見效,我會每天過來兩個小時,每天治療的時候不能有任何人進來,不然我會分心,這治療不能有任何一丁點的分神,不然會直接要了李大哥的命,李姨,你還願意讓我幫李大哥治療嗎?”

她說的話沒半點糊弄人了,元氣給人治療又怎麽會容易,元氣是人體的精氣,能夠修覆人體的各種器官,但是控制起來極難。她要不是有天眼,根本就看不見元氣何談控制元氣。沒有天眼,修為至少到了煉神還虛才能看見元氣控制元氣,所以以她現在的修為,也只能小心翼翼,不能有任何被打擾。

呂秀苗捂著嘴巴哭了起來,過了會才淚眼婆娑的點頭,“只……只要還有一絲希望,我都不會放棄的,不管結果如何,都要多謝顧姑娘的,我……我這就出去,不打擾顧姑娘了。”

顧衾鎖上門,坐下消毒銀針,在李岐身上一根根的紮上,右掌放在他小腹上方的丹田處。

上輩子顧衾的修為也就是煉氣化神後期的修為,所以從來沒用元氣救過人,這還是第一次,一開始她只用極為細弱的一股元氣送進李岐體內,順著經脈游走,到達大腦,他是大腦損傷嚴重,元氣最後停留在大腦慢慢的孕養著腦幹,顧衾要一直不停的慢慢的,往李岐體內輸送元氣。

兩個小時後,她已經是臉色慘白,出了一身大汗,在基地訓練的時候都沒這麽累過,打坐休息了十分鐘才緩解了過來,也不敢再耽誤了,出去還要沖個澡去法院。

等她出來病房,呂秀苗嚇了一大跳,“顧姑娘,你沒事吧?”

顧衾搖頭,“浴房在哪兒?我先去洗洗,待會還有事,明天早上我會早點過去的。”早上七點半要早自習,只能過來的更早些了。

顧衾沖洗了下,打算穿上汗濕的衣服去法院的,浴房外就傳來敲門聲,“顧姑娘,你在裏面嗎?我兒媳過來了,還帶了一套衣服,我看你衣服都汗濕了,要不先穿我兒媳的衣服,我待會回去在給她拿就行了。”

“那謝謝李姨了。”顧衾沒拒絕,是條很簡單的無袖白裙子,顧衾猶豫了下,還是穿著出去了,入鄉還俗,她以後不可能一點不露的衣服都不穿吧。

法院不遠,顧衾在開庭前趕了過去。

程殷香在門口等著她,兩人進去後依次坐下,都是坐在前排的原告席上。被告的顧源江,陳院長,麻醉醫師,還有其他幾個醫生跟醫護助手。後排來了不少顧家的親戚,羅文芬也好了,正瞪著程殷香和顧衾。

原告方的檢察院起訴人名高毅,等到法官示意可以開口說話,他這才起身鞠躬一下,“原告程殷香,控告被告席上的顧源江,陳宗貴,馬中虎等人謀殺原告女兒顧衾,私自取顧衾心臟用於非法心臟移植。原告父親作為被告人,一開始哄騙自己女兒捐腎,原告同意後,進入手術室,卻是移植心臟手術,這是這是原告心電圖,還有原告傷口照片,捐腎文件以及當初在手術室門口拍下的視頻,都能證明原告沒有任何心臟疾病,證明被告是有目的有謀殺嫌疑的進行活體心臟移植和職務過失。”

辯方律師是個帶著金絲眼鏡的男子,高高瘦瘦,看著挺精明的樣子,就是顧源江口中從來沒輸過的餘律師,他起身道,“我當事人不涉嫌謀殺,我當事人只是誤診,這是當初原告被誤診的心電圖,從上面能夠看出當事人心臟是有問題的,但是的確是抱歉,因為是醫生弄混了把其他心臟病人的病例報告當成顧衾小姐的了,所以這才會會進行手術,手術單子上還有原告父親的簽名。”這種東西醫院裏完全可以偽造。還有弄錯病例的證據也是齊全的很。

高毅道,“被告不屬於誤診,請看這些證據,還有手術單子上的原告父親的簽名更加不可能,在這捐腎文件當中,上面配型的結果顯示得很清楚,顧衾是沒有任何心臟方面的疾病的,否則配型不成功,這一審核就通過不了,這一條就能證明原告父親欠下的協議是假的,是偽造的。還是說這捐腎文件是被告顧源江偽造的為了哄騙自己的女兒進入手術室?”

餘律師推了推眼鏡,“捐腎文件自然是真的,我們有證人……”

這份捐腎文件的確是真的,是一十幾歲的青年,領著他來法院的是他父親,兩人都很激動,一進來就辱罵顧衾,說她同意捐腎了為什麽又反悔,給了他們希望又讓他們失望。

顧衾皺了下眉頭,她一直以為這捐腎文件也是買通人然後偽造的,看來是真的?不過這兩人她從來沒見過,衣著還不錯,肯定不是顧源江的朋友,顧衾開了天眼朝著他們看去,幾分鐘後收回目光,身子也有些發抖,他這位父親可真是厲害,不僅要賣她的心臟,還想賣了她的腎,這文件的確是真的,可不是捐,同樣的是賣。

顧衾有些後悔,告什麽,當初就該直接布陣讓他們嘗嘗那種絕望的滋味,讓他們待在牢房裏都是便宜他們了。

可是的確沒有證據證明,顧衾靜等後續發展,至於結果如何,她已經無所謂了。

最後兩邊的律師針對這到底是活體心臟移植,職務過失還是誤診展開了辯論。

顧衾跟程殷香對這些不懂,程殷香緊張的握著顧衾的手,示意她別害怕。半個小時候,法官得出結論,當庭宣判,因為被告方沒有確切證據能夠證明被告的活體心臟移植行為,所以被告不造成謀殺,但是因為馬中虎醫生因為弄錯病例,職務過失罪名成立,處以一年有期徒刑,兩年緩刑……

宣判結果一出來程殷香就紅了眼睛,“衾衾,怎麽會這樣,這些證據怎麽不足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這樣宣判?那承院長跟你爸不就一點責任都不擔了?還有判那個醫生一年有期兩年緩刑,這跟沒判有啥區別?”

這叫馬中虎的醫生顧衾也記得,當初從手術室醒來他也在其中,所以知道這應該是讓他出來頂包職務過失的責任。

顧衾拍了拍程殷香的肩膀,“媽,沒事的,別擔心,總會有報應的。”沒有她也會給他們一個報應,一開始她沒有任何修為,所以對他們沒辦法,等漸漸有了修為,案子也快開庭了,她就想著有法律的制裁也挺好的,這樣她還能省點惡業,結果到頭來還是要她動手。

顧衾這人前世性格就挺規矩正派的,她不缺銀子用,對別的方面比如權力什麽的都沒太大的感觸,偶爾有人得罪她,只要不是傷了她在意的人,基本上她是不會太狠,可這次她成了另外一個顧衾,欠了她一份大情,得了她的母愛和兄長,自然不能放過害她身死的人了。

顧衾拉著程殷香起身,“媽,我們回去吧。”

程殷香有些失魂落魄,女兒受的苦就這麽算了嗎?可是告又告不贏,該怎麽辦?

出了法院大廳,幫他們辯護的高律師就過來了,“程女士,顧女士,很抱歉,沒能幫到你們,證據方面的確有些不足,只要他們咬緊是誤診,那就沒別的辦法了,不過可以民事訴訟,讓他們賠償,你們看?”高毅也覺得很抱歉,這樣的案子也不是沒有,但基本上被告方有權有勢,請個好點的律師,買通一下法院執行人員,基本什麽問題都沒有的。

顧衾搖頭,“謝謝高律師了,不用了。”

出了大廳下了臺階,陳院長那幾個被告還沒離開,看見顧衾,陳院長冷哼了一聲,“小姑娘得理不饒人,法律可是公道的。”

顧衾盯著陳院長看了一會,這下收回目光,“公道不公道陳院長心中最清楚了,其實我要是陳院長,做了這種虧心事還不如去牢房裏待著反省,法律沒制裁您,指不定還會有其他報應,陳院長不怕嗎?”

“你這小姑娘怎麽回事,法院都判了是誤診,你還胡攪蠻纏。”陳院長臉色漲紅,“我跟你說了,我沒做虧心事,我就不怕鬼敲門。”

顧衾笑道,“那我們拭目以待。”目光緩緩落在陳院長旁邊幾人的身上,有人目光躲閃,有人憤怒的看著她。

“媽,我們回去吧。”顧衾拉著程殷香想離開,顧家的親戚從裏面沖了進來,羅文芬拉著幾人攔在兩人面前,“折壽哦,哪有女兒告自己爸爸的,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啊,現在法院都判源江沒事了,你們是不是跟源江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夫妻兩哪有不吵架的,就因為這點誤會離婚,丟人不丟人啊。”

原來是來勸覆婚的,要是擱以前程殷香對離婚也是猶豫,現在真離婚了才發現日子過的比以前更好更輕松,何況顧源江還是個畜生,她怎麽可能覆婚,“羅女士,我是不會跟你兒子覆婚的,你們不相信衾衾,我相信她,顧源江就是個畜生。”

“你這賤人。”羅文芬急了,“我跟你說了,這離婚不算,你嫁到我們顧家來,生是我們顧家的人,死是我們顧家的鬼!”說著就想動手拉人,“我看你幹脆班也別上了,跟我回老家去,省的出來丟人現眼的。”

程殷香甩開羅文芬的手,冷眼看著她,“我跟顧源江離婚了!跟你們顧家沒有任何關系了,這是還是法院門口,要不你進去問問,看看我們的婚姻關系是法院決定,還是你決定的?”

顧源江陰沈著臉走了過來,“程殷香別給你臉不要臉,你再敢兇我媽一句試試!”

有了兒子的撐腰,羅文芬更加得意了,“你以為我真的想要你覆婚啊,我可跟你說了,我兒子離了你還能找到更好的,衾衾跟嘉嘉是我們顧家的孩子,你要滾可以,衾衾跟嘉嘉要跟著源江!”

“把衾衾給你們?做夢吧!”程殷香給氣著了,以為兩人又在打女兒心臟的主意,激動的不行,“羅文芬我就沒看過你們這樣心黑不要的臉人,你不就是想跟你兒子把衾衾撫養權騙過去,好再次動手賣了衾衾的心臟,我跟你們說,只要我活著,你們就別想動衾衾一根頭發絲……”她越說越激動,要不顧衾拉著她,她能直接過去跟兩人廝打起來。程殷香性子算是溫和的了,可見兩人把她逼成什麽樣子的。

羅文芬傻眼了,“你……你瞎說什麽,我咋會賣衾衾心臟……”她自始至終都不相信兒子會做出這種的事情來,所以才理直氣壯的跟程殷香要撫養權,沒想到被曲解成這個意思。

顧衾也不想在跟這些人糾纏,掐了個訣,羅文芬渾身陰冷動彈不得了,顧源江也神色一僵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等顧衾程殷香離開,周圍的人才把顧源江扶起來,羅文芬身上打了個寒顫,白著臉問周圍的人,“我剛才突然動不了了,你們是不是?咋回事啊?別是撞邪了吧。”

周圍的都是跟著羅文芬過來的街坊,失笑道,“怎麽可能?我們都沒感覺,咋就你跟你兒子出事了?我看別真是報應吧?”一句話說的羅文芬黑了臉。

☆、第 26 章

法庭上的時候,這些街坊都看過那些證據了,要說的確是沒有直接證據能夠證明顧源江賣女兒的心臟,醫院進行活體心臟移植,可有這麽相關的證據擺在眼前,都能證明顧衾的心臟健康,不需動手術,律師在怎麽能言善辯,他們心中也都覺得有些微妙,一個巧合還好,那麽多巧合,呵呵呵……

大家心中自有定奪,不過想想也知道,現在這時代,你又不知道利用網絡和輿論來對抗比自己有勢力的人,那麽結果可想而知了。

回去的路上,程殷香有些失魂落魄,臉色發白,“衾衾,那些壞人為什麽就不能受到懲罰?老天爺怎麽就不懲罰他們?”

顧衾拍拍程殷香的背,“媽,別擔心,會有報應的,他們肯定會有報應的。”什麽結果她都不在乎了,造惡業就惡業,她也不在乎,只要能讓那些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程殷香有些想哭,又不想女兒擔心,一直忍著,顧衾笑道,“媽,真的,您別擔心了,他們肯定會有報應的,而且我現在不是沒事嗎?以後我們一家三口的日子會越過越好的。哦,對了,媽,我往你卡上打了一百萬,您把債務還了,剩下的錢可勁的花,沒了女兒在賺。”

“什……什麽?”程殷香傻了,眼睛紅紅的看著顧衾,“一百萬啊,衾衾,你哪來這麽多錢啊,別跟媽說又是給人算……”她看了前面的計程車司機一眼,後面那字沒說出口,“衾衾啊,我什麽都不求,欠錢就欠錢,慢慢還就是了,媽不怕累,我現在只想你平平安安的,我就覺得你做的這些事情不靠譜,媽擔心的慌啊。上次媽不要說你,可我真不希望你去做這樣的事情。”

顧衾沈默,她不是很會說話,算命風水師什麽的對她來說就跟家常便飯一樣,這事情她沒想過瞞著程殷香,因為不太瞞得住,以後賺錢房子什麽的,她們也不可能永遠租房子住,還不如一開始就坦誠,她不覺得風水師這職業有什麽,可媽媽顯然不希望她做這一行。她不能反駁,只能沈默。

“衾衾啊。”程殷香看女兒這樣又怕女兒回到以前那內向的樣子,也不敢逼女兒了,“好了,好了,媽不是怪你,媽……媽就是想讓你註意安全,你知道嗎,媽不說了好不好?”

見顧衾還是不說話,程殷香哄道,“好了,好了,跟媽說說這次怎麽能賺這麽多?一百萬,也太……”什麽時候給人算命都能值一百萬了。

顧衾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說是那工地上老是出事,她就去給看了看,幫著解決了,老板為了謝她就給了一百萬。她還瞞著了一些,要是讓程殷香知道人家蔣老板跟李老板給的是一套別墅跟一大廈的頂層,不把媽給嚇壞了。這事她沒想瞞著,不過會慢慢的讓媽接受她做這一行,反正兩個工程至少都要一年才能做好,做好了在告訴她別墅跟大廈的事情,至於房子,她暫時沒打算買了。

出租車司機忍不住往後瞄了一眼,暗道這年頭連小姑娘都開始說大話了,一百萬,也真說得出口。

回去後,程殷香就有些不舒服,頭昏沈沈的,今天雙休也不用上班,就臥床休息了,顧衾做了晚飯,晚上顧嘉回來看見顧衾在忙活,書包往沙發上一丟,忍不住問,“結果怎麽樣?告贏了沒?”

“沒。”顧衾聲音悶悶的,“快去洗手吃飯,媽身體不舒服,可能有些感冒了,我們先吃,待會我給媽煮姜湯。”

顧嘉也不說話了,心裏說不上是惆悵還是啥滋味,要說顧源江那是他爸,感情上他也挺難接受爸去坐牢,可爸不坐牢,妹妹受的苦就沒人主持公道。這事不管結果如何,顧嘉都是難過,沈默了會他才說道,“那打算民事訴訟嗎?總要讓他們賠些錢的,我們還欠了幾十萬,要是有了這錢,媽也能輕松些。”

“暫時沒打算民事訴訟。”顧衾說道,“不要他們賠錢,只要他們受到應有的報應。”

“報應?”顧嘉笑了下,“你還信這回事兒?沒聽說過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顧衾轉身很認真的看著顧嘉,“他們會有報應,我說有便有。”

看妹子有些不對勁,顧嘉不敢刺激她,“行行,你說有就有吧。”

顧衾又忙活了起來,顧嘉看著她瘦瘦的背影,“你們一開始就做錯了,一開始要是把這事情暴露在網上,形成輿論壓力,就算證據不足夠,他們也吃不了兜著走。”

“網絡?”顧衾直起身子回憶了下,現在不少事情都會被媒體曝光,鬧在網絡上,這樣有好處有壞處,有些壞人真的因為這種輿論壓力而受到懲罰。可也有不少也是冤枉的,屬於招搖生事的,現在網絡又沒實名制,誰也不知道網絡那頭的人是誰,有好有壞,有的卻是惡意中傷,沒有道德底線的網絡暴力。

顧衾對這方面不熟悉,一開始就沒想過利用網絡,記憶裏,就算網絡也不是有那麽大的力量,像是她這種事情,沒有公關在背後幫忙,很難讓太多網民註意到,也就沒什麽用。

有的就算關註度在高,沒用就還是沒用,總有人利用法律漏洞來逃避責任,就比如她這事情,證據的確不能直接證明她爸跟院方活體心臟移植,就算鬧到網上也沒大用。

網上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她記得一件,曾經也是鬧的沸沸揚揚,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把一個兩歲的幼兒從二十多層高的樓上扔了下去,也是因為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只有電梯監控證明這孩子曾經在電梯裏毆打幼兒,從孩子的口中知道他曾經把幼兒抱回了家,對外的借口是幼兒自己貪玩,爬上陽臺掉下去了。甚至孩子的爸爸說孩子不會表達感情,拳打腳踢是對那幼兒的喜歡,簡直呵呵呵了。

最後因為這孩子沒成年,又沒直接證據證明幼兒是他們扔下去的,事情不了了之,都過去一年多了,據說連賠償款都還沒到位。這種事情明眼人一眼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吧?跟自己這案子異曲同工之處,擺在眼前的證據都不能最直接的證明,所以給了他們辯解逃脫的理由。

顧嘉見顧衾有些出神,忍不住道,“顧衾,要不我幫你在網上發個帖子,把視頻傳上去?”

“算了。”顧衾平靜道,“視頻有什麽用,沒有一樣證據能夠擺明是他們想活體移植我的心臟。”她放棄用法律制裁他們了,想讓他們嘗嘗更加痛苦的滋味。

吃了飯,顧衾一邊看電視,一邊想著用什麽法子,她對那幾人的信息不太了解,也就知道個人名,想要布陣也得先把他們的信息弄到手,她不認識這方面的人,不過蔣家和李家都混的不錯,或許可以幫忙查查那些人的資料,李家現在一團糟,只能找蔣家了。

蔣霓年輕玩得開,認識的人不少,顧衾立刻回房給蔣霓打了個電話,能聽見那邊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裏面傳來蔣霓的聲音,“顧姑娘?”

顧衾道,“蔣姐,我是顧衾,有些事情想請你幫忙。”

那邊的音樂聲漸漸小了,像是蔣霓離開了那地方朝著遠處走去,不一會她的聲音就清楚了不少,“顧姑娘,有什麽事情你盡管說。”

顧衾把幾人的人名報了出來,“蔣姐,他們是岱山醫院的院長,麻醉師,醫生跟幾個醫護助手,想請你找人幫我查查這幾個人的資料,等查清楚了,我在過去拿。”這些人一個個的來,先從醫院那些人開始,然後傅家,蘇家,渣爹,一個都少不了。

“行。”蔣霓沒多問,“我有認識的人,很快就能查到了。”

“那多謝蔣姐了。”

掛了電話,顧衾去隔壁房間看了看程殷香,她已經睡熟了,顧衾這才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顧衾早起去了康覆中心幫李岐治療後又去了學校早自習,顧衾讀書挺認真的,下了早自習去外面吃飯,林欣欣就纏了過來,“衾衾啊,你還說要教我拳法的,要不以後下課有時間我們就去學校人工湖那邊,那邊偏僻,去的人少。”

顧衾笑道,“哪有一開始就直接練拳的,你要先站樁,下盤功夫不穩,學了拳法也沒用,不過你身子現在站樁都不太行,你先每天早上慢跑一個小時,慢慢增加到兩小時,一個月後,我在教你站樁,站樁功夫沒有兩年,我是不會教你拳法的。”她要教就會認真的教,前世他自幼就跟著師父學習了,光站樁都站了十年,不過林欣欣不同,她現在都十五了,能夠堅持站上兩年,下盤功夫就不會太差勁。

“兩年?”林欣欣嚇了一跳,“太久了吧?”

顧衾道,“下盤功夫不穩,你學會拳法也只是三腳貓功夫,你是想學一些三腳貓功夫,還是希望能夠學到真正的本事。”

“自然是希望學到真正的本事了。”林欣欣急忙表態,“都聽衾衾的好了。”

顧衾給林欣欣計劃了訓練,每天早上五點起床,晨跑一個小時,半個月後增加到兩小時的晨跑,一個月後開始站樁,她不能時時的監督,只能靠林欣欣自己自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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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霓家世不錯,她人也開朗外向,在朋友圈子裏混得開,認識一個偵探社老板,很小的一間偵探社,老板是個女人,跟她年紀差不多,屬於玩票性質的。三天後就把她要找的幾個人給調查個底朝天了,家裏幾口人,家住何方,每人這幾天的交際關系也都查的一清二楚。

這老板叫劉媚,本人跟她這名字恰恰相反,是個短發的利索女子。

她跟蔣霓約在晚上的酒吧裏見得面,外面的歌聲震耳欲聾,包廂裏安靜不少,劉媚把一包資料袋扔在桌上,笑瞇瞇的道,“你調查這幾個人做什麽?”

“有用唄。”蔣霓喝了一口酒水,這才繼續道,“你別多問,問了我也不會跟你說的,咱兩關系這麽好,你可記得保密。”雖然她也不知道顧姑娘要這幾個人的資料做什麽,不過肯定是有用處的。

劉媚嗤笑一聲,“幾個普通人的資料,能有什麽用,不過說起來,這幾個人最近都跟同一件事情扯上了關系,你知道我是做什麽的,職業敏感度可不是蓋的,是不是跟這件事情有關?”

“什麽?什麽事兒?”蔣霓一臉茫然。

“你不知道?”劉媚從資料袋中取出幾張資料來,把幾人的資料一一攤開,“他們幾人都是岱山醫院比較厲害的醫生,都跟一個案子扯上關系,不過這案子沒媒體曝光,所以也沒什麽人知道。有個小姑娘把這幾人都給告了,告他們謀殺,活體移植心臟,最後證據不足,這幾人屁事都沒有。我看了相關資料,的確是沒有明確證據指出他們活體移植心臟,但是幾份資料加起來就有些耐人尋味了,明眼人一眼就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蔣霓倒吸了口氣,急忙把資料扯了過來,看見上面顧衾兩字時,腦子都懵了,繼續看下去,越看越是憤怒,原來顧姑娘還碰上了這樣的事情。

劉媚忍不住問,“到底怎麽回事?是不是跟這案子有關,所以才要調查這幾人?”

蔣霓擡頭,神色有些嚴肅,“這事情你別問了,問了我也不會多說的,這事兒你就當不知道,聽明白了沒?”她已經知道顧姑娘要這幾人的資料幹什麽了,法律沒制裁這幾人,顧姑娘心中怎麽甘心,她又是如此厲害的風水術士,有的是辦法對付這些人,這些人怕是要倒大黴了。只不過為什麽一開始顧姑娘不出手?

“算了,你不說也拉倒。”劉媚見好友不像開玩笑的,她自己本身都是做偵探這行的,有一些危機意識,知道有些事情最好還是別多管,“就我們兩,也沒啥意思,喊幾個人過來喝酒不?”

蔣霓搖頭,“改天吧,我待會還有事。”

劉媚沒強求,讓蔣霓離開了,蔣霓出了酒吧就給顧衾打了電話,把資料給她送去了,什麽都沒多問。

顧衾看了幾人的資料,其中陳院長陳宗貴家中最富有,在岱山市有一獨門獨棟的兩層小別墅,不過市區裏能建成小別墅的位置會偏僻一點,不在市中心,顧衾打算從他開始。

《易系辭》“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也是四向,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玄武,在風水學中,這代表陽宅和陰宅的穴位,不僅陰宅有穴位,陽宅同樣也有。四象個有喜好,四方安,家宅寧,四方不安,家破人亡。

這四方位,青龍主吉慶之事,朱雀主口舌官非,白虎主兇傷孝服,玄武為匪盜暗昧之事。

風水中,這四向組成四大局,好的住宅風水,必須符合四大局,玄武垂頭,朱雀翔舞,青龍蜿蜒,白虎馴頫,形勢反此,法當破死。顧衾只要稍微動了這四向,就讓能陽宅其主運勢斷盡。

顧衾心中有了主意,不過這工具到是有些不好找,她需要碌碡,碌碡也就是石磨,在古人眼裏,石碾是青龍,石磨是白虎。她打算布白虎擡頭煞。因為在四向中,白虎必須順服低頭才能保家人平安,若是白虎擡頭,必定家破人亡。

這東西花了顧衾兩天時間才找到,等這東西買回來後,顧衾還不能讓家人發現,否則真不好解釋為什麽要弄個石磨回來。這天晚上家人都睡下了,顧衾從床底下掏出碌碡,先給白虎開眼,執朱砂筆,元氣加持,默念‘天圓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筆,萬鬼伏藏’,在碌碡兩面開了眼後,顧衾找了紅布蓋上,封光。

又掐算了時辰,這才帶著東西出了門,騎著自行車去了陳宗貴的家裏。這時候陳家人早就入睡了,顧衾找準了白虎方位,挖坑把開了眼的白虎埋了下去,開眼的那面朝上,這便是所謂的白虎擡頭。

顧衾做好一切後,又把舊土填在新土之上,掩蓋住,這才又騎車回了家,輕聲回房,至始家人都還不知道她曾經離開過。

剩下的她只用慢慢等待就好,至於其他人,她也不會放過。

馬中虎,當初陳院長的副手,顧衾第二個動的就是他。馬中虎住的是商品房,六樓,這樣的位置不好動土,顧衾還是一樣有法子。陰陽八卦鏡有陰陽兩面,四面八卦鏡等同於死,四陰更是顯得陰氣重。找準四個方位,將陰陽八卦鏡藏於這四個方位,同時陰面對著馬中虎家中,不出半月,他家將只剩陰氣,沒有陽氣。

陰陽兩氣必須相輔相成,否則只有陰氣沒有陽氣,家中必然出事。

這布陣的時辰也要選在晚上,在給陳宗貴家中布置了白虎擡頭煞的三天後,顧衾帶了開封用元氣加持過的四枚陰陽八卦鏡去了馬中虎家附近。雖然不能動土,但是附近的樹木,周圍的房屋都可以利用,顧衾很快把四面八卦鏡利用周圍的地形藏好,陰的一面都正對著馬天虎家中。

禍不及家人,顧衾在這陰陽八卦煞當中動了一絲手腳,她把陳宗貴的生辰八字寫在了陰陽八卦鏡的陰面,這樣煞陣只會傷及他,對他的威力將會是最大,至於他的家人,會受到一些小的影響,並不會有其他太大的麻煩,

這幾人當中,只有陳宗貴家中是別墅型的房屋,能夠動土,其他都是商品房,商品房雖然能動土,一樣可以布置白虎擡頭煞,可是這樣的話,這整棟樓所有的居民都會受到這煞陣的影響。顧衾當然不能這麽做,所以其他的幾人都是跟馬中虎家中布置的都是陰陽八卦煞。

這兩個煞中,白虎擡頭煞更加兇險,可見這陳宗貴命當如此。至於陳宗貴的家中的白虎擡頭煞顧衾沒動什麽手腳,這陣煞傷及的會是住在陳家別墅的三人。陳家別墅裏頭住著陳宗貴,小兒子跟陳夫人,資料上陳宗貴這小兒子也不是什麽好人,曾因為強奸未遂被人告過,這陳夫人只一味的偏袒兒子,說是那女生穿的太暴露勾引她兒子,最後的審判結果不過是陳家賠了幾萬塊錢。

顧衾並不是一口氣的布置完,差不過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最後只剩下一個叫許俊澤的醫生了,這是個麻醉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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