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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中秋快樂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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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什麽性子的人?我們兩個在一起,不過是家族利益,且我們自幼一同長大,自是有幾分感情的。可再好的感情你架不住你這怨婦模樣,若真心覺得不合適,那還不如早點分開了好,免得彼此耽誤。”陳劍鋒漫不經心的搬弄自己的手指,用清淡的語氣說著薄涼的話。

早知道這男人無情,本以為他和自己在一起,有一部分是圖自己是木家族長的女兒,另一方面覺得他多少有些喜歡自己的。也怪自己太過自信,更怪自己禁不得他甜言蜜語的誘惑。

天下男子皆薄幸!

木蜜桃任由眼淚劃過臉龐,自嘲的微微一笑,再不是那種裝出來的模樣,而是真心覺得淒涼。那悲傷嬌弱的模樣,看的陳劍鋒心裏一顫,臉上表情緩和了些,做出寵溺模樣,仿佛剛才說那些絕情話語的人不是他。他牽起木蜜桃的手,依舊是那清淡的語氣,“好啦,脾氣也發完了,難不成你還真要和我好聚好散不成?幾百歲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這來來往往的人看著,羞不羞?有什麽話,咱們先回房。”

木桃蜜有些跟不上陳劍鋒的節奏,吶吶的說:

“不是你說散的。”

陳劍鋒在她光嫩的臉上輕捏了一下,瞪了她一眼說:

“我那不是被你氣的,這都聽不出來?走吧,先回房。”別的不說,木桃蜜的皮膚確實是他遇到過的女人中最好的,百摸不膩,細滑的讓人流連忘返,特別是胸,嫩的如水般潤滑,就這麽想想他下半身都開始有反應了。這個女人,先哄著吧,自己還沒玩夠。

進房間後,木蜜桃依舊沒有回過神來,而陳劍鋒按捺下充頭的熱血,半擁著她,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輕輕的說:“唉……我該拿你怎麽辦?你就是我的劫數,遇到你,我是一點章法都沒有了。哪個女人對我如此大呼小叫後,我還能好聲好氣對她的,也就你了,還不知足。”

木桃蜜擡起頭,巴掌大的小臉上露出迷茫:“真的嗎?你還喜歡我?”

趁機在她嘴上啄了一口,陳劍鋒緊緊抱住她,頭在她肩窩處流連,一邊親啃一邊說:“你感覺不到我的心嗎?我喜歡你喜歡的都要不認識自己了,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麽藥,讓我如此離不開你,剛剛一想到你真的準備與我分道揚鑣,我就忍不住顫抖,你摸摸,我現在都還在害怕你離開我。”說著引著木桃蜜的手伸進自己的衣服裏,而他也趁機解了木桃蜜的腰帶,手從散開的衣服裏伸進去,從背後解了水藍色的肚兜,摸上從剛才就一直想念不已的雙峰。

當木桃蜜感覺到胸前一片涼意的時候,已經被脫得半光。看著埋在自己胸口的男人,木桃蜜的心仿佛掉進了萬丈深淵:原來是舍不得我這幅身子……

回到房間的花音並沒有探出神識,所以根本不知在她進屋後那兩人演的一出情感大戲,此時的她正對著玉盒裏的一線蠶頭疼不已。締結契約,滴血認主,為何精血滴下去,除了被吸光,其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不是應該會建立主仆感應的嗎?

不會又來個極品吧,花音忍不住撇了一眼黑神,暗嚎一聲:不會吧!

接受到花音的眼神,黑神別扭的動動脖子,想想自己有何好心虛的,又仰起頭沖著花音說:“關烏鳥事!你這麽瞧著我做什麽,能遇到我,肯定是你上輩子上上輩子是大善人,才修來的。”

花音沖她點點頭敷衍了一句:

“恩,有自信是好事。”

此時她有更重要的事,懶得與黑神啰嗦。不管是不是極品,既然是連紅魂都忌憚的妖獸,不收為己用,也太對不起機緣了。又擠出一滴精血,還是瞬間被吸光,可能是精血入體,一些一線蠶透明的身體有些泛紅,特別是最上面那只,看上去就要比其他的更大更紅一些。無奈之下,她將這只精血喝的最多的單獨放在玉盒裏,剩下的封好禁制收進墨靈簪。不過今天是不能再擠精血了,她已經隱隱覺得有些頭痛。

就這樣一連過了幾天連門都沒出,天天擠精血的日子,終於在五天後,花音感覺到了一絲極微弱的心靈感應,面對這個能吃的上古妖獸,她心裏只有兩個字:坑人!

這才一只就需要十滴精血,一般修士一天最多可擠出六滴精血,然後經過靈氣與食物的滋補,加上休息得當,兩天能恢覆過來。精血乃是血的本源精華,若是長期如此,修士會得一種敗精癥,也就是精血的再造速度跟不上自然流失的速度,慢慢枯竭而亡,死狀猶如幹屍。

感覺到一線蠶有些不安的情緒,花音將它帶進墨靈簪,放在一株香鈴草的葉子上,一線蠶聞到了食物的味道,到了它熟悉的環境,不安的情緒逐漸穩定。

看著這麽個線頭似的妖獸,真的很難想象它會有那麽大的殺傷力,雖不知對方能不能聽懂,花音還是蹲□子,沖著完全隱身的一線蠶說:“你現在就是我的靈寵了。”

惱怒?惱怒也沒用。花音覺得還挺有意思,黑神一開始就會說話,而之前養的替身火鴉,完全就是沒有情緒,讓幹什麽幹什麽。像這種帶有情緒感知的靈寵,花音還是第一次養,一時玩心大氣。

“做我的靈寵,待遇不錯的,你剛才也出去過了,外界的靈氣可沒我這裏濃郁,而且,香鈴草你可以隨意吃,跟著別的修士可沒如此方便,這年頭,空間法寶可不多見。遇到我是你萬般難遇的機緣,定是你上輩子上上輩子積了德。”花音說完後發現黑神的這套說辭還挺有道理的。

咦?掙紮了。

花音再接再厲,順著的已經說過,現在該激一激了:

“你若是想解除契約也是可以的,勉強而來的相處起來也不愉快,恩,待會就去交易廳幫你找個你滿意的主人。”

不滿?

花音對它搖搖頭說:

“想我放了你是不可能的,萬一和上古時期一樣,被邪修得了去,我豈不是這全天下的罪人,這點你就不要想了。你就三個選擇,一是做我的靈寵,二是我幫你找個看上去品性過得去的正道修士,三是我殺了你們!”

見對方沈默,再無半點情緒洩漏出來,花音更加驚奇:這小東西厲害啊,不僅會隱身,連情緒都能自控收斂。

其實從頭到尾都是花音一個人在自言自語,一線蠶最後不過是不想再回應她,所以才沈默,因為它發現它表達的情緒,這個主人完全理解不了。

等了幾息,對方還是沈默,花音試探的問了一句:

“沈默便表示你同意第一種了啊。”

仔細感受對方的情緒,沒有反抗與不滿,花音這才滿意的笑了,“既是靈寵,自然得有個像樣的名字,你覺得‘線頭’如何?”

一線蠶頓時怒了:這名字哪裏像樣了?!

花音就見它全身白光一閃,一線蠶顯現出身形來,雖然還是透明狀,但是肉眼能看見了。花音忍不住用神識探了探,依舊感覺不到,她很好奇一線蠶是如何做到的。不過,問了對方也答不了,只能等她開智靈再說。

“別著惱,不喜歡可以換。”回頭想想又跟著嘀咕了一聲:“挺貼切的啊,為何一個個都嫌棄我取的名字。”

花音瞪著它,用她為數不多的文化努力想一個好聽的名字“外面那只金烏叫黑神,你要不就叫白神吧,再不然,叫阿隱得了。恩?你喜歡阿隱這個名字?好!就叫阿隱了,那麽阿隱,你何時能結蛹,我也好做件隱身披風。”

回應她的只有深深的怨念,雖然她不明白阿隱在怨什麽。

“那你就好好呆在這吧,除了這香鈴草,別的靈草你可不許亂吃,即使要吃也得先問過我,過些日子我專門弄一塊地出來讓你住,你喜歡吃什麽也可以告訴我,我幫你種,在吃方面,我還是很大方的。”想了想運起防禦罩,紅魂說的那麽恐怖,還是謹慎一些的好,將另一個玉盒裏的一線蠶全部倒在香鈴草葉上,非常體貼的對著阿隱說,“你的同伴,放出來陪你,免得你寂寞。”

阿隱線狀的身體扭了扭,花音能感覺到她的興奮,而且是非常興奮……略有不解的瞥了一眼阿隱,既然理解不了就不猜想了,總歸它應該是滿意自己這個行為的。

安排好一線蠶後,花音回到外界,又看到黑神在修煉,走上前,戳戳她的肚皮,“最近為何如何用功?還有,你不願意進墨靈簪,總有理由吧,每次問你,你都不吱聲,你我之間何時變得如此見外?”

看見黑神聽見自己的話後不好意思的扭捏起來,花音腦中念頭一閃,有些不相信的問:“你早發現墨靈簪裏有一線蠶?!”見黑神點頭後,花音惱怒的狠狠的用手指戳她,“我操,你發現了,卻不告訴我,萬一不小心我被它進入體內……說吧,怎麽回事?”

面對花音的責問,黑神心虛的低著腦袋,嘟嘟嚷嚷的說:“其實第一次用神識進墨靈簪的時候就發現了,你們人類是用眼睛看東西,可我們妖獸天生對危險就極為敏銳。當時我仔細搜尋過,並未找到,所以我根本不知道是一線蠶,只是記得那裏面危險。後來時間長了,我就將這事忘了,你前段時間進去後,我才想起,不過看你每次都好好的出來,我就沒敢提,擔心你罵我,當你去問紅魂,知道是一線蠶後,就更不敢說了,你肯定會罵我的。”黑神越說頭越低,都快埋進肚子裏了。

花音哭笑不得的看著黑神,在她腦門上彈了一個崩。其實她也感覺到了,自從遇到暮琰他們後,黑神總是有不安的情緒洩漏出來,她到底在擔心什麽?

“不要說的你好像很怕我,你最近總是心神不安的,到底所謂何事?”

這麽一問,黑神更加心虛了,掙紮了半天,終於開口說話,只是視線落在他處,不敢直視花音“我要是說了你不許生氣!”

聽著她孩子氣的話,花音雙手換胸,看來還有別的事瞞著我,該不會…想到這個可能,花音瞪起眼睛,輕輕地問:“該不會,你不是神獸金烏吧?”

“放屁!我如假包換…你,你居然懷疑我!”黑神氣的尾巴都炸開了。

花音攤攤手,松了一口氣不以為意的說:“只要不是這個,你說什麽我都能接受,說吧。”

本來還因為被懷疑而火冒不已的黑神,聽見這話又蔫了回去,目光閃躲,最後一狠心,閉著眼睛說:“我確實還有件事瞞了你,是關於魔石的,早在白雲宗開啟血脈傳承時,裏面就有完整的記錄。只是當時我刻意沒告訴你,擔心你知道了後會不要我,畢竟這件事責任重,危險大,又和你沒有直接關系。這個世界有我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鎮壓魔石,不然即使金烏一族絕滅了又如何?老天才懶得管,我是註定與魔石脫不開幹系的。所以,是我自私了,想你陪著我一起面對,不想你過早的知曉這件事心生怯意,更不想你因為這件事將我轉手他人……遇到紅魂後,我後悔了,不該將你牽扯進來,紅魂那麽厲害,有他幫著暮呆子一點問題沒有,而我卻什麽都幫不了你,修為低不說,天賦神通不僅未開啟,還得去找火靈的蛋殼……”說到最後黑神有些煩躁的甩甩腦袋。

花音有些心疼的看著黑神,覺得黑神仿佛一夜長大了,她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驕傲與辛酸,輕輕將她抱在懷裏,柔聲道:“小黑,你還記得我娘死的時候說的話嗎?她說你是唯一能陪我到最後的人。你在我心裏不單單只是一只靈寵,還是我的親人。我以前不說,是因為我以為你知道,無需我多做表達。我不善於說這些,不表示你在我心裏不重要,你不是可有可無的,不是可以拿來買賣的,是不可以失去的夥伴。無論發生何事,無論你是不是神獸,無論與你一起需要面對多少危險,我都不會舍棄你嫌棄你,這樣說,你明白嗎?”

“你的意思是我白擔心了嗎?”

這是什麽理解能力,說了那麽多怎麽就抓了這麽一句重點,花音內心無奈的看著她:“嗯,我很高興你在意我,不想離開我,即使你是拉著我去冒險。而且,我覺得你這次進階變化很大,除了聲音變了,好似也成熟了許多。”

“啊?我不曾有感覺啊,不過,我有預感,再次進階的時候,我便可以化形了。”

“難怪你最近如此用功,”花音眨眨眼,突然想起包裹裏的春宮圖,一臉狹促的對黑神說,“給你個近距離與紅魂談情說愛的機會,能不能把他弄上床,就看你的魅力了。”

事關乎紅魂,黑神期待的等著花音的下文,只見她拿出兩幅寫著“壹”的春宮圖,還有兩張空白傳音符,笑咪咪的看著自己說:“這兩樣東西你統統認識,花樓你看的也不少,你學歡顏說話的腔調來讀這圖上的註解給我聽聽看。”

雖然十分不解,但黑神還是照著做了

“公子,您別急啊…啊…我這新作的衣裳才才第一次上身。”

“還是不穿衣裳好看,美人,我等不及了,來摸摸,它都想死你了。”

花音打斷她:

“男子對話跳過,你就讀女子部分的,我感受一下。”

黑神大約猜到花音的意思了,稍稍有點羞澀,偷窺是一回事,把這羞恥的話語讀出來可大不一樣,連一向不知羞恥為何物的她都略覺得不好意思,可一想著紅魂那性感的嘴唇裏吐出這樣的話,還是與她搭檔,她那少的可憐的羞恥心立馬飛到天霄雲外去了。

清清喉嚨,想象對面站著的是紅魂,入戲的讀起來:

“唔……唔唔……啊……爺……,奴家伺候的可舒服,你弄的人家嘴巴裏滿滿的……再不來了。”

“不能碰那,不要,啊……”

“不行……不……爺,你輕點兒,啊……慢點兒……,我受不住了……”

“爺,你太厲害了,就知道欺負奴家,奴家那兒哪裏受得起……不行不行,真的不行了……這個姿勢真的不行……啊……啊啊……”

花音一邊聽一邊用手打著拍子,最後沖著黑神讚賞的點頭:“太有天份了,太完美了,太有感覺了!簡直是為你量身定做的!”

黑神滿頭雷鳴:你確定你是在誇我嗎?

“走,我們找紅魂去,不過,他可沒有暮呆子那般好忽悠。”花音拖著下巴在房間裏來回踱步,要如何才能讓他答應呢?他一個無欲無求的人,根本沒有可吸引他的地方,他唯一在意的便是魔石,魔石,魔石…

“小黑,我問你,你可了解魔石的習性,除了魔化了的魔石,轉世投胎的仙石會有什麽樣的品性,有可能是好色之人嗎?如何知曉他們是不是女媧化石轉世?可有不同於其他普通人的地方嗎?”

黑神仔細想了想才擡頭說話:

“分幾種,第一種,無論轉世成為人還是妖,丹田內必定存在其仙石本體,只要神識一探,便能知曉。第二種,無論是凡人,妖精,還是修士,必定是聰明絕頂,天眾之材,人中龍鳳。第三種……”

“停,你說的這些與看不看春宮圖有何幹系,就像世俗屆的皇帝,天之驕子不表示他就不好色。小黑,以後說話要學會找重點。既如此,我就有辦法讓紅魂同意。”

黑神想到她要靠花音才能有機會接近紅魂,面對花音的鄙視的眼神,她只好悶悶接受。

一人一烏來到隔壁,暮琰看著花音嚴肅認真的樣子,有些楞神,以他這段日子對花音的了解,這女人從來都是無事不出門的那種,而且在修煉上很是用功,除了喜愛畫春宮圖這個喜好有些不得體外,一路上並未看到她其他不檢行為。如果再忽略她一身不得體的裝扮,偶爾冒進的行為,倒也不失是個真性情的姑娘。其實他一直很想提醒花音:你頭頂一個發髻上插著兩根簪子,看上去真的很怪異。不過,沒等他再次糾結到底如何開口才能不傷對方自尊時,對方已經坐到紅魂的對面,黑神依舊站在她的肩頭。

“紅魂,關於仙石化身之事,我聽黑神說了,但我還有一事不明,望解答。你之前說過,我們必須找到身有仙石之人,魔修暫且不說,另外有可能是凡人,有可能是修士,且不分男女。我想問的是,你可有法子找到他們?”

暮琰默默搖搖頭,下次再找機會吧……聽到花音問的是有關仙石的事情,他在旁邊靜靜坐下,“這事我也問過紅魂,他說沒好法子,只有神識探過才能知曉,我們修為不夠,何況,貿貿然用神識打探對方,怕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才學了醫師,原本這次出宗門就是打算各地出診,多些機會接觸修士,看能不能有機會遇到,即使只遇到一個也是好的,雖然希望渺茫,但總比坐以待斃的好。至於那風鈴魔女自不必有此煩惱,她修為極高,被她神識探過的正道修士也是敢怒不敢言。”

聽完暮琰的話,花音毫不掩飾眼中的鄙視,這暮呆子就是忌諱太多,“這大海撈針似的,真讓你遇到就活見鬼了。為何不想個法子讓仙石化身知道他們身居險境,讓他們主動來找我們豈不是方便。”

這幾個月暮琰已經熟知花音的心性,只當瞧不見她眼中的深意,將頭轉向一邊看向紅魂,與花音辯解絕對是自取其辱,最明智的就是讓紅魂去與她說。

紅魂看著每次都敗下陣的暮琰終於學乖,心想:人類果然適合在挫折中成長,阿琰以前就是太順利了。

再面對花音時,已經一副長輩般平和的微笑:

“花音如此說,可是想到好法子了,不如說來聽聽?我和阿琰確實沒什主意。”

花音忍不住抖了抖,實在是為黑神擔憂,這樣溫柔儒雅的男子,能看上少根筋的黑神?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花音回過神,對紅魂說:“我有個想法還未周全,說出來大家共同商議商議,對於凡人我還未想到,主要是針對正道修士的。是這樣,能否煉制一件東西,大部分修士都感興趣的,在裏面設一仙石模樣的禁制,讓擁有仙石的修士一看便知裏面有他感興趣的內容,禁制裏並不多描述女媧之事,只講明‘同道中人,事關安危,還望商議’,你們覺得這樣如何?”

從花音開始說,暮琰就在觀察她,她說話的聲音很溫柔,語氣很平和,這有點像紅魂,與她外在的樣子不太符合。但又不完全與紅魂一樣,紅魂是因為經歷過歲月,看淡一切的心態,所以由內而外的散發一種寧靜,而她卻是帶著點小狡黠,不看她的表情光聽聲音,絕對會認為她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女子,可你若是瞧著她的眼睛聽她說話,那亮閃閃的眼神,就知道她定是在想歪主意。所以,他倒要看看她到底想要幹什麽。

“法子倒是可行,可修士大多謹慎小心,不知詳情的情況下,如何敢現身暴露自身秘密,這是其一;其二,何種法寶能讓大多數修士都會購買,還可設有禁制的,我確實想不出。花音既如此說,必定是想好了的,不如直接說吧。”

“嗯,事實上正如我剛才所說,我想的並不周全,但肯定要比你那醫修的法子要好些,正如我賣這春宮圖一樣,大家都知道一個金丹期女修制作的,若是此圖被仙石所化之人看到,想必不會對我有太大的戒心。人都有好奇心,就算只有一小部分人冒險,對我們來說也是進展不是。”

紅魂思索著點頭,

“確實是可行的,不過就是會給自身也帶來危險,好在廣源群島不是魔石主要選擇之地。花音可有需要我和阿琰的地方,盡管開口,能力範圍內定義不容辭。”

花音就等著這句話呢,不愧是老人精,說話就是省事,摸摸儲物戒指,一枚玉簡和一個傳音符出現在手上,“春宮圖太容易被覆制,光靠我的配字不行,時間一長容易會被人學了去,我想制作成有配音的,應該不會有多少女子願意擔當此任吧,這樣也能吸引更多的男子,也有一些母親會買了送女兒,所以,這裏的男女聲就由你和黑神擔任,你覺得可行嗎?”

就算紅魂活了億萬年,見多識廣,也架不住花音這個提議太過匪夷所思,乍一聽,把他驚的怔住了。慢慢的有股熱血湧到臉上,萬年不曾變色的臉微微有些紅。

對於花音玩出新花樣,暮琰一點都不吃驚,只是同情紅魂即將晚節不保,真是誰都逃不過她的魔爪,連自己的神獸都不放過,她也算是物盡其用了。不過同情歸同情,他可沒有將此事接過來的打算,寫字還可以稍稍改變風格,難道要他掐著喉嚨配音嗎?想想都覺得惡寒,話說回來,她真的是正道修士嗎?

再說花音,不僅她期待的看著紅魂,黑神也是虎視眈眈的盯著他。

紅魂覺得事情有些超出他的想象,輕輕喉嚨說:

“嗯嗯……花小友,你這個想法很有新意,可是……”

“有新意就行,別可是了,就如此說定了,我這有近一百幅圖,傳音符也已準備好,為了方便你們配音,不如紅魂就隨我們回房,即時開始,如何?”怎麽能讓他把可是說出來,花音打斷紅魂,不給他拒絕的機會,說完就帶著興奮的不能自已的黑神與暮琰招呼了一聲便出了房門:“暮呆子,你一個人住不打緊吧,紅魂借用幾日,賣得的靈石會分與你們的。”

暮琰就聽到花音語速超快的一句話在耳邊滑過,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麽,他真的很不想承認自己在幸災樂禍,可嘴角上揚的角度出賣了他,強忍著笑意望向紅魂:“你可要去?我一個人不打緊。”

紅魂:人類果然學好很難,學壞很快,那麽正直古板的阿琰也學會打趣了。

想了想,紅魂自己笑出聲來,有了花音同行,日子確實有趣多了。拍拍暮琰的肩膀,去找黑神配音了。

黑神沒想到紅魂來的如此快,她還未準備好,為何會如此緊張?可看到一臉輕松毫無羞澀之情的紅魂,她又有點不甘,暗罵了一聲:“這人也是個臉皮厚的。”

花音將兩人關進了修煉室,設了一個困靈陣,美名其曰:怕他們害羞完成不了任務,所以強行關了他們,不配好不讓出來。其實她是躲在外面控制法陣偷聽,就聽到黑神有些扭捏的聲音:“你還是變為本體,這樣我看著舒服些,不然會覺得有些怪。”

花音:這是在為煮飯做準備了,可是本體□不是比較有難度?

嗯?怎麽不說話了,見他們兩人大眼瞪小眼,花音心想:是不是沒氣氛?剛想給法陣裏加點場景,就聽到紅魂溫涼的聲音在傳過來:“黑神姑娘,我們開始吧,就將此當做賺取靈石的手段即可,不必有負擔。”

唉……黑神任重而道遠啊……

見兩人斷斷續續地開始配音,花音決定出去逛逛,上船這麽多天,還未去見識一下。出門剛好看見暮琰從隔壁房間出來,兩人便結伴往底艙走去。馬家的格局與風家也不同,最底層是各種娛樂設施,第二層是下等房,第三層是中等房,依此類推,越往上,環境越好,價錢也越貴。花音和暮琰依舊選的中等房,此刻他們正穿過普通艙的大廳,準備去底艙。

兩人一路商討仙石之事,突然聽到一聲充滿驚喜的尖叫聲,然後花音就看到一個白色影子閃到眼前,她下意識的祭出防禦罩,手持混沌金針,還未有動作,就聽到對方激動的對著暮琰喊了一聲:“阿琰!”

花音默默將金針收起,這樣也能遇到熟人,真不是一般的有緣分,而且還是位美人。

見花音戲謔的看著自己,暮琰瞪了她一眼後轉頭看向面前之人,看來對方也去湊佘會門的熱鬧了,不過能遇到同門,又是平日裏較為熟悉的,暮琰也很是高興:“原來是方師妹,沒想到師妹也被傳送到這裏,師妹可有遇見我妹妹暮溪?”

方碧雲搖搖頭,

“這幾十年我將廣源群島各大島嶼都跑了個遍,也不知是不是運氣不好,或者他們沒被傳送到這裏,一個同門都沒遇見。不過我留下了宗門記號,若是暮雪師妹和其他同門看到,必定會去參加百花榜,說不定到時就見到了,師兄無需擔心。”說著不經意的看了一眼花音,見對方友好的露出微笑,方碧雲心裏莫名一緊,這個相貌普通的女子好似與阿琰關系很是親密。再看阿琰也已經與幾十年前大不一樣,不是說樣貌,而是散發出來的氣質,以前的他對女子是疏離冷清的,除了暮溪,從未見他如此和顏悅色的與女子聊天?好像氣場也不同了,這是晉級元嬰了?

方碧雲高興的對暮琰說:

“阿琰晉級了?!這太好了,阿琰不愧是我天道門的天才,恭喜阿琰。以後可不能再叫師兄了,得叫暮師叔了,唉……我是追不上了……”

暮琰望著她作怪的樣子,無奈一笑:

“碧雲又打趣我,你何時叫過我師兄?就是在長輩面前,才勉強叫個一兩聲,況且瞧你的氣息,也已經是金丹後期了吧。”

說到自己的修為,方碧雲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她是單木靈根,除了宗門的幾個異靈根之外,她的修為一直算是提升較快的。如若不是到了這靈氣稀薄的廣源群島,她何須在金丹中期待了近四十年,“如此甚好,我也覺得叫師叔仿佛把你叫老了一般,明明你還比我小兩歲,小時候跟在我身後叫姐姐的人,突然讓我叫師叔,我還真叫不出口。對了,阿琰不與我介紹一下,這位姑娘嗎?我們可光顧著說話讓人家在一旁等了半響。”說完歉意的朝花音笑笑。

“哦,她是…”暮琰突然有些不知道如何介紹她,之前都是兄妹相稱的,略頓了頓,接著說,“她是我在這裏遇到的朋友,也是綏遠大陸的人,你叫她花音即可。花音,她是我天道門掌門的掌上明珠,姓方名碧雲。”

對方修為比她高,花音先開口示意:

“方道友。”

“花音不必客氣,既是阿琰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叫我碧雲就好,我也厚著臉皮,直接喚你的名字了,呵呵呵…”說完捂嘴輕笑。

方碧雲的自來熟並未引起花音的反感,反而覺得此女甚是爽直,很合自己的性子,當下改口道:“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說到底,還是我占了便宜。”

面對她毫不扭捏的反應,方碧雲笑著的眉眼微微一動,隨即對著站在不遠處的三人動動嘴唇,就見其中一人與其他二人低聲說了幾句,三人一同朝著花音他們走來。

方碧雲幫他們介紹彼此後,一行人便一起朝著底艙走去。這兩男一女是她到廣源群島後認識的天心宗的弟子。說起來她運氣不錯,被空間裂縫直接甩在了內陸,醒來後剛走不遠,正好碰見他們三個被一夥人打劫,評估了一下雙方實力,三人是同一服飾,瞧其法寶應該背景不低,所以,她毅然決定上前幫忙。多她一個形勢立刻轉變,加上她的法寶符箓不缺,排名第一宗掌門之女身家怎可能不豐厚。就這樣擊退了打劫的,四人結交,她也沒有隱瞞,將先後因果說了一遍,那三人一致決定陪著她去找回去的路,本來他們出來就是歷練的,到哪都一樣。後來瞧百花榜日子漸進,才開始返回天心島。人世間的事就是這麽巧,她也沒想到會遇到暮琰,那個背影,她只需要瞄上一眼,就堅絕不可能認錯。

除了花音外的五人都是出自大宗門,一時間,名門風範盡顯,這就顯得花音與他們格格不入。

方碧雲與他們談笑間一直在悄悄留意花音,見她悠然自得的跟在後面。方碧雲眼波流轉,落後了一步走在花音旁邊,而其他人見她如此,也都配合的停了一步,好在大廳寬廣,容得下幾人並排走,但這樣看上去就有點像花音被眾人擁在中間。

其實花音知道他們並沒有排斥自己的意思,只不過是人天生會選擇和氣場相近的人做朋友。加上她本也不是話多之人,所以並未覺得他們做的有何不妥,但方碧雲的貼心舉動,她還是感激的。

領情的朝對方笑笑,剛想開口說點什麽,突然聽到旁邊個子稍矮一點的修士喊道:“馬家的賭場最有意思,幾位告罪,在下要進去玩兩把。”

“宋師弟,你又要賭,別輸光了褲子出來,哈哈哈。”

原來不知不覺,幾人已經走到了賭場的門口,花音眼睛亮了亮,也準備跟著那名矮個修士進去,才將跨出一步,看出她意圖的暮琰一把拉住她的袖子,雖然在她頓腳的一瞬間就松開了手,這一幕還是落在了方碧雲的眼睛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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