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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零四、巫池海(六)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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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百一家參賽宗門統一安排在中桑城的北區。

中桑城身為翔威帝國上等郡城。繁榮自是不必說,不過紀墨在黎皓修真界的時候,歷游的地方不少,各國都城也混跡過多年。青玄修真界與黎皓修真界雖然不是同一個位面,可修真位面城池的東西大同小異。差別並不大,見得多了,紀墨再入這種繁華城池,已沒有多大感觸。

翡黛姑娘則不一樣。她自成年後,除了炎域之外還從未去過其它的地方,現突然來到中桑城。這姑娘簡直看到什麽東西都覺得新奇,待居所安排好之後。她立拽著紀墨就往外跑,其實炎風城的繁華比較中桑城只有過而無不及,可炎風城是炎裔族的城池,很多東西與外界的城池有不小的差別。

為此,翡黛姑娘進入中桑城之後,就像一只被久關籠中,突然放飛的小鳥,壓根不願再巢穴中多停留半刻,展開翅膀就要片外竄,她這種情況紀墨絲毫也不覺得奇怪,想當年,她第一次正式進入城池的表現,比她還不如呢,唯一讓紀墨擔心的是翡黛的脾氣。

別瞧這姑娘看上去就春天的精靈般清純無邪,實則是個十足的火爆筒子,為了避免她惹出什麽不必要的禍端,翡黛要逛街,紀墨自能舍命相陪,一路像個貼身保鏢一般跟了出來,隨著她們一起出來的還有楚情,三女漫無目標的在街上瞎竄。

“咦,我怎麽好像看到了一個熟人?”三女逛了二個多時辰,正準備找個地去品償一下美食的時候,楚情突然驚咦了一聲。

“什麽人?”紀墨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並沒有發現什麽熟悉的身影。

“也許是我看錯了吧,我好像看到了悅寶商行的大乾帝國分行的大掌櫃。”楚情眨了眨眼之後,便失去了那人的蹤影,她隨即搖了搖頭,悅寶商行是十方修真界的商行,沒聽說在青玄修真界有分行呢。

“那有一家七味樓,咱們去償償裏面的菜色如何。”紀墨也沒將楚情的話當回事,她眼尖的瞧見遠處有一家名為五味樓的酒樓看上去生意頗為火爆,立即開口道,最主要是逛了這麽久,翡黛熱情不減,紀墨卻有些吃不消了,看樣子,逛街這東西,即便是仙人沒有足夠熱情做支撐,也扛不住。

“好!”翡黛除了好奇心重,喜歡熱鬧之外,同樣也是吃貨,眼見要去酒樓吃飯,她自然舉雙手讚同,楚情是要將她的楚香居開遍諸天萬界的人,自是任何一家生意火爆的酒樓食樓她都興趣十足,更加不會有意見。

於是,三個女人便晃進了七味樓,七味樓是中桑城最有名的兩大食樓之一,尤其是最近宗門排名賽開始在際,客流量更是人滿為患,不過七味樓身為一座上位郡城的大酒樓,深谙經商之道,絕對不會因為客流量太多,便將客人擋在門外。

原本的客座不夠,他們便請人臨時用*力開劈出來的應緊食廳,只是用餐的人太多了一些,上菜的時間慢一些罷了,而在修真界願意進酒樓用餐的人,倒也不在意多等上一時半會的。

紀墨三女進門的時候就被安排到就應緊食廳,應緊食廳的環境一點不比外面差,每十二個平方左右一個席坐,環境幹凈優雅,三女坐下來之後沒多久,便聽得不遠處有人正議論宗門排位賽的事,但聽其中一人神神秘秘的開口:“聽說這次的宗門排名賽浩豐皇朝來了個了不得的宗門。”

“我說姜濤,你這是從哪探來的消息,浩豐皇朝只是過是一個中等皇朝,浩豐境內一共只有三個三品宗門,近十萬年來,他們從來沒有宗門打進排名賽,這次來的是哪一個?出了什麽了不起的人物?”那個名叫江濤的人話音一落,立即有人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

“不是以前的那幾個宗門,而是一個新晉的三品宗門,據說叫望月宗!”江濤又道。

☆、第三百六十五、宗門排位賽(五)

“望月宗?浩豐現在已經有四個三品宗門了麽?”江濤此言一出,又有一個若有所思的聲音插了進來,紀墨擡目朝著那個方向望了一眼,只見那桌席上坐了五個人,四男一女,都是元嬰境修士,開口的是坐在江濤對面的一個緋袍青年。

“嗯,據說這望月宗是十年前剛剛冒出來的。”江濤點了點頭。

“一個新晉的三品宗門,何德何能,就敢跑來參加排位賽?”五人中唯一的那名紫衣女子頗為不宵的接過話頭,望月宗的牌子一豎起來,就斬殺了一名道君,囚禁了三名道君之事,驚動的只有那些返虛境以上的大佬,至於各宗派的中低層弟子根本不道望月宗的存在。

“嘿嘿,紀姐姐,這些不長眼的小輩在議論你的宗門呢,要不要去教訓他們一頓?”翡黛不懷好意的朝著那幾人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故意壓低聲音,摩拳擦掌的開口道。

“死丫頭,以你現在的修為去欺負一些元嬰境的修士,不覺得丟人麽?”紀墨沒好氣的瞪了翡黛一眼,她此言一出,翡黛頓時焉了,悻悻然的耷拉下了腦袋,不再言語,楚情則是忍不住噗哧笑了一聲,好在紀墨在翡黛開口之前已用魂識阻斷了外界的探視,是以,她們三人的嘻鬧,並未引起任何人的註意。

“呵呵,早聞巫乾宗和閆回門的弟子如何出眾,今日一看,卻也不過如此,你等連望月宗弟子的面都沒有見過,卻在這裏妄議人家,這等不負責任。憑空意測的行為就是你們的門風麽?”紀墨不欲生事,可耐不住有好事者喜歡打抱不平,這不,那紫少女子的話音一落,一個熟悉的聲音便從門口響了起來。

紀墨無聲的嘆了口氣,擡目一望,果然浩豐皇朝的十皇子和禦獸谷的兩位弟子一同朝裏走來。讓人意外的是。銀玨道君也跟在他們身後,卻不知他跟著一同出來是給這幾人保駕護航還是其它原因,他們進來之後。目光第一時間就落在紀墨三女身上,紀墨所在的這個位置,雖然隔開了別人探聽他們的交談,卻不好將別的人視線也隔開。必竟,這裏是別人的食樓。

“紀宗主!”看見紀墨。銀玨道君雙目一亮,立即擡步朝著她們這張桌子走了過來,十皇子和禦獸宗的兩名弟子緊跟其後。

七味樓的餐桌和席位有大有小,大的約有二十來個平方。可以坐多人,像紀墨三女所選這個,約莫只有十二個平方左右。坐四個人最為合適,銀玨道君一行有四人。紀墨這桌已有三個,再加四人顯然是坐不下,為此,紀墨見銀玨道君朝著自己走來,只微微朝他點了點頭,便一臉歉意的指著自己的席位開口道:“報歉,我們這席位狹小,坐不下這麽多人。”

“理解,我只是剛好看到紀宗主,便過來打聲招呼,對了,對面那幾位小朋友似乎在議論紀宗主的宗門,不知紀宗主有何感想?”銀玨道君微微一笑,道,他的聲音溫和舒緩,既未刻意遮掩,也未故意擴大音量,卻周圍的客人都是修士,自是能清楚的聽見他的話。

之前一直在討論望月宗那桌上的紫少女子無端被十皇子搶白了一通,心頭大為惱怒,正要發作,可她擡目一看,發現接話的竟然是浩豐皇朝的十皇子,立時將要脫口而出惡語給吞了回去,十皇子不但是浩豐皇朝的皇子,更是坤陽宮的真傳弟子,在翔威帝國的名氣不小,翔威帝國的各大宗門弟子,認識他的人不少。

此女是翔威帝國本土三品宗門巫乾宗的真傳弟子,同等宗派的同輩中人,她不敢得罪的不多,可像十皇子豐燕淳這種修為,身份都在她之上的人,她卻不敢耍橫,現在又聽得與十皇子一同進來的那個中年人與紀墨的交談,心頭更是大吃一驚,那位不甚起眼的黃衫少女竟然是自己等人正在討論的望月宗的宗主?

“沒有感想,我望月宗本就是一個新晉的宗門,外人對我們有諸多猜測本是情理之中的事,至於夠不夠資格參賽,等賽事開始之後,大家自然就清楚了。”紀墨一臉平靜的接口。

“呵呵,紀宗睿智大度,令銀玨佩服,不打擾幾位用餐了,再會。”銀玨溫潤的雙眸微微一挑,眸中所蘊笑意似乎更深了幾分,他呵呵笑了一笑,沒有再多說什麽,便帶著十皇子等人走到了一張無人的席位上。

江濤和紫衣女子等人望了望十皇子那桌,又望了望紀墨這桌,隨後連飯都不吃了,嘛溜的結帳走人,這個時候,紀墨他們點的菜也端上來了,幾女不再言語,低頭用餐。

吃過飯,從七味樓出來之後,楚情這才忍不住開口道了一句:“師妹,那銀玨道君看上去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人卻是陰險得狠吶。”

“嗯嗯,楚姐姐說得對,此人就是一個偽君子,他臉上的那笑啊,雖然看上去溫潤和善得緊,可實際上卻讓人渾身不舒服。”翡黛很是讚同楚情的言詞,一個勁的點頭。

“翡黛,銀玨道君此人給你的感覺如何?我的意思是,你若和他對上,可有勝算?”紀墨聽得翡黛的話,心頭微微一動,轉目朝她望了過去。

“沒有勝算,此人給我的感覺甚為奇怪,他的外表雖然看上去和善無比,可我總覺得他體內像隱藏了一頭遠古人形兇獸一般。”翡黛想了想,一臉認真的道。

紀墨聞聲雙眸微微一瞇,看樣子這位銀玨道長還真不簡單,之前一直以為是自己感應太過敏感,現在瞧來卻不是那麽回事,翡黛是炎裔人,炎裔人對潛在的危險感知遠勝人類修士,紀墨心莫明的覺得此人成了自己此行奪魁的最大變數。

這段小插曲很快過去了,紀墨被翡黛拽著又逛了一個多時辰,直到月色滿天的時候才回到住所,幾日時光一晃即過,翔威歷3816年九月十八日,翔威帝國三品宗門排位賽的序幕正式拉開了。一百零一個宗門的第一輪晉級賽簡單又粗暴。

比賽規則是:一百零一個宗門全部進入棲鳳林進行混戰,淘汰一半人,一百零一個宗門加起來一共有四百三十人,最先被踢二百三十人將自動償失繼續比賽的資格,若是某個宗門所有的人都被踢出來了,則表示這個宗門自動淘汰!

☆、第三百六十六、宗門排位賽(六)

這種比賽規則乍一看上去似乎並不是那麽公平,畢竟這種不拘一格的混戰,很有可能造成幾個實力不怎麽樣的宗門結盟對付一個強的宗門;或者說平常彼此之間有恩怨的人進去之後聯合一群朋友對付其中某一人。

實則不然,棲鳳林聽起來是個地名,實際它是翔威帝國的一件神器,這個神器內有一座九階幻陣,環境千變萬化,所有進去裏面的人,棲鳳林皆會根據其不同修為配備相應的對手,可以說,這一輪的淘汰賽,是真正的公平公正。

關於棲鳳林的特點,在賽事開始之前,主辦方的負責人已通知各參賽宗門,待一百零一個宗門皆來到棲鳳林的入口的時候,紀墨的目光從自家隊伍中一一掃過,她並沒有發表什麽慷慨激昂的演說,只簡單交待了一句:“盡力而為,能勝則勝,實在打不過,也不必死瞌,性命第一。”

這種淘汰賽可不是過家家,進入棲鳳林的人,只有認輸才會被傳送出來,若你死不肯認輸,被人殺死了,你就真死了!當然,人死了,也是淘汰!隨著負責賽事的人一聲令下,一百零一個宗門的人便嗖嗖嗖的投進了棲鳳林,翡黛因不是參賽人員,她只能留在外面。

“這位仙子是紀宗主的朋友?”待所有參賽人員都進去之後,坤陽宮的陽醒天背負著雙手,慢慢踱到翡黛身前,一臉審視的開口問了一句。

“不錯,你是什麽人?”翡黛上下打量了眼前這個面容陰鷙,很不討喜的老頭一眼,一臉防備的開口道。

“老夫陽醒天,卻不知仙子如何稱呼?”陽醒天道。

“我姓什麽與你何幹?沒什麽事離我遠點。少和我套近呼。”翡黛見這莫明其妙湊上前來的陰墊老兒沒事盡查戶口,哪有閑情與他打機鋒,她瞪起一雙明亮的大眼,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陽醒天的臉頓時沈了下來,他是高階合道境的道君,眼前這個女修不過返虛初階,一個返虛初階的修士竟敢對自己如此不敬?若非心有顧忌。他幾乎忍不住當場就出手將翡黛擊斃。

翔威皇室的鐘長老見狀輕嘆了一聲。他搖了搖頭,走上前來,分別朝兩人打了聲招呼。隨後狀似不經意的撿了個話頭:“紀宗主實力驚人,棲楓林中碰到她的對手,只怕是要倒黴了!”

“哼,鐘長老。你也別太擡舉那姓紀的,她雖然厲害。可其它宗門的人也不是吃素的。”陽醒天目有抹厲芒一閃而沒,對鐘長老的話很不以為然。

“嘿嘿,不是我看不起你們,別說區區三品宗門。便是一品宗門只怕也找不到人夠資格做我紀姐姐的對手。”翡黛像看白癡般看了陽醒天一眼,口中嘿笑了兩聲,隨即走到一旁。懶得再與此人再墨跡。

她此言一出,除了陽醒天之外。其它負責賽事的幾人目中同時掠過一抹沈思,對於紀墨,他們的了解很有限,而眼前這位女子是紀墨的好友,她既然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口出狂言,要麽是她不知天高地厚,大言不慚,要麽就是紀墨真有那麽強。

可眼前的女子瞧骨齡不過三千來歲,卻已是返虛修士,最可怕的這她區區一個返虛修士,卻隱隱還自己這些合道境的人帶來一種莫明的壓迫感,這樣的人,不太可能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若她所言不虛……

不說棲楓林外這些人的心事,但說紀墨進入棲鳳林之後,她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碰到對手,倒是望月宗的邱錦雲,袁少清和江吳等人入林之後,很快就迎來了自己的對手,邱錦雲、袁少清和江吳是望月宗築基,凝丹和元嬰各階位中唯一的一名代表望月宗前來參賽的人,其它人都是紀墨從外面借來的人。

邱錦雲等對此面上雖然沒有什麽表示,內心卻覺得很羞恥,可這卻是沒辦法的事,望月宗剛剛重建,毫無底蘊可言,雖有紀墨這個逆天宗主,可中低層的弟子實在沒有什麽質量可言,正因為如此,邱錦雲、袁少清和江吳已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用自己的力量為宗門爭奪一分微薄的榮譽。

邱錦雲是金木土三系靈根,其中金木靈根達到了高階,而土靈根則只有中階,若他只選金木兩系功法修習,晉升速度會快很多,邱錦雲一開始確實選修的也是金木兩系功法,當年宗門未滅之時,他已成功築基。

可宗門被滅之後,他逃出來沒幾年就撞到一群惡人手裏,被人廢了丹田,他原以為自己的一生會就此收場,卻不想大樂不死不說,反而很快就碰上了屬於自己的大機緣,他得到了一本神階的三系功法和幾顆重築丹田的靈藥,而自己正好身軀這三種靈根,於是,他重築丹田,從雙系修士變成了三系修士,短短三千年時間,一舉突到元嬰巔峰。

質量參差不齊的多靈根自然是比不上品質高的單靈體,可多靈根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幾行同修的修士同階戰力通常會比單系修士強,邱錦雲的戰力更是三系中的翹首,他碰到的第一個敵手是就是紀墨前幾日在五味樓碰的那位紫衣女子。

那紫衣女子一見邱錦雲,兩話不就沖了過來,她的靈兵是一柄溥刀,但見她手中的溥刀在空中揚起一道美麗的弧線,朝著邱錦雲的脖子斬了過去,邱錦雲冷哼一聲,手中掐了個法訣,一排青翠的刺藤閃電般卷向那柄溥刀,與此同時,他的人瞬間沒入地面,待紫衣女子覺得不好的時候,自己的身體已被地底下一股可怕的力量給拽住。

紫衣女子也不是等閑之輩,危機之際,那柄溥刀斬斷了刺藤,橫飛而來一刀狠狠的朝著地面斬了下去,刀峰斬入地面那一刻,一只金色的手掌當頭拍了下來,碰的一聲,紫衣女子像拍得像顆紫蘿蔔一般,栽到了地面上。

“是認輸還是想死?”紫衣女子剛剛將自己撥出來,卻見一桿金色的槍鋒指著自己,那寒光閃爍的槍頭正好頂在自己的脖項間。

☆、第三百六十七、宗門排位賽(七)

紫衣女子又驚又怒,她有心硬氣到底,可脖項間傳來冰冷的殺機讓她明白眼前的男子口中吐出來的話語絕非恐嚇,若她現在不肯認輸,等待她的便是死亡的命運,她性子雖然驕橫跋扈,可同樣惜命,意念電轉間紫衣女子強行壓下心頭的憤怒,極為不甘的開口道:“我認輸!”她話音一落,軀體立即被一股力量包裹著彈了出去!

邱錦雲解決了紫衣女子,很快又迎來了新的敵人,不過元嬰境中,讓他棘手的敵人並不多,一時間,他在棲鳳林頗有幾分如魚得水之感!不說邱錦水,但說袁少清和江吳進入棲鳳林之後,很快也迎來了自己的對手。

袁少清與其師一般,也是三系同修,又是築基巔峰修士,戰力在同階修士中出類撥萃,進入棲鳳林之後,連遇了數名對手,卻未對其造成什麽威脅,一路有驚無險的淌了過去,倒是江吳遇到了麻煩,江吳天賦和實力都不差,可他究竟只是一個凝丹中階的修士,而參賽者皆算是同階中的天才,他在險勝了兩場之後,碰到了一個凝丹巔峰的對手,兩方只交手不到十個回合,就被打出了棲鳳林。

江吳被人打出來之後,轉目四下環顧了一圈,發現進入棲鳳林內被踢出來的人已有三十餘人,而自己則是望月宗被踢出來的第一人,這小子本就不好受的心情不由更加難受了幾分,被紀墨丟在外面的翡黛見狀閃身來到他身旁,伸手一掌拍在他的肩頭:“小子,別氣妥,能活著出來就不錯了。你瞧瞧,這麽多人被踢出來了,多你一個也不算丟人。”

江吳差點被翡黛一掌給拍到地上去,他一邊齜著牙,悄然將自己的肩膀從翡黛手掌上脫離出來,一邊暗自流淚腹誹:仙子,有。有你這麽勸人的麽?可憐。他的一句抱怨還沒想完,陽醒天就冤魂不散般再次來到翡黛身邊,他看了江吳一眼。隨後一臉高深莫測的對翡黛開口道:“仙子,不知你認為望月宗這次會被淘汰多少人?”

“他一個!”翡黛雖然不知這老家夥為何又不要臉的湊到了自己的面前,不過她現在心情不錯,便伸手指了指江吳。隨口接了一句,江吳一聽。差點一頭栽倒,有,有這麽埋汰人的嗎?

“哦?仙子這般看好望月宗?既然仙子這般自信,不知敢不敢和本道君打個賭?”陽醒天眼珠子微微一轉。又道。

“你到底在打什麽註意?如果你非要賭,也不是不行,壓上你的命。我便和你賭上一賭。”翡黛認真的打量了陽醒天兩眼,皺起眉頭。沈著臉道。

“嘿嘿,仙子好大的口氣,你想讓陽某拿命來賭,卻不知你能拿出什麽賭?”陽醒天差點被翡黛一句話給噎得憋過氣去,他瞪著一雙大環眼,死死盯著翡黛看了數十個呼吸的時間,才嘿嘿怪笑著接口道。

“我麽?如果你擋得住我一拳,才有資格來問我可以拿什麽來和你賭。”翡黛雙眉一揚,然後擡手就是一拳朝著陽醒天轟了過去,陽醒天又驚又怒,他怎麽也沒想到翡黛有這麽大的膽子,會在這個地方朝他了手。

既然你自己找死,我便成全你,陽醒天心頭被壓抑的殺機傾瀉而出,他心念一動,四周的靈力便暴動起來,在他周圍形成了一個可怕的漩渦,只要翡翠的拳頭砸進這個漩渦,陽醒天就能要她的命,可惜他錯估了翡黛拳頭的力量!

翡黛的拳頭砸過去無聲無息,根本沒有引起什麽動靜,可陽醒天身前匯聚的漩渦在觸及翡黛的拳頭時,就像溥溥的脆冰一般,毫無阻擋的被擊碎、散裂,翡黛的拳不偏不移轟在陽醒天的胸膛上,碰!他整個人就像一塊破布般被般飛了出去。

碰的一聲,落在數千米之外,濺起數丈高的灰塵,落地的剎那間,陽醒天周身的骨骼腑臟齊齊碎裂,他不由自主的張口哇的一聲,仰天噴出一大口血箭,棲鳳林外負責考核的其它幾宗負責人,以及被踢出來的那些人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都呆住了,再瞧翡黛的時候,就像見了鬼一般。

“連我一拳都擋不住,你有什麽資格來找我對賭,這一次算是警告,若下回你還敢這般不識趣來煩我,哼!”翡黛遙遙朝著剛從地上爬陽醒天冷哼了一聲,這一刻,棲鳳林外靜得連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見……

話分兩頭,各表一枝,紀墨進入棲鳳林之後,轉悠了大半日,竟然沒有碰到一個對手,她本身就是個懶散性子,眼見沒有對手,倒也樂得清閑,隨地找了顆樹,跳上去準備睡上一覺,估計等自己醒過來的時候,淘汰賽也差不多結束了。

哪知她剛剛跳上樹,卻見樹底下多了一個人,正目中含笑朝著自己點頭招呼,紀墨看清他的容顏的時候,雙眸不由微微瞇了一瞇:“銀玨道君!”

“紀宗主,幸會!”銀玨道君微微一笑,他顯然對自己會遇到紀墨絲毫不覺意外。

“既然碰上了,就動手罷!”紀墨見狀心頭的警惕更深了幾分,不過卻沒有多說什麽,她一邊從樹上一躍而下,一邊擡手召起一道紫色的雷霆朝著銀玨道君轟了過去,與此同時,白玉蛟龍鞭出現在她的右手之中,化為一條銀龍,卷向銀玨道君,這裏是淘汰賽的現場,碰上的人就是敵人,既然是敵人,自然沒有什麽理可講。

銀玨道君此人給她的感覺極為怪異,紀墨心頭對其不敢有半分輕忽,她一出手,便全力以赴,銀玨道君果然不是等閑之輩,面對紀墨狂暴的攻勢,絲毫不顯慌亂,眼見那道雷霆就要落在他身上的時候,他頭頂陡然出現一面黑色的盾牌,擋下了那道雷霆,至於紀墨那一鞭,卻被一桿金色長劍給擋住。

“好本事!”紀墨大喝一聲,銀鞭一卷一縮,從長劍是脫身出來,再次席卷而上。

“慢著,紀宗主,這一輪的淘汰賽馬上就要結束了,你我實在用不著在這裏拼過你死我活。”銀玨道君一邊抵擋,一邊大聲道。

☆、第三百六十八、宗門排位賽(八)

淘汰賽就要結束了?現距我們進來尚不到一日時間,怎麽可能就結束了?要知道,第一輪的淘汰賽足足要淘汰一半人!要誑人也不是這誑話罷?紀墨雙眸微瞇,手底卻是停了下來,她退到數千米之外,一臉防備的盯著銀玨道君,準備看看此人到底想玩什麽花招。

“紀宗主,我知道,淘汰賽暫時還結束不了,可你我卻也用不著在這輪就拼上你死我活罷,咱們只要確保自己在淘汰賽結束前被人打出去就成,何必爭來鬥去呢。”銀玨道君瞧著紀墨臉上的神色,自知道她在想什麽,口中苦笑一聲,繼續道。

“銀玨道君,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一直陰魂不散的盯著我到底想幹什麽?”銀玨道君此言不虛,紀墨卻並不打算就此讓他離開,她雙目盯著銀玨道君,單刀直入的問了一句。

“紀宗主覺得我有什麽意圖?”銀玨道君不答反問。

“我不知道你或者說你們禦獸宗有何意圖,但是,我有必要表明一下我的立場,不管你想做什麽,只要不妨礙到我,不妨礙到望月宗,我便不會幹涉你們的事,但若先生處心積慮,卻是一心沖我而來,紀墨亦會奉陪到底。”紀墨雙眉一揚,目光迸出一抹厲芒,一字一句的道。

“我記住紀宗主的話了,告辭!”銀玨道君面上萬年不變的笑容終於淡了下去,他深深的看了紀墨一眼,拱了拱手,便返身離去,不一會兒,便從紀墨眼前消失不見。

“小白。你對此人感覺如何?”銀玨道君離去之後,紀墨一臉若的所思的問了小白一句。

“說不出來,頗有些高深莫測之感,別的不說,單說他的戰力,就不符合他的身份,他區區一個合道中階的修士。卻能與你鬥得不分上下。這根本不是一個三品宗門的長老應該有的本事。”小白沈吟了一會,才接過紀墨的話頭。

紀墨靈修雖然才返虛中階,可她的煆體卻已達到聖體三階。聖體境修士本身就與合道境道君是同一階位的存在,而體修的戰力往往會比同階的靈修強很多,紀墨修習的是天妖煆體訣,戰力更是遠勝同階體修。再加上紀墨有兩次肉身被毀,以眾生願力重鑄靈軀的經歷。軀幹強度和戰力與同修天妖煆體訣的人相較,也要強出一籌。

以她現在的戰力,在青玄修真界這地面上,很難碰上與她不相上下的對手。可銀玨道君僅僅是一個合道中階的道君,卻偏偏做到了,紀墨並非自大到看見一個能與自己匹敵的人。就無端去懷疑別人的來歷,而是這位銀玨道君在她沒有出現之前。一直表現得默默無聞,可紀墨剛剛回到青玄修真界,他就冒出來了,種種巧合湊在一起,此人的來歷和動機就由不得人不去懷疑!

“算了,不想了,水來土掩,兵來將擋,隨他去罷。”紀墨擰眉思索了一會卻是想不出個所有然,旋即甩開了這個問題,她不是喜歡杞人憂天的性子,還沒有發生的事,想不明白就扔到一邊,最多在心裏多份警惕即可,犯不著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

第一輪的淘汰賽進行了七日,七日後,進入棲鳳林的四千零三十六人淘汰了二千零三十六人,剩餘的二千人順利通過第一輪淘汰賽,紀墨從棲鳳林出來的時候頓感有些不對頭,無它,在她出來的剎那間,外面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躍而同的匯聚在她的身上。

這是個什麽情況?紀墨下意識的擡目朝著大家掃了過去,這一看心頭更是打了個突,這些匯聚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充滿了探究和畏懼,為啥都用這樣的目光看自己?就算是自己的宗門順利晉級了,這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吧?第一輪淘汰賽,只淘汰一半人,大部份的宗門都能順利晉級,多自己一家有什麽好奇怪?

難道是自己宗門的弟子出了什麽問題?紀墨意念落到這裏,魂識立即鋪開,發現望月宗跟過來的三十八人,全部完好無缺的在這裏,沒見誰有什麽意外,而他們臉上的表現和自己沒什麽兩樣,滿是茫然,唯有一個留在外面的翡黛,根本不在這裏,不知跑到哪裏溜達去了,無奈之下,紀墨只能硬著頭皮對幾位負責考核的人開口:“諸位道君,可是我宗弟子有何不妥?”

“咳,咳,紀宗主,沒什麽,沒什麽,貴宗弟子一切正常,也沒有任何人違規,第一輪淘汰賽已經結束,恭喜貴宗順利晉級,接下來三日留給大家休整,三日後進行第二輪考核,第二輪的考核是抽簽賽。”翔威皇室的鐘和長老和啟仙門的五長老同時輕咳了一聲,有些不自在的接口道,唯有那坤陽宮的陽醒天面上充滿了怨毒之色。

紀墨抱著一肚子的疑問,回到居所,看見剛剛從外面瞎溜回來的翡黛,連忙上去一把將她拽住:“翡黛,我們在棲鳳林的七日當年,外面可是發生了什麽事?或者說你做了什麽事?”

“沒聽說發生什麽事啊?我也沒做什麽,哦,對了,我把那個叫陽醒天的老家夥給揍了一頓,原因是他一直糾纏著問我望月宗在第一輪淘汰賽中會淘汰多少人,我說你們望月宗只會淘汰一人,他不信,非逼著我和他打賭,我煩他不過,便揍了他一頓。”翡黛一臉無辜的道。

紀墨……

三日時間轉眼即逝,第二輪賽事跟著拉開了序幕,第一輪淘汰了二千零三十六人,直接被淘汰的宗門有十一個,也就是說,參加第二輪抽簽賽的還有九十個宗門,第二輪的比賽方式也簡單,第個宗門五場比試,對手則是抽簽隨機產生,三勝二負則晉級,這一輪淘汰下來,九十個宗門就只剩四十五個宗門。

為了保證比賽的公平公正,第二輪賽事,除了翔威帝國的四大宗門和皇室的負責人都坐上了裁判之外,還有兩位特邀裁判,這兩人分別鴻鵬商行總行的二執事和悅寶商行駐翔威帝國的大掌櫃,楚情和紀墨在看見悅寶行商的大掌櫃時,不由微微呆了一呆,此人竟然真是悅寶商行駐黎皓修真大乾帝國的諸大掌櫃。

不過這個時候,顯然不是上去敘舊的好時機,紀墨和楚情看了他一眼之後,就收回了目光,第二輪的比賽持續了三日,望月宗以五局五勝的成績晉入第三輪,之前那些對這個新晉宗門持懷疑態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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