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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誰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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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咖啡是亞丁本土做得最好的咖啡廳,早在星巴克進入亞丁之前,五月咖啡就已經在本地樹立了良好的口碑。成為商界人士們喜歡聚集的地方。

此時在五月咖啡廳的二樓,關浩宇正和一名身著灰色西服的男子聊得正歡。

男子三十五六的樣子,衣服領帶一本正經,是京城某高官的兒子。現在在某單位任副局。名叫鄒行文。

關浩宇和他平時沒有多少交往,但今天關浩宇突然約他說有事相商,敗家仔也還是有些面子的,鄒行文也真的如約而至,最後關浩宇和他探討了一些亞丁市未來經濟發展走勢的問題,兩個半吊子倒是聊得眉飛色舞,很是愉快。

此時李園也走進了咖啡廳,因為不知道約的是什麽人,李園也就隨意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沒想到五分鐘後進入咖啡廳的,竟然是公司的副總吳啟發。

兩人都是一楞,但又不敢確定約自己來的就是對方,吳啟發並不知道李園已經被開除。心想既然是同事。那總得打個招呼,更何況對方是個美女。

於是兩人就坐到了一起,聊了些無關緊要的話題,但兩人都不敢向對方透露自己是被人約來的,因為他們也不知道約自己的人是誰。

兩人坐了近四十分鐘,咖啡續了兩杯。終於坐不了,於是相繼離開。

。。。。。。

康健足療城VIP包房裏,於春華一左一右摟著兩個漂亮妞,光著身子聽手下人的匯報。

“你確定沒看錯,是吳啟發?”

“肯定沒錯,就是他,他們在一起聊了很久,近四十分鐘,但聊的什麽內容不清楚。”

“吳啟發這條老狗,竟然敢背叛我!”於春華氣得扭了一下身邊妞的屁股,後者嬌嗔一聲,扭了扭身子。

“吳啟發先走。吳啟發走了以後,從二樓下來一個人,和李園坐了一會,這個男人我們不認識。”手下人說。

“不認識你不會去查?趕緊去查!滾出去!”於春華喝道。

手下人不敢怠慢,趕緊退了出去。

。。。。。。

第三天,於春華又來到高爾夫球場。

和以前一樣,他來的時候周梁棟就已經在那兒候著了,周梁棟總是會先到幾分鐘。

“梁棟兄,這一次的事恐怕有些麻煩。”於春華一下車,就直奔主題。

“我們每天都在處理各種麻煩,人生就是充滿麻煩,這有什麽奇怪。”周梁棟一如既往的沈穩。

“和李園在一起的,還有吳啟發,但現在我也沒有證據證明吳啟發和李園是一夥的,但是李園當天還見了一個人。那就是鄒行文。”

“鄒行文?”

“你不會不認識這個人吧?”

“當然認識,他父親鄒經綸和我大哥素來不睦,但自從鄒經綸調往京城,兩家也就再沒什麽沖突,這件事,怎麽可能會和鄒家父子有關?會不會是一個巧合?”

“如果梁棟兄認為是一個巧合,那就當是一個巧合了,如果真是以後發生什麽情況,你可別說我沒提醒過你。”

周梁棟沒有說話,良久,才說了一句:“知道了,我會通知大哥小心防備,不過你也要把你手下的那些事給處理好,不要讓人給操縱了。還有,李園沒什麽用了,既然敢背叛我周家,就交給你處理吧。”

“好的,我自會處理得非常幹凈的。”於春華答道。

周梁棟便自己乘車而去。

************

李園從一個朋友家回來時,發現小區門口拉起了警戒線,小區著火了。

她在的那幢樓濃煙滾滾,她幾乎沒怎麽停留,就馬上離開了現場,攔了一輛出租車趕往機場

她知道,得離開這個城市了。

去往機場的路上李園有些感慨,她好不容易從小縣城來到了省會城市,好不容易擠進了高收入階層,有了自己的公寓,沒想到忽然之間她又回到了一無所有的狀態,從小區的大火來看,不僅僅是一無所有,甚至有可能會連命都沒有。

“師傅,後面那輛車,是不是一直在跟著我們?”李園有些驚慌。

“去機場的車多,應該不是吧。妹子你是做什麽的,這麽警惕?”司機大哥笑著說。

“可我覺得它就是一直跟著我們,好像跟了很久了。”李園說。

後面的比亞迪車上,開車的是孟珂。

“霽姐,一會到了機場,要想下手恐怕就難了,我們到底要不要把她給攔下來?”

夏霽坐在後座上,一時之間也決定不了到底要怎麽做。

“奇怪,難道於家的人就這樣讓李園跑了不成?既然房子都燒了,那說明他們已經起了殺機,他們會讓她就這樣跑掉?”

“或許他們以為李園已經死在那房子裏了。”

夏霽搖搖頭,“他們做了那事,外圍肯定會有人守著,一但發現李園沒事,肯定還會有下一步行動。”

孟珂想了想,點了點頭。

“霽姐說得沒錯,外圍的人肯定是小角色,下一步要怎麽做,那還得請示,請示完以後還得有一個布置的過程,所以這一路上並沒有出現什麽狀況。”

“雖然沒狀況,但並不代表他們放棄跟著李園了,不時有出租車超過,誰知道哪一輛出租上是他們的人,他們的人足夠的多,完全可以輪流著跟。”

“那我們是不是得保持一下距離,別讓他們發現我們也在跟李園。”

“那我們就再慢一些,一會再追上去就行了。先觀察一下再說。”孟珂說。

兩人有意放慢了車速,出租車漸漸在他們的視野裏消失。

過了一會,兩人都發現好像前面的車速越來越慢,出現了緩行。最後就直接不動了。

“他們肯定動手了,前面出事了!”孟珂馬上反應過來。

“對,肯定是他們出手了!這是他們一慣常用的手段,制造交通意外。”夏霽也同意孟珂的觀點。

“霽姐你來開車,我上去看看,他們不認識我。”孟珂說。

“好,那你去看看,見機行事。”

“如果那個女的沒事,要不要補一下?”

孟珂說的補一下,夏霽當然明白是怎麽回事,她搖搖頭:“還是不要了,我不想殺人。”

孟珂搖搖頭:“姐,你還是不夠狠。你遭遇了這麽多,竟然還如此心軟,也不知道是好事呢還是壞事。”

“你快別說這些了,快去吧。”夏霽說。

救援的人員還沒有趕到,出租車被貨車撞到了路邊,貨車還在,但司機卻已經不見了。

孟珂聞到了一股濃濃的汽油味,那車恐怕是要炸了

他馬上拿出電話,打給了夏霽。告訴她這邊的情況。

“有沒有可能把那女的給救出來?”夏霽問。

“卡在裏面,如果有人肯幫忙,或許還是能救出來的。”

“那趕緊找個人幫忙,把她和司機一起救出來。”

“霽姐,你真是菩薩心腸,我算是服了你了。我馬上施救。”孟珂說。

******

兩天後,陽城某私立醫院。

李園終於醒來。

護士見她醒了,卻沒和她交流,而是走出了病房。

不一會,進來一個女的,李園一看到她,就想馬上爬起來,但她發現自己根本起不來。

夏霽看著李園,發現自己內心那些恨意竟然已經沒那麽濃了。

“夏霽,是你?”

“是我,好久不見,李秘書。”夏霽搬了張椅子坐到了她的病床前,孟珂雙手環胸站在夏霽的身後。

“是你們害了我?”

孟珂冷笑,“我們害了你?我們要是害你,你現在還活著躺在在醫院裏?你有點腦子好不好?腦殘的人怎麽當秘書?”

這話著實說得一針見血,李園馬上不言語了。

“我的臉上為什麽包得這麽厚?”李園忽然發現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在我將你拖出車的前一秒,車已經燃了,燒傷了你的右臉。你也別心疼你的臉了,如果沒有我,你整個人都燒成灰了。”

“我破相了?”李園絕望地問。

“我說了,你的命能保住就算不錯了,要不是霽姐心好讓我救你,你現在已經是一具焦骸了。”

李園並不是笨蛋,她知道孟珂說的是真的,如果夏霽要是害她,那就不會讓她醒過來。

“謝謝你們救我。”李園虛弱地說。

“坦白說我很失望,我沒想到這麽容易就把你給打垮了,你並沒有我想像中的強大,我只問你一件事,我孩子沒了的事,是不是你讓那個醫生做的?”

李園沒有說話。

“我也只是想聽你親口承認而已,你不認也無妨,反正你現在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了。咱們的恩怨,就算是了吧,這裏是陽城的醫院,醫藥費我替你付了一部份,剩下的你自己解決,對了,你最好別想著回亞丁市,那裏很多人等著要你死。”夏霽說。

“是我做的,我一直派人暗中跟著你。”

“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你主子的意思?”夏霽問。

李園又沒說話

夏霽站了起來,“好像這個問題也不重要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我害得你沒了孩子,你為什麽不殺我?”李園問。

夏霽停下腳步,“我不喜歡殺人,也沒有殺過人,讓一個人死,也並不見得是這世上最殘忍的事情。我倒希望你好好活著,像喪家犬一樣的活著,然後看著我把你的那些主子一個個地弄得一無所有。”

#呂庭筠剛處理完手中的事務,這時電話響了。竟然是夏霽打來的,現在夏霽很少主動給他打電話。而且還是在晚上打來。

“有事嗎?”呂庭筠問。

“沒事就不能打電話給你?”

“那倒不是,我只是有點受寵若驚。”呂庭筠笑道。

“明天你有空嗎?聽說南郊的桃花開了,我想帶時寒出去散散心,他很久沒有出去了,一直悶著也怪可憐的。”

“明天不是周末,你有空嗎?”

“我已經請了假了,聽幼托所的老師說,時寒最近總是悶悶不樂,我想得多花點時間陪他才行。”

“好,那我明天來接你們。”

呂庭筠沒想到也就是明天要陪那母子倆出去玩玩而已,竟然也能讓他興奮得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想著開胡振邦配給他的車出去不太好,於是決定開孟珂的比亞迪去。

。。。。。。

呂庭筠終於知道人等人能等死人的道理,不過是等了半小時而已,他已經焦躁起來,他當然也知道要收拾一個孩子出門那是多麽麻煩的一件事,只是他實在太想盡快看到時寒了。

關家的大門終於打開,夏霽牽著粉雕玉琢的小孩兒走了出來,本來一臉開心的呂庭筠準備迎上去,但一看到母子倆身後跟著的關浩宇,眉頭不禁又皺了起來。

“你跟來幹什麽?”呂庭筠星眸寒光,一臉不悅地看著關浩宇。

關浩宇俊臉一冷,“這話問得奇了,我陪我老婆孩子出去郊游,關你什麽事?我還想問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呂庭筠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只是瞪著關浩宇。

關浩宇見他不說話了,有些得意,“哦,我知道了,你是來給我們當司機的嗎?”

呂庭筠指了指自己開來的比亞迪,“我有開車來,我來接我老婆和孩子出去玩。”

關浩宇一看銀白色的比亞迪就笑了,“你那也叫車?”

夏霽見兩個男人沒完沒了,也是無奈,“時寒,叫他們別吵!”

時寒雙手叉在腰上,學著夏霽平時的樣子,“讓你們別吵,這麽大的孩子了,吵什麽吵?”

關浩宇和呂庭筠一時楞住,然後竟然都乖乖地閉了嘴。只是很不服氣地瞪了對方一眼。

“寶寶,你要坐哪輛車?”夏霽準備讓孩子挑車,孩子最喜歡能夠自主了。

對於三歲的孩子來說,比亞迪和悍馬的區別,只在於後者看上去更大更威武一些,於是指了指悍馬,“我要坐那一輛。”

關浩宇又得意地看了看呂庭筠,“你看,我兒子是有品位的人,知道選好車,你一邊涼快去吧!”

呂庭筠倒也不惱,跟在夏霽和孩子後面,鉆進了關浩宇的悍馬車。緊挨著夏霽坐下。

“你進去了?誰開車?”關浩宇站在車窗邊問。

“你這車太高檔,我不會開。”呂庭筠一本正經地說。

“你少跟我裝蒜,寶寶,你喜歡爸爸坐在你身邊,還是這個大個子坐在你旁邊?”關浩宇問。

時寒想了一下,看了看夏霽,但夏霽並沒有要給他意見的意思。

“我不知道。”寶寶無助地說。

“呂庭筠你給我下來,你那車停在我家門口,一會管家不知道情況,讓警察拖走了,你別怪我關家不講人情。”

呂庭筠看了看,覺得那車位置確實停得不對,只好下車來將比亞迪挪到了附近的停車位。

回來一看,關浩宇已經坐到後面了,指了指駕駛位:“司機的位置在那兒,小心點開,車貴,你賠不起。”

呂庭筠只好進了駕駛室,發動了車。

關浩宇這下是真得意了,“其實你要給胡振邦開車,那還不如給我開呢,你長得也還可以,有這麽一個司機負責開車,倒也讓人心情愉快。”

他本來以為會激怒呂庭筠,可後者卻不急不惱,“好啊,我明天就開始上班。”

關浩宇這才意識到如果自己這樣做,那呂庭筠有每天都可以光明正大地出現在關家了,有點引狼入室的意思。

“算了,我說說而已。我家的車都是好車,你適應不了。”關浩宇找了一條聽起來就可笑的理由。

“關先生,我以前的座駕是勞斯萊斯。”呂庭筠提醒關浩宇。

“那是以前,你以前的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現在的座駕是比亞迪。”關浩宇鄙夷地說。

“事實上比亞迪還是借的,我壓根沒車,看來我得考慮買輛自行車了,不然在你們有車一族面前根本擡不上起頭來。”呂庭筠笑笑說。

關浩宇覺得這呂庭筠忽然就變得沒有了脾氣一樣,頓時覺得無趣,懶得理他,扭過頭去逗時寒了。

。。。。。。

春天的風很大,桃花盛開正好。真正的繁花似錦,美不勝收。

呂庭筠慵懶地坐在草坪上,看著正看著桃花入神的夏霽。

誰說美人如花在雲端?這美人就在花下。雖然長發已被剪斷,漂亮的鵝蛋臉依然雪白滑嫩,秀麗的五官,高挑的身材,略顯憂傷的氣質,人在花下,與花一樣讓人心醉。

呂庭筠忽然很是感慨,當初在監獄裏時,他曾經不止一遍地問自己,如果出獄後她已另嫁他人,那他是該遠遠地祝福,還是去和那個男人拼得頭破血流,結果他自己也不知道,因為在潛意識裏,他不相信夏霽會把他送進監獄後轉身就和另外一個男人好上,如果真是這樣,他不知道如何面對。

還好上天對他不錯,這個有淚痣的女子現在依然還在他的面前,依然美美地立在春風裏,雖然名譽上她是別人的老婆,但他堅信,她的心裏只有他。

關浩宇拿著他的天價萊卡相機四處拍桃花去了,時寒遠遠地看著呂庭筠,似乎想要靠近,但又有些怯,畢竟他很難和呂庭筠見面,對於孩子來說,這位叔叔他又熟悉又陌生。

呂庭筠招了招手,示意小家夥過來。小家夥遲疑著,沒有馬上靠近。

呂庭筠晃了晃腕表,然後作了一個魔術的動手,再晃手的時候,腕表不見了。

小家夥裂嘴笑了,向呂庭筠跑了過來。

“叔叔,你可以變出兩個媽媽嗎?”時寒問。

夏霽楞了一下,然後笑了。

“媽媽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變不出來,為什麽要變兩個媽媽呢?”呂庭筠問。

“如果有兩個媽媽,那就可以讓一個媽媽陪著你了。叔叔就不孤單了。”小家夥認真地主說。

這話徹底戳中了呂庭筠的內心最柔軟之處,他發現自己竟然眼眶發熱,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一個三歲還差一點的寶寶,一個天真荒誕的想法,讓呂庭筠感到了一種強大情感的震撼。

他竟然許久說不出話來,楞楞地看著孩子。

“叔叔,我說錯話了嗎?”寶寶怯怯地說。

呂庭筠這才回過神來,“哦,沒有,寶寶沒說錯,寶寶,你知道什麽是孤單嗎?”

“知道啊,就是沒有人陪你,你一個人玩兒,就很孤單。”

“我其實還好,也沒那麽孤單。”呂庭筠感覺他在和一個大人對話,所以他也要很正經地說話。

“叔叔,你喜歡媽媽,對嗎?”時寒又問。

“對,你怎麽知道?”呂庭筠反問。

小家夥一時間答不上來,歪著頭想了一會,“因為,你想讓媽媽當你的女朋友。”

“這你都知道?你怎麽知道的?”呂庭筠伸手捏了捏時寒的臉。

這下又答不上來了。

“好,那我問你一個問題。”夏霽壓低了聲音,“你晚上和誰一起睡?”

“我是大人,我一個人睡啊,我有小床。”時寒驕傲地說。

“是嗎?”呂庭筠做賊心虛,聲音壓得更低,“那媽媽呢,媽媽和誰一起睡?”

“媽媽也是大人,當然一個人睡啊,叔叔你怎麽會這樣問?”時寒瞪大了眼睛,他很不理解呂庭筠為什麽會問出這麽愚蠢的問題。

呂庭筠喜上眉梢,“那爸爸呢,他也是一個人睡,對嗎?”

時寒搖了搖頭。呂庭筠嚇得心裏一緊。

但時寒很快又說話了,“我不知道,因為沒看見過爸爸睡覺。他睡覺的房間離我們很遠。”

這下呂庭筠算是徹底放心了。想想也對,關浩宇平時肯定睡得晚,他睡覺的時候,寶寶恐怕已經進入夢鄉,又怎麽知道關浩宇睡覺的事,想想自己竟然問小孩子這種事,真是汗顏。

寶寶見呂庭筠不說話,以為呂庭筠不信他,忽然朝夏霽大喊,“媽媽,爸爸是不是沒有……”

呂庭筠趕緊一把扯過時寒,捂住了他的小嘴。

“這件事是咱們的秘密,可別對外人提起,媽媽也不能說,不然以後叔叔不陪你玩兒了,讓你也孤單。”呂庭筠威脅道。

夏霽走了過來,“你幹嘛捂寶寶的嘴?”

“哦……這個……我是擔心風大,灌進他嗓子裏,今天風可真大啊,敗家仔拍花拍到哪去了,莫不是遇到了美女,拍花變成采花了?”呂庭筠趕緊岔開話題。

“你剛才跟寶寶聊什麽了?”夏霽問。

“沒什麽啊,就隨便聊了聊,寶寶很聰明。像我。”呂庭筠說。

夏霽撇了撇嘴,“你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在寶寶面前亂說話,把他給帶壞了。”

“瞧你說的,我是那樣的人嗎。”呂庭筠心裏更虛了。

關浩宇這時拿著相機回來了,看到呂庭筠和母子倆挨得那麽近,心裏又有些不爽。

雖然看著夏霽和呂庭筠他也認為那真是天生一對,但他依然心有不甘。

而呂庭筠更是不識趣地揮了揮手:“哎,敗家仔,給我們來張全家福!”

關浩宇心裏更不爽,“你走到一邊去,讓我給她們母子倆拍照。”

“我要走到一邊去,那還叫全家福嗎?你趕緊的拍,拍得好我給小費。”呂庭筠說。

關浩宇被氣得不行,心想你小子現在都落魄成什麽樣了,竟然還想著給我小費?

“你來給我們照,我給你更多小費。”關浩宇說。

夏霽見兩人又要開始鬥,趕緊制止:“你們別那麽幼稚好不好?我不喜歡照相,還是去拍花吧。”

呂庭筠將時寒抱起,“能不能陪我照張相?”

“當然。”時寒欣然答應。

“關浩宇,寶寶要和我照相,你不會連小孩子的要求都不滿足吧?”

關浩宇當然也知道那親爹的想和兒子拍照的心情,想想算了,那種血脈關系怎麽也不可能抹滅,還是成全吧。

“站過去一些,拍了。”關浩宇舉起了相機。

“讓媽媽也一起拍,媽媽喜歡叔叔,所以要一起拍。”時寒說上上節血。。

幾個大人又傻了,呂庭筠趕緊申明,“這可不是我教的啊,是他自己說的,小孩子的判斷是很準確的。”

言語中不免透出一些得意。

關浩宇拿著相機沒動,示意夏霽站過去一些。夏霽和呂庭筠都很感慨,這竟然是他們第一次在起拍照。

幾年風雨,幾番堅持,終於能在一起拍了一張照。

拍完之後,呂庭筠就像小孩子一樣忍不住跑過去看效果,關浩宇嫌棄地將相機遞給了他,“現在該我拍了,快點。”

呂庭筠倒也大度,示意他們挨近一些,也給他們拍了幾張。

時寒也要看相片,關浩宇突發醋意,“寶寶,我和叔叔哪個更好看?”

時寒又求助地看向夏霽,夏霽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

可是孩子還小,他認為自己不回答,就是對不起爸爸,但他又不知道如何回答,因為在他看來,叔叔和爸爸都很好看。

“我可以說都好看嗎?”孩子怯怯地問。

“不行,要說誰更好看。”關浩宇說。

“敗家仔你真無聊,男人不是要比實力嗎,誰比臉?你是靠臉吃飯的小白臉嗎?神經病。”呂庭筠鄙視道。

夏霽也覺得好笑,心想這都是三十多歲的男人了,怎麽湊在一起說話都那麽幼稚可笑?

“寶寶,我們自己去玩,別理他們。我們過去那邊看蜜蜂。”夏霽說。

夏霽領著時寒走過去玩了,呂庭筠和關浩宇相互看了一眼,都冷哼了一聲。

時寒覺得抱著不爽,非要自己下來撒歡,夏霽只好跟在他後面。

剛轉過桃園,迎面遇上了一個女子,女子五十多歲,陽光燦爛,她卻穿著一件厚厚的大風衣。看起來臉色有些蒼白,應該是病體初癒。

此時夏霽正低下頭系松開了的運動鞋帶,擡頭就看到那女子彎下腰,盯著時寒看。

時寒有些怯生,回頭叫了一聲媽媽。

女子的眼光此時也看向夏霽,眼神很冷,“你是那個夏霽?”

夏霽沒見過這個女人,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走過去想牽回時寒。

然後女子卻忽然伸手摟住了時寒,“孩子,你叫什麽名字?”

時寒又看向夏霽,夏霽有教過他,陌生生問什麽,都不要輕易回答。

“這眉眼,一看就知道是他的了,他竟然和你有個孩子?”老女人擡起頭看夏霽,表情陰郁,看不到一絲善意。

夏霽忽然就想到一個人,於蓮華。

她從沒有和於蓮華碰過面,但她知道那是於家的女當家,一個靠著娘家勢力主宰呂家事業的女人。

想到這裏,她趕緊沖上去要搶回時寒,但女子將時寒抱在了手裏,“你猜到我是誰了?”

“我不認識你。把我的孩子還給我。”夏霽說。

“我認識你,你就是夏霽,那顆痣很好認,還長著一張狐貍精的臉。確實有幾分姿色,難怪勾得那個小畜生魂都沒了。”

一聽這話,夏霽幾乎可以肯定,這個女人就是於蓮華無疑了,真是冤家路窄,竟然在這裏碰上了她。

於蓮華對呂庭筠都毫無善意,更何況對她,夏霽陡然緊張起來。她擔心的是孩子。

“把我的孩子還給我,我說了我不認識你。”夏霽又走前一步,於蓮華則後退一步,並沒有要把孩子放下的意思。

“浩宇,浩宇……”夏霽大聲叫起來。

呂庭筠和關浩宇正在爭論照片要不要P過的問題,聽到夏霽大叫,馬上沖了過去。

看到孩子在於蓮華的手裏,呂庭筠也不淡定了,但他並沒有出聲,相反作出一副漠然的表情。

關浩宇也不認識於蓮華,於蓮華雖然在呂家作主,但卻極少在公眾面前露面,於家整個家族的規距就是不要輕易出面。

雖然不認識,但從於蓮華陰郁的眼神裏,也知道這個女人對夏霽和孩子應該沒什麽好感。

“你是誰,快放下我兒子。”關浩宇吼道。

於蓮華出來當然帶著保鏢,之前是夏霽是女人,保鏢只是站得遠遠的,現在見來了兩個男人,保鏢就走過來了。

“我是誰,你可以問他。”於蓮華看了看呂庭筠,又忽然喝道,“畜生,雖然你做了對不起呂家的事,但我好歹也是你的長輩,見了長輩打聲招呼都不會嗎?這是要讓外人笑話我呂家沒有教養嗎?”

呂庭筠冷冷地看著於蓮華,終於還是彎腰,叫了一聲蓮姨。

“這位是關少爺吧?這孩子是你兒子?”於蓮華陰陰地問。

“我就是關浩宇,這孩子就是我兒子,請你放下他,不然我不客氣了。”關浩宇喝道。

於蓮華看了看時寒,“這孩子是挺俊的,不過看這眉眼,我怎麽覺得和你一點也不像?關少爺不會是替別人養兒子吧?”

“我尊你是長輩,所以才好好對你說話,你現在趕緊放了我的孩子!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關浩宇說著向於蓮華沖了過去。

他真是把時寒當成了自己的兒子,完全一副護犢的樣子。俊臉急得通紅,眼裏要噴出火來。

旁邊的保鏢見關浩宇向於蓮華沖過去,趕緊也沖了過來。

這邊呂庭筠也沖了出去,擋在了保鏢的面前。

這個保鏢呂庭筠以前沒見過,應該是於家新安排的。

“敢對太太無禮,你們都是找死。”這人的口音很重,呂庭筠卻沒有聽過這種口音。

“蓮姨,把孩子還給人家,不要逼人家動手搶。你肯定認為這孩子不是我的,我也想是我的,可惜不是,你還是還給人家,你不喜歡我沒關系,但不要搶人家孩子。這樣的事,說出去一樣很丟呂家的臉。”呂庭筠冷冷地說。

關浩宇是真的要動手搶了,保鏢準備過來幫忙,呂庭筠已經一腳踢了出去。

保鏢應該沒想到呂庭筠的身手還很快,雖然用力閃躲,但呂庭筠的拳鋒還是碰到了他的耳根。

保鏢大怒,他應該是那種只知道欺負別人,極少吃虧的人,沒想到竟然有人敢主動出手。

這邊關浩宇已經在動手從於蓮華手裏搶過孩子,於蓮華緊抱著不放,關浩宇不敢太用力,他擔心傷到孩子。

時寒臉色蒼白,眼眶裏淚光盈盈,但他緊閉嘴唇,硬是沒哭出來。

在黔州的時候,每到冬天,那種浸骨的寒冷常常會把人凍醒,沒有暖氣沒有空調,唯一能取暖的就只有電熱毯和一個電暖器,但山區常常停電,只要一停電,就會凍得睡不著。這進夏霽就會將時寒抱在懷裏給他取暖,然後告訴他,不能哭,因為越哭,情況只會越糟。

夏霽也顧不得那麽多了,跑過去一把掐住了於蓮華的脖子,“放開我兒子,不然我弄死你!”

任何時候都不要小看一個母親保護孩子的決心和力量,於蓮華久病初愈,被夏霽這麽一鎖住咽喉,就感覺心悶頭暈,手是也就慢慢沒有了力氣,關浩宇終於從她手裏奪回了孩子。

那邊呂庭筠和保鏢還沒分出勝負,於家給於蓮華派的保鏢,自然是高手,呂庭筠能不落敗就已經不錯,要想短時間內打敗五大三粗的保鏢,那確實很難。

纏鬥中呂庭筠見孩子已經搶到手裏,馬上跳開,不再和保鏢動手。

現實中的打架畢竟不同於武俠電視劇裏高手比武,可以打了半天都一點損傷都沒有,呂庭筠在打中對方幾拳的同時,自己臉上也挨了兩下,左眼旁邊紅腫得很厲害。

“夏霽,你竟然要殺我!小賤人,你敢動手打我,我要你知道對我動手的後果到底有多嚴重!”於蓮華一邊咳嗽,一邊指著夏霽罵。

“是你要搶我兒子,不然我不會招惹你,我和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麽要動我兒子?”

說起來,夏霽和於蓮華還真是無怨無仇,她從來也沒有幹過一件傷害於家的事,要說得罪,那也只有從婚禮上搶走呂庭筠,影響了於家和周家的聯姻那件事。

但於家卻殺了王媽,還差點將她逼死,要說有仇,也應該夏霽對於家單方面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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