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亞特蘭大的主場，老鷹的對手是裁判！”

“沒有最黑暗，只有更黑暗，為了賣門票，聯盟將比賽變成表演！”

“帕楚裏亞和加內特的沖突是唯一的亮點，恭喜去現場看球的觀眾，你們浪費了約會的好時光！”

“我是波士頓人，但我現在對凱爾特人的晉級不抱希望了，必須換掉裏弗斯，他沒法帶領凱爾特人奪冠！”

……

網上的輿論也幾乎是一邊倒的，當然，聯盟從來都是我自巋然不動的。

這麽多年了，有爭議的比賽還少嗎？無非是接著找平衡而已。

對於一個商業聯盟來說，NBA害怕的不是爭議聲，而是被球迷給遺忘了！正如愛的反面不是恨，而是遺忘一般。

多年的炒作和運營已經讓NBA形成了套路，所謂爭議，不過是他們宣傳內容的一部分。

只不過，為什麽現在看起來這麽熱鬧？那是因為互聯網的影響力，讓球迷之間的交流在更大時間和空間維度上擴散了開來而已。

大衛·斯特恩在聽完譚惠民給他的收視報告和聯盟內部的分析之後，笑著說道：“球迷們需要真相嗎？不，他們需要的只是一個談資而已。”

譚惠民在一旁應和道：“沒錯，這個談資可以讓他們自發形成對於非球迷和新晉球迷的逼格和鄙視鏈，下一場比賽的方案，我已經下達了，您還有什麽要訓示的嗎？”

斯特恩笑道：“不必了，我充分相信你和亞當，你們能夠搞定的。對了，卡夫·阮什麽時候來？”

譚惠民連忙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然後恭敬地說道：“約好的上午9點，大概還有半個小時，他就會來親自來拜訪您。”

大衛·斯特恩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很好，我就在這裏見他。馬克，你說聯盟會出現一位亞裔喬丹嗎？”

譚惠民說道：“只要他能夠為聯盟帶來足夠的影響力，他就是個火星人又有什麽關系？”

說完，兩個聯盟高層相視一笑。

9點還差15分鐘的時候，阮二牛按響了希爾頓酒店套件的門鈴，譚惠民為二牛開了門。

“你好，馬克！”二牛當然認識譚惠民，他同樣也認識斯特恩和蕭華，但是在這種私人場合見面，卻還是第一次。

“你好，二牛！我說過了，你可以叫我老譚！”譚惠民笑著和二牛握手。

然後將他引進了門，此刻的斯特恩正背著手，站在玻璃窗前，遙望著遠方。

譚惠民說道：“先生，卡夫來了。”

斯特恩笑著轉過身，走到了二牛的面前，和二牛握手致意。這已經是本賽季他們第三次握手了。第一次是在選秀大會，第二次是在全明星大賽，二牛拿AMVP獎杯的儀式上。

斯特恩說道：“坐吧！卡夫，在我的印象當中，好像還沒有和一位新秀球員有過這麽多的接觸，上一個和我有過多次交流的新秀球員，還是03年的勒布朗。”

二牛規矩的坐下，笑著說道：“這是我的榮幸，但是我希望這不是本賽季最後一次和您見面及握手，到了東部冠軍的頒獎禮，甚至是總冠軍的頒獎禮上，我希望再次有機會和您握手！”

斯特恩點頭道：“你比我影響中的亞裔球員要驕傲的多，但是在你強大的實力面前，這都應該被解釋為自信。告訴我，卡夫，你對自己的未來是如何規劃的？你想成為怎樣的球員？”

阮二牛說道：“剛剛加入聯盟的時候，我只是希望自己能夠在球隊中站穩腳跟。後來，我又希望能夠在球隊中扮演更加重要的角色。在這之後，我成最佳新秀的第一候選了，又逐漸成長為球隊的領袖。賽季的後半段，有了畢比的加入，我又對總冠軍產生了渴望。我現在希望，我的未來是能夠比肩那些傳奇的存在。”

二牛的回答充滿了天朝式的含蓄，但到了最後，還是暴露了自己的野心。盡管和黑人球員的胡吹大氣相比，還是少了一點氣勢。

不過，在斯特恩開來，這就是理智的做派了。

至少，勒布朗·詹姆斯在新秀賽季可沒有做到阮二牛今天的成就。

斯特恩說道：“魔術師和大鳥，讓全米認識了NBA，喬丹的存在，讓全世界了解了NBA。卡夫，告訴我，你的影響力能夠超越這些前輩嗎？”

阮二牛自信地說道：“只要聯盟有這個需要，我就會竭盡所能做到這一切。主席先生，互聯網時代，全世界的籃球迷們也許需要一個新的籃球偶像。”

斯特恩又故作嚴肅地說道：“聯盟本來更願意看到總決賽的對決者是凱爾特人和湖人，告訴我，你們在攪局之後，憑什麽為挽回聯盟的先期投入？”

二牛卻輕松攤了攤手，說道：“這當然不是我能挽回的事情，可是，我更相信，鷹隊以黑馬的姿態，出現在總決賽的舞臺上，同樣會給聯盟帶來不錯的收視率。比起早已確定的劇本，大部分觀眾絕對更期待黑馬的出現。”

大衛·斯特恩笑道：“我不會給你特別的優惠，但是從今天起，你將和勒布朗一樣，獲得同等級別的哨音。”

斯特恩的話充滿了深度，主席先生是不會赤裸裸的承認有明星哨存在的，盡管這東西就是客觀存在的。

從這一刻起，二牛算是正式成了聯盟的新寵，在媒體上，他早就是那個當紅辣子雞，可事實上，聯盟對於他的推廣，一直處在不溫不火的狀態。

斯特恩的話，算是給二牛定了性，這是他一個賽季以來，對他所取得成績的充分肯定和對那些功績的追認。

有些心照不宣的東西早就應該給二牛，不過，現在也不晚，應該說，來得正是時候！

兩人的會談逐漸深入下去，斯特恩驚奇的發現，卡夫·阮不只是球打得出色，對於商業運作方面，也有自己獨特的想法。

特別是一些互聯網的推廣方式上，也給了斯特恩新的思路和視野，一旁沒有做聲的譚惠民都忍不住連連點頭。

斯特恩最後都忍不住說道：“卡夫，有沒有想過退役之後，來聯盟工作？你的潛力遠遠不止是當一個籃球巨星。”

二牛笑著說道：“主席先生，這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現在，我只想先拿下本賽季的總冠軍。”

……

斯特恩和二牛結束了這次不為人知的會談，譚惠民代替斯特恩送阮二牛出了門，過了一會兒又重新回到了套間裏。

斯特恩一邊收拾自己的行李，一邊對譚惠民說道：“具體的事宜，我就不再多說了，通知波士頓那邊準備好東部冠軍獎杯，我會親自去頒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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