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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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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基的審判可以說是世紀大事,那怕這是一場秘密審判, 但還是有不少媒體守在法院外面等候著最新的消息。

托尼雖然沒有對巴基窮追猛打, 但他這次是真的對巴基還有美國隊長撒手不管了, 他沒有提供巴基與史蒂夫任何協助,甚至還把史蒂夫給請出了覆仇者大樓, 擺明了就是不想理兩人,幫巴基辯護的律師還是特查拉介紹的。

再加上羅斯與沃勒聯手, 眼見情況對巴基越來越不利,律師突然要求暫停,因為他們擁有了新的證據與新證人。

當新證人坐上證人臺之時, 無論是巴基還是史蒂夫都嚇了一跳, 基於某些原因,所有人幾乎都在聯手隱暪著巴基的世紀審判一事, 不願意讓莫茉知道, 一則因為她還是病人,另外一方面也是大家希望能盡量保護莫茉, 不要讓身為普通人的莫茉牽涉進來。

畢竟死在巴基手上的人著實太多了, 如果讓人知道莫茉的存在, 只怕她會有生命危險。但沒想到莫茉還是知道了, 而且主動坐上了證人臺證明巴基的無辜。

對於巴基被九頭蛇利用的那段時間所犯下的罪行, 所有人都知道巴基只不過是九頭蛇的武器,大夥的爭執點也不過是在‘武器’是否有自我意識,是否真的處於無法控制的狀態。

對於這方面,那怕是美國最好的心理醫師也很難說出個所以然來, 對於大腦這一方面,大夥所知還是極為有限的,那怕什麽弗洛伊德、潛意識……各種理論出來,大夥也說不清楚。

最後,幹脆讓事實來講話了。

莫茉提供的是她之前和巴基在醫院時監視器的影像,在影像上,眾人可以看到莫茉與巴基之間的感情是有多麽的要好,甚至於都要一起準備迎接一個小生命的倒來。

待監視器上的影像結束之後,辯方律師問道:“莫茉小姐,請問這是發生在什麽時候的事情?”

“華盛頓爆炸案那一日。”莫茉輕聲道:“那時新聞有播放出華盛頓爆炸案一事。”

莫茉手上的滑鼠微微移動,停在視頻上的某一處,在那裏正好帶到電視螢幕的一角,上面正好撥放著華盛頓爆炸案一事與日期。

“反對!”控方律師反對道:“醫院反應冬兵在華盛頓爆炸案發生時的不在場證明,即這份視頻已經失蹤,證人提供的視頻有被重制的可能性,不能做為呈堂證供。”

“醫院裏的視頻是不見了,但凡走過必留下痕跡。”辯方律師瞄了控方律師一眼,淡淡道:“醫院的保安系統是由韋恩企業所負責,所有的監視畫面都會在第一時間,傳送到韋恩企業的資料中心,而這份是由韋恩企業所出示的證明,可以證明這份視頻是從韋恩企業的資料中心取出,並且完全沒有經過重制。”

辯方律師拋出由布魯斯.韋恩親自簽名的證明文件,暗暗地松了一口氣,還好有莫茉提供的這份視頻,還有布魯斯.韋恩不知為何肯提供了這份視頻的證明文件,不然巴基的官司勝的機率極小。

控方律師仍不松口:“那怕這份視頻是從韋恩企業資料中心所取出,但由於已非第一手資料來源,我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這段視頻有虛假之嫌,這份視頻不能做為華盛頓爆炸案的證供。”

果然……辨方律師與莫茉交換了一個眼神,果然這份視頻被阻擋了,也難怪,有什麽能比這份視頻更有力的不在場證明呢。

“法官大人。”辨方律師道:“我們現在在談的是當巴基.巴恩斯被九頭蛇控制時是否還有自主意識,而不是華盛頓爆炸案一事。而這份視頻可以看出證人與巴恩斯先生的關系,能夠證明巴斯先生在被九頭蛇控制時是無自主意識。”

莫茉冷冷一笑,控方律師既然喜歡玩花樣,那就大家一起來玩,他們不讓巴基用這份視頻證明他當時並不在場,她就在另外一個案子裏提出這份證據,只要大家看過這份證據,腦海裏有了巴基在華盛頓爆炸案發生時,人還待在美西的印像就夠了。

雖然她的推理能力不及夏洛克,但心理學什麽的她可是玩的極好。有些事情就是如此,不論真假,只要先讓人有個既定的印像就贏了,不然怎麽會有先叫先贏這句話。

無論控方律師要怎麽想把巴基打成華盛頓爆炸案的兇手,當人們已經有了巴基不在場的印像,要顛倒是非之前也得先杜絕眾人的悠悠之口。

“反對無效。”法官最後終究下了決定,“辯方律師繼續。”

再之後,辨方律師又提供了巴基在FBI總部毒打莫茉,以及險些殺了史蒂夫的部份視頻,這部份視頻就不是莫茉從韋恩企業那裏弄來的,則是出自於娜塔莎的友情提供,由於是出自於美國政府的官方資料,也沒有做假的疑慮。

看了這兩份視頻,無論是法官還是陪審團都心中有數了。如果不是無法控制,怎麽可能下狠手這般毒打著自己的懷了孕的女朋友,又那麽不惜一切發了瘋似的想要殺害自己最好的朋友。

巴基臉色慘白,愧疚的望著莫茉,被洗腦時的事情他雖然有印像,但那不過是一種模模糊糊的記憶,像被蒙上了一層霧一般,他並不知道自己下了這麽重的手。

莫茉和他們不同,她雖然也懂得一點點功夫,不過那不過全是花架子,頂多就懂得用一些巧勁罷了,在他們這種專業的人眼中,跟普通人沒什麽差別,更別提她還懷孕了,她怎麽受得了!

“莫茉……”巴基輕喚了一聲,但莫茉連個眼角都不願意給他。

真的太痛了……痛到讓她完全不想再見他了。

當這兩份視頻同時呈現出來時,對巴基殺人時是否還有自我意識一事,答案已然明顯,自然是否定的。而做為一個被利用的武器,巴基是否應該算是有罪?答案自然也是否定的。

做為九頭蛇武器的巴基可以不用為先前殺害霍華德.史塔克夫婦,以及其他慘死在他手上的人負責,不過華盛頓爆炸案可就沒那麽容易讓巴基脫罪了。

雖然擁有先前巴基不在場證明的視頻,但由於控方也有醫院證明監視器的資料已經不存在的書函,法庭上爭執了許久,最後還是排除了這份資料的可信性,不過排除歸排除,看著庭上眾人的神色,大部份的人心裏多少已經有了定論了。

對此莫茉倒也不意外,有時候法律就是這麽坑爹,明明知道某人是無辜的,但就是得先有證據證明,再加上美國政府那邊不知道做了什麽手腳,更加深了幫巴基無罪開釋的困難度。

不過她手上有的可不僅僅是這一段視頻,莫茉直接調出了醫院附近的3D立體圖,一個接著一個地點點開來,每一個地點的監視器都或多或少有留下她和巴基的影像,一個完整的路線圖頓時呈現在眾人眼前,那怕醫院內的影像不足以做為呈堂證供,但這一路上的影像已經足夠證明巴基當時確實不在華盛頓。

醫院裏的監視器有問題,資料遺失了,但總不能說整條路上的監視器都有問題,也跟著資料遺失了吧。

也是她幸運,同一條街上竟然有百分之七十的商家選擇了韋恩企業的保全,倒是方便她一口氣把資料給覆制出來。

控方律師看到這一連串的資料時,整個臉都綠掉了,那怕大部份的監視器都沒有拍到巴基的臉,但從當時所穿的衣服與經過的時間,大家也很難昧著良心說不是同一個人。

但控方律師仍堅持冬日戰士是華盛頓爆炸案的主謀,“以冬日戰士的能力,既使當時不在華盛頓,也有能力安排那麽一場爆炸案。”

“很合理的懷疑。”辨方律師微微點頭,然後在控方律師微微得意的眼神中殘忍的吐出一句,“但是並不成立。”

辨方律師直接調出華盛頓爆炸案中,捕捉到巴基在附近出沒的那一瞬間的視頻,指著視頻底下的日期道:“這份視頻攝於華盛頓爆炸案前三個小時,難不成法官大人認為巴恩斯先生有分/身術,可以同時出現在同一個地方?以美西與美東之間的距離,試問巴恩斯先生要怎麽在短短三個小時之內從美西到達美東?”

那怕是坐飛機,美西到美東的直飛少說也要五個小時,機場到爆炸現場的距離又至少要一個小時,做為首都的華盛頓,塞車已經是常事了,除非是鋼鐵人親自帶著他飛,不過這種事情想也知道不可能。

除了漲紅了臉的控方律師之外,眾人默然。

控方律師幾乎要捉狂了,天知道怎麽會冒出這一堆視頻的,如果只有醫院一份視頻的話,或許還能夠用被重制或作假來說,但辯方律師還有證人拿出來的是一整條街上的視頻。

只要稍微有一點專業知識的人都會明白,每家商店的監視器的位置不同,所拍到人物角度不一,再加上每臺監視器的品牌以及其畫質解析度的不同,要一口氣作假那麽多視頻,困難度太高了。

辯方律師最後只能以提供視頻者為巴基的女友為由,要求法官排除所有視頻的可信度。畢竟那些證據都是由巴基的女朋友所提出來的,做為親人,她極有可能為了維護男友而做假,而且很明顯,這個女孩在這方面是專家。

法官猶豫再三,最後還是同意了,畢竟他是領著美國政府的薪水,開庭之前也多少被提醒了一聲,不過庭上眾人望著他和控方律師的目光越發詭異,都到了這種地步,如果還看不出美國政府的意圖的話,那大夥也白活這麽多年了。

法官突然覺得有點熱……

辯方律師微微一笑,在上庭之前他曾經和莫茉推演過幾次,不過控方的無節操程度還是嚇了他一跳,看來……還是得使出那一招了,做為一個美國人,他實在不願意如此指責自己國家的誠信,不過……

“說到做假……”辯方律師淡淡的說道:“我倒想知道政府部門是基於何種理由,拿一個作過手腳的視頻做為證據?”

做為一個世界級的攝影師,莫茉一眼就瞧出當初FBI公布的兇手視頻有問題了。

無論是光源,或著是高度和陰影完全不對勁,當然澤莫仿制的已經很精細了,但再怎麽精細,假的就是假的,畢竟是把兩份視頻剪在一起,加上澤莫又不是什麽導演或攝影系出身,制作出來的視頻難免有些粗糙,不過連這樣的視頻都能做為證據,只能說美國政府是故意的。

莫茉再次坐上證人臺,不過這次是以攝影師的身份上臺。當然,一開始法官及控方律師對莫茉攝影師的身份有所質疑,不過這點在莫茉丟出最新的攝影雜志之後便熄了聲。

在攝影雜志上,莫茉之前旅游途中所拍的照片得了雜志社所辦的攝影銀獎,雖然不是什麽世界性的大獎,至少證明了莫茉的能力,在攝影上,她可是專業的。

澤莫最可怕的地方是在他周全的思慮,一步步的把眾人拉進他的陷阱之中,如果沒有巴基最後決定回去,覆仇者聯盟最後的下場絕對比現在更慘十倍,不是僅僅一個美國隊長半離開覆仇者聯盟而已。

但礙於技術與能力,他所造出來的視頻在‘專家’的眼中,還是太粗糙了,而且為了要把巴基拉下水,他特意挑選了很明顯看得出是巴基本人的視頻混制,這樣一來反而畫蛇添足了。

做為曾經的攝影師兼導演,打光什麽的可說是基本功了,莫茉只畫了幾條線,再用程式做模擬,就證明了面包車的光源與打到巴基臉上的光源的光道不同。

打到面包車上的光源光道符合華盛頓近郊當時的路燈光道,但打到巴基臉上的光道足足比華盛頓近郊的路燈要低了整整三十公分,很明顯來自另外一個光源。

唯一合理的解釋便是巴基當時並不在華盛頓近郊,所以不能用近郊的路燈光道來回推打在巴基身上的光源,如果按著巴基身上的光源來回推光道,最近的路燈離巴基應該至少有七公尺以上,這就又和視頻上和巴基距離不到五公尺的路燈光源不符合。

在幾個關於光源來源的反覆計算之後,眾人皆默,這已經不是什麽經驗判斷了,而是純粹的數學計算,數學……是無法弄虛做假的。

另外一個可能性便是打在巴基身上的光為補充光源,不過……

莫茉不客氣的吐槽了,“這是拍殺人前的宣傳照嗎?還補充光源呢。”

就算是拍宣傳照,一般稍微有點功力的導演也不會拍的這麽粗糙,明明可以用調整位置做到的事情,何必還搞什麽補充光源。

除此之外,莫茉望向控方律師,“聽說您曾在軍中任職,又曾是軍中的第一炮手,想必一定了解地形測量學吧。”

做為軍人,特別是炮兵,基本上大多都會學過地形測量學,借由日照與陰影來計算出距離位置、目標高度與範圍,以便調整炮口的角度,要做一個成功的炮兵,地形測量學的有效範圍不能超過五百公尺,別小看這五百公尺,要知道在現代戰爭之中,炮兵在遠方攻擊時,步兵可是頂著炸點前進的,要是炮兵計算不好,倒時炸的就不是敵人而是自己人了。

控方律師沈吟許久,“莫茉小姐並非律師或法官,不過是個證人,無權來詢問我任何問題。”

雖然不知道這個小丫頭突然詢問他地形測量學的目的是什麽,但他的預感告訴他,這事並不單純。

辯方律師和莫茉交換了一個眼神,直接接手,他早跟莫茉通過氣了,知道從那處問到點子上,辯方律師直接將當初公布的照片放大,問道:“在華盛頓近郊,經緯度38°53′N 77°02′W,目標面包車高度1.91公尺,與巴恩斯校的距離為1.53公尺,請問如果按著測量學來算,目標人物的身高為……?”

軍方律師當年能做軍隊中的第一炮手,自然是有點能力的,只略略心算一下便道不好,他生硬道:“反對,這個計算與本案無關。”

辯方律師冷笑,“另外,以視頻時間的光線角度,與地理位置,還有巴恩斯上校的陰影面積範圍與陰影方向,請計算出巴恩斯上校的身高為?”

時間不同,地點不同,陽光照射與角度自然不同,人腳底下的陰影面積與角度也會跟著不同。

他早就找了不少地形測量學的高手與大學裏數學系的教授確認過,這張照片裏的巴基身高根本不合理。

當然這個差異在照片上是很細微的,甚至是很不明顯的,但在照片上所差異的一小公厘,一但放大在現實中,所差距的可就不僅僅只是一小公厘了,而是整整二十公分。

明明只有180公分/身高的巴基,在華盛頓爆炸案發生時,身高一下下子暴長到200公分以上。

“所以……”辯方律師微微一笑,“為什麽FBI會拿這麽一個混制的視頻做為冬兵的在場證據呢?”

說他們的視頻是重制的,那你們呢?拿著這麽一份混制的視頻說巴基是兇手的政府部門虧不虧心啊!?

那怕法官沒有當場找地理量測師重新測量,但控方律師不正常的沈默已經說明了許多,從先前阻制巴基的不在場證明,到使用莫名加了補充光源的視頻,甚至連那份視頻都有問題的情況下,巴基是否為華盛頓爆炸案的兇手,幾乎可以不用再審下去了。

最後巴基當場無罪釋放,只是被判了社區服務,但莫茉僅僅只是看了他一眼,當著他的面上了布魯斯.韋恩的車。

巴基瞬間包子臉,他果然討厭布魯斯.韋恩一百年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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