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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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冰心有些疑惑。
她以冰無心的身份出售到各大畫廊的油畫，均價在一千五到兩千之間。去年年末，她的一幅秋景圖更是在一個畫展中賣出了八千元的高價。盡管她在業界不算聲名鵲起，但好歹也是初露頭角。這一元的起拍價未免……
不過她並不熟悉拍賣的門道，心裏只覺得價位略低，倒也不甚在意。
轉頭間，女孩發現大多數賓客的手裏都多了一塊長柄圓面的號碼牌，大概就是拍賣用的競價號牌吧。
“兩元！”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聽音有些戲謔，像是開玩笑一般。
舞臺上的話筒後已經換成了一個穿旗袍的女人，她來擔任這次拍賣的臨時主持。楚恬已經走下舞臺，與幾個妝容精致的富家女們輕聲談笑起來，似乎對這場拍賣並不怎麽在意。
“甄少爺，兩元。這麽快價格就翻了一倍，喜歡這幅油畫的賓客們趕緊下手噢！”旗袍主持如是說。
那個被稱為“甄少爺”的男人，翹著二郎腿坐在軟椅上，沖洛冰心舉了舉手中的酒杯示意。
女孩禮貌地點了點頭，便往角落走去。
“甄少，兩塊錢你也好意思叫？”男人身邊的女人笑道。
甄少看著洛冰心的背影，隨口應道：“沒聽主持都說價錢翻倍了嗎？出手還不夠大方？”
“一百！”
叫價的竟然是徐羽，他朝舞臺上舉了舉牌，便跟著洛冰心的離開的方向走去。
主持人立刻反應道：“天底下還是有情人多，徐公子不計前嫌出價一百！”
什麽有情人多？什麽不計前嫌？
洛冰心剛在角落裏找了個位置坐，就聽見音響裏傳來這一句話，不免眉頭一蹙。難不成這個主持竟然知道她和徐羽之間的前塵往事？
宴會廳一側的楚然用胳膊肘捅了捅身邊的尹天諾，問道：“你不叫價？”
尹天諾瞇著眼朝不遠處的楚恬瞥了一眼，冷哼了句：“還不是時候。”
楚然朝人群裏看了看，沒有看到冰心的身影，納悶道：“冰心哪兒去了？”
“你的十點鐘方向。”天諾答道。
楚然一聽，往十點鐘方向一看，“還真是。喲，冰美人還真挺搶手。”
洛冰心剛落座，身邊的座位就被一個男人占下，徐羽走過去道：“麻煩你挪個位置吧，這是我女朋友。”
“徐羽！”女孩怒道，“你還要臉嗎？”
“我哪裏——”徐羽話未說完，就被那個男人打斷道，“就算真是你女朋友，那又怎樣？”
這男人優哉游哉地擡起左腿，架到自己的右膝蓋上，側頭把桌上的甜品推到洛冰心面前道：“美女配美食，真讓人垂涎三尺。”
女孩側眼朝這男人看去，一頭光亮的金發之下是一副俊朗的皮囊，看著倒不令人生厭。只不過這樣的搭訕方式，著實有些露骨，洛冰心並不喜歡。她禮貌性地給男人一個微笑的嘴角，目光便又回到了小舞臺的主持人身上。
“一百零一元一次！”
就在剛才，甄少又舉了一次競價號牌。
徐羽立刻回頭喊道：“兩百！”
還未等主持人接話，就聽到金發男子舉起手中的號牌，叫道：“一千！”
霎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而此人卻毫不理會，只是媚笑著對洛冰心說道：“美女，你叫什麽名字？楚恬的同學？”
“他是誰？”尹天諾看著不遠處的三人，低聲問道。
“皇甫瑾。”楚然也朝那邊看了一眼，接著說道，“家裏開酒吧的，產業不小，人不壞，就是出了名的見色忘義。”
尹天諾抿了口酒，不再多問，也沒有作出什麽反應，就好像剛才並沒有問那個問題一樣。
“一千元一次！”
競價還在繼續。洛冰心有幾分驚訝地看著皇甫瑾，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他剛才的問題。
“讓美女點個頭，還真貴。不知道請美女說句話，開價多少？”皇甫瑾笑瞇瞇的，說話的語速也慢悠悠的。
站在一旁的徐羽憋了口氣，他正想舉牌的時候，卻讓另一邊的甄少搶先舉了牌。
“好，甄少，一千零一元！這裏，徐公子再加一千！”
主持人的話讓徐羽不禁打了個寒噤：怎麽那個姓甄的只加一元，他自己舉了牌還沒有加價呢，就莫名其妙給了兩千？！他只是想加一百塊錢啊，可惡，洛冰心那幅破畫哪裏值兩千塊！
“一個窮學生，就別參與我們的數字游戲了。”皇甫瑾一眼就看出了徐羽此刻的窘迫。
他這副表情，倒是爽到了洛冰心，她索性補了一句道：“徐羽，什麽時候有空把我之前給你買的游戲裝備錢，還給我唄。你也知道，我很窮。”
“冰心，你——！”徐羽的話又被皇甫瑾打斷道，“原來美女叫冰心呀，真是人如其名。你的氣質，我很欣賞，哪是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隨便招惹的。”
“小子，你說什麽？！”徐羽頓時怒火中燒，抓起皇甫瑾的衣領吼道，“誰說我沒錢了，知道我爸是什麽人嗎？！”
突如其來的吵鬧聲引來了宴會廳中眾人的目光，誰能想到這樣一個規格的宴會，竟然會有人爭吵甚至動手。
皇甫瑾嫌棄地看了看自己的衣領，喃喃道：“一件好好的衣服，居然被狗爪弄臟了，可惜。”
“你——！”徐羽握起的拳頭瞬間舉到了半空中。
“徐羽，住手！”楚恬的聲音從天而降，“阿瑾是我楚家的貴客，你這是預備要搞砸我的生日宴嗎？”
高舉的拳頭總算松下，徐羽放開皇甫瑾的領口，不屑地哼了一聲。
“你，跟我來。”楚恬走到徐羽身後，說了這句話，然後兀自朝宴會廳內側的落地窗門走去。徐羽朝皇甫瑾盯了一眼，這才跟著楚恬經由玻璃窗門走出了宴會廳。
廳外已被夜幕包裹得嚴嚴實實，晚風習習，撩起了女人胸前的一綹綹長發。她的雙臂靠在護欄上，沈默了一陣。
徐羽胸口還悶著一口氣，抱怨道：“就算我們動起手來，他也不見得能贏。”
“哼。”楚恬冷哼一聲，道，“皇甫瑾十五歲就拿了全國擊劍少年組冠軍，國家二級運動員。我不覺得你跟他動手，能有任何勝算。”
徐羽抽了抽嘴角，不屑道：“不就是會擊個劍，呵。”轉念一想，他變了個臉色說道，“你的意思是，你怕我吃虧？”
楚恬有幾分無語，轉過身來質問道：“你今天到底來做什麽？真是來幫我慶生？”
“那還有假？”
楚恬思忖著問道：“我看你又在和冰心糾纏，不然也不會和阿瑾鬧起來！說實話，你到底想幹嘛？我不是沒有警告過你，怎麽，都忘到天邊去了麽？”
徐羽背靠圍欄，雙手環胸：“我把洛冰心追回來，於你而言，有利無害，不是嗎？”
“你要追回冰心？”楚恬驚訝地反問道，“你想幹什麽？”
“我知道那個尹天諾在追冰心，我也知道你對那個男人一直念念不忘。你這麽聰明，不會不懂我的意思吧？”
楚恬雙唇緊抿，目光一沈，半晌她才說道：“你先回去吧。”說罷便獨自走回了宴會廳。
廳中已然恢覆了一派祥和。
楚恬推開玻璃窗門的同時，小舞臺上的主持人正喊道：“一萬八千元三次！”隨即小木槌敲擊聲響起，“成交！恭喜楚大少以一萬八千元的拍賣金額拍下油畫《向日葵少女》！這筆金額會在扣除交易手續費後匯入楚氏基金，用作慈善，再次掌聲恭喜！”
楚恬疑惑地朝她的哥哥看了一眼，他怎麽會把這幅畫拍下來？自己家的錢又往自己家的基金會砸，想什麽呢？！
此時的皇甫瑾依然坐在那個位置上，身邊卻沒有洛冰心的影子。
楚恬走到楚然身邊問道：“冰心呢？”
“走了。”
“走了？還沒有吃蛋糕呢！”楚恬脫口而出，她確實沒有想到，洛冰心會離開得這麽早。
楚然應道：“都被你的臭臉氣飽了，她還吃什麽蛋糕？”
楚恬翻了個白眼道：“我怎麽臭臉了，天生長得這張臉，能怪我嗎？”問罷，她追問道，“冰心那畫你瞎拍什麽，兜裏錢多得裝不下要滿出來了是不是？”
楚然聳聳肩道：“反正不是我出錢，天上掉餡餅我幹嘛不接？”
“什麽意思？”
“沒什麽，”楚然避而不答，反問道，“倒是你，冰心的禮物為什麽要拿去登記？還拍賣得這麽突然，你真的因為天諾跟她崩了？那幅油畫，我是真能感覺到她的用心。”
楚恬沒有回答，兀自沈默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然後四下張望了一陣，問道：“天諾哥呢？”
“走了啊！”楚然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要不是為了洛冰心，你覺得他會有興趣來參加你的生日宴？”
作者有話要說： 女孩的心思你別猜...洛洛是覺得，閨蜜之間，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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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冰無心的身份出售到各大畫廊的油畫，均價在一千五到兩千之間。去年年末，她的一幅秋景圖更是在一個畫展中賣出了八千元的高價。盡管她在業界不算聲名鵲起，但好歹也是初露頭角。這一元的起拍價未免……
不過她並不熟悉拍賣的門道，心裏只覺得價位略低，倒也不甚在意。
轉頭間，女孩發現大多數賓客的手裏都多了一塊長柄圓面的號碼牌，大概就是拍賣用的競價號牌吧。
“兩元！”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聽音有些戲謔，像是開玩笑一般。
舞臺上的話筒後已經換成了一個穿旗袍的女人，她來擔任這次拍賣的臨時主持。楚恬已經走下舞臺，與幾個妝容精致的富家女們輕聲談笑起來，似乎對這場拍賣並不怎麽在意。
“甄少爺，兩元。這麽快價格就翻了一倍，喜歡這幅油畫的賓客們趕緊下手噢！”旗袍主持如是說。
那個被稱為“甄少爺”的男人，翹著二郎腿坐在軟椅上，沖洛冰心舉了舉手中的酒杯示意。
女孩禮貌地點了點頭，便往角落走去。
“甄少，兩塊錢你也好意思叫？”男人身邊的女人笑道。
甄少看著洛冰心的背影，隨口應道：“沒聽主持都說價錢翻倍了嗎？出手還不夠大方？”
“一百！”
叫價的竟然是徐羽，他朝舞臺上舉了舉牌，便跟著洛冰心的離開的方向走去。
主持人立刻反應道：“天底下還是有情人多，徐公子不計前嫌出價一百！”
什麽有情人多？什麽不計前嫌？
洛冰心剛在角落裏找了個位置坐，就聽見音響裏傳來這一句話，不免眉頭一蹙。難不成這個主持竟然知道她和徐羽之間的前塵往事？
宴會廳一側的楚然用胳膊肘捅了捅身邊的尹天諾，問道：“你不叫價？”
尹天諾瞇著眼朝不遠處的楚恬瞥了一眼，冷哼了句：“還不是時候。”
楚然朝人群裏看了看，沒有看到冰心的身影，納悶道：“冰心哪兒去了？”
“你的十點鐘方向。”天諾答道。
楚然一聽，往十點鐘方向一看，“還真是。喲，冰美人還真挺搶手。”
洛冰心剛落座，身邊的座位就被一個男人占下，徐羽走過去道：“麻煩你挪個位置吧，這是我女朋友。”
“徐羽！”女孩怒道，“你還要臉嗎？”
“我哪裏——”徐羽話未說完，就被那個男人打斷道，“就算真是你女朋友，那又怎樣？”
這男人優哉游哉地擡起左腿，架到自己的右膝蓋上，側頭把桌上的甜品推到洛冰心面前道：“美女配美食，真讓人垂涎三尺。”
女孩側眼朝這男人看去，一頭光亮的金發之下是一副俊朗的皮囊，看著倒不令人生厭。只不過這樣的搭訕方式，著實有些露骨，洛冰心並不喜歡。她禮貌性地給男人一個微笑的嘴角，目光便又回到了小舞臺的主持人身上。
“一百零一元一次！”
就在剛才，甄少又舉了一次競價號牌。
徐羽立刻回頭喊道：“兩百！”
還未等主持人接話，就聽到金發男子舉起手中的號牌，叫道：“一千！”
霎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而此人卻毫不理會，只是媚笑著對洛冰心說道：“美女，你叫什麽名字？楚恬的同學？”
“他是誰？”尹天諾看著不遠處的三人，低聲問道。
“皇甫瑾。”楚然也朝那邊看了一眼，接著說道，“家裏開酒吧的，產業不小，人不壞，就是出了名的見色忘義。”
尹天諾抿了口酒，不再多問，也沒有作出什麽反應，就好像剛才並沒有問那個問題一樣。
“一千元一次！”
競價還在繼續。洛冰心有幾分驚訝地看著皇甫瑾，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他剛才的問題。
“讓美女點個頭，還真貴。不知道請美女說句話，開價多少？”皇甫瑾笑瞇瞇的，說話的語速也慢悠悠的。
站在一旁的徐羽憋了口氣，他正想舉牌的時候，卻讓另一邊的甄少搶先舉了牌。
“好，甄少，一千零一元！這裏，徐公子再加一千！”
主持人的話讓徐羽不禁打了個寒噤：怎麽那個姓甄的只加一元，他自己舉了牌還沒有加價呢，就莫名其妙給了兩千？！他只是想加一百塊錢啊，可惡，洛冰心那幅破畫哪裏值兩千塊！
“一個窮學生，就別參與我們的數字游戲了。”皇甫瑾一眼就看出了徐羽此刻的窘迫。
他這副表情，倒是爽到了洛冰心，她索性補了一句道：“徐羽，什麽時候有空把我之前給你買的游戲裝備錢，還給我唄。你也知道，我很窮。”
“冰心，你——！”徐羽的話又被皇甫瑾打斷道，“原來美女叫冰心呀，真是人如其名。你的氣質，我很欣賞，哪是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隨便招惹的。”
“小子，你說什麽？！”徐羽頓時怒火中燒，抓起皇甫瑾的衣領吼道，“誰說我沒錢了，知道我爸是什麽人嗎？！”
突如其來的吵鬧聲引來了宴會廳中眾人的目光，誰能想到這樣一個規格的宴會，竟然會有人爭吵甚至動手。
皇甫瑾嫌棄地看了看自己的衣領，喃喃道：“一件好好的衣服，居然被狗爪弄臟了，可惜。”
“你——！”徐羽握起的拳頭瞬間舉到了半空中。
“徐羽，住手！”楚恬的聲音從天而降，“阿瑾是我楚家的貴客，你這是預備要搞砸我的生日宴嗎？”
高舉的拳頭總算松下，徐羽放開皇甫瑾的領口，不屑地哼了一聲。
“你，跟我來。”楚恬走到徐羽身後，說了這句話，然後兀自朝宴會廳內側的落地窗門走去。徐羽朝皇甫瑾盯了一眼，這才跟著楚恬經由玻璃窗門走出了宴會廳。
廳外已被夜幕包裹得嚴嚴實實，晚風習習，撩起了女人胸前的一綹綹長發。她的雙臂靠在護欄上，沈默了一陣。
徐羽胸口還悶著一口氣，抱怨道：“就算我們動起手來，他也不見得能贏。”
“哼。”楚恬冷哼一聲，道，“皇甫瑾十五歲就拿了全國擊劍少年組冠軍，國家二級運動員。我不覺得你跟他動手，能有任何勝算。”
徐羽抽了抽嘴角，不屑道：“不就是會擊個劍，呵。”轉念一想，他變了個臉色說道，“你的意思是，你怕我吃虧？”
楚恬有幾分無語，轉過身來質問道：“你今天到底來做什麽？真是來幫我慶生？”
“那還有假？”
楚恬思忖著問道：“我看你又在和冰心糾纏，不然也不會和阿瑾鬧起來！說實話，你到底想幹嘛？我不是沒有警告過你，怎麽，都忘到天邊去了麽？”
徐羽背靠圍欄，雙手環胸：“我把洛冰心追回來，於你而言，有利無害，不是嗎？”
“你要追回冰心？”楚恬驚訝地反問道，“你想幹什麽？”
“我知道那個尹天諾在追冰心，我也知道你對那個男人一直念念不忘。你這麽聰明，不會不懂我的意思吧？”
楚恬雙唇緊抿，目光一沈，半晌她才說道：“你先回去吧。”說罷便獨自走回了宴會廳。
廳中已然恢覆了一派祥和。
楚恬推開玻璃窗門的同時，小舞臺上的主持人正喊道：“一萬八千元三次！”隨即小木槌敲擊聲響起，“成交！恭喜楚大少以一萬八千元的拍賣金額拍下油畫《向日葵少女》！這筆金額會在扣除交易手續費後匯入楚氏基金，用作慈善，再次掌聲恭喜！”
楚恬疑惑地朝她的哥哥看了一眼，他怎麽會把這幅畫拍下來？自己家的錢又往自己家的基金會砸，想什麽呢？！
此時的皇甫瑾依然坐在那個位置上，身邊卻沒有洛冰心的影子。
楚恬走到楚然身邊問道：“冰心呢？”
“走了。”
“走了？還沒有吃蛋糕呢！”楚恬脫口而出，她確實沒有想到，洛冰心會離開得這麽早。
楚然應道：“都被你的臭臉氣飽了，她還吃什麽蛋糕？”
楚恬翻了個白眼道：“我怎麽臭臉了，天生長得這張臉，能怪我嗎？”問罷，她追問道，“冰心那畫你瞎拍什麽，兜裏錢多得裝不下要滿出來了是不是？”
楚然聳聳肩道：“反正不是我出錢，天上掉餡餅我幹嘛不接？”
“什麽意思？”
“沒什麽，”楚然避而不答，反問道，“倒是你，冰心的禮物為什麽要拿去登記？還拍賣得這麽突然，你真的因為天諾跟她崩了？那幅油畫，我是真能感覺到她的用心。”
楚恬沒有回答，兀自沈默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然後四下張望了一陣，問道：“天諾哥呢？”
“走了啊！”楚然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要不是為了洛冰心，你覺得他會有興趣來參加你的生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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