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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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維克多，會不會——我們都想錯了。”
“什麽意思。”我輕輕摩挲著手臂，緩慢但卻無比真切的念力流通讓我有些不敢置信，只訥訥地重覆著奇犽的話，“我們，都錯了？”
奇犽倒是沒註意到我的失常——應該說是，他此時的註意力都被一樁發現給完全吸引了：“你看，我們都知道那個蜘蛛頭子的是把你眼睛上的能力給偷走了，但如果……”
“如果說，被偷走的僅僅是能力，而不是念力呢。”
“你是說。”奇犽的話瞬間觸到了我的心弦，我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對啊，四大行作為念的基礎，是每個念能力者的必修課，可是除此之外，再往下的修行就是因人而異了。”
“多系兼修的念能力者並不少見，這說明一個人是可以有不止一種念能力的……甚至這樣的人在念力者中還占了大多數。”
“所以說，失去能力並不代表念力沒有了，是這樣的道理吧。”這番猜測引得我心中陣陣狂喜，幾乎壓抑不住心中的期待，“就是說、就是說……”
“你的念力還在，而且——”
“你還可能能夠開發別的能力，跟你的眼完全無關的能力。”
“誒、我說你……你別哭啊。”原本還很篤定的聲音在一瞬間變得驚慌失措起來，光是用聽的我就能想到奇犽此時手足無措的樣子，“別、別哭啊，一會兒被小傑看到了還以為是我在欺負你呢。”
“對不起，可是我實在是忍不住。”
原本以為是不在意的，哪怕是在徹底陷入了黑暗，我都以為我是不在意的。
可原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好了好了，這不是好事嗎，應該高興才是啊，你道什麽歉啊。”奇犽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以示安慰，“別再哭了。”
原本還在兩步開外的人瞬間靠近，被刻意壓低了的聲音自我耳邊滑過：“他們趕上來了喲，快把眼淚擦擦吧。”
與此同時傳來的還有漸近的腳步聲，我依言抹去了眼淚，將頭垂得低低的，任憑額前的碎發滑下：“先別告訴他們。”
“誒？”奇犽似乎本都打算迎上去向金和小傑匯報這個“喜訊”了，聞言訝異地停住了腳步。
心知對方此時一定擺著一副不解的表情看著我，我轉過身去正對著他，有些不自在地扯著衣角，一邊小聲解釋道：“剛剛那些都只是我們的猜測，還沒得到證實呢。”
聽到我並不是因為還在賭氣，奇犽似乎也是松了口氣，原本半側著的身體徹底轉了過來。
“我現在能感覺到的念力非常微弱，就算真的可以恢覆，到底會恢覆成什麽樣子，能恢覆到什麽樣的水平，我們都還一點頭緒都沒有。所以我想……還是先別說了吧，免得到時候空歡喜一場。”
“所以，這次又得麻煩你替我保守秘密啦，奇犽君。”
“怎麽了，兩個人在說什麽悄悄話呢。”聲音從側前方傳來，與此同時感覺到的是上方有什麽東西正在緩緩靠近，似乎試圖落到我的頭頂，“有什麽小秘密不想讓爸爸知道嗎。”
“沒什麽。” 我微微後撤一步，頭一偏避開了阿爾法緩緩下落的手。
對方倒是沒有在意，話中笑意半點沒減，手一伸覆有結結實實地揉了我腦袋一把：“女生外向啊。”
我又躲了躲，頭一低讓劉海落下，遮住了微微蹙起的雙眉。
阿爾法沒再做什麽舉措，轉過身去開始跟金說話：“你家女兒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了，你這做爸爸的竟然一點都不知道，真是太失敗了。”
“那當然了……要是都知道了那還能叫‘秘密’嗎。”我輕聲嘀咕了一句，換得身邊奇犽一聲無奈的嘆氣——
“你就少頂幾句吧。”
眼一斜，我直接輕哼一聲背過身去，不再理會奇犽：“要你管。”
“嘿我說你這大小姐……”奇犽氣結，大步走近又超過了我，頭也不回，“我還懶得管你呢。”
“前面的兩位小朋友。”金的聲音遠遠從後方傳來，語帶揶揄，一副正在忍笑的樣子。
“飯店在你們後面呢，你們還要繼續走下去嗎。”
“咳咳——”
幾乎是同時止住了腳步，我和奇犽尷尬地“對視”了一眼，然後又同時撇開了頭。
“你不早說。”回身沖到金的面前，氣鼓鼓地沖他抱怨，好似適才那個因為賭氣而埋頭猛沖的人與我完全無關。
“我的錯我的錯，都怪我沒有早一點提醒你。”金很是配合地笑著討饒，連連作揖，口中還不停地道著歉。
阿爾法聽得好笑，也跟著幫腔：“你看他認錯態度那麽誠懇，你就原諒他吧，公主大人。”
話中同樣帶著笑意，輕易便能聽出來是在看玩笑，放在句尾的稱呼卻是讓我當即微僵了一瞬。
這個稱呼最早來自於俠客的一個玩笑，後來旅團裏大部分人也跟著他這麽叫，再後來才漸漸流傳了出去。
我曾聽過很多人用這種方式稱呼我，這其中有恭恭敬敬的，有戲謔玩笑的，也有不屑而無奈的。然而，這麽久以來，只有一個人會用這般溫柔的聲音喚出那四個字。
溫柔到了，幾乎令我毛骨悚然的地步。
也許，這就是我之所以對阿爾法這個人格外忌憚的原因。
“維？”金的聲音傳入我的耳膜，聽上去似乎有些遙遠，卻是瞬間便給了我安定的力量。
“怎麽了維克多，有哪裏不舒服嗎？”
早先便說過了，小傑對我這個他自認的妹妹一向極為上心，自然是第一個發現我不對勁的人。
“沒什麽。”思及不久前才發生過的不愉快，我面對著小傑這種一派自然的關懷頗有些不自在的感覺。
小傑倒是沒有發覺任何異常，似乎是早已把之前的口角拋在了腦後，只一個勁地詢問我的身體狀況，反覆囑咐我不要逞強，耐心極佳，沒有絲毫的不耐。
身體在小傑的絮叨聲中終於漸漸回暖，我擡頭沖小傑揚起了一個大大的微笑：“我沒事，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 於是這樣的表述還算清楚咩_(:з」∠)_寫的時候好擔心自己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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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意思。”我輕輕摩挲著手臂，緩慢但卻無比真切的念力流通讓我有些不敢置信，只訥訥地重覆著奇犽的話，“我們，都錯了？”
奇犽倒是沒註意到我的失常——應該說是，他此時的註意力都被一樁發現給完全吸引了：“你看，我們都知道那個蜘蛛頭子的是把你眼睛上的能力給偷走了，但如果……”
“如果說，被偷走的僅僅是能力，而不是念力呢。”
“你是說。”奇犽的話瞬間觸到了我的心弦，我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對啊，四大行作為念的基礎，是每個念能力者的必修課，可是除此之外，再往下的修行就是因人而異了。”
“多系兼修的念能力者並不少見，這說明一個人是可以有不止一種念能力的……甚至這樣的人在念力者中還占了大多數。”
“所以說，失去能力並不代表念力沒有了，是這樣的道理吧。”這番猜測引得我心中陣陣狂喜，幾乎壓抑不住心中的期待，“就是說、就是說……”
“你的念力還在，而且——”
“你還可能能夠開發別的能力，跟你的眼完全無關的能力。”
“誒、我說你……你別哭啊。”原本還很篤定的聲音在一瞬間變得驚慌失措起來，光是用聽的我就能想到奇犽此時手足無措的樣子，“別、別哭啊，一會兒被小傑看到了還以為是我在欺負你呢。”
“對不起，可是我實在是忍不住。”
原本以為是不在意的，哪怕是在徹底陷入了黑暗，我都以為我是不在意的。
可原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好了好了，這不是好事嗎，應該高興才是啊，你道什麽歉啊。”奇犽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以示安慰，“別再哭了。”
原本還在兩步開外的人瞬間靠近，被刻意壓低了的聲音自我耳邊滑過：“他們趕上來了喲，快把眼淚擦擦吧。”
與此同時傳來的還有漸近的腳步聲，我依言抹去了眼淚，將頭垂得低低的，任憑額前的碎發滑下：“先別告訴他們。”
“誒？”奇犽似乎本都打算迎上去向金和小傑匯報這個“喜訊”了，聞言訝異地停住了腳步。
心知對方此時一定擺著一副不解的表情看著我，我轉過身去正對著他，有些不自在地扯著衣角，一邊小聲解釋道：“剛剛那些都只是我們的猜測，還沒得到證實呢。”
聽到我並不是因為還在賭氣，奇犽似乎也是松了口氣，原本半側著的身體徹底轉了過來。
“我現在能感覺到的念力非常微弱，就算真的可以恢覆，到底會恢覆成什麽樣子，能恢覆到什麽樣的水平，我們都還一點頭緒都沒有。所以我想……還是先別說了吧，免得到時候空歡喜一場。”
“所以，這次又得麻煩你替我保守秘密啦，奇犽君。”
“怎麽了，兩個人在說什麽悄悄話呢。”聲音從側前方傳來，與此同時感覺到的是上方有什麽東西正在緩緩靠近，似乎試圖落到我的頭頂，“有什麽小秘密不想讓爸爸知道嗎。”
“沒什麽。” 我微微後撤一步，頭一偏避開了阿爾法緩緩下落的手。
對方倒是沒有在意，話中笑意半點沒減，手一伸覆有結結實實地揉了我腦袋一把：“女生外向啊。”
我又躲了躲，頭一低讓劉海落下，遮住了微微蹙起的雙眉。
阿爾法沒再做什麽舉措，轉過身去開始跟金說話：“你家女兒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了，你這做爸爸的竟然一點都不知道，真是太失敗了。”
“那當然了……要是都知道了那還能叫‘秘密’嗎。”我輕聲嘀咕了一句，換得身邊奇犽一聲無奈的嘆氣——
“你就少頂幾句吧。”
眼一斜，我直接輕哼一聲背過身去，不再理會奇犽：“要你管。”
“嘿我說你這大小姐……”奇犽氣結，大步走近又超過了我，頭也不回，“我還懶得管你呢。”
“前面的兩位小朋友。”金的聲音遠遠從後方傳來，語帶揶揄，一副正在忍笑的樣子。
“飯店在你們後面呢，你們還要繼續走下去嗎。”
“咳咳——”
幾乎是同時止住了腳步，我和奇犽尷尬地“對視”了一眼，然後又同時撇開了頭。
“你不早說。”回身沖到金的面前，氣鼓鼓地沖他抱怨，好似適才那個因為賭氣而埋頭猛沖的人與我完全無關。
“我的錯我的錯，都怪我沒有早一點提醒你。”金很是配合地笑著討饒，連連作揖，口中還不停地道著歉。
阿爾法聽得好笑，也跟著幫腔：“你看他認錯態度那麽誠懇，你就原諒他吧，公主大人。”
話中同樣帶著笑意，輕易便能聽出來是在看玩笑，放在句尾的稱呼卻是讓我當即微僵了一瞬。
這個稱呼最早來自於俠客的一個玩笑，後來旅團裏大部分人也跟著他這麽叫，再後來才漸漸流傳了出去。
我曾聽過很多人用這種方式稱呼我，這其中有恭恭敬敬的，有戲謔玩笑的，也有不屑而無奈的。然而，這麽久以來，只有一個人會用這般溫柔的聲音喚出那四個字。
溫柔到了，幾乎令我毛骨悚然的地步。
也許，這就是我之所以對阿爾法這個人格外忌憚的原因。
“維？”金的聲音傳入我的耳膜，聽上去似乎有些遙遠，卻是瞬間便給了我安定的力量。
“怎麽了維克多，有哪裏不舒服嗎？”
早先便說過了，小傑對我這個他自認的妹妹一向極為上心，自然是第一個發現我不對勁的人。
“沒什麽。”思及不久前才發生過的不愉快，我面對著小傑這種一派自然的關懷頗有些不自在的感覺。
小傑倒是沒有發覺任何異常，似乎是早已把之前的口角拋在了腦後，只一個勁地詢問我的身體狀況，反覆囑咐我不要逞強，耐心極佳，沒有絲毫的不耐。
身體在小傑的絮叨聲中終於漸漸回暖，我擡頭沖小傑揚起了一個大大的微笑：“我沒事，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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