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眉頭中間皺成一個“川”字，扯下珠寶的手仍緊握成一個拳頭。顧曼琳害怕他會動手打過來。

她嚇得大氣也不敢喘，連連起伏的胸口別樣誘/人。

“他跟你說了什麽？”唐錦年冷冷地問。

“什麽？”顧曼琳真心不懂唐錦年的意思。

“不管錦川跟你說了什麽，你都不可以信他的話。”

兩兄弟的感情有那麽遭嗎？顧曼琳呆呆地看著唐錦年，唐錦年他雙手托在腰上，在一大堆物品上掃視一圈之後挑了婚紗，珠寶和鞋子並讓顧曼琳換上。顧曼琳遲疑了一下之後想拿著東西去衛生間。

“就在這裏換。”唐錦年重新坐下來，他看了眼不知所措的顧曼琳，輕挑了一下眉頭似乎在說你怎麽還不動手，想讓我代勞？

顧曼琳從沒想過一個陌生人面前換衣服。可唐錦年明擺著無聲在說他耐性有限。顧曼琳只得將身上的衣物先脫下來，當著他的面，她感到自己無地自容。在他冷俊目光的註視之下，她被傷得體無完膚。

顧曼琳很漂亮，也很年輕。燈光下，她的皮膚有著健康的光澤。胸部不大，但形狀很好，更有纖細的腰和腿。唐錦年示意她不能停下，他要的是全部。顧曼琳僵持著不肯，唐錦年索性走到顧曼琳前，輕松解開最後的扣絆。

最後的衣服落到腳邊，顧曼琳本意伸手想要遮住胸前。沒有餘地，沒有尊嚴，他強硬拉開顧曼琳的手將她盡收眼底。

顧曼琳咬住嘴唇，接受他炙熱的目光。他像是在欣賞一件寶物，慢慢地打量顧曼琳美麗的身體。

顧曼琳緊緊閉上眼睛，全身每一寸皮膚像是火在灼燒。但之後，絲一般的細滑擦過她的身體，一件婚紗套在她的身上。冰冰冷的，瞬間將身上的火燙熄滅。低腰的婚紗盡顯她優美的背部。

突然顧曼琳想到了，為什麽這間像公主一般的臥室沒有一件洋娃娃，原來她自己就是。

唐錦年就站在她身後，顧曼琳全身一緊。此時唐錦年的雙手握在她的脖子上，她瞪大了眼睛，以為他會掐住自己的脖子。

他只是重新掛上另一串首飾。顧曼琳明顯松了一口氣，她摸不透唐錦年的想法，但她認識到最好別激怒他，也不要得罪他。她父親的命，極有可能握在唐錦年手中。

唐錦年的雙手沿著她光潔的胳膊一路下劃落到她的腰間，顧曼琳再次緊繃全身，她怕癢癢，特加別是腰的地方。不知道唐錦年是否在察覺，他在她腰間停留的時間多了幾秒。

顧曼琳像觸電一般迅速逃離唐錦年的手掌。她雙手捂胸前，大口大口喘氣。她的眼睛瞪得老大，像受驚的小母獅瞪著唐錦年。伸手一掌摑向唐錦年。唐錦年握住她的手腕，重重地甩開。

連帶這股力，顧曼琳一個踉蹌跌坐到沙發上。唐錦年再次俯了上來，他咄咄逼人的氣息讓顧曼琳再也無法忍受，逼得她無法再用感覺控制理智。顧曼琳歇斯底裏大叫：“變態，瘋子，你去死！滾開，滾開，從我身上滾開。”

伴隨著她撕破嗓子大叫的是再也止不住的眼淚，滾燙的淚任意流淌。

出乎意料的是，唐錦年像對公主一般抱起顧曼琳，沒有一言一語將她輕輕安置到床榻。她蜷縮著身子無停止哭泣。她受夠了莫名的一切，無法相處的人，陌生的環境，腦中揮之不去父親和母親的身影，全部的壓力迫使她只能哭個不停。

唐錦年靜靜地坐在顧曼琳身邊，等到她哭夠哭累，哭到睡著。他才說了一句話：“無法抗拒如此青春美麗的你……”瞬間他眼裏流露的全是對顧曼琳的愛憐，唐錦年低頭輕吻顧曼琳的額頭，輕語道了聲晚安。

第 4 章

顧曼琳以為一切都是夢境的幻覺，她穿著潔白的婚紗，身邊站著俊氣的新郎。兩人站在牧師前，起愛之名起誓，結為夫妻。仿佛聽到了鐘聲的響起，陽光灑滿碧綠的草地，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實。

顧曼琳站在窗前，身上穿著唐錦選定的婚紗，低腰露背，盡顯她的身材。她沒想過自己會這麽早結婚，嫁的還是個不曾相識的男人。

早晨有些清冷，即使屋內有暖氣，她也覺得冷。她從窗戶往外看，可以看到她來時的路，以及兩邊茂密的樹木。陸續的能看到駛來的車輛，黑色，棕色，一輛輛駛到房子前。從車上來的男人女人都帶著不同的表情。

這是一場被人期待的婚禮嗎？那些人穿著華麗的衣著來參加一場盛宴。而顧曼琳則是其中的主角之一。

而另一位主角此時已經在小禮堂裏等她。難以置信，這幢房子裏還有一間小禮堂。

早已說服自己順從是最好的選擇，但事到臨頭仍沒有死心。能逃得掉嗎，就算能，事後又能怎樣。顧曼琳挺直了身子站在窗邊，無數的想法在她腦中閃過，可到最後只能一一放棄。

配合，順從，才能尋找到真相。“芳麗。”顧曼琳叫的人是這裏的一個女傭，她來時曾在見過一面，並對上彼此的視線。今天顧曼琳才知道她叫芳麗。黎叔讓芳麗服侍顧曼琳，顧曼琳從沒想過需要一個人來服侍。

真是與世界脫節了，多奇怪的房子，多奇怪的人。從外貌上看，芳麗和顧曼琳差不多，二十才剛出頭的樣子。顧曼琳還沒說什麽，到是芳麗像是自言自語地問顧曼琳是個大學生吧。

顧曼琳說是的。

芳麗很羨慕的樣子說她家裏窮，她中學一畢業就到唐家來做事。顧曼琳問她唐家是個怎樣的家庭，芳麗不肯說。顧曼琳穿戴完畢，一切準備妥當之後由芳麗引導到小禮堂。

顧曼琳蓋上面紗，她感到失去了自我。一閉眼，仿佛真是在夢境中，她把要發生的一切當成一場夢。而且還是一場噩夢，她相信會有夢醒時分，她會看到黎明。

本應該由父親挽著她的手，將她交到未來的丈夫手中，現在這個職位卻由黎叔代替。隔著面紗，顧曼琳看到不帶笑容的黎叔，以及坐在兩邊的來賓。顧曼琳不懂來賓的心情，沒人知道這是一場被強迫的婚姻嗎，沒有人在乎新娘的感受。

不但如此，那些人還投來羨慕的目光，對她身上的衣服和首飾嘖嘖驚嘆。顧曼琳對這些目光厭惡至極。顧曼琳學聰明了，她露出與年紀不相符的成熟。一夜之間讓她想得徹底，誰都有求生的本/能，她不能例外。無畏抵抗只會加速死亡，只能如此。

黎叔將她的手交到唐錦年手中，她看出唐錦年臉上閃過的一絲詫異，因為她臉上的笑容是他始料不及。

她就像一道光，讓唐錦年在瞬間感受到了刺目。她的笑容優雅美麗落落大方，自信蕩漾在她的臉上，仿佛生來就擁有了美麗和自信。

華美的衣服，貴重的珠寶，一切能夠用物質換來的東西恐怕她都能夠擁有，而她失去的，而是自由，青春和學業，甚至未來。顧曼琳笑不出來，可她必須笑著面對今後的路。

準備好了，顧曼琳面對唐錦年時，主動伸出手搭在他的手上。她的舉動在說明，她願意配合，配合一切。

念誓詞，交換婚戒，被他掀起面紗，甚至是親吻彼此的嘴唇。顧曼琳演得都非常到位，但她冰冷的嘴唇透露了她的內心，仿徨，恐懼，無助和害怕。唐錦年勾起嘴角，他認為勝券在握。

在兩人親吻時，唐錦年用眼角的餘光註意到了坐在來賓中的弟弟。他閉上眼睛，伸手摟住顧曼琳的腰，用力將她拉近到自己身邊，嘴唇吻得越發用力。

在座的來賓一片讚美之聲，就連唐錦川也不例外，他笑著，並不是發自內心。唐錦川的視線反而落到了芳麗身上。他眼神用力，似乎在暗示著什麽。芳麗在看到他的目光之後頓時鎖緊眉頭。

看來，懷有心事的不僅僅是唐錦川，還有坐在另一排椅子上的黎叔。狡黠的目光從新人身上移到了唐錦川身上，如同應了一句老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個瘦瘦的老男人，在唐家呆了那麽多年，目睹的之事可絕非一兩件。不至於看不出唐錦年和唐錦川之間的矛盾……

婚禮結束之後顧曼琳被帶回到房間，她的午餐並沒有和賓客一起享用，唐錦年像是有意要隔離她與外界的交往。除了這間臥室，她無處可去。除了唐錦年，她無人可以交流。

不對，至少還有唐家的幾個人，但他們都不願多說什麽。芳麗放下餐盤問顧曼琳還沒有其他需求，顧曼琳搖頭。她註意到芳麗幾度欲張口說些什麽，但話到了嘴邊又因為害怕而咽了回去。

“芳麗。”顧曼琳問她，“你有手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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