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即是幸福，也是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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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煜很快就做好了幾碗面，這些事情熟能生巧，他做的很快。溫暖小心翼翼的吸了幾口煙火氣，覺得身體舒服極了，陶醉的半瞇著眼睛。
“怎麽這幅表情？”
眼睛半瞇著，長而翹的睫毛忽閃忽閃的，白嫩的臉頰上一片酡紅，神色飄飄欲仙，跟喝醉了酒一樣。
“我覺得味道好香好香。”
溫暖聲音懶懶的，幾種面食的香味中和在一起，有種家的感覺。
就像是小時候放學，還沒回到家，就看到自家煙炊裏冒著煙氣。走在街上，家家戶戶院子裏飄出來的飯菜中和在一起的香氣，那是溫暖的家的味道。
雖然不知道自家做的飯菜是什麽，但這千絲萬縷的香氣裏，總有一股是自己家裏的，聞著就讓人安心。
她很久很久，沒有感受過如此濃郁的煙火氣了。
竈神條例明文規定，竈神只能獲取信徒的供奉，不能隨意吸取他人煙火。所以溫暖這些年，很多時候都因為供奉不足而陷入沈睡中。
如今林煜答應了奶奶的臨終遺願，每日為她供奉，也算是溫暖的信徒。那麽吸取自己信徒做飯時所產生的煙火氣，不算是違反竈神條例吧？
林煜輕輕的笑了一下，他一共做了八碗面，溫暖和林煜一起，把面端給坐在大堂的鄰居們後，就站在收銀臺旁邊，看著他們的反應。
賣肉大叔呼嚕嚕的吸面，吸的特別快，剛出鍋的面格外的燙，他一邊被燙的‘吸哈’‘吸哈’一邊大口的吃。清脆的青椒絲，辛辣中帶著一絲回甘。肉絲放的格外多，一口咬下去滿滿的都是肉，新鮮的肉吃起來的口感是不一樣的。鮮嫩多汁，瘦而不柴，肥而不膩，口齒留香。面湯帶著澆頭的香味，喝下一口直美到了心裏，大叔邊吃邊說:
“小煜手藝不錯！”
俞奶奶吃面就斯文多了，她吃的是番茄雞蛋面。先用筷子挑起來，放在嘴邊吹幾口氣，吹的熱氣在眼前氤氳開，在慢悠悠的吃下去。吃一口面就用湯勺喝一口湯，很是文雅。
上班日芙蓉鎮的游客不多，此時零零星星的幾位游客進來，兩人倒不算忙。
賣肉大叔們吃好了面，將錢扔在桌上就走，生怕林煜不收錢。
九點多，店裏還剩兩位客人，林煜在大堂收拾碗筷，溫暖待在廚房收拾。
她端起一個盛湯的大瓷碗，裏面盛著一大碗煮的變糊、粘稠的膩在一起的面。面已經涼了，溫暖拿筷子攪了攪，就吃了起來。
味道不算傳統意義上的好，但糧食的味道，溫暖吃起來依舊覺得滿足。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身為竈神，她最見不得的，就是浪費糧食。
她這邊吃的開心，林煜進來時溫暖已經把那一大碗面都吃了下去，他看了眼已經被洗的幹幹凈凈的大瓷碗，隨意的問了句:
“倒泔水桶了？”
“嗯……是的。”
溫暖砸吧了下嘴，無辜的眨巴著眼睛，她才不是泔水桶！
“客人都走了，溫暖你很能幹，把廚房收拾的很幹凈。”
“謝謝林煜店長誇獎！”
溫暖甜甜的笑起來，接過林煜手中的碗筷:
“我們接下來幹嘛？”
“準備中午的食材，現在是夏天，酸蘿蔔老鴨湯會很開胃的。”
“好！”
溫暖點了點頭，她看向自己的手指，竈神的法力其實很小。比如她現在，法力只有把好人的做的飯變好吃、把壞人做的飯變難吃這兩個小法力而已。
曾味、減味，若是運用得好，也能幫助林煜。
溫暖這一上午吸收了不少煙火，決定中午的時候就要幫助林煜，讓他做的飯菜變得更加好吃！
廚房的空間很大，而且沒有任何現代化的烹飪工具。廚房裏有一個竈臺，竈臺上三口鍋，一口小鍋、一口大鍋、一口用來燒水的後鍋。還有七八個煤爐子，放著砂鍋、炒鍋等。
林煜將先前買的蹄髈、雞、鴨處理幹凈，將大蔥切段、姜切片備用。溫暖坐在竈臺前幫著燒火，大鍋中放入清水，將五只蹄髈一起放進去，加入蔥段、姜片、料酒去腥，大火燒開，氽水後蹄髈撈出備用。
拿冰糖在小鍋中慢慢化成糖色，這個過程要慢慢化開，馬虎不得，否則立馬就會糊鍋。
溫暖控制著火候，手中施出法力，心中默念著:
“大蹄髈，變得更加軟糯香甜吧！一定要變得更加軟糯香甜啊！”
糖色化成後，林煜倒了半鍋水進去，將奶奶研制的香料包丟了進去，隨後將撈出的五只蹄髈放入鍋中，大火煮開。
深色的湯水沸騰著，溫暖吸了吸鼻子，蓋上了鍋蓋，轉為小火慢燉，兩個小時後改為大火收汁，為蹄髈上色。
硬木柴火燒鍋，溫暖將火候控制的很好。而林煜則開始制作酸蘿蔔老鴨湯，他拿出瓷罐裏奶奶腌制的酸蘿蔔，一股沁人心脾的酸味就蔓延了出來。
在燥熱的夏天酸酸的口感總能令人開胃，溫暖心中默默地念叨著:
“酸蘿蔔老鴨湯，變得更酸香、更誘人！”
香味已經開始慢慢的透過鍋蓋滲透了出來，溫暖一個勁的吸食著煙火，一邊拼命的吞著口水一邊感嘆:
在這工作，即是幸福又是折磨啊！
臨近十一點，幾道大葷已經基本準備好，林煜看著咕嚕嚕冒著熱氣的幾口鍋，擦了擦汗:
“如果中午沒客人，我們就請林大娘他們來吃飯好了。”
“肯定會有客人的！”
溫暖垂涎三尺，這麽香的味道，一定能把人的魂都給勾來的，最起碼她的魂已經被勾了出來。
林煜將砂鍋蓋子打開，裏面煮著酸蘿蔔老鴨湯，那股瞬間能夠勾起人食欲的香味就飄了出來，在這樣酷熱的天氣裏，實在是太勾人了！
他拿湯勺舀出浮沫，聞了下香味，有些奇怪:
“這個味道，似乎比我平常做的要更香一些。”
溫暖蹲在一邊，陶醉的看著砂鍋裏油滋滋的已經燉了一個多小時的老鴨湯，聽到林煜這麽說，得意的揚起下巴:
“說不定是竈神幫了你！”
“原來你和我奶奶一樣迷信。”林煜又去看雞煲:“我可是個無神主義者。”
“哦。”
溫暖撅了撅嘴，未置可否，林煜突然看向她:
“對了，你銀行卡號還沒給我，到時候要給你發工資的。”
溫暖楞了三秒，銀行卡，什麽銀行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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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這幅表情？”
眼睛半瞇著，長而翹的睫毛忽閃忽閃的，白嫩的臉頰上一片酡紅，神色飄飄欲仙，跟喝醉了酒一樣。
“我覺得味道好香好香。”
溫暖聲音懶懶的，幾種面食的香味中和在一起，有種家的感覺。
就像是小時候放學，還沒回到家，就看到自家煙炊裏冒著煙氣。走在街上，家家戶戶院子裏飄出來的飯菜中和在一起的香氣，那是溫暖的家的味道。
雖然不知道自家做的飯菜是什麽，但這千絲萬縷的香氣裏，總有一股是自己家裏的，聞著就讓人安心。
她很久很久，沒有感受過如此濃郁的煙火氣了。
竈神條例明文規定，竈神只能獲取信徒的供奉，不能隨意吸取他人煙火。所以溫暖這些年，很多時候都因為供奉不足而陷入沈睡中。
如今林煜答應了奶奶的臨終遺願，每日為她供奉，也算是溫暖的信徒。那麽吸取自己信徒做飯時所產生的煙火氣，不算是違反竈神條例吧？
林煜輕輕的笑了一下，他一共做了八碗面，溫暖和林煜一起，把面端給坐在大堂的鄰居們後，就站在收銀臺旁邊，看著他們的反應。
賣肉大叔呼嚕嚕的吸面，吸的特別快，剛出鍋的面格外的燙，他一邊被燙的‘吸哈’‘吸哈’一邊大口的吃。清脆的青椒絲，辛辣中帶著一絲回甘。肉絲放的格外多，一口咬下去滿滿的都是肉，新鮮的肉吃起來的口感是不一樣的。鮮嫩多汁，瘦而不柴，肥而不膩，口齒留香。面湯帶著澆頭的香味，喝下一口直美到了心裏，大叔邊吃邊說:
“小煜手藝不錯！”
俞奶奶吃面就斯文多了，她吃的是番茄雞蛋面。先用筷子挑起來，放在嘴邊吹幾口氣，吹的熱氣在眼前氤氳開，在慢悠悠的吃下去。吃一口面就用湯勺喝一口湯，很是文雅。
上班日芙蓉鎮的游客不多，此時零零星星的幾位游客進來，兩人倒不算忙。
賣肉大叔們吃好了面，將錢扔在桌上就走，生怕林煜不收錢。
九點多，店裏還剩兩位客人，林煜在大堂收拾碗筷，溫暖待在廚房收拾。
她端起一個盛湯的大瓷碗，裏面盛著一大碗煮的變糊、粘稠的膩在一起的面。面已經涼了，溫暖拿筷子攪了攪，就吃了起來。
味道不算傳統意義上的好，但糧食的味道，溫暖吃起來依舊覺得滿足。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身為竈神，她最見不得的，就是浪費糧食。
她這邊吃的開心，林煜進來時溫暖已經把那一大碗面都吃了下去，他看了眼已經被洗的幹幹凈凈的大瓷碗，隨意的問了句:
“倒泔水桶了？”
“嗯……是的。”
溫暖砸吧了下嘴，無辜的眨巴著眼睛，她才不是泔水桶！
“客人都走了，溫暖你很能幹，把廚房收拾的很幹凈。”
“謝謝林煜店長誇獎！”
溫暖甜甜的笑起來，接過林煜手中的碗筷:
“我們接下來幹嘛？”
“準備中午的食材，現在是夏天，酸蘿蔔老鴨湯會很開胃的。”
“好！”
溫暖點了點頭，她看向自己的手指，竈神的法力其實很小。比如她現在，法力只有把好人的做的飯變好吃、把壞人做的飯變難吃這兩個小法力而已。
曾味、減味，若是運用得好，也能幫助林煜。
溫暖這一上午吸收了不少煙火，決定中午的時候就要幫助林煜，讓他做的飯菜變得更加好吃！
廚房的空間很大，而且沒有任何現代化的烹飪工具。廚房裏有一個竈臺，竈臺上三口鍋，一口小鍋、一口大鍋、一口用來燒水的後鍋。還有七八個煤爐子，放著砂鍋、炒鍋等。
林煜將先前買的蹄髈、雞、鴨處理幹凈，將大蔥切段、姜切片備用。溫暖坐在竈臺前幫著燒火，大鍋中放入清水，將五只蹄髈一起放進去，加入蔥段、姜片、料酒去腥，大火燒開，氽水後蹄髈撈出備用。
拿冰糖在小鍋中慢慢化成糖色，這個過程要慢慢化開，馬虎不得，否則立馬就會糊鍋。
溫暖控制著火候，手中施出法力，心中默念著:
“大蹄髈，變得更加軟糯香甜吧！一定要變得更加軟糯香甜啊！”
糖色化成後，林煜倒了半鍋水進去，將奶奶研制的香料包丟了進去，隨後將撈出的五只蹄髈放入鍋中，大火煮開。
深色的湯水沸騰著，溫暖吸了吸鼻子，蓋上了鍋蓋，轉為小火慢燉，兩個小時後改為大火收汁，為蹄髈上色。
硬木柴火燒鍋，溫暖將火候控制的很好。而林煜則開始制作酸蘿蔔老鴨湯，他拿出瓷罐裏奶奶腌制的酸蘿蔔，一股沁人心脾的酸味就蔓延了出來。
在燥熱的夏天酸酸的口感總能令人開胃，溫暖心中默默地念叨著:
“酸蘿蔔老鴨湯，變得更酸香、更誘人！”
香味已經開始慢慢的透過鍋蓋滲透了出來，溫暖一個勁的吸食著煙火，一邊拼命的吞著口水一邊感嘆:
在這工作，即是幸福又是折磨啊！
臨近十一點，幾道大葷已經基本準備好，林煜看著咕嚕嚕冒著熱氣的幾口鍋，擦了擦汗:
“如果中午沒客人，我們就請林大娘他們來吃飯好了。”
“肯定會有客人的！”
溫暖垂涎三尺，這麽香的味道，一定能把人的魂都給勾來的，最起碼她的魂已經被勾了出來。
林煜將砂鍋蓋子打開，裏面煮著酸蘿蔔老鴨湯，那股瞬間能夠勾起人食欲的香味就飄了出來，在這樣酷熱的天氣裏，實在是太勾人了！
他拿湯勺舀出浮沫，聞了下香味，有些奇怪:
“這個味道，似乎比我平常做的要更香一些。”
溫暖蹲在一邊，陶醉的看著砂鍋裏油滋滋的已經燉了一個多小時的老鴨湯，聽到林煜這麽說，得意的揚起下巴:
“說不定是竈神幫了你！”
“原來你和我奶奶一樣迷信。”林煜又去看雞煲:“我可是個無神主義者。”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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