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四章 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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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對上了，滿座皆驚。
孟萋萋看著徐瑾瑜驚訝的臉，不屑道：“要踩我的時候，別什麽都朝我相公身上扯，我以前你們就比不上，現在也一樣。還有，別老想著欺負我，大家的父親都是官場中人，說不準明天倒黴的就是你們。”
眾人讓她說得臉上一黑，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只有李慧語，仗著自家是太後的娘家，道：“你嘚瑟什麽！”
齊湛又在門口出現了：“她是我的夫人，堂堂朝廷誥命，憑什麽不能嘚瑟？你們的身份再高貴，也不過是沒有封號的民女罷了，居然試圖欺負朝廷誥命？”
齊湛現在是皇上寵臣，在皇上面前極說得上話，誰敢去得罪他？再加上他生得極好，面如冠玉，容賽潘安，女孩子們見了他就臉紅，恨不得去把孟萋萋擠下來，自己上，哪裏又會去得罪他呢。
屋中頓時靜寂一片，沒有一個人敢還嘴的。
齊湛冷聲道：“對對子結束了嗎？我可以帶我的夫人回去了嗎？你們以後有什麽怨氣，盡管沖我來，欺負我的夫人，算什麽本事？”
眾女聽著他的口氣，突然想到，如果得罪了齊湛，他會不會趁機在朝堂上對付她們的父兄？如果是這樣，那孟德昭的今天，是不是就是他們父兄的明天？如果真有那一天，她們還不如孟萋萋吧，至少她還嫁了個好夫婿
孟萋萋隨齊湛登上了回府的馬車，感激地道：“謝謝你趕去為我解圍。”
齊湛笑道：“可是看起來你並不需要我的解圍，我這是多此一舉。”
孟萋萋道：“誰說我不需要的，我才不想一直留在那裏，跟他們一起對對子。以前我怎麽沒覺得她們這麽面目可憎呢。”
“人都是這樣的，你不必太介懷。”齊湛安慰她道。
孟萋萋點點頭，偎到了他懷裏。
齊湛既為朝臣，這樣的聚會，自然不可避免，不出兩日，孟萋萋又受到了邀請，與一群官宦夫人去京郊游玩。
其實以後這樣的生活，才是她每天過的日子吧，畢竟李慧語她們都是未嫁的大姑娘，自己不太可能跟她們一起了。
天公作美，萬裏無雲，京郊的景色極美，這些官宦夫人的態度，取決於男人們在朝堂上的地位，以齊湛如今在皇上跟前的得寵程度，官宦夫人們對孟萋萋都極為友善，讓她舒心了不少。
奴仆們在一旁圍著圍屏，孟萋萋學著其他官宦夫人，烤了一會兒肉，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罐子。她打開罐子蓋兒，桂花茶的香氣傾瀉而出，讓人無法忽略，卻又不覺得霸道。
突然有條狗跑過來，碰到了孟萋萋，孟萋萋手中的小瓷罐掉落在地。
地上有厚厚的枯草，瓷罐並未摔碎，只是蓋子骨碌碌地滾開，裏面的桂花茶灑了出來。
這誰家的狗啊，這麽調皮！孟萋萋無奈地嘆了一聲，俯身把罐子撿了起來。
道旁，顧瞻上了轎子，正準備進城，微風中飄來了香甜的氣息，他嗅著鼻子聞了聞，疑惑道：“這是什麽香？”
旁邊的侍從作答：“大少爺，像是桂花香，又像是茶香。”
“桂花香？茶香？”顧瞻喃喃地念著，忽地笑了起來，“有意思，我過去看看。”
顧瞻循著香氣，來到了圍屏前，卻見是孟萋萋坐在那裏，不由得楞住了。
孟萋萋看見是他，也是一楞：“表哥？”
顧瞻已經好久沒有見到過她了：“如意？”
兩人相視良久，方才一笑。
孟萋萋問道：“舅舅和舅母還好嗎？”
顧瞻點點頭，道：“他們都沒事，你和姑父呢？”
“我爹也很好。”孟萋萋道，“你回京住了？”
顧瞻道：“我是奉召進京，皇上命我重回翰林院。”
是了，顧孟兩家犯的又不是謀逆大罪，顧瞻當然可以重新入朝為官了。只要人在，顧家遲早還會興旺起來的。
孟萋萋由衷地為他感到高興，問道：“表哥有落腳的地方了嗎？”
顧瞻道：“有了。”
他說著，把地址告訴了孟萋萋。
孟萋萋用心記下，把手裏的桂花茶遞給了他：“我自己做的，表哥帶回去嘗嘗吧。”
原來是桂花茶，怪不得既有桂花香，又有茶香，顧瞻打開罐子看了看，笑道：“如意如今越發能幹了，連桂花茶都會做了。”
孟萋萋笑道：“表哥既然已經回京了，記得常到家裏坐坐。”
顧瞻點點頭，轉身走了。
有好事的官宦太太圍了過來，問道：“孟夫人，這是小顧大人？真是比以前更英俊了。”
“我記得以前小顧大人向你提過親，是不是呀，孟夫人？”
這些官宦夫人可真夠八卦的，孟萋萋只得應付：“那都是猴年馬月的事了，夫人們難道只有自己現在的夫君提過親嗎？”
這倒也是，一家有女百家求，誰沒幾個人求過親？官宦夫人們這才放過了她。
孟萋萋回到家中，齊湛正在練字，他的一筆狂草，比以前更加地好了。
孟萋萋換了身衣裳，走過去看他，問道：“你今天沒去當值？”
齊湛道：“已經進過宮了。”
孟萋萋一時技癢，也寫了幾筆。
齊湛問她：“今天玩得開心嗎？”
“還行吧。”孟萋萋回答道。
“沒有見到表哥嗎？”齊湛又問。
“你怎麽知道？”孟萋萋驚訝道。
“自然是有好事之徒告訴我的。”齊湛道。
“這有什麽好多嘴多舌的。”孟萋萋抱怨道。
對於顧瞻，齊湛是吃醋的，但他不願意讓孟萋萋察覺，便什麽都沒說，只道：“我想吃你做的黃金雞。”
怎麽跟個小孩子似的，還撒嬌呢？孟萋萋忍不住笑了。
齊湛推著她去了廚房，也不就走，賴在窗邊，看她做飯。
孟萋萋指揮廚娘殺了只活雞，開水褪雞毛，清水洗汙濁，淋一捧麻油，撒一把花椒，丟幾捆蔥節，再把處理好的整雞放進了砂鍋裏。
最後孟萋萋找出一壇桂花酒，倒進了砂鍋，煨了起來。
齊湛站在窗邊，樂不可支：“你還是說得一口好菜，我看這道黃金雞，只有最後那一瓶子酒，是你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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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萋萋看著徐瑾瑜驚訝的臉，不屑道：“要踩我的時候，別什麽都朝我相公身上扯，我以前你們就比不上，現在也一樣。還有，別老想著欺負我，大家的父親都是官場中人，說不準明天倒黴的就是你們。”
眾人讓她說得臉上一黑，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只有李慧語，仗著自家是太後的娘家，道：“你嘚瑟什麽！”
齊湛又在門口出現了：“她是我的夫人，堂堂朝廷誥命，憑什麽不能嘚瑟？你們的身份再高貴，也不過是沒有封號的民女罷了，居然試圖欺負朝廷誥命？”
齊湛現在是皇上寵臣，在皇上面前極說得上話，誰敢去得罪他？再加上他生得極好，面如冠玉，容賽潘安，女孩子們見了他就臉紅，恨不得去把孟萋萋擠下來，自己上，哪裏又會去得罪他呢。
屋中頓時靜寂一片，沒有一個人敢還嘴的。
齊湛冷聲道：“對對子結束了嗎？我可以帶我的夫人回去了嗎？你們以後有什麽怨氣，盡管沖我來，欺負我的夫人，算什麽本事？”
眾女聽著他的口氣，突然想到，如果得罪了齊湛，他會不會趁機在朝堂上對付她們的父兄？如果是這樣，那孟德昭的今天，是不是就是他們父兄的明天？如果真有那一天，她們還不如孟萋萋吧，至少她還嫁了個好夫婿
孟萋萋隨齊湛登上了回府的馬車，感激地道：“謝謝你趕去為我解圍。”
齊湛笑道：“可是看起來你並不需要我的解圍，我這是多此一舉。”
孟萋萋道：“誰說我不需要的，我才不想一直留在那裏，跟他們一起對對子。以前我怎麽沒覺得她們這麽面目可憎呢。”
“人都是這樣的，你不必太介懷。”齊湛安慰她道。
孟萋萋點點頭，偎到了他懷裏。
齊湛既為朝臣，這樣的聚會，自然不可避免，不出兩日，孟萋萋又受到了邀請，與一群官宦夫人去京郊游玩。
其實以後這樣的生活，才是她每天過的日子吧，畢竟李慧語她們都是未嫁的大姑娘，自己不太可能跟她們一起了。
天公作美，萬裏無雲，京郊的景色極美，這些官宦夫人的態度，取決於男人們在朝堂上的地位，以齊湛如今在皇上跟前的得寵程度，官宦夫人們對孟萋萋都極為友善，讓她舒心了不少。
奴仆們在一旁圍著圍屏，孟萋萋學著其他官宦夫人，烤了一會兒肉，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罐子。她打開罐子蓋兒，桂花茶的香氣傾瀉而出，讓人無法忽略，卻又不覺得霸道。
突然有條狗跑過來，碰到了孟萋萋，孟萋萋手中的小瓷罐掉落在地。
地上有厚厚的枯草，瓷罐並未摔碎，只是蓋子骨碌碌地滾開，裏面的桂花茶灑了出來。
這誰家的狗啊，這麽調皮！孟萋萋無奈地嘆了一聲，俯身把罐子撿了起來。
道旁，顧瞻上了轎子，正準備進城，微風中飄來了香甜的氣息，他嗅著鼻子聞了聞，疑惑道：“這是什麽香？”
旁邊的侍從作答：“大少爺，像是桂花香，又像是茶香。”
“桂花香？茶香？”顧瞻喃喃地念著，忽地笑了起來，“有意思，我過去看看。”
顧瞻循著香氣，來到了圍屏前，卻見是孟萋萋坐在那裏，不由得楞住了。
孟萋萋看見是他，也是一楞：“表哥？”
顧瞻已經好久沒有見到過她了：“如意？”
兩人相視良久，方才一笑。
孟萋萋問道：“舅舅和舅母還好嗎？”
顧瞻點點頭，道：“他們都沒事，你和姑父呢？”
“我爹也很好。”孟萋萋道，“你回京住了？”
顧瞻道：“我是奉召進京，皇上命我重回翰林院。”
是了，顧孟兩家犯的又不是謀逆大罪，顧瞻當然可以重新入朝為官了。只要人在，顧家遲早還會興旺起來的。
孟萋萋由衷地為他感到高興，問道：“表哥有落腳的地方了嗎？”
顧瞻道：“有了。”
他說著，把地址告訴了孟萋萋。
孟萋萋用心記下，把手裏的桂花茶遞給了他：“我自己做的，表哥帶回去嘗嘗吧。”
原來是桂花茶，怪不得既有桂花香，又有茶香，顧瞻打開罐子看了看，笑道：“如意如今越發能幹了，連桂花茶都會做了。”
孟萋萋笑道：“表哥既然已經回京了，記得常到家裏坐坐。”
顧瞻點點頭，轉身走了。
有好事的官宦太太圍了過來，問道：“孟夫人，這是小顧大人？真是比以前更英俊了。”
“我記得以前小顧大人向你提過親，是不是呀，孟夫人？”
這些官宦夫人可真夠八卦的，孟萋萋只得應付：“那都是猴年馬月的事了，夫人們難道只有自己現在的夫君提過親嗎？”
這倒也是，一家有女百家求，誰沒幾個人求過親？官宦夫人們這才放過了她。
孟萋萋回到家中，齊湛正在練字，他的一筆狂草，比以前更加地好了。
孟萋萋換了身衣裳，走過去看他，問道：“你今天沒去當值？”
齊湛道：“已經進過宮了。”
孟萋萋一時技癢，也寫了幾筆。
齊湛問她：“今天玩得開心嗎？”
“還行吧。”孟萋萋回答道。
“沒有見到表哥嗎？”齊湛又問。
“你怎麽知道？”孟萋萋驚訝道。
“自然是有好事之徒告訴我的。”齊湛道。
“這有什麽好多嘴多舌的。”孟萋萋抱怨道。
對於顧瞻，齊湛是吃醋的，但他不願意讓孟萋萋察覺，便什麽都沒說，只道：“我想吃你做的黃金雞。”
怎麽跟個小孩子似的，還撒嬌呢？孟萋萋忍不住笑了。
齊湛推著她去了廚房，也不就走，賴在窗邊，看她做飯。
孟萋萋指揮廚娘殺了只活雞，開水褪雞毛，清水洗汙濁，淋一捧麻油，撒一把花椒，丟幾捆蔥節，再把處理好的整雞放進了砂鍋裏。
最後孟萋萋找出一壇桂花酒，倒進了砂鍋，煨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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