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三章 討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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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萋萋沒辦法，只好道：“爹，那您保重，我再想想辦法？”
孟德昭本來不希望她辛苦，但想想如果他死了，孟萋萋真的就無依無靠了，因此點了點頭，又去叮囑齊湛：“你們在一起不容易，莫要辜負了如意。”
孟德昭還不知道外面的傳聞呢，孟萋萋不想讓他擔心，於是什麽都沒說。
齊湛微微點頭，帶著孟萋萋出去了。
出得牢門，看到頭頂的藍天白雲，方才體會到，底下是多麽地陰暗潮濕，孟萋萋擔心孟德昭，憂心不已。
齊湛問她道：“現在你想去哪兒？”
孟萋萋道：“你去哪兒，我去哪兒。”
齊湛道：“我要去辦差。”
“那我也去辦差。”孟萋萋道。
“你辦哪門子的差！”齊湛認定她是胡攪蠻纏，卻又無可奈何，只好把孟萋萋帶回了家。
還好阮氏昨天去廟裏拜佛，尚未回來，家中奴仆都只當沒看見。
齊湛把孟萋萋帶到了書房，道：“我要練字了。”
“那我也練字。”孟萋萋道。
齊湛只得命人再備一份筆墨。
兩人面對面地坐著，開始練字。
孟萋萋坐在這裏，齊湛哪裏靜得下心來，他放下毛筆，問孟萋萋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對，她就是故意的！孟萋萋頭也不擡，道：“我怎麽就是故意的了？”
齊湛被噎了回來，只好繼續寫字。
過了一會兒，他再次放下了毛筆，問道：“你是不是說，我去哪兒，你去哪兒？”
孟萋萋肯定地點了點頭。
“那我現在去你家，你去不去？”齊湛說著，命人將筆墨收起，備車馬。
孟萋萋馬上也站了起來：“你去哪兒，我去哪兒。”
齊湛還沒見過如此賴皮的她，又是無奈，又是覺得好笑。
家仆們準備了兩輛馬車，但孟萋萋生怕齊湛跑了似的，非要和他擠在同一輛馬車上坐著。
齊湛板著臉道：“這像什麽樣子？你可是大家閨秀。”
孟萋萋卻道：“我家已經不像是家了，我又算什麽大家閨秀？”
齊湛竟反駁不出，只得隨她去了。
還好在馬車裏，孟萋萋並未做出出格的舉動來，讓齊湛稍稍松了口氣。
到了孟府，他們還沒進二門，就聽見裏面在爭吵。
再仔細聽，分明是羅氏和邵氏在吵架，裏頭夾雜著奴仆打架的聲音，小孩子哭鬧的聲音，聽了就叫人煩心。
孟萋萋沈下臉，靜靜地聽著，並沒有做出什麽反應，顯然是這樣的戲碼每天都會上演，她已經煩心透了。
齊湛心裏很不好受，道：“如果你不願意跟她們一起住，也是有辦法的。”
“不用了。”孟萋萋道，“一個姑娘家獨自住在家中，會被人說閑話的。”
那倒也是，不過等下半年她嫁到齊府就好了，齊湛心裏想著，朝門內走去。孟萋萋跟在了他後面。
兩人踏進垂花門，羅氏和邵姨娘吵得正歡，根本沒發現他們，還是有個丫鬟叫了一聲，她們才朝這邊望來。
不必他們解釋，孟萋萋就知道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天井裏，有兩個孩子，還有玉粉，和玉粉嫂子。很顯然，羅氏當初做下的事，敗露了。
果然，邵姨娘一看見孟萋萋，就撲了上來：“大小姐，老爺不在，你得替我做主啊！你看看夫人都做了什麽事，明明自己沒懷孕，還假裝有了喜，到頭來，把我的兒子偷偷抱去了。”
羅氏辯駁道：“我是正室夫人，你的兒子本來就該喊我母親。”
“就算他本來就該喊你母親，那也不該塞個野孩子給我！”邵姨娘氣道，“你這不是混淆孟家血脈嗎？等老爺回來，一定要他開祠堂，咱們把這事兒說個明白！”
羅氏啞口無言，其實心裏已經在動歪腦筋，想著什麽時候尋個機會，把曹姨娘賣掉，這樣她就沒辦法打小報告了。
這時候，孟萋萋開口了：“你們說得都有道理，但是，老爺現在關在牢裏，誰來與你們主持公道？”
羅氏和邵姨娘都垂下了頭去。
什麽假懷孕，混淆孟家血脈？齊湛聽得雲裏霧裏。孟萋萋也沒想解釋，只是咳嗽了兩聲，提醒羅氏和曹姨娘，有外人在。
羅氏發現了齊湛，登時臉上不太好看。但齊湛的身份在那裏擺著，她可不想得罪，只得沈著臉，把眼神別開了。
曹姨娘不知道那些事，只是改了話題：“大小姐，家裏快要過不下去了，沒米開鍋了。”
孟萋萋知道曹姨娘說的是實情，正想著要不要拿點錢出來補貼家用，齊湛已是命人取了幾張銀票來，交給了羅氏，道：“這些錢，你們先拿去用，若是不夠，再來找我。”
羅氏喜出望外，伸手就接。
孟萋萋卻伸手一攔：“我們孟家的人，怎能花你的錢？”
羅氏生怕齊湛把銀票收回去，忙道：“什麽孟家，齊家，將來不都是一家人麽？”
不要臉！孟萋萋在心裏狠狠地罵了一聲，道：“不許用齊公子的錢，家裏的開銷，我來想辦法。”
“你能想什麽辦法？難道你能掙錢？”到手的肥肉飛了，羅氏很不高興。
“我可以去找我舅母借。”孟萋萋把萬氏搬出來當幌子，“以後你們每天到雁杳樓領錢，但如果爭吵吵鬧，就什麽都沒有。”
曹姨娘搶先答應了：“我都聽大小姐的，只要夫人不來欺負我。”
羅氏大怒：“我什麽時候欺負你了？！”
眼瞅著兩個人又要吵起來，孟萋萋冷眼道：“你們不想要錢了？”
兩人這才安靜下來。
孟萋萋讓丫鬟領著她們倆，要帶她們去雁杳樓領錢。
齊湛把孟萋萋拉到一旁，道：“其實你父親有一筆錢，在大理寺卿那裏，你可以去討要回來。”
孟萋萋一楞：“我從未聽父親講起過這件事，而且又沒有借條，怎麽去討要？”
齊湛問道：“你會講佛經故事嗎？”
“佛經故事？”孟萋萋搖了搖頭。
“來，上車，我教你。”齊湛說著，帶著她出了孟府，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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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德昭本來不希望她辛苦，但想想如果他死了，孟萋萋真的就無依無靠了，因此點了點頭，又去叮囑齊湛：“你們在一起不容易，莫要辜負了如意。”
孟德昭還不知道外面的傳聞呢，孟萋萋不想讓他擔心，於是什麽都沒說。
齊湛微微點頭，帶著孟萋萋出去了。
出得牢門，看到頭頂的藍天白雲，方才體會到，底下是多麽地陰暗潮濕，孟萋萋擔心孟德昭，憂心不已。
齊湛問她道：“現在你想去哪兒？”
孟萋萋道：“你去哪兒，我去哪兒。”
齊湛道：“我要去辦差。”
“那我也去辦差。”孟萋萋道。
“你辦哪門子的差！”齊湛認定她是胡攪蠻纏，卻又無可奈何，只好把孟萋萋帶回了家。
還好阮氏昨天去廟裏拜佛，尚未回來，家中奴仆都只當沒看見。
齊湛把孟萋萋帶到了書房，道：“我要練字了。”
“那我也練字。”孟萋萋道。
齊湛只得命人再備一份筆墨。
兩人面對面地坐著，開始練字。
孟萋萋坐在這裏，齊湛哪裏靜得下心來，他放下毛筆，問孟萋萋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對，她就是故意的！孟萋萋頭也不擡，道：“我怎麽就是故意的了？”
齊湛被噎了回來，只好繼續寫字。
過了一會兒，他再次放下了毛筆，問道：“你是不是說，我去哪兒，你去哪兒？”
孟萋萋肯定地點了點頭。
“那我現在去你家，你去不去？”齊湛說著，命人將筆墨收起，備車馬。
孟萋萋馬上也站了起來：“你去哪兒，我去哪兒。”
齊湛還沒見過如此賴皮的她，又是無奈，又是覺得好笑。
家仆們準備了兩輛馬車，但孟萋萋生怕齊湛跑了似的，非要和他擠在同一輛馬車上坐著。
齊湛板著臉道：“這像什麽樣子？你可是大家閨秀。”
孟萋萋卻道：“我家已經不像是家了，我又算什麽大家閨秀？”
齊湛竟反駁不出，只得隨她去了。
還好在馬車裏，孟萋萋並未做出出格的舉動來，讓齊湛稍稍松了口氣。
到了孟府，他們還沒進二門，就聽見裏面在爭吵。
再仔細聽，分明是羅氏和邵氏在吵架，裏頭夾雜著奴仆打架的聲音，小孩子哭鬧的聲音，聽了就叫人煩心。
孟萋萋沈下臉，靜靜地聽著，並沒有做出什麽反應，顯然是這樣的戲碼每天都會上演，她已經煩心透了。
齊湛心裏很不好受，道：“如果你不願意跟她們一起住，也是有辦法的。”
“不用了。”孟萋萋道，“一個姑娘家獨自住在家中，會被人說閑話的。”
那倒也是，不過等下半年她嫁到齊府就好了，齊湛心裏想著，朝門內走去。孟萋萋跟在了他後面。
兩人踏進垂花門，羅氏和邵姨娘吵得正歡，根本沒發現他們，還是有個丫鬟叫了一聲，她們才朝這邊望來。
不必他們解釋，孟萋萋就知道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天井裏，有兩個孩子，還有玉粉，和玉粉嫂子。很顯然，羅氏當初做下的事，敗露了。
果然，邵姨娘一看見孟萋萋，就撲了上來：“大小姐，老爺不在，你得替我做主啊！你看看夫人都做了什麽事，明明自己沒懷孕，還假裝有了喜，到頭來，把我的兒子偷偷抱去了。”
羅氏辯駁道：“我是正室夫人，你的兒子本來就該喊我母親。”
“就算他本來就該喊你母親，那也不該塞個野孩子給我！”邵姨娘氣道，“你這不是混淆孟家血脈嗎？等老爺回來，一定要他開祠堂，咱們把這事兒說個明白！”
羅氏啞口無言，其實心裏已經在動歪腦筋，想著什麽時候尋個機會，把曹姨娘賣掉，這樣她就沒辦法打小報告了。
這時候，孟萋萋開口了：“你們說得都有道理，但是，老爺現在關在牢裏，誰來與你們主持公道？”
羅氏和邵姨娘都垂下了頭去。
什麽假懷孕，混淆孟家血脈？齊湛聽得雲裏霧裏。孟萋萋也沒想解釋，只是咳嗽了兩聲，提醒羅氏和曹姨娘，有外人在。
羅氏發現了齊湛，登時臉上不太好看。但齊湛的身份在那裏擺著，她可不想得罪，只得沈著臉，把眼神別開了。
曹姨娘不知道那些事，只是改了話題：“大小姐，家裏快要過不下去了，沒米開鍋了。”
孟萋萋知道曹姨娘說的是實情，正想著要不要拿點錢出來補貼家用，齊湛已是命人取了幾張銀票來，交給了羅氏，道：“這些錢，你們先拿去用，若是不夠，再來找我。”
羅氏喜出望外，伸手就接。
孟萋萋卻伸手一攔：“我們孟家的人，怎能花你的錢？”
羅氏生怕齊湛把銀票收回去，忙道：“什麽孟家，齊家，將來不都是一家人麽？”
不要臉！孟萋萋在心裏狠狠地罵了一聲，道：“不許用齊公子的錢，家裏的開銷，我來想辦法。”
“你能想什麽辦法？難道你能掙錢？”到手的肥肉飛了，羅氏很不高興。
“我可以去找我舅母借。”孟萋萋把萬氏搬出來當幌子，“以後你們每天到雁杳樓領錢，但如果爭吵吵鬧，就什麽都沒有。”
曹姨娘搶先答應了：“我都聽大小姐的，只要夫人不來欺負我。”
羅氏大怒：“我什麽時候欺負你了？！”
眼瞅著兩個人又要吵起來，孟萋萋冷眼道：“你們不想要錢了？”
兩人這才安靜下來。
孟萋萋讓丫鬟領著她們倆，要帶她們去雁杳樓領錢。
齊湛把孟萋萋拉到一旁，道：“其實你父親有一筆錢，在大理寺卿那裏，你可以去討要回來。”
孟萋萋一楞：“我從未聽父親講起過這件事，而且又沒有借條，怎麽去討要？”
齊湛問道：“你會講佛經故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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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上車，我教你。”齊湛說著，帶著她出了孟府，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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