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一章 難姐難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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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顧瞻騎著馬，帶著馬車來接孟萋萋，兩人一起去了安樂園。
如今孟府敗落，人人都瞧不起孟萋萋的，但因為有顧瞻跟著，他們倒是沒敢太過分，畢竟顧廷鶴只是被捕，並未定罪，也沒有被罷官，萬一哪天他官覆原職，報覆起他們來，可不是好玩的。
孟萋萋到了安樂園，這裏的景色，似乎比以前更好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顧瞻的緣故，李慧語這次見了她，竟客客氣氣的，什麽都沒說，甚至還主動帶她去見了大理寺卿夫人。
讓孟萋萋沒想到的是，大理寺卿夫人話裏話外都暗示她，這事兒應該去找齊湛。
為什麽大家的說辭都差不多？孟德昭入獄，到底和齊湛有什麽關系？難道真是因為齊湛為了報仇，才讓孟德昭下了獄？
孟萋萋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晚上她和顧瞻一起回去，路上，顧瞻問她：“如意，你可有打聽出什麽消息？”
孟萋萋搖了搖頭，突然看見齊湛騎著馬，正在前面走，她馬上對顧瞻道：“表哥，我還有點事，要不你先走吧？”
顧瞻點點頭，先一步走了。
孟萋萋下了馬車，故意步行，路過齊湛身旁。
年輕的小姐步行，自然是引人註目的，齊湛很快就發現了她，翻身下了馬。
孟萋萋裝作沒看見她，繼續朝前走著。
齊湛走在她身旁，微微地皺起了眉頭：“你的馬車呢？”
孟萋萋直視前方，道：“我今天只要你一句實話，我父親和舅舅入獄，到底跟你有沒有關系。”
齊湛道：“這個問題，我沒有辦法回答你。”
為什麽沒有辦法回答？是因為的確有關系，無法否認嗎？孟萋萋的淚水盈滿了眼眶。
齊湛像是要說什麽，但囁動了幾下嘴唇，還是什麽都沒說，轉身離開了。
孟萋萋流著淚，回到家中，羅氏正在為家事大傷腦筋，因為孟德昭一直沒有出獄，很多奴仆都趁機跑了，家中大亂。孟萋萋沒有心事幫忙打理，徑直回了雁杳樓。
雁杳樓也跑了幾個粗使小丫鬟，流香來向孟萋萋稟報。孟萋萋呆呆地望著窗外的那支西府海棠，道：“我們家已經發布出來月錢了，很快就連飯也吃不飽了，他們跑是正常的，隨他們去吧。”
流香還要再說，流霞看到了孟萋萋臉上的淚痕，連忙制止了她。
到了晚上，孟府已經點不起燈籠了，整個府邸黑乎乎的，只有正房、蘅蕪苑和雁杳樓亮著燈。孟萋萋正看著月亮發呆，突然丫鬟來報：“大小姐，於大小姐來了。”
於芳苓？孟萋萋忙命人把她請了進來。
短短數天未見，於芳苓變得十分憔悴，仿佛變了一個人。她從大門進來，見到處黑燈瞎火，嚇了一跳，見到孟萋萋便問：“如意，你們家的人呢？”
孟萋萋苦笑道：“大概都跑了吧。”
這孟萋萋如今還不如她呢，於芳苓突然覺得不知說什麽才好了。
孟萋萋命人上了茶，問道：“芳苓，怎麽這麽晚了來找我，可是有事？”
於芳苓道：“如意，我來找你，有兩件事。”
“哪兩件？”孟萋萋問道。
“第一件，是關於你父親的。”於芳苓說著，皺起了眉頭，神色郁郁，“我怎麽聽說，你爹和你舅舅入獄，全是因為齊公子，是不是和當年齊光耀的事有關？”
孟萋萋苦笑道：“為了我爹，我不知跑過多少地方，問過多少人，他們的說辭幾乎都是一樣的，都說和齊湛有關，可是我問齊湛，他什麽都不肯說，我也沒辦法。如今我們家你也看到了，沒有一個靠譜的人，全都跑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唉。”於芳苓嘆了口氣，“我怎麽聽說，你妹妹去給葉二公子做妾了？”
孟萋萋點了點頭，道：“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我們家的荒唐事，都夠寫一本話本了。”
於芳苓道：“我今兒在街上見到她了，她她穿金戴銀，遍身綺羅，前呼後擁，見到我面色不善，很不恭敬，我真不知道以後和她在正式場合見面後，該如何相處。”
“你不會跟她在正式場合見面的。”孟萋萋道，“你什麽時候見過妾室出席正式場合的？”
這倒也是，雖然王二公子也不是個好東西，但她嫁過去後，是正室，和孟莫莫的身份不一樣。於芳苓問孟萋萋道：“你沒想過怎麽把孟莫莫弄回來？”
孟萋萋道：“我連我父親都救不出來，哪還有心思管孟莫莫。”
於芳苓本來想跟她出出主意，但想想她秋後問斬了的父親，又覺得自己沒資格出主意，只好沈默了。
於芳苓好容易來一趟，孟萋萋不想再提這些煩心事，問她道：“你的婚期定了沒？”
“定了。”於芳苓道，“就在三個月後，你呢，如意？”
孟萋萋道：“本來是定在下半年，可是我家現在這個樣子，外面又瘋傳我爹和我舅舅入獄是因為齊湛，我都不知道該不該嫁過去了。”
於芳苓道：“你和齊湛是禦賜的婚姻，只要皇上沒有收回成命，就不可能不嫁的，想悔婚後悔不了。”
誰說不是呢，孟萋萋苦笑起來。
於芳苓道：“要不你去跟你繼母商量商量？我的繼母雖然也不靠譜，但當初我我爹入獄後，她還是人前人後使銀子，出過不少力的。”
孟萋萋點了點頭，順便問道：“你繼母呢？”
於芳苓道：“她已經準備改嫁了。”
“啊？”孟萋萋驚訝道，“那你弟弟怎麽辦？”
“我也不知道。”於芳苓愁得眉頭皺得老高。
她們這兩個人，真是一個比一個地命運多舛。
孟萋萋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只好用力地擁抱了一下於芳苓。
於芳苓抹了抹眼淚，道：“時間不早了，我走了，你要保重。”
“好，路上小心，我改天去看你。”孟萋萋說著，把她送到了二門口。
於芳苓走後，孟萋萋卻沒有回去就寢，而是命人備了馬車和燈籠，去了顧氏的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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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萋萋到了安樂園，這裏的景色，似乎比以前更好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顧瞻的緣故，李慧語這次見了她，竟客客氣氣的，什麽都沒說，甚至還主動帶她去見了大理寺卿夫人。
讓孟萋萋沒想到的是，大理寺卿夫人話裏話外都暗示她，這事兒應該去找齊湛。
為什麽大家的說辭都差不多？孟德昭入獄，到底和齊湛有什麽關系？難道真是因為齊湛為了報仇，才讓孟德昭下了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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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瞻點點頭，先一步走了。
孟萋萋下了馬車，故意步行，路過齊湛身旁。
年輕的小姐步行，自然是引人註目的，齊湛很快就發現了她，翻身下了馬。
孟萋萋裝作沒看見她，繼續朝前走著。
齊湛走在她身旁，微微地皺起了眉頭：“你的馬車呢？”
孟萋萋直視前方，道：“我今天只要你一句實話，我父親和舅舅入獄，到底跟你有沒有關系。”
齊湛道：“這個問題，我沒有辦法回答你。”
為什麽沒有辦法回答？是因為的確有關系，無法否認嗎？孟萋萋的淚水盈滿了眼眶。
齊湛像是要說什麽，但囁動了幾下嘴唇，還是什麽都沒說，轉身離開了。
孟萋萋流著淚，回到家中，羅氏正在為家事大傷腦筋，因為孟德昭一直沒有出獄，很多奴仆都趁機跑了，家中大亂。孟萋萋沒有心事幫忙打理，徑直回了雁杳樓。
雁杳樓也跑了幾個粗使小丫鬟，流香來向孟萋萋稟報。孟萋萋呆呆地望著窗外的那支西府海棠，道：“我們家已經發布出來月錢了，很快就連飯也吃不飽了，他們跑是正常的，隨他們去吧。”
流香還要再說，流霞看到了孟萋萋臉上的淚痕，連忙制止了她。
到了晚上，孟府已經點不起燈籠了，整個府邸黑乎乎的，只有正房、蘅蕪苑和雁杳樓亮著燈。孟萋萋正看著月亮發呆，突然丫鬟來報：“大小姐，於大小姐來了。”
於芳苓？孟萋萋忙命人把她請了進來。
短短數天未見，於芳苓變得十分憔悴，仿佛變了一個人。她從大門進來，見到處黑燈瞎火，嚇了一跳，見到孟萋萋便問：“如意，你們家的人呢？”
孟萋萋苦笑道：“大概都跑了吧。”
這孟萋萋如今還不如她呢，於芳苓突然覺得不知說什麽才好了。
孟萋萋命人上了茶，問道：“芳苓，怎麽這麽晚了來找我，可是有事？”
於芳苓道：“如意，我來找你，有兩件事。”
“哪兩件？”孟萋萋問道。
“第一件，是關於你父親的。”於芳苓說著，皺起了眉頭，神色郁郁，“我怎麽聽說，你爹和你舅舅入獄，全是因為齊公子，是不是和當年齊光耀的事有關？”
孟萋萋苦笑道：“為了我爹，我不知跑過多少地方，問過多少人，他們的說辭幾乎都是一樣的，都說和齊湛有關，可是我問齊湛，他什麽都不肯說，我也沒辦法。如今我們家你也看到了，沒有一個靠譜的人，全都跑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唉。”於芳苓嘆了口氣，“我怎麽聽說，你妹妹去給葉二公子做妾了？”
孟萋萋點了點頭，道：“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我們家的荒唐事，都夠寫一本話本了。”
於芳苓道：“我今兒在街上見到她了，她她穿金戴銀，遍身綺羅，前呼後擁，見到我面色不善，很不恭敬，我真不知道以後和她在正式場合見面後，該如何相處。”
“你不會跟她在正式場合見面的。”孟萋萋道，“你什麽時候見過妾室出席正式場合的？”
這倒也是，雖然王二公子也不是個好東西，但她嫁過去後，是正室，和孟莫莫的身份不一樣。於芳苓問孟萋萋道：“你沒想過怎麽把孟莫莫弄回來？”
孟萋萋道：“我連我父親都救不出來，哪還有心思管孟莫莫。”
於芳苓本來想跟她出出主意，但想想她秋後問斬了的父親，又覺得自己沒資格出主意，只好沈默了。
於芳苓好容易來一趟，孟萋萋不想再提這些煩心事，問她道：“你的婚期定了沒？”
“定了。”於芳苓道，“就在三個月後，你呢，如意？”
孟萋萋道：“本來是定在下半年，可是我家現在這個樣子，外面又瘋傳我爹和我舅舅入獄是因為齊湛，我都不知道該不該嫁過去了。”
於芳苓道：“你和齊湛是禦賜的婚姻，只要皇上沒有收回成命，就不可能不嫁的，想悔婚後悔不了。”
誰說不是呢，孟萋萋苦笑起來。
於芳苓道：“要不你去跟你繼母商量商量？我的繼母雖然也不靠譜，但當初我我爹入獄後，她還是人前人後使銀子，出過不少力的。”
孟萋萋點了點頭，順便問道：“你繼母呢？”
於芳苓道：“她已經準備改嫁了。”
“啊？”孟萋萋驚訝道，“那你弟弟怎麽辦？”
“我也不知道。”於芳苓愁得眉頭皺得老高。
她們這兩個人，真是一個比一個地命運多舛。
孟萋萋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只好用力地擁抱了一下於芳苓。
於芳苓抹了抹眼淚，道：“時間不早了，我走了，你要保重。”
“好，路上小心，我改天去看你。”孟萋萋說著，把她送到了二門口。
於芳苓走後，孟萋萋卻沒有回去就寢，而是命人備了馬車和燈籠，去了顧氏的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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