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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雙雙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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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這脈象往來流利,如珠滾玉盤,肯定是喜脈,不會錯的。”郎中猶豫了一下,又問道,“夫人這些日子,可有與老爺同房?”

羅氏的臉紅了起來。前些日子曹姨娘風頭太盛,她的確是想辦法把孟德昭留下來過了夜,哪知道這就懷上了?

郎中一看她這樣子,就知道是同過房了。這個郎中,是羅氏早就買通了,知道她假懷孕的,當即替她犯起愁來:“夫人現在假孕的月份是七個月,實際懷孕的月份卻只有一個多月,這可怎麽辦?”

玉粉也愁:“現在真肚子還小,還好說,等到假孩子出生了,而夫人的真肚子還大著,那可怎麽辦呢?”

其實有一個很簡單的辦法,一勞永逸,絕無後患,那就是趁早把她肚子裏的孩子打掉。可是,羅氏這麽大年紀了,好容易又懷了一個,她怎麽忍心把親生的孩子打掉,再去養別人的孩子?

此時此刻,羅氏也不知道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只好道:“反正還有三個月的時間是看不出端倪的,先就這樣,我們慢慢想辦法。”

也只能這樣了,郎中拎起藥箱,告辭了。

轉眼兩個多月過去,曹姨娘臨近產期,羅氏估摸著日子,給玉粉嫂子找了產婆,準備好了催產藥,以備萬一。然而,她還是沒有找到好的辦法,解決她肚子裏的這個真孩子。

玉粉和胭脂天天為她著急,卻又找不出好辦法來。

而玉粉嫂子的肚子,羅氏找專門的產婆來看過,產婆確定玉粉的嫂子懷的是兒子,但羅氏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等她有了這個假兒子,真兒子藏到哪裏去呢?

羅氏焦躁難耐,想到了一個辦法,把郎中叫來商量:“要不我假裝小產,還可以嫁禍給曹姨娘。”

郎中苦笑道:“夫人,您現在就算出了問題,也只能叫早產,而不是小產了。”

羅氏後悔道:“早知道我就早點用這個法子了。”

可是郎中卻道:“夫人,早點也沒法用,您就算兩個多月前假裝小產,也得坐滿一個月的小月子,到時候再‘懷孕’,也是一個月和四個月的差距,瞞不住的呀!”

也是,肚子平的時候裝大容易,肚子大了想裝小,可就難了!關鍵是,這生產的日子實在是對不上啊!羅氏急得六神無主:“那現在怎麽辦?”

玉粉哭著求郎中:“您幫忙想想辦法吧。”

郎中絞盡腦汁地想了想,道:“如今之際,唯有夫人忍痛,偷偷把肚子裏的那個打掉了。”

“什麽?!”羅氏驚道,“不行,堅決不行!”

她年紀也不小了,好容易懷了一個,怎麽能打掉!

郎中道:“夫人,我知道您舍不得,但是您能保證你自己懷的這個,就一定是個兒子嗎?萬一是個女兒,您怎麽辦?那時候再補救,可就來不及了!”

玉粉在一旁幫腔:“是啊,夫人,您的目的是擁有一個兒子,又不是生個孩子。”

話是這麽說,但是讓她打掉自己的親生孩子,卻去養別人的孩子,她如論如何都是做不到的。羅氏想了又想,毅然道:“兒子和我自己生的孩子,我都要!枕頭照常綁著,孩子我不也不打!”

“那這肚子對不上啊,夫人!”郎中急了,“您馬上就要生產了,到時候肚子卻還是四個月的大小,怎麽辦?瞞不住的!”

“那我就把肚子綁著點,偷偷生下來,然後給他重新弄個身份,養在自己身邊,至少能時時看著。”羅氏毅然決然地道。

郎中和玉粉都勸她,但羅氏這次固執地很,他們只得隨了她。

好在現在還有枕頭遮著,羅氏不用綁肚子,還能過幾天逍遙日子。

轉眼足月了,曹姨娘成天哼哼唧唧,總找理由把孟德昭叫到她屋裏去,羅氏心裏有鬼,也不敢管她,曹姨娘的氣焰越來越囂張了。

這天夜裏,曹姨娘睡得正熟,突然聽見玉粉敲門:“夫人,夫人,邵姨娘肚子疼,已經發動了!”

“邵姨娘要生了?”羅氏一骨碌爬了起來。

玉粉快步從外面進來:“對,要生了,老爺已經過去了。”

“我給她安排的穩婆呢?”羅氏急急忙忙地問道。

“穩婆這兩個月一直住在邵姨娘那裏,您忘了?”玉粉說著,問道,“咱們的穩婆也該準備了吧?”

羅氏會過意來,捂住綁了枕頭的肚子,大聲地叫喚起來:“來人哪!玉粉!我肚子疼了!”

玉粉亦大聲地回應她:“來人,燒水!夫人要生了!”

羅氏掐了她一把,催道:“快,去通知你嫂子,趕緊催生!”

沒想到曹姨娘比玉粉嫂子先發動,看來得給她用催生藥了。

玉粉會意,自梨花白的後門出去,親手熬好了催生藥。她熬好催生藥後,徑直去了柴房,這個柴房,是梨花白最角落的一個小房間,平時根本沒有人來。

柴房裏,玉粉嫂子席地躺著,挺著個大肚子,正在睡覺。

玉粉走上前去,推醒了她,把藥遞了過去。

玉粉嫂子問道:“這就要喝了?”

玉粉點點頭,道:“是,邵姨娘已經發作了。”

玉粉嫂子端著藥,有些猶豫:“這藥喝了,生下來的孩子會不會變傻?”

玉粉道:“就算變傻,他也是孟府的大少爺,如果你不喝,他再聰明絕頂,將來也不過是個下人。”

玉粉嫂子咬咬牙,喝下了一半,又問:“那我以後能來看他嗎?”

玉粉不耐煩了,催道:“我這個親姑姑就在梨花白,天天看著他,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趕緊把藥喝了!”

玉粉嫂子心想也是,不再猶豫,仰頭把催生藥喝了下去。

催生藥藥效很猛,玉粉嫂子喝下去才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肚子就劇烈地疼了起來。玉粉趕緊掏出帕子,塞進了嫂子的嘴裏,不讓她喊出聲來。

玉粉嫂子捂著肚子,疼得滿頭是汗。

玉粉趕緊出去,把早就準備好的穩婆帶了進來,讓她們給她嫂子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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