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認祖歸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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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德昭表情沈重地點了點頭，道：“你妹妹無憑無據，葉家人顯然很清楚這一點，所以有恃無恐，不但不肯承認，還叫囂著我們家是誹謗，說要去皇上面前告我們一狀。”
“無憑無據？”孟萋萋微微皺眉，“連定情信物都沒有？”
“看起來是有的，可是不管用。”孟德昭道，“那是一塊對半分的玉佩，可是兩半都在你妹妹手裏，如何說清楚？”
“兩半玉佩都在莫莫手裏？怎麽會這樣？”孟萋萋驚訝道。
“誰知道呢，你妹妹這個傻孩子。”孟德昭苦笑。
說好聽是傻，實際上就是蠢吧。
孟萋萋想了一會兒，眉頭皺得愈發深了：“爹，我怎麽覺得，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葉言的一個陰謀？”
“陰謀？”孟德昭面露疑惑。
“對，陰謀。”孟萋萋緩緩點頭，“葉言乃世家公子，不可能不知道定情玉佩該如何給予，而他卻竟把兩半玉佩都交給了莫莫，這只能說明，這件事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承認，所以才給自己留了後路，或者說，是從一開始就在哄騙莫莫。”
“你的意思是，葉言從一開始，就不是在真心對莫莫，只是耍弄她而已？”孟德昭有點不相信，“他不知道莫莫的身份？倘若莫莫是一介平民女子，葉言如此對待，倒是正常，可是，他竟敢戲耍戶部尚書之女？他就不怕我找他們的麻煩？”
那你現在找著他們的麻煩了嗎？孟萋萋忍不住想要吐槽，但看看孟德昭兩鬢的白發，還是把話忍了下來。
孟德昭大概自己也會過了意來，道：“我正在給葉家施壓，希望能有效果。”
孟德昭雖然也算位高權重，但對於根深葉茂，人才輩出的葉家來說，真算不了什麽，他們唯一怕的，也不過是禦史的彈劾吧。孟莫莫在心裏默默地嘆了口氣。
孟德昭在雁杳樓坐了很久，數次想要跟孟萋萋說說她的親事，但話到嘴邊，還是吞了回去。他實在是沒勇氣告訴她，她的親事，是為了解決孟莫莫的醜事。
孟德昭在雁杳樓坐到日落西山，方才回去。就連流霞都看出了不對勁，對孟萋萋道：“大小姐，奴婢總覺得老爺有話想要對您說。”
“既然他不肯開口，那就算了吧。”孟萋萋望著窗外的夕陽，輕聲地道。
數日後，武昌府迎來了一列浩浩蕩蕩的車隊。
齊家早接到了消息，從齊湛進城門開始，便受到了隆重的歡迎儀式，道旁人群攢動，全是來看狀元的，這可是武昌府的驕傲。
齊府中門大開，齊家的五老爺親自站在門口迎接。
齊湛下了車，走向齊五老爺，但他這麽多年不曾回來後，根本不認識人，還是身旁的管家向他介紹：“七少爺，這是五老爺。”
按照族中的排行，齊湛行七，這個稱呼，可真是久違了。
齊湛一時感慨萬千，上前給齊五老爺行禮：“五伯父，多年未見，您別來無恙？”
齊湛開口便稱五伯父，而非生疏的五老爺，這讓齊五老爺心下大寬，笑著去拍他的肩膀：“到底是我們齊家的子孫，連中三元，給祖宗爭光了。”
其實聽說齊湛要回武昌府，齊家的心情是很忐忑的，畢竟當年他們為了避嫌，任由齊湛母子在外漂泊了那麽多年，誰知道齊湛是不是回來尋仇的？
齊家雖然是大族，但自從齊光耀出事後，便低調行事，一年不如一年，而齊湛如今是天子近臣，如果存心要和他們作對，他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才好。
還好，還好，齊湛還是心胸寬廣的，如果他能就此認祖歸宗，那齊家可真是要重新振作起來了。
齊五老爺越想越高興，一疊聲地吩咐管家：“快去告訴老夫人，還有諸位老爺夫人，七少爺回來了！”
這便是要去告訴眾人齊湛的態度了，管家連忙應了一聲，小跑著去了。
正是因為有了齊五老爺的通風報信，等齊湛進去的時候，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真心的笑容。
齊五老爺把齊湛領到了中堂。堂正中坐著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夫人，身邊有好幾名年輕女子環繞，下面兩溜椅子上，按照男左女右的順序，坐著家裏的男人和他們的夫人。
齊五老爺親自為齊湛介紹：“那是老夫人，也就是你的祖母，這是你的幾位伯父和叔叔，那邊是你的伯母和嬸嬸，在你祖母旁邊的，是你的幾個堂妹，你的堂兄弟們還在學堂，等你安頓下來後，我再讓他們去見你。”
齊湛點著頭，上前給他們行了家禮。
齊老夫人招手叫他近前，仔細打量，落下淚來：“若不是你們說，我還以為這是小十一活了過來了。”
齊老夫人口中的小十一，便是齊湛的父親齊光耀了，他在族中排行十一。
聽齊老夫人這樣說，堂中眾人都抹起了眼淚。
齊五老爺忙道：“今天澄泓認祖歸宗，乃是天大喜事，你們哭什麽？”
“對，對，這是喜事，不能哭。”齊老夫人迅速回神，指派眾人，“你們趕緊先帶澄泓下去沐浴更衣，歇息片刻，然後開祠堂祭祖。”
得抓緊時間讓齊湛認祖歸宗，把名字記上族譜，不然他反悔了怎麽辦？他們已經失去了齊光耀，如今好容易又多了個狀元，可不能放過。
齊五老爺連忙帶著齊湛朝外走，道：“我知道，你趕了這麽多天的路，車馬勞頓，一定累壞了，但老人家盼你盼了這麽多年，實在是等不及了。”
齊湛笑而不語。
齊五老爺看見他這笑容，琢磨不透意思，連忙又解釋：“澄泓，你莫要怪族人狠心，我們實在是不能為了你的父親，賠上族中幾千條人命哪。再說了，如果我們在多年前就全軍覆沒了，如今你還能有個落腳的地方？”
齊湛道：“五伯父，您誤會了，我絕沒有怪你們的意思，我和我娘這些年能在外面過得如此富足，都是因為族中悄悄接濟，我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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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憑無據？”孟萋萋微微皺眉，“連定情信物都沒有？”
“看起來是有的，可是不管用。”孟德昭道，“那是一塊對半分的玉佩，可是兩半都在你妹妹手裏，如何說清楚？”
“兩半玉佩都在莫莫手裏？怎麽會這樣？”孟萋萋驚訝道。
“誰知道呢，你妹妹這個傻孩子。”孟德昭苦笑。
說好聽是傻，實際上就是蠢吧。
孟萋萋想了一會兒，眉頭皺得愈發深了：“爹，我怎麽覺得，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葉言的一個陰謀？”
“陰謀？”孟德昭面露疑惑。
“對，陰謀。”孟萋萋緩緩點頭，“葉言乃世家公子，不可能不知道定情玉佩該如何給予，而他卻竟把兩半玉佩都交給了莫莫，這只能說明，這件事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承認，所以才給自己留了後路，或者說，是從一開始就在哄騙莫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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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德昭大概自己也會過了意來，道：“我正在給葉家施壓，希望能有效果。”
孟德昭雖然也算位高權重，但對於根深葉茂，人才輩出的葉家來說，真算不了什麽，他們唯一怕的，也不過是禦史的彈劾吧。孟莫莫在心裏默默地嘆了口氣。
孟德昭在雁杳樓坐了很久，數次想要跟孟萋萋說說她的親事，但話到嘴邊，還是吞了回去。他實在是沒勇氣告訴她，她的親事，是為了解決孟莫莫的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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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不肯開口，那就算了吧。”孟萋萋望著窗外的夕陽，輕聲地道。
數日後，武昌府迎來了一列浩浩蕩蕩的車隊。
齊家早接到了消息，從齊湛進城門開始，便受到了隆重的歡迎儀式，道旁人群攢動，全是來看狀元的，這可是武昌府的驕傲。
齊府中門大開，齊家的五老爺親自站在門口迎接。
齊湛下了車，走向齊五老爺，但他這麽多年不曾回來後，根本不認識人，還是身旁的管家向他介紹：“七少爺，這是五老爺。”
按照族中的排行，齊湛行七，這個稱呼，可真是久違了。
齊湛一時感慨萬千，上前給齊五老爺行禮：“五伯父，多年未見，您別來無恙？”
齊湛開口便稱五伯父，而非生疏的五老爺，這讓齊五老爺心下大寬，笑著去拍他的肩膀：“到底是我們齊家的子孫，連中三元，給祖宗爭光了。”
其實聽說齊湛要回武昌府，齊家的心情是很忐忑的，畢竟當年他們為了避嫌，任由齊湛母子在外漂泊了那麽多年，誰知道齊湛是不是回來尋仇的？
齊家雖然是大族，但自從齊光耀出事後，便低調行事，一年不如一年，而齊湛如今是天子近臣，如果存心要和他們作對，他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才好。
還好，還好，齊湛還是心胸寬廣的，如果他能就此認祖歸宗，那齊家可真是要重新振作起來了。
齊五老爺越想越高興，一疊聲地吩咐管家：“快去告訴老夫人，還有諸位老爺夫人，七少爺回來了！”
這便是要去告訴眾人齊湛的態度了，管家連忙應了一聲，小跑著去了。
正是因為有了齊五老爺的通風報信，等齊湛進去的時候，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真心的笑容。
齊五老爺把齊湛領到了中堂。堂正中坐著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夫人，身邊有好幾名年輕女子環繞，下面兩溜椅子上，按照男左女右的順序，坐著家裏的男人和他們的夫人。
齊五老爺親自為齊湛介紹：“那是老夫人，也就是你的祖母，這是你的幾位伯父和叔叔，那邊是你的伯母和嬸嬸，在你祖母旁邊的，是你的幾個堂妹，你的堂兄弟們還在學堂，等你安頓下來後，我再讓他們去見你。”
齊湛點著頭，上前給他們行了家禮。
齊老夫人招手叫他近前，仔細打量，落下淚來：“若不是你們說，我還以為這是小十一活了過來了。”
齊老夫人口中的小十一，便是齊湛的父親齊光耀了，他在族中排行十一。
聽齊老夫人這樣說，堂中眾人都抹起了眼淚。
齊五老爺忙道：“今天澄泓認祖歸宗，乃是天大喜事，你們哭什麽？”
“對，對，這是喜事，不能哭。”齊老夫人迅速回神，指派眾人，“你們趕緊先帶澄泓下去沐浴更衣，歇息片刻，然後開祠堂祭祖。”
得抓緊時間讓齊湛認祖歸宗，把名字記上族譜，不然他反悔了怎麽辦？他們已經失去了齊光耀，如今好容易又多了個狀元，可不能放過。
齊五老爺連忙帶著齊湛朝外走，道：“我知道，你趕了這麽多天的路，車馬勞頓，一定累壞了，但老人家盼你盼了這麽多年，實在是等不及了。”
齊湛笑而不語。
齊五老爺看見他這笑容，琢磨不透意思，連忙又解釋：“澄泓，你莫要怪族人狠心，我們實在是不能為了你的父親，賠上族中幾千條人命哪。再說了，如果我們在多年前就全軍覆沒了，如今你還能有個落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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