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羅氏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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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霄樓裏，孟莫莫正在翹首以盼。她從樓上的窗戶裏看見羅氏回來，趕緊下了羅漢床，迎到了樓梯口。
“娘。”孟莫莫到底不好意思直接問，只是怯生生地喚了羅氏一聲。
羅氏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徑直越過她，進屋去了。
孟莫莫一看羅氏這態度，就猜到了孟德昭在葉家碰了壁，不禁呆住了。她呆呆地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忽然眼淚如泉湧，跑著進屋，撲到羅氏面前，跪下抱住了她的腿，哭道：“娘，到底怎麽了？是葉家不肯承認嗎？葉二公子怎麽說？是不是葉家的長輩們逼他的？”
葉家的長輩有沒有逼迫葉言，她不知道，但如果葉言真的是條敢作敢當的漢子，即便長輩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一樣會講真話吧？可見，要麽葉言是自己沒擔當，要麽就是軟弱無能，總之不是個好東西。
羅氏暗暗地啐了葉言一口，又恨女兒眼光太差，這種暗地裏勾搭未婚小姑娘的男人，能有什麽好？肯定是敗類嘛！
但是，這事兒不能就這樣便宜了葉家，為了哄著孟莫莫配合，不能把實情告訴她。既然她對葉言還抱有幻想，那就先保持葉言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好了。
羅氏想了一想，心裏有了主意，便對孟莫莫道：“你猜對了，葉言還是願意認你和你肚子裏的孩子的，奈何葉家是世家大族，他一個晚輩，說了不算，所以你爹今天去葉家，才碰了釘子。”
孟莫莫聽羅氏這樣講，果然馬上就不哭了：“那葉家的長輩們，是怎麽說的？”
“他們質問你父親，憑什麽說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葉言的，還讓我們拿出證據來，不然就去皇上面前狀告你爹誹謗。”羅氏道。
孟莫莫一聽，急了：“他們反倒要告我們？這不是倒打一耙嗎？”
羅氏問她道：“你當時和葉言幽會，可有留下什麽證物？如果有，你就趕緊拿出來，這也是葉言的意思。”
“這也是葉二公子的意思？”孟莫莫雙頰泛紅，眼中似有光芒閃現。
羅氏暗罵一聲蠢貨，表面上卻和顏悅色：“是，他希望能盡快把你娶進門，卻又不知如何反抗長輩，所以希望你能夠努努力。”
既然這是葉言的意思，孟莫莫還有什麽好顧忌的，只是……孟莫莫咬著下唇想了又想，還是道：“我想先見葉二公子一面。”
如果讓她見著了葉二公子，那羅氏的謊言豈不是露了餡？羅氏自然不會同意，道：“葉二公子被葉家囚禁在家，你如何見得到？”
孟莫莫咬著下唇，垂下了頭，她心中掙紮了半晌，還是搖了搖頭，道：“我沒有什麽信物，只有葉二公子的一塊玉佩，但爹很早之前就說了，那沒法作為信物。”
還真是沒信物啊？羅氏趕到很失望，但倒也在預料之中。好在她擬定的方案中，本來就不包括信物，所以並沒有失了方寸。她伸手把孟莫莫拉起來，道：“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用我的法子了。”
“什麽法子？”孟莫莫問道。
羅氏把她拉到身邊，小聲地耳語了幾句。
孟莫莫聽後，臉色大變：“娘，怎麽能這樣？我還要不要臉的？”
“原來你覺得自己現在還有臉啊？”羅氏故作詫異。
孟莫莫的臉色漲得紫紅，轉身就朝窗戶邊跑：“既然你這麽嫌棄我，那我死了算了！”
“攔住她！”羅氏大喝一聲。
綠蘭和細雨趕緊跑上前，一左一右地拽住了孟莫莫。
羅氏走到孟莫莫面前，冷笑著道：“你以為你死了就萬事大吉了嗎？若是你死了，必然會有人來驗屍，萬一驗屍的時候，發現你有了身孕，孟家的臉豈不是被你丟盡了？再說了，雖然現在我只有你一個女兒，但誰能保證以後你沒有親姊妹？你這一跳，壞了孟家的聲譽，以後你的姊妹們如何嫁人？”
孟莫莫聽得臉色發白，不敢置信地望著羅氏：“你，你——”
“你什麽你？”羅氏厭惡地看了孟莫莫一眼，對綠蘭和細雨道，“把她拖到床上，拿繩子綁了，她什麽時候想通，再什麽時候放下來。”
綠蘭和細雨猶豫著，去看孟莫莫的臉色。
羅氏一眼瞥見，道：“你們兩個丫鬟，怎麽和你們主子一樣不清不楚？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二小姐這件事不能妥善解決，你們兩個首先得死？你以為老爺真的不會治你們的罪嗎？當初二小姐偷溜出府的事，你們為什麽沒有上報？僅憑這一點，你們就可以死好幾遍了。”
綠蘭和細雨這下終於被嚇到了，再不敢去討孟莫莫的主意，趕緊把她架到床上，綁了起來。
羅氏坐下身來，仔細一尋思，覺得自己剛才又真性情流露了，差點誤了事。孟莫莫這種性格，來硬的是不行的，只能靠哄，把她綁在床上有什麽用？
羅氏這樣一想，趕緊起身，裝著從孟莫莫的床邊路過，哀嘆道：“還說什麽傾情於葉二公子，想和葉二公子在一起，緊要關頭，卻只顧著自己的臉面。這若是換成我，只要最後能嫁進葉家，還管什麽臉面不臉面？”
孟莫莫本來滿是倔強的神色，果然有了松動，慢慢地轉過頭來。
羅氏卻故意沒看她，只是一個勁兒地搖頭，做出一副不想再管她，準備離去的模樣來。
果然，孟莫莫出聲叫住了她：“如果我照你說的做，真的就能嫁進葉家？”
羅氏道：“我只知道，如果你躲在家裏，什麽也不做，那鐵定沒法嫁進葉家。”
孟莫莫楞了一楞，咬緊牙關，閉上了眼睛。
羅氏靜靜地站在一旁，沒有出聲打擾她。
過了一會兒，孟莫莫重新睜開眼睛時，眼中已經充滿了決絕的神色：“給我松綁。”
羅氏暗自一笑，示意細雨和綠蘭上前。
細雨和綠蘭趕緊跑到床邊，給孟莫莫松綁。
孟莫莫揉著被綁疼的手腕，從床上爬了起來，問羅氏：“那我們什麽時候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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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孟莫莫到底不好意思直接問，只是怯生生地喚了羅氏一聲。
羅氏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徑直越過她，進屋去了。
孟莫莫一看羅氏這態度，就猜到了孟德昭在葉家碰了壁，不禁呆住了。她呆呆地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忽然眼淚如泉湧，跑著進屋，撲到羅氏面前，跪下抱住了她的腿，哭道：“娘，到底怎麽了？是葉家不肯承認嗎？葉二公子怎麽說？是不是葉家的長輩們逼他的？”
葉家的長輩有沒有逼迫葉言，她不知道，但如果葉言真的是條敢作敢當的漢子，即便長輩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一樣會講真話吧？可見，要麽葉言是自己沒擔當，要麽就是軟弱無能，總之不是個好東西。
羅氏暗暗地啐了葉言一口，又恨女兒眼光太差，這種暗地裏勾搭未婚小姑娘的男人，能有什麽好？肯定是敗類嘛！
但是，這事兒不能就這樣便宜了葉家，為了哄著孟莫莫配合，不能把實情告訴她。既然她對葉言還抱有幻想，那就先保持葉言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好了。
羅氏想了一想，心裏有了主意，便對孟莫莫道：“你猜對了，葉言還是願意認你和你肚子裏的孩子的，奈何葉家是世家大族，他一個晚輩，說了不算，所以你爹今天去葉家，才碰了釘子。”
孟莫莫聽羅氏這樣講，果然馬上就不哭了：“那葉家的長輩們，是怎麽說的？”
“他們質問你父親，憑什麽說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葉言的，還讓我們拿出證據來，不然就去皇上面前狀告你爹誹謗。”羅氏道。
孟莫莫一聽，急了：“他們反倒要告我們？這不是倒打一耙嗎？”
羅氏問她道：“你當時和葉言幽會，可有留下什麽證物？如果有，你就趕緊拿出來，這也是葉言的意思。”
“這也是葉二公子的意思？”孟莫莫雙頰泛紅，眼中似有光芒閃現。
羅氏暗罵一聲蠢貨，表面上卻和顏悅色：“是，他希望能盡快把你娶進門，卻又不知如何反抗長輩，所以希望你能夠努努力。”
既然這是葉言的意思，孟莫莫還有什麽好顧忌的，只是……孟莫莫咬著下唇想了又想，還是道：“我想先見葉二公子一面。”
如果讓她見著了葉二公子，那羅氏的謊言豈不是露了餡？羅氏自然不會同意，道：“葉二公子被葉家囚禁在家，你如何見得到？”
孟莫莫咬著下唇，垂下了頭，她心中掙紮了半晌，還是搖了搖頭，道：“我沒有什麽信物，只有葉二公子的一塊玉佩，但爹很早之前就說了，那沒法作為信物。”
還真是沒信物啊？羅氏趕到很失望，但倒也在預料之中。好在她擬定的方案中，本來就不包括信物，所以並沒有失了方寸。她伸手把孟莫莫拉起來，道：“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用我的法子了。”
“什麽法子？”孟莫莫問道。
羅氏把她拉到身邊，小聲地耳語了幾句。
孟莫莫聽後，臉色大變：“娘，怎麽能這樣？我還要不要臉的？”
“原來你覺得自己現在還有臉啊？”羅氏故作詫異。
孟莫莫的臉色漲得紫紅，轉身就朝窗戶邊跑：“既然你這麽嫌棄我，那我死了算了！”
“攔住她！”羅氏大喝一聲。
綠蘭和細雨趕緊跑上前，一左一右地拽住了孟莫莫。
羅氏走到孟莫莫面前，冷笑著道：“你以為你死了就萬事大吉了嗎？若是你死了，必然會有人來驗屍，萬一驗屍的時候，發現你有了身孕，孟家的臉豈不是被你丟盡了？再說了，雖然現在我只有你一個女兒，但誰能保證以後你沒有親姊妹？你這一跳，壞了孟家的聲譽，以後你的姊妹們如何嫁人？”
孟莫莫聽得臉色發白，不敢置信地望著羅氏：“你，你——”
“你什麽你？”羅氏厭惡地看了孟莫莫一眼，對綠蘭和細雨道，“把她拖到床上，拿繩子綁了，她什麽時候想通，再什麽時候放下來。”
綠蘭和細雨猶豫著，去看孟莫莫的臉色。
羅氏一眼瞥見，道：“你們兩個丫鬟，怎麽和你們主子一樣不清不楚？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二小姐這件事不能妥善解決，你們兩個首先得死？你以為老爺真的不會治你們的罪嗎？當初二小姐偷溜出府的事，你們為什麽沒有上報？僅憑這一點，你們就可以死好幾遍了。”
綠蘭和細雨這下終於被嚇到了，再不敢去討孟莫莫的主意，趕緊把她架到床上，綁了起來。
羅氏坐下身來，仔細一尋思，覺得自己剛才又真性情流露了，差點誤了事。孟莫莫這種性格，來硬的是不行的，只能靠哄，把她綁在床上有什麽用？
羅氏這樣一想，趕緊起身，裝著從孟莫莫的床邊路過，哀嘆道：“還說什麽傾情於葉二公子，想和葉二公子在一起，緊要關頭，卻只顧著自己的臉面。這若是換成我，只要最後能嫁進葉家，還管什麽臉面不臉面？”
孟莫莫本來滿是倔強的神色，果然有了松動，慢慢地轉過頭來。
羅氏卻故意沒看她，只是一個勁兒地搖頭，做出一副不想再管她，準備離去的模樣來。
果然，孟莫莫出聲叫住了她：“如果我照你說的做，真的就能嫁進葉家？”
羅氏道：“我只知道，如果你躲在家裏，什麽也不做，那鐵定沒法嫁進葉家。”
孟莫莫楞了一楞，咬緊牙關，閉上了眼睛。
羅氏靜靜地站在一旁，沒有出聲打擾她。
過了一會兒，孟莫莫重新睜開眼睛時，眼中已經充滿了決絕的神色：“給我松綁。”
羅氏暗自一笑，示意細雨和綠蘭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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