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如意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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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都篤定齊湛中秋節會送酒來，可誰知直到中秋節到了，也沒見齊湛派人送酒來。
流霞安慰孟萋萋，道：“肯定是因為齊公子知道我們老爺的態度，怕大小姐會為難，所以沒有送酒來。”
流香沒能領會流霞的意圖，心直口快地道：“齊公子連一大箱子衣裳首飾都敢送，還怕幾瓶子酒？再說了，上次齊公子送了那一箱子東西，老爺雖然當時很生氣，但後來什麽都沒做，甚至連箱子都沒還回去，這說明老爺也知道皇上答應給齊公子保媒的事，有所顧忌呢。”
孟萋萋也覺得齊湛的態度很反常，不過她沒有講出來，只是瞪了兩個丫鬟一眼，道：“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呢，你們就嚷嚷，萬一最後事情沒成，丟臉的人是誰？”
流霞和流香連忙閉了嘴，再不敢提了。
孟萋萋瞅著流霞手裏的空酒瓶，想了一會兒，似自言自語地道：“我得和他見上一面才好。”
流霞和流香都明白孟萋萋想見的人是誰，但她們都沒接話。以前孟萋萋想要出門見齊湛，可以先去顧家，可現在顧瞻馬上就要迎娶李慧語了，再去總是尷尬。
其實自從嬤嬤調教過羅氏後，孟萋萋出門已經沒有什麽限制了，只是就算她出了門，也見不到齊湛，她總不能直接沖到齊家去找人吧？
流香替孟萋萋愁了一會兒，道：“大小姐，二小姐這幾天不舒服呢，您要不要幫她去藥鋪抓點藥？”
孟萋萋馬上明白了流香的意思，道：“二小姐在哪兒呢，我去看看她。”
“二小姐在房裏呢，不過聽說她最近不大見人，連夫人想要見她一面都難。”流香答道。
“不見人？”就算身體不舒服，也不能不見人吧？孟萋萋疑惑著，一面起身朝外走，一面問流香，“請郎中了嗎？”
“說是請了，但我們都沒見著人。”流香隨著孟萋萋朝外走去，虛扶著她的胳膊，“聽正房的人說，是二小姐自己請的郎中。”
“二小姐自己請的郎中？”孟萋萋驚訝道，“她哪裏認識什麽郎中，為什麽不請葛太醫來？”
葛太醫是與孟家相熟的一位老太醫，從宮裏出來後，自己開了個醫館，每個月都會來給他們診平安脈，平時他們有什麽頭痛腦熱，也是請他來。
流香搖了搖頭，道：“這個奴婢也不知道。”
孟萋萋出了雁杳樓，順著開滿菊花的小路，到了碧霄樓。
碧霄樓居然是大門緊閉的，門前並無丫鬟值守，她命流香上前推門，方才知道門是反鎖的，怪不得連個看門的丫鬟都沒有。
大天白日的，居然反鎖院門？孟莫莫到底在搞什麽？孟萋萋皺起了眉頭。
流香看了看孟萋萋，擡手拍門。
門內倒是很快有了回應，是一名丫鬟的聲音：“是誰？二小姐身體不適，不見任何人！”
孟萋萋沖流香使了個眼色，流香會意，大聲地道：“大小姐正是聽說二小姐身體不適，才特意前來探望的。”
那丫鬟肯定是早就得了指示，毫不猶豫地拒絕道：“多謝大小姐好意，但二小姐身體不適，沒有精力見人，大小姐還是等二小姐精神好些再來吧。”
她居然拒絕得這樣徹底，流香沒了轍，只好回頭看孟萋萋。
孟萋萋清了清嗓子，提高了音量，道：“原來二小姐病得這麽重，都是我這個做姐姐的失職，我這就去請葛太醫來，為她好好瞧瞧。”
門後丫鬟的聲音裏，明顯現出了一絲慌亂：“大小姐，不必請葛太醫的，昨天郎中剛剛來過！”
“昨天郎中剛來過，病情卻還是不見好轉，可見這個郎中的醫術不怎麽高明，更得請葛太醫來了。”孟萋萋一面說著，一面轉身就走，故意把腳步放重，弄得很大聲。
院門馬上開了，那丫鬟跑了出來：“大小姐，您別去，別去！二小姐真的沒事！”
“沒事還把院門關著，連自己的親姐姐都不見？”孟萋萋馬上反駁。
那丫鬟沒詞兒了，只得道：“大小姐，請您稍候，奴婢這就進去通報。”
“曾幾何時，大小姐來探望二小姐，還需要通報了？這還是不是大小姐自己的家了？”流香板起了臉。
追究這些細枝末節，那是立威用的，現在用不著，孟萋萋攔住了挑刺兒的流香，對那滿面惶惶的丫鬟道：“你去通報吧，我去院子裏等著。”
還沒通報，就要進院子，看來是鐵了心要見二小姐了。那丫鬟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迅速跑進院子，再咚咚咚地上了樓。
樓上的如雪聽見聲響，馬上走出來，豎起了眉頭：“亂跑什麽，還有沒有規矩了？”
那丫鬟氣喘籲籲地道：“如雪姐姐，我也不想這樣的，是大小姐非要進來探望二小姐，我不讓她進來，她就要去請葛太醫。”
大小姐來了？如雪知道孟萋萋是個不好對付的角色，倒是不好怪罪這丫鬟，只得皺眉道：“我去告訴二小姐，你在這兒等著。”
那丫鬟連忙點頭，在廊上站定了。
如雪回到房裏，孟莫莫擁著一床薄被，歪在羅漢床上，臉上的表情有些呆滯，不知在想什麽。
如雪走上前去，把剛才那丫鬟說的話，覆述給她聽。
孟莫莫面現驚色，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但很快就鎮定下來，道：“既然她要來，那就讓她進來吧。”
如雪問道：“二小姐，您要不要起身？”
孟莫莫瞪了她一眼，道：“我是病人，起身做什麽？難道躺著很失禮嗎？”
“不失禮，不失禮，是婢子糊塗了！”如雪一連聲地說著，出去傳話了。自從孟莫莫生病，愈發地依賴綠蘭和細雨，她這個一等大丫鬟只差地位不保了，在她沒有想出整治那兩個丫頭的好方法之前，只能委屈忍耐了。
如雪一路想著，一路走，竟忘了讓小丫鬟去通報，而是自己下了樓，把孟萋萋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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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霞安慰孟萋萋，道：“肯定是因為齊公子知道我們老爺的態度，怕大小姐會為難，所以沒有送酒來。”
流香沒能領會流霞的意圖，心直口快地道：“齊公子連一大箱子衣裳首飾都敢送，還怕幾瓶子酒？再說了，上次齊公子送了那一箱子東西，老爺雖然當時很生氣，但後來什麽都沒做，甚至連箱子都沒還回去，這說明老爺也知道皇上答應給齊公子保媒的事，有所顧忌呢。”
孟萋萋也覺得齊湛的態度很反常，不過她沒有講出來，只是瞪了兩個丫鬟一眼，道：“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呢，你們就嚷嚷，萬一最後事情沒成，丟臉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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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霞和流香都明白孟萋萋想見的人是誰，但她們都沒接話。以前孟萋萋想要出門見齊湛，可以先去顧家，可現在顧瞻馬上就要迎娶李慧語了，再去總是尷尬。
其實自從嬤嬤調教過羅氏後，孟萋萋出門已經沒有什麽限制了，只是就算她出了門，也見不到齊湛，她總不能直接沖到齊家去找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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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萋萋馬上明白了流香的意思，道：“二小姐在哪兒呢，我去看看她。”
“二小姐在房裏呢，不過聽說她最近不大見人，連夫人想要見她一面都難。”流香答道。
“不見人？”就算身體不舒服，也不能不見人吧？孟萋萋疑惑著，一面起身朝外走，一面問流香，“請郎中了嗎？”
“說是請了，但我們都沒見著人。”流香隨著孟萋萋朝外走去，虛扶著她的胳膊，“聽正房的人說，是二小姐自己請的郎中。”
“二小姐自己請的郎中？”孟萋萋驚訝道，“她哪裏認識什麽郎中，為什麽不請葛太醫來？”
葛太醫是與孟家相熟的一位老太醫，從宮裏出來後，自己開了個醫館，每個月都會來給他們診平安脈，平時他們有什麽頭痛腦熱，也是請他來。
流香搖了搖頭，道：“這個奴婢也不知道。”
孟萋萋出了雁杳樓，順著開滿菊花的小路，到了碧霄樓。
碧霄樓居然是大門緊閉的，門前並無丫鬟值守，她命流香上前推門，方才知道門是反鎖的，怪不得連個看門的丫鬟都沒有。
大天白日的，居然反鎖院門？孟莫莫到底在搞什麽？孟萋萋皺起了眉頭。
流香看了看孟萋萋，擡手拍門。
門內倒是很快有了回應，是一名丫鬟的聲音：“是誰？二小姐身體不適，不見任何人！”
孟萋萋沖流香使了個眼色，流香會意，大聲地道：“大小姐正是聽說二小姐身體不適，才特意前來探望的。”
那丫鬟肯定是早就得了指示，毫不猶豫地拒絕道：“多謝大小姐好意，但二小姐身體不適，沒有精力見人，大小姐還是等二小姐精神好些再來吧。”
她居然拒絕得這樣徹底，流香沒了轍，只好回頭看孟萋萋。
孟萋萋清了清嗓子，提高了音量，道：“原來二小姐病得這麽重，都是我這個做姐姐的失職，我這就去請葛太醫來，為她好好瞧瞧。”
門後丫鬟的聲音裏，明顯現出了一絲慌亂：“大小姐，不必請葛太醫的，昨天郎中剛剛來過！”
“昨天郎中剛來過，病情卻還是不見好轉，可見這個郎中的醫術不怎麽高明，更得請葛太醫來了。”孟萋萋一面說著，一面轉身就走，故意把腳步放重，弄得很大聲。
院門馬上開了，那丫鬟跑了出來：“大小姐，您別去，別去！二小姐真的沒事！”
“沒事還把院門關著，連自己的親姐姐都不見？”孟萋萋馬上反駁。
那丫鬟沒詞兒了，只得道：“大小姐，請您稍候，奴婢這就進去通報。”
“曾幾何時，大小姐來探望二小姐，還需要通報了？這還是不是大小姐自己的家了？”流香板起了臉。
追究這些細枝末節，那是立威用的，現在用不著，孟萋萋攔住了挑刺兒的流香，對那滿面惶惶的丫鬟道：“你去通報吧，我去院子裏等著。”
還沒通報，就要進院子，看來是鐵了心要見二小姐了。那丫鬟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迅速跑進院子，再咚咚咚地上了樓。
樓上的如雪聽見聲響，馬上走出來，豎起了眉頭：“亂跑什麽，還有沒有規矩了？”
那丫鬟氣喘籲籲地道：“如雪姐姐，我也不想這樣的，是大小姐非要進來探望二小姐，我不讓她進來，她就要去請葛太醫。”
大小姐來了？如雪知道孟萋萋是個不好對付的角色，倒是不好怪罪這丫鬟，只得皺眉道：“我去告訴二小姐，你在這兒等著。”
那丫鬟連忙點頭，在廊上站定了。
如雪回到房裏，孟莫莫擁著一床薄被，歪在羅漢床上，臉上的表情有些呆滯，不知在想什麽。
如雪走上前去，把剛才那丫鬟說的話，覆述給她聽。
孟莫莫面現驚色，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但很快就鎮定下來，道：“既然她要來，那就讓她進來吧。”
如雪問道：“二小姐，您要不要起身？”
孟莫莫瞪了她一眼，道：“我是病人，起身做什麽？難道躺著很失禮嗎？”
“不失禮，不失禮，是婢子糊塗了！”如雪一連聲地說著，出去傳話了。自從孟莫莫生病，愈發地依賴綠蘭和細雨，她這個一等大丫鬟只差地位不保了，在她沒有想出整治那兩個丫頭的好方法之前，只能委屈忍耐了。
如雪一路想著，一路走，竟忘了讓小丫鬟去通報，而是自己下了樓，把孟萋萋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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