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一絲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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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怕孟莫莫知道後，找你們算賬？”徐瑾瑜問道。
“她敢！”李慧語雖說面對孟萋萋的時候，有點犯怵，但孟莫莫她還真沒放在眼裏。
徐瑾瑜也不喜歡孟莫莫，想著她就要被孟萋萋恨上，她還是很開心的，便沒有再奚落李慧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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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萋萋離開蒲草軒，四處隨意地逛著，流霞問她道：“大小姐，您覺得虐狗的事兒，是二小姐謀劃的嗎？”
孟萋萋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她肯定出謀劃策了，不然沒有人這麽了解我，但她一個人，沒有這個膽子，李三小姐和嚴九小姐肯定也參與了。”
流霞很是不解：“大小姐，李三小姐和嚴九小姐，她們與您無冤無仇的，為什麽三番兩次地要害您？”
“我也不知道。”孟萋萋伸手拉過一支花枝，湊在鼻端嗅了嗅，“也許是因為你家大小姐人美品性又好，她們太嫉妒了吧。”
流霞噗嗤一聲，讓她逗笑了起來。她家大小姐，真是從來都不曉得怕和愁的，哪怕天塌下來，也是開開心心的。
她在莊子裏逛了一會兒，遇到了顧瞻。顧瞻本來是去警告李慧語的，結果沒見到，他聽說李慧語等人請孟萋萋喝酒，生怕她被算計，急急忙忙地趕了來，卻發現孟萋萋已經結束和她們的談話，提前走了。
他連忙四處找尋，終於找到了孟萋萋，仔仔細細地問了半天，確定李慧語她們沒有為難她，這才放下心來。
於芳苓與葉二公子甚為相得，兩人爬山爬到晚上才下來。
用過晚飯後，孟萋萋去了齊湛為她準備的房間，雲棲閣。這裏四周種滿了花兒，開得正盛，可惜天色已晚，無法好好欣賞。
孟萋萋一進房間，便發現地上有一口大箱子，桌上還有一個雕刻精美的首飾匣子。一名丫鬟守在旁邊，笑容可掬地對她道：“孟大小姐，這是我們家少爺的一點心意，還望您笑納。”
齊湛送的？孟萋萋一楞：“這都是些什麽？”
丫鬟上前打開了箱子，指給她看：“這是幾件衣裳。”她說完，又去打開了匣子：“這是幾件首飾。都是平常的普通東西，還望孟大小姐不要嫌棄。”
好端端的，為什麽突然送衣裳和首飾給她？孟萋萋上前瞅了一眼，這丫鬟還真沒說錯，雖然衣裳的用料都很上乘，首飾的款式都很新穎，但並不是什麽特別貴重的東西。
盡管如此，她也不能無緣無故收他的禮，孟萋萋對那丫鬟道：“無功不受祿，這些東西，你還是拿回去吧。”
那丫鬟可憐兮兮地道：“孟大小姐，我們公子交代了，一定得讓您收下，您要是不收，奴婢會受責罰的。”
孟萋萋看她可憐，想了想，道：“那這樣吧，你告訴我，你家少爺在哪兒，我自己去跟他講。”
那丫鬟遙遙地朝外一指：“我家少爺這時候肯定在書房彈琴呢。”
彈琴？是了，齊湛有傍晚彈琴的習慣，看來雖然這麽多年過去，他這個習慣仍未改變。孟萋萋走了會兒神，出聲讓那丫鬟帶路，朝著書房去了。
這莊子有山有樹有水，十分涼爽，走在小路上，涼風習習，沁人心脾。孟萋萋尚未走進書房，已聽見高山流水般的曲子宣洩而出，只是聽起來彈琴的人並不怎麽開心。
怎麽，齊湛心情不好麽？孟萋萋想著，讓丫鬟通報過後，走了進去。
坐在一架古琴前的，果然是齊湛，他雖然彈著琴，卻是眉頭深鎖，像是有心事無限。孟萋萋有心問問他怎麽了，但又覺得以他們現在的關系，不適合關心這些，於是只得站在一旁，先靜靜地聽琴。
一曲終了，齊湛站起身來：“孟大小姐來找我有什麽事？”
孟萋萋問道：“齊公子命人送了衣裳和首飾給我，這是為何？”
齊湛似不經意地打量了一下她身上的穿著，道：“沒什麽別的意思，只是上個月家母做了些衣裳首飾，卻不適合她穿戴，白放著可惜了，而我在京城又不認識什麽別的人，所以就給你拿去了，還望孟大小姐不要嫌棄。”
這假話也太假了，孟萋萋一點兒也不相信，狐疑著看他。
齊湛知道騙不了她，幹脆直說：“我看你每次出門，穿的都是舊衣裳。我知道，繼女難為，以前在杭州的時候，她待你就不好……”
是因為同情她麽？她在家的日子，也沒那麽糟糕，不過這兩次出門，的確都沒做衣裳，沒打新首飾。肯定是因為上次去顧瞻的莊子上，她故意穿得破破爛爛，讓他當真了。
他居然會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給她送了新衣裳和新首飾來……此時此刻，說不感動，那是假的。孟萋萋突然不好意思同他對視，將視線移向了那架古琴：“齊公子一番好意，我只能心領，這麽多衣裳首飾帶回家，我可不好向繼母交代來歷。”
齊湛聽了這話，卻是露出了滿臉的鄙夷：“看來過了這些年，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連這點借口都找不出來了？”
他居然嘲諷她？！孟萋萋猛地瞪大了眼睛：“齊少爺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不收下，反倒是我沒本事了？行，我就全收了，謝謝齊公子！”
“不客氣。”齊湛淡淡地說完，不再理她，自顧自地彈琴去了。
孟萋萋氣呼呼地回到雲棲閣，命流霞把衣裳和首飾收起來。流霞把衣裳一件一件拿出來看，對孟萋萋道：“大小姐，您說齊公子提親，是真心的嗎？若非真心，為何會留意您在家裏過得好不好？難道他不是為了報覆，才向您提親的？”
誰知道呢……多少人即便成了親，也不見得能真正看透對方。孟萋萋對著燭火發了半天的呆，突然問流霞：“流霞，即便他是為了報覆而來，我也頂多被他退親罷了，並沒有什麽別的損失，對不對？”
被退親，這損失已經夠大了，一個被退親的女人，會被人家懷疑有毛病，影響以後的親事的。流霞在心裏這樣想著，但看看孟萋萋的表情，還是點了點頭：“是的，大小姐，只是被退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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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敢！”李慧語雖說面對孟萋萋的時候，有點犯怵，但孟莫莫她還真沒放在眼裏。
徐瑾瑜也不喜歡孟莫莫，想著她就要被孟萋萋恨上，她還是很開心的，便沒有再奚落李慧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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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萋萋離開蒲草軒，四處隨意地逛著，流霞問她道：“大小姐，您覺得虐狗的事兒，是二小姐謀劃的嗎？”
孟萋萋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她肯定出謀劃策了，不然沒有人這麽了解我，但她一個人，沒有這個膽子，李三小姐和嚴九小姐肯定也參與了。”
流霞很是不解：“大小姐，李三小姐和嚴九小姐，她們與您無冤無仇的，為什麽三番兩次地要害您？”
“我也不知道。”孟萋萋伸手拉過一支花枝，湊在鼻端嗅了嗅，“也許是因為你家大小姐人美品性又好，她們太嫉妒了吧。”
流霞噗嗤一聲，讓她逗笑了起來。她家大小姐，真是從來都不曉得怕和愁的，哪怕天塌下來，也是開開心心的。
她在莊子裏逛了一會兒，遇到了顧瞻。顧瞻本來是去警告李慧語的，結果沒見到，他聽說李慧語等人請孟萋萋喝酒，生怕她被算計，急急忙忙地趕了來，卻發現孟萋萋已經結束和她們的談話，提前走了。
他連忙四處找尋，終於找到了孟萋萋，仔仔細細地問了半天，確定李慧語她們沒有為難她，這才放下心來。
於芳苓與葉二公子甚為相得，兩人爬山爬到晚上才下來。
用過晚飯後，孟萋萋去了齊湛為她準備的房間，雲棲閣。這裏四周種滿了花兒，開得正盛，可惜天色已晚，無法好好欣賞。
孟萋萋一進房間，便發現地上有一口大箱子，桌上還有一個雕刻精美的首飾匣子。一名丫鬟守在旁邊，笑容可掬地對她道：“孟大小姐，這是我們家少爺的一點心意，還望您笑納。”
齊湛送的？孟萋萋一楞：“這都是些什麽？”
丫鬟上前打開了箱子，指給她看：“這是幾件衣裳。”她說完，又去打開了匣子：“這是幾件首飾。都是平常的普通東西，還望孟大小姐不要嫌棄。”
好端端的，為什麽突然送衣裳和首飾給她？孟萋萋上前瞅了一眼，這丫鬟還真沒說錯，雖然衣裳的用料都很上乘，首飾的款式都很新穎，但並不是什麽特別貴重的東西。
盡管如此，她也不能無緣無故收他的禮，孟萋萋對那丫鬟道：“無功不受祿，這些東西，你還是拿回去吧。”
那丫鬟可憐兮兮地道：“孟大小姐，我們公子交代了，一定得讓您收下，您要是不收，奴婢會受責罰的。”
孟萋萋看她可憐，想了想，道：“那這樣吧，你告訴我，你家少爺在哪兒，我自己去跟他講。”
那丫鬟遙遙地朝外一指：“我家少爺這時候肯定在書房彈琴呢。”
彈琴？是了，齊湛有傍晚彈琴的習慣，看來雖然這麽多年過去，他這個習慣仍未改變。孟萋萋走了會兒神，出聲讓那丫鬟帶路，朝著書房去了。
這莊子有山有樹有水，十分涼爽，走在小路上，涼風習習，沁人心脾。孟萋萋尚未走進書房，已聽見高山流水般的曲子宣洩而出，只是聽起來彈琴的人並不怎麽開心。
怎麽，齊湛心情不好麽？孟萋萋想著，讓丫鬟通報過後，走了進去。
坐在一架古琴前的，果然是齊湛，他雖然彈著琴，卻是眉頭深鎖，像是有心事無限。孟萋萋有心問問他怎麽了，但又覺得以他們現在的關系，不適合關心這些，於是只得站在一旁，先靜靜地聽琴。
一曲終了，齊湛站起身來：“孟大小姐來找我有什麽事？”
孟萋萋問道：“齊公子命人送了衣裳和首飾給我，這是為何？”
齊湛似不經意地打量了一下她身上的穿著，道：“沒什麽別的意思，只是上個月家母做了些衣裳首飾，卻不適合她穿戴，白放著可惜了，而我在京城又不認識什麽別的人，所以就給你拿去了，還望孟大小姐不要嫌棄。”
這假話也太假了，孟萋萋一點兒也不相信，狐疑著看他。
齊湛知道騙不了她，幹脆直說：“我看你每次出門，穿的都是舊衣裳。我知道，繼女難為，以前在杭州的時候，她待你就不好……”
是因為同情她麽？她在家的日子，也沒那麽糟糕，不過這兩次出門，的確都沒做衣裳，沒打新首飾。肯定是因為上次去顧瞻的莊子上，她故意穿得破破爛爛，讓他當真了。
他居然會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給她送了新衣裳和新首飾來……此時此刻，說不感動，那是假的。孟萋萋突然不好意思同他對視，將視線移向了那架古琴：“齊公子一番好意，我只能心領，這麽多衣裳首飾帶回家，我可不好向繼母交代來歷。”
齊湛聽了這話，卻是露出了滿臉的鄙夷：“看來過了這些年，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連這點借口都找不出來了？”
他居然嘲諷她？！孟萋萋猛地瞪大了眼睛：“齊少爺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不收下，反倒是我沒本事了？行，我就全收了，謝謝齊公子！”
“不客氣。”齊湛淡淡地說完，不再理她，自顧自地彈琴去了。
孟萋萋氣呼呼地回到雲棲閣，命流霞把衣裳和首飾收起來。流霞把衣裳一件一件拿出來看，對孟萋萋道：“大小姐，您說齊公子提親，是真心的嗎？若非真心，為何會留意您在家裏過得好不好？難道他不是為了報覆，才向您提親的？”
誰知道呢……多少人即便成了親，也不見得能真正看透對方。孟萋萋對著燭火發了半天的呆，突然問流霞：“流霞，即便他是為了報覆而來，我也頂多被他退親罷了，並沒有什麽別的損失，對不對？”
被退親，這損失已經夠大了，一個被退親的女人，會被人家懷疑有毛病，影響以後的親事的。流霞在心裏這樣想著，但看看孟萋萋的表情，還是點了點頭：“是的，大小姐，只是被退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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