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野裏，李天命一直眼睛如太陽板烈火灼燒，另外一只，則如黑色雷霆海洋，閃電轟鳴。

那簡直就是上神！

“晴晴，需要用鏡子看一下，你現在多醜嗎？”李天命嘴角勾起來，笑了一下。

三年了啊。

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看著她跪在自己面前，慘不忍睹。

不管是身體，還是靈魂，都千瘡百孔。

這是李天命做夢的畫面，現在終於成為了現實！

太久了！

真正到了這一天，李天命的心情，比想象之中還要爽快。

但是他知道，這只是第一步。

因為自從打敗衛國豪後，沐晴晴本來就不是他的對手了。

她能反抗到這種程度，算她絕。

但，李天命真正要打敗，打殘，打死的人，是林瀟霆。

那，才是更大的覆仇的痛快！才是給金羽最大的安慰！

他現在，一巴掌都能拍死她！

在他熾熱的目光之下，沐晴晴的臉蛋止不住的抖，抖得最厲害的是眼神。

“你剛才說，不想讓我死，是動了惻隱之心嗎？”沐晴晴咬了咬牙，問。

“你方才還說我天真，怎麽現在自己天真起來了？”李天命啞然笑了。

惻隱之心？

“我只是還沒想到，到底怎麽弄死你，我心裏才舒服！我要對你有那麽一丁點的惻隱之心，老子就是畜生。”

李天命拍了拍她的臉蛋，冷笑著說。

“說實話，一刀一刀弄死你，我都覺得便宜你了，晴晴。”

“何必呢？曾經在一起過一年。你當時怎麽對我，現在忘記了嗎？你說過多少情話？”沐晴晴顫抖問。

“可惜，你沒當真啊，還說我天真，說我幼稚。不過你說得對，我確實幼稚，所以，我不會寬容。”

說話的時候，李天命手裏拿出了炎龍牙，他從炎龍鎖鏈上把炎龍牙拆卸了下來。

“我已經想好，怎麽讓你萬劫不覆了。”

“晴晴，我發誓，我讓你好受那麽一點，死得輕松那麽一點，我都對不起金羽。”

噗嗤！

他的炎龍牙，直接刺穿了沐晴晴的身體。

沐晴晴痛苦嚎叫，如小狗一樣蜷縮起來。

因為，李天命刺穿了她的一個靈源。

她看起來很可憐，她的手指在巖石上，拉出了五道血線。

但是，可憐嗎？

李天命不覺得。

因為那個晚上，他抱著金羽千瘡百孔的屍體，在那暴雨傾盆的夜晚，徒步走上三十裏路，最後倒在血泊裏的那一天，比她可憐多了。

“我記得你五個靈源的位置，藍晶進化了，多了兩個靈源，我不知道在哪裏，給你留著，晴晴。”

當初雙宿雙棲的時候，知道她的靈源位置，算什麽？

她那時候，也是剛到達靈源境，那是兩人最興奮的時候。

然後，一個聖獸戰魂，她讓李天命，萬劫不覆。

噗嗤！

噗嗤！

連續五刀！

每一刀，都刺穿靈源！

每一刀，都讓靈源消散，讓獸元重回天地靈氣！

她原本已經廢了。

但李天命，徹底毀掉了她的靈源，讓她加速殘廢。

他毀掉了五個，給她留下了兩個。

這樣的話，她應該還能堅持回到雷尊府，不會現在就死了。

“求求你，直接殺了我吧，我罪孽深重。”她跪在地上，顫抖哭嚎。

還美嗎？

還體面嗎？

頭發散落一地，鮮血流盡。

可是，都是報應啊。

“不可能，太便宜你了，我今天不會殺你的，晴晴。”李天命再次讓她擡起頭來。

“知道為什麽嗎？”

“因為，我想讓你，堅持活下去，體驗一下我這三年來，承受過什麽。”

“你不需要堅持三年，你只需要堅持到，我把林瀟霆碎屍萬段的那一天，就可以了。”

“你最好親眼看著，看得清清楚楚。”

“如果你能堅持到那一天，我就原諒你了，怎麽樣？”

李天命微笑著問。

他現在看起來，像是個魔鬼。

而沐晴晴是個悲慘的女人。

可是，是誰讓他，變成現在的魔鬼的？

“呃……”

沐晴晴張開嘴巴，她幹癟的嘴唇還在顫抖。

可是，還是說不出話來了。

“對不起……”她咬著舌頭，眼淚橫流。

“別這樣，認輸認得太早了，這不是你，收回這句話吧，等我把林瀟霆也弄死的那一天，你再跟我說這句話，還不算太遲。”

李天命站起身來。

沐晴晴啪的一聲，倒在地上。

五個靈源消散，就剩下兩個靈源在支持，她已經重創垂死了。

現在，她徹底昏迷了。

對李天命來說，第一步已經結束。

他是沒把她千刀萬剮。

因為，這樣也便宜她了，畢竟她的身體已經足夠痛苦了，再加一層，她體會不到有多麽難受。

無非都是死。

什麽才是最可怕的懲罰？

很簡單，把一切還給她。

接下來，讓她回去雷尊府，讓她慢慢承受，讓她體會一下，李天命怎麽過這三年。

李天命不會讓她體會太久。

一切，就終止在林瀟霆死的那一天！

到時候，送他們一個生死與共。

這才叫，牌面！

最大的痛苦，是身體發膚之痛嗎？

不是，是心痛，是每個人言語裏的刀。

李天命相信，在雷尊府，她會體會到的。

說對不起？

太早了啊。

真正的報覆，也就剛開始了呢。

殘忍嗎？

李天命也覺得殘忍。

但是，他必須殘忍。

也許，這輩子就殘忍這麽一次兩次。

以後，他還是陽光、燦爛、天真、幼稚、沒心沒肺。

但是，他仍然可以很高興，很熱鬧，很幸福。

他只祈禱，再也不要遇到沐晴晴，不要遇到和她一樣的人了。

這一步，結束了！

要說接下來最大的目標，當然是拿著沈淵鬥獸第一，去救母親的性命！

至於其他，以後再說吧。

青火朱雀和姜青鸞，已經讓小黃雞帶到一座小島上來，現在天紋結界收縮得非常小了。

整個萬島湖，剩下不到五分之一。

估計半個時辰左右，就會收縮完畢，到時候就結束了。

李天命在查看姜青鸞的傷勢，她還在昏迷之中，但氣息猶在，只是非常難受。

“李天命，這種天災降臨，你竟然沒死！”

不遠處有三個男子過來這邊，其中兩個不太情願。

因為，看到李天命此前的超絕表現，他們很不舒服。

剛才說話的，就是這兩個人之一的星闕。

“你殺了沐晴晴？你不怕雷尊府找你麻煩？你不怕林瀟霆殺你！”辰顥震撼道。

“說什麽呢，沒死，就是廢掉她了。”李天命笑道。

“就算這樣，你也完蛋了。”星闕皺眉道，他看得出來，沐晴晴非常淒慘。

“關你屁事，再說一句，把你揍扁。”李天命收起笑容說道。

星闕和辰顥咬咬牙，不敢說話了。

他們還是慫，心裏還是怕李天命。

“青公主情況怎樣？”墨林沒管他們的沖突，來到李天命身邊。

“中毒了，但是我沒有解藥，你們有嗎？”李天命問。

“我有，我是醫師，學了不少靈粹的使用。”墨林說話的時候，已經開始從身上拿東西了。

他來沈淵鬥獸，確實做了不少準備，這裏毒獸橫行，他準備了不少解毒的藥物。

“是黑魔毒，正好，我有對癥的解藥。”墨林高興道。

“那沒事了？”李天命緊張問。

“沒事，藥到病除，但可能要修養一兩個月，她身上還有一些其他的傷勢，只要休養好，活蹦亂跳沒問題。”墨林道。

他是醫師，自然能信得過。

李天命總算放心了。

聽到這話，姜妃欞也總算松了一口氣。

至於青火朱雀，它也是中了同樣的毒液。

墨林帶的解藥不夠，但青火朱雀抵抗力強，應該可以堅持到回去。

墨林開始治療姜青鸞。

一刻鐘後，明顯可以看出來，姜青鸞的膚色上的綠色開始消退了。

“墨林師兄，你幫我看看，她能活上一個月嗎？”李天命問指向沐晴晴。

“她太慘了，又被你破了靈源，擅自使用紫血魂印確實要付出代價。”

“如果，她能堅持回到雷尊府，活下去倒是沒問題，但是要成為廢人了。”墨林咬咬牙，有些憐惜的說。

“墨林師兄可是覺得我殘忍？”李天命笑問。

“那倒不是，我聽師尊說，三年前的事情另有隱情。”墨林的師尊，是慕陽的師弟。

“那墨林師兄相信嗎？”

“我相信。”墨林看了他一眼，竟然沒有猶豫。

他竟然相信，三年前，是林瀟霆和沐晴晴作孽。

這就夠了。

不枉費李天命救了他一命。

“什麽另有隱情，意思是，三年前你還被陷害了？聖獸戰魂原先是你的？”辰顥咬咬牙說。

“辰顥，你說什麽？”星闕震驚問。

“我父親說了一下，我起先不相信。畢竟……”辰顥眼神覆雜的看了李天命一眼。

原來，他不是傳說之中的汙穢之人？

三年前，他真的是受害者？

他三年忍辱負重，重返焱都，是為了覆仇？

聖獸戰魂，真的是他的！

這個真相，這個事實，無疑在顛覆他的世界觀。

李天命在他心裏，徹底改變了。

“塵叔說的？！”星闕有點呆滯的看著李天命。

他不是愚蠢之輩，這麽多長輩都在說，那麽很可能是真的。

這時候，恐怕他們心裏，只有五味雜陳。

而作為當事人，李天命風輕雲淡，沒有過多表情。

他只等著姜青鸞醒過來。

就在不久後，天紋結界收縮到直徑只有一千米的時候，忽然砰的一聲炸碎。

沈淵鬥獸，結束了。

聖天府的人，該出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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