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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義無反顧,抉擇 (求首訂!)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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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她。”

想要找到夏君凰等人的蹤跡並不難,因為他們一路打鬥,路上有不少被毀壞的痕跡,可是這些痕跡卻在一處土壤新陳,寬廣幹凈的地方結束了。

為什麽說是幹凈,因為樹木藤蔓連綿的深山裏,唯獨眼前方圓百裏的地方幹幹凈凈,沒有參天大樹,沒有綠蔭藤蔓,沒有堆積的枯枝腐葉,就好似才被人推平翻新過一般,詭異至極。

“爺,所有痕跡到了這裏全都消失了,方圓百裏地質平敞,土壤新陳,好似被人翻新過一般。”探查回來的季魎大步走到季幽月身前匯報,那眉頭卻蹙的死死的,顯然為這結果感覺驚疑。

季幽月卻只是望著那片片新陳的土壤,低魅陰詭的吐出一個字眼:“挖。”掘地三尺,總會有所發現!

旁邊的季魑、季魅、季魍、季魎四人聞言,相互對視了一眼,沒再開口說什麽,只是聽命的恭敬道了一句:“是。”就去安排人手行動去了。

直到一個時辰後,眾人才在那一片空曠新陳的土壤上掘開一個直徑三米的大洞,經過測量探查發現,這地面下方竟然洞中有洞!

地面離那洞中洞約莫五十米左右的距離,下去洞裏探測的那人發現,那個洞中洞極為深遠,根本探不到底,儀器顯示出一定高度後就好似出現了問題一般,再無法探查分毫。

季幽月聽了屬下的匯報,望著下方漆黑的好似無底洞的深淵,陰柔絕美的臉首次出現了一抹實質的陰郁氣息,那氣息好似突然覺醒的魔鬼,張開陰冷駭人的黑暗血色,恨不能吞噬眼前一切活物。

旁邊的季魑等四人心中一駭,他們跟在爺身邊四年,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外露實質性的駭人氣息,就算平時的爺同樣給人莫名的恐懼與寒栗感,卻不會像現在這樣駭人到讓人心驚動魄,驚悚顫栗的地步。

看來,那個少女對爺很重要。

有了這個認知,四人飛快的回想著剛才在監控錄像裏看到的面容,想要將它牢牢記在腦海裏,以後得罪誰也千萬不能得罪那個女孩。

不過還不等他們想完,就聽到一句低沈暗詭的魅惑之音,紛紛變了臉色。

“去準備繩索。”

“爺!不可!”四人頓時一驚,齊齊出聲阻止。

季魑自行請命道:“爺,讓我下進,我保證找到爺要找的人。”

“爺,我也去,我和季魑一定會把爺要的人帶回來。”季魅接道。

“爺,我和季魎也下去,我們四個一定把人給爺帶回來!”季魍同樣開口道,旁邊的季魎雖然沒出聲,卻鄭重的點點頭,那模樣仿似下了某種決心,找不到人絕不會回來見他。

就算是……屍體,他們也都會給爺帶回來!

“魅、魍、魎跟我下去,季魑,在我回來前,暗月集團一切事物交由你處理。”

“爺!”魅、魍、魎聞言頓時急了。

季魑卻沒說話,他是四人裏最沈著穩重的一個,看著季幽月那越發妖詭陰邪的臉,他就知道,爺是在通知他們,而不是商量,而爺需要的,是聽話照命令行事的人,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替他安排好暗月集團的一切事物,直到他回來。

被困的夏君凰並不知道,就在她和習閻瑾在山腹中遇到重重危險的時候,季幽月正帶著三名屬下緩慢而謹慎的下降,進入了她之前一路墜落的山腹深淵。

此時,休息夠的夏君凰和習閻瑾將目光落在了前方那綠瑩瑩的夜池上,整個大殿他們都探查過了,沒有任何新的出路,唯獨這夜池,他們誰也沒有查探過。

夏君凰擡頭看向同樣走近夜池的墨熔道:“一人一半。”

墨熔看著夏君凰,眸光微動,也沒有拒絕,點了點頭,反倒是旁邊的零齊再次管不住嘴的嗤笑出聲。

“你這小丫頭還真是半點虧都吃不得,與龍淵這殺神還真是絕配!可惜,就是小了點,龍淵,老牛吃嫩草的滋味怎麽樣?你也給我和墨熔分享分享啊?~”

面對零齊的嘴賤,習閻瑾面色一寒,直接一個火球打了過去,零齊卻似有準備般及時閃身避開,那威力強大的火球伴隨著閃電就這樣綻放在無人的空氣中,隨後將那方地面頓時炸開了個窟窿。

零齊見此,臉上劃過一抹陰狠,不過還不待他動手,就突然聽到不遠處的夜池裏,發出了一道劇烈的水流噴灑之音。

那驟然出現的聲音讓所有人臉色齊齊一變,迅速後退幾步。

擡頭望去,只見那原本輕輕蕩漾著的池面突然炸開,一個巨型的龐然大物赫然顯現,伴隨著稀裏嘩啦灑落的池水,那恐怖的東西也顯出了模樣。

高三米,體型寬大粗壯堪比兩只巨熊身形,蟾蜍一樣的頭部、眼睛和嘴巴,身體龐大,踩在夜池裏的四肢異常粗壯,全身長滿了鱗片和疙瘩,讓人看得寒涼發毛。

身體顏色與那熒綠的池水一模一樣,難怪他們從表面看去,那池水裏什麽也沒有,原來這怪物能夠跟水融為一體,讓肉眼完全區分不出來!

怪物就好似正在沈睡被突然吵醒一般,現身後就發出詭異的怒吼聲,然後嘴裏對著眼前擾它清夢的四個弱小的人類,噴出一股渾厚粗獷的水柱。

那驟然噴射而來的水柱讓夏君凰幾人神色一醒,連忙閃身避開,那怪物見幾個小小的異類竟然躲開了它的攻擊,越發暴躁憤怒起來,嘴一張,一連噴出幾道洶湧的水柱,那射程之遠,幾乎是幾人躲到哪就能噴到哪。

四人避開的同時,齊齊發動了攻擊,夏君凰拿出赤霄劍淩空騰起,傾註靈力,磅礴的靈氣透著銀芒伴隨著劍氣若流星飛躍,對著那龐然大物擊去。

習閻瑾同樣對著它的身體打出一個火球,墨熔和零齊的風刃也緊跟其後,化為無數刀刃刺向怪物。

那怪物極其敏銳,看到幾人襲擊它,張嘴大叫一聲,尖銳怪異的獸鳴聽得人毛骨悚然,好似帶了嘲笑,嘲笑他們的不自量力。

也不躲閃,在一道道攻擊即將打在它身上的時候,那龐大的身體突然從四面八方噴出一股股洶湧的水柱,吞沒了四人的攻擊,強大的力量碰撞,讓夜池上方‘砰’地一聲發出一道劇烈的炸響。

夜池的水面頓時被震動的猶如海浪,波濤洶湧。

這樣的波動震動了怪物,似是沒想到這四個小小的‘東西’竟然敢跟它作對,還弄亂了它的居所,頓時發出一聲巨吼,周身再次噴出道道水柱,劈頭蓋臉的擊向四人。

那洶湧澎湃,猶如巨浪打來的渾厚力量,讓夏君凰等人臉色一變,急忙閃躲,可是那鋪天蓋地的水浪任由他們如何閃躲,根本無處可避。

墨熔見此,急忙喝道:“零齊,快使用異能禁錮!”

慌忙躲避的零齊聽言,眸光一動,正要使用時間異能,可是眼角卻不小心瞟到了離他最近的夏君凰和習閻瑾,眼色一冷,當做沒有聽到。

他可不想便宜了他們!

所有的動作和想法不過一瞬之間,夏君凰卻從來沒有將自己的性命寄托在別人身上的想法,靈力傾註,在鋪天蓋地的水浪打來之際懸空而起,懸浮在了空中,坎坎避過了那鋪天蓋地的水浪。

習閻瑾則冷聲低喝:“空間阻隔,禁止!”

隨著他的低喝,那鋪天蓋地襲向他的水浪頓時好似被無形的物體阻隔了一般,可是習閻瑾的面色卻瞬間煞白,一絲絲殷紅順著他的嘴角流出。

他卻沒時間理會,趁著這一瞬間的阻隔,不顧體內五臟六腑的疼痛,強行提力縱身一躍,幾乎在他躍起的一瞬,那阻隔也被洶湧的水流沖破,坎坎擦著他的腳跟落下。

就在習閻瑾旁邊的墨熔,在習閻瑾使出異能的那一刻,也占到了點便宜,趁機閃身躲避。

洶湧的水流徹底落定之際,零齊突然發出了一聲尖銳的痛叫,站定的夏君凰先是丟了三顆低品固元丹給習閻瑾服下,才擡頭去看零齊。

習閻瑾同樣服下丹藥後才去看零齊,唯有墨熔第一時間看向了零齊,但也沒有錯過夏君凰拋藥丸的動作。

只見零齊驚恐的盯著他的手背,就在剛才躲開之際,那落地的水流不小心濺了幾滴在他的手背上,手背頓時好像被什麽東西鉆入了一般。

然後他手背上的肌膚就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撕裂,皮肉好似被什麽東西吞噬一般,血色一點一點的擴大,皮肉一點一點的消失。

唯有仔細看才發現,那正在不斷撕裂的血淋淋的傷口處,似是有一層瑩白在蠕動,細如發絲,好似寄生蟲一般,那硬幣大的傷口間,殷紅的血色,裏足足有一團瑩白覆蓋在上面,不過幾秒的時間那硬幣大的傷口就整個的貫穿他的手掌,並且迅速擴大。

看到這一幕,夏君凰、習閻瑾和墨熔三人均覺後背寒涼,若是他們剛才再慢一步,就算沒被那威力十足的水浪擊的重傷,也會被水浪裏的東西蠶食的半點不剩,或者是沒有多留一份警惕,避的遠遠的,被這水濺到,恐怕下場也和零齊一樣,唯有斷腕自保……

確實是斷腕,眼見傷口迅速擴展,那不知名的蟲卵迅速吞噬他的血肉,零齊心下一狠,幾乎沒有多想,一刀風刃斬斷了手掌。

“啊……”

尖銳的鈍痛讓他驟然發出了痛苦的叫吼,捂著流血的手腕,眼底陰森嗜血。

這時,那怪物又發出了一道巨吼,似是因為幾次動手都沒能消滅這些小小的‘東西’,越發焦躁而憤怒,再次對著幾人發動了攻擊。

夏君凰、習閻瑾、墨熔三人對視一眼,似是達成了某種共識,分散在怪物的周圍,成為一個三角形的包圍圈,不留餘力的全力攻擊。

今日,他們若不想死在這裏,就必須聯手,必去用盡全力,不是這怪物死,就是他們死!

夏君凰一劍劈開,淺淡的銀芒伴隨著劍氣與襲來的水柱相互碰撞,在空中抗爭著,而習閻瑾妖紅的火焰同樣擊出,伴隨著陰歷的閃電,與怪物身上噴出的水柱在半空中抗衡著。

墨熔也幻化出了無數風刃利劍與那水柱激烈碰撞抗衡。

時間好似禁止了一般,可怕的力量在半空相互抗衡,誰也不讓誰,過了半響,怪物發出了越發刺耳的鳴叫,似是因為感受到了危機感而咆哮起來。

三人見此,同時加強了力道,當所有力量轟然炸響崩塌時,怪物似是受到了重創般,那巨大的身軀轟然跌倒,激起一片水花。

夏君凰、習閻瑾和墨熔見此,踉蹌後退的同時,再次發出攻擊。

夏君凰銀針飛射對準了那怪物的雙目,習閻瑾妖紅的火光驟然擊出,伴隨著陰冷的閃電轟然炸響在怪物頭頂,墨熔的風刃也紛紛襲向它的身軀。

三人的攻擊太過突然,幾乎是在怪物跌倒之際就緊跟而出,所以怪物根本來不及出手就被那森寒的銀芒刺入了雙眼,發出淒厲刺耳的獸鳴時,那陰寒的閃電也劈在了它的頭頂,妖紅的火舌瞬間將它的頭部燒的幹幹凈凈,那粗壯的身軀也被墨熔的風刃切成了四半。

待三人後退的腳步落定時,那怪物也徹底沒了聲息。

夏君凰、習閻瑾和墨熔三人見此,松了一口氣的同時,胸腔劇痛,喉嚨傳來一股腥甜,頓時就吐了血。

就在這時,幾人突然聽到了夜池裏又傳來了水流的聲響,紛紛神色一變,連忙擡頭望去,發現不是那怪物死而覆生,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為所見的景象而震驚。

只見夜池裏滿池的水漸漸沈落,就連那怪物的屍體也沈落不見,緊接著便傳來一陣機械轉動的聲響,一架黑色石頭形成的旋轉石梯緩緩從夜池底部升起,一路高升。

直至到達高高的大殿頂端,才停止,而頂端位置也發生了變化,似是那石階觸碰了某種機關,原本金燦燦的頂壁突然裂開,然後向兩旁打開,一道熟悉漆黑的石門出現在了幾人眼裏。

夏君凰怎麽也沒有想到,他們要找的出口竟然在大殿頂端,不過現在顯然不宜再走了,最後經過商議,至少待在這大殿裏不會再有危險,就暫時在這裏休息。

這裏不見天日,無法知道外面的時間過去了多久,只能憑著感覺進行休息,等休息夠了再出發尋找出路。

之後幾人避開了地上的水流,來到那擺放著金色龍椅的臺階上坐下休息,夏君凰又拿出了六顆固元丹,分給習閻瑾三顆,自己服了三顆,她當初也只煉了二十多顆,現在已然所剩不多了。

不過在看到習閻瑾胸口的傷口已然裂開,流淌著絲絲殷紅的血液時,夏君凰想了想又拿出了兩顆給他。

她雖然冷血,卻也不至於恩將仇報,當然,是在不涉及自身安危的情況下。

習閻瑾服下丹藥,臉色慢慢恢覆了些許,雖然沒有在山林中她給他服用的那一顆

效果顯著,可也比一般的療傷藥好了太多,不僅讓他肺腑的悶痛減輕,讓他的臉色恢覆了些許血色,就連傷口上的血也慢慢止住了。

“謝謝。”

低沈的話語透著幾分沙啞,聲音仍舊冷酷,不過卻多了那麽一抹難測的深沈。

那雙深邃的眼睛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夏君凰,好似有什麽暗流湧動其中,又被深深的壓制著。

這是習閻瑾第一次與人道謝,從小到大,二十五年,從來都是他自己顧自己,所以他習慣了強大,習慣了自己支撐起一片天,習慣了什麽都靠自己,因為他足夠強,甚少人能夠幫到他。

盡管他知道她會幫助他,是因為他之前的救助,可是這一路走來的種種,讓他清楚的知道她是怎樣一個殘忍冷血的人,她完全可以讓他自身自滅的,可就因為他之前的救助,她沒有坐視不理,這樣的她就好似一個神秘的黑洞,吸引著他去靠近,去探索。

或許旁人會感覺她殘忍冷血,可他卻覺得看著這樣的她,心口莫名的浮起一絲淺淺的澀,一絲心疼。

一種好似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孤獨、冷寂、什麽都只能靠自己,若不自己強大,將會被世界遺棄的感覺,讓他不受控制的想要靠近她,想要看著她,想要……照顧她。

夏君凰眸光微動,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再次發揮了順桿爬的無賴本領,淡然道。

“既然要謝,出去後用軍火做謝禮吧。”

習閻瑾深邃的褐眸微微一頓,隨即越發深邃幽暗起來,半響才點點頭,吐出兩個字眼:“可以。”

夏君凰聞言眼底雖然劃過一絲詫異,唇角卻勾勒出一抹滿意的弧度。

習閻瑾是什麽人雖然她跟他不熟,卻很容易看出來,他的冷酷殺伐下是嚴謹自律,效忠國家,這樣一個鐵血冷酷的人,她原本並不抱希望,不過隨意一說,畢竟她幫他療傷並不是出於目的,而是還他之前的出手相助而已,卻沒想他竟然答應了。

至於其中出於什麽原因,那就是他個人考量了,她沒興趣去猜想,只要能白拿就行。

一旁臉色發白唇色烏紫的零齊,在見到習閻瑾吃了那少女的幾顆藥丸就氣色好轉,連裂開流血的傷口都停止了流血,眸光一亮,眼底閃現一抹貪婪,嗓音沙啞虛弱的對夏君凰說道。

“小妹妹~你給他的藥丸給我幾粒,條件哥哥任你開。”

夏君凰淡漠的望向零齊,眼底是一片冷漠冰涼,冷然的笑道:“可惜,你這條命都不值幾粒藥丸。”

面對夏君凰明顯的拒絕和諷刺,零齊的臉色頓時陰沈狠戾起來,盯著夏君凰半響,也沒再說話,最後陰鷙的笑了笑就閉起眼休息了。

對此,夏君凰只是收回眼,沒有多做理會,不過斂下的眼眸卻是一片冰冷。

墨熔一直在旁邊默默的看著,夏君凰手裏的藥丸他也很想要,若是不盡快恢覆,後面不知道還要遇到多少這樣詭異危險的生物,受了內傷的他根本無法活著走出去,他不能死在這裏,他必須活著出去,因為有人在等著他……

想到這,一直沈默的墨熔,終是開了口。

“你……怎樣?能給我藥。”

夏君凰看向墨熔,見他因為開口相求,那冰冷無表情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和變扭,雖然神色平靜,不過心中卻閃過一抹詫異。

這個能力不凡不過二十七八的男人,在他開口讓她走的時候,她就註意到他了,是個聰明人,而從剛才聯手對敵時更能看出,這人雖然沈默寡言卻能審時度勢,若是能夠為她所用,幫她訓練異能隊的人會是不錯的選擇,畢竟她不可能天天去指導他們練習。

習閻瑾見夏君凰只是看著墨熔並沒有說話,黑亮的眸子裏閃爍著點點深谙的光澤,就知道她起了別樣的心思,開口道。

“墨熔有個老婆。”

習閻瑾的話語很簡短,可是卻給了夏君凰一個極大的信息,墨熔會跟她要藥,是因為他有個老婆,他想活著,或者必須活著出去。

想到這,夏君凰唇角勾起一抹淺淡的沒有笑意的笑容,說道:“離開傭兵團,替我做事。”

原本她擔心墨熔不受掌控,可既然他有牽掛的人,也就有了弱點,有弱點的人是最好拿捏的……

卻不想,墨熔竟然搖頭拒絕了:“我不能離開傭兵團,你重新說一個。”

不過他雖然拒絕了,可是那雙冰冷的眼睛卻緊緊地盯著夏君凰,好似怕她像拒絕零齊一樣拒絕他。

“呵~!”零齊睜開眼睛諷刺的嘲笑出聲:“墨熔他老婆需要琮渡出手維持生命,這輩子,除非他老婆死了,否則絕不可能離開傭兵團!”

說到最後,零齊眼底陰郁的情緒中閃爍著濃烈的得意與幸災樂禍。

墨熔聞言眉頭一蹙,眼底浮現一抹殺意,卻只是冷冷的看了零齊一眼,並沒有殺他。

零齊說的沒錯,當初琮渡為了讓他加入異能傭兵團,對他老婆下了毒,唯有琮渡能夠維持她的生命,正因為這樣,他才沒能加入暗龍組……

“怎麽回事?”夏君凰沒有理會零齊,沖墨熔問道。

墨熔卻沈默了片刻才緩緩說道:“我因為在游樂園出手救了一個孩子,被暗龍組和異能傭兵團的人發現身懷異能,同時接到了他們的招攬,正當我決定選擇進入暗龍組時,米米卻出了意外。”

“她開始不停的吐血,然後琮渡出現了,原來是他知道我要加入暗龍組,所以對米米下了毒以此來威脅我替他效命,他每個月會給米米一劑控制毒素的藥劑,所以我不能離開傭兵團。”

習閻瑾開口解釋道:“琮渡是四級初期毒系異能者,同時具備了毒與解藥的相連雙系異能,異能傭兵團的人多數是被威脅才加入的。”

夏君凰聽言,算是明白了,難怪墨熔這樣一個四級異能者竟會聽從別人的調遣,不過這毒系異能她並沒有見過,前世她只是聽說過別的基地出現毒系異能者,卻沒能親眼見到,所以並不能確定是否能解。

不過她記得帝陌留下了五粒超一品清靈丹,專門排除毒素解天地萬物之毒,那琮渡不過是個四級初期異能者,她不信這大成之人煉制的丹藥還解不了。

想到這,夏君凰從虛空界裏拿出三顆固元丹扔了過去,墨熔穩穩的接住,有些驚疑和不解,便聽夏君凰淺淡的聲音傳來。

“那毒我能解,出去後帶她來找我。”

墨熔冰冷的眼眸頓時放大,瞬間充斥滿了震驚之色,就連旁邊的零齊也都驚了一瞬,隨即再次嘲笑出聲。

“你能解?別是忽悠墨熔的吧~別說那是四級異能者的毒素,別人根本解不了,就算你真有些本事會解毒,卻也難以分辨出毒系異能者千變萬化的毒,無法配制出真正的解毒劑!”

習閻瑾同樣看著夏君凰,眼底卻沒有太多的震驚,因為他吃過能夠讓人迅速恢覆的神奇藥丸,這樣的藥她能有,那麽擁有解四級毒系異能者的毒的解藥,他也不覺無可能了。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那平直如刀的唇勾起了一抹很淺,很淡的,幾乎讓人難以察覺的弧度,深邃冷酷的褐瞳,那深沈幽暗的光澤下面流動過一絲淺顯的旖旎。

夏君凰卻沒多說,只是淡漠的看著墨熔,似是在等他的回答,墨熔深深的看了夏君凰半響,才仿似下定決心般,點點頭。

對於這個年紀小小卻身手詭異,滿身都充斥著神秘色彩的少女,他想,或許會有轉機也說不定,所以他賭。

見到墨熔點頭,夏君凰也就沒再多說,直接閉幕養神起來,她並不擔心墨熔會說話不算話,這對於她來說不過是一場博弈而已,墨熔遵守了約定那她得一助力,若是他出去後沒有遵守,那麽,她多收一條人命,她會在他老婆毒發前先送她上路!

至於墨熔,他頭點頭的那一刻,就從未想過要出爾反爾,因為夏君凰殘忍冷酷的手段給了他極深的映象,這樣的人其實比琮渡還要可怕,琮渡不過是用毒來控制他們,可是這少女她不會選擇控制,她只會選擇扼殺,而且還是殘忍血腥的扼殺。

所以他不會去冒險,若是活著從這裏出去,他會帶著米米去找她。

夏君凰被困在這裏,外面天色黑了又亮起,亮起又黑,黑了又亮,整整過去了三天,也就是說,夏君凰幾人已經消失了三天。

暗龍組的人,夏君凰的父母,都急了。

暗龍組的人本來聽說自家老大要帶新成員來基地,卻沒想等了一天都沒等到人,就連老大也沒有現身,用屬於暗龍組的特殊聯絡方式聯絡,也聯系不上人,這一結果立馬讓暗龍組的人知道出事了。

經過一系列的查探追蹤,最後來到了湖山別墅背後未被開發過的深山裏,與守在那的暗月集團的人遇了個正著。

暗龍組的人在得知自家老大有可能掉入了一個不知名的深淵洞穴,紛紛派出了人進入那洞裏尋找。

對此,季魑並沒有阻止,畢竟下面是完全不知名的領域,又沒有任何信號,多下去一些人尋找就多一分機會,雖然他們尋找的不是同一個人,但很有可能在一起。

因為習閻瑾的身份特殊,涉及到太多國家方面的事情,所以暗龍組的人並不敢大意,將習閻瑾消失的消息秘密上報,當那人和習老爺子知道習閻瑾出事後,紛紛一驚,立刻加強了尋找力度。

於是,半夜時分,整個湖山別墅的後山入口被軍隊圍的水洩不通,任何人不得入內,夏君凰和習閻瑾墜落的一方山地上方,除了駐守的暗月集團人馬,又多出了暗龍組的人和國家軍隊。

整整三天,軍隊的人和暗龍組的人不斷的下去,卻沒有一個人上來,這樣的結果引起了那人的高度重視,各類專家調遣派出考察地質等。

瞬間,整個京城的人都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嚴肅壓抑的風向,所有一級官員都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經過多番打探詢問,終於知道了原因。

華夏最有權勢,編制最大的第三十八集團軍區司令,國家暗龍組首領,習家的三代子孫,習閻瑾,出事了。

而季中易在聽到習閻瑾出事後,心底就騰起了一抹不安,打電話給季幽月卻根本無法接通,最後撥打了季魑的電話,雖然季魑什麽也沒說,極力掩飾,可是季中易還是聽出了其中的隱瞞,季幽月出事了。

這樣的認知讓季老爺子坐不住了,連忙讓警衛安排,就風風火火的出了門,一路趕到了湖山別墅。

當他站在那深幽的一望無際的洞口邊緣時,腳步一個踉蹌,若不是身後的警衛員及時攙扶住他,恐怕這個戎馬半生的老人就這樣倒下了。

季中易緩和過後,固執的推開警衛員,挺直腰板,滿臉冷沈嚴肅的盯著那偌大的洞口,銳利的目光殺氣騰騰,一股子寶刀未老的強悍威壓之氣蔓延開來,旁邊的一眾人見此,面上頓起敬畏肅靜。

這個曾經掌握華夏半壁江山,兵權在握的老人,自從隱退下來後,就很少參與政治了,可是所有人心中仍舊敬重他,如今這樣滿身威嚴氣勢宏偉的模樣,還真是讓人震撼,仿似看到了當年掌握半壁江山,威風赫赫的一方首領。

幾大家族也隨著季中易的出動震驚了,再也坐不住了,尤其是身為當事人的親人,習家的人也紛紛趕來,習老爺子第一眼就看到了季中易,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油然而生,兩個老人就這樣在這山地裏搭了帳篷不走了。

習閻瑾的父親和母親因為還要上班的關系,並沒有多呆,習非雲也只是來看了一眼,對著那深幽的洞口搖了搖頭,漂亮的丹鳳眼閃過一縷詭譎的光芒,而後該幹嘛幹嘛去了。

外界的人誰也不知道,這場引起震動的事件主角,除了六大家族的子孫,還有一個普通家庭出生的女孩……

段雲韻和夏振明在第一個晚上沒有等到夏君凰回家,打電話也沒人接,就急了,因為夏君凰出事的那天剛好是周六,若是往常,她周六都是要回家住的,想著夏君凰不同尋常的能力,兩人想或者發生了什麽緊急的事情,才讓他們聯系不上,於是壓下心底的焦急和擔憂,等了一整夜。

當天色亮起,兩人再也等不了了,於是打電話報了警,這一報警,頓時驚動了劉丹,當他聽到夏君凰失蹤時,整個人都震驚了,然後是君臨會,侯威等人也紛紛震動,緊接著,張裕等人也收到了消息。

然而,這還不夠,蘭旭在巡回演唱會結束後就回了夏君凰的公寓,被狗仔拍到後,將公寓的持有人,也就是夏君凰都給扒了出來,第二天一早,一條驚人的消息迅速蔓延了全國。

國民娃娃,小鮮肉蘭旭與人同居,扒一扒背後包養之人!

頓時,整個華夏亂成了一鍋粥,網絡上徹底爆發了前所未有的爭議,當夏君凰的照片被人曝光後,那絕美的面容瞬間吸引了一眾人的眼球,也讓她的好閨蜜董雲整個的驚呆了,還有司徒雨蘇等人。

夏君凰普通的家世,全國中考狀元的頭銜也隨之被挖了出來,華夏一眾媽媽桑和少女們紛紛群起而攻,攻擊蘭旭所在的娛樂公司,攻擊蘭旭的經紀人凱爍,說他們讓蘭旭小小年紀誤入歧途,都是他們的錯!

隨著這事件的越吵越熱,不知是誰曝光了夏君凰當初在華亭市參與選角的照片,爆出了她就是寫了瑯琊榜和盜墓筆記的網絡新進大神君凰,這下子,連書迷們都不淡定了,其中,最不淡定的就是徐菲瑟。

當她打開網頁看到夏君凰照片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了,因為那照片上的人不就是幾個月前殺了恐怖分子救了她的小命,讓她一直尋找的少女嗎?!

然而,隨著華夏國民人員的激烈探討和人肉,爆出夏君凰居然就是大神君凰的時候,徐菲瑟簡直恨不能扇自己一耳光!

叫她有眼無珠,自己尋尋覓覓的人竟然就是她群裏的boss,她還給她當了好幾個月的管理員,居然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現!

這下子,全部都亂套,記者紛紛出動圍堵夏君凰的公寓,在沒有堵到人後又去了a城段雲韻和夏振明住的地方。

可是仍舊沒能成功,因為不知道從哪裏出現一群人,將他們阻攔在了小區外,那森嚴的防守以及殘忍的手段,讓一眾記者心驚膽寒的退了回去。

而認識夏君凰的人也紛紛聯系她,卻都得到了一個震驚的答案,夏君凰失蹤了!

至於事件的男主角蘭旭,則在知道夏君凰失蹤後就想到了同樣失蹤的季幽月,臉色驟變,急急忙忙趕去了上京,直接丟下了那鬧成一團的爛攤子,氣的凱爍差點沒拿刀砍人。

外面如何的混亂夏君凰、習閻瑾、季幽月三人並不知道,不過可以想象。

而此時的夏君凰和習閻瑾等人正滿身是血,衣衫襤褸的走在一處鋥亮的甬道裏,一路警惕著周圍的動靜,這一路而來,他們遇到了太多超乎尋常的東西,一路浴血奮戰,幾乎已經精疲力竭。

至於季幽月一行人,他在山壁間找到了一處有足跡的石階,以為是夏君凰等人留下的,所以一路沿著尋去,卻不想,他找到的這處石階並不是夏君凰和習閻瑾走過的,而是墨熔等人走過的,所以錯過了,此時的他和夏君凰整整隔了三道石門。

當他們一路奮戰到了那處金色的大殿,夏君凰幾人已經離開,不過根據現場的狀況,季幽月至少可以確定,確實有人來過這裏,而且就在不久前,這也是他唯一可以尋到她的依據,只希望這些痕跡裏有一道是她留下的……

而夏君凰幾人這邊,在夏君凰查探過後,發現所在的甬道裏並沒有任何危險,只是當他們走出甬道來到一處略顯寬廣的圓平之地時,竟然發現那山地的中間坐落著一塊漆黑圓匾的大石,那巨石的表面深陷著一連串密密麻麻的線條。

仔細看過後才發現,那密密麻麻的如同蜘蛛網一般錯綜覆雜的線條,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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