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只要稍加打坐冥想，消耗的靈力是能夠回來的。

江寒離開了水庫堤岸，走向車子的時候剛好就接到了李玲的電話。

江寒接通。

“餵，江寒，你那邊準備好了嗎，我這邊就緒了。”李玲聲音傳來。

“嗯，我也沒問題了，現在就來接你，你在哪？”江寒正好完事，從這裏去到縣城的話也不用很長時間。

“我在當然是在東街了，你從哪過來。”李玲說道。

“這樣，你走著去西街，然後在幼兒園那個十字路口右轉，你從那走著，我來接你。”江寒稍微一沈思就確認了目標。

“哦了，那先掛了。”李玲歡快地答應了江寒，之後掛斷了電話。

江寒打開車門發動了引擎，向著縣城方向而去，他回來之後因為身體各方面都得到了顯著的提升，尤其是反應和協調性上。

開車的時候感覺技術都要好了很多，以前他總是不能特別精準地估算汽車車身大小，以及現在車輪正在壓著哪裏等等。

現在再次握住方向旁的時候，江寒感覺這一切都不再什麽問題，就像他是在空中看著這兩車一樣，而實際上他則是在車裏。

行駛速度很快，因為晚上路況良好，他花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在路邊看到了李玲，到前方路口掉頭之後他接到了她。

李玲坐上車之後開始跟江寒講她這一天是經歷了什麽，為什麽辦個事情能夠忙到這個時候，一堆東西，至於江寒聽進去了多少，那就不得而知了。

“安全帶，都多少年了，就是記不住。”李玲終於停了下來，這個時候江寒才有機會插嘴。

“喔喔，忘了，你幫我系下唄。”李玲一楞，發現自己確實又一次忘了。

不過她有點在意，為什麽會忘了呢，之前她是有這個壞習慣，總會忘記系安全帶，但是她發誓自己已經改了。

因為藏區的路很多特別難行，坐車的時候如果不系上安全帶的話，很容易就撞到了頭，或者撞到別的地方。

她剛去的時候因為沒有系安全帶的習慣，吃了不少次這種虧，慢慢的她也就不會忘記了。

本來就在剛才走路的時候她還想著一定要在坐江寒車的時候系上，省得又被他說一頓，可沒想到，自己上車之後，還是忘記了。

“我的姐，我在開車呢，怎麽幫你系安全帶？”江寒無奈，她還是這麽不靠譜，說話都不靠譜。

“那你不會把車子先停下來嗎？”李玲這話說的非常理直氣壯，好像本來就該這樣一般。

“……”江寒無語，不過還是輕輕踩下了剎車，車子又向前了一段距離之後停了下來。

江寒伸手過去拉過安全帶給她系上。

乘車開車系上安全帶，並不是有要它起到什麽作用，而是為萬一要它起作用的時候做準備。

小小一條安全帶，必要的時候能夠救命。

車子重新啟動，李玲還在想剛才的那個問題，最終她還是給了自己答案——

應該就是想要他幫自己系上吧，這安全帶。

以前是他不在身邊，所以她只能自己學會，自己來搞定，現在突然他在了，自己以為已經成了的習慣，竟然又變回了以前的習慣。

正是應那句話，沒有那個女生是自己想要變得很堅強，而是因為自己只能很堅強，所以才變得很堅強。

“江寒，你剛才去哪了，怎麽會從那個方向過來？”李玲問道。

“我啊，去約了個小妹子，剛剛送她回家了。”江寒漫不經心說著，車子在他手上行駛很平穩。

“就你，還約小妹子呢，我才不信呢。”李玲翻了個白眼，她白天跟江寒一起吃飯的時候發現他改變了不少。

不過在她的印象裏，江寒的形象還是以前那個死魚樣子，那樣的他，又怎麽可能約得到什麽小妹子。

她這次回來想要見江寒一次，是因為有些話想要最後說出來，算是劃一個句號。

車子駛過了一天門，已經到了法界寺山腳。

再往上是二天門和三天門，不過車子一般來說還是不願意上三天門，都是停在三天門前面不遠處的一個停車場，之後人再步行上山。

一天門到二天門之間的這段路是一個上山的陡坡，兩邊都是很大片的竹林。

這條路是從樹林之間開出來的。

兩邊竹林都是細細的金竹，關於這種竹子對於江寒來說最多的記憶，就是小學的課堂了。

他小學是在農村裏上的，那時候並沒有說什麽老師不能體罰學生這種說法，上小學的時候老師是能夠揍學生的。

但又不能真的把學生給打傷了，於是選擇了這種神器，細細的小金竹，這種竹子相當有質感，打在小腿上共鳴狀態非常不錯。

常常三兩下就能留下痕跡，一般來說沒人那個小孩是能夠挨上五下以上的，除非是犯了“大罪”。

一般這種小小的皮外傷，家長也不會去找學校老師的麻煩。

大晚上的來法界寺，江寒不是第一次，之前有一次過年，吃完年夜晚之後他們全家人都來到了這裏，帶著香燭，要去燒年頭的第一次。

當時景象跟現在相比大不一樣，雖然是大晚上，也是接近半夜的程度，但是這地方不光停車場是停滿了，車就連道旁也是一樣沒有空位。

從三天門開始，人就絡繹不絕，長隊不知道從哪就開始在排。

這當然是人們為了去爭取到那新一個大年的“頭香”，也就是新年寺廟的第一柱香。

江寒不知道為什麽有人會那麽執著於這個，只知道有人為了燒這第一柱香，是從白天就一直在這等著，等到這天淩晨。

因為這寺廟在年終最後一天的時候，會清除所有鼎中的香灰蠟燭這些東西，頭香就意味自己燒的香，能夠在這香鼎中一直存放，一直受到神靈的眷顧。

在看看眼前的情景，同樣的山，同樣的寺廟，但除了某幾座大殿的燈火，整片山都是黑漆漆的，又是冬天時分，連蟲鳴聲都沒有，更別說人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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