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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頭便撞上一個重物。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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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個提醒,深得本君喜歡!”蝕冥俯瞰正自焦灼的風苓道,“冰凝姑娘,看來你運氣不錯!”回頭意味深長地瞟了一眼少昊,“只可惜有人太傻。”

少昊將軍對冰凝姑娘的愛意,風苓體會地到。但作為冰凝殼中的風苓,她覺得應該保持高尚的情操。

白露各姐妹們簇擁而上,紛紛激動地叫著自己妹妹。風苓毫無心思地應和了幾句。等著過了橋,靠了岸,才同幾只白露姐妹道了別。

呆坐在冰冰涼涼的大石頭上,靜望著眼前這個地方。雨還是在下,藍天還是被烏雲遮擋,河水還是那麽湍急。而屁股下的石頭也還是那麽冷。放在自己跟前的手掌,也還是那麽的真實。

阿苓?

------題外話------

風苓義正言辭道:“為了鳥族,和魔頭拼!”塵淵上神激動道:“這樣我才能出場啊!”謝謝,請支持。後面內容更精彩。請收藏的麽麽繼續收藏,你們的支持就是沫沫的動力哦。

☆、069相戀(12)求收

重覆了兩聲,風苓才曉得回頭看,兩丈外的地方,一個面目俊朗的男人柔情地對著她笑。

她四肢麻木,竟然好半天才堅強地撐著巖石站起來。頹迷的眼睛若有若無地覷了覷,朦朧煙雨裏,他就在那個地方站著。是她想念的他。

風苓怔了半會兒,才眉開眼笑地奔過去,抱緊塵淵上神那會兒,她都不曉得自己想起了什麽。只是提早尷尬地捶打著塵淵上神的後背:“你怎麽現在才來,你曉不曉得我差點兒就被抓了。你要是再來晚一點兒,說不定你以後就見不著我了。你好歹比我多出生那麽幾萬年,也該曉得蝕冥是個什麽歹毒的貨色。要是……萬一……他把我扔到哪個蛇窩裏,毒蜂裏什麽的,你就等著哭去……”不及說完,塵淵上神卻專註地望著風苓的眼睛道,“如若那般,我便去陪你!”

他有那個膽量。事實上,塵淵上神有機會站到這裏,都是拿自己的命在賭他心中的那一份情,以前他就曉得風苓在自己心中的地方。如今落入華澤老母心中的幻境,更加地說明了風苓於他此生的意義。

沒了風苓,就好像沒了整個世界。縱然鳥語花香,鶯歌燕舞,也不及她平日陪伴的一點一滴。待明白了這一點兒,他才如此無所顧忌地和幻境中的另一個他對戰。

前幾年,身體壯,眼神也好使。可以想見,這幻境中的另一個我多麽地厲害。而如今,征戰的遍體鱗傷,眼魂丟棄導致的視力下降。雖有魔魘的一只眼魂,但看起外界來,還不怎麽地清晰。

那個時候,他自知沒有多大的能力同蝕冥相抗,但他還是拼盡一切於大雨中趕來。藏在濃濃的雨幕下伺機而動。幸好最終風苓化險為夷,不然他是一定會沖過去,和這幻境的蝕冥,當年的大魔頭拼死一搏的。

為了更好地融入這個幻境,也更方便自己的舉動,他同幻境中的另一個塵淵上神拼鬥,最終一身是傷,算以稍稍占了上風的意念勝利了。此刻被擁住的塵淵上神肩胛骨上流著血。沁透的血衣貼在自己的身上,很疼又很冷。

風苓的手不小心觸碰到那血腥的一角,卻按耐住自己發抖的聲音道:“你……你受傷了?”攤開自己的掌心,全是血水。她小心翼翼地看著他,“這麽大的雨,你傷口處都不處理一下,就跑來找我?”

塵淵上神握著風苓的指尖,並不想過多掩飾自己的情緒。他想,阿苓的思維從來都是越直來直去。對於傷痛,過於掩飾,反而越有問題。

“肩上被冰心刃咬了一口!”

“冰心刃不是你自己的寶貝麽,難不成你還和自己打架啊?”風苓嗔怪地望了他一眼,發自內心地好奇,也發自內心地懷疑。

“阿苓猜得沒錯。我確是和自己打架,而且被另一個自己打得很落魄!”塵淵上神暗沈著雙眸,“不過我最終還是來到了阿苓你的身邊,這便說明我比另一個我還要有用!”

“另一個你真的強大麽?”風苓嘟著嘴,“有沒有你好看?”

塵淵上神騰出另一只手撫著風苓的臉頰:“這個問題不大好回答。以前也是我,現在也是我。無論過多長時間,應該容貌也差不了多少吧。但是有一點兒我敢肯定!”他故弄玄虛地擠眉弄眼,“想不想知道?”

風苓誠懇地點頭:“想!”

“現在的我比以前老了許多!”塵淵上神手撫上風苓的兩肩,“阿苓,很遺憾,若是我早幾萬年認識你,也不至於……”

素手挨上如畫的眉目,風苓俏皮地回答:“其實,相比之下,我更喜歡現在的你。現在的你威猛,成熟,還有點兒霸道!”風苓閉著雙睫,興高采烈地說,“所以,在我的心中,你就是我的唯一!”

時光可以區別歲月。但愛情沒有歲月,即便某一日被愛情啃噬。它依然保留最初那美好的樣子!

夜裏風大,兩人在靠岸的邊地找了一席之所。蹲坐在空蕩蕩的山洞裏,周身都有些冷。

細指對著幹柴棒子化了化,化出了個不大不小的火芯。對著不大不小的火芯一吹,轟地燃起了大火。

風苓坐在塵淵上神的旁邊,很是幹脆地扒拉套在他身上的衣服。左拉了拉,右拉了拉,總覺得解不下來。郁悶了半晌,才終於對著旁邊坐地舒舒服服,看地心領神會的神君道:“餵,你這衣服怎麽這般難脫?”

“脫衣服做什麽?”

“還能做什麽?”風苓誠惶誠恐地說,“流那麽多血,得包紮一下啊!”

“這點兒傷最多疼一點兒,沒有多大妨礙。”塵淵上神笑盈盈地拉下她扯住衣襟的手,“阿苓,相信我。真沒關系!”

“下了大雨,你傷口會感染的!”風苓較真道,“你都是我的了,還害羞做什麽?”

“那換作今日受傷的是你呢,你會讓我這麽扒拉衣服?”塵淵上神換位思考地堵她的口。

“如果是旁的男人,我肯定會稍稍顧忌那麽一兩下。但如果是你的話,我絕對二話不說就自己乖乖地扒拉衣服。”風苓糊裏糊塗地說著爽快話,一收口就見著眼前笑意正濃的塵淵上神。腦海中轟隆撞開靈山那個夜晚,纏綿悱惻的時候,她保持地那個矜持。緩了緩,繼續道,“塵淵上神,你也曉得,我其實是個很矜持的姑娘。但今日會這麽說也不是頭腦發熱。這有傷吧,得包紮啊。總不能給痛死吧。羞澀只是個很微妙的情緒,等情緒過了,自然而然就不覺得羞澀了。疼痛這個東西是比羞澀還要重要的東西。過於羞澀,不會丟了命。可過於疼痛,有可能會丟了命。”抹了半天的嘴皮子,似乎不管用。只能不害臊地將眼前扭捏的神君撲倒下去,流血的身軀緊貼上洞中的尖石,令扭捏的神君終於忍耐不住地悶哼了一聲。

風苓的手指劃過塵淵上神冷汗的額頭:“怎麽樣,還是痛吧。早說過不讓你逞強,你偏不聽我的!”撐著石頭打算坐好,卻不料腰上一緊,冷不丁地塵淵上神的雙手拽下。

火熱的唇舌挑開緊繃的牙齒,迅速在風苓的口中占據了一席之地。隨之感覺到有冰涼的東西伸向了自己的後脊。繚繞的纏綿氣息蒙住了自己所謂的意識。風苓覺得今晚的自持力原本還可以,就連扒拉面前神君衣服的時候,也只掛念著他的傷。然而此時此刻,被牽引的理智和意識在這晚風月路上淹沒殆盡。

其實,她已經不會反抗他。那麽這‘不反抗’的後面應該就是喜歡了。那麽能做出這種事情的,應該就是非常喜歡了罷!

中途,風苓捏了捏塵淵上神的胳膊,有心無心地叫道:“這麽潮濕的山洞裏邊,做這個不大合適!”還沒等到塵淵上神反應,風苓繼續笑瞇瞇地點點他的額頭,“不許否決。你一方不介意,那是你的忍耐限度,卻不是我的。依我的性子,我還是比較喜歡輕松舒適的大床。我記得,你宮裏的那個就很不錯!”

塵淵上神坐起來,撐著腮意猶未盡地笑:“你的意思是?”

在對方快要拿捏住把柄的時候,風苓迅速化出一方白布,對著塵淵上神還未扣上的衣服一陣利落地扒拉。扒拉得上身一絲不掛的時候,才拿自己化出來的白布笨拙地將傷口包了包。

洞裏光線模糊,看不大清。風苓更不能確定在自己笨拙的包裹下,塵淵上神的傷口有沒有一丁點進入範圍。心中想了想,方喏喏道:“你把當初的大夜明珠拿出來?”

“夜明珠?”塵淵上神語氣甚是古怪,卻也反問地十分困惑。

“別告訴我,你身上沒帶。我可不信!”風苓擡起那雙通亮的眼睛道,“餵,再不拿給我,有你好果子吃!”

“給我好果子吃?”塵淵上神搖頭,“你不敢?”

敢字剛剛說完,風苓已然快速地朝他的胸膛咬了一口,輕嗔薄怒地問:“你說我敢不敢?”

“你咬地這麽重!”塵淵上神往風苓的鼻尖湊攏了些,“你不擔心我是個病患了?”

“管不了那麽多了?”該輪到風苓說這麽有意境的話。

夜明珠由塵淵上神的掌心緩緩升起,珠光柔和璀璨,滿洞頃刻間一片大亮。

對著這突然升騰起的不適的目光,風苓本能地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目光往塵淵上神匯聚時。才一時訝然心疼。

原來她心中的他是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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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苓苦惱:“這麽多傷怎麽沒死呢?”塵淵上神反問:“我是男主,不能死!”謝謝,請支持。後面內容更精彩!請收藏的繼續收藏,你們的支持就是麽麽的動力。謝謝。

☆、070相戀(13)求收

“你以前從來都沒跟我說過,你會是這個樣子?”風苓滿目淚痕,抓著衣袖的手指抖得相當厲害。那厲害,仿佛說明,眼前的這個男人,如今的這個樣子,讓她心中曾經一度威猛高大的形象立時倒塌。塌得很嚴重,至少風苓的腦袋裏住上了一丁點兒脆弱的詞語。而且這詞語還不偏不椅地投到了塵淵上神的頭上。

麥黃色的肌膚上布滿了深深淺淺的刀疤,劍痕。一條,又一條,好似專門纏掛起來的藝術品。這份藝術品顯然不為風苓看重。所以不為看重的女主角梨花帶雨地拿手指擦過去,很輕,愛憐地撫摸著那些刀疤劍痕,嘴裏孩子似地念叨道:“平日看你打架,再怎樣也很瀟灑,很酷的,怎麽深入透徹地被我給扒拉一下,你的脆弱就暴露、無遺了呢?”

塵淵上神盯著那一縷又一縷同情心疼的目光,嘴角微微,戲謔地問道:“怎麽,我變成了這個樣子,阿苓就不喜歡我了?”

“怎麽會?”風苓揉了揉紅腫的眼睛,轉過了身去,“我只是看見你這樣,心疼你!”

雙手從身後環抱過來,下巴貼著風苓的右肩,耳畔暖熱的氣息蕩開:“阿苓。我身上的這些傷痕其實也沒有什麽關系。你想,我在四海八荒能混地這麽有模有樣,可不就是因為身上這些難堪的傷痕麽。每一道傷痕,就像每一次經驗,每一次經驗,就是每一次榮譽。這些榮譽讓我在戰神這一位置上坐地越踏實,越過癮。而且……”輕笑道,“身上留些疤,總好過留些窟窿。沒有窟窿的我,說明我這個戰神幹地越出色。唯有這麽出色的我才能配得上這麽美麗聰明的阿苓啊,是不是?”

“怎麽反而被我抓了現行,你才會說出這麽耐聽的甜言蜜語出來呢?”風苓擦擦淚水,雙手握上塵淵上神的臉龐,“我會這樣,並不是討厭你,嘲笑你。我只是心疼。阿淵,你明不明白?”

塵淵上神緊繃著臉噗嗤笑開:“你說什麽?”

風苓手指戳了戳,沒有耐心地別開臉:“我心疼你啊!”

“不是這句!”塵淵上神手指勾了勾風苓的鼻梁,“你剛才喊我什麽?”

“嗯,我忘了。不記得了。”風苓故意移開眼神,看樣子很樂意戲弄一下身後的神君。大手就著胳肢窩撓了撓,霸道地俯下眼睛:“真的不喊?”

“不喊不喊就不喊!”風苓興奮地攬上塵淵上神的脖頸,在他側臉上蜻蜓點水地吻過之餘,親切地呢喃了一聲,“阿淵,我愛你!”

桎梏著佳人的手掌緊了緊,塵淵上神蹭著風苓的鼻梁,聲音輕地不能再輕:“阿苓,我也愛你!”

……

深夜的風沙啞地吼著,在河道上肆無忌憚地刮著。洞外的雨打翠葉聲,輕靈地回蕩著。一聲,又一聲,奏著動人的旋律。

洞中繾綣的兩位,彼此依偎在火光之下,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在那酣暢夢裏,似乎回想起了美好的記憶。兩位彎起的嘴唇都像一道甜蜜,嵌在他們的愛情裏。

蜜糖的愛情。

清早的時候,風苓才舒展著麻痹的身子站起來,回頭一顧擁攬著自己的塵淵上神,心中甜蜜更甚:“你抱我一晚上冷不冷?”

塵淵上神郁悶地開口道了一個字:“冷!”

“那你怎麽還抱著我?”風苓嘿嘿地笑道,“你明明可以不動聲色地把我放在石頭上,自己也找個舒適的地方蹦蹭睡了的。是你非得抱著我,所以不能怪我!”

“那你怎麽不能不動聲色地移開我的懷抱,然後不動聲色地自己找個地方蹦蹦睡了呢?”塵淵上神薄唇上揚,揚出個不可思議的意思。

風苓無辜地攏了攏手指,有些不好意思,亦有些理所當然地垂目道:“因為被你抱著很暖和,很舒服!”

“哦,是了。”塵淵上神撐著腮道,“其實我不想不動聲色地移開,其實也是因為抱著你很暖和,很舒服!”

“是麽?”風苓感動地挑眉。

“當然,更多的是冷!”塵淵上神捏了捏前額。

風苓隨即垂頭,醞釀了醞釀,忽然覺得自己接下來醞釀的這個話很有說服力,能夠一針見血地將塵淵上神的話對上一對:“我剛才想了想,你抱著我是挺暖和的。但是抱著我的你也不免暖和了一回。因為溫暖是相互的。原本你剛才說那句話,我聽了甚是暖心,但後來深思了下,其實我們是各得所需。”

塵淵上神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額頭上,心道,蒼天,大地,獨你最是無情!看著他懊惱,風苓也舒心。奇怪地是,她這麽舒心,卻不料懊惱過後的塵淵上神更加舒心。

“好了,阿淵,不同你說笑了!”風苓一本正經地抖抖裙子坐起來,“我們總不能一直困在這個世界裏,還是得想個法子回去!”

塵淵上神臉色冷肅,愁眉不展地思索道:“依我看,這地方所發生的事應該都是曾經存在過的。我在想,會不會是因為這是華澤老母抹不掉的一段過去,所以才放諸在心裏那麽多年,遲遲不願遺忘呢?而阿苓你,正是因為不小心觸碰了這段過去,所以才掉進來,充當了一個角色。”

“角色?”

是啊,她怎麽沒想到呢。若不是如此,她堂堂一個清微帝姬怎麽可能變成現在冰凝。還是一個伺候玖月公主的丫頭?

“阿苓,既然這是一段已然發生的過去。那麽無論我們怎麽彌補,都不可能顛倒乾坤?但是有一點兒,也許我們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去進行改變!”塵淵上神把著風苓的兩肩,“這個重頭戲就落在阿苓的肩上了!”

“我?”風苓疑惑不解,“我又能做什麽呢?”她懷疑自己的能力並不是沒有根據的,一來她這個丫頭的身份沒有什麽號召力。二來她作為‘冰凝’這麽個姑娘,最大的保護神卻還只是個魔族小將軍。三來,由於故事的曲折離奇,間接地導致她成了魔頭蝕冥的敵人。一連串的分析,她下了個結論。

想要以這麽卑微的身份來扭轉這麽個艱難的局面,她很迷茫,也沒有信心。

“阿淵,不是我不想試,可你也看見了。我現在這個身份別說扭轉局面,估計從中插個話都會被那魔頭給殺了。”風苓膽顫心驚地往塵淵上神旁邊擠了擠,“而且,在魔界,還有個對我用情甚深的大將軍,你讓我去扭轉乾坤,就不怕……不怕我移情別戀?”

“當然怕!”塵淵上神笑著道,“所以我才要陪著阿苓一同前往啊!”

“真的?”風苓拿起塵淵上神的胳膊,“你發誓。如果說謊話就是小狗!”

塵淵上神裝模作樣地擡手,幹脆道:“我發誓,如果說謊話……阿苓就是小狗!”

“好啊你,竟敢戲弄我!”

甩出的胳膊,被塵淵上神握住了手腕。對視的目光裏,有彼此的影子。如果不是老天非得制造了個情劫,說不定兩位早已成了夫妻。也不至於在這樣陰暗的洞中,做出不怎麽舒適的暧、昧。

於洞中再三思考,風苓擬訂出了一個計劃。這個計劃砸到她腦袋的時候,其實是對這幾日發生的事情進行了一連串的深入分析。分析地相當精辟。

她是這樣認為的。

冰凝看上去只是個身份卑微的丫頭,但種種跡象表明,她擔當了個主角。至少後來白露幾姐妹向她求救而非玖月公主求救。可見她的身份特殊。

“他們都認為我是玖月公主,你覺得這是事實麽?”風苓痛苦地捂著腦袋,“這幾日頭疼得很,想什麽腦子都痛?”

塵淵上神一把將風苓撈到懷裏,內疚中帶著一抹心酸和愛憐:“想不出來就別想。阿苓,不要害怕。接下來由我去做!”

枕著塵淵上神的大腿,往舒服的地方擠了擠,揚起困惑的臉道:“那你有什麽好辦法?”

“也許可以找我的情敵了解一下玖月公主的情況?”塵淵上神指甲擦過風苓的發,“”

“情敵,什麽情敵?”風苓腦子裏浮現出來的第一個影子便是大紅魚鱗裙的幽躍,“你要找她,我就跟你急!”

“奇了怪了。那次迎風閣上,我見你叫少昊叫地挺親切的?怎麽還不許我去見見呢?”塵淵上神明明已經猜到她心中顧慮,卻還是忍不住將她逗一逗。

“你說的是小耗子?”風苓腦中的弦,嘎嘣一聲斷了。

“你叫地還這麽親切?”眼神深邃了點兒,貌似帶著濃濃的醋味。

風苓垂目思量:“我們掉的這個世界,我是作為冰凝存在的。也就說,那小耗子歡喜的也就是冰凝姑娘。我只不小心占了冰凝的軀殼,思維和情感都還屬於我自己,所以……所以……”吞吞吐吐了會兒,興致勃勃地反問,“阿淵,你不該吃這個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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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苓笑道:“我以為有一場英雄救美的戲呢?”塵淵上神搖頭:“不,估計那太俗了!”謝謝,請支持。後面內容更精彩!請收藏的繼續收藏下去,你們的支持就是沫沫的動力哦!

☆、071相戀(14)求收

“我沒不高興!”半敞著的衣服顯出一絲慵懶,塵淵上神歪著腦袋,深情地對望了心上人一眼,“能夠被旁的男人看上,說明我的阿苓魅力四射。但是能於千萬個男人當中獨挑了我一個,也只說明我的眼力勁兒好,挑了一個心地善良的好夫人!”

風苓嗔怪地湊攏了些,拉攏塵淵上神敞開的衣衫固執道:“餵,我就只有心地善良這麽一個優點啊。我明顯的優點應該很多的啊!”

喉嚨卡了卡,塵淵上神比較放開地附和了一句:“對,我選的夫人,自然是天底下容色最美的!”

風苓繼續嘀咕了句:“除了漂亮,還有呢?”伸長脖子,意欲再被對方誇一誇。

夜明珠柔和的光華中,風苓的瞳孔生出迷離的光。他有很多次都這麽沈默專註地望著風苓,一再地覺得自己真有眼光。眼光很好,所以就一見鐘情了風苓。

“阿苓?”

“嗯。要跟我說什麽?”風苓情不自禁地笑笑,“你放心,我不是嬌氣的女孩子,真有什麽事,你不哄我也沒什麽關系。”

“那你……”

“但若是你忍地無奈,特別想同我說的話,我也不阻攔。畢竟我也挺喜歡甜言蜜語的!”風苓仰著腦袋,看著塵淵上神嘴角滑過的笑,呆了一陣。

“每到這個時候就喜歡發呆!”塵淵上神可能也是這樣癡癡地望著風苓,所以一旦她有什麽不尋常的舉動,或者不尋常的傻笑。便會立刻驚覺詢問。自然,會在這個時候發現風苓在發呆,說起來也算是他細致入微,觀察地太過專註罷了。

“阿淵,你笑起來真好看。”風苓思了思,果斷地命令道,“幹脆你以後都這麽笑著罷!”

說完後,回神過來,才覺得自己這句話屬於害羞的範疇。想了想,還是醞釀了個害羞範疇的紅蘋果臉。

靜坐了會兒,等著洞外天空收住雨幕,露出點兒五彩霞光時,風苓和塵淵上神才緊趕慢趕地乘著小船從塢燕河返回魔界。

塵淵上神經常在這邊界打仗,算是常客,無須費什麽腦子,就可以慢騰騰地乘著小船趕過去。

魔族門口依然一派的威嚴高聳。入地裏面後更是出奇的陰森驚悚。好在裝扮成了魔族的平民。不然,絕不可能那麽輕易地就混入魔宮去。

曲折迂回的長廊上,比起之前,更添了幾分景致。到處姹紫嫣紅,擺弄著的盆栽像是經過細心裁剪過的,很是迷人。風苓甚喜,不時拿鼻子嗅一嗅:“阿淵,你金辰宮外的花園也可以再弄得闊綽些?可不能被這小小魔宮比下去!”

跟在身後的塵淵上神點了點頭,輕輕地答了聲‘好’。剛往前跨了兩步,便聽地走廊拐角響起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阿苓,上去!”塵淵上神拉著風苓的手往上一提,兩位直奔到了回廊頂藏好。隱隱約約帶著一股花香,卻也暫且糊弄了過去。走廊兩個玲瓏乖俏的小丫頭手捧著玫瑰花瓣和熱水急匆匆地往這邊趕,嘴裏時不時你一句我一句地擺談著。

“我們娘娘可算是苦盡甘來了。自從那次吵架後,君上就沒來看過她。好在現在娘娘肚子裏懷了君上的孩子,要不然娘娘真就被打到冷宮裏了!”一小丫鬟愉悅地說。

“可不是麽。真替娘娘高興。只可惜我們君上的心太狠了。明明是那麽溫柔賢淑的娘娘啊……”另外一個丫鬟附和了句,隨即也悲痛地感慨道,“說起來,我們娘娘也真是苦命人。鬧了半天,竟同我們一樣是個丫鬟。可為什麽同是丫鬟,娘娘看上去就那麽容色傾城呢。而我們……”

“呵呵,那是娘娘運氣好。從小被當成公主養活,錦衣玉食的。可不就長地漂亮麽?”舉起自己暗黃的手背道,嘖了嘖舌,“不像我們,從小就是給別人幹苦力活的。不過這輩子也不愁旁的,倘若能嫁一個像少昊將軍那麽英勇的男人,也算是下輩子修來的福氣了!”

“是呢。真要是這樣,我們也不用做這下賤的活了。”說完焦灼地瞟了一眼四周,“好了。我們還是快走吧,可別被主子們發現了。”

端著盆,捧著花。莫非是要沐浴?

風苓對著塵淵上神的側臉親了親,笑瞇瞇地說:“走吧,阿淵。這次我大方一把,帶你去看美人出浴!”

塵淵上神苦笑:“你這丫頭倒是挺大方的。”

風苓捂著手天真爛漫地點頭:“唔,我不是對所有人都像對你這麽大方的。”

“要窺你窺,我可不做偷窺狂!”塵淵上神就著欄桿舒服地躺下,手臂枕著自己的腦袋,“你去窺吧,我在這裏等你!”

說出這些來糊弄塵淵上神,卻也不是風苓的本意。但隨便偷窺一兩幅春宮圖都是常事,此刻偷窺一下美人出浴圖又有什麽不可?郁悶地恨了恨,將塵淵上神拽起來:“不成。你必須得陪我去。萬一我遇著蝕冥呢。偷窺他的女人,那還不把我吊起來毒打呢!”

塵淵上神好脾氣地點了點風苓的鼻尖:“你啊你啊,真拿你沒辦法!”

“就觀一幅出水芙蓉圖而已麽?”風苓咬著嘴唇,可憐巴巴地嘟囔道,“玖月公主長得可好看了,我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就開始懷疑自己的容貌。這次你去了,正好可以測驗測驗,看看你的品位什麽的有沒有提高!”

似這種情況,風苓覺得,必須得把自己往最惡劣的境地貶低。貶地對方都有點兒同情自己的時候,就會不由地出現點兒同情。於是憐憫也就油然而生了。

但眼前這沈默的塵淵上神,應該是個特例。她應該失算了。所以只能來點兒獨創的撒嬌,死皮賴臉地架著他去。

然而真到得玖月公主的居室門口,才陡然覺得今晚的天氣有點怪。至少令風苓發覺在這樣的天兒去窺這樣郁悶的場景,有些格外地煞人。

一室的小婢女匍匐在冰冷的地面上,貼著地的雙手雙腳不住地打顫。而腦袋更像是被人控制了番,不停地點地點地再點地。

眼睛往遠拋了拋,恰恰瞧見癱軟在地上,隨性包裹著的衣裙露出玉蘭的香肩和修長的腿。淡雅出塵的臉龐上,雙目暗沈無神,如鍛的青絲懶洋洋地洩在地上,而自己的右手跟前正倒著一個摔碎的茶杯。雪白的肌膚上紅腫了一大塊。而被割破的手臂正淌著血。雖然是小口子,可在這樣狼狽的境地下便略顯地驚悚。

風苓一瞬頓住了。

“君上是想……殺了我?”千楠臉上漾著一抹艷色,嘴角卻抿開一個苦笑出來,“殺了我,就可以為那個女人出氣了,是麽?”

“在我跟前,她從來也沒有說過你不是。可我沒想到你是這麽地陰狠毒辣?”蝕冥怒氣沖沖地看著她,緊握的手指骨骼隱現,“果然,丫鬟就是丫鬟。性子永遠脫不了卑賤!”

“君上是來數落我的?”千楠目如星光大漲,失聲笑了笑,“君上果然很喜歡她,為了她,你可以這麽無所顧忌地傷害我!”

左手撫著那略有起伏的腹部,千楠搖頭道:“我本來想著,這個世界,無論多麽地黑暗,只要你不輕視我,只要你願意愛我。不管歲月多麽地難走,我也願意努力地活下去!”淚水滴到胳膊上。風苓想,滑到那傷口時,她一定若有若無地抽噎了聲。

那滋味,仿若在傷口上撒鹽。

難道短短幾日,蝕冥就移情別戀了麽?是誰,令這個魔頭再次殘忍無情?

“你不曉得,那些日子以來我都是怎麽過來的。我親娘不要我,每天都希望我死。我那天做了多大的努力才想著絕食來結束自己的命。後來……她突然回來了,說要接我走。我心裏原本還挺高興,卻不想她只是利用我!”千楠撐著手坐起,捂著自己的胸口,“夫君,這些事情,我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你。我以為,就算自己是個丫鬟。你也會從一而終地愛我。但是到現在,我才突然明白。其實要讓你完完全全地接納我,那是一件多麽艱難的事。也許……這原本就是個夢!”

蝕冥背過身,聽完這一切,良久才說了句:“待你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你就離開吧。或許,就如你說的,這裏不大適合你!”就這樣,那個男人大步離開了屋子。

一屋子的小婢女還是紋絲不動地保持著那個忠心的匍匐姿勢。

而軟躺在地面的千楠,盯著地面,簌簌地落下淚來。低賤,蝕冥的話,紮在了她的心裏。

很痛,剜心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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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淵上神溫文地試探:“阿苓,你想救她?”風苓抹眼淚:“對,那麽可憐呢。必須得救!”謝謝,請支持。後面內容更精彩。希望收藏的麽麽能夠繼續收藏,你們的支持就是沫沫的動力哦!

☆、072相戀(15)求收

風苓隱身在對面的閣樓屋檐上,這個地方,她覺得挑得好。從對面打開的軒窗望過去,便可以對裏間的一切有個大致的剪影。不,細致的剪影。

身後靠著的熱乎乎的東西是塵淵上神,然而在看完裏間所發生的一切後,風苓莫名其妙地哭了。哭地很傷心。

她抓著塵淵上神的手,力道很大,說出來的話全憑直覺:“那蝕冥不是個好東西!”塵淵上神默認這句話,輕輕念叨:“……嗯!”

從扣緊的手中抽開手來,肩上卻一緊,是塵淵上神的聲音:“要去哪兒?”

“去救她,她不該這麽痛苦!”風苓回頭說,“實在不行,我就把她弄出魔宮!”

“你因為甚麽認為她很無辜?”塵淵上神冷靜地分析。

“你剛才也看到了,那魔頭把她弄成那個樣子!”風苓輕輕地指著跌在室中的千楠,“她當我是朋友,我也當她是朋友。朋友本該患難與共,如今她這般痛苦。我若不救,誰能去救?”

塵淵上神點中要害:“不,你不是她的朋友!阿苓,你並非冰凝。”

風苓固執地搖搖頭道:“沒關系,只要我現在是冰凝就好了。阿淵,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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