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靈魂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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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完年的AKM又是新一輪戰爭。
AKM的人員流動在年後還是挺大的。六組的佳錦辭職了，同時兩個高薪挖過來的大神入職，而蕭和劉泓也回到四組，葉朝繁手底下也新增兩個帥哥，同時她也搬出陳簡之辦公室，在六組擁有自己獨立專屬的辦公位。
葉朝繁搬出來後，之前因小孩原因而辭職的COCO回歸，繼續擔任陳簡之助理一職。
另陳列平手裏卡了一個多月的項目，提案也終於通過陳簡之和甲方爸爸那關，現正帶領全組人員加班加點趕進度。
葉朝繁也帶著兩個新人熟悉手上的項目，並趕在開學前去甲方進行最後一次會議。
這個會議要敲定下來，她可以讓新人做執行，自己把控好大局就行。
跟陳簡之說的一樣，團隊就是這樣，來來去去，不用太在，誰讓現實永遠比想像要殘酷？但好在大家早就練就習慣，頂多離開時說道兩句，生活還得繼續。
“葉……不對，葉朝繁同學。”COCO光彩照人的叫住進公司的人。“昨晚交接我還有點事不太明白，你能再跟我說說嗎？”
葉朝繁點頭。“好的。去你位置。”
COCO親密自如的搭著她肩膀，小聲八卦的問：“沒想到你能在陳總身邊做這麽久唉。跟我說說，你該不會是因為陳總美貌才堅持住的吧？”
“他是我師傅。”
“小朋友不要當真啦，現在都什麽年代了喲。”COCO同一個同事打了招呼，接著對她講：“我們之所以是助理，就是因為不會，每個上司都要交下屬做事的。你喊聲師傅把上司哄開心就行了，別想糊弄我。”
葉朝繁朝她無可奈何的笑。“COCO，陳總真是我師傅，行過拜師禮的那種。”
COCO驚訝的捂嘴，一臉神奇又驚奇的打量她。“真的啊？”
“嗯。”
“你年經輕輕的，咱這麽想不開啊？”COCO連連搖頭。“瞧你這貌美如花的臉，怎麽不好好的談談戀愛，享受美好的人生，要拜陳總這種超級恐怖嚴格又變態的人做師傅？”
“因為如果不這樣，我的人生不一定美好。”葉朝繁來到她的桌邊。“好了COCO，你有哪裏不明白的，問吧。”
COCO放開她，從知心小姐姐變成職場女王。“這點小事我還是能搞定的，就是想知道你跟陳總的緋聞是不是真的。”
葉朝繁：……
“經我驗證，你跟陳總沒一腿，這樣我就好辦多了。”COCO沖她賞識一笑。“葉組長，打擾你了。”
“希望不會有下一次。”
“保證不會有下一次。”
葉朝繁揮手，要走的時候看到回來的陳簡之。
“師傅。”
“陳總。”
陳簡之頷首應下，進辦公室的時候想到什麽停下，看葉朝繁。“你進來一下。”
葉朝繁要進去時，COCO做了個你看吧的動作。
早就習慣的葉朝繁搖頭，進去辦公室，看已經坐下來的陳簡之。
她就晚了幾秒，這大長腿走得也太快了吧？
陳簡之邊開電腦邊問：“什麽時候開學？”
“三天後。”
“今天去匯美公司開會？”
“嗯。”
陳簡之在想什麽，隔了會講：“想要我去嗎？”
葉朝繁疑惑他怎麽突然這麽問。她看他了半響，緩緩搖頭。“我可以應付。”
陳簡之還想說什麽。
葉朝繁講：“師傅，我遲早要獨立的。”
她跟在他身邊也快兩年了，不能什麽事都靠他，像個還長不大的孩子。
陳簡之看她堅毅的眼神，點頭。“有什麽問題給我電話。”
“好的。師傅，要沒事我就先去做事了。”
“去吧。”
葉朝繁低頭，離開辦公室，跟COCO也打了下招呼。
COCO望著她背影搖頭，又可能是母愛泛濫的有些同情她。
陳簡之是她伺候那麽多老板最隨和，又是最嚴的老板，真不知道她是怎麽堅持下來的。
“COCO。”
被叫到名字的COCO嚇了跳。“陳總，我來了！”
葉朝繁回到六組，向陳列平他們說了聲早，就仔細檢查會議上要用到的東西。
陳簡之剛才說那樣的話，肯定是有原因的，她得小心再小心才行。
夏薇不會打不過自己就顧保鏢吧？
葉朝繁覺得有些有安，看兩個新同事。
新同事還不完全熟悉項目，帶他們去幹架不合適。
葉朝繁目光一轉，看和大神勾搭的劉程程。
“組長。”葉朝繁傾了傾身，叫旁邊的陳列平。
陳列平放下手上的事看她。
“下午能把程程借我一下嗎？”
“她手上有點緊急的東西。你是什麽事？”
“要去匯美開會，想帶個人去。”
陳列平想了下。“帶去吧，我跟她說一聲。”
“好，謝謝組長。”
“不客氣。”陳列平還沖她講：“加油，一切順利。”
葉朝繁只是笑。想估計也只有她能把甲方爸爸關系搞這麽糟糕吧？希望這個項目最後不會被公司作反面教材。
但不管怎麽樣，事到如今，她也沒有其它選擇，只能和夏薇硬杠。
下午去匯美的時候，劉程程興奮的講：“葉助，還好有你，不然今晚我鐵定得加班到很晚。”
葉朝繁講：“你高興就好。”希望到那後不會後悔。
劉程程緊了緊脖子上的圍巾，捏著臉上的肉肉。“過年都吃胖了。葉助，你是怎麽做到這麽好身材的？”
“少吃。”
劉程程：……
“除了少吃，還有什麽秘訣嗎？”
“自律。”
劉程程：……
葉朝繁放下手機，看什麽都不知情的劉程程。
剛剛高進發信息告訴她，上次的提案可能要全部推翻，原因是夏薇哥哥說要遵從創始人的理念。
另外高進還告訴她，上午夏勇豪在公司接見了付強，夏氏可能真會跟AKM達成初步的或全面的合作。
如果是這樣，這就意味著葉朝繁沒得玩。
葉朝繁心沈沈的，明白陳簡之為什麽要那麽說了。
如果夏氏真和AKM達成合作，不僅是她，恐怕就連陳簡之也會受到影響。
劉程程戳了戳她。“葉助，我們到了。”
葉朝繁擡頭看車外的大樓，深吸口氣。“走吧。”
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劉程程好奇的問：“葉助，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還是怕夏小姐為難你？”
葉朝繁講：“要只是為難就好了。”
劉程程被她弄得也忐忑不安，進到大樓裏就安靜不少。
葉朝繁沒說什麽。早知道是這樣，她都不會帶她來了。以夏薇那性子，說定會連帶遷怒劉程程，她還是老實些好。
來到匯美公司，前臺的小姐姐這次似早知道她們會來，一見到她們就將人帶進會議室。
“夏總和高總他們兩點回來，你們稍等下。”小姐姐說完，也沒給她們倒水，說完就直接走了。
葉朝繁沒在意，打開自己的電腦，準備等下要用到的東西，又拿出本子和筆。
劉程程見她奮筆疾書，伸長脖子瞧。
離得遠，看得費勁的劉程程放棄了，百般無聊的四處看。
葉朝繁將之前準備的話術重寫過，便又重新看了遍提案。
這時辦公室響起敲門聲。
被人推開的玻璃門，夏薇穿著裙子披著漂亮又保暖的貂皮大衣進來，身後跟著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活像霸道總裁本總。就是這個霸道總裁有點變態，非常變態。
夏薇一進門就瞧著葉朝繁，似根本沒看到旁邊的劉程程。“路上有點堵車，久等了小繁。”
葉朝繁看連坐下都有人拉椅子夏薇，轉著手裏的筆玩。“沒關系夏小姐。”
“在公司還是叫我夏總吧。”
“好的夏總。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等一下，不急。”夏薇優雅的擡起手，看手腕上的勞力土。“再等等，我哥還沒來呢。”
夏氏的大BOSS。
匯美這個小項目就要大BOSS親自出馬，不知道她們今天兩個能不能全須全尾走出這裏。
葉朝繁低頭看了下劉程程。
劉程程還完全沒概念，在玩手機。她見葉朝繁看她，還給她看AKM群裏的聊天內容。
葉朝繁捂臉，看回上面的夏薇和高進。
高進在想什麽，回看了下葉朝繁便收回目光，似與她不熟。
他們本來就不熟。
高進願意關照她是因為王朝，而如果夏氏真要中止和五洲國際的合作，王朝罵AKM還來不及，不可能幫她。
但更重要的是這件事，最大的決策權在夏薇手裏，他如果能扭轉局勢，就不會提醒她了。
葉朝繁看剛寫的東西，嘆了口氣。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夏薇笑容滿面的講：“小繁你不用緊張，我哥哥人很好。”
我怕的是你哥嗎？我怕的是你這個神經病！
葉朝繁也笑了下。“我在想等會有兩個夏總，我該怎麽叫合適點。”
“你要覺得不好區分，那就叫我小薇吧。”
“這怎麽行？不合適。”
“沒什麽合不合適的。”夏薇深意講：“看在我們是發小的事上，我允許你用回以前的稱呼。”
發小？小時候差點拔光你頭發的發小嗎？
葉朝繁沒和她爭，點頭應下。
夏薇見她還當真應下，剛要發作，門便被再次敲響。
“哥！”
“夏總。”
看到進來的人，會議室的人都站起來。
葉朝繁站在自己位置沒動，看撲進哥哥懷裏撒嬌的夏薇，想她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另人羨慕的家庭，愛戴她的家人，為什麽還偏偏跟她過不去？
夏楚陽拍她背，寵溺的講：“好了，大家都看著呢，回去坐吧夏總。”
夏薇被他叫夏總高興的點頭，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就講：“葉助，快開始吧。”
葉朝繁看坐夏薇旁邊的夏楚陽，又看了圈會議室的人，也不期望他們有人來個開場白。
在葉朝繁要幹脆利落的直接開講時，夏楚陽看面前的資料問：“你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
葉朝繁面向他。“是的夏總。”
夏楚陽望著她看了許久。
葉朝繁和夏薇等人都有疑惑。
夏楚陽放下資料。“沒什麽。你繼續。”
“好的，那我開始了。”葉朝繁來到會議室中間，開始講述。
由於多了夏薇和夏楚陽，葉朝繁把最開始的兩個方案，以及跟高進會議過後修改的方案全講了。
既然對方存心想為難自己，那就一切從頭來吧。
葉朝繁沒有被高進的提醒嚇到，她即使明知道夏薇不會這麽爽快通過，也還是自信昂揚充滿底氣，仿佛自己這提案已經完美到不需要任何修改一樣。
她就是這麽以為的。
心裏也打定主意，堅決不改。
只要一松口改，以夏薇的脾性，基本上全玩完。
葉朝繁中間被打斷幾次，她回答完夏薇的問題後，又繼續慷慨激昂洋洋灑灑把所有東西講完。
“兩位夏總，我的提案講完了，你們有什麽問題可以隨便問。”葉朝繁握著演講的激光筆，看夏薇和夏楚陽。
夏薇摸著下巴，認真思索的講：“你市場投放那塊我不是很滿意。”
“是哪裏不滿意？”
“你三個方案，沒有一個是我滿意的。”
這話對一個乙方來講，是非常重了，相當於否定他們所有的工作。
葉朝繁把PPT退回到投放那塊。“夏總，你是覺得平臺不滿意還是預算不滿意？”
夏薇講：“可能都有吧。”
葉朝繁笑了下，看了下其他高層。“我聽這話，怎麽覺得夏總是在無理取鬧呢？”
“你！”夏薇想說她是老板，她想怎麽鬧就怎麽鬧。但看身邊的哥哥和高進等公司骨幹，忍著怒氣講：“我覺得市場投放這塊不滿意！”
“我跟夏總解釋一下我們這麽做的原因。”葉朝繁來到屏幕前，指著PPT講：“第三個方案的投放這塊，是根據夏總及高總的意思，以穩步遞增的形式來加大力度，平臺也從二線和新媒體逐步上升到央視這種一線大平臺……”
葉朝繁不急不緩，娓娓道來的詳細解釋了遍。並且不管她提出什麽問題，她都有一套解釋和解決方案。
能不能說服夏薇她不知道，但她肯定自己對整個項目的全案策劃及掌控能力，夏楚陽和高進這些人是看得出來的。
說起來她也要感謝夏薇，她要不這麽傻逼，也襯托不出自己的聰明才智。
夏薇被她堵得冒火，最後咬牙講：“你怎麽保證這個東西能被消費者接受？！”
致命問題！
靈魂拷問！
沒有誰可以百分之百保證未知的結果，尤其是這麽大個市場，就算換成陳簡之，他也不可能保證大眾一定接受這個品牌。就像沒有誰能保證，在沒有黑幕的情況下哪個新品牌能賺錢，或是能長久持續的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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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朝繁搬出來後，之前因小孩原因而辭職的COCO回歸，繼續擔任陳簡之助理一職。
另陳列平手裏卡了一個多月的項目，提案也終於通過陳簡之和甲方爸爸那關，現正帶領全組人員加班加點趕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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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不對，葉朝繁同學。”COCO光彩照人的叫住進公司的人。“昨晚交接我還有點事不太明白，你能再跟我說說嗎？”
葉朝繁點頭。“好的。去你位置。”
COCO親密自如的搭著她肩膀，小聲八卦的問：“沒想到你能在陳總身邊做這麽久唉。跟我說說，你該不會是因為陳總美貌才堅持住的吧？”
“他是我師傅。”
“小朋友不要當真啦，現在都什麽年代了喲。”COCO同一個同事打了招呼，接著對她講：“我們之所以是助理，就是因為不會，每個上司都要交下屬做事的。你喊聲師傅把上司哄開心就行了，別想糊弄我。”
葉朝繁朝她無可奈何的笑。“COCO，陳總真是我師傅，行過拜師禮的那種。”
COCO驚訝的捂嘴，一臉神奇又驚奇的打量她。“真的啊？”
“嗯。”
“你年經輕輕的，咱這麽想不開啊？”COCO連連搖頭。“瞧你這貌美如花的臉，怎麽不好好的談談戀愛，享受美好的人生，要拜陳總這種超級恐怖嚴格又變態的人做師傅？”
“因為如果不這樣，我的人生不一定美好。”葉朝繁來到她的桌邊。“好了COCO，你有哪裏不明白的，問吧。”
COCO放開她，從知心小姐姐變成職場女王。“這點小事我還是能搞定的，就是想知道你跟陳總的緋聞是不是真的。”
葉朝繁：……
“經我驗證，你跟陳總沒一腿，這樣我就好辦多了。”COCO沖她賞識一笑。“葉組長，打擾你了。”
“希望不會有下一次。”
“保證不會有下一次。”
葉朝繁揮手，要走的時候看到回來的陳簡之。
“師傅。”
“陳總。”
陳簡之頷首應下，進辦公室的時候想到什麽停下，看葉朝繁。“你進來一下。”
葉朝繁要進去時，COCO做了個你看吧的動作。
早就習慣的葉朝繁搖頭，進去辦公室，看已經坐下來的陳簡之。
她就晚了幾秒，這大長腿走得也太快了吧？
陳簡之邊開電腦邊問：“什麽時候開學？”
“三天後。”
“今天去匯美公司開會？”
“嗯。”
陳簡之在想什麽，隔了會講：“想要我去嗎？”
葉朝繁疑惑他怎麽突然這麽問。她看他了半響，緩緩搖頭。“我可以應付。”
陳簡之還想說什麽。
葉朝繁講：“師傅，我遲早要獨立的。”
她跟在他身邊也快兩年了，不能什麽事都靠他，像個還長不大的孩子。
陳簡之看她堅毅的眼神，點頭。“有什麽問題給我電話。”
“好的。師傅，要沒事我就先去做事了。”
“去吧。”
葉朝繁低頭，離開辦公室，跟COCO也打了下招呼。
COCO望著她背影搖頭，又可能是母愛泛濫的有些同情她。
陳簡之是她伺候那麽多老板最隨和，又是最嚴的老板，真不知道她是怎麽堅持下來的。
“COCO。”
被叫到名字的COCO嚇了跳。“陳總，我來了！”
葉朝繁回到六組，向陳列平他們說了聲早，就仔細檢查會議上要用到的東西。
陳簡之剛才說那樣的話，肯定是有原因的，她得小心再小心才行。
夏薇不會打不過自己就顧保鏢吧？
葉朝繁覺得有些有安，看兩個新同事。
新同事還不完全熟悉項目，帶他們去幹架不合適。
葉朝繁目光一轉，看和大神勾搭的劉程程。
“組長。”葉朝繁傾了傾身，叫旁邊的陳列平。
陳列平放下手上的事看她。
“下午能把程程借我一下嗎？”
“她手上有點緊急的東西。你是什麽事？”
“要去匯美開會，想帶個人去。”
陳列平想了下。“帶去吧，我跟她說一聲。”
“好，謝謝組長。”
“不客氣。”陳列平還沖她講：“加油，一切順利。”
葉朝繁只是笑。想估計也只有她能把甲方爸爸關系搞這麽糟糕吧？希望這個項目最後不會被公司作反面教材。
但不管怎麽樣，事到如今，她也沒有其它選擇，只能和夏薇硬杠。
下午去匯美的時候，劉程程興奮的講：“葉助，還好有你，不然今晚我鐵定得加班到很晚。”
葉朝繁講：“你高興就好。”希望到那後不會後悔。
劉程程緊了緊脖子上的圍巾，捏著臉上的肉肉。“過年都吃胖了。葉助，你是怎麽做到這麽好身材的？”
“少吃。”
劉程程：……
“除了少吃，還有什麽秘訣嗎？”
“自律。”
劉程程：……
葉朝繁放下手機，看什麽都不知情的劉程程。
剛剛高進發信息告訴她，上次的提案可能要全部推翻，原因是夏薇哥哥說要遵從創始人的理念。
另外高進還告訴她，上午夏勇豪在公司接見了付強，夏氏可能真會跟AKM達成初步的或全面的合作。
如果是這樣，這就意味著葉朝繁沒得玩。
葉朝繁心沈沈的，明白陳簡之為什麽要那麽說了。
如果夏氏真和AKM達成合作，不僅是她，恐怕就連陳簡之也會受到影響。
劉程程戳了戳她。“葉助，我們到了。”
葉朝繁擡頭看車外的大樓，深吸口氣。“走吧。”
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劉程程好奇的問：“葉助，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還是怕夏小姐為難你？”
葉朝繁講：“要只是為難就好了。”
劉程程被她弄得也忐忑不安，進到大樓裏就安靜不少。
葉朝繁沒說什麽。早知道是這樣，她都不會帶她來了。以夏薇那性子，說定會連帶遷怒劉程程，她還是老實些好。
來到匯美公司，前臺的小姐姐這次似早知道她們會來，一見到她們就將人帶進會議室。
“夏總和高總他們兩點回來，你們稍等下。”小姐姐說完，也沒給她們倒水，說完就直接走了。
葉朝繁沒在意，打開自己的電腦，準備等下要用到的東西，又拿出本子和筆。
劉程程見她奮筆疾書，伸長脖子瞧。
離得遠，看得費勁的劉程程放棄了，百般無聊的四處看。
葉朝繁將之前準備的話術重寫過，便又重新看了遍提案。
這時辦公室響起敲門聲。
被人推開的玻璃門，夏薇穿著裙子披著漂亮又保暖的貂皮大衣進來，身後跟著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活像霸道總裁本總。就是這個霸道總裁有點變態，非常變態。
夏薇一進門就瞧著葉朝繁，似根本沒看到旁邊的劉程程。“路上有點堵車，久等了小繁。”
葉朝繁看連坐下都有人拉椅子夏薇，轉著手裏的筆玩。“沒關系夏小姐。”
“在公司還是叫我夏總吧。”
“好的夏總。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等一下，不急。”夏薇優雅的擡起手，看手腕上的勞力土。“再等等，我哥還沒來呢。”
夏氏的大BOSS。
匯美這個小項目就要大BOSS親自出馬，不知道她們今天兩個能不能全須全尾走出這裏。
葉朝繁低頭看了下劉程程。
劉程程還完全沒概念，在玩手機。她見葉朝繁看她，還給她看AKM群裏的聊天內容。
葉朝繁捂臉，看回上面的夏薇和高進。
高進在想什麽，回看了下葉朝繁便收回目光，似與她不熟。
他們本來就不熟。
高進願意關照她是因為王朝，而如果夏氏真要中止和五洲國際的合作，王朝罵AKM還來不及，不可能幫她。
但更重要的是這件事，最大的決策權在夏薇手裏，他如果能扭轉局勢，就不會提醒她了。
葉朝繁看剛寫的東西，嘆了口氣。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夏薇笑容滿面的講：“小繁你不用緊張，我哥哥人很好。”
我怕的是你哥嗎？我怕的是你這個神經病！
葉朝繁也笑了下。“我在想等會有兩個夏總，我該怎麽叫合適點。”
“你要覺得不好區分，那就叫我小薇吧。”
“這怎麽行？不合適。”
“沒什麽合不合適的。”夏薇深意講：“看在我們是發小的事上，我允許你用回以前的稱呼。”
發小？小時候差點拔光你頭發的發小嗎？
葉朝繁沒和她爭，點頭應下。
夏薇見她還當真應下，剛要發作，門便被再次敲響。
“哥！”
“夏總。”
看到進來的人，會議室的人都站起來。
葉朝繁站在自己位置沒動，看撲進哥哥懷裏撒嬌的夏薇，想她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另人羨慕的家庭，愛戴她的家人，為什麽還偏偏跟她過不去？
夏楚陽拍她背，寵溺的講：“好了，大家都看著呢，回去坐吧夏總。”
夏薇被他叫夏總高興的點頭，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就講：“葉助，快開始吧。”
葉朝繁看坐夏薇旁邊的夏楚陽，又看了圈會議室的人，也不期望他們有人來個開場白。
在葉朝繁要幹脆利落的直接開講時，夏楚陽看面前的資料問：“你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
葉朝繁面向他。“是的夏總。”
夏楚陽望著她看了許久。
葉朝繁和夏薇等人都有疑惑。
夏楚陽放下資料。“沒什麽。你繼續。”
“好的，那我開始了。”葉朝繁來到會議室中間，開始講述。
由於多了夏薇和夏楚陽，葉朝繁把最開始的兩個方案，以及跟高進會議過後修改的方案全講了。
既然對方存心想為難自己，那就一切從頭來吧。
葉朝繁沒有被高進的提醒嚇到，她即使明知道夏薇不會這麽爽快通過，也還是自信昂揚充滿底氣，仿佛自己這提案已經完美到不需要任何修改一樣。
她就是這麽以為的。
心裏也打定主意，堅決不改。
只要一松口改，以夏薇的脾性，基本上全玩完。
葉朝繁中間被打斷幾次，她回答完夏薇的問題後，又繼續慷慨激昂洋洋灑灑把所有東西講完。
“兩位夏總，我的提案講完了，你們有什麽問題可以隨便問。”葉朝繁握著演講的激光筆，看夏薇和夏楚陽。
夏薇摸著下巴，認真思索的講：“你市場投放那塊我不是很滿意。”
“是哪裏不滿意？”
“你三個方案，沒有一個是我滿意的。”
這話對一個乙方來講，是非常重了，相當於否定他們所有的工作。
葉朝繁把PPT退回到投放那塊。“夏總，你是覺得平臺不滿意還是預算不滿意？”
夏薇講：“可能都有吧。”
葉朝繁笑了下，看了下其他高層。“我聽這話，怎麽覺得夏總是在無理取鬧呢？”
“你！”夏薇想說她是老板，她想怎麽鬧就怎麽鬧。但看身邊的哥哥和高進等公司骨幹，忍著怒氣講：“我覺得市場投放這塊不滿意！”
“我跟夏總解釋一下我們這麽做的原因。”葉朝繁來到屏幕前，指著PPT講：“第三個方案的投放這塊，是根據夏總及高總的意思，以穩步遞增的形式來加大力度，平臺也從二線和新媒體逐步上升到央視這種一線大平臺……”
葉朝繁不急不緩，娓娓道來的詳細解釋了遍。並且不管她提出什麽問題，她都有一套解釋和解決方案。
能不能說服夏薇她不知道，但她肯定自己對整個項目的全案策劃及掌控能力，夏楚陽和高進這些人是看得出來的。
說起來她也要感謝夏薇，她要不這麽傻逼，也襯托不出自己的聰明才智。
夏薇被她堵得冒火，最後咬牙講：“你怎麽保證這個東西能被消費者接受？！”
致命問題！
靈魂拷問！
沒有誰可以百分之百保證未知的結果，尤其是這麽大個市場，就算換成陳簡之，他也不可能保證大眾一定接受這個品牌。就像沒有誰能保證，在沒有黑幕的情況下哪個新品牌能賺錢，或是能長久持續的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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