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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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咲？是我。”坐在酒吧櫃臺前的男性接通了電話， 神色中露出幾分驚訝，向同伴示意後微微側身， 低聲道， “怎麽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我？我在家。”
阪口安吾摘下泛著潮意的白色手套， 把隨身攜帶的公文包放在一旁，擡手示意調酒師。
“不在大叔那邊……今天臨時加班。”織田作面色不改地欺騙自家二家長， “在公寓裏，已經洗完澡準備睡下了……當然吃了晚飯，公司樓下的炸雞塊套餐。”
冰球撞擊杯子的聲音，和電話對面的一大聲‘騙子’一同響起。
唇邊帶著一點褐色痣的男人接過杯子，用探究般的目光看向同伴；而視線另一頭的同伴則陷入了被戳穿的驚訝錯愕及焦頭爛額中， 無暇他顧。
“……你怎麽會在橫濱？自己過來的嗎？……實習？為什麽來橫濱實習？”織田作猛然從座位上站起身， 難以置信地原地走來走去，“你現在在哪裏？……警局……等下你聽我說……”
披著黑風衣外套的繃帶精踢開酒吧的門， 晃晃悠悠在櫃臺邊落座：“麻煩老樣子——安吾你也在啊~看來情報科最近很閑嘛，織田作怎麽啦？”
不善言辭的高大男性神情焦急地站在櫃臺角落，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了半天，還是來來回回的那幾句‘不是’‘我沒有’‘你聽我說’。
太宰治挑眉， 語氣裏裝著十足十的幸災樂禍：“嗚哇哦！是腳踏兩條船被情人發現了嗎？沒想到老古板織田作也變得這麽新潮了？”
阪口安吾搖晃著酒杯中的冰球：“恕我直言，‘腳踏兩條船’並不能稱為‘新潮’。”
“安吾怎麽也這樣，”年輕的幹部勾著凳子的橫欄舒身後仰，語氣懶洋洋，“真沒趣——難得我今天遇到了有意思的女性，正想和你們分享一下~”
阪口安吾皺了皺眉頭：“今天？是指那位從東京來的高中生嗎？唔……”情報科人員沈默著思考了一會， 謹慎地提醒道，“她是‘格林尼治’的繼承人。”
可不是什麽普通的的女性。
太宰治謔笑著擺手：“安啦安啦~我怎麽會找小公主殉情呢？首領還想把她騙進港黑哎。”
“小公主的說法沒問題。”情報科人員中肯地點點頭，“對方相當受雄英高校的重視，情報方面的措施做得極好，不愧是英雄屆的名流院校。”
年輕的幹部少年安靜了下來，用一種堪稱奇妙的眼神看著阪口安吾。
“怎麽？”情報科人員以為素來不著調的同伴對自己話產生了興趣，貼心補充道，“雄英算是比較獨立的英雄培養組織，無論哪邊勢力都要斟酌下手，這次合作已經算是橄欖枝般的示好——
“最後一條情報，不過你應該也知道，織田作的妹妹在雄英上學。”
太宰治猛地掀起一個笑，笑容逐漸擴大，甚至大到了難以收住、前仰後合的程度；阪口安吾平靜地看著突然發瘋的同事兼同伴，見怪不怪地繼續喝酒。
“抱歉，我可能要先走。”織田作捂著電話的收音口，頭疼地向兩個好友道歉，“我妹妹突然回橫濱，現在在我公寓門口等我；太晚了，我擔心她出事……下次有機會再約吧。”
太宰治還在笑，只不過從毫無形象的大笑變成了抖著肩膀的悶笑；阪口安吾從容不批地沖織田作點點頭：“路上小心。幫我向織田妹妹問好。”
織田作應了一聲，行色匆匆地離開了燈光昏黃的酒吧。
其實他們三個人很少有什麽‘約定’，只是憑著彼此浸淫黑夜的直覺，默契地在彼此都有空的時間來到這間酒吧，然後漫無邊際地閑聊到淩晨；核心層情報人員，年輕幹部，底層成員，三個人用這樣奇妙的方式彼此相連，與無聊而漫長的黑夜中因緣際會。
阪口安吾瞥了一眼還在輕聲笑著的某年輕幹部，困惑地皺了皺眉：“最近黑蜥蜴也很閑嗎？”
明明身為新人的芥川任務已經排到下個月了，這位名義上真正的負責人卻悠閑得不行。
“嘛嘛，身為港黑情報人員，黑蜥蜴忙不忙應該不用問我吧？”太宰治趴在櫃臺上，整個臉都蹭在木質桌面上，“只是想到了很有趣的事情罷了~安吾想知道嗎？”
其實很想。但應該有詐。
優秀的情報科人員冷靜地按住好奇心：“不必了。”
半小時後。警察局。
“阿咲！”藍色瞳孔的成年男性把米色風衣外套挽在小臂上，披著夜色、額頭上沁著一層汗沖進警察局，焦急地左顧右盼。
“織田作！這邊！”翠眸女孩被水嗆了一口，趕緊從座位上站起來向家長揮手示意，“別著急啊餵！我帶著逆流，我們兩個都沒出事！”
織田家大家長皺著眉頭走到兩個未成年面前，一手拉了一個才緩緩舒出一口氣，擔心地低聲斥責道：“你應該，提前和我打電話。”
持家JK禮貌地向照顧自己的警察小姐道謝，沒有錯過對方反覆瞟織田作的目光和微紅的臉頰；織田咲挑了挑眉，揶揄道：“我是不是打擾你啦？嗯？這可是織田家的大事——”
織田作沒好氣地敲了敲小姑娘的腦門，看著她假惺惺吃痛的模樣，沒好氣道：“不要亂想。”
還織田家的大事。二家長今年的第二次翹課偷跑明顯比較重要。
“所以你剛才在哪裏？”大家長一手一個把不聽話的未成年領出警察局，沒了外人，二家長就開始興師問罪了 ，“什麽非法場所？我可是未來的公務員哦！大義滅親不在話下！”
“只是普通的酒吧。”織田作不知道怎麽和妹妹說，‘下班去喝一杯’其實算是都市職員慣用的解壓方式——雖然聽起來有點頹廢且無意義，“你怎麽突然過來了？”
“我在電話裏說了啊。”翠眸女孩乖巧地走在自家兄長身邊，“相澤老師幫我聯系了這邊的實習，因為突發情況提前開始；本來今天只是來踩點，老師臨時有事，就托人把我送過來了。”
然後就被送到了警察局。還真是穩妥可靠的托運服務。生活太不易，織田作嘆氣：“這裏可是橫濱，就算警察局也不一定安全……介意和我一起住嗎？明天把你送到大叔那邊。”
“你睡地下哦！”織田咲大聲地搶占先機，理直氣壯，“我和逆流之河還是未成年！”
織田作無奈：“好。想吃什麽嗎？”
他還能讓妹妹和小孩子睡地上嗎？那也太過分了。
這句話逆流之河聽懂了，立刻舉著手歡呼道：“想吃關東煮！要蘿蔔和甜甜的丸子！”
男人笑了笑：“現在已經很晚了。所以不能吃太多。”
兩個未成年立刻齊聲道：“好——的！”
織田作租住的小公寓位於靠近橫濱市區的地方，在一個環境相對好的居民小區側面，而最最難得的是價格也十分親民；當初得知租到這裏時，織田家還為大家長的好運氣小小慶祝了一場。
但相對的，這間公寓的基礎設施，也是穩穩踩在公司職員最低生活需求的線上；簡單來說，萬幸織田大家長是個清心寡欲、好養活的成年人。
“……果然還是要買新的冰箱啊。”持家JK摸了摸冷凍層的櫃底，微微抿起嘴唇，“可以和房東先生商量一下嗎？不一定要全新的。”
“房東一直在國外。”織田作抱著換洗的衣服，一股腦扔進了臟衣籃，“沒關系，反正我也不太在這邊吃飯。”忙起來都是外食，偶爾也會去大叔的家庭餐廳那邊吃咖喱，冰箱的用處不大。
綠眼睛的小兇獸蹲在冰箱前，滿臉怨念地回頭盯他。
“……啊。”織田作恍然醒悟自己說漏了嘴，尷尬地撓了撓頭，努力挽回，“其實，嘛，公司的食堂也挺好的……總之……”
織田咲恐嚇成年人：“經常吃外賣、喝酒，你的肌肉會軟化哦，然後變成一個中年胖叔叔。”
“沒有那麽誇張。”織田作被妹妹一本正經嚇小孩的模樣弄得哭笑不得，“但還是謝謝阿咲的關心？”
翠眸女孩似乎還不死心地要說些什麽，卻被頂著毛巾的逆流之河打斷了；小家夥穿著織田作的棉質T恤，拽了拽織田咲的襯衫：“阿咲我洗好啦，一起睡覺吧？”
織田咲摸摸逆流之河濕漉漉的頭頂：“嗯，先去把頭發吹幹。”
八九歲模樣的女裝小佬披著一頭紅棕色的中長發，乖巧地點點頭，踩著拖鞋噠噠噠跑進了衛生間。
“這孩子，”織田作猶豫地看向衛生間的方向，發出了遲來的疑問，“是男孩吧？”和你一起睡沒關系嗎？
織田咲楞住：“啊？沒關系的，在雄英時逆流也是和我一起睡，別擔心啦他才多大。”
“性別意識和年齡無關。”織田作想了想，打定主意要讓家裏新添的小男孩接受大家長的教育，“今天晚上逆流和我一起睡在地上。”
織田咲無奈：“他一直是和我一起睡的，你突然這麽說逆流肯定不會——”
“——嗯？好哇，沒問題。”
披散著紅棕色小卷毛的逆流之河摸著劉海回應，“我是男孩子，不能總是和阿咲一起睡。”
“……嗯嗯嗯？”持家JK有種被背叛的感覺，“你在雄英不是總吵著要和我一起睡？”好你個逆流之河，小小年紀就學會占女孩子便宜了？
“因為阿咲一個人睡會害怕嘛。”逆流之河理所當然般抱怨著，“半夜突然醒過來，做噩夢發抖，還特別特怕冷總是要抱著小老……咳咳咳！”小家夥說太順嘴了，突然停下把自己嗆了一口。
織田咲：“……不能胡說哦，逆流醬。”
怎麽感覺在你嘴裏我已經是另一個人了？
“我沒有亂說！”女裝小佬挺胸叉腰，“阿咲本來就是嬌氣鬼！不然我為什麽會和女孩子一起睡啊？逆流可是男子漢！”
——雖然阿咲都是抱著那只醜醜的白毛老虎，逆流大人一般是被踹在墻角、只能自己抱自己的存在……但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好漢不提當年勇所以不重要！現在！阿咲的身邊沒有什麽紅黃藍綠青藍紫老虎！只有逆流大人！
小家夥越想越得意，勉為其難道，“嘛如果你一定要本大人陪你的話，也不是——嗚嗷嗷嗷！”
織田作把趾高氣昂放話的小家夥攔腰抱起來，團吧團吧塞進鋪在地上的被褥裏；織田咲早就洗漱過了，一臉微妙和懷疑自我地坐在單人床床沿：“我覺得他在騙我，但是苦於找不到證據。”
織田作半跪在被子上，一手一個摸腦袋：“好了。睡覺吧——實習的事怎麽辦？明天開始？要我送你過去嗎？”雄英分配的實習應該是這邊的英雄委員會分會吧？很辛苦的實習工作啊，畢竟橫濱的勢力成分十分覆雜。
翠眸女孩想了想，出於不想讓兄長擔心的心理，拒絕了：“不必，我自己過去就行；其實很簡單啦，畢竟連導師都見過了。”
“導師是什麽樣的人？”織田大家長把公寓主燈關掉，掀開被子在逆流之河旁邊躺下，輕聲道，“好相處嗎？”
“是非常有趣，而且很溫柔的人。”黑暗中，高了一層的床鋪上傳來女孩悶悶的笑聲，“總的來說是很活潑的性格，感覺可能反應比較遲鈍？但其實很可靠啦；和我一樣是體術系，而且目測非常、非常強。”
聽起來是很靠得住的職業英雄。織田作稍微放心了不少。
大家長擡手關掉最後一盞床頭燈：“晚安，咲。”
“晚安呀，織田作。”
作者有話要說： 中原·靠得住·職業英雄·中也：啊？
#橫濱十佳青年中原中也#橫濱好鄰居、青年好榜樣#
晚上應該還有一更……應該？（小小小聲）
P.S.今天要和地日草太太和竹米太太面基啦！我好激動啊！
聚眾碼字吸快樂水什麽的，聽起來很很帶感對不對！（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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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球撞擊杯子的聲音，和電話對面的一大聲‘騙子’一同響起。
唇邊帶著一點褐色痣的男人接過杯子，用探究般的目光看向同伴；而視線另一頭的同伴則陷入了被戳穿的驚訝錯愕及焦頭爛額中， 無暇他顧。
“……你怎麽會在橫濱？自己過來的嗎？……實習？為什麽來橫濱實習？”織田作猛然從座位上站起身， 難以置信地原地走來走去，“你現在在哪裏？……警局……等下你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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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善言辭的高大男性神情焦急地站在櫃臺角落，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了半天，還是來來回回的那幾句‘不是’‘我沒有’‘你聽我說’。
太宰治挑眉， 語氣裏裝著十足十的幸災樂禍：“嗚哇哦！是腳踏兩條船被情人發現了嗎？沒想到老古板織田作也變得這麽新潮了？”
阪口安吾搖晃著酒杯中的冰球：“恕我直言，‘腳踏兩條船’並不能稱為‘新潮’。”
“安吾怎麽也這樣，”年輕的幹部勾著凳子的橫欄舒身後仰，語氣懶洋洋，“真沒趣——難得我今天遇到了有意思的女性，正想和你們分享一下~”
阪口安吾皺了皺眉頭：“今天？是指那位從東京來的高中生嗎？唔……”情報科人員沈默著思考了一會， 謹慎地提醒道，“她是‘格林尼治’的繼承人。”
可不是什麽普通的的女性。
太宰治謔笑著擺手：“安啦安啦~我怎麽會找小公主殉情呢？首領還想把她騙進港黑哎。”
“小公主的說法沒問題。”情報科人員中肯地點點頭，“對方相當受雄英高校的重視，情報方面的措施做得極好，不愧是英雄屆的名流院校。”
年輕的幹部少年安靜了下來，用一種堪稱奇妙的眼神看著阪口安吾。
“怎麽？”情報科人員以為素來不著調的同伴對自己話產生了興趣，貼心補充道，“雄英算是比較獨立的英雄培養組織，無論哪邊勢力都要斟酌下手，這次合作已經算是橄欖枝般的示好——
“最後一條情報，不過你應該也知道，織田作的妹妹在雄英上學。”
太宰治猛地掀起一個笑，笑容逐漸擴大，甚至大到了難以收住、前仰後合的程度；阪口安吾平靜地看著突然發瘋的同事兼同伴，見怪不怪地繼續喝酒。
“抱歉，我可能要先走。”織田作捂著電話的收音口，頭疼地向兩個好友道歉，“我妹妹突然回橫濱，現在在我公寓門口等我；太晚了，我擔心她出事……下次有機會再約吧。”
太宰治還在笑，只不過從毫無形象的大笑變成了抖著肩膀的悶笑；阪口安吾從容不批地沖織田作點點頭：“路上小心。幫我向織田妹妹問好。”
織田作應了一聲，行色匆匆地離開了燈光昏黃的酒吧。
其實他們三個人很少有什麽‘約定’，只是憑著彼此浸淫黑夜的直覺，默契地在彼此都有空的時間來到這間酒吧，然後漫無邊際地閑聊到淩晨；核心層情報人員，年輕幹部，底層成員，三個人用這樣奇妙的方式彼此相連，與無聊而漫長的黑夜中因緣際會。
阪口安吾瞥了一眼還在輕聲笑著的某年輕幹部，困惑地皺了皺眉：“最近黑蜥蜴也很閑嗎？”
明明身為新人的芥川任務已經排到下個月了，這位名義上真正的負責人卻悠閑得不行。
“嘛嘛，身為港黑情報人員，黑蜥蜴忙不忙應該不用問我吧？”太宰治趴在櫃臺上，整個臉都蹭在木質桌面上，“只是想到了很有趣的事情罷了~安吾想知道嗎？”
其實很想。但應該有詐。
優秀的情報科人員冷靜地按住好奇心：“不必了。”
半小時後。警察局。
“阿咲！”藍色瞳孔的成年男性把米色風衣外套挽在小臂上，披著夜色、額頭上沁著一層汗沖進警察局，焦急地左顧右盼。
“織田作！這邊！”翠眸女孩被水嗆了一口，趕緊從座位上站起來向家長揮手示意，“別著急啊餵！我帶著逆流，我們兩個都沒出事！”
織田家大家長皺著眉頭走到兩個未成年面前，一手拉了一個才緩緩舒出一口氣，擔心地低聲斥責道：“你應該，提前和我打電話。”
持家JK禮貌地向照顧自己的警察小姐道謝，沒有錯過對方反覆瞟織田作的目光和微紅的臉頰；織田咲挑了挑眉，揶揄道：“我是不是打擾你啦？嗯？這可是織田家的大事——”
織田作沒好氣地敲了敲小姑娘的腦門，看著她假惺惺吃痛的模樣，沒好氣道：“不要亂想。”
還織田家的大事。二家長今年的第二次翹課偷跑明顯比較重要。
“所以你剛才在哪裏？”大家長一手一個把不聽話的未成年領出警察局，沒了外人，二家長就開始興師問罪了 ，“什麽非法場所？我可是未來的公務員哦！大義滅親不在話下！”
“只是普通的酒吧。”織田作不知道怎麽和妹妹說，‘下班去喝一杯’其實算是都市職員慣用的解壓方式——雖然聽起來有點頹廢且無意義，“你怎麽突然過來了？”
“我在電話裏說了啊。”翠眸女孩乖巧地走在自家兄長身邊，“相澤老師幫我聯系了這邊的實習，因為突發情況提前開始；本來今天只是來踩點，老師臨時有事，就托人把我送過來了。”
然後就被送到了警察局。還真是穩妥可靠的托運服務。生活太不易，織田作嘆氣：“這裏可是橫濱，就算警察局也不一定安全……介意和我一起住嗎？明天把你送到大叔那邊。”
“你睡地下哦！”織田咲大聲地搶占先機，理直氣壯，“我和逆流之河還是未成年！”
織田作無奈：“好。想吃什麽嗎？”
他還能讓妹妹和小孩子睡地上嗎？那也太過分了。
這句話逆流之河聽懂了，立刻舉著手歡呼道：“想吃關東煮！要蘿蔔和甜甜的丸子！”
男人笑了笑：“現在已經很晚了。所以不能吃太多。”
兩個未成年立刻齊聲道：“好——的！”
織田作租住的小公寓位於靠近橫濱市區的地方，在一個環境相對好的居民小區側面，而最最難得的是價格也十分親民；當初得知租到這裏時，織田家還為大家長的好運氣小小慶祝了一場。
但相對的，這間公寓的基礎設施，也是穩穩踩在公司職員最低生活需求的線上；簡單來說，萬幸織田大家長是個清心寡欲、好養活的成年人。
“……果然還是要買新的冰箱啊。”持家JK摸了摸冷凍層的櫃底，微微抿起嘴唇，“可以和房東先生商量一下嗎？不一定要全新的。”
“房東一直在國外。”織田作抱著換洗的衣服，一股腦扔進了臟衣籃，“沒關系，反正我也不太在這邊吃飯。”忙起來都是外食，偶爾也會去大叔的家庭餐廳那邊吃咖喱，冰箱的用處不大。
綠眼睛的小兇獸蹲在冰箱前，滿臉怨念地回頭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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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咲恐嚇成年人：“經常吃外賣、喝酒，你的肌肉會軟化哦，然後變成一個中年胖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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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眸女孩似乎還不死心地要說些什麽，卻被頂著毛巾的逆流之河打斷了；小家夥穿著織田作的棉質T恤，拽了拽織田咲的襯衫：“阿咲我洗好啦，一起睡覺吧？”
織田咲摸摸逆流之河濕漉漉的頭頂：“嗯，先去把頭發吹幹。”
八九歲模樣的女裝小佬披著一頭紅棕色的中長發，乖巧地點點頭，踩著拖鞋噠噠噠跑進了衛生間。
“這孩子，”織田作猶豫地看向衛生間的方向，發出了遲來的疑問，“是男孩吧？”和你一起睡沒關系嗎？
織田咲楞住：“啊？沒關系的，在雄英時逆流也是和我一起睡，別擔心啦他才多大。”
“性別意識和年齡無關。”織田作想了想，打定主意要讓家裏新添的小男孩接受大家長的教育，“今天晚上逆流和我一起睡在地上。”
織田咲無奈：“他一直是和我一起睡的，你突然這麽說逆流肯定不會——”
“——嗯？好哇，沒問題。”
披散著紅棕色小卷毛的逆流之河摸著劉海回應，“我是男孩子，不能總是和阿咲一起睡。”
“……嗯嗯嗯？”持家JK有種被背叛的感覺，“你在雄英不是總吵著要和我一起睡？”好你個逆流之河，小小年紀就學會占女孩子便宜了？
“因為阿咲一個人睡會害怕嘛。”逆流之河理所當然般抱怨著，“半夜突然醒過來，做噩夢發抖，還特別特怕冷總是要抱著小老……咳咳咳！”小家夥說太順嘴了，突然停下把自己嗆了一口。
織田咲：“……不能胡說哦，逆流醬。”
怎麽感覺在你嘴裏我已經是另一個人了？
“我沒有亂說！”女裝小佬挺胸叉腰，“阿咲本來就是嬌氣鬼！不然我為什麽會和女孩子一起睡啊？逆流可是男子漢！”
——雖然阿咲都是抱著那只醜醜的白毛老虎，逆流大人一般是被踹在墻角、只能自己抱自己的存在……但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好漢不提當年勇所以不重要！現在！阿咲的身邊沒有什麽紅黃藍綠青藍紫老虎！只有逆流大人！
小家夥越想越得意，勉為其難道，“嘛如果你一定要本大人陪你的話，也不是——嗚嗷嗷嗷！”
織田作把趾高氣昂放話的小家夥攔腰抱起來，團吧團吧塞進鋪在地上的被褥裏；織田咲早就洗漱過了，一臉微妙和懷疑自我地坐在單人床床沿：“我覺得他在騙我，但是苦於找不到證據。”
織田作半跪在被子上，一手一個摸腦袋：“好了。睡覺吧——實習的事怎麽辦？明天開始？要我送你過去嗎？”雄英分配的實習應該是這邊的英雄委員會分會吧？很辛苦的實習工作啊，畢竟橫濱的勢力成分十分覆雜。
翠眸女孩想了想，出於不想讓兄長擔心的心理，拒絕了：“不必，我自己過去就行；其實很簡單啦，畢竟連導師都見過了。”
“導師是什麽樣的人？”織田大家長把公寓主燈關掉，掀開被子在逆流之河旁邊躺下，輕聲道，“好相處嗎？”
“是非常有趣，而且很溫柔的人。”黑暗中，高了一層的床鋪上傳來女孩悶悶的笑聲，“總的來說是很活潑的性格，感覺可能反應比較遲鈍？但其實很可靠啦；和我一樣是體術系，而且目測非常、非常強。”
聽起來是很靠得住的職業英雄。織田作稍微放心了不少。
大家長擡手關掉最後一盞床頭燈：“晚安，咲。”
“晚安呀，織田作。”
作者有話要說： 中原·靠得住·職業英雄·中也：啊？
#橫濱十佳青年中原中也#橫濱好鄰居、青年好榜樣#
晚上應該還有一更……應該？（小小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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