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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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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過去,賭桌上的男人漸漸少了,籌碼盡失的一個個退出,舍不得再添新籌碼的也只能認輸。

那個被陸晚晴和lsabella合力誘上賭桌的外交官已經輸得面無血色,以他的財力,看來要償清賭債將不得不動用瑞士銀行戶頭裏那筆賄賂款。

任務成功了!

原本這該是陸晚晴優雅地功成身退的時候,趙玲玲答應過她,她不會成為賭桌上這些一擲千金的男人們的獎賞。

可如今,她卻走不開。

因為她愛的人,依然坐在賭桌前,執意地跟這群野心勃勃的男人搏輸贏。

他拼不過他們的,就算幸運女神暫時眷顧了他,他也沒那種財勢身家跟這些人賭到底,他們一個晚上輸個幾千萬都能面不改色,而他輸不起。

別玩了吧!

她委婉地以眼神祈求著他,求他離開,可他就是不走,硬著脖子賭下去。

風向漸漸地轉了,看著他把贏來的籌碼又輸回去,其至不得不動用自己原先的籌碼,她不禁為他緊張。

又玩了幾局,他已輸了上百萬,看著他以手勢示意加換籌碼,她驚得幾乎提不住手中的香檳杯,難道他真打算在這裏傾家蕩產?她心念動,故意假裝手滑,傾倒了酒杯,在地上碎成片片。

賭客們都擡頭看她,蕭牧軍也朝她望過來。

她嫣然一笑。“不好意思打翻了酒杯,讓服務生先過來清理下,各位順便暫停休息片刻好嗎?”

“我無所謂。”一個企業大老率先笑道。

“休息一下,抽根煙也好。”另一個執政黨菁英說道。

蕭牧軍不說話,默默掃視席間諸人,賭桌上連同他只剩三個賭客,他看得出來這一商一政兩位名流彼此是杠上了,不把對方踩到底誓不甘休,而他所有的身家財產拿出來陪賭,在他們眼裏看來也只是零頭。

他傻了,才繼續賭下去。

但他有不得不賭的理由……

蕭牧軍一咬牙,神情越發從容淡定。“我想跟兩位賭完最後一局,就這一把定輸贏。”一把定輸嬴?另外兩人互看一眼,都覺得好笑,就憑這個不曉得從哪裏冒出來的傻小子,也想跟他們鬥?

該不會是哪個土財主養出來的富二代吧?

“小子,你是打算拿你爸媽的錢出來賭吧?”企業大老倚老賣老。

“他們辛辛苦苦一輩子,可不是賺家產來給你們這些不肖子敗光的。”

“好好想想,留點錢給長輩們養老吧!”政黨菁英同樣力勸。

兩人表面上是勸,言下之意卻是滿滿的調侃與不屑,陸晚晴聽了皺眉,悄悄捏握掌心,蕭牧軍卻仍是一臉淡然,仿佛早料到會遭此奚落。

他朝莊家彈了下手指。“發牌吧!”

莊家發牌,兩個名流大老斜眼睨著他,等著看他怎麽一把定輸贏,就他桌上那些籌碼還不夠他們塞牙縫。

輪到蕭牧軍下註,他推出面前所有的籌碼。“我賭這些,再押上我的一生。”

“什麽?!”不僅個名流訝異,圍觀諸人一個個也都變了臉色。

“我賭我的一輩子。”蕭牧軍淡淡地說明。

“如果我贏了,我要帶走這個女人。”說著,他指向陸晚晴。

無數道視線立即往她身上集中,跟著,眾人恍然。

原來是為了美人,不惜薄命阿!

“你要Julia?”企業大老犀利的目光在蕭牧軍和陸晚晴兩人身上來回。“我剛好也要她。”

這下有好戲看了!圍觀的人群興奮起來,熱烈地竊竊私語。

“你也願意賭上一輩子嗎?”蕭牧軍直視大老。

大老挑眉,笑笑。“怎麽聽起來,你這是向她求婚的意思?”

“沒借,我是向她求婚。”蕭牧軍堅定地聲明。“我想娶她當老婆,想跟她過一輩子。”

眾人嘩然。

蕭牧軍起身,一派瀟灑地振了振衣袖,目光堅毅地環顧會場。“我要這個女人做我的老婆,想跟她過一輩子,你們誰想跟我爭的,盡管過來,拿命來賭!”

拿命關賭?!

這男人瘋了嗎?不過是一場風月宴、一個賭局的獎賞,他居然認真起來了?眾人駭然無言,就連原本想逗他玩的企業大老也有點猶豫,誰都不想惹上瘋子,為個風月女郎賭命、賭自己一生一世,值得嗎?

見無人過來,蕭牧軍轉向楞怔出神的陸晚晴,一把擒扣她的手,她嚇一跳,下意識地想掙睨。

“你放開我……”

“聽著!”他肅然低語,音量低得只有她能聽到。

“我不會再等你另一個十年。要不就今天跟我走,要不我們就再也不相見!你自己選。”

這算是威脅?

陸晚晴胸臆一窒,很想冷酷地反駁他,但喉間卻酸疼得吐不出一個字,好不容易,她才勉強擠出沙啞的嗓音。

“你……瘋了嗎?”

“對,我是瘋了!”他眼神一狠,驀地展臂橫抱起她,身姿傲然英武猶如騎士,護衛著他的公主。

他抱著她往前行,大家都被他不按牌理出牌的行為驚到了,一時竟無人阻攔他,還自動往兩邊分讓出一條道路。

“等等!”一道請冷的嗓音迸落。

眾人眼前一亮,只見一個載著面具的美女亭亭玉立,她裝扮華麗,顧盼有神,舉止風流嫵媚中,又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端莊典雅,這般娉婷走來,雍容的氣度不覺令人聯想到唐朝那位呼風喚雨的女帝。

“這地方不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能走。”巧笑嫣然,言語卻冷若冰霜。“給我打。”

清清淡淡三個字一落,四個黑衣保鏢團團圍上,蕭牧軍連忙將陸晚晴放下,將她護在自己身後。

“玲玲姐!”陸晚晴驚喚一聲,想求情,但趙鈴鈴卻置若罔聞,微微地比個手勢。

黑衣保鑣立即開打。

為了強健體魄,蕭牧軍學過一些武術,一直以來都不忘鍛煉,但以一敵四,對付的還是專業打手,他不免落於下風,撐了幾分鐘,巳被打得鼻青臉腫。

但無論遭到怎樣的痛擊,他倔強地吭都不吭一聲,也不肯低頭求饒,被打倒了就站起來,一次又一次。

對這般動用私刑的場面,男人們像是見慣了,神色冷漠,美女們倒是眼中流露些許不忍與感嘆,這白白挨打的傻瓜分明是個癡情種,如果能有個人像他這樣愛著護著自己,該有多好!

相較其他人的事不關己,陸晚晴是心痛如絞,看著頭破血流的蕭牧軍,她忽然很氣他,也更恨自己。他怎麽就這麽傻呢?她哪裏值得他這樣拼命!

一念及此,她再也顧不得激怒自己視為姐姐的恩人,站在踉蹌倒地的蕭牧軍身前,橫開雙手護著。

“別再打了!要打的話,就打我吧!”

“Julia,你真的願意為他挨打?”趙鈴鈴語氣森洌。

陸晚晴含淚點頭,蕭牧軍卻將她拉到一邊,搖搖晃晃地站起,他吐去鮮血,拇指狠狠地抹過唇角。

“再來。”他擺明了奮戰到底。

這魯莽的姿態反倒令趙玲玲笑了,真是個傻小子,如果她真有意留人,他以為自己能活著離開這裏?

但,她就欣賞他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能夠豁出一切的傻勁。

趙鈴拎不著痕跡地使了個眼色,黑衣保鏢們會意,往一旁讓開,蕭牧軍不明所以,一時呆楞,陸晚晴卻從趙鈴鈴清冷的眼裏看見一絲隱微的笑意。

她忽然明了了,趙鈴鈴這麽做並非想為難兩人,只是想考驗蕭牧軍對她的愛情,而顯然他已經通過試煉。

她感激地對趙玲玲點點頭,承受了對方的情,接著主動將柔若無骨的小手放入蕭牧軍厚實的掌心。

“走吧。”她哽咽地細語。

他心弦一扯,甩了甩頭,在眾目暌暌之下,牽著她離開。

趙鈴鈴目送兩人離去,朱唇不著痕跡地彎起,周遭無數道仰慕的視線投註於她身上,她卻是透過那兩道相扶持的身影,凝望著不知名的遠方。

晚晴,我只能幫你到這裏了,一定要幸福啊。

她在心底默默祝福,也不知想起了誰,那盈盈的媚眸,漸漸地,染上了寂寞的霧色。

不想浪費分秒時間,來到更衣室時,蕭牧軍沒換回自己的友服,隨手拿了車鑰匙跟皮夾便拉著陸晚晴勿匆走人。

車廂內氣氛僵凝,蕭牧軍不發一語地開著車,面容如罩寒霜。

陸晚晴悄悄打量他,光是臉上,他就有好幾道傷?嘴角破了、眼周瘀青,頰畔也腫起來。

更別說他身上,肯定是傷痕累累。

陸晚晴胸瞳疼痛地揪緊。“你的傷……還好嗎?”沙啞的嗓音打破沈寂。

蕭牧軍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咬咬唇。“先去醫院看看吧。”

一聲冷哼逸出,他不以為然地撇嘴。“你還會關心我?”

陸晚晴聞言,苦澀地抿唇,他一定很恨自己。“你今天不該來的。”她小小聲地說。

他驀地轉頭瞪她一眼,像是被她激怒了,星眸噴火。

她不禁有些發顫,但表情仍強作淡漠。

“為什麽要跟那些人賭?你賺錢不容易。”

“你不曉得我為什麽要跟那些人賭嗎?”他語帶嘲諷。

她無言,默默捏緊雙手。

他狠狠瞪她,黑眸翻滾著情緒的波濤,陰郁而深豫,這樣的眼神仿佛正控訴著她的無情。她顫了顫,不自覺地斂伏羽睫,不敢看他。

他看了她兩秒,轉回頭直視車窗前方,面無表情地開口。“我都知道了。”

她一怔,知道什麽?

“那天你為什麽忽然爽約,為什麽要跟我提分手,我都知道了,你是受到你弟妹的剌激,對吧?”問話的語氣平淡,卻是犀利得不容她閃躲。

陸晚晴用力咬唇。

“就連你至親之人,都可以那樣傷害你,你擔心有一天我會跟你弟妹一樣,做出傷害你的事,所以才想長痛不如短痛,決定跟我分手吧?”

他說得冷靜,她卻聽得心驚膽顫,近乎狼狽地揚眸望他,他完全看透了她內心最卑微的恐俱。

“你不相信我。”他淡淡地指出。

她惶然無語,緊握的雙手更絞成一團,指甲掐進柔軟的掌心肉裏。

“你愛我,卻不相信我。”他繼續剖析她內心,他看得那麽透,令她無法躲藏,不禁自我厭惡。

“為了告訴你自己,你不在乎我,你甚至決定參加今晚這種風月宴,把自己當成那些男人輸嬴的戰利品。”

“不是……不是那樣……”這件事是他誤會了,她從沒想過再次出賣自己。陸晚晴望著蕭牧軍,很想大聲反駁,但他陰寒的表情令她難以啟齒。

他對她寒心了嗎?他是否後悔愛上她這麽一個膽小怯懦的女人?

想著,陸晚晴忽然覺得很難過,淚水灼痛著眸,明明是她自己選擇分手,但想到他或許會對自己失望,她的心痛得不能呼吸。

蕭牧軍瞥她一眼,倏地用力踩油門,死命地加速,車子在黑夜的馬路上橫沖直撞,像一頭嘶吼著亟欲沖破柵欄的猛獸。

陸晚晴被強烈的後座力震得東搖西晃,只能緊抓住一旁的扶手穩住重心。“牧軍,你別這樣,很危險。”

“你怕死嗎?是不是很怕跟我一起死?”他持續加速,臉上表情卻依然很平靜,不見一絲瘋狂,反而更令她心驚。

她放軟嗓音。“牧軍,真的很危險……”

“你怕了,對吧?”他拎笑。“可我不怕,陸晚晴,如果我告訴你,我就是想跟你一起死,你會如何?”

他瘋了嗎?是她逼瘋他的嗎?

淚珠成串碎落。陸晚晴告訴自己,她應該演戲,應該假裝自己漠不在乎,逼他心死,可在他面前,她發現自己再也戴不上那張自我保護的面具。

察覺她淚如雨下,他一咬牙,突兀地踩煞車,接著強拉她下車,將她抵在車門,圈在自己的臂膀之內。

“陸晚睛!你哭什麽?”

她沒回答,淚顏愴然,如風雨中蒼白的花蕊。

“就這麽怕死?你真以為我會發了瘋,帶你一起死?”他嘶聲咆哮。

她淚眼詳蒙她睇他,搖頭。“我知道你不會那樣做。”

“你怎麽知道不會?”他譏剌。“不是不相信我嗎?”

又一顆透明的淚星流墜,落在他心上,劃痛了他。

“對不起……”她哭著道歉,無助地伸手抹去自己臉上不停流落的眼淚,卻怎麽也擦不幹。

“我只是……我真的很怕,萬一有一天,你也像我弟弟妹妹那樣對我,我……我會死的,我會沒有勇氣活下去一一”

她哽咽地頓住,不知該如何向他表達自己的歉意,她害怕自己有一天承受不住他背叛的痛,為了保護自己,於是搶先一步傷害他。她真是個……不值得珍愛的女人。

“哭什麽?”他皺眉,也不知是否她的表白令他軟化了,他嘴上兇悍地低吼著一雙手卻捧起她的臉蛋,拭去那一條條淒愴的淚痕。

“哭就能解決問題嗎?我蕭牧軍的女人,可不是個小哭包!”

他竟拿她以前逗她綽號來逗她!

陸晚晴哭得更厲害了,有多久沒這樣放肆地在人前痛哭了?似乎從發生家變的那天起,她漸漸學會了堅強冷硬,她告訴自己不能哭,就算哭了也不會有人憐愛自己,哭泣又有何用?

可他卻在她傷心時,替她擦眼淚,在她傷了他的心時,仍然不放棄她,即便誤會她自甘墮落,又要出賣自己的身體,還是堅持帶她走。

他怎麽……他為何要對她這麽好?

“蕭牧軍,你真是個笨蛋你知道嗎?”她心酸地低語。

他臉色一變,捧著她臉蛋的雙手緊了緊。

她揚起小手,輕輕握住那僵硬的大手。“我不值得你來愛我……”

“值不值得,是由我來決定。”

他堅定地宣言,俯首親她的眉、她的眼,吻她翹挺的鼻尖、她輕顫的搜唇,他亂七八錯地啄吻著,拂去那一滴滴帶著鹹味的淚水,教她一顆心不由自主地融化。

終於,他像是吻夠了,俊唇貼在她耳畔,那一聲聲粗沈的氣喘,撩撥得她雙腿發軟。

“我有跟你說過嗎?”他嗓音性感如大提琴。“你今天穿這樣很美。”

“你也……很帥。”她嬌喘細細。“我那些姐妹都看著你。”

聽她以“姐妹”一詞稱呼今晚宴會上的女子,他身子微微一僵。

她知道他想些什麽,柔柔地偎在他胸瞠,雙手環抱他的腰。

“你別誤會,今天晚上是玲玲姐要我幫忙去對付個政客,我不會成為任何男人的獎品,我……沒有要回去做那種事。”

他聞言,稍稍推開她,凝定她的星眸灼灼閃亮。

那是欣喜,更是難以言說的疼愛與寵溺。

不知怎的,她被他看得粉頻發熱,有點害羞。

“可是我還是很生氣。”他瞇了瞇眼,孩子氣地聲稱。“我不喜歡你去參加那種宴會。”

“以後不會了。”她柔聲保證。

“不能這麽簡單放過你。”

“那你……想怎樣?”

他沒立刻回答,大手擡起她下頷,似笑非笑地揚唇一一“姐姐,我要懲罰你。”

他帶她回他家,花了整整一個晚上,將她翻過來翻過去,這樣又那樣,徹底而纏綿地執行對她的“懲罰”。

直到天亮,他才肯放過她,摟著她沈沈睡去。

她卻睡不著,明明很累了,全身酸痛著,卻傻傻地看著他酣睡的俊容,舍不得移開視線。

他睡著的時候,眉宇舒緩,長長的睫毛安靜地伏著,方唇微啟,吐出均勻的呼息,偶爾在夢中咕噥幾句,唇瓣看起來便微微嘟起,既有熟男的性感,又帶著點純真的孩子氣。

她側過身,看著他百般眷戀,他是她見過最最帥氣,又最最可愛的男人,她真的好愛好愛他!

她不願離開他,這輩子她想和他在一起分分秒秒,時時刻刻不分離。

但,她還是害怕。

想起她曾將自己所有情感全心托付的親人,到後來也是那般嫌棄她,她真的怕有一天——

你愛我,卻不相信我。

他沈痛的指控在她腦海回響。

她心口揪緊,如一根細韌的鋼弦,威脅地束縛她的呼吸、她的生命。

她願意相信他的,她無法想像他會傷害自己,可是……

一念及此,陸晚晴再也難以平靜,她顫著身子下床,輕巧地拾起自己散落在地的衣物。

她穿上絲料內褲及肚兜,從他衣櫥裏找出一件寬大的白襯衫套上,正在扣扣子時,一道懶洋洋的嗓音揚起一一“你又要逃走了嗎?”

她一震,駭然回頭——

蕭牧軍坐起上半身,裸露的胸膛在窗外的天光掩映下,泛出巧克力般的色澤,格外顯得誘人可口。

她忽然感覺酸軟的雙腿更軟了,幾乎站不住。

“怎麽不說話?不敢回答我的問題嗎?”他依然是那樣傭懶的聲調,扯開被單下床,陽剛的身軀就那樣赤裸裸地立在她身前,傲然偉岸。

她不敢看他,好半晌,終於從唇間擠出細微的嗓音。“你……要不要先穿上衣服?”

“為什麽?”銳利的目光擒住她。“你又不是沒看過。”

沒錯,他身體的上上下下她是都看遍了,其至每一寸都模過了,但——

“你這樣我沒辦法理性地跟你討論。”

他驀地低笑一聲。“你以為我就能保持理智嗎?”

她一楞,還沒反應過來,他便展臂將她拉近自己,大手捏著她來不及扣上的鈕扣,好整以暇地把玩著。

她屏住呼吸。“你……想幹麽?”

他微微一笑,忽地傾身在她耳畔低語。丨我不讓你走。”

“晴兒,逃開我這件事,你想都別想。”

她一顫,嗓音靡軟。“我不是……我沒想逃……”他嘲諷地嗤笑,似是不信她的辯解。“看來昨天的懲罰還不夠。”

“不是的,牧軍,你聽我說……”她真想咬下自己的舌頭,為何她的聲音聽來如此軟綿綿又無力呢?不像是要跟他理性談話,倒像是撒嬌耍賴。

“我覺得你生來就是引誘我的。”他微微用力地咬她耳垂,邪惡的大手順著她窈窕的曲線往下探。

是誰引誘誰啊?

她渾身醉麻,無助地吟嘆,軟在他懷裏。

還說她想逃?她如何逃得了?他只需一個吻、一個碰觸,就能勾得她對他心悅成服。

“這玩意真有趣。”他舔她耳窩,一面伸手輕輕拉扯肚兜的細繩。

“記得以後有機會常穿來玩……”

她顫粟,驀地想起他昨夜是如何用古裝的衣帶來綁她的手,肆意玩弄……

“小哭包,你很壞……”

“還好意思說?”他不客氣地在她耳畔笑。“到底誰是小哭包啊?昨天晚上哭不停的人可不是我。”

“你……”

“而且我現在可不小,我“長大”了。”他摟緊她。

“現在只能是我“欺負”你了。”

聽出他的一語雙關,她又羞又惱,頰生芙蓉,就連頸側也暈染淡淡霞色。

“說得好像小時候我欺負過你似的……”依舊是軟綿綿像撒嬌的抗議。

“你敢說沒有?”他板過她臉蛋,恨恨地在那櫻色粉唇上咬了下。

“是誰讓一個純情的小學男生,對畢業的學姐念念不忘?是誰奪走了一個十八歲純情少年的第一次?是誰讓那個被奪走童真的純情男子,傻裏傻氣地找了她十年?”

“你……”不要一直強調“純情”好嗎?真不害臊!

陸晚晴聽得又心動、又心虛、又有些難以形容的懊惱,不覺握起粉拳敲了敲蕭牧軍肩頭。

“幹麽講得好像是我……強暴你?那也是我的第一次啊!”

那夜,對兩個人來說,都是最難忘也最難以割舍的初夜,他們對彼此獻出的僅杈是童貞,更是最純潔的心意。

那夜,註定了他們這生世的糾纏。

“我愛你。”他激烈地、纏締地吻著她。“從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喜歡你了,所以不要離開我,不準你離開我……”

這是命令,也是懇求,他用一個又一個的吻,說服她的竟志,融化她的心。

她能聽出來,他表面說得強硬,其至帶著開玩笑的口吻,但那沙啞微顫的嗓音,洩漏了他內心的不安。

他是不是也很怕,怕她又會趁著他不備之際,不聲不響地溜走?

她又想哭了。

“牧軍,牧軍……”一聲聲柔柔的呼喚,她攬抱他脖頸,一個個濕吻印上他臉龐,她亂七八錯地親著他,恨不能將他揉進自己骨血裏。

接著,她主動依向他,讓他深深地進入自己,在密切結合的那一刻,他們都不禁嘶喊出聲,同時感受到無法言喻的滿足。原來這般靈與肉的相融,是如此極致的圓滿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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