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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番外:See tHrou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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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標題中大寫的是番外中兩人名字的開頭字母:Shougo和Hayden,放出這個番外純屬私心,因為考慮到黑籃第三季出來灰崎的仇恨值會上升到新高度。

但依舊,我不會洗白人物,讓他惡劣與個性同在,但發型還是可以按帝光時期來yy,否則有點毀人三觀。既然本文是虹村視角,我會盡量讓大隊長對各位帝光同學的看法都客觀一些。

我總認為在被強制退部以後灰崎確實是失落過的,或許時間不長,或許影響無足輕重,或許他自己都不覺得,但按本章中女主說的,“我想他大概很難過,即便所有人都認為沒心沒肺的混蛋是不會難過的”,就這樣。

“我想他大概很難過,即便所有人都認為沒心沒肺的混蛋是不會難過的。”

說這句話時海登正把灰崎長期不洗堆積在儲物櫃裏幾乎要長出蘑菇的破爛T恤扔進垃圾桶裏,她擡頭看著我,面露三分無奈:“虹村前輩,人一般只在兩種情況下會燒東西,一是喝高磕了藥,二是他非常非常失望。”

在我看來這樣妄斷他人心思大概有失偏頗,我習慣性地伸手揉了揉她頭頂的頭發,對此不作評價。

那日灰崎退部,離開前去焚化爐燒了自己的球鞋。

回體育館的路上很不湊巧撞見灰崎,他雙手插兜有些駝背,表情一如既往不以為然。海登大概想說什麽,張了張嘴卻又梗住,最終幾秒才吐出一聲“嗨”。嘖,話不投機,本覺得不說什麽有些過意不去,但灰崎卻是若無其事從我們面前走過去。

“算了,別管他。”有些人生來就是一個人的,瞎操心他也未免多管閑事。

“對,別管,”灰崎咧了咧嘴拋下一句,也不轉身,擡手瀟灑地一揮,“又不是現在笑的就能笑到最後,又不是凡事全都因循。”是是,說不定我們這些留下來的最後才更慘。

身旁話多的家夥難得沒有滔滔不絕,海登終究只是看他走遠,故作老成地嘆口氣:“我還以為,虹村前輩你勉強還算祥吾的朋友。”

想多了吧,那種家夥從來就沒有朋友,但彼此彼此,我瞥她,一臉鄙夷:“我還以為你算他的朋友。”這個詞之於灰崎未免太過岌岌可危。

誰知海登卻嘻嘻哈哈地笑起來,沒心沒肺的樣子:“前輩,其實世界上每個人都是孤獨的,成群結隊的人是對此慌恐,只身一人的人只是不在乎。祥吾大概是後者,只是碰巧,他沒有朋友,我也沒有朋友,所以我們有時才看上去像是朋友。”

或許是從他國一最後的一段時間起,光靠動手把灰崎揍到萬紫千紅也已搞不定這混小子,對於我他仍舊不還手,但即便闖下滔天大禍也早就不屑於聽你說教或差遣。有的時候會恍然覺得,他就像站在峭壁邊緣,明明不久前還和你搶著同一顆球,下一秒便下望深淵一臉欠抽和無所謂,說風刮在耳邊的感覺大概很爽所以他想跳下去,至於結局會摔碎幾塊骨頭迸出幾灘腦漿他也滿不在乎。

沒錯,就是不在乎。

話雖這麽講,心浮氣躁的家夥那段時間卻更顯煩躁。

勾搭女生的範圍拓展到校外,態度卻比以往更加漫不經心和意興闌珊,活像街上購買欲過盛的姑娘這輩子也別想買到心儀的衣裳;而他不知前多少任的那位“女朋友”卻日子過得依舊,隨隨便便都可以笑得格外響亮。但偶然撞見,海登卻已不再有嬉皮笑臉迎上去旁若無人與他勾肩搭背或是猛親一下臉龐的習慣,即便實在無法回避,語言也已簡化成一聲“嗨”。

十四來歲的小鬼就算世故要背負的東西又能有多少,有人用行動表示他寧可讓那些有的沒的淌血流膿然後死在烈日之下腐爛見骨。

結果在一日回家路上看到意想不到的情景。

向來知道桃井三番五次被不認識的男生搭訕,而海登倚仗身高優勢拒人千裏之外。但沒想到還是會有人喜好挑戰,認為難度越高越值得一試。非常愚蠢,尤其從兩年後灰崎的親身經歷也可得出同樣結論:不該隨便搭訕高個子的外國美女,否則下場大多不會好看。

那天遠遠看見路邊有兩個頭發染得五光十色活像跌進過顏料桶的外校男生向海登吹口哨,態度玩世不恭話語輕佻:“你很空吧,要不要一起?”仿佛不良少年的通用開場白,想起灰崎似乎也沒能免掉這種俗套。

海登倒是回答異常爽快:“我確實很空,但那得看你口才。”

“說得好聽你就來?”

“可惜我想我耳背。”

說完她大步走開,最後一句話丟得瀟灑寫意,殊不知這樣容易惹毛人。搭訕的那兩個一時楞住,反應過來後剛要追上去,卻被莫名其妙的人楸住衣領拽進不遠處的拐角。海登回頭,什麽也沒看見,於是繼續走。

天,蠢得要命,早知道灰崎多餘力氣不用出來會死,我就該在他國一的時候就揍斷他的手。現在臭小子又無故和人鬥毆,還丟下了剛勾搭上的女生,該幫哪邊都成了問題。而且很不走運,外校的兩個下手也不輕,看樣子要上升成流血事件。唉,下不為例,我還以為自己再也不會和人打架了的。

最後那兩人叫囂著“給我等著”撒腿就跑的情景有點老套,似乎兩年不到以前我還見過不少。解釋的話自然半句沒有,期望灰崎面露悔過之色還不如相信隕星會正中帝光校舍。雖說此人龜毛一套一套的,但這回動手的原因著實很難讓人不多想。他不屑,“嘁”了一聲擡腳就要走,被我一把拎住領子。隨後才意識到我們話不投機,看見他對上來的視線裏灰蒙蒙的滿是惡意。

“嘖,這種天氣,太他媽讓人煩躁了。”他歪嘴,拇指摁了摁有點磕破的嘴角。

哦,其實大可不必解釋,可以理解的。我沒心情去認為灰崎真的有多喜歡海登,但我相信物以類聚所以才會同流合汙。突然想起海登曾嘴角上翹得像將沈的廢舊貢多拉,半點認真地說,女孩子都會喜歡上第一個為了自己而與別人打架的男生啊。

轉回眼下,手掌心裏,臭小子的校服襯衫又沾著血。

無獨有偶,兩天以後麻煩再度上門,先前被揍的找來了幫手,可惜那天灰崎翹課,壓根沒來學校。於是那些人退而求其次,截住了海登。人高馬大的家夥劈頭蓋臉問她那灰毛小子是不是她男朋友以及那混蛋打了他朋友所以他要讓那小子好看。

女孩子卻明顯找死,因為她聞言楞住兩秒,隨後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竟一手捂嘴,一手捂胸,慢慢咧嘴笑了出來,直到笑不可遏前仰後合。成功惹火一幹人,為首的大個子怒目圓睜。她這才因此止住笑,毫不畏懼地目光回敬:“那又怎樣,那家夥是我兄弟,所以我不打算袖手旁觀。怎麽,是想讓我當眾切腹還是束手就擒?”

效果真是好樣的。

無奈被卷了進去,結果再度和人動手,否則不幫忙委實說不過去,何況本身我也是那夥人的報覆對象之一。有點驚訝,姑且把她算作女生的話,海登出手卻有種堪比亡命之徒的狠勁,看樣子經驗豐富。

最後的最後,一起跑進便利店買了OK繃貼得滿臉,其間盡量和她保持距離以免被誤會毆打女生。搞定最後一塊傷口後她沒來由地對我仰起頭,笑得燦爛無比童叟無欺,長睫毛顫得像蝴蝶翅膀爛漫得一塌糊塗——

女孩子都會喜歡上第一個為了自己而與別人打架的男生啊。

……

時隔兩年,其間聽聞那次W.C.中,灰崎與冰室辰也發生沖突,隨後又在比賽中踩傷黃瀨的腳,果然人的混賬指數會與日俱增,對此我一點也不奇怪。但得知此事時沒來由地有那麽一刻有點手癢想揍人,好吧,我承認,畢竟是昔日的後輩,我倒也並不真想看他一路走歪萬劫不覆。

“那次大輝揍了他,但祥吾沒有還手,所以我想呀,他大概還沒有喪盡天良……當然也可能是他被打得太重,一時沒法還手,”回國幾天,在快餐店遇到回東京遛彎的海登,此刻她笑嘻嘻的,耳朵上八成是假貨的黃水晶耳釘忽閃忽閃,“雖說祥吾總愛搶人東西,但其實,他一直都在被人奪走東西啊。”

指的是8號球衣?還是她自作多情在暗指她自己?

那天大概運氣不太好,接二連三遇到討嫌的後輩。

在街上看到久違的灰毛,想起海登提起過,說後來灰崎終於換回了國中時的發型,可喜可賀。

想來他大概不會想見我,剛要裝作間歇性失明,海登卻已然笑逐顏開,張開雙臂兩三步迎上去,恍然中我幾乎以為她是要擁抱,但最終她只是勾上了灰崎的肩膀。對此我早就習以為常,那是她的問候方式,對熟人許多時候都會這樣,只是此刻好像她笑得更真切一點。

灰崎煩躁,語氣並不好地要她放手,但我怎麽覺得他在笑?

“天氣這麽好,可惜有我在場你大概不方便搭訕女生,那就陪我打打球吧。”她說話向來沒有邏輯。

對方歪了歪嘴,卻最終恢覆了平日裏欠抽的輕佻表情:“那麽結果怎麽樣,我可是不管啊。”

口口聲聲說著無所謂,但灰崎高中以後,仍舊一直在打籃球。但就算如此,我也不會認定他喜歡,更不會認為他就會是個好人。

而絕非善類的家夥此刻卻被女孩子勾肩搭背著有那麽一絲一毫的不自然;而後者就那樣笑著,笑著,仿佛這就是她唯一的表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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