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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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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獨孤小小看來,和陳宣華那幾句對話一些身體接觸,根本就不算個事兒!她又沒做啥禽獸不如的行為,甚至沒摸到人家兩腿之間。

然而,他慌忙的跑了,生怕被小小追上,跑了以後,居然下意識的回到了女帝的寢宮,陛下看到他去而覆返,神色慌張,自然有疑問:出啥事了?

一時間,陳宣華也不知該如何是好,腦子裏塞滿千千萬念頭,心緒不寧,低下頭沒話說。

女帝叫他走近點,細細一看,青年驚慌失措,額上有汗,呼吸急促,驚問道:“此中必有緣故。快快說出,朕不怪你。”

宣華低了頭,跪下來,半響不敢做聲。

那些羞惱的事兒,要他如何闡述出來呢?

女帝就怒了,說清楚明白的話,我來判斷你是對是錯,敢不說,那就是欺君之罪,她必須知道他經歷了什麽:“你不說?那定有隱情,當賜一死。”

宣華見女帝大怒,只得跪下說道:“陛下龍體不安,不宜著惱,下官隱忍不言,待陛下萬安時,再一一奏聞,未為遲也。今若說出,倘陛下一時動怒,有傷聖恙,臣萬死亦不能贖。”

你讓皇帝大人等?!

她的確年紀大了身子差了,太醫也說過,不宜大怒大驚,可是,皇帝最恨有她不知道的事情,任何欺瞞行為都極其惡劣!

她覺得,自己已經被詠詠英英秀秀甚至楊堅辜負了!當然,對那些敢辜負的,她嚴厲懲治絕不容情,對親人尚且如此,一個典禦,丟下去砍了她不會有半分猶豫!

她目含冷光,語氣更嚴酷幾分:“你若講明,朕不惱。若是這等吞吞吐吐……想活活氣殺朕嗎?”

恨不得讓左右拿大棒子打他一頓了!

陳宣華在烈日炎炎的酷暑,感受到了從頭到腳的涼意,他清楚,他無法欺瞞陛下,他只能乖乖屈服,於是坦白:“下官方才走到路口,適遇太子,將臣拉住……太子無禮。

臣拼死跑回,所以言辭失措,有觸聖懷,望陛下宥罪。”

女帝聽罷,氣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一、獨孤小小這麽個一向老實的孩子,竟然百日裏做出如此荒淫行為,太震驚,怒火立馬就升上來了;

二、人的大腦是發散思維的,她就開始想,往日裏小小那乖模樣都是裝的嗎?那麽,詠詠和秀秀貶為庶人,她是不是做過手腳?她對三女兒的信任,是否只是一場笑話?

三、小小是不是瞞著很多事情,除掉一個又一個競爭對手?暗自培植黨羽急著當皇帝?要是深刻點思索……女帝現在仁壽宮養病,一日三餐和藥品有沒有被動手腳?宮衛裏有多少人投靠她?大臣裏有多少為她遮掩?

女帝緩過一口氣,現在小小已經是皇太子,自然不能為這樁事就廢了,但是,過去的事情要再次查,認真查,便命火速傳旨宣尚書左仆射楊素、兵部尚書柳述、黃門侍郎元巖來。

左右領旨,連忙出宮宣眾人面聖。

第一手消息,從蔡容那邊傳到小小這裏。

啊啊啊啊!獨孤小小此刻深深覺得,她的人生乃愛的戰士虛淵玄編劇本,澤野弘之寫配樂(曲風氣勢磅礴,往往伴隨一個不明所以亂七八糟字母組合的歌名——例如KABANERIOFTHEIRONFORTRESS。澤野弘之都承認了,那些奇葩的曲目標題完全就是隨便寫寫根本就不想有什麽實際含義),旁白朗讀山寺宏一(堪稱聲優界的倒吊男,盡是為一些慘兮兮早死的男子配音:加持良治、史派克、吉田松陽、助六……)

但願君心似我心,

誰想君心是獸心。

她甚至壓根沒打算現在和陳宣華做點啥~色~色~的事情!顛鸞倒鳳肯定要等到陛下駕崩啦。

楊素算自己人,但是柳述和元巖,可以說是反太子勢力啦,柳述事事作對;元巖是女帝死忠;一旦陛下疑心,讓這二位勳戚重臣對付小小……小小覺得太子地位有點懸。

她才不要淪落到詠詠秀秀那慘樣子!

大寶殿內,女帝靠在床上準備和楊素、柳述、元巖會面。

但是小小先求見。

看到母親的神情,琢磨她心思一輩子的小小心裏咯噔一下:哇!陛下不高興!

而且,是對小小不高興。

“聽聞母親不肯吃藥……”小小總要找個理由把話題進行下去。

女帝既然犯了疑心病,自然不願意吃藥,她還擔心被下毒呢。

往日裏乖順的女兒,此時看起來,也頗有圖窮匕見的架勢。

小小和往日一樣溫情關懷女帝身體健康,末了湊近了(她感覺到母親的緊張,哎,娘哇,我真的沒屠龍的打算,我還真怕這殿內有密室,裏面塞滿了隱衛暗衛錦衣衛中華龍組……我一旦表現出惡意,就把我亂刀砍死),有些羞澀的說:“母親,您千萬保重身體,我腹中胎兒,還期盼著母親賜名。”

女王陛下一下子受到了十二個時辰以來第二波沖擊,她扯開嗓門,這一刻真的沒啥帝王風範:“你有了?!!!”

她自己就生過十個,仔細看女兒的身形,又摸了摸她的肚腹,估摸著月份。

啊,女帝此時百分百相信,陳宣華所言,並不完全屬實,或者說,他誤會了什麽……小小不可能冒著失去孩子還損傷自己身體的風險對陳宣華亂來。

小小說過——“且待來日”,這個時間段她真沒作案動機。

於是,這次會面,陛下就和三位臣子說了點家常。說到動情處,女帝潸然淚下。身體狀況她自己清楚,縱然太醫醫術高明,也只能治病,不能救命。

又過了六天,陛下病重不治,對小小說,盧太翼的蔔算並沒錯,她真的回不去了,哎,就赦免他吧。

七月丁未,女帝駕崩,時年五十八。

遺詔曰:嗟乎!自昔晉室播遷,天下喪亂,四海不一,以至周、齊,戰爭相尋,年將三百。故割疆土者非一所,稱帝王者非一人,書軌不同,生人塗炭。上天降鑒,爰命於朕,用登大位,豈關人力!故得撥亂反正,偃武修文,天下大同,聲教遠被,此又是天意欲寧區夏。所以昧旦臨朝,不敢逸豫,一日萬機,留心親覽,晦明寒暑,不憚劬勞,匪曰朕躬,蓋為百姓故也。王公卿士,每日闕庭,刺史以下,三時朝集,何嘗不罄竭心府,誡敕殷勤。義乃君臣,情兼母子。庶藉百僚智力,萬國歡心,欲令率土之人,永得安樂,不謂遘疾彌留,至於大漸。此乃人生常分,何足言及!但四海百姓,衣食不豐,教化政刑,猶未盡善,興言念此,唯以留恨。朕今年近六十,不覆稱夭,但筋力精神,一時勞竭。如此之事,本非為身,止欲安養百姓,所以致此。

人生子孫,誰不愛念,既為天下,事須割情。詠及秀等,並懷悖惡,既知無臣子之心,所以廢黜。若令其得志,共治家國,必當戮辱遍於公卿,酷毒流於人庶。今惡子孫已為百姓黜屏,好子孫足堪負荷大業。此雖朕家事,理不容隱,前對文武侍衛,具已論述。

皇太子小小,地居上嗣,仁孝著聞,以其行業,堪成朕志。但令內外群官,同心戮力,以此共治天下,朕雖瞑目,何所覆恨。但國家事大,不可限以常禮。既葬公除,行之自昔,今宜遵用,不勞改定。兇禮所須,才令周事。務從節儉,不得勞人。諸州總管、刺史已下,宜各率其職,不須奔赴。自古哲王,因人作法,前帝後帝,沿革隨時。律令格式,或有不便於事者,宜依前敕修改,務當政要。嗚呼,敬之哉!無墜朕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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