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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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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有關周安安危的事, 齊妃處理起來是難得的雷厲風行。在林錦文準備出宮時, 她已經把自己看好的吉日拿到了皇帝面前。

齊妃看重了三個吉日, 一個是九月二十二日、一個在十月初八、還有一個是在臘月初六。

九月二十二日被齊妃圈了個小圈, 看樣子她最滿意的是這個。但是東西送到皇帝手中, 皇帝第一時間就把這個給扔在了一邊。

今日已經是九月十六了,二十二離的也實在是有點太近了。

然後皇帝在十月初八和臘月初六猶豫了一番,最終選定了十月初八。主要是臘月二十九那天是皇帝的生辰,整個臘月的時間禮部都要忙碌皇帝壽辰, 根本騰不出時間來準備二皇子的親事。

皇帝心疼周安,雖是側妃入府也不想太委屈他, 這種事辦理的太急促別人面上不說,心裏也會暗自嘀咕的。加上齊妃心裏實在是著急的很,日子定在十月初八正好,也算全了齊妃的心思。

皇帝定下日子後, 便讓元宵把這日子拿到欽天監那裏算了下, 得出的自然是大吉,這事便這麽定下了。

十月初八, 二皇子府將有側妃入府。

後宮齊妃聽聞皇帝選好的日子後, 也滿意的點了點頭。皇帝選擇這個日子, 和她心底想的差不多。二十二日太近,臘月初六太遠, 下月初八正好。

大概是想到周安日後有人貼身照料了, 齊妃臉上的笑意深了很多,眼睛也亮了起來。她身邊的大宮女看到這情況忙道:“娘娘, 這可真是大喜事。”

齊妃抹了抹眼淚,她年輕時本也有著絕色的容貌,也曾風華絕代過,也曾高高在上過。現在齊妃比起賢妃要蒼老了不少,人沒有賢妃那麽精神,也沒有那麽盛氣淩人富貴天然。

眼角的皺紋和臉上的褶子都十分明顯,一點一滴都在訴說著她這些年因為周安而受的苦。

齊妃道:“我這是高興的。二皇子還在病著,把咱宮裏上好的人參都拿過去,禦醫缺什麽讓他跟我說,務必幫二皇子調理好身體。”

那宮女忙道:“娘娘放心,奴婢早已把東西送過去了。二皇子吉人自有天相,相信很快就能來宮裏給娘娘請安了。”

“他這輩子能平平安安的,我已經很滿足了。”齊妃輕聲且無比真誠的說道:“我一會兒就去拜拜菩薩,求她保佑我兒平安順遂。”

林錦文在一旁聽著,只覺得這個日子挺好的。說來他和顧輕臨成親時是三月初八,等林文秀成親是十月初八,算算中間相隔也不過七個月的時間。

現在距他出現在這個朝代也不過六個多月的時間,可就這麽幾個月,林錦文卻覺得差不多有一輩子那麽長。

他自幼生活的不幸福,日子過得饑一頓飽一頓的,很是顛沛流離。等稍大了後,他有能力了,就想過特別安穩的生活。

職場也不是一帆風順的,日子總有浮浮沈沈的,可是那些緊繃的日子都比不上現在讓人感到心累。在職場上,你神經偶爾松懈了,犯了錯,也許還有補救的機會。

在這裏,你稍微松懈那麽一分,一個不留神間那就等於是沒命了。

好在有顧輕臨在家裏等著他,不至於讓他那顆疲憊的心來回漂泊沒有安穩之地。顧輕臨如果是他來這個朝代遭受這些考驗的代價,那林錦文覺得自己還是相當樂意接受的。

當晚,林錦文回到林家時,林家上下包括下人都是一副喜悅的樣子。

林錦文聳了聳肩膀,回自己的院子了。

顧輕臨正在散步,他的腿最近浮腫的厲害。這讓林錦文很擔心,他知道的為數不多的婦產知識之一就是妊娠性高血壓。

在古代這種醫療條件這麽不發達的日子,他真的很害怕顧輕臨也屬於這種情況。現代人生孩子有醫院有剖腹產的技術,也等同於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在這古代更不用說了。

那完全是靠天靠自己,最關鍵的是顧輕臨是個小哥,生產只難不易。

好在顧輕臨只是腿部和腳浮腫,其他地方倒是沒有這情況。

林錦文看到顧輕臨後,他走上前讓玉竹和三七退下,自己親自扶著顧輕臨。隔著衣衫林錦文都能感受到顧輕臨略高的體溫。

說來現在天氣已轉寒,林錦文自己都穿了稍微厚重一些的衣衫。顧輕臨卻還在穿著單衣,夜晚渾身也跟有火在烤一樣,熱騰騰的。

有很多時候,顧輕臨睡到半夜都嫌熱的把薄被踢到一邊,林錦文再給他搭蓋上。不過有趣的是,顧輕臨明明是個極怕熱的人,睡覺時卻要挨著林錦文的。

哪怕是睡著後,林錦文起夜,他的眉頭都會皺起,人也變得不安穩起來。每當那個時候,林錦文都會輕輕拍著顧輕臨的背部,低聲在他耳邊說上幾句我在這裏。

顧輕臨的眉心才會漸漸的松開。

這些事顧輕臨自己都不知道,當然,也許是他隱瞞的太好了,至少在清醒的時候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

這在林錦文看來也算是小情趣,不管顧輕臨知不知道,他都沒有詢問過。有些事詢問的時機恰當的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林錦文已經在心裏打算好了,等顧輕臨把孩子生下來,他在夜晚的某種時候肯定會細細的一字一句的問清楚這些小事的。

林錦文腦袋這麽一發散思維,不由的帶了顏色,渾身都跟著躁動起來。其實孕期四月到六月是非常平穩的事端,行房事時小心謹慎些也是可以的。

那時懷孕之人也比較躁動,林錦文偏偏忍耐住了,都是雙方用手解決的。主要是林錦文,總覺得這期間小心翼翼顧忌這顧忌那的感覺不好。

等顧輕臨身體輕便了,那兩人想折騰什麽都可以,也不用有太多顧忌了。

這話林錦文雖然沒有說出來,顧輕臨卻能從他隱忍的眼神中看明白。顧輕臨對彼此情事的印象並不怎麽美好,所以林錦文願意這麽等,他也是樂意的。

扶著顧輕臨在院子裏來回走了幾圈後,林錦文道:“歇一會兒吧。”

顧輕臨點了點頭,他額頭上有些濕意,林錦文怕他受涼,便帶著他回房了。

親自餵顧輕臨喝了一杯茶後,林錦文笑瞇瞇的問道:“今天孩子有沒有很調皮惹你生氣?”

顧輕臨低頭看著自己很顯懷的肚子輕聲道:“沒有,今天他很乖。”

林錦文望著他靜靜的想,顧輕臨自己怕是都不知道他現在的神色有多麽的溫柔。

林錦文眼底浮起絲絲笑意,他道:“看著像是個乖覺的,不調皮。”

顧輕臨嗯了聲,然後擡起頭道:“你說,他是個小哥還是個男孩?”

“小哥和男孩有什麽區別嗎?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林錦文這話說的十分坦然,在他眼裏小哥和男人本來就沒什麽區別。

最關鍵的是,即便是顧輕臨生出個女孩,他也一樣喜歡。

這樣的說詞在古代卻是令人非常驚訝的,顧輕臨也微微有些失神。在他印象中,這話他父親說過,也做到了。

他的雙親是十分疼愛他的,也曾想過生個男孩,在未來能護著他,他們家也可以有香火。

後來他父姆因體質問題到底沒有在有孕,而無論別人怎麽說,他父親都沒有想過納妾。至始至終都只有他父姆一人,當時他父親把他舉向頭頂,坐在他肩膀上好爽的笑道:“沒有男孩就沒有吧,咱們有輕臨也行,到時讓他招個夫婿上門就是了。咱們同樣能護著輕臨,百年後也有人祭拜。”

他父姆聽了這話哭了,當時他還不太明白父姆為什麽哭,現在他懂了。因為這話,也因為說這話的人。

顧輕臨眼圈有些起熱,他垂眸輕聲道:“這是你說的,要一直記得。”

林錦文道:“我當然會記得,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記在心裏,和你說過的每一個保證我也都記在腦子裏,永遠都不會忘記。”

顧輕臨抿嘴樂了:“那就好。”

林錦文是相當喜歡看顧輕臨笑容的,平日裏他很少笑的這麽開,人又是那張俊朗堅毅型的。此時他眼角又因剛才的情緒而泛紅,配上這模樣的笑,人又銳利又脆弱。

十分矛盾,卻異常的吸引人。

有那麽一瞬間,林錦文很想不顧一切的把他弄哭弄求饒……

不過林錦文為人到底沒有那麽禽獸,在感覺苗頭不對時,用最大的毅力把火勢澆滅……不,是暫時轉移走了。

他幹咳兩聲轉開眼動了動腿語氣略帶幾分僵硬道:“十月初八,林文秀要入二皇府的事你聽說了吧。”

顧輕臨只感覺林錦文一系列的動作都很僵硬,他一時沒想明白這是怎麽了。

不過林錦文的問話很快把他的註意力分散了,他道:“聽說了,旨意來的比較突然,老夫人和夫人正在為妹妹的嫁妝忙著呢。”

林錦文哦了聲,他的註意力根本不在這方面。

林文秀的婚事梅氏和林松仁做主,她自己都不會反抗,他身為一個繼兄自然也不會湊上前的。於是林錦文便隨口道:“你身子重,不方面去幫忙,這事咱們就不參合了。”

顧輕臨道:“我也是這麽想的,也在第一時間告訴了老夫人和夫人。夫人說讓我盡快好好休息,這事她自己能忙過來。”

“那就好。”林錦文笑著說,語氣有些嘲諷。

夫夫二人有關林文秀成為二皇子側妃的事到此為止了,他們這個小院子仿佛同林家隔絕了一般。外面的喜慶、熱鬧似乎同他們一點關系都沒有。

顧輕臨看林錦文心情極好,又道:“明日我想去外祖母家看看,溫怡定好了親事,我怎麽著也要去祝賀一番的。”

林錦文皺了下眉道:“你行嗎,要不我陪你一起去?”現在大皇子和他們僅僅是表面平靜,溫家在這裏面肯定是出力了的。

雖然知道溫家現在不會對顧輕臨動手,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可不想顧輕臨遇到一點麻煩。

顧輕臨笑著安撫他道:“自然是可以的。如果我現在就不和溫家走動了,那不是明擺著告訴他們,我們有問題嗎?再說了,我這次會帶上王婆、地錦,還有外祖母在那裏看著,沒什麽問題的。”

林錦文看顧輕臨這麽說,還以為他是想念溫老夫人了,他想了想道:“你既然想去,那就去吧,我明天早點回來,然後去溫家接你。”

顧輕臨瞇了瞇眼,神色愉快的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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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顧輕臨和林錦文甜言蜜語時,林文秀則在房內坐著,神智恍惚,目光沈沈。

梅氏自打接到聖旨便在她房內了,林文秀看著梅氏,只覺得陌生的緊。

這些年來梅氏的目光都放在了林文眷身上,對她雖然沒有缺吃少穿,但最長掛在嘴邊的話卻是找個好婆家,能幫林文眷一把。

林文秀看著為她收拾一切的梅氏,心想,她終於如願了。

梅氏被林文秀這呆呆的目光看的渾身一顫,她嘆了口氣,揮手讓房內的丫頭都退下。然後她坐在林文秀身邊,握著她的手道:“秀姐兒,你怎麽了?在想什麽?”

林文秀抽回手,她垂眸淡淡道:“母親現在可高興?”

梅氏皺了下眉道:“秀姐兒你這是什麽話?”

林文秀沒有理會她,繼續冷然開口道:“二皇子身份尊貴,我嫁過去即便為側妃,母親也總算如願了。”

“秀姐兒。”梅氏聽到這話猛然站起身,她盯著林文秀道:“你這是在責備我嗎?”

“女兒不敢。”林文秀道。

梅氏在房內來回走了幾步,她道:“這婚事是皇上親賜的,你父親都沒辦法更改,我又能做什麽?你是我親生女兒,你嫁給二皇子這樣一個人甚至還成一個妾室,我難道不心疼嗎?我是庶出,我知道在主母手下討生活的滋味。”

林文秀扯了扯嘴角,卻沒有說出一句話。

梅氏吸了吸鼻子道:“是,我承認我是想為你找門好親事。一般人家我也的確看不上眼,但你自己看得上眼嗎?嫁到一般貧苦人家,你性子這麽軟懦,能受得了那種為了銀子發愁的日子嗎?”

說到這裏,梅氏看著一動不動的林文秀狠了狠心道:“你以前性子軟,別人說什麽都能忍的下去,在你祖母跟前都不敢怎麽大聲說話。現在你有底氣反駁我,能在林家做主,你祖母都讓著你,難道不都是因為你是二皇子側妃的身份?”

林文秀的身體劇烈動了下,但她還是沒有吭聲。

梅氏有些失望道:“你對我這般也就罷了,但你哥哥從來都是向著你的。當初這門親事剛剛被賜下時,你哥哥都不同意,堅決要為你想辦法抗旨的。日子已經定下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梅氏說完這話便準備離開,她剛走到門口,便聽到林文秀說道:“母親放心,既然是命定的姻緣,我自然不會違抗聖意的。你說的對,二皇子側妃的身份的確很好用,至少在二皇子有正妃之前,沒有人會為難我的。”

梅氏僵在門口,最後她走了出去。

林文秀等她走後,楞怔了許久,最後趴在床上悶聲哭了。她年齡到了的時候也曾想過日後要嫁給一個怎樣的夫君,兩人日後的生活是不是如話本中所寫的那樣郎有情妾有意。

又或者是像父親和母親這般,相敬如賓舉案齊眉也好。

她也曾因梅氏的態度想過嫁給一個家世底蘊深厚之輩,她該如何生活。她知道自己性子軟,在內宅也容易受欺淩,她甚至想到時自己該怎麽生存。

她哥哥林文眷肯定會護著她的,但是林家能護著她嗎?

又或者她可以嫁的低些,那樣靠著林家也許能過的好些。

可是家世一般的人家,梅氏又怎麽能看得上。

在她為一切心焦時,她聽到了林錦文說的話,她因為是二皇子的貴人,所以會成為她的妃子。當時林文眷自然是不同意的,他甚至想到了讓她裝病的方法,他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妹妹嫁給一個傻子。

但誰能改變皇帝的旨意,林松仁甚至為了這件事專門去請皇帝賜婚。

後來宮裏來了旨意,她成了二皇子的側妃。當時她整個人是懵的,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後來她清醒了,知道自己成了二皇子的側妃。那時府裏上下滿是流言蜚語,都說這件事沒有餘地是林錦文瞎胡鬧騰故意想要陷害她的錯。可她心裏明白,從皇帝知道她名字的那一刻起,這就已成了註定的事。

又怎麽能怨林錦文呢,所以在自己的丫頭嘀嘀咕咕說這些時,她心裏突然湧起了一股恨。她不知道自己恨什麽。

那時她甚至是羨慕林錦文的,因為林錦文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全憑自己的心情。府上的人畏懼他看不上他,卻又不敢把他的話當耳旁風。

所以她第一次開口整頓了身邊的人,然後沒有人敢反駁她的意見。

就連一向蠻橫不講理的林老夫人都不敢大聲朝她嚷嚷,梅氏知道她心情不好,也盡量避開著她。

當時她心裏有股很奇怪的感覺,她好像是在仗勢欺人,因為一個身份。

而後的日子讓她發現,她真的可以仗勢欺人,日子猛然過的順暢了許多。她甚至有點能體會林錦文的心情了,當然,她的日子沒有林錦文過的那麽囂張罷了,畢竟她還需要名聲。

有時她會覺得可笑,自己竟然因為一個呆傻的皇子在林家找到了存在感。

林文秀想著這些,把自己埋在枕頭裏痛哭了一場。哭過之後,她的心情平靜了下來。

其實是註定的事,林文秀早已經想開了。但在梅氏離開的那一刻,眼淚就是忍不住往下掉。也許是梅氏那話說的對,也許是為曾經受忽視的自己在委屈。

不過現在好了,淚水把一切都帶走了。就像是與往日做了切割,等她嫁人,一切都是新的開始。

林文秀停止哭泣後,她吸了吸鼻子從床上爬起來,用細巾擦幹了眼淚後把自己箱子裏紅色的布料都拿了出來。

身為側室,從一開始就不能身著紅色的,最多也只能是粉紅。

林文秀已經想明白了,她既然只能嫁給二皇子,以後就安安分分的守著呆傻的二皇子,那麽過一輩子就是了。

至少有了這層身份,她能過的舒坦,沒人會給她臉色看的。

林文秀在想什麽,梅氏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從林文秀院子裏出來,看到了站在那裏的林文眷。

她抹了抹眼淚道:“你怎麽在這裏?”

林文眷輕聲道:“妹妹心情大概不怎麽好,我就不進去打擾她了。”

梅氏忍不住蹙了下眉頭,小聲責備道:“這話不要隨便開口,傳到了宮裏對你不好。”

林文眷聽聞這話道:“母親,我只是隨口說說,宮裏怎麽可能知道,母親你太過小心了。”

梅氏還想說什麽,林文眷又道:“母親不是要忙妹妹嫁妝的事嗎?母親快去吧,我也該回去看書了。”

梅氏看著林文眷平靜的神色,最終轉身離開了。林松仁最近沒打算讓林文眷科考,所以林文眷讀書也沒有往日那麽勤奮。

現在突然開口這麽說,只能是借口,但他說這話說的十分平靜,讓梅氏一時想不通自己是不是誤會他了。

她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看不透林文眷了。

不過梅氏到底沒有再說什麽,便離開了。

林文眷也跟著離開,走了幾步,他回頭看了眼林文秀的院子,眼睛晶亮。

最終他抿了抿嘴,朝林松仁的書房走去了。

翌日,林錦文入宮後皇帝第一句話就是問林家對婚事怎麽想的。

林錦文端起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道:“皇上,卑職回去就看顧輕臨去了,他最近腿腫的厲害,我怕他受傷。林家其他人對婚事自然是喜歡的,夫人在準備林文秀的嫁妝呢。”

皇帝聽了這話點了點頭,對林家其他人的態度勉強好了些,他道:“你也真是的,你妹妹的事也是你的事,你怎麽一點都不幫忙呢。”

林錦文道:“皇上,我們又不是多麽熟悉,林文秀不會想讓我幫忙的吧,畢竟我以前還拿池塘裏的蛙蟲扔在她跟前,嚇過她。”

這事還是在林文秀成為側妃時,下人偷偷嘀咕時傳到他耳中的。那些下人還在說,林文秀肯定對林錦文嫉恨在心。

林錦文當時聽了這話只是撇了撇嘴,現在拿出來當借口正好。

皇帝:“……”他有點弄不明白了,這種事林錦文怎麽好意思說的這麽理直氣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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