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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偶識阮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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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彼岸就這麽在瑤宮住下,索寂一天只來看她一次,其餘時間都在閉關,可是瑤宮只有他們倆,辜彼岸簡直無聊死,沒事也只能無聊了。

正對著湖面發呆,目光落在倒影裏少女的脖子上,一個彼岸花吊墜折射著窗外投進的光,琉璃殼裏的紫蛟許久未出來,但辜彼岸並不知道裏面有什麽,用手隔著琉璃殼摸了摸那團紫氣,去忽然一團光芒逐漸放大,她嚇得趕緊用手臂擋住眼睛,再睜眼時面前一個龐然大物對著她不停地輕叫,還親昵地用腦袋蹭著辜彼岸的裙擺。

遲疑地伸手摸摸那碩大的腦袋,辜彼岸詫異地問道:“紫蛟?你怎麽會在裏面?”

自己晃晃腦袋動動身體,想說話又不能說。

“我似乎是失憶了,我只記得我叫辜彼岸,對以前的事一概不知,這個墜子是一直在我脖子上的,你可以告訴我,是誰讓你在裏面的?”

紫蛟伸爪子比了比辜彼岸,低低地吼了一句。

“我?”辜彼岸指指自己,“別鬧了我哪有那麽大的能力。”

紫蛟別過頭,哼了兩哼,好像在說“愛信不信”。

“紫蛟,要不這樣,你帶我飛一圈如何?”辜彼岸靈機一動,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自己又多了一條自己紫蛟作伴,騎著出去兜兜風也好。

紫蛟仰頭一嘯,氣壯山河,在半空盤旋了幾圈舒展了一下好久沒活動的身體,然後飛到懸崖邊與地面等高的地方,辜彼岸小心翼翼地爬上去,剛坐穩便感覺風聲呼呼,紫蛟已經開始了。

“要不以後我叫你阿蛟好了,怎麽樣?好那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辜彼岸拍拍紫蛟的背,紫蛟翻翻白眼:“你有問過我的意見嗎?”

在雲霧中鉆來鉆去,辜彼岸漸漸習慣了紫蛟的速度,也樂在其中,忍不住張開雙臂大聲歡呼,像個玩耍開心的小孩子,紫蛟所過之處,皆留下一串笑聲。

“哪兒是什麽?我們過去看看。”辜彼岸指著一處暗殿,命令紫蛟帶自己過去。

“好陰森的地方。”紫蛟由於體型太大回到了琉璃殼中,辜彼岸擡頭看向殿上的三個大金字“勾祭殿”。“勾祭殿?這是什麽地方啊?”辜彼岸探頭探腦了一陣見沒人,便大著膽子走了進去。

這個殿很大,兩邊是燃著的火把,把殿堂照亮,但總體依然幽暗,從遠處看跟鬼火一樣,正位上一把寬大的寶座,用鑲了金絲的黑綢鋪著,寶座兩邊各放一盞燈,背景是一個奇怪詭異的黑色圖案,像是個標志一樣。

辜彼岸走了一圈,感覺也沒什麽,於是打算離開。

忽然身後傳來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誰?”辜彼岸警覺地回頭看向身後,一個黑影在窗邊一閃而過,居然跳窗走了。辜彼岸緊跟在窗邊一躍而下追了上去。

記憶是沒了,功力還在,辜彼岸以絕對的優勢擋在了黑衣人面前:“你是誰?懷裏抱的是什麽東西?”

黑衣人戴著面罩,眼睛掃了她一眼,伸手扔出一個暗器,辜彼岸輕松躲過,回頭一看,居然是飛鏢。緊隨而來的幾枚飛鏢毫不留情,一不小心,左邊的肩胛一陣痛。

“你到底是誰?”

“不用你管。”黑衣人趁機向一邊跑去。

“站住!”辜彼岸利索地點了他的穴,“跟我比,你還嫩著呢。”辜彼岸拿過黑衣人手裏的包裹,打開一看卻見全是金銀珠寶。

“你怎麽那麽俗啊?偷這些有什麽用?你要我分分鐘送你一大堆,不過話說回來,你偷這些做什麽?”

黑衣人語調竟有些傷心:“娘生病,家裏沒錢。”

“所以你就來偷?不對,妖魔還有娘?”

黑衣人說道:“你看看我,老子是人。”

辜彼岸扯下面罩,仔細觀察了一番,確認是人,“你一個人怎麽在這裏?”

“我是來當小兵的,人怎麽就不能來這兒了?”

“還那麽囂張,”辜彼岸戳戳黑衣人小麥色的臉,“長得還挺好看的。”

“什……什麽?”

“長成這樣還敢來這裏,膽子挺大啊。”辜彼岸瞇著眼睛笑道。

“你你……你什麽意思?”黑衣人瞪著她,氣鼓鼓的還挺可愛。

辜彼岸差點繃不住笑場:“我是說啊,你長得那麽好看,來這裏就不怕被妖怪們把皮扒去做現成的畫皮啊?”

“餵,你別嚇我啊!”黑衣人一臉驚愕,辜彼岸終於忍不住笑了,“你笑什麽?”

“我笑你太好騙了,這都信啊,好了,拿好東西去給你娘治病吧。”辜彼岸解了穴,把包裹扔給他。

臨走前,黑衣人問道:“你叫什麽名字?以前沒見過你。”

“我?辜彼岸,叫我小岸就好。”辜彼岸說道,“你呢?”

“我叫阮榛,後會有期!”阮榛說著即刻消失,辜彼岸正準備離開,又見阮榛出現了。“你怎麽了?”阮榛扔過來一個小瓷瓶,說道:“這是解藥,飛鏢有毒。”

“謝謝。”辜彼岸這才想起肩胛上的傷。

乘著紫蛟回到瑤宮,辜彼岸對著鏡子發愁,她根本夠不到傷口!

門突然被推開,索寂進來看到的卻是辜彼岸香肩半露但目瞪口呆的詭異畫面。

頓了頓,辜彼岸的尖叫隨之響起:“啊——”報個,似乎並沒有什麽用。

索寂皺了皺眉,徑直走到辜彼岸身邊,說道:“叫夠了沒有?”辜彼岸搖搖頭,又猛點頭。索寂目光掃過她露在外面的肩,光滑白皙的肩胛上一道已經發黑的傷口,明顯是中了毒。他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伸出手來:“拿來。”

“什麽?”

“解藥。”

“啊?哦!”辜彼岸把放在梳妝臺前的小瓷瓶遞給索寂。索寂拿過瓶子,不久傷口處傳來藥物刺激的疼痛,辜彼岸倒抽一口氣,卻傳來索寂的一聲輕斥“別動”。辜彼岸只好乖乖地保持姿勢不動。

透過銅鏡辜彼岸看見身後的索寂一臉認真,仔細地給她上藥,想不到一張邪邪的俊臉認真起來那麽好看,面具都擋不住。想到這辜彼岸開始偷笑,而因偷笑而不住顫抖的肩讓索寂不由擡頭看了一眼自己,辜彼岸收起笑看向別處,但微翹的嘴還是出賣了她的心情。

索寂上完藥把衣服重新拉到辜彼岸肩上,微涼的手指不經意間碰到白玉般的背,酥麻的感覺讓辜彼岸不禁臉一紅。

“怎麽回事?”

“沒什麽,只是不小心被毒鏢劃到了。”

“當我是瞎子!阮榛偷東西把你傷到的。”

“又沒什麽,都過去了。”

“中毒也叫沒什麽,死了才叫有事是不是?”索寂一拂袖,大步離開房間,房門被大力地關上。

辜彼岸激動地揮著拳頭,卻不小心扯到了傷口,急忙停下手,但嘴角還是掛著一絲笑,看來索寂是在關心自己呢。

“該死的索寂。”巫梵危險地瞇起眼,剛剛那一幕他可是盡收眼底,“辜彼岸你個沒良心的,笑什麽笑?”

“怎麽了,罵誰呢這是?”南宮無辰悠悠然走了過來,自從得知辜彼岸醒來,他家魔尊沒對人家做什麽,自然輕松了不少。

“我怕小岸太單純被索寂拐了。”巫梵癟著嘴巴說道。

“啥?”南宮無辰態度大轉,馬上做到巫梵身邊看瓊白,“小岸在笑什麽?”

“剛才索寂碰到她了。”

南宮無辰眼睛瞪得老大:“你說什麽?碰她哪兒了?”

“肩膀。”

“肩膀?”

“小岸受傷中毒了,給她上藥。”

“中毒了?怎麽回事?”南宮無辰不由嚴肅起來。

巫梵不緊不慢地跟南宮無辰說了一遍。“不行,我得找索寂要人去。”巫梵拉住南宮無辰:“你去了至少被打個半殘回來。坐下,不就上藥這點事,至於嗎你。”

“那你剛剛反應那麽大幹嘛?”

“我是說小岸呢,真是的,上藥就上藥,笑什麽笑,不許你笑!”巫梵指著畫面中的辜彼岸,明顯是吃醋了。

“怎麽沒看見掌門?”南宮無辰問道,這兩天他進進出出,瀟湘殿快從冷石專用改成公共場所了。

“關鍵時刻閉關,怕是天劫要到了。”巫梵幽幽嘆了口氣,冷石從來不會在關鍵時刻閉關不出,除非有關渡劫之事。南宮無辰卻在想另一個問題:冷石若真是渡劫,自己該不該阻攔呢?

“呀!嘿!”

“哈!”

“我打!”

“不打了!”禁陌擺擺手,收劍回鞘。

“小陌陌,進步不少啊。”顧棋和禁陌拆了半天招,一點汗都沒有,倒是禁陌累的氣喘籲籲。

腰一叉,禁陌說道:“那是,我可是你師姐。也不知道小岸怎麽樣了,都快大半個月了。”

“才半個月,萬一她要閉關半年呢?”

“那我是有多無聊啊。”

“那簡單,你也閉關好了,關上個大半年到時候你倆一塊出來。”

“算了,我不合適,閉不過一個星期的。”禁陌很有自知之明地說。

“那你得好好跟小岸學學,否則你跟她差一大截了。你們同時進蜀山,能力又相同,現在你倒比她差了,為什麽呀?不就是她比你勤奮嗎?”顧棋再次搬出這套說辭,目前只有拿她跟辜彼岸比才能促進她提升自己。

“誰說我懶了?我沒天賦而已。”其實任誰都看得出來,禁陌天賦遠高於辜彼岸,只是後者勤奮。

顧棋還一本正經地說上了:“你不是沒天賦,真的只是你懶而已,你要能用小岸練功時間的三分之一,我敢保證你分分鐘甩她一條街,人家可是憑借後天的努力與汗水才到這個程度的。”

“就你懂。”

“對啊,我懂。”

“你……”

“我,我怎麽啦?”

面對顧棋日益精進的油嘴滑舌,禁陌看他和自己同門的份忍住了一劍刺過去的沖動。

無水一人居住後山,從來沒有去過前山找過什麽人,有時辜彼岸、禁陌等人來看看她,有時她會去恕心崖上吹簫,讓風把簫聲傳播得好遠好遠。

她倒是常常在崖上看見那個男人,也就是來找南宮無辰地銀雀,幾乎是銀雀來十次有六七次都能看見無水,銀雀納了悶,為什麽總是碰見那個女人?一吹簫紫自己還頭疼,真是見了鬼。

那一天晚上,無水站在崖上吹風,一時出了神很晚才回去,沒走幾步就聽身後有輕微的聲音,回頭一看果然是他。

銀雀倒沒什麽動作,只是平靜地看著她。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而他逆著光,只感覺被鍍上了一層銀暈。

------題外話------

本章小劇場:當銀雀遇上無水……

NO。1銀雀:呃。How(怎麽)are(是)you(你)?!

NO。2銀雀:…How(怎麽)old(老)are(是)you(你)?!

No。3銀雀:為什麽我早來能碰到你,晚來還是能碰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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