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發現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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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楚紫離溫暖的笑容，楚夕顏猛然記起那日她與重蓮去杏林院找府醫馮滿山的事情。她忙壓抑住自己驟然澎湃的內心，柔聲向楚紫離道，“娘！那您早些休息，明日我再來看您！”
說完，楚夕顏給重蓮丟了個眼色，兩人便匆匆離去，出了紫離院的大門，楚夕顏才向重蓮問道，“重蓮！你還記不記得那日我們聽到的馮滿山與秋露的對話？”
“哦！奴婢記起來了！”重蓮恍然道，“秋露說，三日後老爺與二皇子就會回來，此事在那之前必須要有個結果，莫非說的就是六小姐之事？”
“很有可能！”楚夕顏的聲音有幾分激動、有幾分興奮，好像真相瞬間就要浮出水面一般！
“可是，”重蓮有些發愁道，“我們就這樣去問他們，他們一定不會承認的！更何況，秋露是夫人的貼身婢女，我們要說兇手是她，豈不是等同於在找夫人的麻煩？”
楚夕顏剛剛冒出的欣喜的小火苗瞬間便被撲滅！倘若這件事真與秋露有關，那說不定與謝寒梅也有關！那以她這麽一個悲催的地位怎麽可能撼動謝寒梅？到時怕還會被冠上一個誣陷主母的罪名吧？
思索良久，楚夕顏眼眸中閃爍著亮晶晶的光芒道，“無論怎麽說，我們現在也算有了追查的方向，這總是一件好事！倘若那日他們密謀的真是此事，我們大張旗鼓的查證，他們就一定會心虛！只要他們一心虛，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明日我們去查一下六小姐的屍首，還有最近她用藥的藥渣！”
“好！奴婢聽小姐的！那小姐今日就早些休息吧！”
第二日一早，剛用過早膳，楚夕顏便帶著重蓮去了紅袖院。因為六小姐年幼算是早夭，所以並沒有專門設置什麽靈堂，只是將她以前在紅袖院所住的房間改成了靈堂。
遠遠的，楚夕顏便聽到從紅袖院中傳出的紅袖的叫罵聲，只是不知紅袖此時正在對誰發洩她那一腔的怒火。走到紅袖院的正門前，楚夕顏才發現紅袖院的大門緊閉著，兩名婢女如門神一般守在緊閉的大門旁！
看到楚夕顏丟來的眼色，重蓮上前沖那兩名婢女福了一禮道，“我家小姐要見一下紅袖姨娘，麻煩兩位姐姐通傳一聲！”
“姨娘現在不在，若五小姐有什麽事，等姨娘回來再來吧！”
呵呵！這還真是睜眼說瞎話！她們此刻明明能聽到紅袖的叫罵聲，可那兩名婢女卻紅口白牙、一口咬定說紅袖不在。
“咳！”楚夕顏不由輕咳了一聲。
重蓮會意，不再求那兩名婢女，而是清了清嗓子大聲喊道，“紅袖姨娘！五小姐奉二皇子與老爺之命來查六小姐被害一事，還請紅袖姨娘讓我們進去！”
一連喊了三遍，院內都沒有絲毫反應。
“五小姐！姨娘真的不在，您還是請回吧！”那兩名婢女滿是嘲諷的看著楚夕顏道。
“紅袖姨娘！”楚夕顏大聲喊道，“難道你不想知道是誰殺了你的女兒嗎？還是說，是你自己殺了自己的女兒，故意賊喊捉賊！”
楚夕顏的話音剛落下，緊閉的院門便“嘎吱”一聲被從裏面拉開！
紅袖“咚咚咚”的從院中沖出指著楚夕顏的鼻子唾沫四濺的破口大罵道，“楚夕顏！你才是賊喊捉賊！血口噴人！你怎麽還敢來紅袖院？你就不怕六小姐向你索命？小小年紀，心思竟這般歹毒……”
“紅袖姨娘！”楚夕顏伸手撥開紅袖指著自己鼻尖的手和顏悅色道，“若你想六小姐走的瞑目，就不應該阻攔我！”
“我只有五天的時間，若是我在五天之內找到了兇手，也算是為六小姐報仇伸冤！若是到時我沒有找到兇手，自會以命相賠！到那個時候，紅袖姨娘想打想罵悉聽尊便！只是現在，還是配合一下得好！不然，我就不得不懷疑你如此做得目的！或者說真的是你殺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你……”紅袖被楚夕顏這一番話氣的渾身顫抖，她殺了自己的女兒？這簡直就是滿口噴糞！
“我想看一看六小姐的遺體！”楚夕顏不理會紅袖臉恨不得將自己生吞活剝的目光，直接道明來意。
見紅袖只是劇烈的喘著氣卻依舊不肯松口，楚夕顏眼眸一轉繼續道，“若真的是我殺了六小姐，你說六小姐的鬼魂會不會纏著我不放啊？如此想想，還真有些讓人膽寒啊？如此看，不如不……”
“燕兒！帶五小姐去看六小姐靈前！”紅袖心思一動，當即看向自己的貼身婢女燕兒道，“記著，看住了五小姐！”
“是！姨娘！”燕兒應聲向楚夕顏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五小姐！請隨奴婢來！”
跟在燕兒身後進了紅袖院，楚夕顏一眼便看到院中跪著的溫心。此時她臉頰高腫，唇角還掛著血絲，很顯然剛才紅袖在院中正打罵她！
“紅袖姨娘，有些事情我還需要問一下溫心姑娘，不知可否？”楚夕顏回眸看向依舊面色不善站在門口的紅袖問道。
見紅袖沒有反對，楚夕顏便當做她答應了，看向溫心道，“溫心姑娘隨我來吧！我想紅袖姨娘一定希望你好好配合我，好盡快找到傷害六小姐的兇手！”
溫心怯怯的瞥了一眼紅袖，見她的確沒有反對之意，這才看向楚夕顏應聲道，“是！”
不用燕兒再指引，楚夕顏徑自便往門上掛著白紗的西廂房而去。一跨進房門入眼便是一個小小的棺木，楚夕顏不由嘆息一聲，究竟是誰？這麽小的孩子也下得去手？就算不為自己，只為這麽小的孩子求一個公道，她也應該找出這兇手！
“五小姐！還請您動作輕點，不要驚動了六小姐！”見楚夕顏走向那棺木，跟在她身後的溫心不由柔聲道。
“我會的！”楚夕顏向溫心保證道。等重蓮將棺蓋推開，她一邊查看六小姐的屍首一邊向溫心問道，“一直是你照顧六小姐嗎？”
“是！”
“寸步不離？”楚夕顏目光依舊停在六小姐身上口中卻繼續向溫心詢問道。
“也不是寸步不離，不過大部分時間都是奴婢在照看！”
“六小姐最愛吃什麽？”
“桃花酥！”
“六小姐最喜歡什麽顏色？”
“黃色！”
“六小姐睡覺好哄嗎？”
“還行！”
“昨日下午是誰照看的六小姐？”
“是，是奴婢！”溫心垂下了眼眸。
楚夕顏看了一眼將唇緊緊抿起的溫心，她敢肯定溫心一定隱瞞了什麽。剛才她故意問一些簡單的問題便是為了讓溫心放松戒備，前面她一直答得很順暢，直到最後一個問題，卻出現了遲疑，很顯然，在最後一個問題上，溫心在撒謊！
正想繼續追問，楚夕顏的眼眸不由一凝，她緩緩伸手將棺木中六小姐的小手拿起仔細打量了半天，這才向溫心問道，“六小姐什麽時候染了指甲？”
她記得那晚六小姐高熱，她幫她洗澡的時候，並沒有見她染指甲啊！
“哦，前兩日花房送來了一些鳳仙花，姨娘用不完，便賞給了奴婢們。六小姐見奴婢們染指甲，便也鬧著要，奴婢便問了姨娘與府醫的意思，給六小姐也染了！”溫心說著將自己的雙手也伸出，果然她的十個指甲上也都塗著粉色的鳳仙花。
楚夕顏點點頭示意重蓮可以蓋上棺木，這才鄭重的看向溫心問道，“你很喜歡六小姐，是嗎？”不然溫心也不會一進門便請求自己動作輕一點，這一點就連紅袖那個做母親的都沒有說。
“是！”
“溫心！”楚夕顏放緩了語速輕聲道，“一直是你在照顧六小姐，那六小姐在你心中一定更像是你的妹妹，你的親人，而不是主子！若是我的親生妹妹就這樣走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抓到兇手蛛絲馬跡的地方，不然，這一輩子，我都會良心不安！”
說完這席話，楚夕顏才看向重蓮道，“重蓮，我們走吧！”
“五小姐可找到了兇手？”還站在院中的紅袖見楚夕顏從西廂房出來，當即冷嘲熱諷道。
“還沒有！不過我會盡力的！”
“盡力？哼！”紅袖冷哼一聲，“你少假惺惺的，你以為你是誰啊？你還是早早洗幹凈了等著給六小姐償命吧！”
楚夕顏真不知道紅袖對她的仇恨從何而來，好似從第一次見到紅袖起，紅袖對她便是一腔恨意。可是她已經問過重蓮，她與紅袖之間並沒有什麽過節啊？恨一個人，也會無緣無故嗎？
“小姐！”出了紅袖院的大門，重蓮四下望了望，見周圍沒人這才低聲向楚夕顏勸道，“您別在意紅袖姨娘的話！自從四小姐之後，很多年府上都沒有子嗣再出生，後來得知紅袖姨娘有孕，老爺很開心，不等六小姐生下，便擡了紅袖姨娘做姨娘！估計紅袖姨娘還指著六小姐再升一升自己的位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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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楚夕顏給重蓮丟了個眼色，兩人便匆匆離去，出了紫離院的大門，楚夕顏才向重蓮問道，“重蓮！你還記不記得那日我們聽到的馮滿山與秋露的對話？”
“哦！奴婢記起來了！”重蓮恍然道，“秋露說，三日後老爺與二皇子就會回來，此事在那之前必須要有個結果，莫非說的就是六小姐之事？”
“很有可能！”楚夕顏的聲音有幾分激動、有幾分興奮，好像真相瞬間就要浮出水面一般！
“可是，”重蓮有些發愁道，“我們就這樣去問他們，他們一定不會承認的！更何況，秋露是夫人的貼身婢女，我們要說兇手是她，豈不是等同於在找夫人的麻煩？”
楚夕顏剛剛冒出的欣喜的小火苗瞬間便被撲滅！倘若這件事真與秋露有關，那說不定與謝寒梅也有關！那以她這麽一個悲催的地位怎麽可能撼動謝寒梅？到時怕還會被冠上一個誣陷主母的罪名吧？
思索良久，楚夕顏眼眸中閃爍著亮晶晶的光芒道，“無論怎麽說，我們現在也算有了追查的方向，這總是一件好事！倘若那日他們密謀的真是此事，我們大張旗鼓的查證，他們就一定會心虛！只要他們一心虛，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明日我們去查一下六小姐的屍首，還有最近她用藥的藥渣！”
“好！奴婢聽小姐的！那小姐今日就早些休息吧！”
第二日一早，剛用過早膳，楚夕顏便帶著重蓮去了紅袖院。因為六小姐年幼算是早夭，所以並沒有專門設置什麽靈堂，只是將她以前在紅袖院所住的房間改成了靈堂。
遠遠的，楚夕顏便聽到從紅袖院中傳出的紅袖的叫罵聲，只是不知紅袖此時正在對誰發洩她那一腔的怒火。走到紅袖院的正門前，楚夕顏才發現紅袖院的大門緊閉著，兩名婢女如門神一般守在緊閉的大門旁！
看到楚夕顏丟來的眼色，重蓮上前沖那兩名婢女福了一禮道，“我家小姐要見一下紅袖姨娘，麻煩兩位姐姐通傳一聲！”
“姨娘現在不在，若五小姐有什麽事，等姨娘回來再來吧！”
呵呵！這還真是睜眼說瞎話！她們此刻明明能聽到紅袖的叫罵聲，可那兩名婢女卻紅口白牙、一口咬定說紅袖不在。
“咳！”楚夕顏不由輕咳了一聲。
重蓮會意，不再求那兩名婢女，而是清了清嗓子大聲喊道，“紅袖姨娘！五小姐奉二皇子與老爺之命來查六小姐被害一事，還請紅袖姨娘讓我們進去！”
一連喊了三遍，院內都沒有絲毫反應。
“五小姐！姨娘真的不在，您還是請回吧！”那兩名婢女滿是嘲諷的看著楚夕顏道。
“紅袖姨娘！”楚夕顏大聲喊道，“難道你不想知道是誰殺了你的女兒嗎？還是說，是你自己殺了自己的女兒，故意賊喊捉賊！”
楚夕顏的話音剛落下，緊閉的院門便“嘎吱”一聲被從裏面拉開！
紅袖“咚咚咚”的從院中沖出指著楚夕顏的鼻子唾沫四濺的破口大罵道，“楚夕顏！你才是賊喊捉賊！血口噴人！你怎麽還敢來紅袖院？你就不怕六小姐向你索命？小小年紀，心思竟這般歹毒……”
“紅袖姨娘！”楚夕顏伸手撥開紅袖指著自己鼻尖的手和顏悅色道，“若你想六小姐走的瞑目，就不應該阻攔我！”
“我只有五天的時間，若是我在五天之內找到了兇手，也算是為六小姐報仇伸冤！若是到時我沒有找到兇手，自會以命相賠！到那個時候，紅袖姨娘想打想罵悉聽尊便！只是現在，還是配合一下得好！不然，我就不得不懷疑你如此做得目的！或者說真的是你殺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你……”紅袖被楚夕顏這一番話氣的渾身顫抖，她殺了自己的女兒？這簡直就是滿口噴糞！
“我想看一看六小姐的遺體！”楚夕顏不理會紅袖臉恨不得將自己生吞活剝的目光，直接道明來意。
見紅袖只是劇烈的喘著氣卻依舊不肯松口，楚夕顏眼眸一轉繼續道，“若真的是我殺了六小姐，你說六小姐的鬼魂會不會纏著我不放啊？如此想想，還真有些讓人膽寒啊？如此看，不如不……”
“燕兒！帶五小姐去看六小姐靈前！”紅袖心思一動，當即看向自己的貼身婢女燕兒道，“記著，看住了五小姐！”
“是！姨娘！”燕兒應聲向楚夕顏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五小姐！請隨奴婢來！”
跟在燕兒身後進了紅袖院，楚夕顏一眼便看到院中跪著的溫心。此時她臉頰高腫，唇角還掛著血絲，很顯然剛才紅袖在院中正打罵她！
“紅袖姨娘，有些事情我還需要問一下溫心姑娘，不知可否？”楚夕顏回眸看向依舊面色不善站在門口的紅袖問道。
見紅袖沒有反對，楚夕顏便當做她答應了，看向溫心道，“溫心姑娘隨我來吧！我想紅袖姨娘一定希望你好好配合我，好盡快找到傷害六小姐的兇手！”
溫心怯怯的瞥了一眼紅袖，見她的確沒有反對之意，這才看向楚夕顏應聲道，“是！”
不用燕兒再指引，楚夕顏徑自便往門上掛著白紗的西廂房而去。一跨進房門入眼便是一個小小的棺木，楚夕顏不由嘆息一聲，究竟是誰？這麽小的孩子也下得去手？就算不為自己，只為這麽小的孩子求一個公道，她也應該找出這兇手！
“五小姐！還請您動作輕點，不要驚動了六小姐！”見楚夕顏走向那棺木，跟在她身後的溫心不由柔聲道。
“我會的！”楚夕顏向溫心保證道。等重蓮將棺蓋推開，她一邊查看六小姐的屍首一邊向溫心問道，“一直是你照顧六小姐嗎？”
“是！”
“寸步不離？”楚夕顏目光依舊停在六小姐身上口中卻繼續向溫心詢問道。
“也不是寸步不離，不過大部分時間都是奴婢在照看！”
“六小姐最愛吃什麽？”
“桃花酥！”
“六小姐最喜歡什麽顏色？”
“黃色！”
“六小姐睡覺好哄嗎？”
“還行！”
“昨日下午是誰照看的六小姐？”
“是，是奴婢！”溫心垂下了眼眸。
楚夕顏看了一眼將唇緊緊抿起的溫心，她敢肯定溫心一定隱瞞了什麽。剛才她故意問一些簡單的問題便是為了讓溫心放松戒備，前面她一直答得很順暢，直到最後一個問題，卻出現了遲疑，很顯然，在最後一個問題上，溫心在撒謊！
正想繼續追問，楚夕顏的眼眸不由一凝，她緩緩伸手將棺木中六小姐的小手拿起仔細打量了半天，這才向溫心問道，“六小姐什麽時候染了指甲？”
她記得那晚六小姐高熱，她幫她洗澡的時候，並沒有見她染指甲啊！
“哦，前兩日花房送來了一些鳳仙花，姨娘用不完，便賞給了奴婢們。六小姐見奴婢們染指甲，便也鬧著要，奴婢便問了姨娘與府醫的意思，給六小姐也染了！”溫心說著將自己的雙手也伸出，果然她的十個指甲上也都塗著粉色的鳳仙花。
楚夕顏點點頭示意重蓮可以蓋上棺木，這才鄭重的看向溫心問道，“你很喜歡六小姐，是嗎？”不然溫心也不會一進門便請求自己動作輕一點，這一點就連紅袖那個做母親的都沒有說。
“是！”
“溫心！”楚夕顏放緩了語速輕聲道，“一直是你在照顧六小姐，那六小姐在你心中一定更像是你的妹妹，你的親人，而不是主子！若是我的親生妹妹就這樣走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抓到兇手蛛絲馬跡的地方，不然，這一輩子，我都會良心不安！”
說完這席話，楚夕顏才看向重蓮道，“重蓮，我們走吧！”
“五小姐可找到了兇手？”還站在院中的紅袖見楚夕顏從西廂房出來，當即冷嘲熱諷道。
“還沒有！不過我會盡力的！”
“盡力？哼！”紅袖冷哼一聲，“你少假惺惺的，你以為你是誰啊？你還是早早洗幹凈了等著給六小姐償命吧！”
楚夕顏真不知道紅袖對她的仇恨從何而來，好似從第一次見到紅袖起，紅袖對她便是一腔恨意。可是她已經問過重蓮，她與紅袖之間並沒有什麽過節啊？恨一個人，也會無緣無故嗎？
“小姐！”出了紅袖院的大門，重蓮四下望了望，見周圍沒人這才低聲向楚夕顏勸道，“您別在意紅袖姨娘的話！自從四小姐之後，很多年府上都沒有子嗣再出生，後來得知紅袖姨娘有孕，老爺很開心，不等六小姐生下，便擡了紅袖姨娘做姨娘！估計紅袖姨娘還指著六小姐再升一升自己的位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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