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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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團從幼兒園回到家，再把倆袋餃子給兩個大齡單身男醫生拿過去。
蘇一生笑得眼彎彎。“米團兒啊你昨天沒來我可想你了。”
沈文清默默瞥了眼抱著他看了一晚上鬼片害他今天睡眠嚴重不足的罪魁禍首。
小米團沒理這個癡漢，轉頭對沈文清說：“文清叔那是於姐姐特地給你包的！”
“於姐姐，於離？”沈文清想了想。
小米團拼命點頭。
“於離？就昨天那個女孩？”蘇一生剛想調侃幾句沈文清，就感覺有點不對勁。“米團兒，你怎麽知道於離的？”
“於姐姐是娘親的好朋友。”小米團吮著桌上放著拿來哄小孩的糖。
蘇一生感覺自己有點跟不上思路。昨天那個女孩子是小米團媽媽的朋友，小米團媽媽的朋友是自己假想的沈文清的小媳婦，雖然他早就知道了小米團的媽媽是大學生，但是一想到昨天站在於離身邊的那個腳崴了的女孩子......
“我靠，沒那麽巧吧。”蘇一生趴在桌上想。
這時某個趴在大教室最後排百無聊賴地聽著課的人恰好在想著同樣的事。
當然她想的是，“這...好像能被猜出來，嗎？”
不過雙方都決定不去管它了。
“終於知道小米團媽媽長什麽樣了啊。”
“沒事我長得又不醜。”
相比於這件事，淩夕決定考慮一件更重要的事：期末到了，寒假要不要回家。
她努力回憶了一下上回打電話回去母親的語氣，最終還是放棄了。
不鹹不淡，不輕不重。淩夕都不知道回去對於她母親來說是開心的事還是麻煩的事。
不過...要過年呢，不回去是不是不大好。而且再怎麽說，母親也是想看看小米團的。
還是回去吧，淩夕想。
傍晚到家時淩夕順便買了快餐回來，發現小米團還沒到家。有點擔心小米團，先拿出手機撥了米團的號碼。
“餵，你好。”接電話的是個聲音挺好聽的男聲。聲音好像挺耳熟。
“呃...我打錯了嗎？”淩夕一時沒想起來這聲音是誰的。
“應該沒有，淩齊在上廁所，他的手機放在這裏。”
“啊，這樣。”淩夕突然間想起這聲音了……這不是那個啰嗦的小醫生嗎。知道小米團還在那個小診所裏玩她就放心了。想著再和那個醫生說幾句話，卻不知道還要說什麽。
真是...蜜汁沈默。
淩夕拿著手機卻有些手足無措，暗暗懊惱著自己面對生人的蠢相，就聽到電話那邊傳來的一聲輕笑。軟軟的聲線，不輕不重地戳了她一下。
“餵？”仿佛是為了確認她還在不在。
“啊，那個...能不能讓小米，啊不，淩齊早點回來，麻煩和他說一聲吧，謝謝......”
掛掉電話，淩夕簡直想撞墻而死。
怎麽會有自己那麽蠢的人呢？
她放下手機，準備在小米團回來之前把房間都收拾一下。
前幾天看著小米團肉乎乎的小短腿跑來跑去打掃屋子她就特別心疼，無奈自己腳還是挺疼。
現在總算是差不多好了啊。
淩夕自從上大學後一直是和小米團兩個人一起住在這裏的。只要有時間，她每天都會打掃一遍。這個習慣大概是從她的母親那裏遺傳下來的。不過自己以前還挺懶，只有妹妹會幫著母親每天做家務。自從......以後，她便開始接替妹妹的職務了。
想到妹妹，淩夕握著拖把的手不禁抖了一下。
蘇一生掛掉電話的時候笑得有些無奈。
這就是小米團口中的自家無敵美麗無敵帥氣的娘親大人？
差的有點多啊。
不過有一件事他倒是確定了：那崴了腳的女生還真是小米團他媽！
“文清兒我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蘇一生躺在椅子上有氣無力地說。
沈文清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等小米團出來的時候，蘇一生把手機遞給他，叫他趕緊回去。“記得告訴你娘親我的手機號碼，知道嗎？”
小米團點點頭，往門前人行道上走了。
蘇一生看著小米團越走越遠，遠到他看不見了，才回到診所裏來。
一個才五歲的沒心沒肺的小孩和一個涉世未深的大學生，怎麽會有家庭放心讓他們獨自生存？
蘇一生覺得晚上又要去看鬼片了。
淩夕一直都不是很喜歡吃快餐，不過小米團很喜歡，所以淩夕無數次感到小米團真是個好養的孩子。
不過總是這麽吃也不是個辦法，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去學一下做飯。盡管小米團一直拍著小胸脯說自己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不過淩夕一直沒理會他。
從他包餃子的水平來看，淩夕很怕他把廚房炸了。
既然寒假回去，那她就在家附近報個廚藝班什麽的好了。
不過大寒假的...有課嗎？
淩夕算了一下，這學期的課在這個禮拜就可以了結了，也就是說她還有一個禮拜就要回家了。看來今天晚上要先給母親打個電話。
晚上洗過澡，淩夕擦著頭發坐在床上，看著手機發呆。沈思良久，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不到一聲就接了，淩夕差點沒反應過來。
“餵，媽。”
“嗯。”
“那個，媽，寒假要回來的，我，我這個學期的課這個禮拜就能上完了，整理一下下禮拜應該就能回來了……
“那個我自己乘高鐵回來就好了路不遠的那個......”
就這樣？淩夕想。
“好。”電話掛斷。
就這樣吧。
像這樣就好了，要知足，要知道自己的罪惡，淩夕想。
卷著被子，無聲而泣。
百裏外。
婦人拿著手機，看著上面十三秒的通話時間。屋裏燈光璀璨。
這裏是這座小城最繁華的一片區域。在晚上卻寂寞成這樣。
究竟是，少了誰？
小米團一早起來，發現淩夕已經買好了早飯，等著他一塊兒吃。
“娘親你今天起好早！”小米團略帶驚訝地說。抓起一根油條就往嘴裏塞。
淩夕挑挑眉。“話說你們幼兒園快放假了吧。”
“嗯，明天就放假了。”
“哦...”淩夕點點頭，“那我明天來接你好了。我們這個禮拜就要回去了哦。”
小米團頓時苦了臉，“那我是不是見不到大酥餅了。”
“嘖，你們感情怎麽那麽好。就一個寒假不見而已，嗯？”
小米團點點頭。繼續嚼油條。
“哦，還有哦，我這個寒假要去學做飯哦。”昨天晚上查了一下，發現家附近居然真的有私人的廚藝班開著。上課的是個異常熱情的老太太，讓淩夕有一種自己和她已經很熟了的感覺。淩夕覺得這樣挺好，上課的時候就不會覺得很尷尬吧。
小米團眨巴了下眼睛，“我也想去。”
“不行，你就在家陪外婆。”淩夕擦擦嘴。
“啊對了，娘親，外婆昨天給我打電話了。”
“嗯？什麽時候？”淩夕有點驚訝。
“昨天傍晚的時候。外婆問我我們什麽時候回去，還問我要不要派人來接我們。”
“那你怎麽說？”
“我說我也不知道，娘親你沒有和我說過嘛。”
“這樣...不過我昨天已經和外婆說好了哎，我們自己乘高鐵回去啦。因為也沒有什麽行李啊。”
蘇一生一大早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拿過手機一看，上面“母親大人”四個字明晃晃地刺眼睛。
“媽，現在才五點半啊。”慵懶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一聽就是還沒睡醒的樣子。
“都五點半了你還沒起啊？！我五點就起了。”電話對面是自家老媽嘹亮的中氣十足的叫聲。蘇一生無奈地笑笑，起身下了床。
“那成，小的這就起來了。媽你找我啥事兒啊。”大冬天的，五點半的天還有點灰，蘇一生不想出去，就窩在暖暖的房間裏。
“你今年什麽時候回來啊。人孩子都快放寒假了。我跟你說啊，我今年寒假打算開個廚師班，你早點兒回來幫我一塊兒張羅張羅唄 。”
“哎喲，成。我今天和沈文清去說說，今年咱算是提早放假。”沈文清有點無奈，大過年的開班，會有人來麽。“誒媽，你是要在哪上那個...廚師課啊，我先幫你看看。你先給我個大致人數，別到時候就一兩個人來。”
“怎麽會沒有人來呢？！昨天就已經有一姑娘給我打電話說要學了。”
蘇一生暗暗撫額，真的假的？這年頭還會有人放著好好的廚師培訓班不上，跑到他媽那裏去學藝？“那你要不等有了具體的數目再和我說一聲吧。”
“好嘞好嘞。還有啊兒子，這回不是我急啊，是你爸哦，你爸他們單位裏的老李的兒媳婦啊最近生了一胖崽子，天天在那裏得瑟呢，你爸受了刺激，天天眼饞著呢……”
“得，讓我趕緊找對象結婚是吧。我爭取啊我爭取。你讓我爸少羨慕人家，以後等他有孫子了肯定比那什麽老李老王家的好看，啊。”蘇一生笑著，又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哎喲......”一頭栽進被窩。
因為這通電話的緣故，蘇一生這天又是很早就到了診所。不過今天沒有晨跑的小女孩，他是靠著沈文清桌上的醫書度過這個早晨的。
不過他沒等多久沈文清就到了。他和沈文清說了提早放假的事，順便吐槽了廚師班的事情。
沈文清答應的挺爽快，不過出乎蘇一生意料的是，沈文清居然會覺得這種廚師班很有趣。“要是我在你家那邊我還會挺想來學學的。”他說。
“你家於離手藝不挺好的嗎你還學個啥。”蘇一生想到昨天那袋餃子，做的人一看就知道是高手。
“......別瞎說。”沈文清的臉微微紅了，“我真的是拿她當妹妹看的。”
蘇一生也看出沈文清不想說這個，也就閉口了。
為毛這個診所的人找媳婦都那麽難呢……
小米團今天在幼兒園上得很開心。主要是一直看他不順眼的劉老師居然誇他字母歌唱得好，讓他小小地興奮了一下。
當然只有小小的一下，他才不是那麽容易驕傲的人呢，哼。小米團挺挺自己的小胸脯。他今天還要去和大酥餅說自己馬上就要回老家了讓他不要太想他。
“大酥餅！”小米團一下蹦到蘇一生腿上，“我這禮拜要回家了你不要太想我哦！”
“誒，你幼兒園裏放假了嗎？”
“嗯，明天就放了！”
“哦...”蘇一生點點頭，腦子裏盤算著什麽。”
“大酥餅我今天要早點回去幫我娘親理東西了哦，所以我要走了哦！”
“...所以你就是過來告訴我你要走了這件事嗎，行，拜拜。”蘇一生揮揮手。
小米團看他那麽冷漠，有點小小的不開心。“我現在就要走了哦，我們有一個長長的寒假看不到了哦，今天我們劉老師還表揚我了哦......”
蘇一生覺得好笑，這孩子嘴上說著要走，卻偏偏粘著他不肯放。“哎呀那怎麽辦，那麽長一個寒假呢，米團兒你要不再留一會兒吧。”
“哼，我不要。”小米團這才滿意，跳下蘇一生的膝蓋走了。
蘇一生在後面搖搖頭笑得很無奈很寵溺。
沈文清看著他們覺得自己仿佛被餵了比狗糧還可怕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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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一生笑得眼彎彎。“米團兒啊你昨天沒來我可想你了。”
沈文清默默瞥了眼抱著他看了一晚上鬼片害他今天睡眠嚴重不足的罪魁禍首。
小米團沒理這個癡漢，轉頭對沈文清說：“文清叔那是於姐姐特地給你包的！”
“於姐姐，於離？”沈文清想了想。
小米團拼命點頭。
“於離？就昨天那個女孩？”蘇一生剛想調侃幾句沈文清，就感覺有點不對勁。“米團兒，你怎麽知道於離的？”
“於姐姐是娘親的好朋友。”小米團吮著桌上放著拿來哄小孩的糖。
蘇一生感覺自己有點跟不上思路。昨天那個女孩子是小米團媽媽的朋友，小米團媽媽的朋友是自己假想的沈文清的小媳婦，雖然他早就知道了小米團的媽媽是大學生，但是一想到昨天站在於離身邊的那個腳崴了的女孩子......
“我靠，沒那麽巧吧。”蘇一生趴在桌上想。
這時某個趴在大教室最後排百無聊賴地聽著課的人恰好在想著同樣的事。
當然她想的是，“這...好像能被猜出來，嗎？”
不過雙方都決定不去管它了。
“終於知道小米團媽媽長什麽樣了啊。”
“沒事我長得又不醜。”
相比於這件事，淩夕決定考慮一件更重要的事：期末到了，寒假要不要回家。
她努力回憶了一下上回打電話回去母親的語氣，最終還是放棄了。
不鹹不淡，不輕不重。淩夕都不知道回去對於她母親來說是開心的事還是麻煩的事。
不過...要過年呢，不回去是不是不大好。而且再怎麽說，母親也是想看看小米團的。
還是回去吧，淩夕想。
傍晚到家時淩夕順便買了快餐回來，發現小米團還沒到家。有點擔心小米團，先拿出手機撥了米團的號碼。
“餵，你好。”接電話的是個聲音挺好聽的男聲。聲音好像挺耳熟。
“呃...我打錯了嗎？”淩夕一時沒想起來這聲音是誰的。
“應該沒有，淩齊在上廁所，他的手機放在這裏。”
“啊，這樣。”淩夕突然間想起這聲音了……這不是那個啰嗦的小醫生嗎。知道小米團還在那個小診所裏玩她就放心了。想著再和那個醫生說幾句話，卻不知道還要說什麽。
真是...蜜汁沈默。
淩夕拿著手機卻有些手足無措，暗暗懊惱著自己面對生人的蠢相，就聽到電話那邊傳來的一聲輕笑。軟軟的聲線，不輕不重地戳了她一下。
“餵？”仿佛是為了確認她還在不在。
“啊，那個...能不能讓小米，啊不，淩齊早點回來，麻煩和他說一聲吧，謝謝......”
掛掉電話，淩夕簡直想撞墻而死。
怎麽會有自己那麽蠢的人呢？
她放下手機，準備在小米團回來之前把房間都收拾一下。
前幾天看著小米團肉乎乎的小短腿跑來跑去打掃屋子她就特別心疼，無奈自己腳還是挺疼。
現在總算是差不多好了啊。
淩夕自從上大學後一直是和小米團兩個人一起住在這裏的。只要有時間，她每天都會打掃一遍。這個習慣大概是從她的母親那裏遺傳下來的。不過自己以前還挺懶，只有妹妹會幫著母親每天做家務。自從......以後，她便開始接替妹妹的職務了。
想到妹妹，淩夕握著拖把的手不禁抖了一下。
蘇一生掛掉電話的時候笑得有些無奈。
這就是小米團口中的自家無敵美麗無敵帥氣的娘親大人？
差的有點多啊。
不過有一件事他倒是確定了：那崴了腳的女生還真是小米團他媽！
“文清兒我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蘇一生躺在椅子上有氣無力地說。
沈文清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等小米團出來的時候，蘇一生把手機遞給他，叫他趕緊回去。“記得告訴你娘親我的手機號碼，知道嗎？”
小米團點點頭，往門前人行道上走了。
蘇一生看著小米團越走越遠，遠到他看不見了，才回到診所裏來。
一個才五歲的沒心沒肺的小孩和一個涉世未深的大學生，怎麽會有家庭放心讓他們獨自生存？
蘇一生覺得晚上又要去看鬼片了。
淩夕一直都不是很喜歡吃快餐，不過小米團很喜歡，所以淩夕無數次感到小米團真是個好養的孩子。
不過總是這麽吃也不是個辦法，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去學一下做飯。盡管小米團一直拍著小胸脯說自己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不過淩夕一直沒理會他。
從他包餃子的水平來看，淩夕很怕他把廚房炸了。
既然寒假回去，那她就在家附近報個廚藝班什麽的好了。
不過大寒假的...有課嗎？
淩夕算了一下，這學期的課在這個禮拜就可以了結了，也就是說她還有一個禮拜就要回家了。看來今天晚上要先給母親打個電話。
晚上洗過澡，淩夕擦著頭發坐在床上，看著手機發呆。沈思良久，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不到一聲就接了，淩夕差點沒反應過來。
“餵，媽。”
“嗯。”
“那個，媽，寒假要回來的，我，我這個學期的課這個禮拜就能上完了，整理一下下禮拜應該就能回來了……
“那個我自己乘高鐵回來就好了路不遠的那個......”
就這樣？淩夕想。
“好。”電話掛斷。
就這樣吧。
像這樣就好了，要知足，要知道自己的罪惡，淩夕想。
卷著被子，無聲而泣。
百裏外。
婦人拿著手機，看著上面十三秒的通話時間。屋裏燈光璀璨。
這裏是這座小城最繁華的一片區域。在晚上卻寂寞成這樣。
究竟是，少了誰？
小米團一早起來，發現淩夕已經買好了早飯，等著他一塊兒吃。
“娘親你今天起好早！”小米團略帶驚訝地說。抓起一根油條就往嘴裏塞。
淩夕挑挑眉。“話說你們幼兒園快放假了吧。”
“嗯，明天就放假了。”
“哦...”淩夕點點頭，“那我明天來接你好了。我們這個禮拜就要回去了哦。”
小米團頓時苦了臉，“那我是不是見不到大酥餅了。”
“嘖，你們感情怎麽那麽好。就一個寒假不見而已，嗯？”
小米團點點頭。繼續嚼油條。
“哦，還有哦，我這個寒假要去學做飯哦。”昨天晚上查了一下，發現家附近居然真的有私人的廚藝班開著。上課的是個異常熱情的老太太，讓淩夕有一種自己和她已經很熟了的感覺。淩夕覺得這樣挺好，上課的時候就不會覺得很尷尬吧。
小米團眨巴了下眼睛，“我也想去。”
“不行，你就在家陪外婆。”淩夕擦擦嘴。
“啊對了，娘親，外婆昨天給我打電話了。”
“嗯？什麽時候？”淩夕有點驚訝。
“昨天傍晚的時候。外婆問我我們什麽時候回去，還問我要不要派人來接我們。”
“那你怎麽說？”
“我說我也不知道，娘親你沒有和我說過嘛。”
“這樣...不過我昨天已經和外婆說好了哎，我們自己乘高鐵回去啦。因為也沒有什麽行李啊。”
蘇一生一大早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拿過手機一看，上面“母親大人”四個字明晃晃地刺眼睛。
“媽，現在才五點半啊。”慵懶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一聽就是還沒睡醒的樣子。
“都五點半了你還沒起啊？！我五點就起了。”電話對面是自家老媽嘹亮的中氣十足的叫聲。蘇一生無奈地笑笑，起身下了床。
“那成，小的這就起來了。媽你找我啥事兒啊。”大冬天的，五點半的天還有點灰，蘇一生不想出去，就窩在暖暖的房間裏。
“你今年什麽時候回來啊。人孩子都快放寒假了。我跟你說啊，我今年寒假打算開個廚師班，你早點兒回來幫我一塊兒張羅張羅唄 。”
“哎喲，成。我今天和沈文清去說說，今年咱算是提早放假。”沈文清有點無奈，大過年的開班，會有人來麽。“誒媽，你是要在哪上那個...廚師課啊，我先幫你看看。你先給我個大致人數，別到時候就一兩個人來。”
“怎麽會沒有人來呢？！昨天就已經有一姑娘給我打電話說要學了。”
蘇一生暗暗撫額，真的假的？這年頭還會有人放著好好的廚師培訓班不上，跑到他媽那裏去學藝？“那你要不等有了具體的數目再和我說一聲吧。”
“好嘞好嘞。還有啊兒子，這回不是我急啊，是你爸哦，你爸他們單位裏的老李的兒媳婦啊最近生了一胖崽子，天天在那裏得瑟呢，你爸受了刺激，天天眼饞著呢……”
“得，讓我趕緊找對象結婚是吧。我爭取啊我爭取。你讓我爸少羨慕人家，以後等他有孫子了肯定比那什麽老李老王家的好看，啊。”蘇一生笑著，又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哎喲......”一頭栽進被窩。
因為這通電話的緣故，蘇一生這天又是很早就到了診所。不過今天沒有晨跑的小女孩，他是靠著沈文清桌上的醫書度過這個早晨的。
不過他沒等多久沈文清就到了。他和沈文清說了提早放假的事，順便吐槽了廚師班的事情。
沈文清答應的挺爽快，不過出乎蘇一生意料的是，沈文清居然會覺得這種廚師班很有趣。“要是我在你家那邊我還會挺想來學學的。”他說。
“你家於離手藝不挺好的嗎你還學個啥。”蘇一生想到昨天那袋餃子，做的人一看就知道是高手。
“......別瞎說。”沈文清的臉微微紅了，“我真的是拿她當妹妹看的。”
蘇一生也看出沈文清不想說這個，也就閉口了。
為毛這個診所的人找媳婦都那麽難呢……
小米團今天在幼兒園上得很開心。主要是一直看他不順眼的劉老師居然誇他字母歌唱得好，讓他小小地興奮了一下。
當然只有小小的一下，他才不是那麽容易驕傲的人呢，哼。小米團挺挺自己的小胸脯。他今天還要去和大酥餅說自己馬上就要回老家了讓他不要太想他。
“大酥餅！”小米團一下蹦到蘇一生腿上，“我這禮拜要回家了你不要太想我哦！”
“誒，你幼兒園裏放假了嗎？”
“嗯，明天就放了！”
“哦...”蘇一生點點頭，腦子裏盤算著什麽。”
“大酥餅我今天要早點回去幫我娘親理東西了哦，所以我要走了哦！”
“...所以你就是過來告訴我你要走了這件事嗎，行，拜拜。”蘇一生揮揮手。
小米團看他那麽冷漠，有點小小的不開心。“我現在就要走了哦，我們有一個長長的寒假看不到了哦，今天我們劉老師還表揚我了哦......”
蘇一生覺得好笑，這孩子嘴上說著要走，卻偏偏粘著他不肯放。“哎呀那怎麽辦，那麽長一個寒假呢，米團兒你要不再留一會兒吧。”
“哼，我不要。”小米團這才滿意，跳下蘇一生的膝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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