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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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昉姐坐在講臺後，漫不經心地轉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筆，怎麽也是練過一段時間的，所以那弧度看起來倒是很漂亮。
她手中拿著一疊紙，似乎是這次考試的答題卡，應該是在看大家的作文。每次語文考試她都會選出幾篇比較好的，或者一些作文裏某一部分寫的比較好的，然後分析分享寫法。
據說各科成績都出來的差不多了，就差總成績和排名了，這麽看來最遲也就是明天。
手中的筆一個晃神，“啪”地掉到了桌上，我又一次對上了昉姐望過來的視線，這次心虛地避開望向了窗外。
走廊裏一個人也沒有，大概二模後的自習時間也變得更為緊張了起來，班主任們也都盯緊了自己的班級。
我突然就對明天可能會出來的成績排名緊張了起來，老實說，在上學期最後一次考試成績沖入前兩百的時候不是沒有議論的，但這議論和懷疑的眼光在同樣只進不退的一模成績中消失。
更有甚者將這一行為完美對應上了“她大概是因為追在杜若身後”，這樣的猜測說得多了認為是事實的人也就越來越多。
我撐著下巴看著窗外，身後就是教室的後門，平時上課的時候前門和後門是都關起來的，只有兩邊的窗戶打開著，有微風鉆進來。
有細微的聲音鉆進我的耳朵，那聲音像是輕叩在門上，又像是門不經意的晃動。
容易也向我這邊看了過來，“有人啊？”她朝我比著口型，我擡眼望了一眼專心地看著答題卡的昉姐，可是有些雀躍的心情完全藏不住。
我想我知道是誰。我側著臉，悄悄勾了勾唇。
拉過桌面的草稿紙，龍飛鳳舞地寫了幾個字，就把筆盒書本收拾進了書包，只留下了幾本今晚不打算用的習題冊放在桌面上和桌肚裏。
【我先走了，要是問，你懂的。】
我和容易心照不宣，生理假是難得用上一次的，對於我來說也算是用在了刀刃上。
【回來交代清楚！！！】
容易的字就漂亮了很多，很規矩，是那種人人都能欣賞的蠅頭小楷，不過那語句末尾幾個畫的胖胖的感嘆號還是讓人忍俊不禁。
我點了點頭，微微起身，座位被輕擡著往後挪了幾分，然後側過身，拉開後門。
門外的果然是周懷瑾，他還心情很好地笑了一下回應容易小幅度的招手，我把書包這麽紅色的一團直接扔到了他的懷裏，他輕松地接住，挑了下眉毛，似乎沒有什麽所謂。
我又把門拉開了一下，下一趟準備“偷運”的就是我自己了。
“穆清——”
低低的略帶威嚴的聲音傳來，那平日裏清透的女聲在此刻竟也讓人如臨大敵。
“幹什麽去？”
我擡眼望向門外，周懷瑾側著身沖我眨了一下眼，大概是確保自己沒有被昉姐看到的意思，而我卻覺得他此刻的表情生動極了。
這人絕對沒少幹這種事，不然怎麽看起來這麽熟門熟路。
我把坐在椅子上側著的身子，甚至已經邁出去半步試探的腳都收了回來，看著昉姐一臉正經地開口，“我……”
“人有三急。”
“生理痛。”
我看著容易，容易也轉過頭看著我，臉上的表情很好讀出來：落難姐妹花，露餡只在一瞬間。
平時的默契在最不能逃跑的時候飛走了。
我抽了一下嘴角，看著班裏有幾道打量過來的視線，還有小班長甚至都沒忍住低頭，但是那微微顫抖的肩膀還是暴露了。
“就是，生理痛想去一趟洗手間。”
我咬牙，對上昉姐半信半疑的視線，沈下來的表情倒是替我做足了戲。我有些慶幸，還好剛剛已經先把書包交給周懷瑾了，不然它今天可能就帶不出去了。
昉姐終於在我堅定的視線中點頭，我輕輕瞥了一眼好心卻辦了壞事的容易，臨走時不忘捏了一下她的臉。
後門被我非常嚴實的關上，周懷瑾這才閃了出來。
“動手動腳。”他把書包往我懷裏一塞，輕飄飄地瞥了我一眼，不知是怎麽看到我剛剛對容易“揩油”的動作。
周懷瑾漫不經心地走在我的身邊，我伸手拉了一下他的袖子，又出腳用鞋的側面碰了一下他的：我也很想踩他一腳，但是在幹凈的白鞋上留下烏黑的腳印，這種事情就是不發生在我的鞋子上我也是看不下去的。
他停住了腳步，一臉莫名地望了過來，那討喜的長相終於在這樣的表情裏和可愛兩個字勉為其難地沾了個邊兒，“你幹什麽？”
“動手動腳。”
我學著他輕飄飄瞥向我的一眼，他看著我有些驚訝，但是很快就管理好了自己的表情。
我和他一起走下樓，他走在靠我前方一些的位置，但是我們兩個之間的距離始終沒什麽變化，我看著他挺拔的背影和走路時也一樣管理地很好的身形，但這時候才註意到他沒有背著書包手上也沒有拿東西。
“你書包不用拿的啊？”
周懷瑾涼涼地瞥了我一眼，我真的不懂這人怎麽對我就這麽多“克制系”的表情，像剛剛對容易那樣，你揮手我也微笑，多和諧，不好嗎？
“不拿書包出來方便。”這話說的很簡單，但是我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拿書包，怕是校門口的保安大叔也不會攬著這人，大概只當他有什麽資料落在家裏或者要去買個東西。
我盯著自己還抱在懷裏的書包，看著他，一臉的“你怎麽不早說”，但是不用他開口，我都知道這人最多跟我說一句“你也沒問”或者“誰知道你這麽沒有經驗”。
“拿過來。”周懷瑾朝我伸手，作勢要拿走我的書包，我很放心地把包推給他，同樣是背著書包溜出校門，當然是他的被放行可能性大一點，再不濟，只好拖累他一起跟我翻墻好了。我這麽想著竟也豁然開朗。
還沒有來得及得意，樓梯下迎面走上來的人就讓我失了聲，校長。
這個中年人身上總是有一種軍人的淩厲，這種感覺讓我不由自主心生敬畏但同時又倍感親近。
他站在我們幾步外的臺階上，由下至上地望著我們，沒有開口卻也沒有因為站在低處就低了威嚴。
“回家？”校長說話竟是和周懷瑾一樣簡潔，我看著周懷瑾平靜地點了點頭，不得不佩服這人真的是個壯士。
“好，慢點。”校長居然就這麽和我們擦肩走了過去，恍惚間我甚至覺得他似乎沖我……笑了？
這是什麽詭異地體驗？
“你和校長這麽熟？”我抓了一下自己的書包帶，不過書包還在周懷瑾的懷裏，微微的晃動讓他向我看過來。
“校長給你們班上過課？”又抓了一下。
“校長不會是你爸吧？”這下書包帶被我抓住晃了好幾下，周懷瑾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你能不能不說話？”
我笑瞇瞇地看著他，本就是隨意說來逗他，看著他有些惱了的表情也覺得十分有趣。
我之前的擔心是多餘的，保安大叔不在校門口，我們從樓梯下來的時候，他正急急忙忙跑著從另外一個樓梯上了樓，像是有什麽急事一般。
就這麽順利地走出了校門，走進了周懷瑾的家。
他家倒是和他說的一樣，離我們家很近，大概就隔了七八棟樓和一個健身區域。
周懷瑾站在門前，低頭開門，我的包還掛在他一只手的手臂上，他拉開門，卻是示意我先進去。我擡頭看了他一眼，他微微低著頭，眼神卻像是看在別處，有些心不在焉，下一刻我的註意力就被另一道微弱的聲音吸引了。
“咪~”
這又細又長的一聲我再熟悉不過，就像，小時候的阿花……
我臉上的表情一變，直接沖了進門，果然看到在玄關的地毯處有一只小貓正昂首闊步擺弄著前爪向我們的方向走來。幾個月大的小貓，毛有一些稀疏，並不像成年的貓那般毛茸茸的，倒像是一只趴在地上的小猴子。
貓咪和狗都是有換毛期的，又稱“猴子期”，就是像現在這樣了。
我走到它面前蹲下身子，輕輕摸了摸它的下巴，它舒服地蹭了我一下，還不忘發出一聲軟萌的“咪”聲，我簡直要被這小家夥感動了：阿花長大以後，再也沒有這麽乖巧可愛的時候了，反而是不知怎麽長成了個妖嬈且囂張的路線。
我笑著回頭，周懷瑾正在一旁換鞋，甚至頭別開沒有看向這裏，我毫不懷疑，這家夥肯定是他爸爸或者媽媽帶回家的，讓我想象周懷瑾和這個小生物的相處和互動可太難了。
“它叫什麽啊？”
“草兒。”
“問個名字你罵什麽人啊？”
“就叫草兒，”周懷瑾似乎是被我問煩了，快步走了進去擦過我的身邊，頓了頓才補充了一句，“阿草的草。”
……阿草，不是，植樹節那天，我給我們種的樹起得名字嗎？
我以為這世界上我給一只公貓起名阿花已經是很過分了，沒想到，周懷瑾家還有一個比我還厲害的狠人。
世另我。
我看著在我手旁“咪咪”叫著還拱著我的手似乎還想讓我默默它的小家夥，默默在心裏嘆了口氣：草兒，委屈你了。
20160330，我走到周懷瑾的書房才知道這人為什麽不用帶書包也這麽坦然。他的書櫃上除了和我一樣的一套高考必刷題，還有好幾套各科老師曾推薦過的書名，不同的是，這人一買都買的是全科目。
我表示很擔心這人習題太多估計畢業也寫不完，但是他倒是顯得很有信心，“你寫一套的時間我可能兩套半都寫完了。”
“為什麽不是三套？”
“給你在它面前留個面子。”
我低頭看了一下腳邊的草兒，一股悲壯油然而生：“實在不行改名叫阿草也比草兒好聽啊。”
“那不是和你們家阿花是情侶名了嗎？”他更應該關心的不應該是自己的貓和一棵樹名字一樣嗎？
“放心吧，阿花不會介意的。”它和這麽軟萌的小母貓是情侶名，吃虧的顯然不是它。
沒錯，阿草是一只母貓，而且，也是一只英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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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中拿著一疊紙，似乎是這次考試的答題卡，應該是在看大家的作文。每次語文考試她都會選出幾篇比較好的，或者一些作文裏某一部分寫的比較好的，然後分析分享寫法。
據說各科成績都出來的差不多了，就差總成績和排名了，這麽看來最遲也就是明天。
手中的筆一個晃神，“啪”地掉到了桌上，我又一次對上了昉姐望過來的視線，這次心虛地避開望向了窗外。
走廊裏一個人也沒有，大概二模後的自習時間也變得更為緊張了起來，班主任們也都盯緊了自己的班級。
我突然就對明天可能會出來的成績排名緊張了起來，老實說，在上學期最後一次考試成績沖入前兩百的時候不是沒有議論的，但這議論和懷疑的眼光在同樣只進不退的一模成績中消失。
更有甚者將這一行為完美對應上了“她大概是因為追在杜若身後”，這樣的猜測說得多了認為是事實的人也就越來越多。
我撐著下巴看著窗外，身後就是教室的後門，平時上課的時候前門和後門是都關起來的，只有兩邊的窗戶打開著，有微風鉆進來。
有細微的聲音鉆進我的耳朵，那聲音像是輕叩在門上，又像是門不經意的晃動。
容易也向我這邊看了過來，“有人啊？”她朝我比著口型，我擡眼望了一眼專心地看著答題卡的昉姐，可是有些雀躍的心情完全藏不住。
我想我知道是誰。我側著臉，悄悄勾了勾唇。
拉過桌面的草稿紙，龍飛鳳舞地寫了幾個字，就把筆盒書本收拾進了書包，只留下了幾本今晚不打算用的習題冊放在桌面上和桌肚裏。
【我先走了，要是問，你懂的。】
我和容易心照不宣，生理假是難得用上一次的，對於我來說也算是用在了刀刃上。
【回來交代清楚！！！】
容易的字就漂亮了很多，很規矩，是那種人人都能欣賞的蠅頭小楷，不過那語句末尾幾個畫的胖胖的感嘆號還是讓人忍俊不禁。
我點了點頭，微微起身，座位被輕擡著往後挪了幾分，然後側過身，拉開後門。
門外的果然是周懷瑾，他還心情很好地笑了一下回應容易小幅度的招手，我把書包這麽紅色的一團直接扔到了他的懷裏，他輕松地接住，挑了下眉毛，似乎沒有什麽所謂。
我又把門拉開了一下，下一趟準備“偷運”的就是我自己了。
“穆清——”
低低的略帶威嚴的聲音傳來，那平日裏清透的女聲在此刻竟也讓人如臨大敵。
“幹什麽去？”
我擡眼望向門外，周懷瑾側著身沖我眨了一下眼，大概是確保自己沒有被昉姐看到的意思，而我卻覺得他此刻的表情生動極了。
這人絕對沒少幹這種事，不然怎麽看起來這麽熟門熟路。
我把坐在椅子上側著的身子，甚至已經邁出去半步試探的腳都收了回來，看著昉姐一臉正經地開口，“我……”
“人有三急。”
“生理痛。”
我看著容易，容易也轉過頭看著我，臉上的表情很好讀出來：落難姐妹花，露餡只在一瞬間。
平時的默契在最不能逃跑的時候飛走了。
我抽了一下嘴角，看著班裏有幾道打量過來的視線，還有小班長甚至都沒忍住低頭，但是那微微顫抖的肩膀還是暴露了。
“就是，生理痛想去一趟洗手間。”
我咬牙，對上昉姐半信半疑的視線，沈下來的表情倒是替我做足了戲。我有些慶幸，還好剛剛已經先把書包交給周懷瑾了，不然它今天可能就帶不出去了。
昉姐終於在我堅定的視線中點頭，我輕輕瞥了一眼好心卻辦了壞事的容易，臨走時不忘捏了一下她的臉。
後門被我非常嚴實的關上，周懷瑾這才閃了出來。
“動手動腳。”他把書包往我懷裏一塞，輕飄飄地瞥了我一眼，不知是怎麽看到我剛剛對容易“揩油”的動作。
周懷瑾漫不經心地走在我的身邊，我伸手拉了一下他的袖子，又出腳用鞋的側面碰了一下他的：我也很想踩他一腳，但是在幹凈的白鞋上留下烏黑的腳印，這種事情就是不發生在我的鞋子上我也是看不下去的。
他停住了腳步，一臉莫名地望了過來，那討喜的長相終於在這樣的表情裏和可愛兩個字勉為其難地沾了個邊兒，“你幹什麽？”
“動手動腳。”
我學著他輕飄飄瞥向我的一眼，他看著我有些驚訝，但是很快就管理好了自己的表情。
我和他一起走下樓，他走在靠我前方一些的位置，但是我們兩個之間的距離始終沒什麽變化，我看著他挺拔的背影和走路時也一樣管理地很好的身形，但這時候才註意到他沒有背著書包手上也沒有拿東西。
“你書包不用拿的啊？”
周懷瑾涼涼地瞥了我一眼，我真的不懂這人怎麽對我就這麽多“克制系”的表情，像剛剛對容易那樣，你揮手我也微笑，多和諧，不好嗎？
“不拿書包出來方便。”這話說的很簡單，但是我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拿書包，怕是校門口的保安大叔也不會攬著這人，大概只當他有什麽資料落在家裏或者要去買個東西。
我盯著自己還抱在懷裏的書包，看著他，一臉的“你怎麽不早說”，但是不用他開口，我都知道這人最多跟我說一句“你也沒問”或者“誰知道你這麽沒有經驗”。
“拿過來。”周懷瑾朝我伸手，作勢要拿走我的書包，我很放心地把包推給他，同樣是背著書包溜出校門，當然是他的被放行可能性大一點，再不濟，只好拖累他一起跟我翻墻好了。我這麽想著竟也豁然開朗。
還沒有來得及得意，樓梯下迎面走上來的人就讓我失了聲，校長。
這個中年人身上總是有一種軍人的淩厲，這種感覺讓我不由自主心生敬畏但同時又倍感親近。
他站在我們幾步外的臺階上，由下至上地望著我們，沒有開口卻也沒有因為站在低處就低了威嚴。
“回家？”校長說話竟是和周懷瑾一樣簡潔，我看著周懷瑾平靜地點了點頭，不得不佩服這人真的是個壯士。
“好，慢點。”校長居然就這麽和我們擦肩走了過去，恍惚間我甚至覺得他似乎沖我……笑了？
這是什麽詭異地體驗？
“你和校長這麽熟？”我抓了一下自己的書包帶，不過書包還在周懷瑾的懷裏，微微的晃動讓他向我看過來。
“校長給你們班上過課？”又抓了一下。
“校長不會是你爸吧？”這下書包帶被我抓住晃了好幾下，周懷瑾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你能不能不說話？”
我笑瞇瞇地看著他，本就是隨意說來逗他，看著他有些惱了的表情也覺得十分有趣。
我之前的擔心是多餘的，保安大叔不在校門口，我們從樓梯下來的時候，他正急急忙忙跑著從另外一個樓梯上了樓，像是有什麽急事一般。
就這麽順利地走出了校門，走進了周懷瑾的家。
他家倒是和他說的一樣，離我們家很近，大概就隔了七八棟樓和一個健身區域。
周懷瑾站在門前，低頭開門，我的包還掛在他一只手的手臂上，他拉開門，卻是示意我先進去。我擡頭看了他一眼，他微微低著頭，眼神卻像是看在別處，有些心不在焉，下一刻我的註意力就被另一道微弱的聲音吸引了。
“咪~”
這又細又長的一聲我再熟悉不過，就像，小時候的阿花……
我臉上的表情一變，直接沖了進門，果然看到在玄關的地毯處有一只小貓正昂首闊步擺弄著前爪向我們的方向走來。幾個月大的小貓，毛有一些稀疏，並不像成年的貓那般毛茸茸的，倒像是一只趴在地上的小猴子。
貓咪和狗都是有換毛期的，又稱“猴子期”，就是像現在這樣了。
我走到它面前蹲下身子，輕輕摸了摸它的下巴，它舒服地蹭了我一下，還不忘發出一聲軟萌的“咪”聲，我簡直要被這小家夥感動了：阿花長大以後，再也沒有這麽乖巧可愛的時候了，反而是不知怎麽長成了個妖嬈且囂張的路線。
我笑著回頭，周懷瑾正在一旁換鞋，甚至頭別開沒有看向這裏，我毫不懷疑，這家夥肯定是他爸爸或者媽媽帶回家的，讓我想象周懷瑾和這個小生物的相處和互動可太難了。
“它叫什麽啊？”
“草兒。”
“問個名字你罵什麽人啊？”
“就叫草兒，”周懷瑾似乎是被我問煩了，快步走了進去擦過我的身邊，頓了頓才補充了一句，“阿草的草。”
……阿草，不是，植樹節那天，我給我們種的樹起得名字嗎？
我以為這世界上我給一只公貓起名阿花已經是很過分了，沒想到，周懷瑾家還有一個比我還厲害的狠人。
世另我。
我看著在我手旁“咪咪”叫著還拱著我的手似乎還想讓我默默它的小家夥，默默在心裏嘆了口氣：草兒，委屈你了。
20160330，我走到周懷瑾的書房才知道這人為什麽不用帶書包也這麽坦然。他的書櫃上除了和我一樣的一套高考必刷題，還有好幾套各科老師曾推薦過的書名，不同的是，這人一買都買的是全科目。
我表示很擔心這人習題太多估計畢業也寫不完，但是他倒是顯得很有信心，“你寫一套的時間我可能兩套半都寫完了。”
“為什麽不是三套？”
“給你在它面前留個面子。”
我低頭看了一下腳邊的草兒，一股悲壯油然而生：“實在不行改名叫阿草也比草兒好聽啊。”
“那不是和你們家阿花是情侶名了嗎？”他更應該關心的不應該是自己的貓和一棵樹名字一樣嗎？
“放心吧，阿花不會介意的。”它和這麽軟萌的小母貓是情侶名，吃虧的顯然不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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