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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千萬別棄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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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這熊孩子咋這麽不欠揍,聽不出來小爺我是在故意支開他要去做件大事嗎?沈笑離把碗朝桌上重重一擱,赫連塵沒料到她會突然發火,肩頭倏地一抖,擡起腦袋怔怔地望著她眼神迷惑道:“你也……更年期了?”

更前期就算了,你加上個也字,莫非還有誰和她一樣?

沈笑離敏銳地抓住了他話中的字眼,拉過椅子與赫連塵面對面坐著雙手環胸冷笑,大有審問的架勢,“赫連塵,你是不是有事兒沒坦白啊?”

後者聞言眼神有些閃爍,面上卻一片理直氣壯。不好意思,沒告訴你的東西多了去了,他實在是不知道沈笑離指的是哪件事。

“說話啊,怎麽啞巴了?”

說什麽,說從你師父喝的藥判斷大概也是更年期到了?

還是指衛掌門早前險些走火入魔的事?

或者她不在清禹山的時候自己給祁羽下了好多絆子?

相比這些事說出來都會被沈笑離胖揍一頓的下場,他覺得自己還是不開口的比較好。

赫連塵一味沈默,叫沈笑離更是不爽,拍著桌面假意扶額痛哭:“你個兔崽子,早知道把你養大後這麽不聽話,當初就不該把你生下來!”

……

我去,說得這麽認真,我都差點以為自己是你親生的了!

“得得得,我去送,我去送還不行嘛,眼不見為凈。”赫連塵找來食盒把餛飩放了進去,嘟囔著碎碎念道:“蠢女人,想攆人就直說啊,我還約了剛入門的小師妹看星星呢。”

沈笑離耳尖地聽到他的喃喃自語。立馬梗起脖子:“你晚上有約為啥不早說?”赫連塵見狀提起餛飩趕緊跑,“你又沒問。況且,我也挺想圍觀你一會兒想幹嘛。”

赫連塵沖她意味不明地擠了擠眼,猜到她待會兒肯定有事,不過大多數可能都是作死,指不定就是問衛掌門是不是不舉,咳。屆時被收拾一頓是肯定的。於是成心賴著不走,眼下瞧她沈笑離皮笑肉不笑地解下系在腰帶上的花生米口袋,飛快跑的沒影了。開玩笑。看熱鬧雖然重要,奈何小命價更高啊。

“別跑啊,保準打得你爹都不認你!”

——“阿離。”

衛瑾休前腳跨進院子,後腳就看到她只手指天破口大罵的喪心病狂模樣。無奈地扶額輕喚了聲。

“師父,師父我可憐的師父你回來了~”沈笑離見他身影出現在大門。一個熊撲就抱住了他的大長腿兀自悲傷,也不知道難過個啥,“我的師父,年紀輕輕的咋就成這樣了呢……”衛瑾休默默望天:是他進門的方式不對嗎?修長的大手輕輕拍了拍沈笑離的頭。蹙起兩道好看的遠山墨眉嘆息般道:“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麽,快些起來。有這閑工夫,還不如琢磨如何突破你的內功禁制。”

沈笑離搖搖頭吸了吸鼻頭。黑白分明的大眼裏浮上一層水汽,泫然欲泣地望著他:“師父。這些時日我總會莫名其妙多出些記憶,多半是小時候時候的場景,記得你教我識字,記得你教我練功,記得你抱著我背著我走很長很長的路……”

恩,那講這麽多,你想表達的是什麽?

衛瑾休大抵想起她服過齒藍花的事情,眸光也漸漸攏上一層憂慮,是要想起來了嗎?

“兒子說這種事要患者放正心態積極面對,你放心,不若結局如何,我都不會拋棄你嫌棄你的。”

噗,畫風怎麽突然歪這麽遠了哎餵!

衛瑾休危險地瞇起眼,約略猜到了沈笑離在說什麽了。“阿離,看著我。”



沈笑離懵懵懂懂地對上他幽深的目光,平靜漆黑的瞳孔底下是翻湧叫囂的驚濤駭浪。“告訴為師,你口中的‘這種事’,指的是哪種呢?”他輕捏著她的下顎,俯身拉近二人之間的距離,沈笑離感覺周遭空氣隨之稀薄心跳加快。

低醇悅耳的嗓音似清泉入口流水擊石,分外動聽,撩得沈笑離辨不清南北。“赫連塵說你得了病,以後可能都不能行房了,我覺得——”

嘶~

搭在下巴的兩根冰涼手指遽然加大力度又很快放開,沈笑離吃痛地皺了皺眉頭,委屈的扁扁嘴,“師父,我知道你不好意思說出口,可事實已經這樣了,你沒必要瞞著我的。”

“所以你就相信了?”

溫熱的氣息如同輕紗拂在沈笑離的臉龐,衛瑾休面無表情地問話叫人看不透他究竟是喜是怒。沈笑離打定是衛瑾休要面子不肯說出實情,故還在目光真誠堅定地勸道:“兒子是神醫後人,他會治好你的。”

聽到這句話後衛瑾休竟真的沒有反駁,而是勾起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放慢語速一字一頓清晰道:“不,小神醫治不好,為師這病,得靠你來治。”

啊,啊?

沈笑離腦子一白,話都說到這份兒上師父還一臉輕松自得地調戲她,結論就只有一個,那、就、是、

她被挨千刀的赫連塵給耍了!

想清楚來龍去脈的沈笑離心頭瞬間千萬只草泥馬狂奔而過,只想把赫連塵吊打一百遍都不夠啊混蛋,現在她要怎樣收場啊講真!

“為師跟你說正事呢,居然還有心思想旁的事,該怎麽罰你恩?”像是不滿沈笑離的走神,衛瑾休猝不及防地攔腰抱起她,親昵地埋在她‘敏’感的頸‘項’間,咬了咬沈笑離可愛小巧的耳垂。

‘濕’濡柔‘軟’的‘唇’舌觸及的地方宛如觸電般竄流全身,‘異’樣‘感’覺讓沈笑離無措的同時又十分‘渴’望。

“師師師師父,你你你讓阿離煮的餛飩都都快涼了,我沒放醋只放了蔥!”沈笑離嚇得口齒不清,磕磕巴巴地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一聲輕笑飄然鉆進沈笑離的耳朵,衛瑾休悠悠地站直身子,慢條斯理道:“是嗎?可是為師一點都不想放棄治療呀……”

沈笑離虎軀一顫,側過腦袋迎風流下兩行悔恨的清淚。

嚶嚶嚶,師父我錯了,徒兒不該錯信‘奸’人所言懷疑您老人家x功能障礙。

自作孽,

不可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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