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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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感應到她的目光，言霽斯看過來，葉卿禾忙低下頭，裝得很認真地在跑。
言霽斯雙手一放，從單杠上跳下來，來到她面前，在她的跑步機上按了兩下，速度立馬快了起來。
“餵，你幹嘛？”
“剛才只是熱身，現在開始計時，三十分鐘。”
“什麽？”她驚叫起來，“開什麽玩笑？你是要我的命？”
言霽斯沒理她，繞過跑步機，走到她身後的儀器面前，開始舉杠鈴。
“言霽斯，你行行好，不要這樣。如果我以前有得罪你的地方，我現在給你道歉，對不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計較行嗎？”
她雙腳在跑步，腦袋則轉過去望著身後的言霽斯。
“言先生，言總，言少爺，我真的錯了。我知道你有潔癖，以後我一定離你遠遠的，絕對不碰你。我也知道你討厭我煩你，我以後再也不煩你，在你面前，我絕對不多說一句廢話，你就放過我好不好？”
“你逼我打針，還有拖我來跑步的事情，我保證，我絕對不會跟言爺爺告狀。我以前惹過你的地方，你也別計較了，往事我們一筆勾銷行不行？”
“轉過去。”
言霽斯冷冷瞥了她一眼。
“不是啊言霽斯，我剛跟你說了這麽多，你有沒有在聽啊。”
“轉過去。”
她身體跑出汗，但是被言霽斯這一眼盯得背脊發涼。
她轉過腦袋，跑得不情不願。
高中800考試前半個月，每天放學都要全班留下來圍著操場跑十圈，她因此領悟了一套稍微不太費力的跑步偷懶方法。
“身體不要左右晃動。”
“啊？”
“用正確的方式跑，不然我會讓你重來。”
言爺爺在的時候言霽斯憋屈夠了，現在言爺爺走了，這裏是他的天下了。之前受的所有憋屈，他自然要加倍還到她身上，她能理解，但是還是忍不住罵他，小心眼！小肚雞腸！睚眥必報的老男人！活該找不到女朋友。
“動作自然放松，保持深度而規律的呼吸。”
“哦。”
“步幅不要太大，腿和身體擺正。”
“哦。”
三十分鐘過去，從跑步機上下來，她整個人已經虛脫，坐在瑜伽墊上不想動。
言霽斯的目光又看過去，她往後縮了縮：“你別看我，我舉不動杠鈴的。”就算舉得動她也不舉，哪個女生要練一身肌肉啊？無語。
“你去休息吧。”
說完這句話，言霽斯從杠鈴儀器上下來，找了一塊瑜伽墊，開始做俯臥撐。
葉卿禾背靠在跑步機上，手扶著一根單杠，下巴枕手臂上，盯著言霽斯，在心裏幫他默數。
一，二，三……
她以前的體育老師接連不斷做俯臥撐的極限是80個，不知道言霽斯能一口氣做多少個。
到100個，他還在繼續，依舊保持著剛開始的頻率，他額頭上冒出絲絲汗珠，但是他神色看起來一點都不累。
……198，199，200！
還不停？葉卿禾坐直身子，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後面她數著數著忘記數到多少了，就沒有再數，直到言霽斯的動作慢了下來，看來應該是到極限了。
這時，葉卿禾伸直腳，朝那邊用力一滑，然後整個人就躺在了言霽斯身.下的那塊瑜伽墊上。
言霽斯做俯臥撐的動作停在半空，眼睛盯著她，她也望著言霽斯，微微笑了一下。
“言少爺，我剛剛跑步出了一身汗，身上可是很臟的哦。”
言霽斯平時對她就愛理不理，現在她主動招惹他。依照他往常的風格，應該會立馬起身，看也不看她一眼轉身離開，沐浴更衣消毒一整套做全。
可是他沒有起身，俯臥撐繼續做了下去。
她雙手垂在身體兩側，全程動也不敢動。
言霽斯全程沒有碰到她。
這人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心裏厭惡她厭惡到不行，還要面無表情地裝作自己俯臥撐很厲害的樣子，給誰看啊？無語。
不陪他玩了。她雙手扶著瑜伽墊，身體往後方一點點挪。
“別動。”
“什麽？”
言霽斯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她動作一大，沒有註意到後面儀器上有一個凸出來的金屬塊正對著她的後腦勺。
幸好言霽斯及時伸出手護住她，不然她腦袋可能就腫了。
“謝謝。”
言霽斯單手撐著身子起來，又彎腰揪著她領子把她拎起來，警告道。
“下次不許這樣。”
“好好好，我知道了。”
下次她當然不會這樣，下次她連這個房間都不邁進一步！今天就當是給他抒發一下這幾天的憋屈。下次再讓她跑步，門都沒有，她已經想好了一千零一個借口。
第二天早上6點，阿姨來敲門，喊她起床洗漱，說少爺在健身房等她，她用上了第一個借口。
“我睡眠不足，腦袋是暈的，看人影是倒著的，我好虛弱，我連路都走不穩。”
言霽斯放過她一天。
第三天。
“我腳扭了，走不動路了，給我找根拐杖去。”
言霽斯又放過她一天。
第四天，同一個時刻，敲門聲響了起來。
葉卿禾窩在溫暖的被子裏，對門口大聲道：“阿姨，我腳斷了！傷筋動骨一百天，麻煩您跟你們少爺說，後面的三個月，我可能都沒法陪他一起健身了。”
說完，她翻了個身繼續窩被子裏玩手機，看到一則笑話，正笑得來勁。
“腳斷了？哪只，我幫你看看。”
陰森森的聲音從上後方傳來。
葉卿禾緩緩地轉過頭，拉著被子縮到床尾，直線距離言霽斯最遠的角落，只露出一雙眼睛盯著他。
“你怎麽進來的？”
言霽斯沒有回答，冷冷道：“你是自己乖乖起來跑步，還是要我去給你找個醫生？”
兩人對峙了一分鐘。
葉卿禾從床尾挪到床頭，拿起衣服，拉開被子看了看，又把自己裹起來，擡頭看著言霽斯，動了動唇。
“我裏面沒穿衣服。”
言霽斯出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問題，出門前，她註意到言霽斯的耳朵有些微微泛紅。
健身房內，兩臺跑步機，言霽斯用著一臺，她走到另一臺面前。
“會用嗎？”言霽斯問。
“會。”
她站上去，按了幾下，慢慢跑了起來。
“還是……三十分鐘嗎？”
言霽斯是鐵了心要折磨她，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反正合約只有一年，已經過去一個月了，只剩十一個月了，葉卿禾，加油！
“不用，你想跑多久跑多久，跑不動就休息。”
她扭過頭去，有些懷疑這話不是言霽斯說的，可是確實是他說的。
她用慢跑的速度，居然跑了40分鐘，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言霽斯又在做俯臥撐，一個接一個，動作標準流暢。
她懶得數了，直接問:“言霽斯，你做俯臥撐的極限是多少？”
“我以前是250，現在300。”
“噗！”葉卿禾捂住嘴巴，忍笑到渾身顫抖。
“你笑什麽？”
“沒什麽。”她深深呼吸，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300啊！太厲害了！有的健身教練都不如你，你真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
彩虹屁吹完，她小聲嘀咕了一句：“還好你現在能做300了……”
後面言霽斯每天健身的時候都會把她拎去健身房，也沒有固定她必須跑多久，讓她隨意，但是不能不跑。
被逼著做一件事和自願做一件事是不一樣的，言霽斯讓她跑十分鐘她都覺得累，她自己慢跑四十分鐘都不覺得累。
這樣堅持了一周，覺得神清氣爽，胃口也好了很多。
“吃！吃！整天就知道吃，卿禾，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啊，怎麽，懷上了？”
“我懷你個錘子？”
葉卿禾一個花生丟了過去，紅姐接過，繼續說：“不是，你們都結婚了，懷孕這不是很正常的嗎？不用害羞。”
紅姐雖然是她經紀人，但是兩人關系好到就算今天打一架，明天依然可以開開心心約著去逛街。
“不是！”她吃了一口米飯，“我最近在運動，所以飯量比以前大了一點點。”
“運動？我是聽錯了嗎？葉卿禾，你，運動？”
“是啊，我現在早晚都在跑步，有問題嗎？”
紅姐道：“你一個連下樓拿個快遞都閑累的人，居然會主動運動？我覺得這挺不可思議的。”
她很想說她不是主動運動，她是被逼的。只不過合約裏有一條是不能讓別人知道兩人的合約關系，所以不能說。
葉卿禾嘆口氣：“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卿禾，我沒猜測的話，應該是你家那位讓你運動的吧？”
她十分驚訝：“你怎麽知道？”
“你是什麽樣的人，我還不了解嗎？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你不可能主動去跑步。”
葉卿禾：“……”
“不過也對。”紅姐點點頭，“運動運動也好。”
葉卿禾亮出手臂：“是的，堅持跑步一周，我感覺自己身體都變好了，你看我手臂，肌肉！看見沒？以前是因為太懶了，運動了以後才知道運動的好處，怪不得喜歡健身的人這麽多。紅姐，你要不要健身？我們一起呀。”
紅姐沒看她手臂，拄著下巴，饒有意味地望著她：“嗯，不錯，你身體素質太差，確實應該，嗯……多運動運動。”
她怎麽老感覺這話怪怪的。
十月初，青春偶像電影《檸檬初戀》上映，葉卿禾激動地搶了兩張票，給紅姐打電話。
“紅姐！我們去看電影，《檸檬初戀》，票我已經買好了，快準備一下出門。”
那邊紅姐打了一個哈欠：“大姐！你不看看現在幾點，我都睡了！”
“這才幾點？起來嗨，別睡了。你現在開車到市中心那個電影院，我自己打車過去，電影院門口集合。現在21點，到那裏時間剛好。”
“不去，我要睡覺！”
“我票都買好了，紅姐，網上買票退不了啊。”
“我很困，自己去。”
“不要啊紅姐，你怎麽能這樣？讓我一個人去看電影？那我多慘啊。”
“管你呢。”
電話掛了。
葉卿禾按下手機鎖屏鍵，把口紅錢包鑰匙手機裝包包裏，拿上一件外套出門。
一個人看就一個人看，一個人看電影怎麽了？
路過書房的時候，看到裏面的燈還亮著。
言霽斯每晚都要熬夜處理事情，她是知道的。
“咚咚咚。”她敲了敲書房門。
“進。”
言霽斯處理事情的時候都是戴著眼鏡的，她進去後他依然在看著電腦屏幕，眼鏡後面的目光嚴肅而認真，手指在鍵盤上敲敲打打，沒有看她，動了動唇。
“有事？”
“我電影票買多了，你……你要一起去看嗎？”
她手指緊緊抓著包包，低著頭，感覺一束目光鎖定在自己身上，盯得她臉頰有些燙。
她幹嘛啊？幹嘛要進來？幹嘛要問言霽斯去不去？她一個人去不就行了嗎？問什麽問啊，現在尷尬了吧？
她想著該如何緩解尷尬，言霽斯就開口了。
“什麽時候？”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看文的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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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她驚叫起來，“開什麽玩笑？你是要我的命？”
言霽斯沒理她，繞過跑步機，走到她身後的儀器面前，開始舉杠鈴。
“言霽斯，你行行好，不要這樣。如果我以前有得罪你的地方，我現在給你道歉，對不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計較行嗎？”
她雙腳在跑步，腦袋則轉過去望著身後的言霽斯。
“言先生，言總，言少爺，我真的錯了。我知道你有潔癖，以後我一定離你遠遠的，絕對不碰你。我也知道你討厭我煩你，我以後再也不煩你，在你面前，我絕對不多說一句廢話，你就放過我好不好？”
“你逼我打針，還有拖我來跑步的事情，我保證，我絕對不會跟言爺爺告狀。我以前惹過你的地方，你也別計較了，往事我們一筆勾銷行不行？”
“轉過去。”
言霽斯冷冷瞥了她一眼。
“不是啊言霽斯，我剛跟你說了這麽多，你有沒有在聽啊。”
“轉過去。”
她身體跑出汗，但是被言霽斯這一眼盯得背脊發涼。
她轉過腦袋，跑得不情不願。
高中800考試前半個月，每天放學都要全班留下來圍著操場跑十圈，她因此領悟了一套稍微不太費力的跑步偷懶方法。
“身體不要左右晃動。”
“啊？”
“用正確的方式跑，不然我會讓你重來。”
言爺爺在的時候言霽斯憋屈夠了，現在言爺爺走了，這裏是他的天下了。之前受的所有憋屈，他自然要加倍還到她身上，她能理解，但是還是忍不住罵他，小心眼！小肚雞腸！睚眥必報的老男人！活該找不到女朋友。
“動作自然放松，保持深度而規律的呼吸。”
“哦。”
“步幅不要太大，腿和身體擺正。”
“哦。”
三十分鐘過去，從跑步機上下來，她整個人已經虛脫，坐在瑜伽墊上不想動。
言霽斯的目光又看過去，她往後縮了縮：“你別看我，我舉不動杠鈴的。”就算舉得動她也不舉，哪個女生要練一身肌肉啊？無語。
“你去休息吧。”
說完這句話，言霽斯從杠鈴儀器上下來，找了一塊瑜伽墊，開始做俯臥撐。
葉卿禾背靠在跑步機上，手扶著一根單杠，下巴枕手臂上，盯著言霽斯，在心裏幫他默數。
一，二，三……
她以前的體育老師接連不斷做俯臥撐的極限是80個，不知道言霽斯能一口氣做多少個。
到100個，他還在繼續，依舊保持著剛開始的頻率，他額頭上冒出絲絲汗珠，但是他神色看起來一點都不累。
……198，199，200！
還不停？葉卿禾坐直身子，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後面她數著數著忘記數到多少了，就沒有再數，直到言霽斯的動作慢了下來，看來應該是到極限了。
這時，葉卿禾伸直腳，朝那邊用力一滑，然後整個人就躺在了言霽斯身.下的那塊瑜伽墊上。
言霽斯做俯臥撐的動作停在半空，眼睛盯著她，她也望著言霽斯，微微笑了一下。
“言少爺，我剛剛跑步出了一身汗，身上可是很臟的哦。”
言霽斯平時對她就愛理不理，現在她主動招惹他。依照他往常的風格，應該會立馬起身，看也不看她一眼轉身離開，沐浴更衣消毒一整套做全。
可是他沒有起身，俯臥撐繼續做了下去。
她雙手垂在身體兩側，全程動也不敢動。
言霽斯全程沒有碰到她。
這人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心裏厭惡她厭惡到不行，還要面無表情地裝作自己俯臥撐很厲害的樣子，給誰看啊？無語。
不陪他玩了。她雙手扶著瑜伽墊，身體往後方一點點挪。
“別動。”
“什麽？”
言霽斯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她動作一大，沒有註意到後面儀器上有一個凸出來的金屬塊正對著她的後腦勺。
幸好言霽斯及時伸出手護住她，不然她腦袋可能就腫了。
“謝謝。”
言霽斯單手撐著身子起來，又彎腰揪著她領子把她拎起來，警告道。
“下次不許這樣。”
“好好好，我知道了。”
下次她當然不會這樣，下次她連這個房間都不邁進一步！今天就當是給他抒發一下這幾天的憋屈。下次再讓她跑步，門都沒有，她已經想好了一千零一個借口。
第二天早上6點，阿姨來敲門，喊她起床洗漱，說少爺在健身房等她，她用上了第一個借口。
“我睡眠不足，腦袋是暈的，看人影是倒著的，我好虛弱，我連路都走不穩。”
言霽斯放過她一天。
第三天。
“我腳扭了，走不動路了，給我找根拐杖去。”
言霽斯又放過她一天。
第四天，同一個時刻，敲門聲響了起來。
葉卿禾窩在溫暖的被子裏，對門口大聲道：“阿姨，我腳斷了！傷筋動骨一百天，麻煩您跟你們少爺說，後面的三個月，我可能都沒法陪他一起健身了。”
說完，她翻了個身繼續窩被子裏玩手機，看到一則笑話，正笑得來勁。
“腳斷了？哪只，我幫你看看。”
陰森森的聲音從上後方傳來。
葉卿禾緩緩地轉過頭，拉著被子縮到床尾，直線距離言霽斯最遠的角落，只露出一雙眼睛盯著他。
“你怎麽進來的？”
言霽斯沒有回答，冷冷道：“你是自己乖乖起來跑步，還是要我去給你找個醫生？”
兩人對峙了一分鐘。
葉卿禾從床尾挪到床頭，拿起衣服，拉開被子看了看，又把自己裹起來，擡頭看著言霽斯，動了動唇。
“我裏面沒穿衣服。”
言霽斯出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問題，出門前，她註意到言霽斯的耳朵有些微微泛紅。
健身房內，兩臺跑步機，言霽斯用著一臺，她走到另一臺面前。
“會用嗎？”言霽斯問。
“會。”
她站上去，按了幾下，慢慢跑了起來。
“還是……三十分鐘嗎？”
言霽斯是鐵了心要折磨她，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反正合約只有一年，已經過去一個月了，只剩十一個月了，葉卿禾，加油！
“不用，你想跑多久跑多久，跑不動就休息。”
她扭過頭去，有些懷疑這話不是言霽斯說的，可是確實是他說的。
她用慢跑的速度，居然跑了40分鐘，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言霽斯又在做俯臥撐，一個接一個，動作標準流暢。
她懶得數了，直接問:“言霽斯，你做俯臥撐的極限是多少？”
“我以前是250，現在300。”
“噗！”葉卿禾捂住嘴巴，忍笑到渾身顫抖。
“你笑什麽？”
“沒什麽。”她深深呼吸，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300啊！太厲害了！有的健身教練都不如你，你真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
彩虹屁吹完，她小聲嘀咕了一句：“還好你現在能做300了……”
後面言霽斯每天健身的時候都會把她拎去健身房，也沒有固定她必須跑多久，讓她隨意，但是不能不跑。
被逼著做一件事和自願做一件事是不一樣的，言霽斯讓她跑十分鐘她都覺得累，她自己慢跑四十分鐘都不覺得累。
這樣堅持了一周，覺得神清氣爽，胃口也好了很多。
“吃！吃！整天就知道吃，卿禾，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啊，怎麽，懷上了？”
“我懷你個錘子？”
葉卿禾一個花生丟了過去，紅姐接過，繼續說：“不是，你們都結婚了，懷孕這不是很正常的嗎？不用害羞。”
紅姐雖然是她經紀人，但是兩人關系好到就算今天打一架，明天依然可以開開心心約著去逛街。
“不是！”她吃了一口米飯，“我最近在運動，所以飯量比以前大了一點點。”
“運動？我是聽錯了嗎？葉卿禾，你，運動？”
“是啊，我現在早晚都在跑步，有問題嗎？”
紅姐道：“你一個連下樓拿個快遞都閑累的人，居然會主動運動？我覺得這挺不可思議的。”
她很想說她不是主動運動，她是被逼的。只不過合約裏有一條是不能讓別人知道兩人的合約關系，所以不能說。
葉卿禾嘆口氣：“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卿禾，我沒猜測的話，應該是你家那位讓你運動的吧？”
她十分驚訝：“你怎麽知道？”
“你是什麽樣的人，我還不了解嗎？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你不可能主動去跑步。”
葉卿禾：“……”
“不過也對。”紅姐點點頭，“運動運動也好。”
葉卿禾亮出手臂：“是的，堅持跑步一周，我感覺自己身體都變好了，你看我手臂，肌肉！看見沒？以前是因為太懶了，運動了以後才知道運動的好處，怪不得喜歡健身的人這麽多。紅姐，你要不要健身？我們一起呀。”
紅姐沒看她手臂，拄著下巴，饒有意味地望著她：“嗯，不錯，你身體素質太差，確實應該，嗯……多運動運動。”
她怎麽老感覺這話怪怪的。
十月初，青春偶像電影《檸檬初戀》上映，葉卿禾激動地搶了兩張票，給紅姐打電話。
“紅姐！我們去看電影，《檸檬初戀》，票我已經買好了，快準備一下出門。”
那邊紅姐打了一個哈欠：“大姐！你不看看現在幾點，我都睡了！”
“這才幾點？起來嗨，別睡了。你現在開車到市中心那個電影院，我自己打車過去，電影院門口集合。現在21點，到那裏時間剛好。”
“不去，我要睡覺！”
“我票都買好了，紅姐，網上買票退不了啊。”
“我很困，自己去。”
“不要啊紅姐，你怎麽能這樣？讓我一個人去看電影？那我多慘啊。”
“管你呢。”
電話掛了。
葉卿禾按下手機鎖屏鍵，把口紅錢包鑰匙手機裝包包裏，拿上一件外套出門。
一個人看就一個人看，一個人看電影怎麽了？
路過書房的時候，看到裏面的燈還亮著。
言霽斯每晚都要熬夜處理事情，她是知道的。
“咚咚咚。”她敲了敲書房門。
“進。”
言霽斯處理事情的時候都是戴著眼鏡的，她進去後他依然在看著電腦屏幕，眼鏡後面的目光嚴肅而認真，手指在鍵盤上敲敲打打，沒有看她，動了動唇。
“有事？”
“我電影票買多了，你……你要一起去看嗎？”
她手指緊緊抓著包包，低著頭，感覺一束目光鎖定在自己身上，盯得她臉頰有些燙。
她幹嘛啊？幹嘛要進來？幹嘛要問言霽斯去不去？她一個人去不就行了嗎？問什麽問啊，現在尷尬了吧？
她想著該如何緩解尷尬，言霽斯就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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