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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課,我就壓的腿幾乎要斷掉了,走路的時候都是飄的。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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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來,步入正軌。

程筱溫和唐玉玨開玩笑,說當初打了一個賭,一定要考上a大研究生,哪怕是考上不上呢。

唐玉玨心裏這叫一個恨啊,當初為什麽要跟溫溫這個高智商學霸打這個賭啊,簡直就是作死。

所以,程筱溫就又搬回了寢室住,貌似除了杜佳茵,其他兩個室友都不知道唐玉玨這個人的存在,還以為程筱溫還是沒有男朋友,冰山美人一個。

唐玉玨就問:“溫溫,能不能拉著我去你學校溜一圈啊。”

程筱溫問:“為什麽?”

唐玉玨直接把在整理書桌的程筱溫圈在懷裏:“你是我的。”

“等我考上研了就牽著你在學校遛彎兒,”程筱溫轉頭在唐玉玨臉上吻了一下:“但是現在我要專心看書。”

唐玉玨:“……”

唐玉玨知道,程筱溫不是那種要時時刻刻伴隨在身邊的小女生,他的女人要能夠獨當一面。

所以,程筱溫每天繼續在圖書館學習,唐玉玨已經開始接手管唐左昱給的工作了。

她在為了他努力,他也在為了她努力。

這樣的生活,是美好的。

元旦的時候,唐玉玨帶著程筱溫去聽了一場跨年演唱會,本來說要飛倫敦聽大笨鐘敲響新年的鐘聲的,被程筱溫拒絕了,理由很牽強,說是身上例假,不想動。

當天晚上,唐玉玨就親自熬了一碗紅糖姜湯,給程筱溫端過去。

程筱溫最討厭的就是喝紅糖水,但是看著這個大男人小心翼翼的樣子,還是喝了下去,真想轉臉就吐掉啊。

過年的時候,唐玉玨和程筱溫在唐母家裏過年,唐母就問起來什麽時候結婚。

唐玉玨低頭沒說話,程筱溫也不說話。

唐母:“問話呢。”

唐玉玨只好說:“還沒打算,明年吧。”

初二這一天,程筱溫陪著唐玉玨去了唐家,參加了唐家的家宴,在家宴上,算是正式承認了程筱溫的身份。

唐家有很多旁系都在說,程筱溫是程家的女兒,甚至還搬出了遺囑來說事兒,說怎麽你們爸爸一走就開始亂了套了。

唐左昱拿出程筱溫和程家的dna報告,當即就堵了他們的嘴。

之後提出的都是無理取鬧的一些人了,說以前是程家的人也算是程家的人,遺囑說了唐家和程家兩家不能聯姻就是不能聯姻。

都是些醜角,都不用唐左昱唐玉玨出手,直接碾死。

過年的時候,程筱溫接到了程長安的電話:“溫溫,過年好好照顧自己。”

程筱溫已經半年多沒有聽到程長安的聲音了,但是這一次重新聽見他的聲音,忽然覺得沒有了以往的那種厭惡的感覺。

“你也是,好好照顧自己。”

掛斷電話,程筱溫嘆了一口氣,唐玉玨就問:“誰的電話?”

程筱溫說:“我……程長安。”

去年的時候,程筱溫就已經知道了在程氏偷稅漏稅的那個案子裏,原本應該程長安一力承擔的,但是程傅秋卻站了出去,將責任全都擔在了自己身上。

要不然,現在在監獄裏的,就會是已經年過半百的程長安了。

至於那個簡聲,既然程家倒了,就去投靠別家了,他倒是真正的墻頭草。

程筱溫把下巴擱在唐玉玨的肩膀上,沈默了很久。

唐玉玨撫著程筱溫的後背:“別想了,好人有好報,惡人自有老天去懲罰。”

程筱溫一聽唐玉玨這話,噗嗤一聲笑出來:“你現在怎麽信佛了?”

唐玉玨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佛法無邊,回頭是岸。”

年初,唐玉玨計劃和程筱溫結婚,反正兩個人年齡都已經夠了,先去領結婚證。

唐玉玨對程筱溫說出這個計劃的時候,原本以為程筱溫會拒絕的,反正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被拒絕了,怎麽拒絕都無所謂了。

但是這一次,程筱溫點頭同意了。

當天去民政局的時候,程筱溫穿了一件嫩黃色的羽絨服,唐玉玨非要只穿一件襯衫,要風度不要溫度,說照結婚證上的照片要不然不好看。

程筱溫直接把外套套在唐玉玨頭上,兩個字吩咐:“穿著。”

唐玉玨果真就不動了。

這用唐玉玨母親的話來說,就是一物降一物,你鬧騰,好,總有一個人來治你,治你治的服服帖帖的。

這算是在人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就領了結婚證了,唐玉玨總覺得這樣是不是委屈了程筱溫,程筱溫說:“婚宴明年再補,先給你媽打個電話說一下吧。”

所以,領了結婚證的這件事,當時就只有唐玉玨的母親一個人知道。

唐玉玨的母親給程筱溫包了一個紅包,程筱溫接過來,手裏捏著的感覺沈甸甸的,等到從唐母家裏出來一看,足足有兩千塊錢。

程筱溫拿著錢在唐玉玨眼前晃了晃:“有錢了,我請你吃大餐。”

唐玉玨:“……”

這一年考研,程筱溫的幾個室友裏,桑柯考上了x大的研究生,顧雪考上了本校的研究生,杜佳茵進了一家影視音樂公司給人當助理。

畢業典禮的時候,她們四個室友,穿著學士服,定格在照片裏,肆意飛揚的青春。

在學校,桑柯遇上了唐玉玨,程筱溫其實一早就知道唐玉玨和桑柯認識,只不過一直沒有點破。

這個學期期末,幾個室友從寢室裏收拾東西,然後要離開的時候,都紛紛擁抱了彼此,程筱溫在一瞬間有了想哭的感覺。

不過,杜佳茵留在c市上班,顧雪原本就是c市的,加上程筱溫現在跟了唐玉玨,也自然就留在c市,只有桑柯去x大上學,和蘇辰算是兩地異地戀了。

十一月份,桑柯和蘇辰先舉行了婚禮。

其實挺出乎意料的,她們幾個本來都一致認為顧雪會第一個結婚。

在婚禮當天,顧雪才告訴程筱溫,和磊子分手了。

婚禮上,桑柯抱著蘇辰哭的一塌糊塗,顧雪也拉著程筱溫哭的一塌糊塗,從高中一直到大學,七八年的愛情,就分手了,顧雪臉上的妝全都花了,睫毛上沾著被糊掉的睫毛膏。

說起來,程筱溫之前是看不起顧雪的,覺得顧雪太嬌慣了,是被人寵大的,在家裏有爸爸媽媽哥哥寵,出來了有男朋友寵,但是現在才知道,這個女孩子,心思比一般人都細膩,她拍著顧雪的脊背:“看你妝都花了,不是最臭美的麽。”

人生,總要經歷一些事情才能夠長大。

程筱溫和桑柯,已經收獲了幸福,真正成長了。

杜佳茵的幸福,就在手邊,就看她能不能伸手抓住。

而顧雪,她的人生,也就是從大學畢業這一年,才真正開始。

晚上,程筱溫對唐玉玨說起自己的這三個室友:“這四年裏,桑桑是成長最快的,佳茵是跌宕的,阿雪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那你呢?”唐玉玨問。

“我?”程筱溫勾著唐玉玨的脖子,“終於等到你啊。”

唐玉玨把程筱溫抱在腿上,讓她扭過頭來看著自己:“溫溫,我們要個女兒吧。”坑爪司劃。

程筱溫噗嗤一聲笑出來:“為什麽是女兒?”

唐玉玨翻了個身,把程筱溫壓在身下:“你信不信,我們第一個肯定是女兒。”

程筱溫歪了歪頭,沒有說話。

唐玉玨吻上程筱溫的唇:“等到你三十三歲,再要個兒子……”

終於等到你,還好我沒放棄。

幸福來得好不容易,才算沒有辜負自己。

終於等到你,差點要錯過你。

在最好的年紀遇見你,才算沒有辜負自己。

唐玉玨用手指描摹著程筱溫精致的睡顏,在心裏說,溫溫,遇見你,等到你,才不算辜負自己。

1900番外 :桑桑的幸福

桑柯的幸福

桑柯在很小時候,她的幸福就是能和蘇啟白和李瑤他們廝混在一起,所向披靡的玩兒,如果能作弄一下蘇七百就更好了。

再大一些,她的幸福就是能考個好成績,讓自己高興,爸媽也高興。

直到上了大學,她有了第一次戀愛,才真正知道幸福的感覺。

哦,幸福原來不止有親情和友情,還有,就是愛情。

從小到大,桑柯的幸福一直很簡單,沒有佳茵的驚心動魄,沒有雪兒的細水長流,沒有溫溫的堅毅果敢。

有多少人記得初戀?

相信所有的人都記得初戀。

桑柯也記得,記得傷害過她,但是也切切實實帶給她回憶的初戀。

其實,在x大閉關準備考研的時候,桑柯見到過一次虞澤端,虞澤端遠遠地站著,並沒有走近,手機握著手機,好像是正在講電話。

有很多次,桑柯見到虞澤端的時候,都是這種情況,拿著手機打電話,但是實際上呢,也許只是裝裝樣子。

桑柯從虞澤端身邊走過,虞澤端叫了一聲:“桑桑。”

桑柯的腳步一頓,但是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繼續向前走。

在身後,虞澤端也就沒有再叫住她了。

對虞澤端對她的傷害,她不能淡忘,對虞澤端的愛,她同樣也不能淡忘。

但是,桑柯在學校的校園裏,只見了虞澤端一次。

不過有一次,一同租房子的女生說有一個男人來過,找桑柯,桑柯就問:“是誰?”

女生描述說是高高的個子,穿著黑色的大衣,留下了這個東西。

桑柯問:“什麽東西?”

這個女生拿出來一個信封:“好像是一封信,不過裏面有硬卡紙之類的東西,信封封口這裏有一個字‘虞’。”

桑柯看著這個信封,恍然間就想起了,在那些時候,虞澤端在三個月曾經寫給她的幾十封信。

那個時候,看著那些信,看著那些字,桑柯完全說不透心裏是什麽滋味。

不是心裏沒有感覺的。

桑柯甚至已經要撕開信封,看裏面的到底是寫了什麽。

但是,她最終克制住了自己的這種想法。

就好像是有一件急切需要做的事情,就需要往後放一放,暫時先不做,等到過一夜,冷靜下來再去做。

所以,桑柯就把信封放在枕頭下面,昏昏沈沈半睡半醒地睡了一夜,第二天醒來,又看著這個信封,就沒有了要打開的欲望。

桑柯不是沒有好奇心,她的好奇心,甚至要比很多人都更大,只不過,就在這一次,沒有好奇心。

之後,虞澤端就再也沒有來過了。

後來,桑柯第一次以蘇辰的女朋友的身份到蘇辰家裏,其實蠻尷尬的,不光是面對蘇辰的媽媽,還有就是蘇辰的嫂子----小婉。

說起來,第一次見面就十分不愉快,是過去幫李哲宇搶親去了,第二次見面是私底下約了小婉想要重新撮合兩個人。

在路上,桑柯就拉著蘇辰問了他們全家人的喜好,然後根據他們的喜好,各自選擇給他們送什麽禮物買什麽東西。

但是,禮物還都是蘇辰幫她挑選的,只是借了桑桑的名義送出去而已。

在進門之前,桑柯就拉住蘇辰問:“你以前是怎麽跟我爸媽說話的,我為什麽這麽緊張啊。”

蘇辰失笑:“又不是沒有見過,你不是還幫我媽去學校代過課麽。”

那個時候不緊張,是因為沒把蘇辰的媽媽當成未來的婆婆。

但是現在,完全不一樣了,面對的不僅是婆婆,還有婆婆一家人。

但是這話就是在心裏想一想,沒有說出來。

蘇辰看出來桑柯很緊張,就安慰她:“有我在呢,什麽事情都有我擔著,放心好了。”

在路上,蘇辰就給桑柯說了自己家人的性格情況,對於蘇辰的媽媽,只要是順著說,一般不會碰刺,蘇辰的爸爸也是好脾氣。

“我已經給爸媽說過了,他們都挺喜歡你的,”蘇辰說,“他們是我的親人,也是你的親人,自己親人不會難為自己的親人。”

蘇辰說的沒錯,他的爸媽沒有難為桑柯,倒是給了桑柯一份見面禮,足足有一千塊錢。

桑柯當然沒有敢收,蘇辰就直接拿了過來塞進桑柯外衣口袋裏:“我從小到大壓歲錢都沒有這一個紅包大,快收著。”

蘇辰的嫂子小婉懷了身孕,已經有四個多月了,小腹還不是太明顯的凸出,但是腰身已經顯現出來了。

桑柯十分不自然地給小婉打了招呼,小婉倒是很親切地叫:“桑桑,以後經常來陪陪我哦。”

後來,小婉問過桑柯,問李哲宇真的去西部的研究所工作了麽?

桑柯說:“是。”

“那你和他聯系過沒有?”坑歡畝血。

桑柯當時就拿出qq的聊天記錄:“我問過他在那裏怎麽樣,他說除了條件艱苦一些,真的可以做到研究學術上的東西。”

桑柯看小婉有點猶豫到底接不接手機,就說:“沒什麽隱私的,他就是我師兄,幫過我照顧過我。”

小婉沈默了三秒鐘,仍然沒有接:“收起來吧,我只是順口問一下。”

桑柯原本想替李哲宇問一句的,但是現在,真的也沒有必要問了,小婉現在已經嫁人,又懷了身孕,還能怎麽樣呢?

桑柯問過程筱溫,如果一份感情,先放棄的那個人和後放棄的那個人,哪一個會更難過。

程筱溫說:“哪一個都會難過,但是結果是一樣的。”

所以,既然已經放棄了,那麽更多的不用說,也不用做。

就和桑柯和虞澤端一樣。

現在,桑柯想到虞澤端,還會回想起他的背影,但是面容已經模糊了,只不過那種隱隱約約的感覺還在,就像她原來說過的,如果你走在路上,撞上了一根電線桿,下一次你就知道了,哦,這裏有一根電線桿,我會繞著走。

但是,那根電線桿,永遠都在。

蘇辰答應桑柯,要帶她去警局裏看真槍,直接就帶她到了槍擊室,給她挑了一把後勁兒比較小的女式手槍,讓她拿著試試手感。

金屬的質感拿到手裏,桑柯很喜歡手心裏涼涼的觸感。

蘇辰就站在桑柯身後,環過她,扶著她的手,緩緩扣動扳機。

砰地一聲槍響。

桑柯感到自己的雙手被一股力向後一扯,不過後面有蘇辰寬厚的胸膛,很興奮地就要再來一發。

幾個警員本來興致勃勃地要來練槍,結果來了看見辰哥和他女朋友,都默默地來,默默地去了,都在心裏腹誹,卿卿我我到警局了,真是世風日下。

不過看在辰哥這麽辛苦了兩年的份兒上,挺到底了。

桑柯因為考上研究生,只等著九月份去報道了,在家裏也沒什麽事情做,就經常去警局幫蘇辰整理文件,或者整理檔案。

桑柯因為大學學的是文學,所以文字表達能力特別好,效率很高,局長就直接拋出了橄欖枝,讓桑柯來局裏上班吧,直接來了就是坐辦公室的,除了看看電腦看看資料,什麽都不用做,工資還開的比蘇辰高。

原來,桑柯以為雪兒的那種性格才是最討喜的,但是現在看起來,她自己也可以很討人喜歡的,最起碼,當她慢慢地融進蘇辰身邊的圈子的時候,並沒有感到排斥,這讓她沒有一點尷尬。

一個晚上,桑柯打電話給程筱溫,卻發現是唐玉玨接通的電話,頓時就嘲笑程筱溫,還說她兒女情長呢。

掛斷了電話,她就忽然想到,去年年底的時候,唐玉玨開車撞了蘇辰這件事情,當時怎麽問兩個人都不說。

她就問起了蘇辰這件事。

蘇辰說:“可不要告訴程筱溫……唐七少那個時候去酒吧,誤染上毒癮了,就有點精神恍惚,他都說了,這事兒不讓提了。”

桑柯一聽瞪大了眼睛:“那現在呢?!”

“已經戒了,”蘇辰說,“你怎麽不問問我當初被撞的好了沒啊,倒是先問起來撞人的人了。”

桑柯勾著蘇辰的脖子:“我以為你是故意的,要留下來打石膏住院陪我。”

…………

九月份去學校報到,x大是在e市,距離程筱溫的家s市倒是不遠,但是距離c市就要五個小時的車程。

蘇辰本來要給桑柯買機票的,但是桑柯果斷拒絕:“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我才不想你媽給我的那一千塊錢就兩張機票往返就沒了。”

蘇辰休了一個星期的年假,陪著桑柯先回到家鄉收拾行李,然後又陪著桑柯坐車去學校。

有了蘇辰在身邊陪伴,連桑柯的父母都很是放心了。

桑柯問過爸媽,為什麽就被蘇辰給收服了呢。

桑柯的母親說:“他適合你。”

桑柯問:“從哪裏看出適合我?”

桑柯的父親說:“他對你好,不帶一點功利性的對你好。”

桑柯不禁想,以前虞澤端和程煜對她的好,都是帶著功利性的麽?

她有什麽可圖的呢,長得沒有溫溫驚艷,沒有佳茵清純,沒有雪兒可人,家裏也沒錢,她有什麽可圖的呢?

當天晚上,桑柯窩在蘇辰懷裏,側首看著蘇辰,忽然就問道:“阿辰,你對我這麽好,有目的沒?”

蘇辰聽了桑柯這話差點就笑了出來:“有啊。”

“什麽目的?”

“想讓你嫁給我啊。”

桑柯嘴角一勾:“甜言蜜語,哈哈,不過我喜歡聽。”

有哪個女人不喜歡聽甜言蜜語呢,但是,有些男人的甜言蜜語是說給每個人聽的,而有些人的甜言蜜語,只說給一個人聽。

是的,她有可圖的。

就是結婚。

結婚真的是一件很值得冒險的事情,未來的十年,幾十年,就要和一個人綁在一起了,這是一輩子。

上研究生的生活比桑柯想象的要容易很多,或者說文科的研究生生活比較簡單,也就是閑來幫老師做做論文,想要混出點模樣的,就踏踏實實搞學術。

讓桑柯高興的第一件事就是,如果大學英語六級過了的話,就不用上英語課,這個消息讓她給蘇辰顯擺了之後又給雪顧雪顯擺,但是顧雪的聲音明顯不對勁兒,有點哽咽了。

桑柯就問:“沒事兒吧?”

顧雪說:“沒事兒。”

但是,直到桑柯婚禮之前,她才知道,這是因為顧雪和磊子分手了。

長達七八年的感情,就這麽分手了。

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桑柯猶豫了很長時間,她想,是不是要再等等,因為一旦結婚了,那麽就再也沒有回轉的餘地了,就像顧雪和磊子的這種,在一起七八年都有可能分手的。

桑柯有什麽心事全都寫在臉上,從以前到現在,一點都沒有變過。

她自己管這種行為叫做不成熟,還沒有長大,但是程筱溫告訴她,在面對你信任的人,你也根本就不必有戒心,所以一些潛意識的東西就都流露出來了。

現在,桑柯信任蘇辰,所以這些神態表情,潛意識裏也就流露出來了。

蘇辰自然一眼就看出來了,就把桑柯抱在懷裏:“怎麽了?”

桑柯把顧雪的事情說了,蘇辰說:“你還要想多久?”

桑柯被蘇辰這個問題問的一楞,他難道不是應該好好開解一下自己麽,畢竟婚禮請柬都已經發出去了,她伸出一個手指頭。

蘇辰反手握住:“一天,我就等你一天,一個月,我就等你一個月,一年,我就等你一年,直到你想清楚了。”

直到婚禮前,桑柯穿著婚紗等蘇辰來接的時候,都在想,她是不是真正想清楚了。

佳茵看著桑柯有點緊張的樣子,蹲下來:“放松點,笑的別那麽僵。”

桑柯問佳茵:“你有過幸福的感覺麽?”

佳茵楞了一下,隨即點頭:“有過。”

佳茵和雪兒不一樣,雪兒有什麽話總是說出來,但是佳茵如果你不問,絕對不會往外說,就算往外說了,也不會全說。

桑柯問:“什麽時候?”

佳茵說:“沒看見他的時候,想見他,見到他的時候,就算他沒有給你笑臉,也會覺得很溫暖。”

桑柯其實不太明白佳茵的這句話,因為,蘇辰從來不會不給她笑臉。

等到看見穿著一身黑色西裝走進來的蘇辰,臉上那種陽光的笑臉的時候,桑柯就知道了。

她想清楚了。

這就是她要的幸福。

191番外外 :久違了,虞澤端(一)

這一天傍晚,虞澤端在微博上看到了這樣一段話:

“如果有哪一個男人主動為你拎包,讓你在道路裏面走,坐下之前先為你拉椅子,不要因為這樣就感激涕零,因為之前有無數個女朋友教會他這一點。”

是的,他之前無數個女人,教會了他了解女人心。

但是,教會了他愛別人也愛自己的,只有桑柯。、

現在,偶爾還會想起桑柯,只不過不會像以前一樣,每次晚上都整夜整夜的失眠睡不著。

他在市中心的家在高層之上,是真正的寸土寸金的地方。

在這個空蕩蕩的家裏走了一圈,裝修別致精良,出自名設計師之手,但是,唯獨沒有人氣。

虞澤端從酒櫃裏隨意拿了一瓶紅酒,端了一個高腳杯,走到陽臺上。

右手手指間夾了一支煙,淡淡地看著遠處的萬家燈火,每一盞燈都是明晃晃的刺眼,刺的眼睛好想要流淚。

他抹了一把眼角,沒有眼淚。

虞澤端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酒紅色的液體在酒杯中,被遠處的光明晃晃地一照,照出五光六色。

他恍然就想起啦,四年前,第一次見桑柯的時候。

那個時候在海底撈,正是晚飯的時間點,所有人都是熱火朝天的,只有一個小女生靜靜地坐在桌邊,盯著面前一桌子的菜有點局促,在虞澤端看來,桑柯不是在局促,而是在發呆,呆呆地看著遠方,好像希望有一個人及時的過來救場。

然後,他就抿著唇,帶著笑走了過去。

虞澤端走近了,桑柯並沒有發現他,正在低著頭,手指在手機上按著,神情特別專註。

他就招手讓服務員上鍋。

桑柯聽見他的聲音,才反應過來,擡頭看了他一眼。

虞澤端微微笑著,說:“桑桑,你照片沒你本人好看。”

這是虞澤端說的實話,桑柯不上鏡,如果要拿著照片去相親,肯定是要吃虧的。

桑柯歪了歪頭:“您哪位?”

“你好,桑桑,我是虞澤端。”

這是虞澤端第一次和桑柯自我介紹,說出自己的名字。

從小到大,很多時候,虞澤端在學生時代的講臺上,做過自我介紹,等到工作了,在演講臺上,做過自我介紹。

但是,都沒有這一次,說的這樣揪心。

之後,在很多人都問他是不是後悔過的時候,他都說了後悔。

只不過,真正後悔的不是遇見了桑柯,而是後來沒有珍惜。

桑柯是那種特別幹凈的女孩子,虞澤端第一眼見就有些心動了,這一夜,帶她去了酒店,他倒是沒有想到,桑柯竟然是第一次。

所以,他特別小心翼翼,盡量帶給第一次美好的體驗。

因為第一次是很容易產生陰影的,如果第一次不能盡興從性中得到體驗,恐怕以後都會有陰影了。

第二天早上,虞澤端醒的時候桑柯還在睡,看著桑柯的睡顏,恐怕是急了吧,虞澤端下樓,到酒店房間裏續了兩天的房錢。

等到快到公司的時候,虞澤端才想起來,這沒有給桑柯留卡,也沒有留錢,是忘了。

又想了想用不用留錢,但是轉念一想還是作罷。

不過,如果真的他在第一次酒店裏給桑柯留錢了,那麽恐怕以後也就不會再有交集了。

也正是因為第一次,桑柯沒有把他當成是玩玩自己而已,而他也沒有把桑柯看成是一夜情的對象。

很多時候,真的都是機緣巧合吧。

公司裏的事情有點忙,再加上黃靜雅說她懷孕了,所以虞澤端就把桑柯這個人完全拋到了腦後。

直到助理說有一個電話打過來,虞澤端心思一動,讓助理把電話號碼拿過來,一看,果真是桑柯的手機號。

虞澤端情不自禁地就想起了桑柯眼睛裏帶著的那種幹凈的感覺,嘴角不禁一勾,對助理說:“幫我看一下晚上有什麽安排,取消掉。”

剛開始的開始,他確實是抱著玩玩的態度,因為桑柯確實是吸引到他了。

虞澤端甚至懷疑過桑柯是不是從真空裏走出來的,他說的每一句話都相信,為了試探桑柯到底是不是裝的,他說過很多話,真真假假連他自己也分不清楚了。

不過,他可以確認的是,那些和桑柯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他都記得,記得特別清楚,他甚至可以回憶起來,在什麽時候說了什麽話,在什麽時候用了怎樣的語氣。

虞澤端清楚的記得,當晚幫桑柯改論文,桑柯臉上那種驚訝的表情,眼睛裏寫著的全都是崇拜。

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單純的崇拜了,僅僅只因為他去英國留過學,僅僅因為他幫她改了一篇出色的論文,而不是因為簽了一個幾百萬的單子,也不是因為他站在公司最高層的那個位置上。

兩個人在咖啡館裏都喝了不少咖啡,就算是深夜出來了,都表現的很興奮。

路過一個酒吧,桑柯就說長這麽的大還沒有進過酒吧。

虞澤端直接拉著桑柯進了酒吧。

想到這裏,虞澤端酒杯裏的酒已經完全喝完了,他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卻沒有端,而是從煙盒裏拿出一支煙點上。

眸光映著黑暗裏的幽光,有點閃爍。

現在回想起來,桑柯有很多第一次是給了他的,初戀給了他,第一次接吻給了他,初夜給了他,是他帶著她第一次進酒吧,後來是他帶著她第一次坐飛機。

但是他當時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在後來,他遇見了李明菁的時候,就一直在找戀愛的感覺,殊不知,其實戀愛的感覺,在和桑柯初始,就已經體會到了。

只不過,他後知後覺地沒有意識到。

虞澤端在處理大事上,從來都有先見,所以才能夠在很多時候,用最強硬的手段在關鍵時候搶占先機。

但是,感情上的事情,他總是做的不夠明智。

他當初用自己的幸福,和黃靜雅結婚,其實事實上相當於做了一場交易。

拿自己的幸福,換自己的成功。坑廳協巴。

男人都是有事業心的,虞澤端的事業心比別人更強。

唐玉玨曾經問過他,為什麽不能慢慢來。

當時虞澤端沒有回答他。

但是,虞澤端在心裏想,如果你經歷過低潮,如果你有過貧困的生活,那麽就會多麽渴望站在高處的感覺。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虞澤端在很小的時候,在他媽媽為了他,在菜市場賣菜,在飯店給人做服務員,在晚上給人送牛奶,在這些時候,他就發誓,要給媽媽最好的生活,盡早給媽媽最好的生活。

雖然現如今,有很多人都說高考不公平,但是對於虞澤端這種出身寒門的考生,雖然不能說是唯一的一次機會,但是也是捷徑。

但是,就在這一場沒有硝煙的戰役中,虞澤端意外地落榜了。

他清清楚楚地知道,落榜了意味著什麽,意味著他必須要重新來一年,他倒是不怕自己吃苦,只是怕他媽媽,還要堅持一年。

所以,當黃靜雅向他拋出橄欖枝的時候,他猶豫了。

這是一條比高考更捷徑的路,已經有人鋪好了路,就等著他走上去。

虞澤端想了一夜,直到他媽媽來問他:“高考成績聽說已經出來了,怎麽樣?”

對上媽媽希冀的目光,虞澤端笑了笑:“考上了,媽你別擔心了。”

當晚,虞澤端的媽媽就去買了魚買了臘肉,做了一頓飯,慶祝虞澤端考上大學,終於能夠走出去了,還放了兩掛鞭炮。

別人家的孩子,考上大學都是要請客的,請親朋好友過來吃飯,好好地慶賀一番。

但是,虞澤端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樣,他從小就早熟,用媽媽的話來說,就是太懂事,根本就不用操心。

整個晚上,虞澤端面對媽媽的笑臉,始終沒有辦法開口。

虞澤端媽媽也看出來虞澤端心情不是很好,就問他怎麽回事,虞澤端只是搖頭笑了笑:“都說高考完了就輕松了,我真的沒覺得輕松了。”

他媽媽經常說,虞澤端的心事太重,但是太懂事,很多事情都不和她商量著來。

也許這就是單親孩子,比一般人要成熟的原因。

當晚吃過飯,虞澤端就答應了黃靜雅的條件。

黃靜雅是從高中的時候就喜歡虞澤端的,剛開始,只是被虞澤端的那種氣質吸引,但是到後來,真的是喜歡上了,哪怕是用利益把他綁在自己身邊,也在所不惜。

虞澤端對黃靜雅有感覺麽?

也許有過,就是在離婚的時候,虞澤端看著黃靜雅的背影,聽到黃靜雅說:“孩子不是你的。”

到底是不是虞澤端的,已經不得而知了。

虞澤端從來都沒有關心過那個女孩兒,他連一個丈夫的責任都沒有盡到過,又何談盡到一個當父親的責任呢。

他不是一個好丈夫,不是一個好父親,有人說他也不是一個好兒子。

因為自從虞澤端有了成就之後,虞澤端的母親依舊住在那個破舊的住宅樓裏,沒有搬到c市市區。

說他不是好兒子的,都不了解,虞澤端的媽媽為什麽會安土重遷。

192番外外 :久違了,虞澤端(二)

因為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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