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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了那個信封。

信封裏有一張字條,字條上的字不多,卻是手寫的,字體非常漂亮,如果說字如其人的話,這個人一定長得挺拔如松。

果真就像唐玉玨說的,我接受這個條件,一點也不會吃虧。

信封上的要求特別簡答,就是在今年年底聖誕節的時候,坐火車去一趟x省。

不過,這世界上真的有這麽好賺的錢麽?

真的就去旅游一圈就能賺十萬?

呵呵,如果是別人聽見了,肯定應該說我癡人說夢了。

那種網上說,什麽都不用做,每天手機玩兩個小時就能月收入上萬的廣告都是騙子忽悠人的,他們抓住的就是你心急想要賺錢的心態,然後就這一點忽悠你,就能把你牢牢地套死了。

後來雪兒還因為在網上信了這個,被騙了五千塊錢,每當她在網上特別義憤填膺地發:“騙子死全家不得好死”的話的時候,我就特別想笑。

確實是這樣,吃一塹長一智。

不過那是後話了,等時間到了再說。

…………………………

十一月來了之後,天氣已經明顯轉涼了。

我開始渾渾噩噩起來,開始逃課,開始抽煙,開始整夜整夜地泡酒吧,有時候喝酒喝的就不省人事了。

有男人上來搭訕的,我一律用特別媚人的笑,說:“我是男人,親愛的。”

一個晚上,我喝的爛醉。

什麽叫做爛醉,我可算是知道了。

當時我爛醉如泥,當時什麽都不記得了,是路人用手機拍了視頻,給我傳到了網上。

視頻裏,我躺在地上不動,誰拉誰拽都不起,在地上來回翻滾,別人拽的急了還大吼大叫,說的什麽連我自己都聽不清楚了,最後實在是沒辦法了,路人就打了110把我帶到警局去了。

是的,第二天早上,我是在警局裏醒的,身下的木頭椅子硌的我肩膀酸疼,一翻身腰也疼,好像是被磕了青紫。

我一醒來,睜眼就看見一個特別帥的警察,也正好擡頭看我。

我太陽穴疼得厲害,腦子裏一丁點都不記得,不過看見這個值班警察身上的制服,我也知道了這裏肯定就是公安局了。

這個警察擡頭看了我一眼:“醒了?”

我坐起來,隨便撥了撥亂成鳥窩的頭發,我覺得自己現在簡直是糟透了,眼眶浮腫,頭疼欲裂,頭發都打了結,衣服上全都是灰,一只鞋還被踩掉了。

我硬是扯出一個笑來:“醒了,謝謝警察……同志。”

幸好我腦子還夠用,沒有把這麽一個帥警察給叫成叔叔。

這個警察給我倒了一杯熱水:“給你朋友啊家人打個電話,過來接接你,你手機鎖屏打不開。”

我連忙接過水:“謝謝,謝謝。”

我喝水的時候,門外有一個警察敲門叫:“徐隊,局長說今天晚上的偵查活動提前到中午。”

“我知道了,這邊忙完了我就過去。”

門口站著的警察又說:“值班時間已經過了,你要不先去忙,我在這裏……”

徐隊說:“不忙,我正好把這個案宗看完。”

我這才知道,遞給我的這個帥警察還是個隊長,而且是個破案子的高手。

我給溫溫打了個電話,讓她來xx路的公安局來接我,順便給我拿一雙鞋。

我本來還想讓她給我帶過來洗面奶梳子什麽的,想了想還是算了,顯得太矯情了,不過我現在這幅樣子絕對是不能見人,就問這個帥警察徐隊:“能不能借用一下洗手間?”

徐隊說:“出門左拐。”

因為我掉了一只鞋,所以走路的時候只能蹦啊蹦,我正要蹦出去,徐隊突然叫住了我:“我這裏放著一雙鞋,新的,你先穿上。”

我說:“不用了,那不太好吧……”

徐隊說:“洗手間地上都是水,要不你就光腳進,要不你就穿鞋。”

這話說的,不容置疑。

我突然覺得,是不是是個警察都這麽有魄力。

於是,我抱著萬分抱歉,穿了這個徐隊的新鞋,去洗手間裏洗了洗臉。

這是我第一次進公安局,也算是見了世面了。

但是,這並不是最後一次。

本來,我以為和這個帥警察徐隊的交集也就到此為止了,蓬頭垢面給人家看過最糟糕的一面,光腳穿過人家新買的運動鞋。

不過,我沒想到,第二次見面的時候,才是我最糟的時候。

真是應了一句話,沒有最糟,只有更糟。

…………………………

這次從警局出來之後,佳茵、溫溫和雪兒三個室友輪番嘲笑我,還拿出了網上上傳的一段視頻,就是我昨天夜裏醉成一灘爛泥的視頻。

雪兒還專門給我指了指下面的點擊率:“你看看,點擊都上萬了啊。”

雖然是打了馬賽克,但是我越看越覺得臉上臊得慌,就問:“這是從哪兒傳上去的?”

佳茵說:“今天早上就有了,估計是路人吧。”

溫溫說:“你該滿意了,好歹人家給你打上馬賽克了,要是露出你真臉來,你在學校也就不用混了。”

就算是打上了馬賽克,有人還是認出來了。

本來說上個星期二去跟李哲宇辦一下銀行卡,又因為“人流”手術啊,住院啊給耽誤了,所以就約好了是今天下午。

跟李哲宇一見面,他就拿手機給我看:“我在網上看到一段特別火的視頻,你看看……”

“呵呵。”

李哲宇鍥而不舍:“這人我怎麽覺得這麽像你呢,我記得你也有一件這種衣服吧。”

“呵呵,李師兄你觀察的真仔細。”

李哲宇帶著我直接進了銀行,進去的時候問我:“身份證帶了沒?”

佳茵的身份證她說上個星期就丟了,辦了一個新身份證還沒有下來,只留了個覆印件。

我就拿了那個身份證的覆印件覆印了一下。

我就說:“我的帶了,我那個室友的身份證丟了,只留了個覆印件。”

李哲宇說:“應該沒問題。”

但是,到了銀行查賬的時候,才發現這個賬戶裏已經空了。

不僅是我,就連李哲宇臉上都顯出特別驚訝的表情:“一分錢都沒有?”

李哲宇認識的那個熟人說:“沒有了,這三個月的利息都劃走了,當時我不在這裏,我同事說是本人拿著身份證來取的。”

“那也需要密碼啊?”

這人說:“拿本人身份證可以辦修改密碼的業務……再說了當時你開戶的時候手續就不是太全,並沒有本人現場照相,你是鉆了空子開的戶,她是鉆了你的空子轉的錢。”

一時間,我沒了話。

這三個月來,我從虞澤端的那張副卡上最起碼刷了有四位數字了,現在一分錢都沒有了真是讓我難以接受。

李哲宇問我:“你那個室友的身份證不是丟了麽?”

章節目錄 80 友誼地久天長

我說:“是啊,上個星期丟的。”

李哲宇轉過身問這個熟人:“老張,錢是什麽時候轉走的?”

老張說:“我幫你查一下……23號,前天。”

李哲宇說:“也許你那個室友的身份證沒有丟,用她身份證開戶的事兒你是不是跟她說過。”

我搖頭:“沒有啊,這件事兒我誰都沒有提過……”

我轉向李哲宇:“能不能調監控給我看?”

李哲宇問熟人老張:“能不能調一下當天的監控?”

熟人說:“一般如果是外人想要調監控的話,必須有警察的許可,要不你就得去找我們銀行的高層……不過我覺得這事兒還是不要驚動高層,畢竟當時是我替你辦的,抖落出去我飯碗說不定就保不住了。”

出去了之後,李哲宇向我道歉:“真不好意思,我不是……”

我知道李哲宇想說什麽,直接就打斷他:“這是我自己的問題,跟你沒關系……真是這樣,這錢不是我的,就不該我得,就算是到我手了得溜走。”

不過,莫名其妙被坑走這麽一大筆數字的錢,我還是心裏很憋屈,雖然我一直在安慰自己,不要想那麽多。

這個時候,我腦袋裏就出現兩個精分的小人,開始打架。

一個說:這錢就是不義之財,拿了也不會有好處。

另外一個說:但是誰會跟錢過不去啊,有那麽多錢,我能買一個新筆記本給我媽買一套好幾千的衣服給我爸買一輛新電動車了。

一個說:這錢本來就不是你該得的。

另外一個說:怎麽不該是我得的,我受了罪,受了情傷,我就該從那個渣男身上討回來!

然後,我腦袋裏這兩個精分的小人就開始打架了。

我覺得我該調出銀行的監控視頻看看,找警察的話……我今天上午才從警察局出來,不知道再進去他們還認識不認識我……

李哲宇聽了我這個想法,對我豎了豎大拇指:“只要你拉的下臉。”

我聳了聳肩:“算了,我先回去問問佳茵吧。”

回到寢室,佳茵看我耷拉著臉,就問我:“怎麽了?”

我搖了搖頭:“沒事兒。”

因為溫溫也在寢室,我不好當著溫溫的面問佳茵,只好等溫溫出去了寢室就我倆人的時候開口問。

一般情況下,溫溫晚上都出去上自習,但是這個晚上,尤其奇怪的是,溫溫抱著筆記本跟人打字聊天,鍵盤劈裏啪啦的聲音此起彼伏,擾的我更心煩。

其實我睡覺輕,現在倒是沒有什麽,一旦到要睡覺的時候,有人劈裏啪啦鍵盤打字或者是按鼠標,就能吵得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不過在一個寢室裏集體生活就是這樣,總要彼此適應,都互相照應著點吧,畢竟不是自己家裏。

這時候,溫溫電話響了,第一次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屏幕就掛斷了,第二次手機又響了,她又掛斷,第三次又響了,她又掛斷。

其實拒絕接電話一個最好的辦法就是拉黑名單或者關機,但是溫溫只是掛斷,這只有一個原因,就是其實她還是想要接這個電話的。

果然我猜想的沒錯,等到第五次的時候,溫溫拿著手機按了接通鍵,沖著話筒吼:“你到底想幹什麽?有病啊你!”

溫溫說話一向是尖酸刻薄,這一次也是一樣。

然後,溫溫就拿著手機上了陽臺上,把陽臺門關上了。

我豎起耳朵想要聽清楚,無奈,除了一點人聲之外什麽都聽不到……

真是該隔音好的時候隔音不行,不該隔音這麽好的時候偏偏隔音好了,總是事與願違。

佳茵從浴室洗漱走出來,我就趁著這個機會問佳茵:“佳茵,你身份證丟了?”

佳茵聽了這話楞了楞:“嗯,你不是問過了嗎?上個星期就丟了。”

我說:“你再想想,是不是你前兩天還用過,有沒有可能是借給別人了……”

佳茵說:“我就借給過你一個人……桑桑,你是不是有事兒跟我說啊。”

我就坐下來,對佳茵說:“你還記得上次你借我身份證?我說是買火車票,其實我是用你身份證在銀行開了個戶,刷虞澤端那張卡上的錢,找熟人辦的。”

佳茵“嗯”了一聲,以示我繼續說下去。

我看佳茵的臉色沒有什麽變化,就接著說:“但是前幾天我不是去做了流產,就算是跟虞澤端徹底掰了,虞澤端就把這張副卡給我停了,今天就去銀行看了看,卡裏的錢已經沒了,說是前天本人拿身份證給取走了。”

我看佳茵臉上依舊沒有什麽表情,還以為她是在發呆,就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佳茵?”

佳茵一把撥開我的手:“所以,你現在就懷疑我了?!”

我被這句話震了一下:“我沒那個意思啊……”

佳茵笑了笑:“那你現在問我這句話什麽意思?之前用我身份證開戶的時候不告訴我,現在裏面錢丟了倒是來找我了?”

這我真是無言以對了。

我說:“那時候不是怕虞澤端從我的名下查……”

佳茵突然站起來,身後的椅子因為力氣太大啪的一下翻倒在地上,佳茵拿起床上她自己的包,從裏面翻出錢包來,打開錢包給我看:“這錢包裏就二百塊錢,不相信你就再去看看我的銀行卡,這都是學校給發的儲蓄卡,密碼是xxxxxx。是啊,我杜佳茵是家裏不富裕,我看錢重,我是為了賺錢不惜手段了,但我也不至於黑我朋友的錢啊。”

佳茵說話很快,我簡直就插不上嘴。

“佳茵,你別……”

佳茵說了一句最後:“桑柯,原來我在你眼裏就一直是這麽個人,是吧?”

“不是啊,你沒聽懂我意思……”

佳茵沒聽我說完,摔門就走了。

吵架的時候我永遠完敗,嘴巴說不上來話是我一個致命的弱點。

我當時有點發楞,完全不知道是哪一種情況就開始吵起來了,到底是那一句話說錯了。

等到我反應過來,就急忙追出去,走廊上、樓梯上已經沒了佳茵的影子。

我就急匆匆地跑下樓,但寢室樓外面也沒了佳茵的影子。

“杜佳茵!”

我叫了好幾聲也沒有人答應。

佳茵沒有拿包,也沒有拿外套,現在十一月份的天氣,實在是太冷了。

我也沒有拿外套下來,只穿了一件薄的羊毛衫站在寢室樓前,冷風颯颯,我凍的渾身發抖。

到了時間,身後寢室阿姨要鎖門了,喊了我幾聲,我也沒動。

其實我聽見了寢室阿姨再叫我,只不過我不想動。

寢室阿姨走出來,一把拉著我往裏走:“上樓了聽見沒?你不是住這個樓?”

這個寢室阿姨是新換的阿姨,為人特別和藹可親,就算是知道了我曾經被人“包養”的事情,也從來不對我區別對待,相反,有時候提水的時候就會告訴我:她也有一個跟我一樣大的女兒,在海南上大學……

阿姨把我拉到一樓,我就站在一樓。

我說:“阿姨,我在這兒等我朋友,她一會兒就回來了。”

阿姨點了點頭。

我說:“一會兒她回來了你能不能幫我給她開開門?”

阿姨說:“好,一會兒你朋友來了就敲我的門。”

我突然想起來,去年大一剛開學的時候,我跟虞澤端約的第一次,我騙佳茵說我其實是在網吧裏包了一夜。

結果佳茵就囑咐我:現在夜裏外面不安全,學校又是在郊區,那邊幾個村兒都出過事兒,以後回來晚了也要叫門,給她打電話,她下去去找寢室宿管開門。

那個時候,佳茵就顯得比我大氣比我懂事,但是到現在,竟然都已經過了一年了。

她成了那個晚上跑出去的,我成了為她留門的。

我想著想著就哭了起來,比今天下午知道我自己卡上幾萬塊錢莫名其妙飛了還要傷心的哭。

不知道過了多久,樓梯上傳來腳步聲,我擡頭看了看,借著模糊眼睛的淚水,我看到溫溫走了下來。

我對溫溫說:“我把佳茵給氣走了。”

溫溫說:“佳茵這幾天心情不好,這不是你招的。”

然後溫溫讓我先上樓。

我又說:“佳茵沒拿外套也沒拿錢,我得等著她回來給她開門。”

溫溫說:“她肯定不會凍著她自己的,有人比你操著心,你就放心吧。”

我搖頭,執意不肯上樓,我讓溫溫先上樓:“你先上去吧。”

但是,在這個夜裏,我沒上樓,溫溫也沒上樓,她去找了兩件羽絨服,我倆裹著羽絨服,坐在一樓大廳的椅子上,說了兩個多小時的話。

有半夜起來上廁所的女生,本來是迷迷糊糊走著的,路過我倆身邊都小跑了起來,看見我倆都一副見鬼了的表情。

一直到淩晨三四點,我倆實在是熬不住了,才上去睡覺。

臨上樓前,在寢室樓的玻璃門上貼了一張紙條:“回來,記得叫門。”

原來我聽過一首歌《友誼地久天長》,聽那首歌的時候,我覺得除了旋律好聽一點,其他的沒什麽感觸我的。

但是現在,就算是我只聽到《友誼地久天長》這個歌名,我都會覺得心裏溫暖,瑟瑟的溫暖。

在那些日子裏,純真的友誼,真的伴隨我們,從青澀到成長。

章節目錄 81 人是要有夢想的,萬一哪一天就實現了呢?

…………………………

佳茵是第二天下午才回來的,她回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換了衣服。

我躺在床上,一聽見溫溫叫佳茵,就趕緊也翻身下去:“佳茵,你回來了?”

佳茵淡淡地嗯了一聲。

我以為佳茵還生我氣,就把醞釀了一個晚上的話說出來:“我昨天真什麽意思都沒有,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不怎麽會說話,我不該不經過你允許就用你的身份證開戶,我應該事先告訴你的……”

佳茵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默默地聽著,等到我說的無話可說的時候,她直起身來,看著我的眼睛。

佳茵叫我:“桑桑。”

我點了點頭。

這一刻,我發現,其實佳茵的眼睛很漂亮,不大,眼眸不算純黑,但是很有神,非常漂亮。

佳茵握了握我的肩膀:“不要跟誰都這麽推心置腹,知道麽?要不然你會虧死的。話說一半要留一半,秘密就是秘密,見了光就不是秘密了,就算是爛也要爛死在肚子裏。”

直到很久以後,我才知道完全理解了佳茵說的這些話的意思。

我把佳茵的這些話記在我的日記本裏,這是第二句話。

第一句話,是溫溫說的一句話:沒什麽不能拒絕的,他又不是你媽。

當天佳茵收拾了東西就走了,她說她因為下個星期有鋼琴比賽,最近會比較忙,就去住到導師家裏去了。

我本來說要去送她,但是佳茵說:“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就出去住一段時間。”

佳茵這麽一走,寢室裏就只剩下我和溫溫兩個人了。

原本很熱鬧的寢室,到現在,就算是說話、走路都會有回音。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養成了寫日記的習慣,開始每天晚上寫日記。

…………………………

我跟虞澤端的交集也就到此為止了吧。

我以為是這樣。

但是,有一天中午,我在小吃街吃蓋飯的時候,居然也遇上了虞澤端和李明菁。

兩個人依舊穿著情侶裝,李明菁正在跟虞澤端熱切地討論著:到底是吃香幹臘肉的蓋飯還是魷魚蛋炒飯。

擡眼,他們就看見了我。

虞澤端看著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而李明菁看了我一眼,移開目光又看了虞澤端一眼,拉著虞澤端的手緊了緊。

這種眼神,這種手勢,明明就是怕我從她手裏搶人。

我正站在廚房旁邊,等著端我點的蓋飯,我看見了他們,就轉身對廚房裏面的阿姨說:“我不在這吃了,帶走。”

最後,他們點好了蓋飯,坐在距離門口最近的一張桌子上等餐。

我從他們兩個身邊經過,然後走出去,腳步在虞澤端面前停頓了兩秒鐘,再次擡步往前走。

其實,我是很想問虞澤端一句,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到底哪一句話是真的哪一句話是假的?你到底喜歡過我沒有?你對這個李明菁又是不是真正喜歡?

但是話在嘴邊,我也沒有說出來。

說出來又有什麽意義呢?

其實有時候,我看見電視上報道哪個因為分手要尋死覓活的,因為失戀要問個為什麽的,都覺得那些人特別傻,比我還傻。

都已經過去了,如果在一味的糾纏,只會讓他從心底裏開始厭倦你,即使以前對你有所愧疚,那麽經過你那麽一鬧,那種愧疚感、負罪感就也會煙消雲散了。

他現在如何,與我無關。

他愛和誰談戀愛就和誰談戀愛,愛和誰**就和誰**,與我無關。

所以,不該說的話,一句都不說。

應該說的話,一句都不落。

…………………………

距離十二月份的六級考試還有一個月了,我六級的單詞才看了一頁,所以,我就制定了計劃,每天晚上跟溫溫一起去自習,她去哪兒我就跟到哪兒寸步不離。

晚上跟溫溫一起吃飯的時候,溫溫突然問我:“你跟虞澤端就這麽算了?”

我用勺子無意識地攪著手裏的粥:“還能能怎麽辦?”

溫溫反問:“你說讓他付出的代價呢?”

代價……

我搖了搖頭:“與我無關了。”

溫溫嘆了一口氣:“那就算了吧,總是好人活不久,禍害貽千年。”

虞澤端是禍害麽?是渣男麽?

如果放在一個月前,我還沒有遇上過李明菁,是的,我會斬釘截鐵地這麽說,而且可以用有錢人都是玩玩而已,飛上枝頭變鳳凰這種事情都是天方夜譚。

但是,那個時候我就想錯了,不是沒有,而是那種幸運,沒有降臨到我自己身上而已。

不過,我能看得出來,虞澤端這次是動了真心了。

在上自習的時候,剛開始我始終是進入不了狀態,索性就拿著手機完了一會兒消消樂,等到漸漸平靜下來,才拿筆準備做題,雪兒就來了。

雪兒來了就坐我身邊了,叫我:“桑桑,你怎麽來學習來了啊?”

我:“……”

坐在我對面的溫溫一看雪兒來了,翻了一個白眼,知道雪兒就是個話嘮子,直接就拿著書坐到另外一張桌子上了,還小聲跟我說了一句:“聲音小點,別招埋怨。”

確實,我身邊坐著一個特別熱愛學習的大男生,身高一米八三體重一百八十斤,正兒八經是一尊佛,現在我和溫溫還都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一般都用佛祖來代替。

雪兒開始說了:“你在做六級題,怎麽樣了?”

我說:“如你所見,這是第一套。”

雪兒又說:“跟我傳授一下經驗唄,我四級還沒過呢。”

我抽了抽嘴角:“跟我請教經驗,呵呵,你還不如直接找替考呢。”

雪兒登時就瞪大了眼睛:“好主意唉,我怎麽沒想到。”

我能看出來,雪兒這是在跟我兜圈子,她是有話跟我說。

果然,雪兒說:“虞澤端開始找離婚律師了你知道不知道?”

“嗯?”

雪兒說:“我昨天跟著我爸去律所了,正好就看見虞澤端從裏面出來,後來我就多了個心眼,幫你問了問,說是請了離婚律師準備打官司。”

“不用幫我問,我無所謂了。”

“你怎麽這麽淡定啊,”雪兒說,“,啊哈,你心裏想什麽都在臉上寫著呢!等他離了婚你就有機會了啊。”

雪兒的聲音不算小,旁邊那尊佛祖神色異樣地向這邊看了一眼。

雪兒就當是沒聽見,繼續說:“我聽我爸那個同事說了,估計這個官司不好打,他老婆也是有權有勢有錢的,現在這就是看誰往裏面砸錢砸的多了,不過,桑桑,我跟你說啊……”

我知道雪兒想說什麽,就直接打斷她的話:“我幹嘛非要嫁一個二婚的渣男啊,他想離婚離婚,想跟誰結婚結婚,跟我半點關系沒有了!我怎麽還愁嫁不出去沒人要麽?現在你問問,敢有人說我娶我現在就嫁!”

因為雪兒的聲音不小,所以帶的我的聲音也不算小,而且越說越激動,等我說完最後兩個字之後,發現除了佛祖之外,其他學生都看向我。

那是我說的最激動的一次了,雪兒也挺奇怪的,說:桑桑,你練出來一口好口才了。”

我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鉆進去,呵呵笑了兩聲。

其實我在學校裏的名聲已經夠壞了,不過有些人知道我的名字,對不上人,有些人從視頻上看見過我長什麽樣,卻不知道那個所謂人人要罵死了的婊子小三就是我。

所以,此時此刻在圖書館裏,大多數同學也就跟普通看熱鬧似的看了一眼,就低頭學習了。

雪兒有些悻悻,好像也終於木頭開竅了一樣,小聲地問我:“是不是聲音大了?”

我冷著臉:“你聲音正好,是我聲音大了。”

因為雪兒在旁邊,我六級卷子也就沒有做成。

我可算是知道為什麽溫溫一見到雪兒來了就拿著書跑到另外一張桌子上了,因為雪兒太能碎碎念了,一會兒就能找出一個話題來扯一會兒。

後來溫溫跟我說,有一次她跟雪兒一起去自習,那個時候因為是夏天,那種小飛蟲特別多,頭頂上電扇轉的快,把那些小蟲子撲扇一下就扇到了書桌上,那小飛蟲肯定頓時就有點懵了,雪兒就拿著透明膠帶把那些小飛蟲黏在上面。

學習了一個小時,雪兒黏了最起碼有一米的透明膠帶。

最後,我拉著雪兒說:“出去到操場上走走吧。”

雪兒眼睛放光:“你也學不進去?”

“好吧,”我收拾書桌上的本和筆,“我學不進去了。”

我走到溫溫跟錢跟她說:“我和雪兒先回寢室了。”

溫溫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擺了擺手:“走吧走吧。”

我當時就不走了,坐到溫溫身邊,就問她:“你怎麽能坐到這兒一坐這麽長時間?你不跑神麽?我一拿書就跑神了。”

溫溫說:“那你高考是怎麽過來的?”

我說:“咱都大二了,這一年我徹底頹了,你怎麽能學進去?教我個招唄,六級在即了。”

溫溫說:“只要我想學就能學進去了,不想學的時候就徹底放松。”

我身後的雪兒很驚訝:“你還想學?”

“因為有目標,”溫溫說,“如果你前面有一個目標,有一個夢想在那兒,你就不得不向前沖了。”

溫溫說的確實是那樣,在我考研的時候,我定下了一個目標,給自己斷了退路,所以,就不得不向前沖了。

真的就像現在特別流行的那一句話:人是要有夢想的,萬一哪一天就實現了呢?

在操場上走圈的時候,我問雪兒今天是有什麽好事兒?

章節目錄 82 給我三十秒逃跑

雪兒之所以今天晚上特別亢奮,是因為磊子說要帶她去見他父母了。

我就開始懷疑雪兒的腦子構造了:“人家去見父母不是忐忑緊張麽,你怎麽跟打了興奮劑似的?”

雪兒說:“這段時間我老是想,磊子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我特沒有安全感,但是他現在一提說讓我去見他爸媽,那就板上釘釘的事兒了,你說是吧?”

我點了點頭說:“嗯嗯,是啊。”

其實我想說的是:唐玉玨還讓我見過他媽呢,不是也沒怎麽樣麽。

雪兒估計是受我影響了,開始絮絮叨叨地問我:“桑桑,你說該給磊子爸媽買什麽禮物啊?”

我說:“給他媽買圍巾啊、化妝品啊,給他爸買領帶啊、腰帶啊,也不是太貴,你就挑那種中檔的買就行了。”

其實我就是隨便想著說的,因為我也沒有見過未來公婆……

未來公婆……

我未來的老公現在還不知道是誰男朋友呢。

所以,我現在看到雪兒沈浸在幸福中的樣子,覺得特別刺眼。

以前在網上看到人家說秀恩愛怎樣怎樣無恥無聊,現在終於讓我也重新感受到別人秀恩愛時候自己的孤獨寂寞冷了。

所以,這天晚上,在雪兒回她跟磊子的出租屋之後,我就一個人去了酒吧。

最近我特別鐘情酒吧,我喜歡酒吧裏那種類似於《西游記》裏妖魔亂舞的盤絲洞的感覺,讓我覺得:哦,世界這麽亂,再不瘋狂就晚了。

這個晚上,我遇上了好幾個暗示我419的,我壓根沒想就拒絕了,結果被一個特別沒有品的男人潑了一杯紅酒:“臭婊子。”

然後我就知道該怎麽禮貌地拒絕人了,特別是酒吧這種明目張膽的地方,最好找到自己的一層保護傘,比如說面對一個你並不想要搭訕的對象,你可以說:“很抱歉,我男朋友去洗手間了。”

一般情況下,這種謊話不會露餡兒,但是也不排除這種情況。

比如說,遇見了唐玉玨。

唐玉玨胳膊上還搭著一個長腿美女,走過來就拍我肩膀:“餵,美女。”

我扭頭就看見唐玉玨這張桃花臉。

唐玉玨打發黏在他身上的這位長腿美女走了,給了兩張粉紅當小費,長腿美女走的時候還很不情願,惡狠狠地向我這裏看了一眼,好像沒有我的出現,她今天晚上就能賺到一沓老人頭。

唐玉玨在我身邊坐下來,要了一杯酒。

我說:“你這種有錢人來這種爛酒吧幹什麽?我以為只有我們這種只買得起二十塊錢一杯酒的才來這種地方。”

唐玉玨攤了攤手臂:“今天晚上喝多少,我請你。”

我笑了笑:“你應該請剛才那位長腿美女,你沒看見她剛才的目光像是要把我殺死。”

唐玉玨突然換了一副痞子樣兒:“沒有看見啊,哪兒呢?”

對唐玉玨這張百變的臉,我已經見怪不怪了。

唐玉玨問我:“你跟虞澤端的事兒怎麽樣了?”

我說:“就那樣了唄。”

唐玉玨說:“我聽人說他要離婚打官司了,你……”

我一聽就急了:“怎麽都扯上我啊,他離不離婚跟我有什麽關系?他愛離婚就離婚,愛娶誰娶誰,不幹我事!”

唐玉玨噗嗤一聲笑出來:“這麽大反應幹嘛呢?我不是想著他是為了你離婚的麽。”

我幹笑了兩聲:“你覺得可能不可能?”

說到這兒,我忽然想到在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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