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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玉玨口中的事情,就是讓我跟他去見他父母,一直等開車開到了他家門口,他才告訴我。

我說:“唐少爺,您不該開到這兒,應該開到精神病院。”

唐玉玨十分配合我,問了一句:“為什麽啊?”

我說:“不是你有病了就是我有病了。”

唐玉玨笑了一聲:“那你也得先下車。”

我扭過去頭:“不下車。”

唐玉玨冷笑了一聲:“你下不下車?”

我死死地扣住安全帶:“不下。”

唐玉玨臉上沒了一點笑容:“我再問最後一遍,你下不下車?”

唐玉玨不笑的時候特別恐怖,我就立馬松開安全帶,開了車門下車。

說真的,唐玉玨翻臉真的比翻書還快,冷不丁的,溫度就能驟降十度。

唐玉玨家不是住在別墅,而是一個公寓小區裏,第九層,倒是一個好數字。

我想要直接上電梯,但是唐玉玨說:“別上電梯,走樓梯吧。”

我:“……”

唐玉玨說:“前幾天電梯壞了,從十八樓一下子摔到一樓,又一下子蹦到地二十七樓。”

我問:“你當時在電梯裏面?”

唐玉玨“嗯”了一聲:“有陰影了。”

我說:“我沒陰影,你走樓梯我走電梯。”

唐玉玨一把拉住我:“不行,你得陪我走樓梯。”

我:“……”

唐玉玨還不忘加上一句:“記著你有把柄抓在我手裏。”

算了,九樓也不是太高,也就比我寢室五樓高四層,而已。

上樓上的氣喘籲籲,我問唐玉玨:“讓我來到底是幹什麽的?我萬一給你搞砸了你可別怨我。”

唐玉玨說:“你知道我讓你來幹嘛的你就說給我搞砸了。”

原來,唐玉玨是把我拉過來當陪襯的,真正的女主角是唐玉玨他媽給帶來的一個美國xx研究院的教授,還是中美混血的大美女。

通俗點說,就是相親。

我都覺得有點說不過去了:“你相親拉上我幹什麽?”

唐玉玨說:“那外國女的不會說英語,你幫我翻譯翻譯。”

讓我當翻譯來翻譯英語……

我:“……呵呵。”

唐玉玨今年是三十一歲,他告訴我,他媽給他介紹的這個中美混血大美女是二十七歲,如果說年齡的話正好。

在進門之前,我問唐玉玨:“你怎麽以前沒想過結婚?你認認真真談過戀愛沒有?”

唐玉玨說:“過往不戀。”

我真心覺得我學文學就是入錯行了,身邊一個個都比我文藝青年。

唐玉玨按了門鈴,我突然就緊張起來了,問唐玉玨:“你跟你媽怎麽介紹我?”

他還沒來得及回答,門就打開了。

是唐玉玨他媽親愛的院長大人開的門,我趕忙把手裏唐玉玨讓我拎著的禮物遞上去,十分恭謹地說:“伯母好。”

院長大人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轉向唐玉玨:“這……”

唐玉玨介紹:“這是你們醫院的一名孕婦,是來送錦旗的,在樓下正好碰上一路上來。”

院長大人:“……”

我:“……”

跟唐玉玨認識這麽長時間了,我根本就沒有看到過完完整整的他,太多變了。

最後,還是我現場編了一段話:“我是桑柯,唐少是我主編,跟他在報社實習的。”

我之所以想到報社,因為唐玉玨之前說過他是自由職業,裏面所有胡謅的工作裏,我覺得就這個還比較靠譜。

院長大人很熱情:“那正好吃飯,一會兒我問你點兒事兒。”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起來了。

等院長大人一扭頭,唐玉玨就對我說:“這個稱呼不錯,記得叫我領導。”

我問唐玉玨:“你媽準備問我什麽?”

唐玉玨說:“我又不是我媽。”

一般到人家家裏面,晚輩都是要給長輩打下手的,但是等我捋起袖子想要進廚房的時候,唐玉玨一把拉住了我::“幹嘛去?”

我說:“幫你媽做飯啊。”

唐玉玨翻了個白眼:“我媽都在外面你進去幹嘛?”

這個我倒是疏忽了。

就像這種大家庭裏,一般情況下都有保姆,或者直接叫外賣。

半個小時後,一桌子菜就做好了。

我本來以為只有我、院長大人還有那個還沒有到的相親對象,但是等從屋裏走出來一個白發老婦人的時候,才知道唐玉玨的外婆還健在人世。

我落座了之後沒有動筷子,問唐玉玨:“你對象還沒有來?”

院長大人聽見了反問了一句:“誰對象?”

我說:“唐……”

唐玉玨截過我的話頭:“沒什麽,媽你別問了。”

一般人這麽讓人別問了,好奇心都會被激起來的,肯定會鍥而不舍地追問。如果你真不想讓人家問了,那直接說一個不會引起興趣的答案會很好。

但是現在,唐玉玨明顯就是想讓他媽繼續問下去。

果真,院長大人就問:“你終於有喜歡的人了?”

唐玉玨皺了皺眉,什麽都沒回答,直接站起來:“我去打個電話。”

不要把我一個人放在這裏啊,這樣一個十分關心兒女婚事的院長大人,我根本應付不來啊。

關鍵是,唐玉玨明明說了是他媽給他介紹對象啊,現在光丟下我一個人算怎麽回事兒。

院長大人問我:“小桑啊,到底怎麽回事了?”

我眼前放空了幾秒鐘,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怎麽幫唐玉玨圓謊啊,他到底想讓我怎麽說之前也沒有跟我通通氣兒,現在我要是說錯了他一個不高興把我假懷孕的事兒給虞澤端說了怎麽辦?

所以,我斟酌了一下,說了一耳光最折中的答案:“我不太清楚,領導的事兒我們不好多攙和。”

趁著院長大人回臥室,我抓著唐玉玨問:“到底怎麽回事?還二十七歲,還中美混血大美女……你這是騙誰呢?”

唐玉玨說:“騙你呢。”

我:“……”

不過這種無傷大雅的玩笑,本來我就沒有太當真,騙了也就騙了,沒有太在意。

但是,像虞澤端那種欺騙,絕對不可原諒。

之後,院長大人也沒有再問我關於她兒子的事情了,相反開始問我自己的事情了,比如說我家是哪兒的,在哪兒上學,父母什麽工作,是不是獨生女,就跟查戶口似的,唐玉玨在一邊聽的一直笑,最後直接對他媽說:“媽,我這裏有一份桑柯的資料,保管比她自己知道的都詳細。”

這個不用唐玉玨說我也知道,他肯定調查過我,就像虞澤端,也一定調查過我。

跟院長大人相處的很融洽,吃晚飯之後還一起看了一會兒電視劇,那個時候電視裏熱播一個電視劇,小宋佳演的《大女當嫁》,我還和院長大人一起看了一會電視劇,院長大人笑點很低,明明我和唐玉玨都不覺得搞笑的場景,她笑的咯咯咯咯的,搞得我不好意思裝高冷,只好附和著笑。

中間,院長大人說了一句:“三十多歲還不結婚,是個父母就要被急死了。”

這明顯就是影射的唐玉玨。

唐玉玨當時為了安他母親的心,當時就說:“我明年年底之前肯定把證領了。”

院長大人就拉我做了見證人:“有小桑在這兒作證啊。”

唐玉玨說:“我這樣的還愁娶不到老婆?媽你省省心吧。”

一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唐玉玨為什麽要我去他家裏見了他媽,真的不是小說中寫到的那種橋段,說有錢人看上了平凡普通女。事實上是那些人只是圖個新鮮,玩玩而已,就像是虞澤端對我。或者就像是現在唐玉玨對我,純粹是為了波瀾無起的生活增添一點調味劑。

那種灰姑娘變公主的事情不是說現實生活中沒有,而是太少,少得可憐。

反正我沒有碰上,我寢室的佳茵雪兒也沒有碰上。

至於本身就是豪門私生女的溫溫,那都是後話了,等說到了再說。

…………………………

從唐玉玨他父母的家裏出來,我才突然想到一個晚上都沒有見唐玉玨他爸,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問:“你爸忙到現在都不回家?”

唐玉玨的眼光閃了閃,看了我一眼,沒說話,一腳踩下油門。

唐玉玨沒說話,我也沒追問,他怎樣對我根本沒什麽影響。

一直快到學校的時候,唐玉玨突然加速了,然後打了方向盤轉向另外一條馬路,我看著車速一下子飈到二百,嚇的我一下子抓緊了安全帶。

章節目錄 74 無事獻殷勤

我學校本來就在東區,坐公交在不堵車的情況下都要一個多小時,幾乎已經接近xx縣了,現在唐玉玨越往郊外開車,我就覺得越是坐立不安,看著窗外高樓大廈已經完全不見了,我竟然還看見了那種煉鋼的大煙囪。

我想問問到底是要去哪兒,扭頭看了看唐玉玨的神色,外面的車燈照過,果真是有點陰晴不定的感覺,到了嘴邊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開了最起碼有二十分鐘,唐玉玨猛的踩剎車停了下來,就算是我系著安全帶胸口都被肋的生疼。

唐玉玨下車就把車門甩上了,然後一個人蹲路邊去了,我從車窗裏看,他拿出打火機點了一支煙。

我在車上坐了一會兒,唐玉玨也沒來叫我,索性就拿起手機來刷微博。

但是下一秒,唐玉玨就陰著臉過來了,開我車門:“下車!”

我這才慢悠悠地下了車。

唐玉玨在我耳朵邊吼:“不讓你下來你就不下來了?!”

我往一邊側了側身子:“嗯。”

然後唐玉玨沒理我,又蹲下了,抽出來一支煙,問我:“抽不抽?”

我說:“我不會。”

唐玉玨挑著眉問我:“試不試?”

我看著唐玉玨吞雲吐霧的樣子,也蹲下來,從他手裏的煙盒裏抽出一支煙:“試試。”

我的初戀和初夜都給了虞澤端這個渣男,第一次抽煙給了另外一個渣男,總之,我一個人在外面上大學,就是在不斷地學壞和懂得之間成長的。

唐玉玨教我抽煙時候的動作,怎樣把煙圈在嘴裏舌尖轉一圈,再怎樣吐出來。至今我還記得,因為特別性感,以前我特別討厭抽煙的人和煙草的味道,但是從這天晚上開始,我喜歡上了吸煙的人。

我吸第一口煙的時候,不出意外地,嗆了一下,唐玉玨說:“傻啊,你這是吸毒呢這麽用勁兒。”

唐玉玨又做了一次示範,我把煙蒂夾在兩指之間,像唐玉玨說的那種方法,再試了一次,就學會了。

我這個人其實不聰明,但是在一些旁門左道方面學的特別快,所以從小我媽就說我整天不務正業,要是把這些亂七八糟的註意力都集中到學習上,現在也就清華北大了。

這個晚上,我是抱著聽故事的態度來的,能看得出來唐玉玨這次半夜發瘋就是因為心裏憋著事兒。

但是,直到最後,唐玉玨也什麽都沒說,就在荒地裏,我倆蹲累了坐下,他終於說了一句話:“我爸跟我媽早離了。”

唐玉玨送我回到學校已經是淩晨三點了,他問我能不能進去寢室門。

我當時就笑了:“如果進不去怎麽樣?”

唐玉玨笑的別有深意說:“去酒店開房?”

相同的場景,一年之後,再次上演。

我真是沒有心思再開玩笑了,擺了擺手就下了車:“再見。”

唐玉玨在身後叫住了我:“桑桑!”

我扭頭。

唐玉玨對我說:“虞澤端是拿你當靶子的,你小心。”

我正想問什麽意思,唐玉玨已經搖下車窗開走了。

回到寢室裏,佳茵就對我說:“虞太太來找你了。”

我一驚:“什麽時候?”

佳茵說:“就今天下午,那時候你不在,她就在下面等了你有半個小時,才開車走。”

“她什麽事兒?”

我腦子裏忽然晃過唐玉玨剛剛給我說的那句話“虞澤端是拿你當靶子的,你小心”,好像這兩件事情能聯系到一起。

這個晚上,我想了很多,反反覆覆地睡不著,在想唐玉玨最後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在想虞太太到底又找我什麽事情,但是又不好意思給他打電話。

…………………………

一直折騰到早上,我才頂著兩個浮腫的眼泡起床。

是被雪兒的叫門聲吵醒的,佳茵去開了門之後轉過來倒頭繼續睡。

而我是那種睡覺特別輕的,只要是早晨有人把我吵醒了,我絕對是再也睡不著的那種,用我媽的話就是睡眠都特別刁,但是我喜歡賴床。

雪兒拎著小籠包子:“我大早上就去x大街排隊買了灌湯包,趕緊的。”

溫溫先起床洗漱,問雪兒:“今天怎麽知道回來了?”

雪兒笑的特別燦爛:“給你們送灌湯包啊,我五點半就起床了就排隊去買灌湯包,你知道x記包子有多火啊……”

這時候佳茵也起床了,她上午要去琴房練琴,十一月份有一個鋼琴比賽。

只有我還賴在床上了,灌湯包聞起來很香,我受不了誘惑也下了床,雪兒一見我驚訝地大叫了一聲,這冷不丁的一聲倒是嚇了我一跳。

雪兒說:“啊桑桑,你怎麽熊貓眼了?”

我心裏狐疑,怎麽有那麽明顯麽?

佳茵一邊刷牙一邊咕噥不清地說:“在床上反反覆覆了一整晚,熊貓眼還是輕的。”

我驚訝的問:“你也沒睡啊?”

佳茵說:“我是因為過幾天比賽,緊張的。”

其實佳茵根本就不必要緊張,我和溫溫都去聽過佳茵彈鋼琴,特別行雲流水,就像那種特別覆雜特別快的節奏都能把握的很好,我這種外行人也不懂,所以只能聽聽熱鬧。

但是溫溫聽的時候就能說出來一些專業術語,一次在導師在場的時候,溫溫給佳茵說提了一個小建議,連導師都驚訝地問溫溫是不是學過鋼琴。

溫溫說她沒有學過,只不過是聽得多了,而且看過不少那種要修煉優雅裝逼的書。

我保證,“優雅裝逼”這四個字是溫溫的原話,所以,當時佳茵的那個導師臉上就掛不住了,我連忙打圓場,借口有事拉著溫溫就出了門。

溫溫有時候說話特別刻薄,不分場合,對誰都一樣,有時候我和佳茵都被她說的一句話回不上來。

…………………………

當天中午,我們寢室幾個人去市區吃牛排,這是雪兒提議的,她說很久都沒有吃過牛排了,不過說來很囧,上一次虞澤端請我和溫溫吃西餐的那一次,是我第一次吃牛排,說實話,真心不怎麽喜歡。

雪兒就說:“那你嘗嘗意大利面啊,好吃噠。”

佳茵也說她最近忙著練琴,沒空。

雪兒說:“勞逸結合啊,你這麽埋頭練不行的。”

這會兒,任是誰也看出來門道了,溫溫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怎麽這麽說啊,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想大家啦麽麽噠。”雪兒哎呀了幾聲,不過眼光亂飄,沒有直視我們的目光。

其實我也想出去逛逛了,要是在寢室這個環境裏再待下去,我指不定還會想一些亂七八糟的,真的就要神經衰弱了。

是的,抽出來一個下午去逛街,是大學女生們的必備節目。

從我們學校前面有好幾輛公交車都通向市區,但是即使是這樣,每逢周六周日,到我們學校這一站還是每輛車都爆滿,有時候我們寢室幾個人寧可走兩站到起發站,上去坐到最後一排。

所以,不管前面多麽擁擠,跟我們幾個沒關系。

但是,做最後一排對佳茵來說就是受罪,因為她暈車,又因為公交車總是走走停停的,她一上車就蔫兒了。

到了市區,正好是十二點,吃飯的人最多的時候,所以雪兒說先去逛逛,都過了飯點再去吃飯,現在去了就是人擠人。

我們買了一些小吃,邊走邊吃。

雪兒突然提議:“拍照拍照!我們四個人一起拍幾張照片。”

我這個人不上鏡,所以照片統共都沒有幾張,這一次我就自告奮勇地拍照片,但是佳茵說:“找個人給咱們拍。”

雪兒說:“我們四個人一個都不能少。”

溫溫是行動派的,直接找了路邊經過的一個高個子男生:“帥哥,能不能幫我們照張相。”

這一天,深秋,陽光特別新鮮,照在我們四個人身上,映出青春年華的美好,照相機定格的那一刻,我們的笑臉也在這個深秋,深深地可在我們的記憶裏。

二十歲的年齡,正是剛剛開始起航的年齡,正是青春肆意飛揚,肆無忌憚的年齡。

這個高個子的男生給我們拍了好幾張照片,我們幾個挑選了一下,撿了其中最完美的一張去照相館洗了出來。

現在,這張照片仍然保存在我的相冊裏。

我紮著馬尾,比出一個特別out的剪刀手。雪兒笑的陽光燦爛,眼神清澈地好像能透過陽光。溫溫趁著照相的那一刻,轉過身摟住佳茵,比了一個親的姿勢,佳茵正巧回頭,兩個人就算借了位,看起來真的像是在接吻。

很久以後,我男神看到這張照片,問:“她們兩個人是拉拉?”

我搖了搖頭,套用了溫溫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佛曰,不可說。”

…………………………

雪兒這次叫我們出來,確實是有目的的。

我和佳茵私下裏猜測,都是以為是跟她男朋友磊子有關。

我們猜得沒錯,確實是跟他男朋友磊子有關。

本來我們說坐晚班車趕回學校,但是雪兒執意不肯說多逛一會兒吧,大不了打車回去,車費她付。

章節目錄 75 別逼我恨你

接著,雪兒把我們拉到了她和磊子在外面租的房子裏,說:“參觀參觀,認認路,以後也好來找我。”

雪兒在外面租的房子條件並不是很好,一個三室一廳,是分住了三戶,廚房和衛生間是共用的,不過有一點就是冬天有暖氣,而且離學校近。

我曾經問過溫溫,雪兒和磊子兩個人都還能住寢室,為什麽要搬出來住?條件又不好。

溫溫反問了一句:“你知道雪兒和磊子什麽時候好上的?”

我搖了搖頭:“好像是高中?”

溫溫比了兩根手指頭:“初二的時候。”

溫溫這麽一說我就明白了。

還沒有結婚,他們兩個就已經經歷過三年危險期,快到七年之癢了。

換一句話來說,就是雪兒太患得患失了。

這個晚上,磊子回來看見我們三個都在挺驚訝的。

雪兒拉著磊子說:“你說今天晚上,我來讓我室友做個見證。”

我正好奇著到底要見證什麽,就看見磊子就拿出來剛剛買的戒指盒,單膝跪地,對雪兒說:“顧雪,你願意嫁給我麽?”

我已經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了,佳茵臉上也有明顯的吃驚,溫溫還算是鎮定,臉上看不出來一丁點起伏,我想她是過慣了那種掩飾自己情緒的生活,所以才能在任何時候都波瀾不驚的。

“我願意。”

雪兒有點哽咽,哽咽著忽然就哭了,等磊子把戒指套在她手指上,她一下子跪下來一把抱住了磊子:“磊子我愛你啊,我們以後都不吵架了好不好……”

我想,在這一刻,不僅是我、佳茵和溫溫,這間簡陋的出租屋,這裏的水泥地板,只是簡單披了888的白墻,都見證了這個時刻。

在這一刻,他們是真的想要白頭到老的,我能看出來。

…………………………

從雪兒和磊子的出租屋回來,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雪兒本來說要打車送我們,溫溫翻了個白眼:“快點回去吧,看你的小樣兒就不想送。”

回到學校,佳茵接到導師的電話,說是要臨時換比賽的曲目,從學校東門就直接下了車。

我和溫溫想這麽早回寢室也沒什麽事情,所以就一起去了圖書館學習。

她學她考研的專業課,我準備我的六級。

六級英語真是看得我一個頭兩個大,聽了一篇聽力,十道題錯了九道。

我還記得,在上一次考四級的時候,虞澤端總是在我旁邊督促,每道題都給我講一遍,最後還特別提出訓練我的做題速度,規定時間內沒有做完就回去做一次,錯一道題就親一次。

越想越覺得心裏亂,我就給溫溫說:“我頭疼,先回寢室了。”

我也沒有直接回寢室,寢室也是一個房間,現在我就想要找一個開闊的地方。

我剛開始繞著校園開始兜圈子,繞著操場走了三圈,然後出了學校,從我們學校走到不遠的a大,又在a大的校園兜圈子,一直到十點鐘的時候我才準備回去。

我是從a大的西門出去的,西門正好是女生的宿舍樓區,這個時間點正是男女女朋友互相卿卿我我互相道別的時候,不知怎麽,這場景看的特別刺眼。

我加快步子往外走,但是走了兩步看見正走向宿舍樓的兩個人,楞了楞。

如果我沒有認錯,那個人是虞澤端。

如果是迎面走過的人我不想見,我會轉過身向相反方向走,這是我的習慣。

這一次,我也朝著相反方向走了,但是走到小花園的時候,我扭了一下頭,以我的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虞澤端。

虞澤端旁邊站著的是一個披肩發的姑娘,因為夜色很濃,只有不算明亮的路燈,所以我只能看見這個姑娘是留著齊劉海,相貌沒有看清楚。

他們兩個人穿著同一款的運動衣,虞澤端是長袖長褲,而這個姑娘是長袖短裙運動靴。

距離遠,我也聽不見他們兩個人在說些什麽,不過我確實是看見了,兩個人有說有笑,虞澤端一直把那個姑娘送到寢室樓門口,兩個人只是擁抱了一下連個告別吻都沒有,那個姑娘就上樓了。

那個姑娘上樓之後,虞澤端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站在寢室樓前很長時間,直到樓上從一個窗戶傳來一聲:“我上來啦,快回去吧”的嬌俏聲音,虞澤端才擺了擺手轉身。

我擡頭看了一眼,那聲音是從三四樓傳過來的,四樓的一個窗戶冒出來黑乎乎的一個腦袋。

虞澤端向我這邊走過來的時候我並沒有避開,所以,他看見了我。

虞澤端頓了頓腳步,卻徑直向我走過來,他個子比我高,所以就跟第一次在酒店裏一樣,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我對他笑了笑:“哈嘍,好巧,你也來a大遛彎啊。”

虞澤端沒說什麽,就錯過我身邊往前走,我很自覺地跟在後面。

我知道,就算是我這個“偽小三”,也快要失寵了,虞澤端已經找到新歡了。

不過我十分好奇的是,虞澤端為什麽不把她約到酒店去開房,這不是渣男的一貫伎倆麽。

出了學校門,虞澤端向東走,走了大約有五百米,才看到了一個停車場,虞澤端讓我在路邊等著,他去開車。

上了車,虞澤端把我送到我學校門口:“下車。”

我沒動。

虞澤端又說了一遍:“下車。”

在這一刻,我忽然特別恨,扭過來狠狠地扇了虞澤端一個巴掌,然後下車用盡全身力氣嘭的一聲把車門甩上,就跟甩出租車門一樣。

這一夜,我又失眠了。

失眠是最痛苦的事情,一邊想著要快點睡要不然到明天早上七點起床就只能睡六個小時了,一邊翻來覆去想著怎麽還不天亮。

不過,在這一夜失眠的還有佳茵。

佳茵小聲叫了我一聲:“桑桑?”

我答應:“嗯,你也沒睡?”

佳茵說:“上qq吧。”

因為溫溫睡的很熟,所以我們兩個不敢說話,就上qq聊天。

佳音如夢發來一條消息。

自從上一次我拿回來佳茵的偶像男神xxx的簽名之後,佳茵就把qq名改成了佳音如夢,簡直是如癡如醉了。

佳茵問:你怎麽睡不著?

我回覆:想得多。

佳茵問:想什麽?

我就開始敲字,把今天去a大遇見虞澤端和一個a大的小姑娘的事情說了,用手機打字真心累,這麽一大段話發出去之後,我感覺自己的手指頭都麻木了。

佳茵隔了很久才回覆過來:噢。

我當時就很奇怪啊,明明看見佳茵那邊亮晃晃的手機屏幕閃著,手指在按鍵啊,怎麽發過來就只有這一個字……

難道是編輯完了又刪了?

我就問佳茵:你在幹嘛?

佳茵回覆:明天再給你說,我正跟我老同學說話。

我回覆:嗯,好。

佳茵回覆:晚安,好夢。

我看了一眼時間,淩晨兩點了……還晚安。

我瀏覽了一會兒網頁,醞釀的睡意差不多的時候,正準備關手機睡覺,qq上突然蹦出來一條佳茵的消息。

我打開一看,佳茵:我從不玩419,你敢出去亂說試試看。

我好不容易培養的睡意,頓時就全消了。

這是什麽意思。

緊接著就又蹦出來一條消息:方唯一,別逼我恨你。

我這才之後,佳茵是發錯人了。我直接坐起來,想要告訴佳茵她發錯消息了,但是隔壁床鋪的佳茵直接把手機給扔到床頭了,然後狠狠地翻了兩下身,用被子蒙了頭。

這是我第一次聽見方唯一這個名字,但是並不是最後一次。

第二天早上,溫溫起了個大早就去做什麽設計去了。

我和佳茵因為都睡得晚,所以連溫溫什麽時候走的都不知道,一直睡到十點多,直到寢室門咚咚咚地敲門聲不斷。

我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誰啊?”

門外沒有回應,我就又扯著嗓子喊了一聲:“請進!”

這個時候門開了,一個女生探進頭來問:“杜佳茵學姐是在這個寢室麽?”

“是啊,”我叫了一聲,“佳茵,找你的。”

這個女生說:“王教授讓你快點去音樂樓,他有事找你。”

佳茵一聽見這麽名字就直接坐了起來,拿起手機一看,臟話都冒了出來:“我靠!七個未接來電。”

站在門口的女生一時間發楞,我趕緊對她說:“你學姐知道了,她馬上就到。”

佳茵手忙腳亂地穿衣服,沖進洗手間去化三分鐘淡妝。

我躺在床上問她:“方唯一是誰?”

洗手間裏的佳茵沒有回答,我還以為她沒有聽見,就又問了一次:“你昨天晚上就是跟他聊天吧,發錯人了發到我這兒了。”

佳茵這才咕噥了一句:“哦,知道了。”

因為佳茵趕時間,所以我也沒有問的太詳細,只知道方唯一,性別男,愛好女,性取向正常。

經由佳茵這麽一鬧騰,我也就睡不著了,在床上又賴了一小會兒,才起床,準備下去吃午飯。

我在鏡子前站了很長時間,看著鏡子裏的我,和一年前大一剛開學的時候已經完全不一樣了,我的眼神中,有了一些連我自己都看不明白的東西,雖然依舊是那麽黑。

章節目錄 76 程小鮮肉叫程煜

要不然,有一些已經結婚的女人說,結過婚和沒結過婚的女人,從眼神裏就能看得出來。

當時我覺得就是瞎扯,哪有那麽玄乎。

但是現在我明白了,這個結婚不是現在所謂的領證的結婚,而是你是女孩子,還是女人。

只在於那一層膜,和那個初夜。

中午在外面吃了飯,我到體育場附近走了一圈,看見有一個跆拳道班正在招生,招生的是一個大一新生,她看見了我熱情的喊:“學姐,過來看看吧。”

這個大一的女生叫巧巧,嘴特別甜,我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在其他學生都對我敬而遠之的現在,這麽亮的嗓門把我叫過去。

她露出特別甜的笑:“學姐,吃過飯了?”

我也笑了笑:“剛吃過,你吃了沒?”

我剛問完這句話就後悔了,因為這個叫巧巧的女生說:“一直從早上忙到現在,一口水都沒有喝呢,那個學長說找人來替我讓我去吃飯,一直都沒有來。”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我再聽不明白就純傻了。

我說:“那我在這兒替你一會兒,你先去吃吧。”

巧巧特高興,就給我解釋:“如果有人來咨詢你就把這個宣傳單給他看,如果有意願就在這個上面登記信息,我們在下周還會有一個宣傳會。”

其實我覺得巧巧跟我說這些根本就沒用,因為沒有人會在看見我在這兒坐著的時候還往我這邊湊的。

但是,就真有一個往我這邊湊的。

我記得以前提起過,就是那位一米八三的陽光帥氣的男生----程小鮮肉。

陰差陽錯,我收到的第一束玫瑰花就是他送的。

程小鮮肉和幾個同樣人高馬大的男生從體育場出來,這樣的秋天幾個人還穿著籃球服,還擦汗。

我看著他們這樣我真都擦汗了。

程小鮮肉跟幾個同學正說說笑笑的,不過看見我的時候楞了一下,我就扯出了一個笑,算是禮貌回應。

但是,程小鮮肉跟幾個同學說了再見,就向我這裏走過來了。

他走近,問我:“你剛才叫我?”

我:“……”

我說:“我連你叫什麽都不知道我怎麽叫你啊,帥哥。”

程小鮮肉拉過我旁邊的一把椅子坐下:“我都知道你叫什麽你竟然不知道我叫什麽,禮尚往來哎。”

我聳了聳肩:“重新介紹一下吧,我叫桑柯。”

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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