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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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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楞了一下,而後又憤憤地想起來:“你剛才還說她的比我的......”

她羞於說出那句話,霎時羞得滿臉通紅。

“我又不瞎,這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好吧,”他眼光往她那裏一轉說,“本來還有點肉,現在瘦得一點都沒有了。”

她心裏發恨,卻又不知拿他怎麽辦,心下焦急間就拿起他的手就狠狠咬了一口,惡狠狠地說:“那你那麽饑不擇食地和我......那你為什麽不去和拓拔詠然.......”

他皺了一下眉,似乎是有些疑惑地問:“拓拔詠然?是誰?”

她狠狠摔開他的手:“你裝什麽傻!你剛才還在誇她的......大。”

她滿臉漲得通紅,根本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他突然明白過來,蠻橫地將她整個抱進自己懷裏,硬朗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低聲說:“可我就喜歡小的。”

說著還在她胸前摸了一把。

她怎麽想還是怎麽覺得不對,她突然扭頭瞪向他說:“你肯定還有過別的女人,要不然你怎麽會這麽......嫻熟。”

他低低笑起來,寵溺地摸著她細嫩的小臉:“我是男人啊。”

“那也不可能無師自通!你剛回來的時候還不懂這些呢!”她怨念地說,那時候他還單純得緊,還說自己胖了,哪像今天這種如狼似虎的模樣。

他擡起她的小臉,笑著說:“那我為了讓你舒服,好好去鉆研了一下這方面的知識總行了吧。”

她的臉更紅了:“你真不要臉!”

她突然又想起來了什麽,抽抽鼻子委屈地說:“剛才你...由著她挽住你。”

“我想看看你會不會生氣,就沒有拒絕她,”他笑著說,“沒想到你直接暈倒了,其實我心底還是很高興的。”

這個變態!

她哼哼兩聲,實在不願意再理他。

他突然討好地蹭蹭她的頭頂,小聲說:“賀蘭歸都那麽老了,還是我好,別嫁給他了,嫁給我好不好,嗯?”

她剛才還溢著甜蜜的心瞬間寒如冰窟。

她狠心推開他,艱澀地說:“不行。”

他卻緊摟著她不松手,像小孩子怕失去心愛的玩具一般勒得她快喘不過氣來:“為什麽不行,你都同我這般了,還怎麽嫁給別人。你知道嗎,賀蘭歸剛才出去就把附近所有的守衛全都調走了,他定是看出來了什麽不想自己遭人非議才這樣做的,就算他娶了你也不可能心無芥蒂,有哪個男人不在乎自己的妻子同別人歡好?”

“我......”她實在不忍心再傷害他,滿心滿肺都溢著鈍鈍的疼痛。

就在這時,他突然神色一緊,揚手將她護在身後:“誰!”

門輕輕地被推開,一人銀發白衣,宛如從天界剛走下來的一般,站在門口神情平靜地瞧著他們。

祁瀠婼看見那人,仿若所有的委屈突然找到了堤口:“師父!”

扶葉真人走進來,看著賀蘭隱的一臉戒備輕輕嘆了口氣。

“殿下請先出去吧,我有話想同婼兒說。”

賀蘭隱卻坐在那裏,一動不動,顯然並不想走。

祁瀠婼被師父看到了她這副和賀蘭隱衣衫不整的樣子正覺得丟人,聽到師父的話立馬低著頭推賀蘭隱:“你快走,我也有話想對師父說。”

他終於站起來,看了她一眼說:“那我在外面等你。”

他走出去,走到門口還不放心地看了他們一眼才關上門。

扶葉真人有些無奈地一笑:“這孩子長大了,都會用這種眼神瞧我了。”

祁瀠婼有些愧疚地說:“他就是不懂事,師父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扶葉真人看了一眼淩亂的床鋪,搖搖頭說:“他只是除了你,誰都不在意而已,就算我對他傾囊相授這麽多年,他也終究沒把我當作他師父,更別說...當作他舅舅了。”

祁瀠婼慌忙說:“師父別怪他,他因為幼年時的經歷,心裏難免...隔了一層。”

“對啊,所以我不怪他,”扶葉真人在她身側坐了下來,“那你呢,明知道你是他唯一的希望,為什麽還要離開他?”

祁瀠婼頓時啞口無言:“我......他還會有別人,我這樣的身子,本來就配不上他,離開了他也算放過他了。”

扶葉真人搖搖頭:“不會再有了,再也不會有了,如果你真的不在了,他是敢把這天下都毀掉的,他本來就是什麽都敢做的人。這些你想過沒有?”

祁瀠婼身子一顫:“你怎麽知道的?”

扶葉真人愛憐地摸摸她的頭:“傻孩子,你怎麽會這麽傻。”

祁瀠婼的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她猛地撲進扶葉真人懷裏哭道:“師父,賀蘭歸他威脅我,我,我不能不顧我們全家那麽多人的性命,可我也沒打算真的嫁給他,我不能對不起弈琛不能對不起雲姐姐。我在新婚之夜一刀了結了自己,也算完成與他的交易了。”

扶葉真人憐惜地拍著她哭得一聳一聳的肩膀:“你怎麽這麽傻,歸兒到底拿什麽威脅的你?”

祁瀠婼哭得一抽一抽的,把事情的經過對扶葉真人說了一遍。

扶葉真人神色一深,沒有說話。

“我知道這樣不對,外祖父也是無辜的,可謀逆是誅九族的大罪,我,我不能......”祁瀠婼低下頭去,喃喃說,“我已經是弈琛的人了,就算以後死了也是。”

扶葉真人擡起她的手腕,靜靜診了一番說:“你這般折磨你自己,就算到時候不自盡也活不久了。”

祁瀠婼低下頭:“我對不起師父,師父這般盡心盡力地傳我醫術,卻由得我這般輕賤自己的性命。”

“什麽也別想,這件事交給我。”扶葉真人拍拍她的肩膀說,“你好好照料好自己的身子,要不然到時候怎麽有力氣同弈琛成婚。”

祁瀠婼震驚地擡起頭,下一瞬眸子又黯淡了下去:“不可能的,就算你是賀蘭歸的師父,他也不會聽得,他這次是鐵了心地......”

“你還不相信師父我嗎,”扶葉真人又拍拍她的肩說,“我自有辦法說服他,你只要別這樣折磨自己,再幫我照顧好弈琛就好了。”

祁瀠婼擡起頭,眼睛濕漉漉的如小鹿一般小心翼翼:“真的嗎?”

“真的,”扶葉真人忍不住笑起來,“我就算把這條老命賠了,也會讓賀蘭歸妥協的。”

祁瀠婼嘀咕說:“師父才不老。”

“婼兒,弈琛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掛念了,所以不論如何,我都會讓他幸福,”扶葉真人突然正色起來,“你就放心好了,如果真想感激我,就好好愛護你自己,一直陪著他。他真的...太孤獨了。”

祁瀠婼小聲說:“師父這麽關心弈琛啊,那那時候還表現出一副冷漠無情的樣子。”

扶葉真人苦澀地彎彎唇角:“我......有些不知如何面對他。”

祁瀠婼有些奇怪,可也不便多問。

“我們走吧,弈琛還在等你。”扶葉真人顯然也不想多談,站起來說道。

祁瀠婼點點頭,一站起來腿間的酸痛又彌滿開來,她不敢讓扶葉真人看出來,低著頭滿臉通紅。

突然有一件東西從她肩頭滑落了下來,她偏頭一看,竟然是她的白底綠萼梅披風,原來他剛才出去是找艾葉拿這個去了。

這麽說艾葉和甘草就在外面候著,那她們豈不是又知道他倆在幹什麽了......

祁瀠婼簡直想找條地縫鉆進去。

她腳步艱難地跟著扶葉真人出了門,剛出門就瞧見賀蘭隱正站在對面冷著一張臉盯著這邊。見她出來面色一變,就大踏步走過來責備說:“你不是不能下床嗎?”

祁瀠婼臉色通紅,瞪了他一眼暗罵道:“閉嘴!”

扶葉真人輕咳兩聲:“你們先回去吧,我去找賀蘭歸談談。”

賀蘭隱聽到這個名字,頓時又滿臉陰雲。

祁瀠婼怕他又說出什麽不好聽的話,拉著他哄勸道:“我們回去吧。”

他卻冷笑道:“那我和師父一起去,我正好也有些話想同皇兄說。”

祁瀠婼嚇了一跳,只好裝作虛弱的樣子賴在他身上,滿臉紅潮地小聲說:“弈琛,我們走吧,我快站不住了,師父會處理好的。”

他猶豫了一下,彎腰打橫抱起她,看著扶葉真人開口道:“那就有勞師父了。”

扶葉真人拍拍他的肩膀:“照顧好她。”

說罷便揚長而去。

祁瀠婼生怕別人瞧見他們這個樣子,一個勁催促他說:“快走快走。”

他攏緊她身上的衣裳,看著她焦急的樣子只覺得好笑:“大家都去參加晚宴了,誰會註意我們。”

他掂了掂她輕若無物的身子,面色突然難看起來,邊走邊說:“為什麽不好好吃飯?”

她耷拉下來一張小臉縮進他懷裏:“沒胃口。”

“沒胃口?那我餵你有沒有胃口?”

明明是極其暧昧的話,配著他那張面無表情的冰塊臉說出來,竟讓祁瀠婼結結實實地打了個寒顫。

他卻突然停了下來,抱起她把她塞進馬車裏,隨後自己也坐了進來。

祁瀠婼突然反應過來,這好像不是自家的馬車:“你要帶我去哪!”

他理所當然地說:“回家啊。”

“不行,候府那邊沒法交代的!”她急得想下車去,卻被他一把按了回來。

“就說和慶公主很喜歡你,想留你住幾天。”他很自然地說。

她急得都快哭了:“你怎麽什麽都敢編!”

“我不會再放你走了,你看看你把自己折騰的,”他不滿地掐掐她瘦削慘白的臉,“就算用爭的,用搶的,用逼的,就算和賀蘭歸作對,和父皇作對,和全天下作對,我都不會再放開你。”

“你不怪我背叛你嗎?”她終於覺得在他面前她反抗也沒什麽用,便老老實實地歇進他懷裏。

“怪,”他擡起她尖尖的下巴逼她看向自己,長長的睫毛覆蓋下的黑色瞳孔顯得愈發妖異,“所以我不會再給你機會背叛我。我說過我只有你,如果你離開我就一無所有了,你覺得,一個一無所有的人還有什麽可畏懼的?”

她打了個寒顫,心裏越發地疼起來:“你別這樣,我害怕。”

“我的生命原本就一片黑暗,是你給了我一束光,”他輕輕摩挲著她的甘唇眼神幽轉不停,“你現在要把它拿走,你覺得我會同意嗎?”

她抖著嘴唇,覺得自己剛被他糟蹋過又剛哭過的樣子像只鬼,也不明白他怎麽有那麽大的興趣,對自己一個病病歪歪的人窮追不放。

“全天下現在有一半的姑娘都喜歡你,你找她們去溫暖你,她們肯定很樂意。”祁瀠婼撇著嘴說。

他突然捏住她瘦削的臉頰,驟然的疼痛讓她疼得呲牙咧嘴,他的眼眸幽深含怒,牢牢地把她罩在眼底:“你再說這種讓我去找別人的鬼話,我就把你鎖在家裏天天要你,讓你再也下不了床。”

“你!”她覺得和他這種人根本沒法交流,匆匆低下頭滿臉羞紅地說,“你怎麽這般下流?”

“別怪我,”他將她摟進懷裏,有些疲憊地將頭靠在她的頭頂,“占有你,只是不想讓你離開我。哪知道你寧願給賀蘭歸戴綠帽子都要走,你說讓我拿你怎麽辦?”

她兩眼發澀,腦子裏卻又湧進一些亂七八糟的事:“那如果我真走了,你會不會天天去找別的女人做那種事,看你成日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

他氣惱地猛地一咬她的耳垂,痛得她一聲驚呼。

“我方才說過什麽你又忘了,是不是真的想知道欲求不滿是什麽樣的?”

她慫了,小聲討好他說:“我錯了,再也不說這種渾話了。”

他似乎很滿意她認錯的態度,一邊玩著她散亂滿肩的秀發一邊說:“別的女人在我看來都是死物,只有你才活色生香,叫我欲罷不能。”

她決心不跟他這種厚臉皮的人一般見識,突然一股冷意襲來,讓她不由得又往他懷裏靠了靠,她蹭著他的胸口突然撒嬌說:“弈琛,你抱抱我好不好。”

他抱住她,眉頭又輕輕擰了起來:“你這身子是越來越差了,這都春天了,還這般虛弱。”

“我們是要去哪兒了?”她小聲問道。

“去我住的地方啊。”他似乎是理所應當地說。

她似乎是想起來他為了躲避拓拔詠然搬出了皇宮,忍不住酸他說:“公主不好惹啊,美人恩難消受。”

他感同身受地點點頭:“那個什麽然實在是太惹人厭了,怎麽會有這般死皮賴臉的女子,連我去沐浴她都要在一旁蹲守著,若不是看在她是個女的,我早就提著扔回北羌去了。”

她縮縮身子,突然想起了他以前將美人扔出去的光輝事跡,他這種人,以後不會家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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