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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決心與感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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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龍三怪走後,胡風他們並沒有任何的動作。雖然敵人走了,但突然出現的能量波動,有可能會驚動他們。

小心,是他們信奉的教條。

這段時間,胡風一直在思考毒龍三怪的話;而且他內心有些微的震驚──沒想到,這世界上的『毒人』,不只有他一個,那個叫冷羽的,好像也有這個能力。

唉──,胡風忍不住感嘆,自己太看的起自己了。在這世界上,潛力無窮的人多的是。

也是啦!藥龍一族能夠讓自己成為毒人,它的敵對勢力毒龍一族,就沒這個能力嗎?一定有的,畢竟他們擁有同一個祖先,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這時他意會到,四年後的藥毒大賽,比想像中覆雜,困難度也高上許多。

毒龍一族的黃金鐵三角──冷羽、休斯、鬼煞──應該都比自己厲害,甚至比維琪還要厲害……不,是比維琪厲害,不然毒龍三怪,也不會如此傲氣。

然而,當胡風一想到這裏,心中湧出的情緒竟然不是擔心、害怕;反而是一股挑戰之心與期待之情──有三名可以挑戰的對手,在某種程度上,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

這讓胡風明白,他面前有一道高墻,而且必須跨越它,或是擊破它。

更重要的是,他一定要擊敗黃金鐵三角,不然他的生命,將會愈來愈暗淡──如果四年後的比賽,沒有擊敗他們,那自己將得不到毒龍水,而敵人將得到藥龍果,這絕對是件可怕的事。

失敗,同時意味著,毒龍一族會獲得足夠的藥材。

胡風再笨都猜得到,他們會以最快的速度,將冷羽這個『毒人』,培養成『聖藥毒人』──一個令天下至毒失色可怕家夥──跟祖先魔天龍一樣強大的人物。

胡風根本忘不了,維琪在閑聊時,曾經說過的幾段話。

「魔天龍,『藥龍一族』與『毒龍一族』的先祖,也是創造出『毒人』培養法的原創者。不過『毒人』,並不是他最大的成就──『聖藥毒人』才是……」

「也因為,先祖創造出『聖藥毒人』的培養法,所以他才能達到萬毒至尊、聖藥王者的地步……在他那個年代,沒有一名七階強者,敢跟他對敵。光是他的毒血,就能腐蝕掉七階的防禦鬥氣盾及魔法護罩,可說是至毒強者……」

維琪過去說的話,浮現在胡風腦海中。

深深吸了一口氣,他了解冷羽成為『聖藥毒人』的嚴重性,這代表……他這輩子,有可能都不是冷羽的對手。

更何況,還有休斯與鬼煞這二名可怕家夥,他們的實力還不明白,但比維琪厲害的家夥,會弱嗎?忽然間,他感覺到自己的命運,似乎沒有那麼順遂。

想愈多、猜測愈多,胡風那堅定的心,開始有了波動。

「不行,我不能喪志,」胡風在心底強振精神道:「還有四年多的時間,只要制藥技術與魔法實力達到一定的水準,就有辨法在比賽中,擊敗對手。」

他默默為自己加油著。

此刻的胡風,思緒已飛到了聖心部落──他迫不急待想為風精靈制藥,除了幫助他們,也增加自己的本錢。

他暗自想著:「當成為二品藥劑師之後,就要趕回學院,跟凱爾他會匯合,一起們參加魔法試煉。」

這一趟森林淬煉,讓他感受深刻;也令他明白,只有進入『魔法聖殿』,他才能更進一步的成長──以極快的速度。

在寂靜森林中,他學到的是真槍實彈的搏鬥,不過這對於能力的提昇,是有極限的。

他現在就像是一把劍,鋒利無比,一出鞘就會傷人;但這樣還不夠,他想成為的不是劍,而是一把槍──最好是地球上的雷射槍,遠遠地就可以掃射敵人,威力強大無比。

魔法聖殿,才是他應該去的地方,那裏可是魔法師的聖地;而寂靜森林,只是殺戮的戰場、冒險者的寶地、藥劑師的天堂。

在這裏,有著驚險、刺激、豐富的生活,但這樣並不足以擊敗黃金鐵三角;只有在魔法聖殿,運用那裏的資源,他才有機會擊敗他們──這樣子,他才能提高活命的機會。

思緒不斷的紛飛,無數的念頭閃過他的腦際,正一波、一波地刺激內心的動力與渴望。

一直到,他看見維琪與滅皇逐漸浮出的身形,才猛然意會到,六色琉璃葉的效果消失了。

「走!」

話語一響,胡風、維琪與小青獅皇,以最安全的方式、最快的速度,離開了自爆之地。

*****

離開了火光四射之地,二人、一獸疾行在樹林中,跑了好一會,他們來到了一處安全處,躲藏了起來。

望著悶悶不樂的維琪,胡風想到剛才的事,關心地說:「毒龍三怪的話,你不要太在意,四年後,我會擊敗黃金鐵三角的。」

維琪搖了搖頭,吶吶的道:「我不是擔心他們,我是為維炎哥哥難過……」

聞言,胡風明白過來了。維炎,是被毒龍三怪故意殺害的年輕人,看維琪那麼難過,這個維炎的年輕人,應該是她的親戚。

「之前爸爸回來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那時候,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沒想到,維炎哥哥,已經被那幫家夥殺了……」

話還未說完,她那強忍的淚水,已濕潤她的美眸;而一旁的滅皇,也不時飛舞在她面前,試圖安慰她。

她的哭聲並不大,但聽入胡風耳中,卻格外的響亮,也令胡風對毒龍一族的印象更差了。

哭泣,是一種心情的舒發,絕不是弱者的行為。人,並不需吝惜自己的眼淚,讓自己的情緒找到出口,想哭就哭,有何不可?

胡風明白,哭泣可以舒緩心情,所以他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默默的等待著──他無法為維琪做什麼,但陪伴她,還是可以的。

望著眼淚像是關不緊的水龍頭,這一幕,已深深絡印在胡風的心底。

維琪表面上,是一位天真又堅強的少女;不過實際上,她不過是一名十四歲的少女,忽然聽到親人失去的訊息,絕對是至痛的感覺──胡風沒有失去過親人,但他知道這過程絕不會好受。

悲傷的氣息,緩緩流淌在空氣中,而維琪的眼淚,則不斷地掛在夜空上,形成一片由淚水交織成的銀河。

淚光、星光,無盡的繁星,為這一夜,寫下難以忘記的一筆。

意外的聖獸際遇,讓維琪得到了聖獸青獅皇,也使她了解到一部分的真相;同時,也為四年後的藥毒大賽,展開了意外的序幕。

在胡風的風之語錄中,『藥王毒龍篇』曾記載幾段話。

『如果當時沒有遇到青獅皇,或許藥毒大賽的結果,將會不一樣……我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但過程是令人感到痛苦的……不過命運既然這樣安排,我只好接受……當然,維琪也會接受命運的安排…….』

*****

深夜時分,繁星點點,那遠方的森林火花,也早已消逝。

悲傷的心情,讓維琪與滅皇在哭過之後,早已進入了夢鄉,但是胡風並沒有,他在想事情。

靜坐在巨樹上的他,完全沒有睡意,還在回憶今天發生過的一切──采藥、怪物之戰、青獅皇、更加神秘的魔厄劍、節制之戒、小聖獸、毒龍三怪、黃金鐵三角,還有維琪的淚眼。

太多事情,是他無法了解,也無法解決的。

感嘆了一聲,他取出了魔厄劍,上頭依然是冰凍魔法劍的模樣。

腦袋清晰的他,決定先來探索它的一切──或許,也只有一部分,是他暫時可以做的。

魔厄劍的神秘,他完全沒有概念。除了掌握不住它的力量,也看不透這把奇妙又特別的劍。

「或許,有機會要回萳茜村,找那一間武器店了解看看。」胡風低語喃喃。

他試著吸收掉冰凍魔厄劍的力量,不過劍上似乎有一種力量,在抗拒著他,以致於大多數的水能量,都消失而去,能吸收的只有一小部分,非常的難以理解。

思慮片刻,忽然靈光一閃,他明白過來了──是魔厄老者的關系。老者不想自己吸收這股力量。

擡頭望向那迷人的天際,胡風自嘲一笑,感嘆道:「因為這力量,是魔厄劍的戰利品,所以自己沒有資格得到嗎?還是另有原因呢?」

冰凍魔厄劍忽然發出『鏗』的劍吟聲,算是回答胡風的問題。

胡風聳聳肩,無所謂道:「好吧!反正我還不會水系魔法,水能量對我不太重要……咦──不對啊!我還有巨劍魔法式,其中有一招是水屬性的,我怎麼忘了。」

猛然拍了一下額頭,他興沖沖的取出『巨劍劍技』。

自從學會融火式之後,他再也沒翻過這本劍技,但魔厄劍意外變得冰凍魔法劍,反而讓他想起了這件事。

對於這本祖傳的絕學,胡風愈來愈絕得不簡單──之前,對於書籍上的精致雕刻,並沒有太大的感覺,不過現在不同了,他發現書籍上的雕刻,其實是魔法陣的一種;而且是高級魔法陣的魔法符文,非常的不可思議。

更令他感到訝異的是,『巨劍劍技』是五千年前的產物,但為什麼過了五千年了,這書籍依然像新的一樣,實在違反了正常現象──至少也讓頁面有枯黃的感覺,但這本書就是沒有。

魔力保護,這是胡風能想到的理由。

望著手中精美的書籍,他感受的到,書中不斷傳出明顯的魔力波動──這在過去是感受不到的。或許是能量依附的關系,亦或是精神力大幅度成長的緣故,才讓他對這種魔力波動,有了明顯的感應。

不過他更相信,是『節制之戒』的影響──能量感應力的強化,似乎是它的功能之一。

他很直接就翻到了後半部──巨劍魔法式。

內頁的巨劍摘要中,依然是那五個大字──『禁忌毀滅篇』。

而其中的摘要,胡風仍然半知半解。

一、魔力六星,為劍技的起始,也是劍技的終結。

二、毀滅,將給你無盡的力量;破壞,是魔劍式的精華。

「魔法理論了解大半,魔法也學會不少,但這二點,依然不明其理。」胡風暗暗思量著。

算了,不要去發掘死胡同。現在的目的,是了解『魔劍式──破水式』,而不想有的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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