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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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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思叫她搬?”白露也坐起來。

“她有沒有談戀愛?”

白露想了想:“應該還沒有,生活挺簡單的,白天跟我在游泳館裏忙,晚上回家了也不出去。”

“那我給她找個男朋友。潛艇上什麽不多,男人一抓一把。哼,我就不信沒有一個人搞不定她個二十歲的小姑娘。她敢看不上我們潛艇上的男人,那一定是瞎了!”胡楊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鄭正國的那句“這種苦不是誰想吃就能吃得上”,白露想到就噗哧笑出來:“嫁給潛艇兵的苦,駱雪可不一定吃得上喲。她的表姐付凝霜可不會同意讓她吃這種苦。”

“這可不好說,小年輕們荷爾蒙分泌旺盛,到時候可不是我們可以控制得住的。對了,最近凝霜過得怎麽樣?”

“她不住家屬院,想見一面都不容易,最近一次還是開業那天她送花籃過來,太忙也沒聊幾句。”

“我看得出來,白樺還是不想離婚。”

“明眼人誰看不出來白樺不想離婚啊?他瘋了才會跟凝霜離婚呢。”說到這事白露就一肚子氣。

“我聽他說話的意思,是想跟凝霜好好過。只是還沒找到適合的時機緩和。你們女人跟女人嘛,交流起來方便,凝霜還是比較信任你的,你不妨給她做做工作。”

“說到這個我就生氣。我就是主張凝霜跟他離婚,什麽玩意兒啊,他想離就離,不想離還得讓凝霜巴巴貼上去?憑什麽?”她惡狠狠地說。

“寧毀十座廟,不拆一門親。老話這麽說,你怎麽不聽呢?火氣這麽大,我來給你滅滅火。”說完壓到白露身上,任憑她怎麽扭動掙紮。

樹纏藤(一)

今年的春節,白樺有一個星期的假期。大年三十清早,他回到家屬院的房子裏。付凝霜搬出去以後,他也很少回來,家具和地板都蒙上一層灰,冷冷清清。以前過年的時候,雖然不像別人家那樣隆重熱鬧,但有她在,該有的東西一樣也不少。他動手收拾起屋子,先拿拖把將地板拖幹凈,再用抹布將家具上的灰塵抹掉。可能是在潛艇上也經常搞衛生的緣故,他收拾家務幹凈利索,沒多久,原本蒙灰的屋子一下就變得亮堂起來。

做完這些活,他決定去付凝霜的小租屋裏將她接回來過年。江灣的農村有一種不人道的風俗,嫁出去的女兒不能回娘家過除夕迎新年,否則會對家中男性不利。她家裏還有兩個弟弟,父母淳樸守舊,不敢破掉這種舊俗,那是要被全村歧視恥笑的。兩個都是苦伶伶的,不如一塊兒。好歹還是夫妻。

他在去的路上已經有了打算,接到凝霜以後,一起去買菜,買年貨。到初二,再陪她回鄉下娘家。想到這裏,他一陣羞愧。結婚這幾年,他從未陪她回過一次娘家,過年過節,他的借口就是值班。也是真值班,別人不樂意,他二話沒說就接過來。日子久了,凝霜知道他這樣,根本就不敢再有什麽指望。

到了凝霜的小租屋,他擡手敲門,半天沒人應。他這才想起來打電話,回應他的是那句冰冷的聲音:”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也許是外出手機沒電了。他下樓去,坐在樓梯的入口處等。過年了,租房子的人基本上都回家了,連個問話的人都看不到。他又打電話給白露詢問凝霜的下落,白露說不知道,頭天還一起逛海產品市場,沒發現她有什麽反常。

等到肚子餓得咕嚕響他才起身離開。倒不用擔心她出什麽意外,只是想不出她還有什麽地方可以去。

胡楊在廣州住院,梧桐跟老丈人一家,大過年的,他一個人守著清冷的屋子。好不容易熬過初一,初二一大早他就迫不及待地奔向凝霜娘家。

付凝霜的父母看到突然出現的白樺,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驚嚇,印象裏已經記不清上一次見到他是什麽時候了。他們一時都忘了要說話。白樺尷尬無措,良久,別扭地叫了一聲“爸媽”。

然而接下來的話讓他更加地無地自容:“小白,你怎麽來了?凝霜打電話跟我們說今年要跟你回老家,就不回娘家了。你們到底什麽情況?你一個人回來,那凝霜呢?”

他只好說:“我不知道,我沒聯系上她,我以為她今天會回來。“

“唉!“付爸爸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小白,不是我說你,你跟凝霜結婚到現在,有四年了吧?我記得上次你到我們家還是好幾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我們家人去部隊鬧,你被逼迫跟凝霜結婚,現在想來我們是真的錯了。我的女兒我知道,每次都一個人回來,什麽也不說,我們也知道她一定過得不好。強扭的話不甜,現在的社會風氣很開放了,離婚也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我們做父母的,始終心疼自己的女兒。“

付媽媽在一旁不停地抹眼淚。

最後他都不知道是怎樣邁開腿走出付家。

在貴州安順屯堡的付凝霜根本就想不到白樺會四處找她。她趕半夜火車出來,充電器忘了拿,沒到屯堡手機就沒電了。父母那邊已經打過招呼了,其他人也沒空找她。幹脆就讓手機一直關機吧,正好清凈清凈。

她回到江灣,手機充電開機後,收到許多條短信提醒,好幾條是提醒她白樺曾打過電話。她按起他的號碼,遲疑了一下,又刪掉了。

白樺沒再打過電話來。

這天晚上,公司同事聚餐,她回來得很晚。樓梯裏沒有燈,她從包裏摸出鑰匙開門,進到屋裏正要反手關門,突然一股力量沖過來,將她推進去,然後門被關上。一股酒精味沖入她的鼻子,來人靠在門背,重重地喘氣。

凝霜以為自己遭遇到了變態酒鬼,本能地尖叫。黑暗裏,一個男聲低低響起:“是我。“

她聽得出來是白樺。她定定地站了一會兒,伸手去觸摸墻上的開關。

“別開燈。”

依他而言,將伸出去的手縮回來。她背對著他,一動不動。黑暗裏,寂靜襲來,包裹著她,纏繞著她,聽到他起伏的呼吸,她漸漸覺得自己陷入一個迷陣之中,瀕臨溺亡。她嘴唇發幹,身子僵直,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的呼吸越來越重,帶著酒精的氣息慢慢地爬上她的後頸。他伸開雙手,將她抱進懷裏。嘴唇輕輕地貼上她的脖子,小心翼翼地親吻她的肌膚。她覺得一陣□□,從前就受不了他這樣挑逗。隔了那麽久,身體卻依舊還有那麽靈敏的反應。她克制住自己已經騷動的心,任由他一點一點的啃噬,不作回應。

輕輕解開扣子,將衣服往下褪,溫熱的嘴唇順勢來到她的肩膀,惹得她忍不住呻呤。他似乎是得到了許可一般,扳過她的身子,雙手從後面抱住她,粗暴地、蠻橫的吻上她的唇。凝霜試圖推開他,理智告訴她他們不能再有任何親密的舉動。而欲望卻占了上風,幹涸的大地需要清泉滋潤,黑暗的世界需要光明照亮,久違的擁抱讓身體的向往,她的雙手情不自禁地勾上他的背。白樺得到進一步的指引,解開她內衣的扣子。

窗外有微弱的光亮照進來。

清晨,凝霜在白樺輕微的鼾聲中醒來,側過頭,看他睡著的樣子。他的臉上有一道疤痕,使得原本陽光的臉龐多了一絲滄桑,令旁人看著緊張。而當初自己就是被這張帶著刀疤的臉迷住了,她覺得他是英雄,而英雄是需要一些苦難來證明自己的。她不怕他生氣時陰鷙的表情,怕的,是那漫長日子裏的客套疏離。

擡起手想要摸摸他的臉龐,不料卻把他弄醒了。他睜開眼睛看到凝霜,皺上眉頭:“昨晚我喝多了。”

生生讓她想掐死他!拿喝多了這種借口來賴賬,他真是無恥到家了。

他看著她的表情,從癡迷到驚諤再到憤怒,心裏竟然覺得有趣得意。

“我會對你負責的。”他面無表情。

凝霜從頭下扯出枕頭捂住他的臉,聲音近乎咆哮:“負你個大頭鬼啊,你去死!“

他輕松地掰開她的手,起來找衣服。待他穿戴整齊,扣上最後一顆扣子,也不看在床上的她:“搬回去住吧。”如施舍恩情一樣。

凝霜更生氣,將枕頭砸向他:“給我滾,你有多了不起,叫我搬我就搬?我還不稀罕!“

他還是那個氣死人的樣子:“不搬?你可別後悔。“拉開門就走了。

趁著清閑的時間,白露把單據拿出來,放整齊用別針別好,再拿出計算器慢慢算賬,扣除房租,水電和駱雪的工資,盈餘為負數,略虧。開業第一個月,這樣的收益在預料之中,她自己比較滿意。她擡起胳膊伸個懶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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